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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澜漪南宫哲睿列表全集小说推荐

主角 澜漪南宫哲睿

总裁妖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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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伊伊 著  澜漪南宫哲睿  55.05 千字发布时间:2025-06-16 19: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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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女娃娃究竟是何来路?”就在老头这一愣神的瞬间,澜漪瞅准时机,倾尽全身之力挥出一掌,直击老...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澜漪南宫哲睿最新章节列表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澜漪南宫哲睿最新章节列表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

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澜漪南宫哲睿列表全集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老头见状,不禁诧异地打量着澜漪那双赤红的双眸,嘴里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女娃娃究竟是何来路?”就在老头这一愣神的瞬间,澜漪瞅准时机,倾尽全身之力挥出一掌,直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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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她携求死执念困于生局澜漪南宫哲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老头见状,不禁诧异地打量着澜漪那双赤红的双眸,嘴里喃喃自语道:

“奇怪,这女娃娃究竟是何来路?”

就在老头这一愣神的瞬间,澜漪瞅准时机,倾尽全身之力挥出一掌,直击老头而去。

“哼,找死!”老头看着澜漪的攻击,脸上满是不屑,身形微微一侧,右掌似闲云般轻轻一拂,便将澜漪的掌力化于无形。

随即左腿后撤半步,扎稳马步,左臂肌肉紧绷,掌心聚力,猛地向前推出,一股雄浑刚猛的掌风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澜漪呼啸而去。

澜漪万万没想到,老头竟如此轻易地就破了她的掌法。

此时再想躲避老头这一掌,已然来不及,只得硬生生地接下。

刹那间,一股剧痛传遍全身,她只觉除了疼,再无其他感觉。

全身的骨头好似被人用重锤敲打,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她拼命咬牙坚持,不愿在老头面前露出丝毫狼狈之态。

可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仅仅支撑了短短几秒,双腿便再也无力支撑,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那钻心的疼痛好似骨头都要碎了一般。

“哈哈!”老头看到这一幕,放声大笑,“早这般识趣,也就不用吃这许多苦头了。”

虽说他心里明白,澜漪只是力竭支撑不住才倒下,并非是向他求饶。

澜漪强忍着疼痛,抬起头,那双赤红的双眸中满是浓烈的杀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该死!”

老头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眼中的杀意更盛:

“小娃娃,太过倔强可活不长久。老夫这就送你上路。”

言罢,他猛地挥出一掌,直取澜漪性命。

以澜漪如今的状况,根本无力抵挡这致命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劲有力的掌风从旁侧呼啸而来,猛地撞向老头的掌风,使得老头这一掌打到澜漪身上时,速度减缓了些许,力度也削弱了一些。

但对于重伤的澜漪而言,这点缓冲并无太大作用。

被击中后,她再也支撑不住,“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是谁?”老头察觉到竟有人敢在背后出手阻拦,顿时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不假思索地朝着掌风袭来的方向挥出一掌。

然而,那出掌之人在发出这一掌后,便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澜漪躺在地上,疼得几乎昏厥,浑身动弹不得,但心中的杀意却丝毫不减。

“哼,原来你还有帮手!”老头低头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澜漪,不屑地说道,

“可惜啊,在老夫面前,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若现在求饶,老夫尚可饶你一命。

但你如此嘴硬,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说着,老头手掌向上一翻,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澜漪的身体凭空翻转过来。

紧接着,他缓缓握紧拳头,澜漪顿感一股强大无比的压力如山般压来,令她呼吸困难,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搅动在一起,痛苦不堪。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老头嘴角上扬,扯出一丝残忍的笑,笑容仿佛都浸着血腥味。

此刻的澜漪,在他眼中不过是任其摆弄的蝼蚁。

澜漪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一张脸近乎透明,脸上的筋脉和肌理都清晰可见,裸露的肌肤亦是如此,呈现诡异之态,整个人宛如鬼魅。

“这是怎么回事?”老头见状,面露诧异。


又过了片刻,楚誉恒整理了一下衣衫,尽管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和尘土,但他依旧尽力保持着那份身为庄主的威严。

随后,他带着一群手下,朝着相反的方向缓缓离去,只留下这一片充满血腥与硝烟的战场,见证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

澜漪独自前行许久,正寻思着找个地方稍作歇息,猛然间,一股陌生而凌厉的气息如鬼魅般,带着雷霆之势朝着她扑面而来。

她反应极快,当即向后疾退一步,同时迅速挥出一掌,向着那股气息的来处击去。

然而,出招之人却极为轻松地避开了澜漪的攻击,身形一闪,如幽灵般出现在她身侧。

“小娃娃,老夫瞧你刚才与那黑袍男子打斗,这武功倒有几分火候,不知师承何方啊?”

一个苍老沙哑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一位瘦骨嶙峋、满头银丝的老头现身在澜漪面前。

这老头身着一袭藏青色华袍,做工精细,虽款式简洁,却透着华贵内敛之感,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威严霸气。

“滚开!”澜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如霜,寒气逼人,“别靠近我,脏!”

澜漪的话显然激怒了老头,他冷哼一声:“哼!你这小娃娃实在是没规没矩,难道你爹娘没教导过你要敬重长辈吗?”

“呵!”澜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我说了,滚开,不想死,就离我远些。”

“你……”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那长长的胡须随着他粗重的气息肆意乱舞。

“没规矩的小娃娃欠教训。”

说罢眼神陡然一凛,双掌在胸前急速舞动,带起一阵猎猎风声,掌心之间隐隐泛起青蓝色的光芒,光芒如灵蛇般游走闪烁,仿佛凝聚着来自九幽地狱的森然寒气和无尽威压。

随即他大喝一声,右掌向前推出,一道凌厉的掌风如奔雷般朝着澜漪呼啸而去。

所经之处,地上的尘土被卷得四散飞扬,两旁的枯草被这强大的气流压得匍匐在地。

澜漪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她身形一闪,向左快速横移数步,带起的劲风将身旁的枯草连根拔起。

与此同时,侧身弯腰躲过那道致命掌风,那掌风擦过之处,地上的沙石被瞬间掀起,如暗器般四散飞溅紧接着。

她脚尖轻点地面,借力向后跃出,险险地躲过了老头这凌厉的一击。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更多的是浓烈的杀意,他冷冷开口道:

