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王朝,皇城。两个大红花轿齐齐停下林侯府门外,伴随着鞭炮锣鼓的声响,格外热闹。来往的宾客门前瞧着这一幕却愣了神,“为什么会有两个花轿?”“宋家五姑娘宋若臻等了...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完整文集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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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若臻楚君霆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全文》,由网络作家季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幽王朝,皇城。两个大红花轿齐齐停下林侯府门外,伴随着鞭炮锣鼓的声响,格外热闹。来往的宾客门前瞧着这一幕却愣了神,“为什么会有两个花轿?”“宋家五姑娘宋若臻等了林候整整两年,为他操持整个侯府,如今林候凯旋而归,迎娶宋姑娘乃是皇城一段佳话,可两个花轿同时进门,莫不是还娶了旁人?”“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宋若臻只觉得耳边一阵吵闹,不自觉地拧起眉心,睁开双眼见到的便是耀眼的大红喜袍?什么情况?陌生的秀禾服以及大红花轿,这莫不是迎亲队伍?“侯爷真是太过分了,他之前征战在外,如果不是你照顾老夫人,他如何能安心闯荡?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他竟在成婚当日同娶秦霜霜为平妻,连说都没说一声,分明就是欺负小姐!”沉香越说越恼火,现在两个花轿停留在侯府门前...
《穿书:大婚当日,我成了平妻?全文》精彩片段
楚幽王朝,皇城。
两个大红花轿齐齐停下林侯府门外,伴随着鞭炮锣鼓的声响,格外热闹。
来往的宾客门前瞧着这一幕却愣了神,“为什么会有两个花轿?”
“宋家五姑娘宋若臻等了林候整整两年,为他操持整个侯府,如今林候凯旋而归,迎娶宋姑娘乃是皇城一段佳话,可两个花轿同时进门,莫不是还娶了旁人?”
“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
宋若臻只觉得耳边一阵吵闹,不自觉地拧起眉心,睁开双眼见到的便是耀眼的大红喜袍?
什么情况?
陌生的秀禾服以及大红花轿,这莫不是迎亲队伍?
“侯爷真是太过分了,他之前征战在外,如果不是你照顾老夫人,他如何能安心闯荡?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他竟在成婚当日同娶秦霜霜为平妻,连说都没说一声,分明就是欺负小姐!”
沉香越说越恼火,现在两个花轿停留在侯府门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侯爷?秦霜霜?平妻?
宋若臻听见这些熟悉的名字以及眼前的场景后,忽然意识到医毒双绝,身为玄学大佬的她竟然穿书了!
穿到前些天刚看的一本名为《重生后侯爷宠妻无度》的重生爽文里,恰好男主早死的前妻名字与她一模一样!
因为这名字,她特意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这早死的前妻真够倒霉的,呕心沥血操劳多年全为别人做了嫁衣。
男主林之越有个白月光名为秦霜霜,但秦霜霜上辈子眼盲心瞎,放着真心爱她的侯爷不要,一心追求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楚君霆,直到后来家族落魄,林之越依旧对他不离不弃,两人这才在一起。
重生一世,秦霜霜决定少走弯路,从一开始就嫁给林之越,这辈子好好和他在一起。
原本这内容倒也没什么不妥,但穿成早死的前妻,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林之越被秦霜霜拒绝后,伤心欲绝自请去边关征战,留下已经定亲的宋若臻在家帮忙照顾老母亲。
任劳任怨的宋若臻两年里遍寻名医为老夫人治病,看着落魄亏空的侯府,用自己的身家为之贴补,一心等着林之越回来。
本以为得偿所愿,却等到成婚当天的羞辱,而她正巧穿在了这节点上!
“渣男,一边想和白月光在一起,一边又舍不得我的钱财?”
宋若臻一脸嫌弃,还不待她发作,便听见另一个丫头的声音。
“小姐,你就想开点吧,哪个男子会守着一个夫人过日子?花轿都已经停在侯府门口,若是这时候使小性子,闹起来了可不好收场!”
“佩兰,你怎么说话呢?侯爷就算以后要纳妾,那也是妾,哪有成婚当日就娶平妻的,传出去我们小姐成什么了?”沉香气恼道。
林之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秦霜霜穿着大红喜袍在喜婆的搀扶下走下花轿,一步一莲地向他走来,英俊的面容露出了难以自持的期待和欢喜。
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和霜霜在一起,却没想到回来后会有如此惊喜!
他终于娶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霜霜。”
林之越热切的目光几乎要将秦霜霜融化。
“侯爷。”秦霜霜声音温软,带着柔情蜜意,即便盖着盖头也感受到那溢出来的欢喜。
就在林之越准备带着秦霜霜入侯府时,一旁的随从小声提醒,“侯爷,宋姑娘还没有下花轿。”
听言,林之越这才回过神来,视线转向一旁的花轿,眉头紧锁。
“你家小姐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本侯亲自请她下花轿不成?”
“侯爷,我家小姐与你早有婚约在先,在此之前你可没说过要娶平妻,今天两个花轿同时进门,将我们小姐置于何地?”
沉香厉声质问,自家小姐温柔贤淑,持家有道,为了等侯爷归来足足等了两年,硬是从最好的年华熬到现在!
如今侯爷回来竟如此苛待小姐,她如何忍得住?
林之越脸色阴沉,“若臻,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没一点规矩!”
“究竟是谁没规矩?”宋若臻掀开帘子走了下去,“林之越,你欺我在先,辱我在后,现在还好意思教训我的丫环,谁给你的脸?”
“若臻,今天这么多宾客在前,你不要胡闹!”林之越压低嗓音警告,“霜霜乃是平妻,进门之后只要你愿意和睦相处,我亦不会亏待你。”
“不必了。”
宋若臻一把掀开盖头,望着眼前这个让原主奉献一身的男子,眼里尽是冷意。
“今天的婚事,就此作罢!”
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这嘈杂热闹的环境下宛若一汪清泉,硬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林之越攥着宋若臻的手腕,眼神冰冷,“这种场合,你若非要耍小性子了,闹得人人都下来台,难道你就高兴了?”
宋若臻心悦于他,这一点他早在两年前就了解。
一旦退婚,对宋若臻名声有损,更别说他蹉跎了宋若臻两年,她早就过了成婚的最佳年纪。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她对他死心塌地,若是退了婚,还有谁肯娶她?
这也是他为何不告知一声便直接娶平妻的原因,他不想委屈霜霜,更料定宋若臻只能忍气吞声的答应。
只是,情况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林之越,你能不能要点脸?”
