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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完整文本>

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完整文本

主角 谢晚棠谢羽嫣

总裁北夜

“都用饭吧,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倒是让大家见笑了。”满座推杯换盏,谢晚棠却不舒服,油腻的饭菜让她想吐。陆澈察觉她不太...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

北夜 著  谢晚棠谢羽嫣  32.36 千字发布时间:2025-03-25 17: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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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饭吧,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倒是让大家见笑了。”满座推杯换盏,谢晚棠却不舒服,油腻的饭菜让她想吐。陆澈察觉她不太...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

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完整文本节选在线试读

要是叫老爷子知道陆澈来姨丈家做客,却被这般排挤,只怕老爷子这拐杖要落在谢国公的背上。谢国公深呼吸了一口气:“澈儿,莫要闹了,带着你晚棠妹妹坐到你表弟旁边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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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要是叫老爷子知道陆澈来姨丈家做客,却被这般排挤,只怕老爷子这拐杖要落在谢国公的背上。
谢国公深呼吸了一口气:“澈儿,莫要闹了,带着你晚棠妹妹坐到你表弟旁边去。”
陆澈折扇一拉,眉眼划过几分不羁:“晚棠是祖父心尖尖上的人,都由着你们这般对待,我这个陆家的子弟,只怕更加没资格上桌了。”
他话说的太难听,将谢家表面的光鲜亮丽撕开,漏出了满目疮痍。
陆澈目光冷了下去,护着谢晚棠说道:“我们走。”
谢知行盯着即将离开的二人,心脏剧烈收缩,他才是谢晚棠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他在保护谢晚棠!
凭什么要看到谢晚棠转身走向陆澈?
谢知行紧紧握着拳头:“晚棠,过来,到哥哥这来!”
谢晚棠回眸看向了谢知行,哥哥?她可没有这样的哥哥!
那冷漠刺痛了谢知行的心口,谢晚棠居然不选他?
他猛地起身,一把拽住了谢晚棠的手腕,直接将人摁在了自己和薛璟珩中间的位置上,冷声开口:“晚棠,今日可是娘亲的生辰,你这么走,不合规矩。”
说的是规矩么?
说的是卖身契。
薛璟珩轻轻喝了一口酒,余光却一直都在谢晚棠的身上,她坐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他一回头就能看见。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谢羽嫣看到谢晚棠的位置,心中的嫉妒冲上了云霄,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未婚夫,谢晚棠凭什么坐在中间?
谢羽嫣笑眯眯地说道:“姐姐坐男宾那边,不符合规矩,不如......”
“规矩?二小姐坐在姨丈旁边符合规矩?”陆澈拿着凳子,直接将薛璟珩挤开,薛璟珩猝不及防差点被陆澈撞翻,好在旁边的人及时扶了他一把。
顿时,薛璟珩的脸色便不太好看。
偏生陆澈浑身都写满了“我就是故意的,你打我呀”的样子,让薛璟珩无可奈何,他总不好不要身份去和陆澈撕扯。
国公夫人本来就是宠谢羽嫣才这样做的,被陆澈这样一说,也觉得不太好看,打着圆场说道:“都用饭吧,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满座推杯换盏,谢晚棠却不舒服,油腻的饭菜让她想吐。
陆澈察觉她不太舒服,给她盛了碗汤:“先喝点汤?”
“谢谢。”谢晚棠轻声说道。
薛璟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加了块肉放在谢晚棠的碗中:“你太瘦了,多吃点肉。”
谢晚棠:“?”
众人全都懵了,什么情况?
谢晚棠薄唇勾了一下,对翠竹说道:“把碗给二小姐送过去,想必薛世子喝了酒,认错了人。”
薛璟珩瞳孔微缩,握着筷子的手指用力,指尖泛白,强忍着翻滚的情绪。
认错人?怎么可能!就算谢晚棠化成灰他都认得!
