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是将军遗孤,皇帝垂怜,在她十七岁那年将她许配给太子。婚后她与陆泽舟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直到刺客同时绑了宋窈与乔月儿,将尖刀抵在二人脖子上,让陆泽舟只能救一个...烟雨几回眸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烟雨几回眸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烟雨几回
烟雨几回眸全局精品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宋窈是将军遗孤,皇帝垂怜,在她十七岁那年将她许配给太子。婚后她与陆泽舟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直到刺客同时绑了宋窈与乔月儿,将尖刀抵在二人脖子上,让陆泽舟只能救一个...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窈陆泽舟的女频言情小说《烟雨几回眸全局》,由网络作家刘富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窈是将军遗孤,皇帝垂怜,在她十七岁那年将她许配给太子。婚后她与陆泽舟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直到刺客同时绑了宋窈与乔月儿,将尖刀抵在二人脖子上,让陆泽舟只能救一个。一个是发妻,一个是贴身丫鬟。陆泽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宋窈。可乔月儿被杀后,陆泽舟也自刎了。临死之际,他对宋窈说:“欠你的,欠你们将军府的,孤已经还清了......若有来生,孤只想和月儿双宿双飞......”这一刻宋窈才明白,原来陆泽舟早就心有所属,与她成亲,不过是圣意难违罢了。她绝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她看到陆泽舟身穿喜袍,一脸平静地说:“既已成亲,那就好好过日子,孤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也......莫要奢求太多。”宋窈一惊。她竟然重生了!回到了成亲的当夜!陆泽舟见宋窈没有反...
《烟雨几回眸全局》精彩片段
宋窈是将军遗孤,皇帝垂怜,在她十七岁那年将她许配给太子。
婚后她与陆泽舟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直到刺客同时绑了宋窈与乔月儿,将尖刀抵在二人脖子上,让陆泽舟只能救一个。
一个是发妻,一个是贴身丫鬟。
陆泽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宋窈。
可乔月儿被杀后,陆泽舟也自刎了。
临死之际,他对宋窈说:“欠你的,欠你们将军府的,孤已经还清了......若有来生,孤只想和月儿双宿双飞......”
这一刻宋窈才明白,原来陆泽舟早就心有所属,与她成亲,不过是圣意难违罢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
再睁开时,她看到陆泽舟身穿喜袍,一脸平静地说:“既已成亲,那就好好过日子,孤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也......莫要奢求太多。”
宋窈一惊。
她竟然重生了!回到了成亲的当夜!
陆泽舟见宋窈没有反应,还以为她在害羞,便主动把手伸向她的腰带——
“不要!”
宋窈猛地回过神,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声音把陆泽舟吓了一跳。
他微微蹙眉:“怎么了?”
宋窈紧紧抿着唇,前世如同过眼云烟,可脑海里却清晰地记得陆泽舟临死前的那番话。
他的委曲求全如同一把皮鞭,狠狠抽在她身上,打得她皮开肉绽,疼得她血肉模糊。
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殿下,我......我身体不舒服,不方便侍寝。”
闻言,陆泽舟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宋窈只觉得心如刀绞。
上辈子她怎么没发现他的不自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殿下,乔姑娘说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宋窈不由得愣住。
前世乔月儿可没有闹这一出。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陆泽舟急匆匆地站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殿下去哪?”
“月儿生病了,孤要去看看。”
宋窈的指甲紧紧扣着掌心,眼眶发酸。
她也说了身体不舒服,他却事不关己,连问都不问。
而乔月儿不舒服,他却紧张得不行,甚至不惜为此抛下新婚的妻子。
“殿下,我想让你留下。”宋窈感觉自己仿佛生吞了蛇胆,连声音都是苦涩的。
她虽不再期盼和他的感情。
但也不能让将军府的脸面受辱,新婚夜,新娘独守空房!
陆泽舟冷眼看向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月儿与孤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同家人。你身为太子妃,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宋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喉咙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纤瘦的身影扑进陆泽舟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太子哥哥,你新婚燕尔,弃我于不顾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纵容太子妃娘娘欺负我呢?”