“不错,能躲过老夫这一掌,不过接下来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现在,只要你跪下给老夫磕三个响头,老夫就放了你。”

此时,老头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紧紧锁住澜漪,似乎在欣赏她即将屈服的狼狈模样。

澜漪怒火中烧,眼神愈发冰冷坚定,暗暗盘算着如何反击。

眼神冰冷地睨视着老头,她心里清楚,今日算是碰上硬茬了,眼前这人绝非等闲之辈,非龙澈等人可比。

但要她下跪磕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她暗自凝神,默默汇聚体内的力量,静静地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怎么,不愿意?”老头冷笑一声,眼中杀意顿显,

“老夫杀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轻松。”

他看向澜漪的眼神中满是鄙夷,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老头这轻蔑的目光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澜漪心中的怒火,她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周身杀意腾腾而起。


饭后,丽娘带着澜漪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此处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式庭院,北面是热闹非凡的酒肆,南面是烟火升腾的厨房,西面是一间上了锁的书房,东面便是丽娘的卧房,中间是一方小巧而精致的院子。

平日里,酒肆的客人都只在前面饮酒作乐,从不涉足后院。

今日因着澜漪在此,酒肆便歇了业。

院中有一方荷塘,想来在夏日里定是莲叶繁茂、荷花摇曳生姿,如今却只剩下残叶枯枝。

荷塘旁边矗立着一座古朴典雅的小亭子。

丽娘引着澜漪在亭中坐下,两人相对无言,气氛略显尴尬和沉闷。

良久,丽娘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澜漪姑娘,恕我冒昧,不知姑娘此次前来江城,所为何事?”

“你不用管”澜漪神色淡漠,显然不欲多谈。

“既如此,那我便不多问了。”

丽娘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那是什么地方?”

澜漪突然抬起手,指向西侧那扇紧闭的门扉。

“哦,那是我的书房。”丽娘回答道。

“能进吗?”澜漪问道。

“这……”丽娘有些意外,但还是站起身来说道,

“姑娘若是想进去,我这就去取钥匙。”

丽娘转身朝卧房走去,澜漪也随之起身,缓缓走向那扇锁着的门。

其实,她对丽娘的书房并无多少好奇之心,只是不想在这刺眼的阳光下多做停留。

那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感到格外压抑。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她已不适合长期待在阳光下。

就像传说中中世纪欧洲古堡里的吸血鬼,见不得光,只有身处黑暗,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不一会儿,丽娘便拿着钥匙回来,打开了书房的门。

她带着澜漪走了进去,书房虽然略显陈旧,但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正门对面的地方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三米来宽的书架,书架的中央悬挂着两幅画,画上分别绘着一男一女。

澜漪走上前去,刚一凑近,眼神瞬间定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住了目光。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眉头轻皱,脸上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惊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两人的眉眼之间竟都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那女子容貌绝美,难以用言语确切形容。

她美的超凡脱俗、倾国倾城,精致的面容中透着一种大气温婉之态,独特的气质总能在瞬间吸引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瞳孔,好似璀璨星辰,熠熠生辉,透露出神秘莫测之感。

男子则英俊挺拔,面容犹如刀刻般深邃坚毅,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他温润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仿佛带有魔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沉醉于他的柔情。

而在那柔情之下,又隐隐散发着几丝王者之气,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臣服之意。

“蓝瞳。”澜漪轻声低语道。

又是蓝瞳,又是一个穿越者?

她微微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昭盛皇后,秦陌漓。她是谁?”

澜漪转过身,向丽娘问道。

丽娘如实回答,“她是我郑国的昭盛皇后,这是她的丈夫昭盛皇帝赵璟瑜。

他二人在郑国深受子民的爱戴与拥护,堪称一对神仙眷侣。”

澜漪的目光向下移动,看向画的最下方,那里有几行小字。

澜漪带着满心的疑惑,轻声念出声来:

“秦陌漓,小字琬悠。生于乾元七年,卒于天庆十二年。终年二十五岁……”


秦陌漓,小字琬悠,这名字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她又将目光投向另一张画,“赵璟瑜,字子瑜……”

“他们二人本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

只可惜天妒红颜,昭盛皇后早早离世。

昭盛皇帝因思念成疾,也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丽娘见澜漪似乎对这两幅画颇感兴趣,便主动开口为她解说起来。

“继续说,我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越详细越好。”

澜漪说道,有些秘密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揭开神秘的面纱。

“好,那我便慢慢讲与姑娘听。”

丽娘未曾料到澜漪会对此这般感兴趣,她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缓缓开口讲述道:

“乾元七年,昭盛皇后秦陌漓出生,然而到了乾元十二年,昭盛皇后一家却无故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直到天庆六年,昭盛皇后带着她的妹妹陌涵郡主又重新回到了郑国……”

“天庆六年是哪一年?”澜漪追问道。

“天庆六年细细算来,应当是在五十二年前……”

“五十二年前?你可确定?”

“嗯,千真万确,确实是五十二年前。”

丽娘刚回答完澜漪的问题,正准备接着往下说,却被澜漪打断了话头:

“好了,不必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有些事情,澜漪已然心中有数。

她看着画上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妮那个老太婆。呵呵!”

“澜漪姑娘,你说什么?”