陆澈对薛璟珩说道:“晚棠她们二人虽是双生,但是有云泥之别,薛世子可莫要混为一谈,别眼瞎了分不清鱼目和珍珠。”
若说谢晚棠轻描淡写拉开距离划清界限。
那陆澈就是旋转式给在座的众人一个人一耳光。
顿时,桌上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谢国公轻咳了一声:“都别拘束,吃饭吃饭。”
众人这才像是活了过来,继续推杯换盏。
谢晚棠其实很佩服他们,演戏变脸,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国公夫人突然对乔嬷嬷说道:“这蹄髈软糯,给晚棠夹一些过去。”
“是。”乔嬷嬷笑着将那肥而不腻的蹄髈放在谢晚棠的碗中。
谢晚棠愣住了,没张嘴:“谢谢夫人,我不能吃......”
国公夫人笑容一僵:“还在跟娘亲生气?”
气氛又有些尴尬,谢知行握着酒杯,轻轻咳嗽了一声。
国公夫人又红了眼睛:“晚棠,你是娘亲的女儿,若是娘亲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娘亲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别不理娘亲。”
倒像是个慈爱的母亲。
这些日子,国公夫人想了很多缓和谢晚棠的方式,只有在人前展现对谢晚棠的疼爱,给足她关怀,晚棠才会惦记着她的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谢晚棠的身上,那些指责,不言而喻。
谢家偏房的二叔突然放下了筷子,语重心长地对谢晚棠开口:“晚棠,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娘疼爱你,大家有目共睹,你怎么能为了赌气,叫她寒心?”
“是啊,晚棠,你这般伤你娘的心如何是好?”
“晚棠,莫要赌气。”
她的亲戚们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站在国公夫人的角度,觉得她好像真的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般。
陆澈蹙眉,刚想发作,谢晚棠却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口吃了那块肉。
陆澈今日即便发脾气了,在旁人看来,也是他们这些晚辈不对,是晚辈无理取闹。
她不想表哥为了她再被人指责了。
国公夫人立刻喜笑颜开:“好,好孩子,乔嬷嬷再给晚棠夹些肉。”
满座热闹,众人都夸国公夫人宠爱女儿无度。
国公夫人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晚棠是我的心头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啊,可挑食了,她五六岁的时候,我还哄着她吃饭呢。”
谢羽嫣瞧着谢晚棠,谢知行在给她夹菜,国公夫人在关注她,陆澈在护着她,真幸福啊。
一股难以言说的嫉妒,缓缓爬上了心头,凭什么啊......
恨意和不甘在心中翻涌,谢羽嫣娇俏撒娇:“真羡慕姐姐啊,我小的时候,都吃不饱饭呢。”
众人突然安静了,国公夫人立刻怜爱的将谢羽嫣搂入怀中,又是乖乖又是心肝儿的哄了一阵。
谢国公更是疼惜的摸着谢羽嫣的头,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谢羽嫣才好。
众人无不称赞谢家,家庭和谐,父慈母爱。
中途,陆澈家中有事,被提前叫走了,临走前,他低声询问谢晚棠:“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事。”谢晚棠摇了摇头:“陆公子不必担心,今日多谢陆公子解围。”

谢晚棠肩头微颤,她以为这种带着羞辱性的话,听了千万遍就该习惯了。
可这话从至亲血脉亲口中说出来,仍刺的她心口疼的不能自已。
他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他也曾疼过她,他也宠过她,现在又将她的自尊如同烂泥一般踩碎,多讽刺。
为了卖身契,谢晚棠努力镇定下来,膝行到谢知行的面前,玉手斟茶,捧给谢知行:“小公爷请用茶。”
谢晚棠的顺从没让谢知行顺心,反而更恼了,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阴鸷:“这就是旁人肯花一千金买来的笑容?”
谢晚棠生来一身傲骨,谢知行不信,她还忍得下去。
此刻,即便是谢晚棠发飙将茶碗扣在谢知行的脑袋上,他都不会生气,反而会高高兴兴将谢晚棠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她。
谢晚棠当然想一杯茶扣在谢知行的脑袋上,但她现在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她只能努力调整心态,压下心头的委屈,露出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小公爷请用茶。”
谢知行呼吸一滞,喉咙似被人掐住了,又疼又喘不过来气。
晚棠带刺,不可采撷。
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下贱!你这钱还不知道是如何挣来的,莫要脏了小爷的手!”
