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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长篇小说

主角 曲笑王芸

总裁非一

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

非一 著  曲笑王芸  26.15 千字发布时间:2025-05-05 1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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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

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长篇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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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笑王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非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这样一来,曲笑反倒是能安心独自离开。这天,曲笑正守着摊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推着自行车,向她这个方向走了来。女人相貌平平,穿的也很朴素,虽然这年头,一般人穿的都简单,但是别人也会买条丝巾戴戴、买一管口脂擦擦,她则从头素到脚。平日里,即便是遇到瞎子都会吆喝两嗓子的李招娣看着她,却动都没动。曲笑则笑盈盈的:“阿姨,再来一瓶吗?”“嗯。”周雁话也很少,只伸手指了指大瓶。曲笑并不介意,拿了一个大瓶的,又附送了个小瓶的:“小瓶送您,退的瓶子是两分钱,您现在只要给我九角八分就行。”周雁付...

《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完结文》精彩片段


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

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这样一来,曲笑反倒是能安心独自离开。

这天,曲笑正守着摊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推着自行车,向她这个方向走了来。

女人相貌平平,穿的也很朴素,虽然这年头,一般人穿的都简单,但是别人也会买条丝巾戴戴、买一管口脂擦擦,她则从头素到脚。

平日里,即便是遇到瞎子都会吆喝两嗓子的李招娣看着她,却动都没动。

曲笑则笑盈盈的:“阿姨,再来一瓶吗?”

“嗯。”

周雁话也很少,只伸手指了指大瓶。

曲笑并不介意,拿了一个大瓶的,又附送了个小瓶的:“小瓶送您,退的瓶子是两分钱,您现在只要给我九角八分就行。”

周雁付了钱,接过东西就走,没多说一个字。

等她进了厂之后,李招娣终于没忍住,凑向曲笑。

两人脾气相似,现在又比较熟了,她说话便也直接了。

“你上次送她个小瓶的,我以为你认得她,既然不认识,这次咋又送?她倒好,便宜都占了,也没个笑脸,更没个谢。”

“我在这待了一年多了,她就从我这买过一根黑皮筋,一分钱,就她头上戴的那根,你看到过没,都系了好几个疙瘩了,还戴着呢。你说她是在厂里面上班的,一个月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块,咋那么抠搜呢。”

“她肯花钱买你的东西,证明你东西好,这我没话说,但是吧,笑笑,你就是想拉回头客,也得看人不是,等她用出了效果,不那么需要了,不再买了,你说你这送出去的不是打了水漂么。”

周雁一向沉默又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厂里的副厂长,一个月工资可远不止二三十。

当然,曲笑送她试用装,并不是因为这,而是周雁前世帮过她。

这个别人眼中的“铁公鸡”,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做善事,她是外冷心热。

之所以买她的洗头膏,也只是因为,曲笑知道她的老母亲头皮屑严重,经常会头痒,所以在她路过的时候,强调了洗头膏的这个优点。

等到老人家情况好转,头不痒了,周雁也不需要再买了,再者,曲笑也不会一直卖这个啊。

只是这些事情,她没法向李招娣明说。

好在,她的摊子上去了人,李招娣忙着招呼客人了,转眼也就忘了这茬。

曲笑无意中看到了街对面,空空的,那辆吉普车开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

而赵珍珠是个话痨,能从天上说到地上,薛世腾自然也没被放过。

所以曲笑都没打听,就从她口中得知了,薛世腾一直在给卫生所、各级医院等地方送医疗器械,还负责维修。

前世,曲笑从没打听过他的一切,现在看来,他可能是这个行业的技术工。

不过,不管怎样,前世都没有过深的交情,这辈子恐怕也不会。

不来就不来了吧。


赵珍珠对曲笑的拒绝并不意外,知道她就是头犟驴,却还是骂她死心眼。

等她骂累了,曲笑用家里唯一的瓷缸子给她倒了杯水。

“就说让你好好上学吧,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没个新意。”

“……”

赵珍珠立刻去挠她,这就叫扬长避短,能动手的,绝不再逼逼。

屋内。

王芸看着她们打闹,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又觉得,搬出来似乎真的挺好。

至少,这个时候,不会有桂娥过来骂:“竟然有精力闹,还是太闲了,去把墙角的那堆柴劈了!”

