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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鹤知羽拧眉,“放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鹤砚礼笑了笑,“我就喜欢别人对我不客气,皇兄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杀了我吗?”
他说完将视线落在乔挽颜的身上,像是抚摸小猫小狗一般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我和她叙叙旧,皇兄这么激动做什么?”
“皇兄不会是忘了,我和她还是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吧?”
鹤知羽拧眉,他岂会不知晓?不止他,整个京城都知晓乔挽颜和鹤砚礼是青梅竹马,是不曾定下婚约但却和定下婚约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知道日后乔挽颜回嫁给他,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后续会发生那样的事儿。
鹤知羽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异样。但看着她那副不安无助期盼自己解救她的样子,到底是没忍下心。
“她这般怕你,像是在和你叙旧的样子吗?”
鹤砚礼不答反问:“皇兄这般护着她,是以什么身份呢?”
话落,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
鹤知羽沉默片刻,看了一眼乔挽颜失落的垂下眼帘,沉声道:“储君的身份。孤不会让你肆意欺负无辜女子。”
鹤砚礼显然有些意外他这个回答。
乔挽颜垂下的眼帘闪过一丝兴致,太子让全京城都知晓他的心意,她还以为太子会说是以未来姐夫的身份呢。
她趁着鹤砚礼不注意朝着太子跑了过去,这次没有和刚刚一样欲擒故纵给他留机会抓自己回去,飞快的躲到太子后面。
“殿下,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乔挽颜垂下眼帘,“可是我.....可是我还是很欢喜殿下会找我。”
乔挽颜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羽毛一样拂过心间,酥酥麻麻的让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她小心翼翼的拉着鹤知羽的衣袖,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殿下莫要误会,我确实是和璟王在叙旧,还望殿下不要和王爷因为我生出龃龉。”
鹤知羽心中微叹,她便这般善良。
明明受了鹤砚礼的欺负,却担忧自己和鹤砚礼发生争执而委曲求全。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让她感觉到为难。
“别怕,孤在。”
鹤砚礼拧眉,“你是瞎了吗?”
京元站了出来,“王爷岂敢这般和殿下说话?!”
鹤知羽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既然是在叙旧,想来璟王也不介意孤一起和你们聊聊天。今晚是除夕夜,京元你去让人准备一桌年夜饭。今年的除夕夜,便一起过吧。”
斜对面的高阁楼顶,陆今野看了半天却看见几人‘一片和气’的吃起了年夜饭。
他收回视线,啧,无趣。
❀
京元和墨萧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三人,本该热热闹闹的除夕夜宴,可里面的三个人安安静静一个字都没有。
二人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互相对视一眼后又白了对方一眼。
乔挽颜是真的没有想到准备了很多天的除夕宴竟然会多出来一个人,扫了一眼两个人阴气沉沉的脸色,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以前要嫁的,现在想嫁的都坐一桌了。
乔挽颜抿了抿唇,她这个时候去勾搭太子,鹤砚礼这个疯狗估摸着会毫不犹豫的拆自己的台吧?
“那五千石粮食孤已经知晓是你送来的了,这么多的粮食一夕之间便解了青州的难关,你外祖父立了如此大功,孤一定会上奏父皇赏赐于他。”
乔挽颜明亮澄澈的双眸眨了眨,似乎有些犹豫,须臾浅声应了一声,“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即便碌碌无名,我和外祖父也是高兴的。”
这时,乔尚书和金氏走了进来。
不出意外,是让她装病不去这场接风宴的,乔挽颜好说歹说才将两人劝了回去。
不去,这好戏如何开演呢?