谢知行恼了,抬手掀翻了茶碗和谢晚棠放在小几上的银钱,掀帘而出。
他大步流星地下了马车,不顾茶水泼了谢晚棠一身,滚水在她嫩白的手臂上留下一串水泡。
谢晚棠不羞不恼,忍着剧痛放下袖子,将打翻的银子,一块一块捡起来。
羞辱的话她听多了,左右不会少两块肉。
可钱却是她的救命良药。
谢知行站在车辕上,骨节分明的手还撩着帘子。
见谢晚棠单薄的身子跪在地上捡钱,丝丝心疼在心口蜿蜒,他方才的话,到底过分了。
可他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便僵着脸说道:“你当年羞辱羽嫣,攀咬是她勾引皇上,害她名声受损,你必须向她道歉。”
在谢知行看来,当年是因为他让谢晚棠将未婚夫薛璟珩让给谢羽嫣,她才赌气,一气之下勾引皇上,害的满门遭殃。
谢知行想,既然谢晚棠回来了,当年的结也该解了。
薛璟珩已经是谢羽嫣的未婚夫了,谢晚棠不该再和他有牵扯。
他不想看到两个妹妹再为了一个男人闹得鸡犬不宁。
道个歉,当年的事情就翻篇了。
谢知行的心中也藏着几丝期待,他的晚棠能言善辩,机灵聪明,她倒是解释,她倒是哭一哭,闹一闹啊,她倒是喊一声哥哥啊,别这样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谢晚棠却是目光一凝,握着衣袖问道:“道歉能抵多少钱?”
多少钱?
他给她台阶下,跟她谈感情,她跟他谈钱?
“五百两可好?”谢知行的怒火瞬间暴涨,咬牙切齿一把将谢晚棠拽起来,手死死钳制她的手臂,拽着她往携棠轩而去。
携棠轩灯火璀璨,从前谢国公为了谢晚棠种满了娇艳的海棠,此刻已经全部被拔掉了,种上了满园的鸢尾花,一副鱼戏缸莲,热闹而奢侈的景象。
谢知行将谢晚棠推入屋内时,谢羽嫣正在用牛奶花瓣泡着玉手:“哥哥,这是?”
谢羽嫣与谢晚棠生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谢晚棠清瘦,谢羽嫣倒是白白净净珠圆玉润。
二八年华,正是风光,谢羽嫣褪去了刚来谢家时的粗鄙,倒养出了几分温柔和楚楚可怜。
谢知行大力将谢晚棠推进去:“道歉。”
谢晚棠的膝盖重重砸到了地板上,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谢羽嫣看到谢晚棠的瞬间,心头巨颤,谢晚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她迅速收拾起情绪,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大姐姐?”
谢晚棠忍着剧痛磕了个头:“见过谢小姐。”
谢羽嫣眼泪簌簌落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姐姐,你......”
谢晚棠听着那温软的语气,心底一片寒凉,回忆一一闪而过。
三年前,谢晚棠在街头遇见了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乞儿,心生怜悯,将人带回了家。
父母一看,那乞儿竟是谢晚棠走失多年的双生妹妹。
谢晚棠当时很激动,让娘亲念叨许久的妹妹总算找到了。
可她却没有想到,后来谢羽嫣却委屈巴巴地说,五岁那年,是谢晚棠带她出去玩故意将她弄丢的!