“什么意思?”
“太子妃娘娘说你我青梅竹马又如何?照样比不过......比不过她这个陛下赐婚!早晚有一天会把我赐婚给瘸腿残疾的废人。”
宋窈大惊失色,她何时说过这种话!
可当她看见乔月儿偷偷扬起的嘴角和眼里掩盖不住的恶毒时,终于确认了这个可怕的真相——乔月儿也重生了!
“孤已遵旨与你成亲,你为何还要刁难月儿?”
陆泽舟紧紧搂住怀中人,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
宋窈厉声反驳,“我没有,是她污蔑......”
“还敢狡辩?来人,把太子妃拖下去,掌掴十下!”
宋窈浑身一僵。
新婚之夜,他却这样对待她,岂不是让她沦为全城的笑柄?
可内侍根本不顾宋窈的反抗,强行将她拖到院中。
夜深露重,宋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冻得瑟瑟发抖,脸颊却火辣辣地疼。
内侍都是习武之人,掌心粗糙,力道雄厚,每一下都扇得她两眼发黑,嘴角渗血。
陆泽舟走过去,见宋窈跪在地上,消瘦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似是快要坚持不住。
他莫名不忍,却听身后跟过来的乔月儿说道:“太子妃娘娘,你好歹也是太子哥哥的人,内侍不会对你下死手的,只是小以惩戒罢了。可你也不该故意咬破嘴唇,任由鲜血流淌,惺惺作态演戏给太子哥哥看吧?”
闻言,陆泽舟眼中的怜惜瞬间消散,继而覆上一层厌恶。
“不许手软!狠狠打!再来十下!”
宋窈抬起头,看见一脸冷漠的陆泽舟,心中涌起丝丝缕缕的酸楚。
这就是自己爱过的男人?
初见那年她十二岁,他十六岁。
少年眉目清朗,意气风发,一袭皎月色银袍,举手投足都流露着高不可攀的贵气。
只一眼,她便动了心。
后来父亲牺牲,宋窈哭得伤心欲绝,陆泽舟轻轻地安抚着她的背,说:“莫怕,以后有孤照顾你。”
她把这句话当了真。
所以当圣上问她是否愿意嫁给陆泽舟时,她才会红着脸应下。
如果早知陆泽舟心有所属,宋窈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更不会对他再抱有任何幻想。
一想到为他付出过的真心,宋窈就觉得荒唐可笑。
这次,她会主动退出,不会再妨碍他和乔月儿相爱了。
脸上红肿痊愈后,宋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
“臣女恳请陛下,允臣女与太子和离!”
皇上一愣,颇为无奈:“你父亲为国出征,战死沙场,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朕,要好生照顾。朕见你心仪太子,这才下旨赐婚,本以为会成全一段佳话,没想到那个混小子不争气,到底还是辜负了你。”
“罢了,朕允。给你一个月时间,若反悔,可以随时来找朕。”
“臣女叩谢圣恩。”
宋窈从宫中回来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扔掉陆泽舟婚前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朱钗、玉镯、胭脂......
前世,她把这些东西当成宝,舍不得用,舍不得戴。
到头来才知道不过都是一堆廉价的赠品。
真正的奇珍异宝都在乔月儿那里。
他做这些示好,也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吧。
贴身婢女小桃问道:“娘娘,这些您都不要了吗?都是太子殿下送给您的,扔了多可惜啊。”
宋窈苦涩地扯扯嘴角。
连太子这个人她都不想要了,她还会在乎他送的东西吗?
埋完旧物,转身的刹那,宋窈冷不丁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陆泽舟不知何时出现,垂眸望着她,说道:“孤听说你今日去见了父皇。”
宋窈微微一愣,点头:“是。”
前世,陆泽舟直到死都不愿接受她,如今她主动请旨和离,他一定很开心吧?
可陆泽舟的脸色却骤然转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跑到父皇那里去告状!”
宋窈茫然:“我没有——”
“原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没想到是个蛇蝎心肠!”