丽娘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我只能告诉你,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死。

他们活得不知多逍遥自在。”

澜漪看着画像上的两人,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淡与不屑。

“这怎么可能?”丽娘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哼!”澜漪冷哼一声,

“他们不过是假死离开了这里。我半年前还见过他们。

不过就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半年前,在欧洲的那场拍卖会上,她确实见到过安妮。

只是当时安妮并未注意到她,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认识她。

她对安妮的情况有所了解,但安妮对她一无所知。

安妮是纳兰瑾萱的师父之一。

纳兰瑾萱五岁时被他们发掘,成为了那一群所谓顶尖人才共同的学生。

澜漪紧紧地盯着画上的人,尤其是秦陌漓。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之火。

最后,她又狠狠地看了一眼画上的两人,甩袖转身便要离开。

“你若是还想要这两幅画,就赶紧收起来吧,我怕我会忍不住将它们撕成碎片。”

听了她这话,丽娘并未多问什么,赶忙将画收起来放好。

澜漪斜眼看着丽娘收画,心中暗自冷笑,秦陌漓,小字琬悠。

明明就是秦琬悠,还非要弄个小字琬悠,真把自己当古人了。

她曾经派人调查过他们的情况,资料上显示,安妮・查尔斯,中文名秦琬悠。

曾经莫名消失过六年之久,期间虽然也曾出现过几次,但每次停留的时间都未超过三个月。

她的丈夫艾伦・科威特,中文名赵璟瑜,关于他的出生年月、国籍以及祖籍等信息,一概不详……

此时,澜漪心中已然明白,为何纳兰瑾萱会来到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已清晰地摆在眼前。

人啊,终究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于心月酒肆调养三日后,澜漪再次启程奔赴北国。


地上的澜漪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此时,澜漪的意识逐渐模糊,在即将被黑暗吞噬之际,有一道光从遥远的地方透进来,一个微弱而模糊的声音轻轻呼唤着:

“克里斯汀,克里斯汀……”

这声音似带着神奇的力量,让澜漪混沌的意识寻得一丝清明。

“克里斯汀,不要放弃。”

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谁?

“克里斯汀,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活着。”

是凯特尼斯!

澜漪在心中呐喊,凯特尼斯,我好想你,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澜漪的意识在这声声呼唤中竭力挣扎,试图抓住这一丝温暖与力量。

待精神稍有振作,另一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缓缓传来:

“漪漪,你要好好的。

莫要淘气,哥哥,哥哥会去接你的。”

漪漪……哥哥!

那是她魂牵梦绕的声音,是她在这世间最后的眷恋与依靠。

澜漪的内心被这双重的呼唤点燃了不屈的火焰,原本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在她心底汹涌而起。

……

“死了?”老头瞧着毫无动静的澜漪,满心狐疑,缓缓抬脚,欲上前探个究竟。

刹那间,澜漪的手指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轻轻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双眸圆睁,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绝。

原本惨白如纸的面色迅速恢复了些许红润,脸上那诡异的筋脉和肌理也如退潮一般渐渐隐去。

整个人瞬间重新焕发出一种顽强的生机。

“没死?”老头见状,嘴角下撇,不屑地瞥了澜漪一眼,

“哼,正合我意,你这小娃娃身上透着古怪,若是这般死去,反倒无趣。”

澜漪双眸赤红如血,浓烈杀意实质化一般向四周扩散,她从牙缝中冷冷地挤出一句话: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她双腿猛地发力,身形如同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老头。

右掌高高扬起,掌心隐隐有金色的气流涌动,裹挟着排山倒海般之力,朝老头胸口狠狠拍去,掌风呼啸,竟将沿途的空气都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头脸上闪过恼怒。

他冷哼一声,右脚向后撤半步,身体微微下沉,双掌于胸前快速划动,带起一片残影。

眨眼间便在身前筑起一道看似无形却又坚如磐石的气墙,抵挡澜漪凌厉一击。

刹那间,两人的手掌与气墙猛烈相撞,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好似平地里惊雷炸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狂暴的力量向四周迸射,石块、树木等物什瞬间炸得粉碎,碎屑漫天飞舞,混合着尘土,一时间竟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此时,老头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扭曲,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澜漪;澜漪则牙关紧咬,目光中满是决绝,额前的发丝被劲风吹得肆意飞舞。

天上的乌云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聚拢,层层堆叠,沉甸甸地压下来,使得本就昏暗的天色更加阴森。

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澜漪和老头的这场激战,不过是风暴前奏的小小涟漪。

澜漪毫不退缩,她紧咬下唇,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

借着与老头对掌的反作用力,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

左腿如同一把锋利的战斧,带着呼呼的风声,自上而下朝着老头的头顶劈去,腿劲刚猛,竟将周围的空气都震荡出肉眼可见的波纹。


一身黑色休闲装的澜漪站在落地窗前,手轻轻摇曳着杯中如血般殷红的液体。

液体在杯壁上缓缓滑动,透着几分诡异。

澜漪神情淡漠,眼眸中似有迷雾缭绕,将真实的情绪隐匿于无形。

夕阳柔和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她的身上,却在她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诡异的美。

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契合的好像本该如此。

仰头饮尽杯中红色的液体,动作带着果决与冷冽,重重的将杯子置于桌上。

她冷笑一声,舌尖舔去嘴角残留的红色液体,整个人如吸血鬼一般透出可怖的气息……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敲响了门。

“谁?”声音冷漠。

“是我。”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

“进来。”

门开了,一位秃顶且身形佝偻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略显宽大的白袍,脸上的灰白之色仿佛岁月沉淀的斑驳痕迹。

他是澜漪的舅公(外婆的哥哥),西蒙・克里斯特尔。

也是克里斯特尔家族真正的掌权人。

他步履蹒跚地朝澜漪挪去。

到了跟前,抬起满是褶皱的脸,用浑浊的蓝瞳望着澜漪,犹豫着问道:

“克里斯汀,你真要去那神秘之地?去找你的父母?”

他喊的是澜漪的外文名,澜漪的中文名就叫澜漪。

但姓氏没有人知道,连澜漪自己都忘了。

“你不用再说了。”澜漪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改变过?”

“可据说那地方危险重重且茫茫人海,你又记不得五岁之前的事。

你要如何去寻找他们……”

“这用不着你管,出去!”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克里斯汀……”西蒙声音中带着乞求和些许无奈。

“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好好治病,然后……。”

“然后,然后什么?”澜漪厉声打断,

“然后继续受你的奴役,为你的家族卖命吗?”

“这怎么能算是为我的家族卖命呢?

你如今才是克里斯特尔家族的掌权人。”

澜漪睨了西蒙一眼,冷哼,

“是这样吗?哪怕是真的,我也不稀罕,更何况……”

“克里斯汀,我知道家族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西蒙急急打断澜漪,乞求道,

“你就不能看在你的外婆,我的妹妹的面子上,帮帮家族吗?