闹了会,两人都有些累了,便并排坐在屋门口。

见曲笑泡着之前从山上带来的树根、树叶,赵珍珠眼里闪着光,甚至还咽了下口水:“这真能吃?好吃吗?”

“……”

对着一堆树根流口水,她怕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人。

曲笑翻了个白眼:“不是我吃,是给头发吃。”

她也没多解释,毕竟还没做出来,不知道成效咋样呢,突然想到了什么,曲笑又忙问道:“赵叔在卫生所上班,那卫生所里有没有废弃的药用玻璃瓶?能找到有塞子的最好。”

“有装胶囊和药粉的,有透明瓶子的,也有棕色瓶子的。”

曲笑面上一喜:“要透明瓶子的,不过,我可能得过几天才能给你钱,你看能不能先赊给我?”

前世穷的只剩钱的曲总,已经很多年没提到“赊”这个字了,突然好难为情有没有?

赵珍珠却“咳”了声:“那些都是废弃的垃圾,要什么钱。而且也不是针头这种,需要谨慎收集回收的,我之前还看到我爸的同事把玻璃瓶带回家,说是家里小孩子想做风铃玩呢。我明天就过去拿,但是木塞,不是很常见。”

不等曲笑开口,她却又道:“我尽量找吧,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顿了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不跟我回去?”

曲笑把她往外推:“组织不是说过么,组织在哪,哪里就是家。”

“……”

组织说过这句话?

上辈子后世的时候,洗头膏、沐浴露等这些日常的东西里,多多少少都增加了些化学药剂,倪晨便时常怀念以前用的,很天然的那些东西。

那时候,她真是为倪晨死、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便立刻去卸了镶钻的美甲,报了个手工培训班,洗发水则是最基础的。

现在虽然材料没前世的齐全,最基本的几种却是不缺的,曲笑有信心能熬制出来。

皂角和桑树根比较难泡发,曲笑便不断地烧热水,换了热水去泡。

家里没有钟表,不知道时间,她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热水,等到远处鸡打鸣的声音隐隐传来,她才察觉,竟是熬了一夜了。

终于泡涨泡软了。

曲笑的眼睛比生柿子还涩,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直接跨进了棺材里。

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中午才醒来。

王芸正在外面洗土豆,时不时地就向小路上看一眼,似有期待,却又有些担心。

曲笑明白她的复杂心理,她们离开了家,住在这别人看来,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如果曲栋都不来看一眼,眼里完全没妻女,多少都让人觉得寒心。

但是吧,王芸也清楚他的尿性,知道他除了桂娥的话之外,谁的话都不听,典型的愚孝到没脑子,就算是来了,也只会是对她们一顿打骂。

王芸或许还对曲栋抱有一丝幻想,但是在曲笑心里,她只有妈,没有爸。

就算是重活一世,她也不会忘记,前世王芸快死的时候,她去求曲栋给她钱去买药,当时王芸还没死呢,曲栋就在桂娥的教唆下,要去与其它村的寡妇相亲了。

曲栋当时被她缠的烦了,直接踹了她一脚出门了。

他只是行走的精子,哪里做过爸呢!

再看到他,曲笑只想把他绑到草船上去借箭好么!

温暖是小火煨出来的,寒冷却刚触碰就能激到心里去。

王芸把曲栋当成个屁放掉,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再多想,曲笑直接把皂角等捣烂熬煮了。

太阳快完全下山时,赵珍珠沐着余晖小跑了过来。

身上衣服都汗透了,小脸也红扑扑的。

来不及休息,直接把蓝布小包袱轻放到了地上,里面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打开,里面各种大小不一的玻璃瓶。

小的一根手指长短粗细,最大的和瓷缸子差不多的容量。

还有近二十个木塞,用一截毛线捆着。

曲笑正觉得这木塞有些眼熟,赵珍珠已经解释道:“真是巧了,我正发愁找不到木塞呢,我爸一个朋友听到了,就问我这样的行不行,他说这是葡萄酒的备用木塞。但是这些都没用过呢,你看合适不。”

难怪会这么眼熟。

但是这个年代,一般家庭可喝不起葡萄酒,而且还是存储着这么多葡萄酒的。

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条大金腿?