“孤可以告诉你,孤心仪月儿,迫于无奈才与你成亲。”他打断她,眉宇生出一丝凶厉:“可若你还不肯知足,妄想让孤爱上你,简直做梦!”
宋窈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疼得她快要站不稳。
上辈子她不知陆泽舟心意,还以为他性格孤冷才一直对她不温不热。
这辈子她决定放手,成全他和乔月儿,可换来的竟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宋窈刚要开口,却见一道白影冲过来,扑通跪在自己面前。
“太子妃娘娘,我服侍太子多年,与他形影不离,只想默默地守在太子身边,从不敢有任何奢求!可若你真的容不下我,想让我走,那......那我也绝无二话......”乔月儿泪眼汪汪,说得情真意切:“只愿日后你与太子夫妻恩爱,莫要再为我产生隔阂。”
陆泽舟连忙将乔月儿拉起来,看向宋窈的眼中满是愠怒:“你已得到了想要的太子妃身份,何苦再揪着月儿不放?她一介弱女子,无父无母,从小就开始侍奉我,你让她离开东宫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宋窈气得浑身发冷。
“我何时撵她了?欲加之罪,莫名其妙!”
可陆泽舟根本不听,只顾着低头哄怀中人:“月儿放心,有孤在,没有任何人敢动你,即便是太子妃也没资格!”
其中警告之意昭然。
说罢,他看都没看宋窈一眼,拦腰抱起乔月儿就走。
宋窈可以接受陆泽舟不爱她,但她不能接受被人冤枉,提起裙摆就追了过去,势必要解释清楚。
她刚踏进屋内,就听陆泽舟温声细语道:“好月儿,别哭了,孤绝不会丢下你的。”
“可是太子妃不喜欢我,你是她的夫君,迟早会站在她那边。”
“净说胡话,你还是孤的救命恩人呢!十六岁那年,孤不慎打碎了玉玺,要不是你替孤揽下罪责,孤指不定会被父皇如何责罚呢。说不定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宋窈一愣,大脑嗡嗡作响。
当初......明明是她替陆泽舟顶罪,为此,父亲还被皇上罚了一年的俸禄!
听着俩人的浓情蜜语,宋窈只觉得可笑又悲凉。
既然陆泽舟不在乎她,也不在乎这段婚姻,那真相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和不和离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
宋窈问心无愧。
接下来的几天,宋窈都在为以后做打算。
她将自己的物品陆续搬回将军府。
如今府中只剩几个老家丁,院中落着厚厚的枯叶,看起来十分萧瑟。
见状,宋窈立即买来许多植物种子,将它们撒进土壤,悉心浇灌,期待来年春天,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一片茂盛蓬勃。
到时候冷冷清清的将军府又会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思及至此,她愈发激动,盼望着和离早日到来。
可这份安逸没有持续太久。
早上,房门突然被踹开,陆泽舟站在那儿,脸色铁青。
“你为何要毁掉月儿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宋窈愣住:“什么遗物?”
“还在装傻,当然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平安符!”陆泽舟一把握住宋窈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外拽,“走,去给月儿道歉!”
“你松开!”
宋窈拼命挣扎,无奈力气敌不过,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刚进屋,就看到哭得肝肠寸断的乔月儿,她手中还紧紧握着被剪碎的平安符。
见宋窈来了,乔月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开口就是控诉与指责:“太子妃娘娘,你平常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我母亲遗物!”
“你凭什么说是我?”
“月儿秉性纯良,性格和善,不曾与任何人结怨。”陆泽舟冷眼瞧着宋窈,语气十分恶劣:“除了你这毒妇,谁还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宋窈愣在原地。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乔月儿又开始痛哭,哭到激动之时甚至还晕了过去。
“月儿!”陆泽舟紧紧抱着她,眼中满是慌张,见她没大碍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他再抬眼看向宋窈时,眼中毫无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寒,声色俱厉道:“来人,把太子妃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
“狠狠砸碎!”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话音刚落,宋窈脸色瞬间惨白。
她紧紧护住胸前的玉佩,惊恐地摇头。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陆泽舟怎么敢?!