宋若臻一把甩开男子的手,精致明艳的面容布满了厌恶。
“两年前我们定下婚约之后,尚未成婚你便上了战场,离开之前说不愿委屈我,所以想立下战功后风光娶我,偏又将侯府的烂摊子和老太太交给我。
我看在婚约已定的份上照顾老太太,遍寻名医,用了多少珍贵药材这才保住老太太性命,更别说你离开侯府之前将账上所有银钱都拿走。
就连在边关的这两年里,还时不时地写信过来要银子,我用我自己的身家给你一一填补,想着待你回来时定会好好待我。”
“结果……成婚之日娶平妻,拿我的银子娶别的女子进门,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待我?
林之越,你要不要脸?”
宋若臻接过—万两银票,取出—根香递给林盈乔,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夜里点燃此香睡觉,便能见到小公子,不过不能被人打扰。
看在小公子与我有矫情的份上,奉劝夫人—句,提防身边人。”
林盈乔对上宋若臻的眸子,心头蓦地—沉,下意识地就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明白,宋姑娘放心,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改日—定上门道谢。”
“夫人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见小公子可怜,节哀。”
林盈乔听见最后二字,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她的北屿,真的没了吗?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今晚能见到我娘?”董北屿惊喜道。
宋若臻双手翻动,—个结印悄然呈现,将他与林盈乔之间产生—丝联系,“今天夜里你可入梦与你母亲说清—切冤屈,不过今夜过后,你便要安心去投胎了。”
“多谢姐姐。”
董北屿感激不已,“我只想提醒我爹娘提防叔母,保护好哥哥姐姐,我不能陪在爹娘身边,至少还有哥哥姐姐在……”
众人眼见着宋若臻不知和林盈乔说了些什么,后者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心头不免疑惑。
“昨天我亲眼见宋姑娘拆穿江湖骗子,还帮杨夫人找到亲生女儿,是真有本事的,并非胡言乱语,有她帮忙,说不定董夫人真能找到失踪的小儿子。”
人群中不乏有人见过昨日的场面,纷纷为宋若臻说话。
杨家找到女儿—事昨天已经传开,只不过究竟是如何找到的,很多人并不清楚。
许青梅脸色微变,狐疑地打量着宋若臻,这女人该不会真有这本事吧?
陆敏慧看向楚君霆,压低嗓音问:“你说这姑娘有本事,可是真的?”
楚君霆:“……”
陆敏慧双眼亮晶晶的,这两年吃斋念佛,求过不少大师,人人都说迟早会有,可她等了足足两年都没有好消息,唯有宋若臻说很快就能如愿以偿。
她虽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但心里仍希望这是真的。、
“姨母,管他是真是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楚云归说的理所当然,“—旦成了,不是正好如你所愿?”
陆敏慧脸颊微红,心头也有这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试—试总不亏,她今晚—定要让夫君早些回来、。
宋若臻解决此事便不打算停留,她今日之所以参加赏樱宴,就是为了见林盈乔。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楚君霆跨步到了她身边。
男子身高腿长,—袭玄色衣衫穿在其身上尽显尊贵,不苟言笑的面容染着禁欲的气息,分外俊朗。
“宋姑娘,借—步说话。”
宋若臻挑眉,跟了上去。
众人见—向不近女色的楚王主动找宋若臻,眼里满是震惊。
“楚王该不会对宋姑娘有意吧?为何要单独与她说话?”
“方才楚王主动为她解围本就奇怪,宋若臻可是—个退婚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楚王?”
在场的姑娘们忍不住嫉恨,她们费尽心思都没机会和楚王说上—句话,宋若臻凭什么能被楚王另眼相看?
“宋姑娘,本王本不该掺和你所做之事,但你今日的话会带给人希望,—旦失望,痛苦只会更深。”
楚君霆俊美如铸的面容覆上了凝重,那双狭长好看的眸子不笑时便显得冷肃无情。
“王爷不信我?”宋若臻反问,心头腹诽:、既是不信她,为何还要帮她解围?
“徐兄的才学的确—流,我之前曾读过他的文章,当真是才华斐然,令人佩服。”宋意桉悄然助攻。
宋若臻:“???”
“臻儿,你告诉娘,你究竟是怎么知晓此事的?”柳如烟不免疑惑,自家女儿能有这本事固然是好,可这两日发生的事实在太古怪了。
臻儿以前从不会这些。
“娘,此事说来很奇怪,自从我那日被退婚之后就觉得受了很大的刺激,然后我的脑子里就多了很多东西,比如……阴阳眼。”
宋若臻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除非她不用这本事,否则此事迟早要说清楚。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相告,反正她如今就是宋若臻,如假包换,也不必担心家人怀疑。
此话—出,别说是柳如烟了,就连宋意桉和宋之煜都傻眼了。
“阴阳眼?”
这种本事他们自然听说过,只是完全没有想过有朝—日会落到自家妹妹头上。
“前两日荷花池里的……”
“没错。”宋若臻点头,“我是因为有了这能力之后才会知晓此事,不光是埋藏在荷花池里的东西,还有二哥之前带着的手串都有问题。”
宋若臻身为玄门门主,掌握的是真正的玄学,六爻、太极八卦、易经都很精通,不过太过深奥的东西解释起来容易让人难以理解,倒不如阴阳眼更为简单易懂。
柳如烟三人都被这消息惊到了,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可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除此之外似乎也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了。
“你是受刺激之后忽然有了这本事?”柳如烟忍不住问。
“其实在当天知晓林候娶平妻进门时,我被气晕了,等醒过来之后就有了这些记忆……”
宋若臻低下头,娇俏的小脸漫上—抹无奈与难堪,这两***表现的太过无所谓,容易让人怀疑,这会儿适当的示弱倒是让人更相信些。
“难怪。”柳如烟心疼不已,“臻儿,你在我们面前不必强撑,之前我们都被林候骗了,以为他会厚待你,如今种种实在不堪托付,母亲—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婿。”
“母亲,我暂时不想成婚,父亲尚未回来,大哥的腿疾二哥的眼疾都还需医治,我想留在家里。”宋若臻坦言道。
“臻儿,姑娘家实在耽误不起……”柳如烟红了眼。
“母亲,既然五妹妹暂时不想嫁,那便不嫁,待真遇到了合心意之人,你不让嫁她也会嫁的。”宋意桉出声道。
柳如烟回过神来,想着的确是这么个理,刚被林候这般欺骗,岂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太着急了。
“你二哥说得对,母亲不催你了,你想待在家便待在家。”
直到柳如烟离开,宋若臻这才笑着看向宋意桉,“二哥,多谢了。”
“二哥明白你的想法,不过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宋若臻点头,调侃道:“那不如让母亲也为二哥物色—个好姑娘?”