你外婆肯定不希望……”声音带着无奈,隐隐还能听到一丝哽咽。

“很好。”澜漪转身目光阴冷,看着面前的老人。

“西蒙,既然你提到了外婆,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如果不是看到了外婆的日记,知道她很爱这个家族。

不然的话,就算克里斯特尔家族不败落,我也会毁了它。”

“你说什么?克里斯汀,你……为什么?”西蒙神情激动,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听到西蒙假装不知。

澜漪心中一阵刺痛,那日日折磨她的痛苦回忆再次涌入脑海。

澜漪冷笑,眼里隐隐有泪光,但她很快收敛好情绪。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

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是为了外婆,我也不会那样做。

我离开后,自然会有人来接替我。”

“你说的是真的?那他是谁?“

“这你不用管。我累了,出去。”

澜漪不欲与他纠缠,立马下了逐客令。

“哎!”微叹口气,西蒙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拖着佝偻的身体走出了房间。

他白袍上白色的木槿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似有若无。

好像在昭示着一切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又似乎还很遥远。

西蒙走后,澜漪的目光缓缓落在窗边的桌上。

桌上只有一本绘着大片白色木槿花的日记本,阳光打在上面,木槿花好似活了一般。

澜漪走过去,随意翻开一页,上面字字句句诉说的都是日记的主人对家族的深厚情谊。

再翻一页,入目之处尽是对唯一女儿的深切思念。

“外婆!”澜漪轻声呢喃,“若那件事的起因真的是她。

我定会让真相大白,绝不让岛上数千生灵枉死。”

“外婆,克里斯特尔家族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人来接手了。

您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外婆,若您和外公在天堂看到了凯特尼斯。

烦请帮我多多照看,让她过得开心一点。

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很快就会与你们重逢。”

言罢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华灯初上。

澜漪依旧静静站在落地窗前,单薄的身体透出无言的寂寥。

窗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唯有那一泓清月,似是能读懂她的孤寂,引得她久久凝望,心中泛起一丝眷恋。

“凯特尼斯!”她微微张口,轻轻一声呢喃。

却似带着穿透灵魂的孤独,让人不由自主泛起莫名的心疼……

晨曦初破,澜漪却在这一夜的辗转中未能入眠。

她缓缓起身,披了件衣物,赤足迈向窗边,“哗”地扯开窗帘。

刹那间,强烈的日光如汹涌潮水般直扑而来。

肆意地倾洒在她的面庞上,愈发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几近透明的质感。

脸上纤细的血管与筋脉仿若脆弱的蛛丝,在那惨白的底色上幽微可见。

她转身赤脚走向床边,取出抽屉里的一对戒指。

女戒的鸽血红宝石与男戒的孔雀蓝宝石在日光下华光璀璨、色泽迷人。

可澜漪想到关于这对戒指的唯美传说,只觉荒谬,她不屑于世人所信的爱情。

在她看来不过是见色起意与动物性欲望的驱使罢了。

她将戒指放于桌上,再将所需物件逐一收入她的黑色双肩包内。

继而套上黑色休闲小外套,蹬上黑色皮鞋,最后利落地将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

一身黑衣劲装在身,却难掩她周身散发的英姿飒爽之气。

绝色容颜之上,冷峻之意如霜凝结。

她复又拿起两枚戒指,分别套在两只手的无名指上。

十指交缠,缓缓置于心脏处,随后轻轻阖上双眸。

此时,奇异之事陡生,两枚戒指的宝石顶端竟分别射出一道幽光。

而后,无数光芒如灵动的精灵,以戒指为核心迅速汇聚。

刹那间编织成一个泛着七彩光晕的圆球,将澜漪温柔而紧密地包裹其中。

仅仅几秒之后,圆球又仿若梦幻泡影般很快就要消逝……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似乎有人在匆忙赶来。

然而他们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看见澜漪消失的背影。

“小漪!”


“小漪!”

“克里斯汀!”

他们着急地喊着澜漪的名字,但终究唤不回她。

来的是西蒙和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女。

三人望着空荡荡的前方,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女人蓝瞳深邃,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她身姿优雅,步伐却带着一丝急切。

旁边的男人高大挺拔,尽管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

这两人不仅外貌出众、气质非凡,其身份背景更是令人瞩目。

那女人名叫安妮,是混血儿。

身为世界十五大家族之一的查尔斯家族掌权人。

今年67岁,因保养得宜,面容看上去不过四十岁上下。

那双蓝瞳,与澜漪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

她身旁的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赵瑾瑜,今年73岁,同样看起来刚过四十。

看着澜漪消失的地方,安妮率先开口,

“我们来晚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哎!”西蒙叹了口气,“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克里斯汀她早就准备好了要走。

即便我们赶上了,也拦不住她。”

“虽说如此,但赶上了,说不定有转机呢?”安妮显然有不同看法。

“今日要多谢西蒙族长,要不然我都找不到小漪。

她发病之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安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怜惜,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什么?”西蒙大惊失色,

“安妮族长,你的意思是她不止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

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那……”

“不止如此,她的病很严重,有很多后遗症。”

安妮想着澜漪本是天之骄女,如今却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不免心疼。

“亲爱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安妮的丈夫赵瑾瑜开口,“那小漪这一去吉凶如何?”

“危机重重但都透着一丝生机,就看她要如何化解了。”

安妮答,语气担忧,“行差踏错可致万劫不复!

到时哪怕合你我二人之力都无法为其逆天改命。”

“这么严重?”赵瑾瑜诧异,

“那我们回去之后可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回异世界。

这么重的担子不能让她一个小女孩扛。”

“那当然。”安妮道,“同为异世界北国人,小漪的父亲又是我侄子,她母亲又是我学生。

按辈分,她得喊我一声姑奶奶,爱护小辈是应该的。

这次只恨我们消息滞后,来晚一步。”

言罢,两人与西蒙告别,随后快步离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西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另一边,在那七彩圆球即将彻底消散之际。

澜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之中。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周围的光芒如锋利的刀刃般划过,却又无法触及她的实体。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脚似乎触碰到了实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澜漪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绚烂而又神秘的森林之中。

“叮咚,叮咚”这是水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澜漪的眼前是一条仅有两米宽的溪流,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之间。

巨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周围的花草散发着幽光,颜色也是她从未见过的绚丽。

澜漪知道她找到地方了,就是这里,那些人口中的异世界,她出生的地方。

来到这里不久,她便发觉身体轻松了许多,往昔的疲惫感也消散不少。

尽管澜漪对五岁之前的经历几乎毫无印象。

可当要踏入这片全然“陌生”的领域时,她又怎么可能毫无筹谋,贸然行事?

