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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玫瑰美人小说文鸳甄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雍正三年的冬天,冷酷而肃杀。天气冷得飘着雪花,寒冷的北风刺得人瑟瑟发抖。
瓜尔佳文鸳就是在这百花皆殆的时节进了宫。
马车在宫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她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望向巍峨的红色宫墙,宫墙延绵望不到尽头,只看到皑皑白雪。
她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雪白细嫩的小脸上还带着被溺爱的娇纵和清澈,眼底写满了名为野心的跃跃欲试。
听说皇上已有内宠,却不知这个美人比起自己如何。她很自信,凭自己这样的美貌和不凡的家世,进到宫里定会有一席之地。
文鸳被封为正六品贵人,封号为祺,住在储秀宫。
这天她到皇后的景仁宫请安。
皇后看上去端庄大方,对她们的态度也和蔼可亲,只听她笑着赞道:“果然是个美人,快上前让本宫仔细瞧瞧。”略微顿了顿,她笑意微微一收,“既然进了宫,就要守规矩,只有安分守己,才能待得下去。”
文鸳恭敬地说:“谨遵娘娘教诲。”
她来到皇后身边,眼睛咕噜咕噜四处打量,想看哪一位才是当今的宠妃。
看到甄嬛时,她眼睛微微一亮,直觉便是她了。
只见甄嬛穿了一身浅紫色旗装,外套一件酡颜色的马甲,梳了精致小巧的旗头,上面插着几支碧玉簪子,面容清丽脱俗,眉目间有被娇宠的舒阔自在,又带着一丝清愁,如同雨巷丁香。
她赞叹的同时,心里也略有不服。自己父亲和他父亲同在都察院为官,何况自己的美貌也并不输于她,未尝不能成为未来的宠妃。
甄嬛察觉到身上多了一道灼热的注视,稍一扭头,便看见了时不时打量她的祺贵人。甄嬛微微颔首,向祺贵人致意。
文鸳暗地里撇了撇嘴,神气什么。虽是这么想,但文鸳依然朝着甄嬛露出了极灿烂的笑,如同朝阳破云而出,十分夺目娇艳。
欣常在和身边的几位嫔妃说起了悄悄话,“人长得不错,封号也很喜庆。”
甄嬛淡淡地说宫里喜事不少。
欣常在看祺贵人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眯了眯眼,半晌才道:“确实十分美艳,只是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算计的味道,未免流于俗气了。”
敬妃四两拨千斤,“宫里人多算计就多了。”
多是一些关于她的闲话,文鸳也听不到。
文鸳出去景仁宫,见到甄嬛眉庄二人正在前面走着,连忙扶着丫鬟的手赶了上去,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莞嫔姐姐万福,惠贵人万福。”文鸳轻快地行礼,娇俏红润的小脸围着一圈白色的出风毛,越发显得莹白可爱。
两人寒暄了一番以后,文鸳便笑道:“妹妹初来乍到,有什么不周到的还请姐姐指点。”
甄嬛意外的很好说话,“都说是旧相识了,不用如此客气。”
文鸳极擅长打蛇上棍,立刻便问:“那妹妹可否到姐姐那里坐坐?”
甄嬛自然无有不可。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了。
留下后面出来的安陵容形单影只,她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回到储秀宫自己的住处,文鸳把宫人们叫来训了一顿话,大意便是自己脾气不大好,让他们好好做事,若是犯了错,那罚起来可不轻。若是做得好也有赏赐。
恩威并施了一顿,文鸳便让他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做事了。文鸳准备去好好梳洗,她自信皇上一定会放自己的牌子的。
到夜里,皇上果然翻了祺贵人的牌子。
旨意穿过层层红墙,传到了储秀宫,仿佛是一声战斗的号角。
宫妃们并不意外。无论是瓜尔佳氏的样貌还是家世,都会让她在这深宫中有一席之地。
文鸳在侍女的服侍下美美地洗了个花瓣澡,她松松的穿着寝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欣赏自己,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嵌着黑珍珠似的眼睛,挺拔秀智的鼻子,樱红饱满的朱唇。
不同于莞嫔清水出芙蓉的脱俗之美,她是粉嫩饱满的蜜桃,香香软软的,别具诱惑。
凤鸾春恩车轱辘轱辘走在宫道上,听到的动静女子个个强忍心酸。
文鸳被抬着进了养心殿,轻轻放在了皇帝身边。
她有点害羞又期待地等了片刻,却发现没有人来掀开自己的被子。
她是个耐不住的性子,便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威严的帝王正穿着明黄寝衣,侧躺在她身边,他称不上多英俊,但眉目冷峻沉着,不苟言笑,自有一番帝王的气度。
此时他双目微阖,如同猛虎打盹。文鸳几乎可以想象,他睁开眼睛后双目射出的犀利冷光,能让人心底所有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皇上手上捻了一串碧玉佛珠,不紧不慢地划着,没有要睁开眼的意思。
文鸳有点失望,这和自己原先想象的不一样。但她并不气馁。这是她第一次侍寝,要是就这样完璧归赵了,那岂不是成了后宫所有人的笑话。
她谨记嬷嬷教过的礼仪,不能在侍寝时说话,轻轻地在被子里蠕动起来,掀开皇帝被窝的一角,悄悄钻了进去,再从里面探出头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皇上。
这个动作又轻又快,如同狡兔归穴。等皇上反应过来时,一睁开眼便对上了身前女子热烈而大胆的目光。