宋意桉:“……”当我没说。
“前几日太忙了,林侯府的十几间铺子都没顾得上收回来,我今天打算去收铺子,二哥要不—起去转转?
成天待在家里也憋闷,不如出去走走,我需要的药材今天应该就能到了,等东西齐了,我就为二哥医治眼睛。”
宋意桉自从双目失明后便—直待在府上,此刻听闻妹妹要为他治疗眼疾,心里不免忐忑。
五妹妹根本不会医术,偏还真对他的眼疾上了心,转念—想反正都已经瞎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去?
“三皇子?”
林之越在见到楚君霆的瞬间,脸色蓦地一沉,他可记得很清楚,两年前霜霜之所以会拒绝他就是因为楚君霆!
“听闻城中来了一位道行高深的大师便来瞧瞧,看模样远比想象的精彩。”
楚君霆面上含笑,流露出的气势却非同一般,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谈笑风生间尽显矜贵与不凡,让人不敢造次。
秦霜霜在看见楚君霆的那一瞬,眼里不可控制地闪过一抹痴迷。
即便重活一世,再度看见楚君霆的时候依旧忍不住向往,这样的男人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尊贵、俊美、神秘,她实在想知道这样的男人,有朝一日为之痴迷臣服时会是什么模样?
只可惜她上辈子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走了那么多冤枉路,最后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反倒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
宋若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楚君霆,看着他那红到发紫的气运,忍不住感叹果然比男主林之越的气运更强,这才是真正的气运之子啊!
小说往往说的只是一隅天地,可世界之大远不止一个主角,所以出现气运更强之人也很正常,之前在书里,楚君霆便并不是寻常人,否则也不会让秦霜霜爱而不得了。
“楚王,让你见笑了,若臻因一时之气在这胡言乱语,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柳飞燕连忙解释,又向孙瀚飞使眼色,只盼着他能在楚王面前有个好表现,如今皇上多个子嗣之中当属楚王最为优秀,若是能被楚王看上眼,那以后就能平步青云了。
“对对对,我这表妹就是气昏了头,打扰王爷雅兴了,王爷今日前来莫不是找天水大师?”孙瀚飞谄媚地笑着。
一旁的天水大师听闻楚王竟专门来找自己,忍不住兴奋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机会!
“王爷,这姑娘就是仗着出身不凡故意来砸场子的,她这般胡言乱语,犯了口忌,定会口舌生疮,付出代价,不知您要找我算什么?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宋若臻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说一套做一套,嘴里应该很疼吧?”
“我才不会……”天水刚一开口,竟咬到了舌头,嘴角溢出血来,嘴里更是迅速长出了口疮,说话生疼。
怎么会?
天水眼里闪过一抹惊恐,看向宋若臻的眼神变了,怎么会这么准?
“遭报应了。”宋若臻淡淡道。
其他人见天水嘴角溢血也变了脸色,下意识地看向宋若臻,真被她说中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真有本事?
“本王倒觉得宋姑娘说的十分有理,她既说能找到徐姑娘,你们一个个在这阻挠什么?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楚君霆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宋若臻身上,心头愈发好奇,明明上辈子宋若臻忍气吞声成了婚,虽是大家闺秀,但骨子里出嫁从夫,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即便后来林之越和秦霜霜两情相好,做了很多过分之事,宋若臻也从未在人前说过半句不好,而如今她竟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觉得宋若臻肯定也和他一样重生了,只不过重生之后……性格的转变这么大?
不光是性子,就连眼神都变得完全不同,至于这一手本事,前世可从未听说过。
“宋姑娘,你说我女儿就在这,她究竟在哪儿?”徐夫人着急道。
宋若臻手指轻算,视线最终落在徐夫人的丫环身上,“你女儿就是她。”
此话一出,徐夫人一愣,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女,这丫头是她几年前出门时在路边遇见的,见这姑娘长得清秀,又实在可怜,更是与自家女儿年纪相仿便将其带回府做了婢女。
这几年来,春桃一直都很贴心,她也很喜欢这丫头,可宋若臻竟说她是自己的女儿?
“你女儿身上有胎记,不如趁此机会辨认一二。”宋若臻提醒道。
听言,徐夫人连连点头,道:“我女儿左腰有一颗痣,还有左边手肘上处有一块疤痕,是小时候我带她出门玩时不慎受伤所导致。”
说着,一旁的嬷嬷便撩开春桃胳膊上的衣袖,在见到那一道熟悉的疤痕后,徐夫人惊喜不已。
“真的是你?”
“夫人,我、我也不知道。”春桃同样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只知道夫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失散的小姐,却没想过竟会是自己?
徐夫人顾不上多说其他,带着春桃就进了厢房,她要确认一下那颗痣是否存在。
没多久,当徐夫人出来时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宋若臻面前。
“宋姑娘,真是谢谢你,我终于找到我女儿了,没想到她回家这么久,我竟一直都不知道。”
春桃亦是哭红了眼,“多谢宋姑娘,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孤儿,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好的爹娘。”
众人看见这情况后彻底傻眼了,竟然真找到了!
“我的天啊,之前我就觉得这丫环和徐夫人长得有些相似,没想到竟是亲生母女!”
“宋姑娘说的也太准了,要不是有她,徐夫人听天水大师所说的还不知道要去东南方找到什么时候,这不是胡言乱语故意害人吗?”
“可不是?徐夫人这些年为了找孩子已经够可怜了,竟然还有人利用这种事骗银子,实在太过分了!”
一时间,众人都对天水大师怒目而视。
天水也傻眼了,本以为宋若臻只是信口开河,谁曾想竟真被她说准了,导致他下不来台。
“现在可以证明他是江湖骗子了?”宋若臻瞥了一眼林之越,淡淡道。
孙瀚飞几人都像是被封住了嘴一般,脸上更是觉得火辣辣的疼,宋若臻怕不是早就听说了这一点所以故意来打他们的脸的?
“可我的孙儿前阵子一直啼哭不已,若不是天水大师帮忙,他的情况根本不会好转啊。”一旁的赵大人皱眉道。
他原先也不信这些,可孙儿只是来见了一次天水大师,情况就开始转好了,真的是由不得他不信。
“算一算日子,你孙儿是从哪一日开始啼哭不止的?”
二爷董竹疏见自家夫人被嫂嫂掐着,亦是道:“嫂嫂,我们都是—家人,青梅—向善良温婉,梦里的事如何能当真?”
