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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沈奉冯婞长篇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永安王封地。王府里,永安王的桌面上摆放着两封信。一封是从京城里送来的,上面有皇家专用的蜡封;另一封则是他的影卫半路拦截来的密信。他先拆了京城来的那封,看罢后道:...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奉冯婞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沈奉冯婞》,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永安王封地。王府里,永安王的桌面上摆放着两封信。一封是从京城里送来的,上面有皇家专用的蜡封;另一封则是他的影卫半路拦截来的密信。他先拆了京城来的那封,看罢后道:“皇兄即将大婚,邀请我进京吃酒,你们说我去吗?”影卫道:“不能去,此去京城必定危险重重!”幕僚凝重道:“恐怕邀王爷吃酒是其次,主要是生怕王爷不知道,皇上即将娶楚西大元帅之女为后。大元帅手握重兵四十余万,他的女儿当了皇后,他必站在皇上那边,到时候王爷将会被困死在这封地再无翻身之日。”影卫劝道:“王爷当早做打算。”永安王不置可否,又拆了另外一封密信,道:“这是冯家女儿进京的路线详图。”影卫道:“只要让那冯家女进不了京,这婚事就成不了。王爷,让属下去吧,将冯家女拦下,必要时容属下永...
《结局+番外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沈奉冯婞》精彩片段
永安王封地。
王府里,永安王的桌面上摆放着两封信。
一封是从京城里送来的,上面有皇家专用的蜡封;另一封则是他的影卫半路拦截来的密信。
他先拆了京城来的那封,看罢后道:“皇兄即将大婚,邀请我进京吃酒,你们说我去吗?”
影卫道:“不能去,此去京城必定危险重重!”
幕僚凝重道:“恐怕邀王爷吃酒是其次,主要是生怕王爷不知道,皇上即将娶楚西大元帅之女为后。大元帅手握重兵四十余万,他的女儿当了皇后,他必站在皇上那边,到时候王爷将会被困死在这封地再无翻身之日。”
影卫劝道:“王爷当早做打算。”
永安王不置可否,又拆了另外一封密信,道:“这是冯家女儿进京的路线详图。”
影卫道:“只要让那冯家女进不了京,这婚事就成不了。王爷,让属下去吧,将冯家女拦下,必要时容属下永绝后患!”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狠辣动作。
幕僚道:“若是让冯家女暴毙于途中,那婚事也就就此作罢。最重要的是,冯元帅必会因此迁怒于皇室,皇上再想招拢楚西大军也就不可能了。”
影卫蠢蠢欲动:“请王爷下令,属下必不会让她活着走进京城的大门!”
永安王思忖良久,吩咐道:“那就遣一队精锐人马去吧。”
影卫抱拳:“是!”
然,他正欲退下,永安王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仔细保护好冯家女儿的安危,不得有差池。”
影卫:“……啊?”
永安王道:“这密信里的线路图这么巧就到了我手上,冯家女儿要是死了,那才麻烦。”
这厢,周正再次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沈奉的书房里。
沈奉眼皮都没抬,随口一问,“永安王行动了吗?”
周正道:“他派出了人手去,可……我们的人跟了近百里,发现他的人分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反倒像是在暗中保护冯氏女。”
沈奉缓缓放下笔,一点也不诧异,道:“那得看他的人行不行。去把徐来叫来。”
等徐来趁夜来觐见时,沈奉已经更下了龙袍。
他一身黑衣,收了双袖,黑带束发,与平素宽衣广袖时的君王慵懒的气度有很大出入,显得冷清寡薄。
他对徐来道:“自明日起休朝数日,朕对外宣称去你那炼长生不死丹去了,你给朕守好了。”
徐来也不多问,只揖道:“臣尽量。”
周正跟着沈奉一道去了,有主子亲自出马,这事便稳了。
自打冯婞换马车后,队伍的行程多少慢了些下来。
还没走几日,折柳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少丨将军,那些人暗中跟了一二百里了。”
对此冯婞淡定得很:“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往死里弄。”
折柳和摘桃也都不轻举妄动,渐渐发现那批人好像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晚,月黑风高,是个容易出事的天气。
冯婞的队伍在某个荒郊野外落脚过夜,冯婞正在马车里休息,怎想突然来了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是来者不善,只不过还没交上手,夜色里就又窜出另一群黑衣人来。
冯婞听见马车外面兵刃相接的动静,掀帘一看,好家伙,竟是双方黑衣人打起来了。
莫看其中一方只有两个人,可打起架来却丝毫不输阵,对面一群黑衣人都奈他们不何,反倒被那两人处处压制。
那两黑衣人屡次想冲冯婞所在的马车来,但又被那一群黑衣人拼命阻拦。
冯婞和她的两个侍女趴在马车窗头看了一阵,冯婞问:“他们打什么,不都该冲着我来吗?”