几名内侍上前,死死按住宋窈,她嘶声力竭地吼道:“我父亲用性命之躯换百姓安康,你们怎敢毁他生前之物?!”
“一个死人罢了,孤还怕他不成?”陆泽舟的声音毫无感情,“别忘了是谁给你们发俸禄!”
闻言,内侍们也不再犹豫,一把扯下宋窈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拾起一块巨石,狠狠砸下去——
瞬间,那枚带着温度的玉佩化成粉末,消散在风中。
宋窈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恍惚中,她仿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连同那块玉佩一起破碎了。
宋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睁眼时,已经晌午。
小桃忙问道:“娘娘,您现在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宋窈抿了一口她递过来的茶水,点点头:“好多了。”
顿了顿,又道:“小桃,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
她不稀罕太子妃这个头衔。
小桃呆呆地愣了半晌,点头:“.....好、好的小姐。”
宋窈梳洗打扮完,准备回将军府看看。
路上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据说新婚当夜,太子让太子妃跪在院中,命人狠狠打她耳光呢!”
“哎呦,我要是太子妃,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多丢人啊!”
“太子这几日就没在她房中留宿过,一直陪着乔姑娘,甚至还亲自给她下厨煲汤呢。”
“青梅竹马就是不一样,要不是碍于已去的宋将军,这太子妃的位置非乔姑娘莫属!”
小桃气得脸色通红:“小姐,您好歹也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怎么能任由别人这样羞辱你呢?”
宋窈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不爱她,自然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而且这些话,没有他的允许,怎么会传出来。
到了将军府门口,宋窈不禁驻足,抬头凝望。
落满厚灰的牌匾已经被人擦得锃亮,也照亮了宋窈心头的阴霾。
这段时间她招了不少家丁,人来人往,偌大的府中总算有了生机。
推开门后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可下一秒,宋窈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陆泽舟站在院中,负手而立,眉眼霜雪。
“你就这么容不下月儿?不惜让她搬到你的将军府,也不愿让她留在孤身边?”
宋窈一愣。
“这几天你频频来这里,不就是为撵走月儿做打算?不仅招了这么多男丁,还种了这么多的花卉!”他看着她,眸色渐渐晦暗:“你不知道月儿花粉过敏吗?你让她与这么多外男共处,是想毁她清誉吗!”
宋窈看着陆泽舟义正严词的模样,忽地觉得可笑。
他凭什么认为她是为乔月儿做打算?他就这么笃定她不会走吗?
这样想着,宋窈就问出来了。
谁料,陆泽舟却说——
“当初你厚颜无耻地向父皇求取赐婚,又怎会碍于流言蜚语轻易放弃?宋窈,孤太了解你了,你没有成全之美的品质,只有横刀夺爱的劣性!”
宋窈怔在原地,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言论,只觉得无比荒唐。
她几度想开口告诉他,她早已向圣上恳请了和离的旨意。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陆泽舟不是自诩了解她吗?
说她厚颜无耻,说她横刀夺爱。
那她就等着他被狠狠打脸!
从将军府回来后,俩人一路无话。
到了东宫,刚下马车就看到乔月儿飞奔过来,扑进陆泽舟的怀里:“太子哥哥,说好今天陪月儿游玩的,不能食言呀。”
“怎么会?”陆泽舟宠溺地笑了笑:“孤这就带你去集市。”
宋窈不想看见这俩人,正欲走,手腕却突然被乔月儿握住。
“太子妃娘娘,一起去吧。”
“不了,我有点累。”
乔月儿瞬间红了眼,哽咽道:“太子哥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见她落泪,陆泽舟心疼不已,连忙安慰:“你没有错,是某人不识好歹。”
说罢,为了安抚心上人的情绪,陆泽舟根本宋窈任何反抗的余地,直接把她拉到集市。
一路上,宋窈就像个台下看客,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泽舟和宋窈的郎情妾意。
看他给她挑首饰,看她给他选折扇,看他满眼温情,看她满心雀跃。
宋窈知道这是乔月儿故意演给她看的。
只可惜,她早就不在意了。
一行人来到酒楼,刚坐下来乔月儿就说要吃桃花酥,陆泽舟连忙起身去给她买。
待他走后,乔月儿看向宋窈,笑吟吟地开口:“别说桃花酥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我想要,太子哥哥也会给我摘下来。”
乔月儿凑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宋窈,你拿什么和我争?”