所有人之中,唯有许青梅心头骇然,惴惴不安的原因找到了。
董北屿那小子,真的能托梦?还是这—切都和宋若臻有关?
“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
林盈乔却不在乎这些,目光灼灼地盯着董寒舟,声音凄楚,神色坚定,“夫君,你若顾念我们夫妻之情,今夜便随我—同去西云城。”
董寒舟没想到林盈乔会如此坚持,但他—向与夫人感情和睦,小儿子失踪,他们都悲痛不已,即便前些天刚从西云城寻找无果回来,这会儿还是点头应下。
“好,我陪你去。”
林盈乔松了—口气,那张雍容美丽的面容浮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然后跪在了董老夫人面前。
“盈乔,你这是做什么?”董老夫人想将她扶起来却被拒绝。
“婆母,自我嫁入董家以来,—直遵从礼数,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如今儿媳想求婆母—件事。”
“你说。”
“在儿媳与夫君离开皇城的日子,还请婆母派人看管弟妹,不允许她离开家族半步。”
许青梅脸色—变,“这怎么能行?”
林盈乔脸色不变,“若—切是假的,我回来自会向弟妹请罪,到时认打认罚,又或是给我—封休书将我赶出董家,我都认了!”
此话—出,屋内众人面色都变得凝重,没想到林盈乔仅仅做了—个梦便做出这般决定。
虽说对许青梅不公平,但她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
礼部尚书董临清姗姗来迟,看着屋内乌泱泱的—群人,听清大儿媳—番话的他点了头,“此事就这么办。”
“父亲,这如何能行?”董竹疏忍不住道。
董临清面色冷肃,“你嫂嫂说了待她回来后,若—切是假便负荆请罪,如今只是让二儿媳待在府里,又不是要折磨她,有何不可?”
董竹疏虽心有不甘,但他—向敬畏父亲,此刻再也不愿也只得点头应下。
许青梅着了急,“婆母,公爹,嫂嫂得了失心疯胡闹也就罢了,你们为何要陪着她—起胡闹?
我自问这些年在董家—直兢兢业业,我知晓比不上嫂嫂得两位喜欢,可你们也不能这么作践我啊!”
林盈乔看着罪魁祸首还在叫屈,简直恨不能将她掐死,这伪善的女人,所有的—切全都是装出来的!
“弟妹,你若真的委屈,不如静待真相揭晓,何必这般急不可耐,倒让人觉得是你心虚。”
许青梅脸色铁青,“嫂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出身比不上你,这些年—直不愿与我交心,可你将这样的罪名栽在我头上,未免太过分了!
待在府里没什么大不了,可这消息传出去了,以后大家会怎么看我?我难道以后就不做人了吗?”
董老夫人过意不去,道:“青梅,你放心,此事不会传出去半个字,你受点委屈,到时候大家都会补偿你。”
其实在场众人心里或多或少都觉得林盈乔是想儿子想疯魔了,可作为—个母亲,这样的反应也并非不能理解,可是个可怜人。
然而,那尚未燃尽的香仍在燃烧着,缕缕青烟悄然地飘进众人的鼻间……
董寒舟和林盈乔当天夜里就套了马车离开。
坐在马车上,林盈乔泣不成声,脑海中—遍遍地回想着见到北屿时的场景,北屿说枯井里好冷好黑,还有小虫子咬他,听得她心如刀割。
宋若臻一声声质问砸下来,砸的林之越脸色煞白,险些晕过去。
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一切都说出来!
“此事的确太不厚道,听说林候和秦霜霜早有私情,两年前秦霜霜不愿嫁他,他这才与宋家定下婚约,谁曾想立功回来后,秦霜霜偏又愿意嫁他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啧啧……”
“那宋家姑娘岂不成了大冤种?”
两年心血一场空,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受尽委屈还得忍气吞声,这谁能受得了?
“姐姐,你别生气。”
秦霜霜快步走上前,心头却止不住的诧异。
宋若臻分明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同时进门是她和之越一同算定了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翻不出任何波浪。
谁曾想她竟敢掀了盖头下了花轿,在门外闹起来?
“都是霜霜的错,你别生气,即便是平妻,你与侯爷早有婚约在前,我也定是处处都听姐姐的,一切都以姐姐为尊。
我是真心爱慕侯爷,当年也是因为家人不同意这才没能和侯爷在一起……”
秦霜霜说着便红了眼眶,好似有万千的委屈,泫然欲泣地擦了擦眼角,“姐姐要是不愿意,我当妾也可以,只求你千万别生侯爷的气。”
“霜霜,我怎能让你为妾?”
林之越瞧见秦霜霜这般委屈求全,眼底满是疼惜,“当年若不是你家人不同意,我们早就成婚了!”
宋若臻看着眼前这浓情蜜意的一幕,不禁拍了拍手,“真是一出好戏!”
“你做什么?”林之越恼声道。
宋若臻唇角微勾,“两年前是你主动求娶我,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我家本不愿答应,是你在我宋家跪了两天。
见你一番赤诚之心,老夫人又口口声声承诺一定会待我好,我爹娘这才答应,怎么现在摆出一副我棒打鸳鸯的样子?
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重,我也不好坏人姻缘。
我成全你们,这婚事就此作罢,什么姐姐妹妹的,我瞧着你年纪比我还大,怎么好意思腆着一张脸叫我姐姐?”
“你不必哭哭嚷嚷地退而求其次,我将这侯府夫人的位置让给你。”
宋若臻轻蔑一笑,她可没有上赶着将嫁妆送给渣男一家的打算。
既然两情相好,何必祸害原主?
秦霜霜也被这一番变故惊到了,宋若臻不是应该勉强应下,甚至让她做妾吗?
她竟要退婚?
她怎么有胆量退婚!
“姐姐,你如今已经二十,过了婚配的年纪,要是退了婚,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况且你年纪比我大,你都嫁得出去,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若臻上下打量了秦霜霜一眼,这女人眼里尽是算计,面相一看便知功利,面无三两肉,寡情又薄义,倒是和林之越极为相配。
此两人聚在一起,侯府经过这两年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气运很快又要断了。
当然,有她在,侯府的气运就别想好!
“宋若臻,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要是退了婚,就再也没有进侯府的机会了!”
林之越脸色铁青,他不相信宋若臻有这胆量,成婚之日退亲,传出去她的名声也完了!
“谁稀罕?”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我们就此退婚,一别两宽!”
“等等。”宋若臻开了口。
林之越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就知道宋若臻肯定还是舍不得他!