折柳道:“估计是两方势力,狭路相逢,不火拼一场说不过去。”
摘桃道:“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还蒙着面,真是做作。”
冯婞道:“关键是大家都一身黑,只露双眼睛在外面,都这样了还能分得清敌我,说明了什么?”
折柳和摘桃齐声问道:“说明了什么?”
冯婞:“说明他们的蒙面多此一举,确实很做作。”
折柳、摘桃:“……”
福禄脸色发白,哀嚎不止:“奴才冤枉!冤枉啊!”
冯婞道:“光喊冤是不行的,你要学会申辩,我才能替你做主。”
福禄不由看向嘉贵妃,死死咬着牙不开口。
冯婞仿若没看见他投向贵妃的眼神,道:“盗取凤印,这是大事,栽赃贵人,这事也不小。整个后宫都看着,虽然大家都是家人,但家规不可废,一百杖可能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只能忍痛将你杖杀了。”
听她语气,说得好似当真于心不忍,却又平常得如同家常便饭,不禁让在场众人心下一咯噔。
宫里主子奴才都分三六九等,福禄可是贵妃身边的红人,他仗着主子偏爱,以往没少横行霸道,就是宫里的贵人们见了他也要礼上三分的。
这样的人犯了错,谁都以为后果不会太严重,顶多责罚一顿以儆效尤便是了,结果却说杖杀就杖杀了吗?
妃嫔们心中肃然,皇后看起来依然是晨时与她们聊天和她们一起吃早饭、还给她们安排侍寝谋获圣宠的皇后,却又是贵不可侵、尊不可犯的威仪无双的皇后。
棒子继续,福禄的屁股很快也被打烂了,他涨红了脸,额头青筋遍布,痛极道:“娘娘救救奴才……”
嘉贵妃深吸一口气,怒道:“皇后!福禄是本宫宫里的人,自有本宫处置!”
冯婞道:“也可,那就换你的人来打。”
嘉贵妃:“……”
她咬牙道:“还请皇后做事不要太绝!”
冯婞好言相劝道:“一位贵人犯了此错尚死不足惜,怎么一个太监嘉贵妃倒惜上了。嘉贵妃,我们都是后宫的表率,起的是榜样作用,上行下效,你要一视同仁,方能服众。话已至此,就由你自行来处置吧。”
嘉贵妃眼都气红了,今日众目睽睽,福禄是保不得了。
最终,她只得咬着腮帮子,一字一顿道:“既如此,还是由皇后定夺比较好。”
冯婞问她道:“你不处置了吗?”
嘉贵妃道:“皇后是后宫之主,事关皇后凤印,本宫不该僭越。”
冯婞道:“那好吧,贵妃不忍,我也悲痛。打吧。”
嘉贵妃牙都要咬碎了。
好个人面兽心的皇后,她哪里有半分悲痛!