曲笑的嗓子有些干:“多,多少钱?”

“什么?木塞吗?没要钱,他送的,说反正也用不到。”

送走赵珍珠后,曲笑就开始分瓶装瓶了。

王芸听曲笑说,要把这些拿去县城卖,登时愣住了。

她都快四十了,也只是在结婚前,因需要买东西才去过一次县城。

县城对于她来说,又远又大,和国外一样,都属于外面的世界,对此,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的王芸是畏怯大于好奇的。

但是,见曲笑兴致勃勃的,想到她这两天来的劳碌,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

卖不掉也没事,就当是带她去县城转转了。

心里装了事,就睡的不是很沉,鸡还没叫,曲笑就起床了,用她的自制洗发水洗了头,随后拎着码着瓶瓶罐罐的竹篮子出了门。

始睢县的发展自然不是一个小山村能比拟的,麻山村村民的闭塞,更是导致了村子成为了,把国家裤衩子都扯掉了的特级贫困村的存在。

而县城里有国营纺织厂、服装厂等,所以又有人说,始睢县是女人建设起来的。

连续走了几十里路,曲笑都要累嗝屁了,就近原则选择了去纺织厂。

天刚麻麻亮,她们就到了。

曲笑正想着,先找个位置,突然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客货两用的吉普车。

车牌号J开头,是京都来的,而且尾号909,正好是她的生日。


额头饱满,鼻子翘挺,侧脸轮廓完美的惊艳。

脖颈修长白净。

传说中的白天鹅,也不过如此了吧。

曲笑抬头,看着众人,满眼的盈盈笑意。

这一瞬的抬眸,风情又仙气,在众人眼中自动成了滤镜下的慢镜头。

众人正在抢着买那发卡时,曲笑的视线却越过众人,落在了街道对面那人身上。

男人长了一张能混穿各种题材小说的男主脸,此时倚在吉普车上,双手抱肩,姿势悠闲慵散,却又透着一股子邪气。

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映入眼睑的又全部能一眼看穿。

薛世腾,这个前世给了她太多帮助,她却无以为报的男人,这辈子她只要远离他,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麻烦他了?

想着,她已经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薛世腾也从她身上收回了神思,却愈发觉得,那姑娘真像是聊斋里的小狐狸,唬小贼时狡黠,做生意又透着机灵,最重要的是,长的不媚,却勾人,越看,越觉得心底涌着一股子热意。

嗯,那洗头膏也不错。

他立刻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靠近,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先跑到了她身边。

小虎牙很惹眼。

他想起来了,不正是卫生所赵大夫家的丫头,叫赵珍珠的?

她似与那姑娘关系不错,正笑说着什么。

他距离她们不远,赵珍珠很快就看到了他,立刻“呀”了声:“腾叔,你怎么也在这啊?”

曲笑身子僵了僵。

她不是没察觉到走过来的薛世腾,只是没想到,赵珍珠竟然认得他。

而这时,赵珍珠已经晃着她胳膊道:“笑笑,这木塞就是他给我的,他就是我说的,我爸的朋友。腾叔,这是我好朋友,叫笑笑。”

“……”

刚才还想着不再麻烦他了,无形之中却已经受他恩惠了,她怎么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薛世腾只淡笑着纠正赵珍珠:“叫哥。”

他也刚二十,比她们大不了几岁,重要的是,他不是想成为曲笑的长辈呐!

赵珍珠吐了吐舌头:“我不敢,怕我爸揍我。”

其实她也觉得不该叫叔,毕竟他看着那么年轻帅气,但是赵昌说对他要尊重。

“没事,他听不到。”

赵珍珠顿时笑了,脆生生开口:“腾哥!”

薛世腾又看向曲笑,率先道:“笑笑同志,你好。”

曲笑嘴角抽了抽。

同志?

他是那么正经的淫儿?

扮猪吃虎呢!