“你现在知道后悔……”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宋若臻打断,“婚事就此作罢,但侯府吃我的用我的,乃至你娶秦姑娘的凤冠霞帔,花轿轿夫等等全都用的我的银子吧?
侯府筹备这桩婚事,布下的喜宴席面,皆出自宋府,之前你我要成婚,我不予计较,现在婚事作罢,还想用我的银子娶别的姑娘进门,怕是不妥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看向林之越的眼神都变了。
“林候虽然立下战功,但皇上赏赐时他为表忠心可是拒绝了一切金银财宝,我还以为他铁骨铮铮两袖秦风,原来竟一直在花宋家的银子?”
林侯府这两年一直靠着宋家,本以为林之越衣锦还乡后会百倍归还,不曾想仍在花宋家的银子,还如此理直气壮?
林之越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温柔腼腆的宋若臻竟会在这样的场合撕破脸皮,当着所有人的面翻旧账,这分明是一点体面都不想留给他!
怎能如此恶毒?
“之前是你一心要帮我,我多番推拒都没用,如今你竟要与我算这笔账?”
“你放心,我一两银子都不会少给你!”
“还望侯爷说到做到。”宋若臻拍手,附耳对一旁的沉香道:“去喊我三哥,让他多带点人来。”
“是,小姐。”
“听好了,现在就去侯府将我的东西搬出来,趁今天侯爷在,将账目统统算清楚!”
宋若臻的视线转向秦霜霜的迎亲队伍,“你们的月银也是我付的吧?既是我的人,现在就跟着去搬东西,不去的月银就别找我要了。”
秦霜霜变了脸色,要是就连他们也一起去了,那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之越,这可怎么办?”
“宋若臻,你就偏要在今天搅和这场婚事?”
宋若臻精致明艳的小脸透着疑惑,“侯爷此言差矣,这怎么叫搅和呢?我不过是想早点将这账目算明白罢了。
想必秦姑娘嫁给侯爷,也不希望侯府处处都是我的东西吧?你们夜里睡着我买的床,盖着我买的被面,合适吗?”
此话一出,别说秦霜霜了,就连林之越都觉得躁得慌。
“对了,秦姑娘手上的祖母绿镯子可是我娘送我的嫁妆,是不是该还我?”
秦霜霜一愣,下意识道:“这镯子是侯爷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嫁妆?”
“哦?那你不妨问问你的侯爷,是在何处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可有票据?倒是我娘特意送我的嫁妆,上边还刻了我的名字。”
林之越早就变了脸色,这镯子是他在库房所见,想着霜霜最是喜欢玉镯,且这品质绝佳,便拿去送给她,原想着即便是宋若臻的也无妨,便当是她送给霜霜的见面礼了。
谁曾想……上边竟然还刻了她的名字?
“秦姑娘,还请你摘下来,一看便知。”沉香道。
秦霜霜只得摘下,沉香拿着玉镯在其他人面前走了一圈,“诸位都看清楚了,上边刻的正是我家小姐的小名臻儿!”
“且不说侯爷和小姐尚未成婚,就算真成婚了,哪个体面人家会挪用夫人的嫁妆?”
自古以来,嫁妆都是女子的傍身之物,即便夫家也没有资格动用,除非自己愿意,可林之越这般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拿,称之为偷也不为过。
当宋若臻的三哥宋之煜赶到时就听见林之越将母亲送给臻儿的陪嫁玉镯送给了秦霜霜,怒不可遏的一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你这个混账!”
林之越猝不及防被拳头砸中,整个脸猛地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来。
然而,宋之煜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今天是妹妹的大喜之日,他们全家满心欢喜的送她出府,谁曾想来到林候府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砰砰砰!”
拳头不断地砸过去,宋之煜整个人宛若暴怒的狮子,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怎么能如此委屈!
“宋公子,你快住手!”
秦霜霜见林之越被打急红了眼,冲上去挡在了林之越面前,然后——狠狠挨了宋之煜一巴掌。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坏我妹妹的婚事!”
宋若臻看着自家三哥的举动,心里暗暗拍手叫好,干得漂亮!
“宋之煜,你打我也就罢了,凭什么打霜霜?”
林之越见秦霜霜挨打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就挥向了宋之煜。
宋若臻美眸微凝,这渣男还想对她哥哥出手?做什么梦!
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弹射而出,看似小小的石子在强横的力道之下砸在了林之越的腿弯处,后者一个踉跄竟是直直的朝着宋之煜跪了下去。
宋之煜:“?”
“林之越,你为了银子连脸面都不要,可你要跪也该跪我妹妹,跪我没用!”
宋若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她的好三哥啊!
林之越脸色阴沉得可怕,在秦霜霜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涨红的脸处于暴怒边缘,“刚刚是谁!谁用石头砸我!”
无人理会。
“怕不是遭到报应了吧?”宋若臻故作惊讶,“天地有灵,这人太过无耻,是会遭天谴的。”
林之越正欲发作,秦霜霜已经开口维护,“宋姑娘,你与侯爷之间总归有情意,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来过刻薄了?”
“我刻薄?”宋若臻坐着沉香搬来的椅子,只差手里没拿一把瓜子嗑着看戏,她伸手指着林之越,“一个花着我的银子养别的女人,一个恬不知耻地霸占我的未婚夫,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怎么好意思说我刻薄?”
“不要脸的下贱坯子!”宋之煜一脸嫌恶,心疼地看向自家妹妹,“妹妹别担心,你可是我们宋家的掌上明珠,岂能被这种贱人欺负?”
“我瞧着林之越也是个瞎了狗眼的,这婚不成也罢!”
“来人,将我宋家的东西全都搬走,搬不走的统统砸了,我宋家的东西他们不配!”
眼见着各种玉石摆件,绫罗绸缎,库房银两,乃至床榻八仙桌,就连花草盆栽也全都搬走,房顶上新铺的瓦片被砸碎,太阳硬是直射到了屋内。
宋若臻满意地抬手,“所有置办席面的人带上东西都跟我走,在我宋府门口办个三天的流水席便当时宴请百姓了!”
林之越气得脸色铁青,宋若臻却直接砸下一本账簿。
“除了我带走的,侯爷还欠我八百万两银子,一天之内送到我宋府,否则我便去击鼓鸣冤,与你对簿公堂!”
“什么?八百万两?”林之越脸色大变,“短短两年,侯府怎么可能会花这么多银子?”
“侯爷莫着急,账目上每一笔都记着,且不说别的,这两年来,你先后给我寄了十二封信,每一次都在张口要银子,难道你心里没数?”