自那起,谢家众人对谢羽嫣充满了愧疚,却对谢晚棠多了几丝怨怼。
两年前的宫宴,谢羽嫣非说喜欢谢晚棠的妆容发型,要一模一样的,出发之前,谢羽嫣又觉得谢晚棠的礼服更好看,谢晚棠并未多想,便与谢羽嫣交换了。
谁知道谢羽嫣胆大包天敢溜去御花园勾引皇上,并谎报了谢晚棠的名字。
皇帝非常恼火,当场发作,一道圣旨降罪于谢家。
那一夜,谢晚棠是懵的,她拼命解释不是她,是谢羽嫣穿了她的衣服,可却没有一个人信她。
她还被谢国公一巴掌打伤了耳朵。
那时的她拽住谢知行的手臂,跪在他面前,声声唤着“哥哥”,只求他信她。
谢知行却认为她是为了跟他赌气,拉着全家受罪,疾言厉色警告她,日后不许叫他哥哥。
谢羽嫣还柔柔弱弱的说,她第一次进宫,根本不认识皇上,怎会勾引皇上。
谢国公当场表示,谢晚棠不知廉耻,要将她从族谱里面除名,任由陛下处置。
接下来她在南镇抚司的日子,就像是一段噩梦,可谢羽嫣这个白眼狼却恨她还能活着回来。
谢羽嫣擦了擦眼泪,要扶谢晚棠:“姐姐,你快起来,我......”
谢晚棠轻轻给谢羽嫣磕了个头:“是奴婢对不起谢小姐,是奴婢没有将未婚夫双手奉上,是奴婢罪有应得,日后奴婢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必不会和小姐争任何东西。”
谢知行浑身颤栗,一口气噎在喉咙,不上不下,这就是谢晚棠的道歉!
她宁愿将未婚夫让给妹妹,都不肯认勾引陛下的事?
谢知行冷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谢晚棠跪的笔直:“我从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道歉。”
没做过?
难道他们冤枉了她不成?
谢知行怒火中烧:“你!”

谢国公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薛璟珩不要在想了,以谢晚棠现在的身份,他们绝无可能。
可这样犀利的语言用来羞辱谢晚棠,让她的心口比掌心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屈辱和委屈攀着她的脊梁,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去祠堂跪着。”谢国公冷眼瞥了一眼谢晚棠,似乎不想她出现在薛璟珩的面前。
“是。”谢晚棠起身要走,她同样不想面对薛璟珩。
“且慢!”谢知行和谢羽嫣急急忙忙地赶来。
谢知行看到谢晚棠高高肿起的手腕,和手心里面密密麻麻的伤,脸色一变:“爹,您怎么打人啊?”
谢晚棠后退半步,无声和谢知行拉开距离。
前院和后院就几步路,若是心疼她,早干嘛去了!
谢国公的目光落在了谢羽嫣的身上:“羽嫣,你怎么来了,伤可好了?”
谢羽嫣的手腕上缠着绷带,低声说:“女儿没事,姐姐,对不起。”
谢国公脸色一沉,对谢晚棠说道:“你看看你妹妹,你伤了她,她还给你道歉!”
谢羽嫣咬着唇,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谢晚棠真是讨厌极了她这幅样子,诬陷人的时候能言会道,逃避责任的时候,又一言不发,跟哑巴了一样。
倒是谢知行心疼地看着谢晚棠手上的伤:“爹,晚棠双手受了伤,根本搬不动花盆,这是个误会,母亲是心疼晚棠受着罪伤心倒下的,不是晚棠的错。”
谢知行赶紧说道:“晚棠,你怎么没跟爹爹说?”
“说了,谢国公说奴婢是狡辩。”谢晚棠将掌心藏于袖间。
谢国公脸色一变,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怎么?罚你还错了?即便是为了当年的事情,你也该打,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
谢晚棠突然问道:“若是二小姐犯了错?国公爷也会这样打她手心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谢羽嫣,她心中没来由的一慌,生怕谢晚棠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
谢羽嫣的眼泪一下便染湿了眼眶。
谢晚棠还什么都没说呢,谢羽嫣突然跪下了:“今日是我错了,求姐姐原谅,只要我有的东西,姐姐说出来,我绝对拱手奉上,给姐姐赔礼道歉。”
“哦?”谢晚棠眉峰微挑。
“羽嫣!”谢知行几乎是惊呼出口的。
让谢晚棠选?
谢晚棠会提出什么要求?
婚约?携棠轩?父母的宠爱?还是......
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谢晚棠的身上,不由的捏了把汗。
谢国公面色沉了沉,倘若谢晚棠要求他们给她改籍契,岂不是麻烦?