这样一来,她心底的那抹纠结反倒是烟消云散了,对他来说,反正是初次见面,以后,她只要避免和他接触就是,而且,可能也不会再有接触的机会。

这么想着,她顿时一脸灿烂,大方开口道:“腾哥好。”

声音清婉,尤其是“哥”这个字,说的比较轻,更有几分呢喃软语的感觉,薛世腾顿觉心里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下,眼底也有些沉浮。

曲笑把仅剩的大瓶洗头膏递给了他:“多谢你的木塞,无以为报,这个是自制的,送你吧。”

薛世腾并不推辞:“那等我用完了,就把瓶子还给你。”

不不,曲笑抗拒,你用完了就直接扔了吧。

收拾东西,就要赶紧离开,却听到,他又道:“本来是随手给珍珠的,现在收了你的东西,无功不受禄,那我请你们吃饭吧。”

曲笑还没拒绝,赵珍珠已经笑的没了眼:“那敢情好,就去旁边的早点铺吧,她家的叉烧包我已经馋了很长时间了,腾叔,不是,腾哥,就让你破费了哈。”

左手挽曲笑,右手去拉王芸,还挡不住她跑的飞快。

曲笑无奈,这个吃货猪队友啊!

三人先进了店,老板娘正要招呼,又看到了她们后面的薛世腾,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小伙子,又是你啊,刚才包子没吃完就走了,这会又饿了吧,她们几位都是跟你一起的吧,要不还坐刚才这地方吧。”

曲笑闻言,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被老板娘引着坐下了之后,看着视野开阔的窗外,好家伙,那吉普车周围的情况能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之前的“忽悠”,应该还被这腹黑的男人全程目睹了,顿时糗红了脸。

人家眼睛尖着呢,要你多事!

薛世腾见状,又哪会看不出她已经猜到了,逮着个机会微微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刚才还没谢你呢,有机会再回报你。”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组织说的,要弘扬见义勇为精神。”

曲笑接的很溜。

薛世腾一本正经脸:“笑笑同志说的很对,那改天我们一起探讨下组织精神。”

“……”

曲笑抬起屁股,换了张桌子。

早饭后,薛世腾要开车送她们回去,曲笑自然没再麻烦他,赵珍珠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腾哥,已经耽误你很久啦,你快去忙你的正经事吧。”

他刚离开,赵珍珠就有些迫不及待:“看你卖了不少钱啊?”

数了数,十块两角。

赵珍珠眼睛都直了。

“我爸一个月才赚三十多,你这一早晨就赚了十块两角,那叫啥来着,天赋异禀啊!”

“……”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紧接着,赵珍珠又感慨:“你这也都是辛苦钱,血汗钱。”

钱自然没那么容易挣,而且她也不是天天都能赚,毕竟洗头膏的制作是需要时间的,再者,制作用的材料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

就拿皂角来说,山上就四五棵野生皂角树,数量有限,用完了,就得等到明年这时候才能采摘了。

这两三个月赚的钱只是毛毛雨,可撑不住她们坐吃。

但是,曲笑素来是分喜不分忧的,顿时小手一扬:“走,买东西去。”

赵珍珠是不放心她们,才赶了几十里路前来,曲笑记着她这份情,看着她衣服上面的补丁,要给她买件新的,却被她死活拒绝了,最终便给了她瓶洗发水。

反正她们的感情源远流长,那就来日方长吧。

这件事之后,王芸就把曲笑当成了主心骨。


忽然,天有些阴了,黑云滚滚而来。

像是随时会下场暴雨。

所有人都开始收摊子,曲笑也不例外。

她还没带伞,当下更是加快了脚步,闷头赶路。

前面有人影挡路。

“劳烦让……”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要去抢她的篮子。

曲笑下意识地手一收,抬眼望去。

却是她那个便宜二叔的女儿,她的堂妹,曲蓉。

活脱脱的一个“小桂娥”。

不仅长的像,性子更是复制的。

否则,也做不出当街抢她东西这事。

曲蓉在县里上初中,最近听班里同学说,买到了一款好闻又好用的洗头膏,甚至都以能用上这洗头膏为荣呢。

不甘被比下去,曲蓉嘴上不屑,却悄摸着前去,到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在卖。

之前听说她们母女被赶出了家,她还幸灾乐祸,想等着放假回家看看她们活的不如狗的惨状呢。

谁曾想,不仅比之前漂亮,还赚上钱了!