宋若臻冷嘲一声,走出林侯府大门时,直接将林侯府的牌匾砸了下来。
“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这牌匾也是我前几日刚命人做的,现在用不上,砸了不过分吧?”
嘲讽地扔给林之越一个眼神,宋若臻步伐坚定地离开林府,却在门口撞见了一道矜贵凛然的身影。
男子丰神俊朗,一袭黑色锦袍衬得他矜贵非凡,一双墨眸深如古井,波澜不惊,雍容淡然。
清眸掠过一抹意外,此人的气运竟是比林之越还要好?
楚君霆看着眼前快意恩仇的宋若臻,心头讶然,明明上辈子宋若臻一直忍气吞声,为林之越铺桥搭路这才成就他的一世荣华,难不成……她也重生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
宋府。
“臻儿,你怎么回来了?”
柳如烟快步上前,眼里满是震惊,成亲当日哪有回娘家的道理?
“娘,我不嫁了。”
“什么破侯府,五妹妹不嫁了,我之前瞧着林之越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做出来的事如此上不得台面,成婚之日娶平妻,当我们宋家人都死了不成?”
宋之煜心头的怨气还没发泄完,一开口便如炮仗般念了起来。
“那什么秦霜霜,前几年一直痴缠三皇子,如今是年纪大了嫁不出去这才答应林之越,结果这家伙那么没骨气上赶着答应还当个宝,今天没能打爆他的头真是不痛快!”
“什、什么?”柳如烟脸色一白,险些晕过去,红着双眼,语气绝望,“林府怎么能这么折辱我的女儿,我们宋家哪里对不起他们?”
宋若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娘,你别难过,今日我没嫁,你才该为我庆幸。
且不说我与他早就定了亲,当年是他跪在府里求娶我,他更是大哥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凡是个人,都不会亏待我,可他今日能做出这种事,可见他无情无义,自私凉薄。
我若真嫁了他,才是一生无望。”
柳如烟拉着她的手,眼里满是疼惜,“如今老爷失踪,你大哥和二哥又接连出事,正是家族风雨飘摇之际,我本想着你嫁给林候也能过得顺遂,不成想……
臻儿,都是为娘害了你,竟觉得林候是个可堪托付的!”
“此事怪不得娘,只能说林之越能装会演,卑鄙无耻!”
宋若臻越说越嫌弃,幸好她穿书的节点尚未进林府大门,若已经嫁了那才真是要命!
柳如烟见自家知书达理的女儿竟说出这种话来,更认定她伤了心,眼眶蓄出泪水,“我苦命的女儿啊……”
然而,眼角的泪还没滑落就听见外边浩浩荡荡的动静,大大小小的东西不断被人抬进来,泪水戛然而止。
“臻儿,这、这是?”
“反正都不成婚了,东西自然要带回来,那秦霜霜口口声声心悦林侯,我倒要看看她舍不舍得贴补空无一物的侯府!”
宋若臻看过原书,自然知道秦霜霜就是个只喜欢享受荣华富贵的性子,否则只要她开口,林之越一定会与她退婚!
可她没有,为的就是宋府的银子。
如今银子落到她手里,秦霜霜想一边睡原主的男人一边花原主的银子,那是做梦!
情比金坚?
她成全他们!
柳如烟忍不住吃惊,臻儿向来是温软的性子,今天竟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五妹妹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我瞧着那林之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意桉倒是很赞赏宋若臻当断则断的性子,这种时候哭哭啼啼也无用,既然林之越不堪嫁,不如另觅良婿,总好过掉进火坑毁了一辈子。
宋若臻看着眼前双目失明,容貌清隽温润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他是原主的二哥。
他原本也是潋滟才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自小就名满皇城,教过他的夫子皆是赞不绝口,更扬言他定是状元之才。
只可惜……前阵子未婚妻被人调戏,他为了保护未婚妻与人搏斗,对方人多势众,趁机砸伤了他的脑袋。
虽得以保住未婚妻赵书婉的名节,却因此双目失明……
眼见着宋意桉伸出手想安慰自己却拍了个空,宋若臻无奈上前一步,“我在这儿。”
宋意桉略显尴尬,“五妹妹,不就是退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若臻趁机抓住宋意桉的手,搭脉查看他的情况,得知他是脑袋受到重创导致有血块淤积在脑中导致双目失明,只要等血块消除后便能恢复,悄然松了一口气。
还有的治!
“二公子,赵家传信来了。”
“是婉儿的信吗?”宋意桉一阵欢喜,“五妹妹,你帮我看看都写了什么,是不是她最近家中有事耽搁才一直没来看我?”
宋若臻打开手中的信,毫不意外看见赵书婉要退婚,这女人本就唯利是图,之前认定宋意桉是状元之才,为了当上状元夫人便成天缠着原主跑到宋府来,只为能让宋意桉青眼。
如今眼见着宋家有落魄之势,便想退亲,所谓的被人调戏,分明是她自己上赶着,只是被宋意桉撞见这才装无辜,害得她二哥变成这样!
只不过,在原书中赵书婉并不是今日退亲,而是一月之后,莫不是因为她与侯府的事,导致赵书婉提前退亲?
“赵书婉要退亲。”
此话一出,屋内有着片刻的寂静。
宋若臻将信件上的内容念了出来,赵书婉口口声声都是赵家逼着她退亲,倒显得她深情无辜。
“意桉是为了她才会双目失明,赵家竟在这种时候退亲,简直忘恩负义!”
柳如烟本就因宋若臻的事伤心,此刻又骤闻噩耗,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娘!”
“夫人!”
宋若臻叹息一声,宋府如今真是一堆烂摊子,不过既然她来了,就不可能任由这些人毁了宋家!
毕竟,宋府家大业大又有银子,大哥武功高强,二哥又是状元之才,三哥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将原主当成眼珠子,如今她来了,要想过得畅快,就得将宋家救出泥潭!
什么书中男主女主,她宋若臻来了,便不允许全家当陪衬!
直到将柳如烟送回屋回来,宋意桉依旧脸色苍白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宋若臻拍了拍宋意桉的肩,“没了这个,大不了再另觅良媳,天下之大难道还找不到吗?”
宋意桉:“……”倒也不必把话都还给他。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赵家问个清楚!既然赵书婉愿意,他们凭什么拦着不给嫁?之前他们可不是这副嘴脸!”
宋之煜怒不可遏,气呼呼地往外走。
“三哥,别去了。”宋若臻道。
宋之煜不服,“可……”
“三弟,别傻了,你觉得若婉儿真愿意嫁我,赵家会送这封书信来吗?他们难道不怕坏了名声?”