薛璟珩直直看向谢晚棠,他们毕竟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谢晚棠会不会为此要回婚约?
若是她要了......
薛璟珩的心中有些紧张,他怕谢晚棠要回婚约,他不敢应,又怕谢晚棠不要......
谢晚棠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真是,精彩绝伦......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谢羽嫣的脸上,低声说道:“我的阿白在你那儿,还给我吧。”
众人:“?!”
众人不敢置信地盯着谢晚棠,这么好的机会,她什么都不要,居然要一条狗!
难道在她心中,他们这些人,还不如一条狗?
谢晚棠,还是谢晚棠么?
她对他们冷漠疏离,可偏生还惦记那条畜生。
“可以么?”谢晚棠垂眸盯着谢羽嫣。
谢羽嫣不傻,她敢提出让谢晚棠选一样东西,就做足了十足的准备。
改籍契?
那是陛下圣旨五年内,谢晚棠不得改籍。
要回携棠轩?
不可能,贱籍不能与主人同住后院。
婚约?
谢晚棠的身份更不可能嫁给薛璟珩。
她之所有敢说,就是想让谢晚棠提出来,再重重的打击谢晚棠,让所有人都看到谢晚棠是一个多么贪得无厌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谢晚棠要那条死狗!
谢羽嫣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你走了之后,那条狗,就跑掉了,对不起姐姐,我没照顾好它。”
那一瞬间,谢晚棠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铺天盖地的悲痛,瞬间填满了她的心脏,她后退了两步,眸光蓄满了泪光:“丢了?”
谢知行的心中不好受,回来这么久,从未见过谢晚棠掉眼泪,难道一条狗,比他们都重要?
啊不对,阿白丢了?
那还真的是件大事!
谢知行心中没来由的一慌。
薛璟珩拳头一点一点收紧,那条狗偏偏是那个人送的。
人都死了,谢晚棠还惦记着!
翻涌的恨与怨反复灌满着谢晚棠的心脏与大脑,如同潮水逼的她窒息,连她最后在乎的东西,都被谢羽嫣毁掉了!
谢知行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前几日还看到阿白了,怎么不见了?”
谢羽嫣:“?”
谢羽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知行,她蠕动着嘴唇迅速找补说道:“就是,前两日突然走丢了。”
谢晚棠的眼神一暗,前几日都在,她回来就走丢了?
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怎么走丢了?”谢晚棠上前一步,紧逼谢羽嫣。
谢羽嫣小脸一白,蠕动着嘴唇:“就是......就是......”
“说!”谢晚棠的眸光立刻冷冽了起来:“阿白并非国公府之物,乃是我私人物品,还请二小姐给个交代!”
谢晚棠咄咄相逼,谢羽嫣下意识后退。
谢国公立刻呵斥:“够了!不就是一条畜生!”
谢羽嫣缩着脖子站在了谢国公的身后,那眼神,说不出的挑衅。
突然,谢知行一把抓住了谢羽嫣的手腕,焦急地说道:“说呀,怎么丢的?阿白最是性格好,绝对不会乱跑的!”
谢羽嫣的眼眶唰得红了,明明哥哥最疼爱的就是她,为什么谢晚棠回来之后,他又偏向了谢晚棠。
谢知行哪儿管得了那么多,那条狗对于谢晚棠而来太重要了,不能丢:“哑巴了么?就知道哭!”
谢羽嫣眼泪唰唰滚过,小声说道:“就是翠玉遛狗的时候,它突然跑了出去。”
翠玉瞳孔微缩,眼中难掩惊骇,连忙跪下:“小公爷,奴婢,奴婢......”

正院张灯结彩,宾客满座,推杯换盏,庆祝国公夫人生辰。
今日,谢羽嫣打扮的依旧很鲜艳,玫红的织金镶翡翠锦袍,头戴一顶镶嵌宝石的玉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若非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撑着,多多少少有些不伦不类。
偏生她不知道,还在薛璟珩的面前转了一圈:“璟珩哥哥,好看么?”