曲蓉嫉妒的喷火,更觉得只是这洗头膏的功劳,又要去抢:“你哪来的东西,肯定是从家里偷的,快给我!”

嘿!

曲笑这暴脾气!

揪头发扇巴掌这手段太low,太自降身价了。

她便从篮子里抄出一个中瓶的,直接向曲蓉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虽然砸不伤人,瓶子硬度在那里,也够她喝两壶的!

曲笑想到之前还没离开曲家的时候,每次桂娥和曲栋打她,递棍棒、柳条的永远都是曲蓉。

她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他们打不死曲笑。

小小年纪,心就这么黑,不好好教训,长大还不成了墨鱼了!

“嗡!”

曲蓉有点懵,眼里冒金星。

放开了曲笑的篮子后,就直接晃悠着坐到了地上。

“轰隆!”

突然,电闪雷雨。

紧接着,哗啦啦……

大雨瓢泼,说下就下。

咳,这倒霉催的!

曲笑正想先找个地方避避雨,蓦地,一抹军绿色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下,换她有些懵了。

直到,车窗被降下,驾驶座位上的薛世腾看向她道:“快上车。”

来不及去想,他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曲笑已经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上总比淋雨好,她又没自虐症。

她把曲蓉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于惹她动手,现在还在车后骂骂咧咧的人,薛世腾更是不会多看一眼。

忽然变天,即便是坐在车内,气温是降了的,曲笑还是觉得有些冷,寒毛都竖起来了。

透过后视镜,见她不停地搓胳膊,嘴唇都冻白了,薛世腾便从副驾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先穿上吧。”

前世也发生过这一幕,当时她没拒绝,眼下也很自然地就接过了,而接到了手中,感觉到了那柔软的面料,她才醒神,这不是前世啊,他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啊。

但是接过了再放下,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

曲笑只好道:“你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了。”

雨停了她再自己回去。

“这雨一时半会的也停不了,我正好没事,送你回去,你可以先在车里睡会。”


曲笑被人从十八楼推了下去。

行凶男人戴着黑色口罩,一双三角眼渗着阴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渣滓丈夫倪晨派来的。

回望这一生。

她与渣滓青梅竹马,后又患难与共二十多年,终于把以两人名字命名的晨笑集团做成了业界翘楚。

原本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槽糠之妻终下堂的铁律了解一下?

她以为温情忠一的活牌坊,竟然是新时代的陈世美。

换了她的贴身所用,害她染上了性病,又造谣她出轨,害得她成了众人口中人尽可夫的曲婊。

后来把她软禁在偏僻的公寓,眼下被人活活害死。

这血槽吐空的一生,真是哔了狗了。

死不瞑目啊!

如果有来生,立个flag,她定要血债血偿!

迷迷糊糊之中,曲笑好似梦到,她竟然重生到了80年代。

她十五岁那年。

因为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几乎改变了她的下半生,所以她清楚地记得此事的细节。

而眼下,历史再度呈现。

“不要脸的小婊子,你管不住自己的腿,往男人身上扒拉。现在你都不干净了,还在这给我装!我告诉你,你今个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到江河家去!省的你再给老曲家丢脸!”

老虔婆你骂谁!

曲笑睁开了眼。

看着房内正对她骂咧咧的黝黑老太,却顿时傻眼。

真是她奶奶桂娥?还是活的?

四下望去,老砖土房,青色的墙壁,暗红色脱漆的木头床,破旧的靛蓝色碎花被子,一根绳子就能拉亮拉灭的裸灯泡……

熟悉却久远,这不正是她当年的房间?

啊秃噜,这是真遇到阿拉伯神灯,重生了!

“搞破鞋的小婊子!”

不见曲笑回应,桂娥就要去推搡她。

“妈!”