在现代社会的日子,她多方打听,全力探寻关于那个神秘异世界的一切。

终于了解了大概,现代社会与这里曾是一体同源,却因某些不为人知的重大变故,被硬生生地割裂开来。

而后沿着截然不同的轨迹各自发展,才造就了如今这两个风貌迥异的世界格局。

现代社会侧重于科技发展以泽被苍生,被称为现世界。

而异世界尊崇强者,以强者所建之国为尊。

其权力架构犹如一座陡峭的金字塔,强者端坐塔尖,大多数人在塔底。

人们通过修习内力、巫力、灵力等异能试图向上攀爬。

就像在封建王朝中臣民追逐功名一般,渴望获得更多权力与威望。

两个世界在分裂之后,本应遵循命运的轨迹,各自安好,互不相扰。

然一千多年前,一位上古神误入现世界并爱上了现世界的一位女子,想与之长相厮守。

决然地以宇宙间孕育而生的第一块灵石为基,精心锻造出两枚戒指。

那位上古神足迹遍布天之涯,海之角,历经无数艰辛终于寻得世间罕有的鸽血红与孔雀蓝宝石。

并将它们悉心镶嵌于戒指之上,而后倾尽自身无上法力灌注其中。

从此,这两枚戒指被赋予了神奇且逆天的穿梭时空之能,上古神为其冠以“时空之戒”的名号。

也正因这神奇戒指的诞生,原本隔绝的两个世界,被一条奇异的纽带重新相连。

澜漪的母亲并非首位借时空之戒入异世界者,澜漪,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澜漪不在意这段充满奇幻色彩的爱情故事的真假。

戒指所拥有的能力能够为她所用才是她在意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并妥善安放。

做完这些,澜漪便沿着溪流徐徐下行。

脚下的道路虽崎岖难行,可随着前行,视野逐步开阔起来。

周遭的树木愈发稀疏,一座古代村落的轮廓缓缓浮现。

不时有人从澜漪身旁匆匆而过,澜漪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泄露了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她那奇异的着装,令众人不敢贸然靠近,唯有低低的私语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澜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她留意到此处之人皆讲汉语。

那形形色色的口音致使部分话语难以立即理解。

但她也未过多思索其中缘由,不管是这里的人本来说的就是汉语,还是穿越者统一了语言都与她无关。

她径直朝着距她最近的人走去,声线清冷却不失礼貌:

“请问,这里可有玉器店?”

“有,有,有。”

被突然问询的人显然受惊不小,未曾料到澜漪会问自己,忙不迭地回应,

“就在前方集市,您沿着此路前行一刻钟左右便能瞧见,名为玉龙轩……”

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澜漪勉强能识别。

“多谢!”未等他话音落下,澜漪已致谢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片刻之后,玉龙轩映入眼帘。

踏入玉龙轩,店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古色古香的装饰与摆放有序的玉器映入眼帘。

澜漪径直走向柜台,拿出一块玉递给店内伙计,问道:“多少钱?”

小伙计看到玉的瞬间,眼睛一下亮了。

他小心拿眼瞥了一眼澜漪,

“姑娘,你的玉是哪来的?”

澜漪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伙计。

“您要是说不出来,小店可不敢收。”

伙计嘟囔着,上下打量澜漪,

“万一是什么赃物。”

“赃物”二字,虽被他说的很小声,但怎能逃过澜漪敏锐的耳朵。

“赃物?”澜漪冷冷重复,目光如刃。

心中却暗自思忖,这玉只不过是她从小随身携带的几块玉中被遗落在角落的一块。

这伙计脱口而出“赃物”,难道这玉背后真有什么隐情?


“姑娘,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澜漪冰冷的语气令伙计惶恐,急忙解释,

“姑娘,要不您先等等,小的去叫我们掌柜的来。”

“好!”澜漪语气缓和了些,愿意等等。

“姑娘稍等。”伙计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掌柜的,掌柜的,您快出来……”

“什么事?”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从里屋传出。

“您来看看。”

此时,店内静谧的氛围被这一阵喧闹打破,几盏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在摆放得错落有致的玉器间晃荡。

伙计迎着一锦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掌柜迈出里屋,目光瞬间被澜漪手中之玉吸引,眼睛骤亮,瞳孔微微放大。

眼神像是饿狼见了猎物一般贪婪又兴奋,但又极力掩饰。

他的视线紧紧锁住玉,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只见这玉,温润莹泽,玉质细密紧实,无一丝杂质瑕疵。

其色若凝脂,在光线下晕出一抹淡淡的光晕,柔和而迷人,一看便是一块绝顶好玉。

短暂的惊艳后,掌柜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镇定,抬眼审视着澜漪问道:

“姑娘,这玉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你也要说我这是赃物?”

澜漪没有回答,反问道。

掌柜的有些茫然,“姑娘这话从何而来?”

澜漪没说话,眼神瞟了伙计一眼。

小伙计看到澜漪看了自己,慌慌张张地凑上前,嘴巴像被什么扯住了一般。

他哆哆嗦嗦开口,“掌……掌柜的,是……是小的,小的狗……狗眼看人低。

看这姑娘穿……穿着打扮,不……不像……小的给姑娘赔礼道歉。”

伙计满脸惊恐,身体也微微颤抖,头几乎要垂到地面。

澜漪闻言,心下一阵失望。

原以为能借此打听到一些消息,没想到竟是这样。

她拿出这块玉换钱,是有两个考量。

一,这块玉在她眼中并不重要,无所谓用来换钱。

二,这块玉的中央有着一个奇异的、似花非花的古老图案。

尽管并不起眼,然而但凡见过的人都会记得。

掌柜一听恍然大悟,气不打一处来。

用力给了小伙计一掌,骂道,

“你个小瘪犊子,狗眼看人低。”

掌柜骂完伙计,赶紧拱手给澜漪赔礼,

“姑娘,实在抱歉,是我这伙计狗眼看人低。不过……”

掌柜的话锋一转,

“姑娘这玉一看就是顶级好玉,姑娘能否告知玉的来历?