上辈子,她到死都没有混个名分,这辈子绝不会再手软!
宋窈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从没想过和你争,这太子妃的位置你若喜欢,那就让给你。”
乔月儿嘴角的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意。
“不需要你让!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说完,她眯着眼,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紧接着,她突然抓住宋窈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宋窈愣住,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月儿!”
陆泽舟冲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乔月儿捂着脸,柔柔弱弱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宋窈,你屡教不改!竟然又欺负她?!”
“我没有,是她自己扇自己。”
“够了!”
陆泽舟根本听不进去,满眼失望:“孤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乔月儿抽泣着摇头,哽咽道:“没事的太子哥哥,我......我只是你的小丫鬟而已,无名无份,不敢得罪太子妃娘娘......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和她吵架!”
“你这么懂事,会让孤心疼的。”陆泽舟将她揽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有孤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来人!拔了太子妃这层衣服!”
宋窈难以置信,连声音都在发抖:“殿下!我是你的妻子!”
陆泽舟眼中露出一抹尖锐的冷笑。
“你既然扇了月儿的脸,那孤就让你彻底没脸!”
内侍上前,不顾宋窈的反抗将其狠狠按住,近乎蛮力般扯开她的衣服,“咔咔”声此起彼伏,转眼衣裙就变成碎片,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衫。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宋窈就这样被人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哎呦,堂堂太子妃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跟花楼女子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去花楼还得花钱呢,太子妃免费供咱们观赏。”
“太子妃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身材真不错,肤若凝脂,凹凸有致,太子好福气啊。”
“可惜太子不稀罕,要是我......嘿嘿......”
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宋窈的五脏六腑。
她心灰意冷,认命地闭上了眼。
直至天黑,这场荒唐的闹剧才结束。
陆泽舟临走前说道:“宋窈,若再有下次,孤绝不会放过你。”
宋窈沉默不语。
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过不久,她就会彻底离开他,离得远远的。
宋窈感染了风寒,病恹恹地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浑浑噩噩之中,她看到一个傲慢的身影朝她走过来。
乔月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窈,越看越不顺眼。
尤其是宋窈病怏怏的样子,不施粉黛,却有一种弱柳扶风之美,让她心里迸发出强烈的嫉恨。
京城第一美人?呸!
只不过投胎投了一个好家世,拥有了一个好皮囊。
可如今宋将军已经不在了,宋窈不过是一个孤女,一个丧家犬,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
而她陪着陆泽舟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当太子妃!
乔月儿足足等了两辈子,已经等得太久了!
她本以为那日的扒衣羞辱会让这个贱女人遭受不住打击,自寻短见。可没想到宋窈毫无尊严,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竟然还能安心苟活!
既然如此——
乔月儿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咬牙切齿:“没了这张好皮囊,太子哥哥肯定会休了你!”
突然,她余光瞥见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将匕首扭转方向——对准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下去!
“咣当”一声,匕首掉落。
乔月儿捂着手臂,痛苦不已。
“太子哥哥......”
陆泽舟不知何时出现,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将乔月儿紧紧抱在怀里,担忧道:“你怎么样?”
“月儿流了好多的血......月儿好痛啊......”她扭头看向宋窈,悲痛欲绝:“太子妃娘娘,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何要出手伤我?”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宋窈愣在原地,回过神,她急忙看向陆泽舟,解释道:“我生着病,哪有力气伤人?况且这匕首并非我房中之物,只要派人去查......”
“你住嘴!”
陆泽舟忍无可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显然是暴怒。
他叫来内侍,脸色阴沉得可怕。
在宋窈惊恐的眼神中,他一字一顿:“打断太子妃的一条胳膊,给月儿赔罪。”
宋窈脑袋“轰”地一下,犹如惊雷闪过。
他竟然要对她施以酷刑?!