突然,一个身子干瘦,头发浅灰干枯的中年女人跑了进来,拉住了桂娥伸出去的手,并顺势跪了下去。

哀求道:“那江河是个傻子,又比笑笑大了两个年旬,是村子里的小孩子逗他,说他去抱笑笑,就给他糖吃,他才去拉笑笑的,他们根本没那关系,笑笑是清白的啊!”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曲笑瞬间红了眼,心底泛酸。

这是她妈王芸。

前世唯一对她好,甚至为她送了命的人!

真好。

王芸还活着,还没被曲家人给逼死。

那么前世的遗憾,就绝对不会再发生!

曲笑敛神,立刻下床,走到王芸面前,把她拉了起来,见她还要求桂娥,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当时曲笑被冤枉,只是一味的求桂娥相信她,后来在此事结束了之后,才无意中得知,是桂娥给小孩子糖,让他们这么去逗那傻子的,桂娥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就是想让她嫁给那傻子!

所以,谁又会在乎她的辩白!她的清白!

想着,她直接挽上王芸的胳膊,揭穿了桂娥的私心。

“妈,小叔都快三十了,还没娶媳妇,他看上了江河那傻子的妹妹江月,但是江月妈要的彩礼重,咱家拿不出来,那把我嫁给江河去换亲,不就两家都不用互给彩礼了吗!”

这老东西,憋的好屁啊!

王芸听了有些怔,过了会才似反应了过来,身子有些抖,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看着桂娥:“妈,你为了你儿子,竟然这么害我闺女!她可是你亲孙女啊!”

坏心思被戳穿,桂娥反倒是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毕竟,这个家里,她一向作福作威惯了。

顿时老脸一横,突着眼瞪向曲笑:“孙女有啥用,赔钱玩意。你知道了,那就给我好好听话,要不然我就让你爸使劲收拾你,反正他是你老子,把你打死了也是你的命!”

难怪曲栋那个铁憨憨会经常家暴她们母女,原来是上面的种就不好。

正是因为这样,前世,王芸被逼无奈,直接当着江河他妈的面跳河了,江河妈怕闹出人命,不敢再换亲,曲笑这才躲过此事。

但是,王芸被救了之后,就落下了病根,没撑一年就去世了。

这件事,一直是曲笑心头最疼的伤,最深的疤!

她顿时握紧了王芸的手,随后又松开,看向桂娥:“你先出去,我和妈说会话。”

把王芸留在屋里收拾东西,她则向桂娥房间走了去。

桂娥只以为她想通了,答应嫁了,这会正在院门口招呼村里人说话。

“她之前就是皮紧了,欠收拾,现在可不敢不听我的话了。到时候,你们都来,多喝几杯,热……”

话没秃噜完,看到院中的曲笑时,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曲笑从她房里抱出了好几床棉花被,直接扔到了院中的地上。

那大红被面,素白里子,可都是桂娥压箱底的好东西。

桂娥看的眼都在喷火:“死丫头,你在干啥!”

干啥?

曲笑脸上笑嘻嘻:“奶奶,你不是说,我就是死,也得嫁给江河,不能坏了小叔的好事吗。反正我不嫁,你也要挑唆我爸打死我,那这样,你今天就红事白事一起办了吧,也不要去买喜布丧布了,这现成的呢!”

拎着被子,一剪子哧开鲜红被面,饱满的棉絮顿时挤了出来。

不心疼吗?

心疼。

但是曲笑更觉得痛快!

这几床被子都是她小姨王湘给她们的,却被桂娥抢了去。

想她王芸嫁到曲家之后,十多年的当牛做马,苍老的和桂娥站在一起,别人还以为她们是姐妹,谁能想到是婆媳。

前世王芸怕冷,一到冬天身子就抖的停不住,桂娥被子多的盖不完,宁愿堆在箱子里喂了老鼠,也不愿还给她们母女,王芸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冻死,冻僵!

反正待会桂娥也不会让她们带走,那为什么还要便宜了她!

曲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利索。

刺啦,刺啦!

前后不过一分钟,几床被子的被里被面都被剪成了碎布条,红红白白,放了一堆。

醒目又明艳!

“作死的鳖孙玩意啊!”

桂娥醒过神来,又气又心疼,一张老脸都有些扭曲了,尖叫着向曲笑扑了过去:“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打死你个小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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