她可是期待了很久这场接风宴的。
接风宴这日,紫鸢一大早就捧着刚刚做好的蜀锦衣裙。
从邕州送来的蜀锦是前天送来的,乔挽颜喜欢这颜色喜欢的紧,便让绣娘连夜赶工绣至出来。
虽然时间紧,但却并不敷衍。
乔挽颜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月例不低但维持一大家子的开销,再加上在外应酬,本不该容许家中女儿挥金如土。
但奈何乔挽颜母亲金氏的母家乃是当朝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钱。
十倍的价钱,自然有无数绣娘抢着做。
朱樱色的蜀锦罗群加身,领口处绣制着精巧的花纹,裙身是用金线绣制出来的牡丹轮廓,里面是姜白色填充。
阳光下,衣服上的牡丹花像是活过来一般,璀璨夺目散发出细腻的光泽。
紫鸢虽然性子直,但是上妆的手法却很细致。精致的妆容画在乔挽颜的脸上,额间一朵花钿如点睛之笔。
唇角微微上扬,紫鸢喉间滚动,开始痛恨自己不是个男人。
不,普通男人不行,得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小姐。
乔挽颜从镜前起身,走到门口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今日碧空如洗的好天气。
永宁阁内的下人见此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容貌就是灼灼璞玉、天姿国色都难以形容她的半点芳姿。
出府的时候乔意欢已经被东宫的奢华马车给接走了,紫鸢气的骂骂咧咧,乔挽颜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
东宫竹液池边
乔意欢素面朝天只穿着一身云水蓝的衣裙,外面是白色的披风。
虽媲美不了家中妹妹的容貌,但却也是生的清秀娇美。尤其是此番这般素净着装,最是能让人不自觉的升起爱护之心。
鹤知羽走近,将京元手里的汤婆子拿了过来递给了她,“意欢,等久了吧?”
乔意欢见到他嘴角勾起羞涩的笑意,“等着殿下,不论等多久我都欢喜。对了殿下,你上次说冬日看不见蝴蝶,我寻了一些在家中养着,殿下若是喜欢,改日我让人送来好不好?”
鹤知羽微微颔首,余光扫了一眼她的衣着打扮,又看着她头发上只一根素银簪子,试探的开了口。
“意欢,你正值妙龄,为何成日里穿的这般素净?实在是可惜了好年岁。”
乔意欢抿唇笑了笑,“我节俭惯了,不在乎那些身外俗物。”
一旁的筱莹小声嘟囔道:“小姐真是心善,明明是夫人克扣您的月例咱们没有钱买衣服。”
乔意欢立即回首娇嗔道:“殿下面前不许胡说!”
话落,她又温声解释道:“殿下你别信她的,这都是没有的事儿。我只是不像二妹妹那般喜欢衣着打扮,在这些上面的花销并不高而已。”
鹤知羽神色怜惜,“孤觉得蜀锦做出来的衣服应该很配你,过段时间孤让人选一些适合你的颜色送给你。”
乔意欢小嘴微张颇为诧异,明明嘴上说着不喜欢,可是听到他的话还是表现出很感动的样子,让人心中更加怜悯。
这种反应,就是身后的京元都忍不住想要买更多的好东西送给她。
乔家大小姐,是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真可怜啊。
另一个人兽是自己走出来的,个子高挑身体壮实,触目惊心的伤痕身上没有一个好地方,满脸凶相。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陆今野,朝着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这场比赛就是上面的人为了凑个人数开赌局,他捏死这个废物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上面交代了,要用最残忍的办法弄死这个狼崽子,以泄养了半年没赚到一分钱的不满。
陆今野眼眸微动,看着他万分张扬的朝着客人们挥手拍胸脯,手攥起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传来的丝许疼痛,让他的头脑清楚了几分。
二楼雅间内,守门人问道:“姑娘,要不要我现在叫停比赛?若是开始的话,依着陆今野现在的情况,肯定会被打死的。”
乔挽颜轻笑一声,不甚在意,“那是他不够努力啊,输的人不配出现在我身边。”
若是在斗兽场内被杀了,那是他本该有的命运。若是没被杀,他会在自己身边身处炼狱反复煎熬。
守门人抿了抿唇不说话了,总觉得这位贵客有点疯癫啊。
说她不心善吧,人家还花重金买了一个卖不出去的人兽。
说她心善吧,又根本不在意人兽死活,就像是闲来无事拿钱买的一个乐子。
人命在她眼里,犹如草芥。
随着一道敲锣声,壮实人兽一脚踢飞了陆今野,全场响起喝彩声。
乔挽颜走到了栏杆处隔着纱帘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中央狼狈不堪的少年,视线没有一丁点温度。
壮实人兽拍了拍胸脯,大声喊了一嗓子,拎起陆今野高高举起用力摔在地上。
看台上的客人激动不已,有的直接站起来看,更甚者有的直接将身上的匕首扔到了内场里。
“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吃了!”