她抓着被子窝在他身侧,他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白皙修长的脖子,丰润明艳的脸庞。眼前的女子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只等自己采撷。
文鸳察觉到皇上隐秘的打量,并不像寻常嫔妃那样含羞低头,而是迎着他的目光,弯弯嘴角露出了一个妩媚的微笑,像是无言的挑衅,又像是隐秘的勾引。
皇上一扫方才略显倦怠的神色,显然被她勾起了兴趣。
他一把掀开两人的被子,握着佛珠的手搭在文鸳的腰侧,冰冰凉凉的佛珠让文鸳忍不住身子微颤,还来不及反应,文鸳就被勾着下巴吻住了。
皇帝的吻慢条斯理,好像在随意品尝捕获的猎物。他吻着身边女子的耳根,脸颊,最后张口叼住了文鸳圆润的唇珠,攻势如同猛虎下山。
她并不瑟缩,而是像迎接挑战一样,从容地伸出雪白的藕臂,娇柔地环住皇上的背部,紧紧贴到他的怀里。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暧昧的声音,等激烈的情事彻底停下时,文鸳只有喘气的份儿,她小嘴微张,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含着水光,雾蒙蒙的,浑身泛着淡淡的粉,越发娇艳欲滴。
皇帝餍足地闭上眼,温存地用手轻抚她的背,文鸳肌肤雪白细腻,摸上去如同一块清凉的玉石。
宫里的女子环肥燕瘦,如沈眉庄之温柔庄重,甄嬛的清丽脱俗,华妃姿容瑰丽,安氏小家碧玉,可第一次侍寝时都胆怯拘谨,没有瓜尔佳氏这样大胆活泼,新鲜魅惑的女子,皇上头一回这样得趣,有些恋恋不舍。
按照惯例,妃子侍寝结束,都应该送回自己的住处,门外苏培盛已经带着敬太监候着了。
文鸳不想回去,贴在皇上怀里,像猫儿一样爱娇地蹭着他的胸膛。
皇上是个重规矩的人,纵使对瓜尔佳氏有几分喜爱,却不足以为她破例,便沉声道:“瓜尔佳氏,你可懂宫里的规矩?”
文鸳撅嘴亲了他的胸膛一口,娇滴滴地说:“嫔妾舍不得皇上~”
皇上不语,脸色看不出高兴不高兴。
文鸳并不如何失落,毕竟她不爱他,就是有点失望。要是自己能留在养心殿,那明天请安不就能大出风头了吗,这可是皇后才能有的权利。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巴巴地望着皇上,故作可怜道:“那皇上亲亲嫔妾吧,就亲一下~不亲嫔妾就不回去。”
皇上对她还颇有几分耐心,闻言当真俯首亲了她一下。文鸳追上去,与皇上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皇上也没想到这个小嫔妃花样如此之多,无奈地拍拍她,“好了,回去吧。朕明晚去看你。”
得到了皇上的承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满意的。
文鸳这才坐着凤鸾春恩车回去。
回到储秀宫,文鸳的侍女景泰守在门外,脑袋一点一点的,见她回来赶紧快步迎接。
“小主您回来了,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文鸳到底是初次,虽然表现得大胆热烈,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的机能跟不上,现在只觉得腰酸背痛,赶紧回床上躺着了。
昨晚回来太晚,今天天还没亮,文鸳就被景泰叫起来了。
文鸳被叫醒时有一丝哀怨,她还没睡够呢。
不过景泰从小就伺候她,她自然不会拿她撒气。
景泰讨好地给她穿上衣服,“小主,今天是您侍寝的第一天,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起要请安,文鸳立刻像打了鸡血,瞬间充满了斗志,也不觉得困了,反而催促景泰给自己精心打扮。
景泰从善如流,把文鸳从床上哄下来,伺候她梳洗。“小主放心吧,奴婢一定让您艳压群芳。”
文鸳嘴角挂着笑,抬手拍了景泰一下,“你这妮子真是不学无术,艳压群芳可不能乱用,没得丢了本小主的脸。”
景泰赶紧补救似的打打自己的嘴巴,嘻嘻笑道:“奴婢该罚,奴婢说错了。”她自然知道文鸳并不是真的生气。
主仆俩神气活现地到了景仁宫,惹了不少人的眼。
甄嬛与眉庄联袂而来,见文鸳招摇过市,忍不住低声和眉庄说起话来,“眉姐姐,这祺贵人瞧着倒是个不好相与的。”
眉庄向来端庄,闻言轻轻拍了拍甄嬛的手,有点担忧。她早已无意恩宠,可甄嬛却不一样。
“嬛儿,祺贵人如何,与我们无关。只是她的样貌确实过于出彩,我看啊,只有年氏能与她一争。”
甄嬛明白眉庄的未尽之意,牵起嘴角笑了笑,清丽的眉眼流露出淡淡的自信,“我对皇上的情意有信心。”
眉庄疼爱地看了她一眼,“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啊,以后还靠莞嫔娘娘护着了。”
想起皇上对自己的好,甄嬛有点羞赧地拍了拍眉庄,“眉姐姐,你又笑话我~”
安陵容扶着宝鹃的手,静静地看着她们姐妹情深,心里有点冷冷的,只觉得这寒风更大了。
文鸳喜笑颜开地给皇后请安,看着她娇美动人的脸,皇后暗自嫉恨,面上却一派大度,“祺贵人昨夜侍寝,是件喜事。本宫盼着你好好伺候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
说着赏了她不少东西。
文鸳高兴地福了福身,从今天开始,她正式成为了后宫的一员。
出了景仁宫,文鸳遇到了安陵容,安陵容垂头给她行礼,可文鸳正眼也不看她,淡淡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宝鹃非常不满,气愤地低声在安陵容耳边:“小主,这祺贵人未免太嚣张了!您与她同为贵人,又比她进宫早,怎么说也该回礼才是。”
安陵容紧紧抓着手里的暖炉,眼里有点阴霾,“她出身满军旗,又有封号,依然是高于我的。”她冷冷地说:“在这后宫,女子的尊荣靠的是宠爱和子嗣,资历又有什么用?”