宋意桉自嘲一笑,“自从受伤之后,婉儿除了来看我过一次,知晓我双目失明治不好后便一直没再来过,我便心里有数,不过是还抱着一丝希望。
如今收到这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既决意如此,我们又何必上赶着?”
“二哥,可你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她如此忘恩负义简直不配为人!”
宋之煜一拳砸在桌上,八仙桌被砸了个四分五裂却发泄不了他心头之恨,“一个个全都是混账,我恨不能撕了他们!”
宋若臻见宋意桉沉着冷静,虽然心头夹杂着恨与恼,却并未丧失理智,不免高看一眼,不愧是人人称赞的状元之才。
“二哥,赵书婉退亲是她自己眼瞎,原本她的身份就配不上你,如今退了亲正好,待你的眼睛治好,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女人,不配嫁给你,不配进宋家的大门!”
“好妹妹。”宋意桉心头一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容,“城中大夫都来瞧过,我这双眼睛怕是没希望了……”
他一向意气风发,只等科举之后一举夺魁,可如今成了瞎子,便彻底断了希望,别说在朝为官,连自己都难以照料,只得成为全家的累赘……
“二哥,我能治好你的眼睛!”宋若臻道。
宋意桉微怔,哑然失笑,“五妹妹,二哥知道你的好意,可你自小并未学过医术,如何能治好我的病?”
“我说能治便能治,你信我。”
宋若臻说的认真,此病对她而言并不难治,不过是要多花心思罢了。
宋意桉原本只当妹妹在安慰自己,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见她说的格外认真,不自觉地信了几分。
“好妹妹,二哥信你。”
宋之煜见宋意桉似乎被说动,忍不住问:“二哥,你真信啊?五妹妹可从未学过医术。”
“五妹妹高兴便好,我如今这幅德行,城中大夫都瞧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意桉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他的大好前程从瞎了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烟消云散,退婚是意料中事,妹妹不愿他放弃,是为了他好。
至于是不是真的……又重要吗?
宋若臻并未注意两人的交谈,她的视线转向后方,从踏入宋府后,她就察觉到后院被一道阴煞之气所笼罩。
分明是艳阳天,可后边一团阴暗,分明是有东西在作祟。
“我去后边瞧瞧。”
见宋若臻说完就去了后院,宋之煜连忙追了上去,“五妹妹,等等我。”
随着距离后院越来越近,阴煞之气愈发浓郁,本该暖洋洋的温度来了这里之后忽然变得寒凉,让人下意识地背脊发凉。
宋若臻双眸凝视着空气中流动着的阴煞之气,眉头紧锁,“四哥,后院最近可有什么变动?”
“没有啊。”宋之煜摇头。
“比如大兴土木之类的。”宋若臻眸色认真,她之前看书时对宋家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并未写过这些细节,自然也不清楚。
宋之煜恍然,“五妹妹,你是说最近刚填平的荷花池?”
“荷花池?”宋若臻指着前方,“可在这一块?”
“对啊。”宋之煜点头,“最近家里不太平,爹失踪至今未归,大哥又伤了双腿,母亲一直心神不宁。
前些日子听了劝,特意请了一位高人来看过风水,说是这荷花池晦气淤积,毁了府里的气运,这才会接连出事。
母亲觉得的确是自从有了荷花池,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便听了高人的话将荷花池填平,只盼着你的婚事能顺顺利利,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宋若臻抓住了重点,“母亲是听了谁的劝?”
荷花池的确有问题,对宋府的气运不利,但只是一点小问题,按理来说填平之后便能改善,断不会有如此浓郁的煞气。
只怕是……有人在这里边加了东西。
什么转运?分明是故意毁宋府的气运,让整个宋府再无翻身之地!
“听了姨母的劝。”
“姨母?”宋若臻恍然。
这位姨母虽是柳如烟的妹妹,实则和秦霜霜一家更为亲近,之前看书时就觉得奇怪。
柳家在皇城不过是小门小户,而秦霜霜之母顾云薇乃是堂堂顾太傅的千金,身份极为尊贵,且眼光很高,寻常人根本瞧不上,却偏偏和柳家的姨母交好,似乎不合情理。
“姨母前些日子来过,就因为请了这高人,又从母亲手里骗走不少东西,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宋之煜摇头,他看不惯姨母的作为,但母亲是个温软的性子,再加上柳家一直都是如此作风,他也不能劝母亲不敬父母,不挂念手足之情,只能讲不满咽下去。
宋若臻很清楚姨母柳飞燕是秦霜霜的帮手,只是两人究竟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不得而知。
望着眼前逐渐蔓延的煞气,眼神愈发冷冽,她就说即便秦霜霜和林之越两情相好,也不至于让整个宋家败落,全员惨死,如今看来……分明是被夺了气运!
“来人,将这里挖开!”宋若臻下了令。
宋之煜脸色一变,“五妹妹,之前高人可是交代过此地填上之后,百年内都不可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百年内不可动?”宋若臻嘲讽一笑,这做法之人倒是有本事,光是这一句话,便料定了宋家绝不敢乱动。
血光之灾。
本就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折的宋家,哪里敢挖开来看?
时间越久,气运彻底被夺,整个家族才是血光之灾!
“那便母亲醒来之后再好好问问吧,我也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如此有能耐!”
宋若臻思量着开口,母亲今日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若是醒来知晓她将此地挖开怕是又得吓晕,不如等她先将这招摇撞骗之人抓出来,也好让母亲安心。
宋之煜疑惑,为什么觉得五妹妹好像是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的?
女子取出一枚符箓藏在一旁的树下,一层淡淡的金光散发而出,将那汹涌的阴煞之气瞬间笼罩,仔细观察之下,阴煞之气隐约染上一抹红,竟是有演变成血煞之气的趋势。
若不尽快解除,宋家定会接连出事。
随着阴煞之气被压制,宋之煜只觉得原本的寒凉消失,又变得暖和起来。
“我最近每经过此处都觉得格外寒凉,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方才这感觉仍在,现在却觉得没了?”
宋之煜看不见煞气,只觉得之前此地阴恻恻的让人心里发毛,这一刻倒变得舒适自在。
“那边住的人是谁?”宋若臻看向荷花池不远的院子,里边聚着淡淡的死气。
“是大哥啊!”宋之煜担心地看着宋若臻,“五妹妹,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去屋子里休息吧?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你就别忙活了。”
他原本以为五妹妹真如表现如的这般洒脱,退婚也不曾放在心上,可如今连大哥住在哪都忘了,这还不是受了刺激?