乔挽颜食指轻轻地敲在栏杆上,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如果乔意欢没有救下这个少年,被虐杀的原来是陆今野自己啊。
壮实人兽朝着不远处的那把匕首走了过去,却突然看到一道极快的身影,紧接着便见陆今野手握匕首朝着自己袭来。
壮实人兽心下一惊,上面的人不是说这废物被喂了药不能动弹了吗?怎么还能动?!
锋利的匕首朝着他的心脏袭来,壮实人兽立即侧身一躲,一记重拳挥了过去,却见陆今野极为迅速的闪了身不见了。
“唔。”
身后,陆今野握着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脖子,贯穿。
斗兽场内,死一般的寂静。
壮实人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断了气倒在了地上,陆今野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铛!”一道刺耳的敲锣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
二楼的雅间内,一个守门人高声道:“天字一号间贵客,买下陆今野!”
内场上,陆今野趴在地上,朝着二楼雅间看去。
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身姿纤细气场不俗。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她蔑视人命的凉薄。
视线渐渐模糊,他只看见那女子转身离开的背影,紧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
翌日晌午,晴光潋滟、碧空如洗,天气出奇的好。
暖阁暖如春日,乔挽颜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裙,如墨长发一半披散一半盘起,精致步摇发钗镶嵌在发髻上,分外好看。
紫鸢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便见乔挽颜微微颔首。
乔挽颜:真是玩不起,这就生气了?
鹤砚礼神情阴沉可怖,乔挽颜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用力的推开他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只是门刚被她打开一寸,便砰的一声关闭。
阴暗空旷的房间内,这一道关门声极为刺耳,阴森骇人。
鹤砚礼站在她身后,大手撑住房门。床头那边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侧颜,看不出他的情绪。
乔挽颜呼吸微窒,未知的一切让她有些不安。这段时间凭借话本的内容她事事顺心,可是本不该出现在青州的鹤砚礼突然出现,她有些许恐慌。
“砚礼!”一道清浅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鹤砚礼冷笑一声,掐着她的手腕往内室走,“你是觉得本王蠢得无可救药,你一句砚礼本王就会放过你?你莫不是当真脑子被狗吃了忘了当初是怎么对待本王的?”
“你给我松开!”乔挽颜挣扎,但多年养尊处优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力气挣脱开禁锢。
“装不下去了?本王偏不!”
鹤砚礼拉着她走到了内室的窗前,推开窗户强迫她看着左前方的城门。
乔挽颜微微拧眉,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城门上的两个字。
青州。
这里还是在青州?
“鹤知羽已经知晓你失踪了。”
鹤砚礼微微倾身,在她耳畔低语道:“不巧,我还让他知晓乔意欢来青州找他,在城外被难民袭击。”
“你说他是会继续找你,还是去城外找乔意欢呢?”
乔意欢根本没办法来青州,外祖父会让她在幽州一直待着,直到自己回去。
如此一来,那就是鹤砚礼放的假消息。
从这个角度看,正巧能看到城门处。有没有人出城门,一览无余。
他是想要让自己亲眼看着这段时间的用心全都白费,太子的心中终究是乔意欢最重要。
乔挽颜看着漆黑无垠的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像是永夜中开出来的一朵不败牡丹,美的惊心动魄。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呢?”
鹤砚礼眉梢轻挑,“第三种可能?或许,是你死在我的手里。”
乔挽颜摇了摇头,“王爷猜错了呢。”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支锋利的羽箭飞速袭来。
破空声于耳边响起嗡鸣作响,乔挽颜身子僵了一下,须臾转过身便看见鹤砚礼手中食指与中指之间,是一支倒刺羽箭。
啧,那个狼崽子下手这么狠,就没想过万一箭术不精射到自己?