宝鹃见她实在不高兴,不敢再挑拨,识相地闭上了嘴。
文鸳回到储秀宫,立刻就打开皇后的赏赐看了看,见都是价值不菲的首饰布料,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景泰在一边凑趣,拿起一支绿宝石簪子,卖力夸赞:“小主,看这簪子多水灵,皇后娘娘对您真是看重!”
文鸳骄傲地笑了笑,“那是自然。”
说着皇上的赏赐也送到了,是由苏培盛亲自送来的,都是华贵的金银珠宝,文鸳心里高兴。
苏培盛是皇帝身边的总管,由他亲自来送,自然是皇帝给的脸面。
她看了看,挑出自己喜欢的放在梳妆台,又让景泰拿着鲜艳的布料去做衣服,赏了景泰好些东西,连外面伺候的宫女也都有赏赐。
出云轩(不知道住储秀宫哪里,瞎编一个)上下顿时喜气洋洋,心里都夸祺贵人出手大方。
等到夜里,自然又是文鸳侍寝。
文鸳到了养心殿,皇上还没回来,她自如地躺在床上,一点也不紧张。帐子里光线昏暗,她睁着眼睛,瞪着床顶繁杂的花纹,耳边是灯芯发出的哔剥声,抓着被子几乎要睡觉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文鸳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她浑身一震,像是被惊着的猫咪,瞪大眼睛望着帘外。
厚重的床帐被掀开,雍正冷峻的脸伴着暖黄的烛光一同印入文鸳的眼帘。
文鸳调皮地笑了笑,脚趾夹住了皇上腰间的绶带,轻轻往前一拉。
文鸳的脚玲珑雪白,形似弯弓,脚趾头像是莹泽的珍珠,指甲上还涂着鲜红的丹蔻,观之可爱。
皇上淡淡一笑,抬手握住文鸳作乱的小脚,顺着她的力道压了上去。
两人几乎脸贴脸,灼热的呼吸互相交缠,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激烈的吻蔓延开来,房间里只有他们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云雨过后,文鸳娇喘吁吁,靠在雍正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下巴。
雍正垂眸看了文鸳一眼,眼中的神色称得上纵容。他突然开口问:“今日送过去的东西可还喜欢?”