薛璟珩额头上青筋跳动了一下,满座宾客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看......”
谢知行的目光不断往外看,他命人请晚棠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目光触及花孔雀一般的谢羽嫣时,谢知行实在有点受不了轻声说道:“能不能去换套衣服?”
说到底,他还是有点佩服薛璟珩的承受能力啊,到底谢羽嫣才娇养了几年,规矩和世家贵族小姐差得远呢。
谢羽嫣被谢知行的目光刺的小脸一白,抓紧了袖子,有点恼火的轻哼:“哥哥。”
国公夫人笑着说道:“我瞧着挺好看的呀,像只蝴蝶,彩衣娱亲嘛。”
谢羽嫣被国公夫人解围,高兴地挽着她的手臂娇声说道:“娘亲,今日是您的生辰,女儿替您求了一尊玉观音,希望娘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就瞧着丫鬟捧着一尊玉观音走了出来。
满座宾客,无一不赞赏谢羽嫣乖巧懂事。
谢知行宠溺的抚摸着谢羽嫣的脑袋:“就你嘴甜。”
国公夫人将谢羽嫣拥入怀中:“真是娘亲的心肝。”
谢晚棠姗姗来迟时,便看见人群之中相拥的一家四口,父慈子孝,母爱女淑,羡煞旁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多余,不如不出现的好。
谢晚棠后退了半步,准备离开,人群之中却有人已经看到了她。
“那不是谢大小姐么?竟然真的回来了?”
热闹的众人迅速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了谢晚棠。
她身材纤细,未施粉黛,素衣轻盈,三千青丝以木簪盈盈一挽,姿态飘逸,超凡脱俗。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明明和谢羽嫣长着同一张脸,谢羽嫣却与她有着云泥之别。
她一身素色,便能叫天地万色暗淡无光,只留她皎洁如月。
挖空了心思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的谢羽嫣,被彻底碾压了。
谢晚棠盯着那一双双窥视的目光缓缓上前:“拜见国公,拜见夫人。”
众目睽睽之下,谢晚棠连娘亲都没有叫一声,谢知行的火气直线拔高,他刚刚要发难,谢夫人摁住了谢知行的手臂。
谢夫人笑脸盈盈地说道:“我们晚棠来了,快,到娘亲身边来,叫娘亲看看。”
谢晚棠不想,她本来就只想送上一份礼物就走,省的让谢知行挑刺。
她从翠竹手中接过了《纳福图》:“今日是夫人生辰,我特绣了一副《纳福图》愿夫人身体安康。”
谢夫人还没有表态,谢羽嫣却仰着一张脸,一派天真:“姐姐,娘亲生日,你就送这个呀?未免太......”
廉价了。
国公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嫣儿,不可胡说。”谢夫人打断了谢羽嫣的话,语气之中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笑着打开了《纳福图》:“绣的真好看,你有心了。”
谢羽嫣歪着脑袋:“呀,怎么纳福图上还有几朵海棠花呀?海棠花有刺,绣在上面多不吉利......”
“呀!”谢羽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捂着嘴巴不再说话。
可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谢晚棠不就是那海棠花?
她在时时刻刻提醒谢家人她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将这带刺的花绣在送给自己母亲的生辰贺礼上啊。
谢知行面色一沉,看着满桌的宾客,强忍着没发火,只说了句:“这几朵海棠花真多余。”
多余?
谢晚棠心中冷笑,她不该来的,她确实多余了。
要不是谢知行特地差人传话,让她务必露脸,她才不来!
谢羽嫣打量着谢晚棠,眼珠子一转:“娘亲,不如我把这几朵海棠拆了,绣成鸢尾花吧,正好练练手。”
“这......”国公夫人愣了一下,看向了谢晚棠。
谢羽嫣天真一笑:“姐姐,你这都送给娘亲了,娘亲怎么处理是娘亲的事情对吧。”
看,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如何让谢晚棠更痛,可他们为了宠着谢羽嫣,仍毫不犹豫的践踏着她。
好在,她早就不在乎了。
谢晚棠颔首:“是。”
“太好了。”谢羽嫣伸手要拿《纳福图》。
突然,一只手抢先拿走了《纳福图》,陆澈吊儿郎当欣赏着,笑眯眯地说道:“谁说这海棠花不好了?这海棠花可太妙了。”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怎么不算是风骨?”