鹤砚礼单手折断手中的羽箭,冷眸抬起扫了一眼外面,刚要说话便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明亮的烛火升起,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涌入。
乔挽颜扫了一眼,偏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鹤砚礼,见着他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紧接着,她眸中瞬间浮现一抹雾气,声音微颤唤道:“殿下救我!”
鹤知羽脚踏风月而至,一袭玉白色大氅带着寒气飞快走近。平日里的温润如玉消失不见,清冷禁欲的容颜满是危险的气息。
“挽颜别怕,过来孤身边。”
鹤砚礼不用猜都能知道乔挽颜此刻娇弱害怕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什么心理。
看着她奔向鹤知羽的样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太子麾下侍卫纷纷拔剑对准他,一时间空气冷凝到了极点。
鹤砚礼丝毫不惧,大手轻轻顺了顺乔挽颜的头顶,挑衅味十足的开了口,“皇兄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杀了皇弟吗?”
“殿下,还是不用了。蜀锦这么好的东西,别说穿上,就是见我都没有见过,我怎么配穿那么好的料子呢?”
鹤知羽眸底晦暗如深渊,意欢从来没有见过蜀锦,那日乔挽颜却说乔夫人送给意欢一匹蜀锦,果然是骗自己的。
满腹心机的女人。
“意欢,你值得这世间所有最好的。再等等孤,孤一定说服父皇母后,娶你做太子妃。”
乔意欢面颊羞红的低下了头,“殿下,意欢相信你。即便不做太子妃,只是一个侍妾,意欢也心甘情愿。”
“长姐,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一道悦耳的女音响起,乔挽颜轻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鹤知羽看向她,不同于前些时日见到的那般素雅清纯,今日的她和从前一样,打扮的如花朵一般。
筱莹皱着眉头,低声嚅嗫道:“又来了,小姐和殿下说说话,每次都跑过来打扰。”
乔意欢虽然心中不悦,但却也没多说什么,笑着道:“二妹妹,本该和你一起来的,但是太子殿下派人去接我,我便先行一步了。”
乔挽颜眉眼弯弯,给鹤知羽行了一礼才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到处找不到姐姐。”
她话落双眉轻挑,“姐姐怎的没有穿娘送给你的蜀锦?那匹蜀锦的颜色是我特意选的,还想着今日姐姐会穿上,一定很好看的。我送给姐姐的步摇也没带,姐姐可是不喜欢?”
乔挽颜眼地里流露出失望,似乎一番真情实意全都错付。
乔意欢有些意外她的亲昵,可是更多的却是慌乱。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太子,见着他脸上神色浅淡没什么情绪,却依旧心情平稳不下来。
倒是一旁的筱莹开口解围,“小姐,是奴婢不好。夫人确实派人送了蜀锦,我放在柜子里一时忘记了。那只步摇有些老气不适合小姐今日的打扮,奴婢就收了起来。”
鹤知羽敛眸,看了一眼乔意欢。
意欢身边的婢女确实有些没规矩了。
处处维护主子这本无可厚非,但是谎话连篇便毫无可信度。
乔挽颜也不怕贸然转变性格太子会生疑,这几年来自己与他单独见面的时候是从来没有的。
每一次都是乔意欢在,且自己过来太子就会借口离开,不愿与自己相处,似乎是怕乔意欢会不高兴。
太子根本不了解自己,即便知晓一二也不过是从别人的口中知晓。
可这样的了解,怎么抵得上眼见为实呢?
鹤知羽道:“意欢,那日你妹妹去荟宝楼买钗环孤也碰巧在。她给你选的那只步摇不算老气,配你正合适。”
乔意欢身子一僵,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乔挽颜挽住她的胳膊,“是啊姐姐,那只步摇是我那日选到的钗环首饰中最好看的一只。姐姐平日里打扮的太素净了,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未来的姐夫才会更心动呀。”
乔挽颜嘴角勾勒出来的弧度刚刚好,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纯净美好的不可思议。
这般姿态,哪还有半点恶毒刻薄的邪佞样子?
分明是最纯洁的一朵山茶花,天真烂漫。
乔意欢脸颊顿时滚烫,“什么姐夫,妹妹莫要胡说。”
筱莹狠狠地瞪着她,昨天还高高在上的打自己耳光,今日就一副乖巧妹妹的样子,不就是为了在太子面前博取一个好印象吗?