文鸳仰头娇憨地笑了,“多谢皇上,嫔妾很喜欢,尤其是那只蜻蜓点翠的簪子,做工真是精巧绝伦,恨不得今晚就戴过来给您看看。”
她的神情欢欣不似作假,皇上见了觉得自己送的东西心思没白费,也不禁高兴得意起来。
雍正抚了抚她的发顶,软软的。他淡淡嗯了一声,“明日便戴上吧。”
文鸳听懂了皇上的意思,明媚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娇滴滴地说:“嫔妾明天一定等着皇上过来。”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许是皇上的纵容给了文鸳底气,她顿时不满地撅了撅嘴,抱怨道:“怎么时间过得这样快?嫔妾舍不得离开皇上。”
宫中女子无数,却还没有像瓜尔佳氏这样粘人又爱撒娇的。皇上对她正是新鲜的时候,便多了几分耐心哄她。
不用文鸳开口,她便勾着她的下巴,安抚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夜里风大,便披着朕的大氅回去吧。”
文鸳心里想,坐在车里有什么风大的,倒是闷得很。不过她才不会拒绝皇上送上来的关心。
女人不能太懂事,对男人送上来的关心要照单全收,不然下次他便以为你不需要,连问也懒怠问了。
文鸳天生就会拿捏男人,只见她欢喜地吻上雍正的下巴,像小猫磨牙那样用牙齿啮了啮,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雍正:“多谢皇上!外头风确实很大,嫔妾今早请安可冷了。”
雍正被她咬得心里一酥,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按住文鸳的双手,翻身覆了上去。
养心殿又响起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门外的苏培盛诧异地扬扬眉,甩甩拂尘,示意身后的太监们往后站。
看来这祺贵人竟意外合了皇上的心思。
皇上又要了一回,顾忌着文鸳身体受不住,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文鸳此时躺在床上,真的就只有喘气的份儿。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水润润的,眼角飞起一抹薄红,似嗔非嗔地看着雍正。
雍正握着碧玉佛珠的手,落在她雪白的背上,轻轻滑动着。
文鸳这回不敢动了。要是再来一次,她可受不住。还是麻利地回去吧。
“皇上时候不早了。”
皇上睁眼扫了她一眼,深沉的眼里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回去吧。”
文鸳不敢再撩拨,乖乖就回去了。
外面果然下了大雪,她裹着皇上黑色的狐裘大氅走了出来,长长的衣摆到地上,沾上了雪花,她也不在意。
苏培盛心疼地扫了一眼,心里想这衣服算是糟蹋了,不由得轻看文鸳几分,长了张得宠的脸,没想到竟是个骨头轻的。这样的女子在后宫可待不久。
作者有话说:我摊牌了,写这文就是为了开车……
2.19:在这里开车属于危险驾驶,随时有被警告的危险,大家自己在脑子里开一下就得了。
雍正五天以来翻的都是文鸳牌子,才翻了另外一个秀女黎氏的牌子,只过了一夜又去了甄嬛的碎玉轩。这引得皇后非常忌惮甄嬛,果然是和她姐姐一样的狐媚子,专会勾引男人。
虽然比不上甄嬛一连七日的盛宠,却有不少人私下将她比作第二个华妃。文鸳俨然已成为宫中炙手可热的新晋宠妃。
甄嬛许久不见雍正,心里有些思念。这几***听着雍正对文鸳的宠爱,原以为能做到心如止水,却忍不住微生波澜。
雍正踏雪而来,见到甄嬛在门外守候,冷峻的眉眼缓和,如同冰雪初融。他过去拉住甄嬛的手,“怎么这样冷?风雪这样大,嬛嬛何必在门口等候?”
甄嬛见皇上没穿他惯常的墨色狐裘大氅,心里微微一刺,笑着说:“臣妾想早点见到皇上,倒是皇上穿的这样少,又不坐轿撵,当心着凉才是。”
雍正对甄嬛的关心非常受用,他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携手一同走进了碎玉轩。“还是嬛嬛体贴朕。”
不像瓜尔佳氏,穿着他的狐裘大氅回去,第二日他去储秀宫时,竟告诉他狐裘大氅沾了雪里的泥水,脏得不能穿了。
她当真带上了自己赏赐的蜻蜓点翠簪子,穿了一身雪青色旗袍,娇艳明媚如同初开的山茶。在榻上不肯好好坐着,非要挤到他怀里撒娇,要自己罚她。
他只好惩罚地捏了捏她的脸,顺势将大氅赐予她。
雍正一想到这事儿,心里便无奈摇头。
甄嬛见雍正神情柔和又无奈,还以为他在想什么趣事儿,不由得出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不如说出来与臣妾听听?”
雍正便将此事道出,语气淡淡不见责怪,甄嬛甚至能瞧见他眼底深处的一丝纵容。
这样她心里更不舒坦,但她到底不是任性的女子,做不来撒娇卖痴这一套,顿了顿,才笑道:“祺贵人天真烂漫,臣妾见了也颇为喜欢。”
“你们能相处和睦便好。”雍正拍了拍甄嬛的手,温言笑道。
新宠和旧宠之间如何能相处和睦?甄嬛心里叹了口气,她之前对文鸳并不看重,只以为是个花瓶美人,不过是如同华妃那样,家里立了功,雍正才不得不宠爱几分。
没想到她竟然真得了雍正的喜爱,甄嬛才不得不把她看在眼里。
甄嬛不想他在自己这里还想起别的女子,便拉着皇上一同去赏起了画。
文鸳正在试内务府送来的新衣服,其中一套是蟹壳青石榴纹样黑色镶边的旗装,她只试了一下就赏给了景泰。
“这衣服太老气了,我不要。”
景泰笑眯眯地伺候着文鸳不停地试衣服,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
格格在家中被娇宠着长大,京城里时兴的布料、胭脂、首饰,在府里都是最先送到格格的院子。
文鸳觉得不好看的就统统赏了下人,出手非常大方,所以虽然格格脾气不好,但还是有一堆丫鬟都争着去伺候她。
景泰得意地想,不过还是自己最得格格的喜欢,才被带着进了宫。她要一辈子都跟着格格,格格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景泰捧起粉紫折枝梅的缎面旗装,领子上镶了一层毛茸茸的白兔毛,“小主,试试这套吧。”
文鸳赞赏地看了景泰一眼,边试衣服边随口问:“皇上今晚去哪里了?”