风骨?
谢晚棠诧异地抬头看着陆澈,陆澈含笑看着她,接着说道:“海棠有刺,傲立天地,纵使一朝落于泥泞,也会化成养分,在来年开出更绚烂的颜色,并非开在山间的野花可以比的。”
谢羽嫣差点破防,什么野花!陆澈骂她是野花?
谢知行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海棠虽然不太搭配,但是羽嫣你的绣工太差,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谢羽嫣:“......”
她小嘴巴一瘪,委屈地看向了谢夫人,众人面前,谢夫人只能笑了笑说道:“好了,都别闹了,羽嫣送的玉观音,娘亲也很喜欢。”
谢羽嫣顿时展露笑颜。
陆澈的桃花眼瞥了一眼玉观音,他捧出一个粉色的玉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粉珍珠:“这是南海打捞的粉珍珠,晚辈特地献给姨母,愿姨母容颜依旧,岁月不败。”
玉观音在粉珍珠面前也顿失了颜色。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国公夫人立刻展颜:“澈儿有心了。”
陆澈乖巧一笑,说道:“晚辈也想跟姨母讨个赏。”
“哦?你要什么?”国公夫人喜笑颜开。
陆澈望着那副《纳福图》:“姨母既然要把《纳福图》送给二小姐拆了,与其糟蹋,不如将它送给懂它的人。”
众人:“?”
谢晚棠心中咯噔一声,抬眸看向了陆澈。
陆澈要的是画儿么?这是明目张胆的跟国公夫人要人啊!

“还有一事。”谢晚棠优雅的擦了擦嘴,从钱盒子里面数出了十两银钱:“陈嬷嬷夜里悄悄将这些银钱送给翠玉?”
陈嬷嬷不解其意,蹙眉说道:“翠玉?她弄丢了姑娘的狗,姑娘还要赏赐她?”
谢晚棠笑了笑,眼中却是藏不住的风暴:“翠玉从前是跟着我,阿白与她很熟,怎么会挣脱她跑了?怕是替人做了替死鬼。”
陈嬷嬷一怔:“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谢晚棠将银钱放在陈嬷嬷的手中:“奶娘就跟她说,我知不是她做的,她家中还有弟弟妹妹要养,这些钱拿着,好好养伤。”
陈嬷嬷颔首:“我们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
谢晚棠不置可否,心地善良么?
有时候,心地善良反而会万劫不复,倒不如心狠一些,要知道这个世上最难把控的就是人心。
爱你的可能会恨你,恨你的,也有可能关键时刻帮你一把,利益才是最长久的。
陈嬷嬷给谢晚棠擦了药,又在按照谢晚棠的吩咐,在屋内点了好几盏灯。
伺候谢晚棠歇下之后,便出门采购,将今日用了的米面人参和鸡补了回去。
消息递到谢知行和谢国公跟前的时候,谢知行正在给谢羽嫣剥岭南千里疾行送回来的荔枝。
谢羽嫣心情不好,谢知行命人准备了一桌子珍馐,一家子和和美美,哄她开心。
十二道凉菜,十二道热菜,六道汤,三道点心。
听闻谢晚棠自己掏钱将她夜里吃了的鸡汤和人参补了回去,谢知行脸色一黑,手中的荔枝被捏的汁水迸溅。
须知,被他捏碎的这棵荔枝,便要抵谢晚棠今夜的吃食的费用。
满桌的珍馐突然失去了味道,只剩下酸涩。
他们竟然都忘了,玉章台还有个没吃饭的谢晚棠。
短暂的内疚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谢晚棠就是故意的,故意气他们!
谢国公冷哼了一声:“她回了自己家,难道不知道规矩?难道吃饭还要叫人去哄?”
谢羽嫣眸光一暗,不愧是谢晚棠,有骨气,但是,这骨气值多少钱?