鹤知羽余光扫了一眼筱莹隐忍不住的厌恶,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数九隆冬,呼啸的北风将屋顶之上的积雪吹落下来。阳光穿透云层倾洒在大地上,却感觉到不到一丝温暖,冷的刺骨。
吱呀吱呀的踏雪声响起,婢女端着药膳进了永宁阁。
不同于室外的寒风刺骨,永宁阁内满堂生春。
熏笼内燃烧的木炭散发出炙热的气息,旁边的软榻上摆放着厚实暄软的靠枕,一个妙龄女子手拿话本子半躺着闭目小憩。
她只穿着轻薄的扶光色纱裙,一头顺滑的长发随意铺散开来,好似玄黑色的绸缎般。
眉黛青颦、仙姿玉貌,仿若从壁画中走出来的神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婢女动作小心的将药膳放在了桌子上,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微弱的声音。
软榻上的女子缓缓掀开眼帘,纤长卷翘的羽睫在白皙的面孔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婢女见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小姐恕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乔挽颜微微颦眉,一旁的婢女紫鸢便走上前,“不长眼的东西,扰了小姐午憩,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紫鸢抓着小婢女的衣领子,抬手就要扇过去,却在手掌要落在她脸上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清泉般悦耳的声音。
“吵的我头疼,让她出去。”乔挽颜按揉着太阳穴美眸半阖,心情不算太好。
冬日天气实在是太冷,半个月前去了太师府的席面,回来就染了风寒。
整日待在卧房里养病,百无聊赖之下便让紫鸢去买些话本子来打发时间。谁承想随手拿的一本话本子便是孤本,上面的内容还和自己以及身边人都对得上。
话本中她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女儿,才情美貌皆是京城贵女之首,青梅竹马是最有望成为太子的宠妃之子,日后即便坐不上国母之位,也会是尊贵万千的王妃。
可偏生是个抛弃青梅竹马、贪恋权势、爱慕虚荣的恶毒配角。出生的意义,便是用来衬托女主,也就是她的长姐乔意欢。
青梅竹马鹤砚礼一时落魄被她毫不犹豫的抛弃,踩在泥土之中肆意羞辱,只因恼火多年的付出最后一场空。
最后又将心思放在了被立为太子的二皇子身上,只可惜太子喜欢的是自己的长姐乔意欢。
挑拨离间、毒害长姐、恶贯满盈,为了得到权势地位不惜一切代价。
可最后折腾许久,想要的一切都没有得到,还惨死在乔意欢的爱慕者手里。
反之乔意欢,什么都不做,就有无数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最后当上了太子妃,未来风光无限。
乔家的两个女儿,一个拥有一切资源与宠爱,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一个是不得宠的庶女,一手烂牌打出美满人生。
这几年,她确实如话本子中一样。对太子用尽了所有的心机与手段,可他却只喜欢乔意欢,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刚刚的梦境中,一个缥缈的声音不断响起。
放下贪婪洗白自己,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和乔意欢交好老老实实的衬托她,这样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乔挽颜看着熏炉里燃烧的火苗,想起了话本里自己最后的结局。
被乔意欢的爱慕者虐杀,惨死他乡。
因为话本子里的字眼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她在梦中还梦到了自己以后的下场。
脸被划的血肉模糊,手筋脚筋被挑断,舌头被生生割下,双眼被剜了出来。
她是被活生生疼死的。
乔挽颜颔首看着手里的话本子,却不知何时手里的话本子不见了踪影,明明她是拿在手里睡着的啊。
“紫鸢,我刚刚手里的那个话本子呢?”