景泰弯腰帮文鸳扣上扣子,“皇上去了碎玉轩莞嫔娘娘处。”
文鸳突然不说话了,皱着眉头沉思。
景泰还以为文鸳生气了,连忙心疼地安慰:“小主别气,莞嫔娘娘毕竟是宫里有根基的宠妃,小主可不要和人家硬碰硬。”
文鸳觉得被小看了,她白了景泰一眼,“我又不是傻子。景泰,你说本小主搬过去碎玉轩,和莞嫔一起住,怎么样?”
景泰无语,小主,你能说出这句话,那就证明您真的不大聪明。
卑微作者求大家的小花花和评论~
景泰叹了口气,和莞嫔住一起有什么用,难道小主还要去截了莞嫔的宠不成。
景泰痛苦地皱皱眉头,觉得这还真是自己小主能做出来的事。
她抓着脑袋,苦恼地想了很久,想着怎么说才不会让文鸳生气。
直到文鸳不耐烦地拧了她一下,景泰才欲言又止地说:“小主,皇后娘娘看重您,昨天请安还特地赏了您不少好东西。”
文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神色骄矜,如同开屏的小孔雀。“我与娘娘都是满军旗,她又对我有恩,当然要同气连枝。”
景泰小心翼翼地觑她一眼,继续说:“那小主明面上就是皇后娘娘的人了。如今小主又搬过去和莞嫔娘娘同住,这么亲近莞嫔,只怕皇后娘娘会不痛快。”
文鸳惊奇地看了景泰一眼,笑着眨眨眼,“景泰,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景泰得意地挺起胸膛,“当然小主您教导有方。”紧接着她又劝道:“再说这储秀宫没有主位娘娘,现在只有小主一人住着,若是小主再进一步,这不是现成的宫殿吗?”
文鸳神色松动,赞同地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景泰口水都说干了,眼巴巴地看着她:“那小主……?”
文鸳撑着下巴,随手拨了拨耳边的珍珠耳坠,撇撇嘴道:“那就不搬过去了吧。这宫里只有我一个人,确实比较自在。那边太小了。”
景泰忙不迭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讨好地陪文鸳试衣服,好让她忘了这心血来潮的搬宫之事。
文鸳虽然想要争宠,但她还没有笨得非常彻底,到底把景泰苦口婆心的劝告听进去了,把这茬丢到脑后,兴致勃勃地试起衣服首饰。
这宫里容不得两面三刀的人,小主既然投靠了皇后,对莞嫔实在不宜过分亲近。
第二天文鸳又去景仁宫,她本是三年前的秀女,因为生病没能参加选秀,这才耽搁了下来。要不是皇后在雍正面前提起,只怕她就要在家老死。
文鸳感念皇后的恩情,常常过去奉迎皇后。她在皇后身边常常见着安陵容,虽说她们现在同处一个阵营,但文鸳对她并不十分亲热。
就连安陵容主动退让,每每见着自己,都会主动问好请安,文鸳却神情骄矜,淡淡点头,不想搭理她。
出了景仁宫,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文鸳紧紧裹住自己,但刺骨的冷风依然见缝插针地往脖子里钻,好似五脏六腑都冷了起来。
御花园的小路上都是积雪,文鸳即使穿着高高的花盆底,没走几步,鞋底便湿了,湿冷的感觉让她十分暴躁。
文鸳怒气冲冲,甩着帕子:“这群小太监都死哪儿去了?这么厚的积雪也不扫。等我回禀了皇后娘娘,一定要好好罚他们。”
没想到一转角便遇到了甄嬛和眉庄,她们两人相约去倚梅园赏梅。
文鸳扬起笑容向两人问好,娇俏的小脸冻得鼻头发红,看上去像小兔子一样可怜可爱。
“莞嫔姐姐万福,惠贵人万福。下这样大的雪,两位姐姐都是要往哪去?”
不过两人都是与人为善的人,刚才一字不落地听到了文鸳的抱怨,心里认定她轻狂无礼,对她的为人有几分不喜。
甄嬛态度有点疏离,不咸不淡地说:“本宫和惠贵人要到倚梅园去,祺贵人要是无事,就先回去吧。”
文鸳察觉甄嬛的态度不似以往,有点不明所以,但她也有贵女的刁蛮骄傲,不肯拿着热脸贴莞嫔的冷屁股,“嫔妾告退。”她福了福身,旋即走了。
刚才一直没开口的眉庄皱皱眉,低声道:“这祺贵人有点轻狂了。”
甄嬛拍拍眉庄的手,温声道:“何必管她,她背后有皇后撑腰,自然有底气。咱们赏梅去,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兴致。”
眉庄闻言点点头,两人一同走了。
文鸳实在没想明白,前几日甄嬛见她,口中还呼妹妹,今日态度却冷了下来。
“景泰,我最近有惹到莞嫔吗?”