如果姑娘说不出来历,小店实是不敢接收。”

掌柜虽这么说,但一直拿眼盯着澜漪手中的玉。

眼中含着不舍与算计,心里实则在权衡着这玉的价值与可能带来的风险。

若真是什么非法所得,收下怕是会惹来麻烦,但这玉的质地和成色又实在诱人。

眼中晦暗不明,似乎还有其他想法。

“哼!”澜漪冷笑一声,既打听不到消息,又换不了钱,不想与他们纠缠,转身便要离开。

“姑娘。”掌柜一见她要走赶紧追了出来。“等等。”

澜漪停了下来,却并未转身。

“姑娘,咱就不能商量商量。

姑娘这块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块好玉,而且是块未经雕琢的原料玉。”

掌柜越说越兴奋,两眼放光,就好像看到无数的金子银子朝自己涌来。

内心对财富的渴望逐渐占了上风。

“姑娘一定知道玉的来历,只要姑娘告知我玉的来历。

如果开采出玉,钱不是问题,五五分怎么样?姑娘……。”

澜漪眉头微蹙,心中不屑,居然打这主意。

她更不想纠缠,加重语气道:

“闭嘴!我只要这块玉的钱,其他的不需要。”

“三七怎么样,我三你七。”

澜漪不理会他,又往外走。

“姑娘,到手的银子,你就真的不想……”

“不想!”

“姑娘……”

“闭嘴!”澜漪耐心耗尽,厉喝出声。

她眼神凌厉,宛如霜刃出鞘,寒光凛冽。

吓得掌柜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跟在掌柜身边的小伙计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后退的掌柜撞了个人仰马翻。

看到澜漪的眼神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心中腹诽,“我的天爷呀!这姑娘也太吓人了!”

掌柜被呵斥得心中一凛,脚步顿住,脸上红白交加。

他心中暗忖,这女子着实厉害,可这玉的诱惑实在难挡。

目光触及那玉时,贪婪与理智在心中激烈交战。

片刻后,终是贪欲占了上风。

转而脸上堆着笑,眼神透着一丝肉痛,小心翼翼地说道:

“姑,姑娘,既然姑娘不愿意,在下就不强求了。

姑娘的这块玉本店要了,姑娘看一万两如何?”

这个价格绝对低了,但澜漪不在乎。

来此异世界前,澜漪特意准备了许多玉石与金银,就是为了兑换当地货币,以方便使用。

只要这个地方的物价不是太离谱,一万两是够的。

如果不够,她还能再换。

“够了。”澜漪随手把玉扔给掌柜,掌柜赶紧接住。

“我要方便携带的货币,不要金银。数额小的多一点。”

“好的,姑娘稍等。”男人赶紧让伙计取银票给澜漪。

“伙计快,快去取一万两银票给这位姑娘。”

伙计不敢怠慢,立马便取来交到澜漪手中。

澜漪将银票收好,转身便要离开玉龙轩。

此时,店内原本正各自赏玩玉器的客人们,目光皆不由自主地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待澜漪走过,他们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姑娘可真不简单,那块玉一看就非寻常之物,她竟能如此淡然处之。”

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抚着胡须,轻声叹道。

“是啊,而且面对掌柜的百般诱惑,眼皮都不眨一下,这定力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旁边一位年轻公子哥附和着,眼神中透着一丝钦佩与好奇。

“我看她来历定是神秘非常,她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我南国人。

其他几国也没有这样穿的,我好似在神秘强大的北国人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穿着打扮。”

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颇为忌惮地说道。

“哼,管她什么来历,这般盛气凌人,总归失了些女子的温婉。”

一位身着紫色罗裙的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似是对澜漪的行事风格颇为不满。

“你懂什么,在这强者为尊的地方,若不强势,怕是连自身安危都难以保障。”

她身旁的同伴轻声反驳,目光仍追随着澜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澜漪本欲径直离去,可那商人提及北国的话语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她转身折返,径直走向那商人。

店内原本的喧闹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余下澜漪的脚步声在静谧中回荡,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澜漪很快走到商人面前,她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刚是你说在北国有我这种穿着的人?北国在哪里?

从这里去北国需要多久?和我穿着相似的人她在哪?她是谁?”


商人被她这一连串的发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躲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

“姑娘,你这打扮,我……

我好像是偶然见过,记不太真切了。

北国处在天下的最北端,与其余五国隔海相望。

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姑娘怎会不知?”

“我不知道。”澜漪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金银,甚至还拿出了几块玉。

她先拿出一块玉扔给那个商人,“多谢告知。”

“姑,姑娘这无功不受禄,不敢受您如此厚礼。”商人诚惶诚恐。

澜漪不管他,转向众人,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们也一样,若提供有用信息,这些便是酬谢。

但若是敢骗我,休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听闻,大多数人一拥而上。

澜漪下意识地微微皱眉。

她心中对这么多人近身接触本能抗拒,洁癖习性更是让她极为不适。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喝道:“站在原地说话。”

众人被这呵斥弄得一愣,围在最前的几个匆忙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惶恐与尴尬。

唯有那穿紫色罗裙的女子,嘴角勾起嘲讽弧度。

心中暗自腹诽澜漪矫情,而后鄙夷地扭头走开。

一位头发花白衣着华丽的老妇人轻轻摇着手中团扇,款步上前,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与和善,问道:

“姑娘,你想知道什么呀?”

澜漪明亮而又透着神秘的双眸缓缓扫过众人,表情淡然: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格局?

有几国?各国人修习什么?”