紫鸢也有些诧异,小姐睡着的时候就拿着那本话本子。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还看见了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不见了?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时,门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
“小姐,夫人请您过去。”
乔挽颜起身,“紫鸢你不必跟着我一起去了,留下来仔细的找那本话本。”
她只看到乔意欢当上了太子妃,后面还有好多页没有看完就睡着了。
梳妆打扮过后,乔挽颜披上了厚实的白色披风出了门。
她生的极好,容貌好似春日里开的正盛的桃花,肌肤仿若羊脂白玉一般光滑白嫩。即便素面朝天依旧颜色如朝霞映雪,摄人至极。
府里洒扫的下人即便时常见着,也不免被她的容貌不经意间吸引。
面若神女一般的小姐,府里新来的下人都觉得她定然是温柔慈善好相与的主子。可是待的时间久了,才发觉这府中,最难伺候的便是她。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我有说错吗?大小姐也是主子,凭什么府里的好东西都优先送到永宁阁去?二小姐染了风寒府里跟伺候祖宗一样,我家大小姐就只得用被子御寒,凭什么?!”
“你别说了,若不是大小姐要养着蝴蝶用多了炭火,大小姐的炭火也是够用的。”
筱莹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老爷就是偏心,同样都是女儿,却不能一碗水端平。不就是因为二小姐长了一副狐媚子皮囊,觉得她更有望嫁给太子吗?也不想想太子喜欢的是我们家大小姐。”
旁边的婢女还想要劝说,可在看见月门处走过来的人后,顿时吓得跪在地上。
筱莹也转过身,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可片刻后,她又坚韧的站在那儿。
她没说错,事实就是这样,有什么可心虚的?
大小姐心善,可她却看不下去。
太子确实是喜欢她家大小姐,满京城谁不知晓?
乔挽颜走到她的面前,脑海里始终都是梦境中的劝告。
不要和女主乔意欢交恶,也不要为难女主身边的人,做个好人洗白自己迷途知返,这样才能活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乔挽颜看向她的视线像是看垃圾一样,洗白?恶毒配角哪有洗白的呢?
筱莹心里不服,但面上也不敢反驳忤逆,只是捂着脸不忿。
乔挽颜清冷的声音开口,“跪下。”
筱莹不肯跪,可乔挽颜身后的婢女一脚踹在她的腿上,筱莹不想跪也只能不爽的跪在她面前。
“狐媚子?你家小姐就是这么教你背后不敬主子的?”
筱莹咬着牙,她午后还要陪小姐出府的,这不是耽误小姐的出行了吗。
乔挽颜睥睨一般的视线看着她,“你就在这儿跪着,日落之后再回去。至于你家小姐的炭火,因为你的这句狐媚子,下个月的也没了。”
话落,她起步离开。
做别人的狗腿子?
她从小认真学习学识,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凭什么就要沦为一个样样不如自己之人身边的绿叶?
就因为她不够善良?不够蠢?不够在那些男人的心中好拿捏?
贪恋权势、爱慕虚荣,这算什么错?
这说明她有上进心才是。
栖云堂内,乔挽颜进了屋便有嬷嬷将她身上的披风摘了下来。
金氏见着她进来便笑意盈盈,眸底深处全是爱意,像是看着她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一般。
满意、喜爱,为之骄傲。
金氏身子不好,找了多少个名医都说她这辈子没办法再生育。这么多年,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却从来没有因为命中无子而勉强疼爱女儿,而是对于乔挽颜的出生便感觉到喜悦。
只是如今,金氏脸上隐隐浮现一抹忧愁。
“颜颜,你外祖父派人送了一批蜀锦过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挑些喜欢的颜色回去。”
乔挽颜潋滟的桃花眸眨了眨,坐到了炭火边上的椅子上,“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金氏叹了口气,也知道瞒不过她,“你爹今早下朝之后听说了一件事儿,璟王不日将回京。”
金氏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反应,可是乔挽颜神色始终淡淡的,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
“颜颜,璟王当年为情自戕险些丧命,如今回京娘怕你会被他报复。”
当年的事儿她自是清楚的,璟王一直待在北冥城也就算了,可如今他突然回京,依着他的报复心,她害怕女儿会受到欺负。
因爱生恨,这么多年她也有所耳闻璟王在北冥城身边没有一个女子,也有人为了讨好他送去美人,可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曾说过,厌恶所有女子。
尤甚京城,住着一位他此生最恨的女子。
乔挽颜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声音清浅,“娘,我曾是他心中月光,时间只会让他忘记我的缺点。”
话本里,所有人都喜欢温柔弱小善解人意的乔意欢,而不是自己这般放不下脸面的女子。
所谓装乖卖巧,她也并非做不出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要让那些从前挡了自己青云路的人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宽敞大路,要万人仰望荣耀加身!