景泰摇了摇头,皱眉回想一下。“没有啊。”
文鸳撅了撅嘴,抬手扶扶头上的流苏,“那她刚才干嘛对我横挑鼻子竖眼睛的。”
“小主,奴婢也不知道。”
两人回到储秀宫,景泰赶紧叫人烧一壶热水来给文鸳泡脚。
文鸳脱下湿掉的鞋袜,把脚丫子伸进热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今日皇上点了文鸳的绿头牌,文鸳心想,没准莞嫔就为了这事吃醋呢,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文鸳还没泡完脚,谁知道皇上已经过来了。
他龙行虎步,穿着一身明黄色盘纹龙袍,更显得气宇轩昂。
文鸳挽着裤腿,一双白嫩的脚丫子还泡在水里。见着皇上进来,她虽然有些诧异,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冲皇上笑得灿烂,屁股都没挪一下。“嫔妾给皇上请安,恕嫔妾失仪,不能起身行礼。”
景泰惊慌地跪在外面,脸都吓白了。
雍正挑挑眉,也不在意她行不行礼,来到榻边撩起袍子坐了下来。
“脚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他眯了眯眼,捻着手上的碧玉佛珠,淡淡地问。
如今宫里的人都知道祺贵人是他的新宠,谁会没有眼色地罚她。还是,这其实是祺贵人使的苦肉计,故意让他看见的?雍正多疑病发作,有点迟疑地扫了文鸳一眼,眸色深沉。
文鸳兴高采烈地扑到雍正的怀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目光流转间带着一丝媚色。
“皇上,没有人罚嫔妾。皇上这是在担心嫔妾吗?”不等皇上开口说话,她便用娇嫩的脸蛋蹭了蹭皇上胸前的盘扣,“妾真欢喜~”
抚了抚怀中女子娇俏的脸庞,雍正心头一软,不自在地咳了咳,“说吧,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哗啦一声,文鸳将小脚从水里拿出来,毫不避讳地到皇帝面前晃了晃,脚趾头调皮地乱动。
白皙的小脚被热水烫得红红的,更显得粉嫩可爱。雍正心头痒痒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文鸳将手伸进雍正的怀里取暖,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乱摸,笑眯眯地说:“不过是回来的路上冻着了,但是皇上您心疼嫔妾,嫔妾便不难受了。”
雍正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轻啧了一声,“那朕赐你一个轿撵如何?”
文鸳眼睛一亮,在宫中乘坐轿撵,得到嫔位才有资格。她现在是贵人,但迟早有一天会是嫔的。现在提前享受一下也没什么。能坐着干嘛要自己走。
文鸳从善如流地扑到他怀里,抬头吻上他的喉结,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多谢皇上,皇上对嫔妾真好!”
雍正呼吸一紧,握着她脚腕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立刻惹得怀里的人娇娇抱怨,“哎呀皇上,您弄疼嫔妾了。”
他无奈一笑,只好压下已起的心思,泄愤似的捏捏文鸳的鼻子,真是个娇气的小妮子。
“用膳吧。”
等到晚上,便是由雍正掌控的时间。他今晚格外兴奋,直闹到四更天才罢休。
文鸳躺在他怀里,乖巧如羊羔,两颊嫣红,如同海棠初露。
雍正习惯性地用手抚摸她的背,从脖子顺着脊柱一路往下,到两股之前返回,如同安抚闹脾气的猫咪。
他闭着眼,突然听到了轻轻的抽泣声,便垂眸望着怀里的小女子。
文鸳正在哭,她轻轻抽泣,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眼眶红红的,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珠好似被水洗过,越发清亮。
“怎么不高兴了?”
文鸳竟不说,一味哭着。
“谁惹了你。”雍正有点不高兴了,淡淡地说。
“就是皇上惹了我。我都说不要了,你还不肯停。”她嘴里抱怨他,却伸出藕臂挽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肩窝,继续抽泣。
皇上将这话当成了变相的夸赞,又被她哭得心软,心里的些许不悦尽数散了。
他将人从怀里挖出来,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啜着她娇嫩的小嘴,竟开始哄她:“莫哭了。前日合浦上供了一斛珍珠,朕明日送来储秀宫给你玩好不好?”
床榻之间都是别人迎合他,更别提有人抱怨了。他鲜少哄人,若惹他不快,晾到一旁即可,不久她们便会自己过来了。即便是盛宠的莞嫔、华妃也是如此。
如今试了试,感觉到也不坏。
文鸳将自己濡湿的脸贴着他的脖子,黏腻的感觉让雍正忍不住眉头一皱,却没有推开。
她得寸进尺地撒娇道:“那皇上明日也要过来看嫔妾。”
“嗯。”
得了皇上的保证,又有实际的赏赐,面子里子都有了。
文鸳这才破涕为笑,明明杏眼里还蓄着欲坠不坠的泪,唇边却绽出了笑花,如同雨后初晴,又似玫瑰滴露,浑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失宠的边缘走了一遭。
雍正将人重新拢到怀里,觉得祺贵人这么放肆还没有失宠,这张姣好的脸得占泰半原因。
“这下高兴了?”他点点文鸳红红的小鼻子,调笑道。
文鸳仰头冲他娇娇地笑,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嫔妾就知道陛下定会心疼嫔妾的。陛下在嫔妾心里是最最厉害的人。”
雍正无奈地笑了,“闹了这么久,快睡吧。”
皇上赏了祺贵人的一座肩撵,这个消息第二天便传遍了后宫。
敬妃、襄嫔等人早已没了宠爱,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过是感叹几句祺贵人的得宠,只怕势头强劲,直逼甄嬛了。
皇后听闻这个消息,心里既高兴,但也有点忌惮。不过如今她的心头大患是已成气候的莞嫔,她肖似她的姐姐纯元,又屡次得皇上破例,甚至允她随意进出御书房,这可是皇后都没有的荣耀!