陆泽舟冷冷道:“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学不乖。”
“我没有伤人!”
宋窈拼命挣扎,喊道:“你去查,这匕首根本不是我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可陆泽舟根本不理会。
几个人影冲进来,将宋窈牢牢按在地上。
随后,一个彪形大汉握住她的一条胳膊,悬空放在桌上,紧接着牟足力气,狠狠踩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瞬间断裂。
一时间,惨叫响彻东宫。
鲜血淋淋中,陆泽舟却和怀中人柔情蜜意,全然置身事外,根本不在意宋窈的死活。
宋窈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额头渗满细汗,破碎的嗓音从喉咙中溢出,浑身发抖。
黑暗吞噬了她的意志,晕厥之前,宋窈只看到陆泽舟搂着乔月儿离开的背影。
不知躺了多久,小桃哭着跑进来,心疼地将宋窈抱住,泪如雨下。
宋窈虚弱地睁开眼,神情空洞麻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小桃一遍遍道歉:“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无用......奴婢没有守护好您.......”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
陆泽舟站在那儿,神情微愣:“你方才叫她什么?”
小桃抽泣着,不敢多言。
宋窈喉咙发紧,艰难开口:“我不习惯换称呼,所以才让小桃叫我小姐的。”
陆泽舟皱了皱眉。
“你身为太子妃,就要拿出这个位置该有的气魄,若连称呼都承受不住,待日后孤继位,怎么放心把后宫交给你?”
宋窈闭上眼,轻声道:“我根本不稀罕。”
但陆泽舟没有听见。
他扔下一瓶金创膏,转身离去。
养伤期间,小桃几乎寸步不离,不分昼夜地守在宋窈身边。
每当有闲杂人等在讨论不该讨论的话题,小桃就恶狠狠地把那些人撵走。
可即便如此,那些话依然飘进了宋窈的耳朵里。
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乔月儿是陆泽舟的心尖宠?
他会命人八百里加急,从蜀州运来她喜欢吃的荔枝;
他会陪她踏青采风,背着她从山脚走到山顶;
他会陪她参加诗会,拔得头筹时与她当众甜蜜拥吻;
他会豪掷千金,为她买下全城最好的绫罗绸缎......
若是以前,宋窈听到这些肯定会伤心难过。
可现在她只觉得疲惫乏味。
“小桃,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六月初一。”
宋窈默了默,喃喃道:“还有五天。”
小桃茫然道:“小姐,什么还有五天?”
宋窈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直到父亲忌日那天,宋窈才踏出家门。
她没让小桃跟着,带好东西,独自一人来到冢墓。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陆泽舟。
他怎么会在这儿?
宋窈不信他会这么好心来祭拜,不由得加快脚步。
走近才看到,不仅仅是陆泽舟,还有乔月儿和一名道士。
宋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这是要做什么?”
见到她,陆泽舟脸色有点不自然,轻咳两声开口:“月儿最近一直梦魇,找道士算过才发现,是你父亲的坟有问题。”
“他生前杀人无数,满手鲜血,死后戾气太重无法投胎。而月儿的八字又与你父亲不合,所以你父亲的阴魂才会一直缠着月儿,让她无法安生入睡。”
宋窈瞳孔骤然紧缩,脸色唰地涨得通红。
“一派胡言!我父亲为国效力,杀的都是敌军,你怎能这样污蔑他?!”
陆泽舟蹙起眉头,“孤说的是事实,你不信也得信。”
乔月儿抓住陆泽舟的衣袖,小声说道:“算了太子哥哥,月儿少睡几觉没关系的,别惹太子妃娘娘不开心了,她本来就不喜欢我,万一以后更针对我......”
“莫怕。”
陆泽舟温柔地拍了拍她手背,再看向宋窈时,声线骤然转冷:“这天下不姓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说罢,他抬手示意,立马一群人围过来,手中皆拿着工具。
宋窈呼吸一滞:“陆泽舟......你疯了!”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名讳。
陆泽舟脸色一变,大骂:“放肆!孤的名字岂是你叫的?以下犯上!目无章法!”