女子不可掌控天下大权,那便让掌控大权者为她所掌控。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娘,那些蜀锦你一会儿挑一匹送去给乔意欢。”
金氏不明所以,“这么好的料子,就是京城都极为罕见,何故送去给她?”
乔挽颜笑了笑,“我自有安排。”
没坐多一会儿,乔挽颜便起身回去了。那本话本依旧没有找到,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找遍了永宁阁都没有找到。
午后,乔挽颜时隔半个月终于出府了。
云鬓花颜的美人下了车,眉若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染砂不点而朱。
往日出门她从来都是上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华丽的艳色衣裙。可今日这般素面朝天衣着朴素,没来由的让她添了几分无害的纯净之姿。
好似脆弱的珍宝,让人看见便想要呵护、细心珍藏,不经意间就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荟宝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银楼,所卖的钗环首饰价格不菲,但乔挽颜是这里的常客。
“乔二小姐可许久没来了,铺子里新到了一批钗环,您可要赏脸品鉴品鉴?”掌柜堆着笑容,面对金疙瘩那可是笑的眼睛都要挤没了。
乔挽颜跟着掌柜去了二楼,看着掌柜献宝一样拿出来的首饰,“都不错,全都包起来吧。”
掌柜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好嘞。”
“等等,这只单独包起来。我瞧着这只最好看,包的好看一点,我要送给我长姐的。”
紫鸢一听这话懵了,“小姐,您为何要把最好看的送给她啊?奴婢可是听说今天大小姐身边的筱莹骂您是狐媚子,您风寒还没彻底好就出府,奴婢都要心疼死了。如今还要送这么好看的步摇给她,奴婢气都要气死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鹤知羽听见这一番话停下了脚步。
筱莹?那不是意欢的近身婢女吗?
乔挽颜笑了笑,“外祖父今日送到的蜀锦,娘送去给长姐一匹,我想着这个步摇正好配她的蜀锦。更何况是长姐身边的人不懂规矩,和长姐没关系。”
紫鸢不懂今日小姐是怎么了,若是往常有人敢骂小姐是狐媚子,早就将那人打断腿了。
今日倒好,只罚跪不说,还要买这么好看的步摇给那贱婢的主子???
小姐莫不是风寒没好,还加重了吧?
紫鸢气急了,“小姐,下人不懂规矩就是主子纵容的!太子那么不喜欢你,没准儿就是筱莹在背后乱嚼舌根!奴婢看,您就该让夫人将筱莹发卖出去,省的她下次冲撞您!”
“好了。”乔挽颜今日是难得的好脾气,“知道你是为了我,但筱莹是从小和长姐一起长大的,我不能那么做。更何况我也想通了,长姐日后有个好归宿也是好事儿。”
“小姐!”紫鸢急的恨不得此刻冲到茗香阁将乔意欢塞回她娘肚子里去。
乔挽颜温声道:“我也想开了,长姐能嫁得如意郎君也好,日后我就一辈子不嫁陪着爹爹和娘。”
紫鸢觉得现在一定是梦,不,噩梦,噩梦中的噩梦!
付过钱后,乔挽颜刚走到楼梯口打算下楼,便看见迎面走上来的太子鹤知羽。
她目露惊吓与错愕,见他逼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须臾福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鹤知羽一袭茶白色锦袍驻足而立,容颜俊美气质斐然。发丝如黑玉般束起,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的,是乔挽颜惊吓过后拼命抑制的景仰爱慕。
鹤知羽扫了一眼她手里包装精美的锦木盒子,他见乔家二女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见都是和意欢说话之时她自己凑过来的。
虽不了解,但是从筱莹的口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意欢在乔家过得不是很好,这都是因为乔家有个骄纵跋扈的二小姐。
嫡女欺负庶女,这在大宅院里常见的很。可意欢是他心仪之人,意欢那样温柔善良的女子被家中妹妹欺负,他自然也很是厌恶那等庸脂俗粉。
即便乔家二女生的国色天香,但他也并非好色贪图美貌之人。
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可刚刚他却听到,筱莹在府邸里说乔家二女是狐媚子?