她甄嬛何德何能!姐姐啊姐姐,你真是阴魂不散。
祺贵人是个草包美人,收拾起来易如反掌。
她还得知皇上赏了祺贵人一斛浦珠,便告知安陵容,让她去找甄嬛说话,暗自挑拨几句。安陵容无奈领命而去。
甄嬛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画画,顿时手下一拐,一张将成的仕女图便毁了。
崔槿汐说:“主子不用担心,皇上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她望着甄嬛肖似纯元的脸,心里充满了信心。“皇上心里真正喜欢的是您。”
甄嬛闻言笑了笑,将画笔搁置在笔架上,就着流朱端过来的水洗手。“我明白皇上心里的考量。祺贵人家里是功臣,皇上当然要多宠这些。”
浣碧将干净的绢巾递给甄嬛擦手,不满地撇撇嘴,“可是我们甄家也是功臣呀!皇上不能厚此薄彼。”
甄嬛闻言笑容一冷,轻轻呵了句,“浣碧,不许再说了。”
流朱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撞浣碧,示意她别再说了。
安陵容来了碎玉轩,她虽然长相只是小家碧玉,但得了皇后的指点,穿着打扮样样入时,便显得如春日茉莉一样温柔可人。
“给姐姐请安。”
甄嬛见安陵容来了,笑着迎上去。“安妹妹,你怎么来了?快坐下,我让流朱拿杯热茶给你暖暖手。”
甄嬛和安陵容来到靠边的榻上相对而坐,安陵容接过流朱的茶,放在几上,拿出一个绣品:“前日我绣了两个手炉套子,便想着一个送来给眉姐姐,一个送给莞姐姐。”
甄嬛接过来翻了翻,笑着说:“还是安妹妹的手艺好,这上面的刺绣真是栩栩如生。”她看了看,便递给浣碧拿着。
安陵容见此,目光一闪,重又笑道:“今日我来时外面下了大雪,路上真是难走。”
甄嬛说:“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有个好收成。”
安陵容见甄嬛不接话茬,只好明言:“姐姐可听说,皇上给祺贵人赐了一斛浦珠?”
甄嬛笑意浅浅,丝毫没有不快之色。
“这也是祺贵人伺候得宜,皇上高兴,妹妹慎言。”
安陵容垂头,轻轻道:“姐姐勿怪,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心绪难平罢了。”
甄嬛叹了口气,“这宫里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你且放宽心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安陵容便告辞了。
安陵容离开之后,甄嬛才露出淡淡的不悦。
“娘娘,安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流朱皱着眉问道。
浣碧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挑着我们主子往前冲,和祺贵人斗呗。”
“这安贵人真是歹毒!亏咱们小主以前对她这么好。”流朱气呼呼的,端着茶杯走了。
等两个丫鬟都退了出去,崔槿汐担忧地看着甄嬛,甄嬛回首望着她,弯了弯嘴角轻轻道:“原来皇上还赏了她一斛珍珠啊。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觉多,皇上对她真是宠爱。”
甄嬛不在意皇上对祺贵人的宠爱,却觉得皇上为她破例非常刺眼。皇上向来克己复礼,这证明祺贵人在皇上心里是特殊的。
安陵容扶着宝鹃的手走出碎玉轩,回首望了望这座温馨的院子,垂下的眸子里难掩落寞。
要是能平和度日,谁愿意每天汲汲营营,整日想着算计别人。
莞姐姐呀莞姐姐,你有皇上的宠爱和庇护,向来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我的艰难呢?是了,你从来没有看得起我,只有眉庄是你的姐妹。我不过是你可有可无的棋子。
安陵容心绪翻涌,紧紧握住宝鹃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
文鸳得了皇上赏的轿撵,去哪都爱坐它出门,成日里招摇过市,惹得一些没有宠爱的妃子愤愤不平。
连皇上也略有耳闻,对此他一笑置之,只说祺贵人真性情,自有她的可爱之处。
这一来大家都懂皇上的意思,渐渐不抱怨了。连皇上都没有罚她的意思,她们又算什么。
文鸳也知道有些人看她不顺眼,不过那又如何,不招人妒是庸才,她们越嫉妒,说明自己越得宠。
她得意地带着浦珠制成的项链,去给皇后请安。这一回连皇后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
今年的浦珠就这一斛,除了太后和自己,皇上竟尽数给了祺贵人。
皇后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这个愚笨轻狂的女子。
她虽天生美貌,但能与她媲美的也有华妃。
甄嬛长得与姐姐有五分相似,还有姐姐的才情和舞艺,所以最得皇上宠爱。眉庄有和姐姐一样管家的才能,也得了皇上的几分眷顾。安陵容,有与姐姐相似的歌喉,所以每个月都有固定侍寝的日子。
宫里得宠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姐姐的影子,而祺贵人与姐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她凭什么得了皇上的青睐?