老妇人缓缓答道:“天下共分六国,北国、郑国、南国、北齐、东越和夏国。”

一青衫书生接话:“北国最强,位于北端,与诸国共海相隔。

北国人修习灵力、钻研灵术,有超凡之力,可驾驭万物,传闻他们为仙人后裔。

北国国力强盛,哪怕其余几国合力都无法与之抗衡。”

一个壮士挤上去附和:

“对,之后是郑国,我南国居三,再是北齐、东越和夏国。

另有诸多小部落、小族群,实力不详。

夏国及部分小部落修习巫力,研习巫术,然巫力危险,意志不坚者易被反制吞噬。

虽有传闻巫力极致可抗衡灵力,却虚实难证,或因其为神秘巫族后人,方有此威。”

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也轻轻启唇道:“余下几国与小部落、小族群皆修内力,依内功心法凝练劲道。

内力深厚者可聚成护体罡气,刀枪难入。

面对灵力与巫力强者,虽能凭借精妙招式与雄浑内力周旋。

可因三者力量性质殊异,取胜艰难,希望渺茫。”

澜漪微微点头思索:

“这里是南国?去北国需要多久?

内力、巫力、灵力是怎么个表现?”

众人不禁诧异,瞧她不过十七八岁,怎会不知身处何国?

心底暗自揣测,这年轻外表下莫不是一位闭关多年的大能?

对澜漪的敬畏又添几分,皆敛声屏气。

这时,一位须发全白,看起来见多识广的老者站出来,恭敬道:

“姑娘,此地乃南国边城。

往北国,乘快马东行至坝城,再乘船渡海。

一路顺遂,快则三月,慢则半年有余。

然途中山川险阻、盗匪横行,变数难料。

内力施展,习者拳脚生风,碎石断木,高手可远击数丈外敌。

巫力施术,常现诡谲,能召阴灵、驱毒物,使周遭阴森。

灵力最为玄秘,北国人使灵力,可令天地色变,呼风唤雨、御空而行,仿若仙神临世。”

“多谢老人家解惑。”澜漪递玉给老人。

老人推辞:“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

澜漪没有再把玉递过去,而是将玉抛给老人身旁家仆模样的人。

她又给了其余回答者金银玉器,也给围观孩童一些金银买糖。

孩童们开心的围着澜漪转,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姐姐。”

澜漪听着稚气童声,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

收拾好剩余金银与玉,她缓缓步出玉龙轩。

此时,阳光洒落街道,人群熙攘,叫卖声与谈笑声交织成尘世喧嚣。

澜漪微微眯眼,心中默默梳理所得信息。

才刚到一天就获得这么多重要的消息,虽还有疑惑,但也算有了方向。

澜漪决定先前往北国,既然北国是最强的,情报网肯定也不会差。

如果能得到北国的助力,一切都会顺遂许多。

澜漪在整理完信息后,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

那些与哥哥相伴的时光,是她在这陌生世界中仅存的温暖慰藉。

暖煦的日光透过叶隙,洒下一地细碎金芒。

哥哥宸宸静静伫立在繁花簇拥之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高声呼唤着:

“漪漪,快来,看我寻得了何物!”

小澜漪听到哥哥的呼唤,急切地凑上前去,粉扑扑的小脸满是好奇:

“宸宸,是何新奇玩意儿?”

宸宸俯身,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拨开那片绚丽花丛。

刹那间,一只羽色绮丽、斑纹繁复的蝴蝶翩然而出,于光影交错间蹁跹舞动。

“看,是只漂亮的蝴蝶,漪漪可喜欢?”哥哥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喜欢!”小澜漪双眸弯成月牙,小手欢快地拍动着,视线紧紧追随着那灵动的蝶影。

宸宸直起身,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顶,语气温柔道:

“小澜漪,日后哥哥定带你遍历这世间奇景,赏尽万千繁华。”

“好呀,宸宸最好了!”

澜漪仰起头,澄澈的眼眸中满是信赖与依赖,仿若哥哥便是她的整个世界。

“宸宸,为何只有这一只小蝴蝶?

它的哥哥呢?莫不是同哥哥走散了?

那它的哥哥定是焦急万分吧!”

小澜漪眨着眼睛,稚嫩的话语里满是纯真。

少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声音温和如春风拂柳:

“那是自然,漪漪往后可要时刻跟紧哥哥,莫要走丢了。”

“嗯嗯!”小澜漪用力点头,神色坚定,

“漪漪定然紧紧跟随哥哥,绝不会走丢。”

“宸宸,我想将这小蝴蝶带回去,它瞧着好可怜。”

小澜漪的眼中满是怜惜。

“当然可以。”宸宸柔声道。

“逸宸,漪漪,你们在此处作甚?”

一声甜润婉转的呼唤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袅袅婷婷地现身于兄妹二人面前。

那少女身姿轻盈,如风中弱柳。

双眸含情,似秋水盈盈。

面若桃花,绽着浅浅笑靥。

小澜漪见着少女,眼眸瞬间明亮起来,欣喜地喊道:

“雅雅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与哥哥寻得一只与哥哥失散的小蝴蝶,正要带回呢!”

“与哥哥失散的小蝴蝶?”

雅雅蛾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

澜漪的回忆至此戛然而止,她眉头轻蹙。

在以往的回忆里,从未有过这位“雅雅”的身影。

她究竟是谁?会是自己的姐姐吗?以前怎么毫无印象?

到达这里后,那些遗失的记忆莫非会渐渐复苏吗?

澜漪紧闭双眸,竭尽全力回想关于父母的点滴。

然而,脑海中却似被一层迷雾笼罩,愣是寻不出一丝一毫的踪迹。

这两人,本应是她生命中至为重要的存在。

可如今,却仿若缥缈的幻影,遥不可及。

算了,澜漪很失望,以前仅存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想来与自己曾经所认为的没什么两样。

他们给了她生命,却弃之如敝履,先是扔给哥哥,而后又丢给外公外婆。

这般作为,没有半分责任感!

这样也好,待到相逢之时,她也用不着犹豫。

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就那一个吗?

不用犹犹豫豫,正合她意。


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街边小贩扯着嗓子吆喝,售卖自家手工艺品,其间精美的木雕散发着淡淡木香,与不远处酒肆飘来的醇厚酒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市井画卷。

澜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神色清冷而淡然,倾世容颜在光影交错间被一层柔和的光晕轻轻笼罩。

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身着一袭风格迥异的奇装异服,周身散发着冷冽气场,引得旁人只敢远远地投来窥探的目光,无一人敢贸然靠近。

澜漪耳中悄然飘入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她眉头轻蹙,心中暗忖,这一身突兀的装扮终究是太过扎眼,还是该入乡随俗,穿着这里的衣物才好行事。

才这般想着,她便沿着街道缓缓寻觅。

然而令人讶异的是,一路走来,竟未见到一家类似服装店的店面。

又行了片刻,终于,一个类似服装店的地方映入眼帘。

澜漪抬眸望去,顿觉眼前一亮。

“玲珑阁”,澜漪喃喃念出店名。

只见这店面装潢大气磅礴又别具匠心,只是偏居于角落,生意不会好吧?