她挽着谢国公的手,轻轻拍着谢国公的心口:“爹爹不要动怒,姐姐是金尊玉贵的日子过惯了,突然被贬了身份,接受不了而已。”
“不像是我,流浪了那么多年,能回到爹爹和哥哥的怀抱,我真的感恩戴德,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谢羽嫣心头一笑,谢晚棠不就是想要卖惨么?她让她惨到底!
谢知行还剥着荔枝呢,听着谢羽嫣的话,突然就不太痛快了:“行了,来来回回就是这两句,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家人疼你就够了,你老是提这些有什么意思?平白叫人笑话。”
“还有,晚棠是你姐姐,羽嫣,你不该评判自己的姐姐。这规矩还要好好学。”
谢羽嫣:“?”
谢羽嫣被谢知行无差别攻击气的眼圈微红,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哥哥......”
谢晚棠没回来之前,谢知行从不会这样教训谢羽嫣,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刺她?
“够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谢国公整理一下袖摆,眼中划过一道光:“不过,晚棠确实被惯坏了,府中不必给她发月钱,她要倔,就让她倔到底。”
连父母兄长都不会叫,实在无礼。
等没钱了,谢晚棠就倔不起来了。
“爹,不妥吧......”谢知行一怔,谢晚棠本来就与他们划开了鸿沟,倘若谢国公真的断了她的月钱,谢晚棠才真的不会回头。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惯着她!陛下若是追究,你如何解释吧!”谢国公一甩衣袖:“另外,你哪儿来的五千两?是不是走的府中的帐?”
“您别管,我不吃了。”谢知行没什么心情,他总是想到谢晚棠一个人带着伤,在那孤零零的小楼喝着粥,孤独而可怜,像一只困兽。
他想去看看她。
“站住!”谢国公冷着脸:“你就这么走了像什么样子?没规矩!”
谢知行只能默默地坐回去。
谢国公给谢羽嫣剥了一颗荔枝:“七日后,是你母亲的生辰,家中族老都要来拜访,晚棠的性格未免太倔,别闹出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不如先把她送到庄子上去。”
“不行。”谢知行立刻拒绝了:“父亲难道要一直把晚棠藏起来?晚棠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不会再让谢晚棠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保护范围。
“爹爹,我去劝劝姐姐吧。”谢羽嫣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当年,所有人都说她不如谢晚棠,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将谢晚棠踩在脚下了,谢晚棠要是走了,这台戏,如何唱的下去?
“再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叫人知道,姐姐都被接回来了,还被送去了庄子上,旁人指定编排我们苛待姐姐呢。”谢羽嫣温声细语,分析的头头是道。
谢国公点了点头:“那你好好跟你姐姐说,另外,你姨母家表哥那日也会上门相看。”
谢知行拧眉:“三妹妹虽然是庶女,但陆家表哥实在不堪重托。”
虽然,陆家势力不容小觑,陆澈是陆家独子条件优越,但陆澈实在纨绔。
“女儿倒是觉得表哥配得上三妹妹,到底姨夫深得帝心啊。”
谢国公蹙了一下眉头,陆家相看的,倒不是谢思宁。
不过,这话,谢国公没明说。
谢晚棠养了七日,陈嬷嬷每日用人参熬着鸡汤,一点一点补着她的元气,惨白的小脸儿可算是见了点儿血色。
“奶娘,前几日让林公子帮忙找的狗,有下落了么?”谢晚棠一边给手上药,一边问道。
陈嬷嬷摇了摇头:“还没有。”
其实陈嬷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百姓间吃狗肉是很流行的,倘若真的跑出去,哪儿还有活路了,她又不能说,怕伤了谢晚棠的心。
翠竹敲了敲门:“小姐,二小姐来了。”
陈嬷嬷一听,脸色一冷:“让二小姐在楼下等着吧,别上玉章台来。”
谢晚棠被冤枉被打板子的事情,陈嬷嬷还历历在目,心中记恨着谢羽嫣呢。
“你就在屋中坐着,奶娘去看看,她又要说什么。”陈嬷嬷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起身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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