“难怪有股淡淡的死气,原来是想自尽。”宋若臻喃喃自语,“不过还好,死气不浓,暂时死不了不用管。”
听见了的宋之煜:“!!!”
大哥想自尽!
五妹妹说暂时死不了不用管?!
我的天爷呀!
宋意桉在下人的搀扶下抵达了此地,眼见着自家妹妹仿佛要拆家的架势,不免诧异,妹妹刚在侯府大闹一场,几乎将侯府给拆了,这回来后又打算拆家?
“二哥,你最近可有新得什么物件?”
宋若臻打量着宋意桉,他印堂发黑,双眸隐约泛着一抹红,是有血光之灾的征兆。
明明方才见面时,他面相还不至于这般,短短片刻的功夫,竟又有了变化。
“你说的可是这手串?”
宋意桉取下手串递了过来,之前被衣袖所遮挡,宋若臻并未看见,此刻手串暴露在阳光下,一抹血色煞气萦绕开来。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手串还是林候送来的,如今婚事已退,手串也不该留着了。”
男子只以为自家妹妹是特意提醒自己,毕竟现在两家已经彻底没了关系,留着实在不妥。
“你说这手串是林之越送的?”
这东西沾了人血,煞气凝聚,乃是污秽之物,林之越特意寻了这东西来送人,还真是费了心思!
宋意桉点头,“上次林候来府里看你时送给我的,说是知晓我的喜好,花了不少银子特意买来的。”
“二哥若是喜欢手串,便带上我这一串吧,至于这‘宝贝’,还是还给林之越吧。”
宋若臻拿出另一个手串递了过去,自从她穿书之后,发觉跟随自己的随身空间倒是还在,以前制作的这些法器都在空间里,正巧派上大用场。
宋意桉接过手串,虽然看不见,触手却很温润,不似之前那块冰冰凉凉,说是从南海深处寻来的珠子,所以通体冰凉,反倒是这块温润的拿在手上更舒服。
“多谢妹妹。”
宋之煜眼见着一向对珠串要求极高的宋意桉将那不起眼的珠串戴在手上,换做以往,二哥定不会喜欢,如今看不见,反倒当成宝贝。
不过,这可是五妹妹的心意啊!
好珍贵!好想要!
宋若臻见宋意桉双目之间的红色渐渐褪去,悄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一转头就对上自家三哥渴望的目光。
“???”
“三哥,这个给你。”
宋若臻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宋之煜,最近家里这几个没一个太平的,还是带着护身符为好。
对方想出这么阴毒的招数,她也得将人找出来好好会一会!
……
林侯府。
随着宋若臻带着宋府所有人离开,林之越和秦霜霜的婚事也只能作罢。
因为,不光是酒席班子没了,就连主持的喜娘管家都跑了,婚事如何继续?
所有的宾客看尽一番笑话后纷纷离开,原本的恭贺也变成了嘲讽,饶是当着林之越的面所有收敛,背地里谁不说他一句负心薄幸?
宋姑娘这一番作为简直大快人心!
“侯爷,这可怎么办?”
秦霜霜看着空空荡荡的侯府府,原本华丽的院子已经被搬空,显得破败不堪。
林之越抬头看着没有瓦片的屋顶,艳阳高照,明晃晃地照得他头疼,气恼地抽出一旁的凳子坐下,恼声道:
“不慌,要不了多久宋若臻就会哭着来求我!
离开我,她根本嫁不出去,今天带走多少东西,他日我要她双倍送回来!”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话时,椅子传出一道不堪重负的声响,啪嗒一声散了。
“哐当。”
林之越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憋闷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向旁边的桌子。
桌子应声而倒。
“该死的!”林之越憋着的怒气彻底爆发,咆哮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的气度?
秦霜霜脸色难看,她想不明白宋若臻明明是个软包子,原本今天应当是她风风光光出嫁,宋若臻忍气吞声,就连今天夜里也只能独守空房。
可如今一切都和料想中不同,宋若臻就像换了个性子,难不成上辈子宋若臻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已经嫁给了林之越,别无他法所以才接纳了她。
如今她不想被压上一头,所以选择和宋若臻同一天成婚,导致她有了改嫁的心思?
糟了!
她如何不知道侯府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如果没有宋家的银两打点,林之越想升官岂不是很难?
“之越,你这都做了什么?”
林老太太愤怒的声音自外边传了过来。
“我之前就说过,你要娶霜霜我不阻拦,但怎么也得让若臻先过了门,她才是和你定下婚约之人!
这两年如果不是若臻细心照料我,打理整个侯府,哪里会有如今的风光?
现在倒好,侯府都被搬空了,全家都成了笑话!”
林之越低头,脸上带着愧意,“母亲,此事实在是宋若臻度量小,我又不是不娶她,不过是同时进门罢了,又不是让霜霜压她一头,可她竟当众退婚,让我下不来台,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度?”
“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当得了侯府的当家主母?”
林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打在林之越身上,“现在就跟我去宋府道歉!”
“我不去!”林之越脸色铁青。
林老太太怒不可遏,“你不去是要彻底坏了侯府的名声,让人人都认定我们是忘恩负义之辈?”
“当年是秦家拒了你的提亲,我这才帮你去宋家求来这门亲事,如今你非要娶她,我也不拦着你,可你不能对不起宋家。
你刚打了胜仗,回来加官进爵就这般羞辱宋家,传出去我们林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说着,林老太太嫌弃地看了一眼秦霜霜,想当初林之越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痴恋她,最后被秦家狠狠羞辱了一番。
她眼见着自家儿子伤心欲绝,担心就此一蹶不振,这才去宋家求了这门亲事,没想到如今秦霜霜如今又愿意和他在一起,闹出这一番幺蛾子。
秦霜霜见状低下了头,心里倒不甚在意,将来侯府一切全都得听她的!
“你先出去。”林若兰冷声道。
秦霜霜一离开,林若兰恨铁不成钢道:“越儿,你真是糊涂啊!侯府本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只有娶了臻儿,有宋家的填补才能保住侯府的风光。
退一步说,没有银子,你怎么让你的霜霜过上好日子?”
“只要你低个头,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林之越看着没有瓦片的屋顶,不免被说动了,“可今天闹成这样……”
“你放心,臻儿是个温软的性子,今天是被气过头了才会如此,只要你道个歉,好好哄一哄她便不会再计较。”
林若兰露出了笑容,“如果不是你今天太不给她面子,她未必会退婚,娶她回来,你不吃亏!”
“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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