澜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款步踏入玲珑阁,美目流转,细细打量着四周悬挂的古装。

这些衣裳并无传统古装的繁琐复杂,反倒带着几分现世服饰的简约神韵,恰好契合澜漪的心意。

“姑娘,恁要哪件嘞?

咱这的衣裙可都是边城拔尖儿的好货!”

店主眼尖,见有顾客进门,赶忙笑脸相迎。

乍见澜漪那怪异的穿着,店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热情的笑容。

这玲珑阁的店主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着淡黄色棉质衣裙,纹理细腻,袖口和领口绣着一圈淡雅的碎花,尽显温婉之态。

“姑娘,想要哪一件呢?”

见澜漪沉默不语,店主再次轻声询问。

“我要这套淡蓝色的衣裙,”澜漪抬手指向一套淡蓝长裙,

“还有,把你们这儿的里衣、鞋子等一应物件,皆按这种颜色给我配成一套。

我要即刻便穿,要干净的。

另外,我的头发,给我梳一个最简单的发髻,会梳吗?”

“会的,姑娘稍等片刻。”

店主连忙应道,转身去准备。

那套澜漪看中的淡蓝色衣裙,料子似是上等的绸缎,触手生温,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简约中透着低调的奢华。

等了一小会儿,店主来到澜漪面前,恭敬道:“姑娘,里间请。”

“你也进来,我不会穿。”

说完,澜漪转身朝店主指的地方走去。

“好。”店主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又马上明了,随着澜漪走进里间小屋。

进了里间之后,店主耐心讲解穿衣方法:“

姑娘这个很简单的,这件小衣穿在里面,这里这么系……”

声音耐心温柔,似春风拂过。

“穿好以后,您吩咐一声,小妇人就进来为姑娘梳理头发。”

澜漪微点了一下头,店主便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澜漪就将这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穿戴好了。

此刻的她配着这一身淡蓝,敛去了冷峻的气息,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钟灵毓秀,少了几分戾气。

“进来。”澜漪朝外间喊了一声。

店主听到喊声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澜漪的时候,眼中满是惊艳。

“这身衣裙简直就是为姑娘量身定制的,姑娘穿上这一身太美了。”

澜漪淡淡看了她一眼,罕见地对于这种赞美说了声“谢谢”。

店主笑着说了声:“姑娘客气了!”。

转身指着梳妆台前的椅子说:

“姑娘请移步,小妇人为您梳理头发。”

澜漪依言坐了过去,店主没再说话,小心翼翼为澜漪梳理头发。

一双巧手在澜漪的头上转来转去,一会儿工夫一个简单却不失端庄的发髻就成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澜漪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些弧度。

“姑娘,还满意吗?”店主小声询问,笑意盈盈。

“很好,再给我准备一双鞋子。”

“姑娘稍等。”店主去外间拿来一把木尺,“姑娘还请您撩起裙角。”

澜漪依言撩起裙角,并踢掉脚上的鞋子。“量吧!”

店主蹲下量了尺寸后就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拿进来一双白边绣有淡蓝色小碎花的绣花鞋子。

澜漪接过穿上,这回嘴角真正含了笑意,对这一身装扮很是满意。

眼睛瞥到自己褪下的衣物和鞋子,只说了一句话:“这些,帮我收起来吧。”

说完,拿起一旁用布包裹好的简单行囊,走出里间。

“买单。”

“嗯?”店主不解。

“……结账。”

“哦!”店主赶紧说,“一两银子。”

说的有些小心翼翼,害怕澜漪觉得贵了。

澜漪并没有纠结价格的问题,

“同样的衣物,鞋子再来两套。”

澜漪拿出一张五两的银票。“不用找了。”

“多谢姑娘,姑娘稍等。”

店主接过银票,笑着又去忙。

没多久,店主便将衣物鞋子包好交给了澜漪。

澜漪接过,转身朝外走去。

店主跟着送她出来,不忘说:“欢迎姑娘下次再来。”

澜漪换好衣衫后,便继续启程赶路。

一路上,山水相依,景色宜人,她走走停停,偶尔也会与路人打听些消息。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三天过去了,澜漪终于抵达了南国的辽城。

辽城比边城繁华许多,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喧闹非凡。

街边的摊贩叫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精美的手工艺品,木雕纹理细腻、色泽温润。

那些不知名的草药香料,散发着或浓郁或清幽的独特气息。

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澜漪身着那套淡蓝色的裙装,走在街上,少了些突兀,多了些融入之感,然而她那清冷的气质依旧使她在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

澜漪在辽城的街道上缓缓前行,时而驻足观看街边的新奇物件,时而避让着往来匆忙的行人,正沉浸于这陌生城市的烟火气息中时,突然……

“前面的快让开,马惊了,快让开……。”

“马惊了快跑……。”

“快跑……”

……

马的嘶吼声,人们惊慌的喊叫声惊破了街道的平静。

一匹红棕马速度奇快似破空而来,马上的人用力勒紧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手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缰绳,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最终精疲力尽,被马狠狠的甩了下来,头着地,吐出一大口血,昏死过去。

因没有了束缚,马儿跑得更欢了,眼看就要撞上澜漪,而她却浑然不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华丽的马车中飞出一道紫色的身影,紫袍潋潋,丰神毓秀,尊贵非凡。

是一位年轻男子,他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般疾飞而出,身姿矫健敏捷。

男子精准地抓住缰绳,双臂肌肉紧绷,用力往后一拉,同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慑得马儿的嘶鸣声都短暂停歇了一下。

马儿两只前蹄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踢上澜漪。

“是龙澈公子,太好了。”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男子。

“龙澈公子武功高强,一定可以制服红棕马。”

“那是肯定的。”

……

澜漪听到身后的喧闹声,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不安。

还未及转身查看,便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危险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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