皇后想到自己独守空房的日日夜夜,便暗自记恨祺贵人。不过她为人深沉,表面上对祺贵人越来越好了。
连皇上都赞她有国母风范,所以皇后更爱拿着祺贵人来刷皇上的好感,同时也明里暗里给她树敌。
文鸳从景仁宫出来,坐着轿撵跨过一个宫门,看到一个素衣女子带着丫鬟从她面前路过。
她漫不经心地问:“前面的人是谁?怎么见到本主不行礼?”
景泰说:“这是翊坤宫的年答应。”
“年答应?”文鸳想起来了,扬声唤道:“这不是华妃娘娘吗?”
见前面步履匆匆的两人停了下来,文鸳坐在肩轿撵上,满头珠翠,华美非常。精致的眉眼傲慢地扫了年氏一眼。“娘娘还惦记着自己的满门荣耀,却忘了树倒猢狲散的道理。”
即使穿着简朴,形容憔悴,年氏依然一派冷然,闻言不过冷冷一哼。“你倚仗家里的功劳入宫,与我当初又有什么两样?如今便是一场美梦,醒了你只怕要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文鸳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答应,竟敢冒犯于我。等我告诉皇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皇后又如何?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而你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小贱婢。如今她们风光无限,岂知没有登高跌重的时候,走着瞧吧!”
年氏半点不惧,傲然地睨了她一眼,腰板挺直,带着她的丫鬟颂芝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文鸳哑口无言,气得火冒三丈,又无计可施。回到储秀宫越想越气,自己是有封号的贵人,竟然被一个答应训斥了,简直奇耻大辱。
文鸳晚饭也没吃,就坐在榻上生闷气,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景泰很担心,却无计可施,只好陪着她干坐着。
“皇上驾到!”
“小主,皇上来了。”景泰连忙搀着她从榻上下来。
她一脸委屈地请安,娇滴滴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皱皱眉,不悦道:“怎么了?受委屈了?”
文鸳就着行礼的动作,蹲在地上不肯起身,她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今天有人指着我骂,说我是小贱婢。嫔妾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皇上一听脸上也带了点怒气,过去扶着文鸳的胳膊,想把人扶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文鸳心里正委屈,使着小性子不肯起,她抽抽鼻子,含泪地看了雍正一眼,“臣妾初来宫中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是否上下有序,尊卑有别。”
雍正站在她面前,沉着脸说:“这是自然。”
“那以下犯上,以卑犯尊是否该罚?”
“不错。”
文鸳便说自己今日在宫中遇到了年答应,她不仅不对自己行礼,还出口辱骂她。
她哭得泪眼汪汪,鼻头红红,看上去可怜极了,非要皇上处罚年氏,来出心里的一口恶气。
谁知皇上说年答应脾气不好,并未出言处罚。
文鸳急了,要是不处罚年氏,那自己不就成了宫里的笑话。一想到以后出门大家都会看低她,她哭得更厉害,抽抽噎噎的,垂着头不肯看皇上了。
屋子里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只有文鸳细细的抽泣声,在屋顶盘旋,像是蜜蜂的嗡嗡声。
因为蹲太久了,她身子还时不时打晃,可偏偏就是不起身。
皇上烦恼又觉得有点心疼。他对年氏有情,自然不肯随意处罚她。可年轻娇美的祺贵人虽然进宫尚短,在他心里也有一席之地,他又不忍看她难过。
他弯下腰揽着文鸳坐到榻上,将人圈在怀里,指腹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温言哄劝:“你看你,一生起气来就不管不顾,现在妆也花了,脸也歪了,这样可就不好看了。”
文鸳一听便顾不得生气,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镜子,侧过身去,细细检查自己的妆容,悄悄拿出粉扑子扑了扑。
皇上看着她柔滑细腻的侧脸,小巧圆润的耳垂上坠着一颗温润而泽的珍珠,随着她侧头的动作轻轻摇晃,心里一阵柔软又觉得好笑。
宫中女子多注重自己的容貌,可也没见这样随身带镜子的。真是个傻的,被人一哄就晕头转向了。
很快文鸳便回过头来,开始磨人,“皇上骗人,妆哪里花了?”
她雪白的脸上还有残存的泪痕没被掩盖,撅着嘴不满地看着皇上,漂亮的大眼睛又开始蓄起泪来,眼看着又要哭起来。“皇上就是偏心她,明明尊卑有别,可一听是年答应您就不管了。”
皇上的耳根子还没清静多久,这磨人精又来作乱了。
“你乖,先去洗把脸,这件事朕定会处置。”
文鸳一下子又欢喜起来,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信赖,“真的?那嫔妾就放心了。您要是不处置她,到时候满宫的人都会觉得我好欺负,不把嫔妾当人看了。她今日敢这么对我,来日要是杀了嫔妾也未可知。”
闹了半天,她竟在担心这个。皇上有点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抚着文鸳柔软的发丝,“好了好了,死了朕也心疼,会给你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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