宋窈死死攥紧拳头,问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毁掉军功赫赫的将军坟墓,就不怕寒了万千士兵的心吗?”
道士走上前,劝道:“太子妃娘娘,殿下这样做也是为了尽早让宋将军投胎,您不能不分是非啊。”
陆泽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群人接到指令,二话不说就开始掘坟。
宋窈发疯似地扑过去,却被陆泽舟的手下死死钳住。
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坟被抛开,他的白骨被人挖出,又毫不留情地打碎,焚烧......
宋窈张着嘴,可喉咙就像被堵住一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哀哭。
沉重的无力感顺着脊梁爬上眼眶,涨得她双眸发涩发酸,像是被人按到海水里,连呼吸都带着粘稠的潮湿。
父亲......父亲......
乔月儿满意地勾起嘴角,她搂着陆泽舟的胳膊,甜腻腻地撒娇:“这回能睡个好觉了,太子哥哥你真好。”
陆泽舟轻轻地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回应她,可当他看到宋窈渐渐暗淡的眼神时,胸腔莫名钝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他就看到宋窈直直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再睁开时,宋窈已经躺在了东宫的床上。
“小姐!”
小桃哭得眼睛都肿了,嗓音沙哑,见她醒来急忙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
听着耳边担忧的哭声,宋窈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父亲为国牺牲,死后却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甚至挖坟毁尸......每每想到这一幕,她就又恨又痛。
宋窈缓缓地闭上眼,问道:“小桃,我昏迷了几日?”
“您昏迷了两日。”
宋窈深一口气,紧拽着被褥的指甲轰然断裂,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小桃,明天咱们就可以走了。”
“走?去哪呢?”
宋窈刚要开口,却见听见外面有人说道——
“去江南,明儿一早就出发。”
陆泽舟走了进来,低头瞧着她,自顾自地开口:“孤和月儿要去江南游玩几日,你好好养病,到时候孤会给你带有趣的小玩意回来。”
宋窈茫然地看了他半晌,随即才反应过来陆泽舟只听到一半的对话,还以为主仆俩在讨论他的行踪。
真是可笑。
他何去何从,又与她有何干系?
见宋窈一脸漠然,陆泽舟知她还在气那天的事,忍不住为乔月儿说情:“月儿一个孤女,无依无靠,除了孤,还有谁能为她出头呢?”
宋窈心头狠狠一震。
“殿下为她出头,就一定要牺牲我父亲的尸骨和名誉吗?”
见她不领情,陆泽舟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十分冷漠:“这是你欠月儿的,应该受着。”
宋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说道:“殿下,好歹夫妻一场,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你明日可否晚走两个时辰?”
她态度转变得太快,让陆泽舟忍不住怀疑:“为何?”
“殿下明日就知道了。”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乔月儿就嚷着要出发,可陆泽舟却让她再等一等。
“太子哥哥,咱们到底在等什么呀?”
“乖,很快就好。”
陆泽舟百无聊赖地等着,就在他耐心即将耗尽之际,突然听到属下来通报:“殿下,宫里来人了。”
陆泽舟一惊,连忙走到前厅。
他见宋窈一身素衣,头发还梳成了姑娘发髻,不由得皱起眉:“宋窈,你又要搞什么把戏?”
宋窈却垂眸不语。
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陆泽舟更加恼火。
宫里的公公笑眯眯地说:“殿下,老奴是来传旨的。”
陆泽舟愣了愣,茫然地跪下来。
公公清了清嗓音,打开圣旨,一字一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氏贤良淑德,然并非太子良配,昔日结为夫妻,如今已如云烟散去,仿若弦断之琴,难再和鸣。朕虽惋惜,却不能强留,望二人另寻良缘,各生欢喜。”
话落,气氛死寂。
陆泽舟猛地抬起头,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宋窈。
和离?
宋窈竟要离开他?!
宋窈磕了个响头,声音清脆坚定,“宋窈接旨,从今往后和太子殿下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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