婢女不敬主子,在东宫早就拉下去处死了。
鹤知羽神色依旧冷漠,“是来买钗环首饰的?”
乔挽颜垂下眼帘,微微颔首的柔弱姿态似雪一般纯净,“是。”
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再无他言。
鹤知羽微微颦眉,故作娇弱。怕是知晓意欢的柔弱性子,便故意学来,当真是满腹心机。
乔挽颜顿了顿,浅声道,“殿下,臣女多日前染了风寒,如今还没有彻底好,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鹤知羽有些意外,与从前不同的素净打扮,病态孱弱的纤弱姿态,原来是染了风寒?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鹤知羽回首看着乔挽颜纤细瘦弱的背影,眸色晦暗。
一旁的近身侍卫京元道:“殿下,属下瞧着乔二小姐应该是知晓殿下来了,故意说那么一番话的。”
乔二小姐不是个好人,从前因为自己拦着她,而被她骂的很难听。
鹤知羽收回视线,他是临时决定过来给意欢买只玉镯的,乔家二女如何提前知晓?
更何况,依照他对她的印象,在刚刚自己问她是来买钗环首饰之后,她便会直接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尽力表现,说这是给她长姐买的,以博取一个姐妹情深的形象。
鹤知羽收回思绪,乔家二女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
从荟宝楼出来,紫鸢有些后悔了,后悔没多加往筱莹和大小姐身上泼脏水。
亏了,亏死了啊!
“小姐,刚刚好不容易见到太子殿下,您怎么也不和太子多说说话啊?不过真是太巧了,小姐半个月不出府,一出府就看见殿下了。”
乔挽颜笑而不语,不巧,她知道太子会来才特意出府的。
话本子里,今日乔意欢会出府,在荟宝楼与太子偶遇。只不过如今筱莹被她罚跪,乔意欢没人陪着自然是没有心情出府了。
乔意欢轻抚着鬓角,眉眼笑的弯弯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原来装着一副柔弱无害的样子是这么有趣。
今日太子看向自己的神情都没有往日那般厌恶嫌弃。
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只喜欢好掌控,单纯无害的女子。
“小姐,筱莹那个贱婢实在是没规矩,您直接把她发卖出去多省心啊!”
乔挽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处置一个婢女不过弹指一挥间,留着她是因为她有大用处。”
紫鸢嘟着嘴,“好吧,奴婢没有小姐聪明,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乔挽颜摸了摸紫鸢的脸颊,“紫鸢,小姐我特别喜欢你这口直心快不过脑子的性子。今日我让小厨房给你炖个肘子,大肘子,只给你一个人吃。”
紫鸢眼睛都亮了,“小姐你真好!”
只是,小姐的夸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小姐突然对大小姐好了,那就好吧,小姐高兴就行。
❀
冬日的天气难熬,又在府里待了许多日,乔挽颜的风寒可算是好利索了。
紫鸢这几日心神不宁的,尤其是此刻拿着一封帖子进了永宁阁,看着自家小姐便更加不安了。
犹豫片刻,她忽而开口,“小姐,要不咱们去邕州您外祖父家避避风头吧!”
乔挽颜正在熏笼旁边看着书,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谁家的帖子,拿过来。”
紫鸢巴巴地拿了过去,“小姐,璟王前天回来了,奴婢总是心慌的厉害。璟王如今手握兵权权势滔天,此番回京肯定是来报复您的。如今太子设下接风宴,请了您和大小姐一起,这肯定是不可避免撞见璟王的啊!”
乔挽颜觉得好笑,“他若是存心报复我,我躲到邕州他就找不到了吗?”
紫鸢皱了皱眉,再怎么样也能晚点死吧。
自从知晓璟王要回京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偏生小姐淡定的很。该吃吃该喝喝,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这若是去了接风宴,小姐怕是要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了。
乔挽颜打开看了一眼帖子,果然是宴请自己和乔意欢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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