为免福禄叫声惊吓到各位主子,红袖上前拿帕子堵了他的嘴。
最终福禄在众人眼前被杖杀,此事才算落下帷幕。
后宫妃嫔们被福禄那浑身血淋淋的形状骇得脸色发白、手脚冰凉,不敢出声。
今天来得属实有些冲动了,本以为有热闹看,哪晓得会这般吓人。
冯婞起身走的时候,吩咐道:“把陈贵人抬回去,叫太医好生看看,莫要留下疤落下病根,回头还要侍奉皇上的。家人们,都散了吧。”
回去的路上,妃嫔们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后平日里虽极为随和,待她们也宽厚,但绝对不要在皇后面前装腔作势、嚣张跋扈,下场今***们都看见了。
还有,皇后一点都不给贵妃面子,实在是太猛了。
今天大家都吓着了,等过两天缓过神儿来以后,妃嫔们又开始讨论起这件事。
“那福禄,以往仗着贵妃偏袒作威作福,这下好了,踢到皇后这块钉板了,直接把自己钉死了。”
“以往逢年过节,他明里暗里可没少向各宫索要钱财。”
“别说钱财了,我宫里的宫女也遭过他的迫害。”
大家细数起福禄过往的种种做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的确该死,皇后威武!
陈贵人休养了两天,刚能下床,就挣扎着起来,非要到中宫向冯婞谢恩。
摘桃道:“会不会是她在怡清宫里偷的?”
香椿连忙否认:“绝无可能!姐姐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从不偷摸。姐姐说这是贵人赏给她的。”
冯婞好奇:“是贵人,不是贵妃?”
香椿道:“她只说是贵人,没说是贵妃。”
摘桃道:“宫里贵人横竖就那几个,挨个问问不就知道了。”
香椿道:“奴婢们口中的贵人,并非单指后宫里的那几位贵人,只要是身份尊贵的,都称呼一声贵人。”
冯婞来回看了看这块玉佩的形状和雕工,道:“倒像是个儿郎的随身之物。”
她这一说,把香椿吓得脸色一白,忙不迭磕头,“皇后娘娘明察,奴婢和晚樱姐姐谨守本分,绝不敢与人私通!”
这时折柳回来了,冯婞就把玉佩还给香椿,让她先回去。
香椿退下后,折柳禀道:“我找到了宫女的去处,哪里是入土为安,他们直接把她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这也不难找,只要问问宫里的老人,通常从宫里出去的死人子都运往何处就有大概线索了。
若是光荣死的,那便会寻个地方入土为安,若是不明不白死的,往死人白骨堆里一扔就完事。要不了几天,就会有野兽去解决干净。
很显然,晚樱不属于前者,并且观那日情形,她应该是彻底惹怒了嘉贵妃。
冯婞问:“是何情况?”
折柳道:“她确然浑身是伤,死前遭受过凌虐歹打。还有……”
冯婞和摘桃都看着她,她又道:“她小腹微微隆起,应该是已经怀有身孕了。”
话音儿一落,三人沉默了好一阵。
后来冯婞道:“可惜了。”
摘桃道:“当***要是肯向皇后说,说不定就不会死。”
折柳道:“她怎么可能会说,宫女私通是大罪,说了也是死。”
冯婞道:“私通也分两种,主动私通和被迫私通。”
摘桃道:“她要是被迫的,那也罪不至死吧。方才那香椿不是说了么,近半年来她性情大变,从活泼开朗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想必是过得不开心的。”
宫女在宫中最是人微言轻,要是招惹了权贵,那只有被碾成尘埃的份儿。
折柳道:“倘若是与侍卫私通,却没听说怡清宫处置过哪个侍卫。”
摘桃道:“不可能是侍卫,侍卫哪有那等好玉佩。”
折柳问:“什么玉佩?”
摘桃就把香椿所言全部道来。
最后两人总结道:“既然不是侍卫,那最常出入怡清宫的男人就只有一个了。”
说着两人就齐齐把冯婞看着。
真要是那样,就太太太可惜了。
后宫那么多肚子都没动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却被干掉了?
冯婞摸摸下巴,道:“如若是皇子,她倒也不用费心遮掩,当日只需跟我说一声,我必定让她母凭子贵。把汪明德叫来。”
很快,汪明德至跟前,“娘娘有事吩咐。”
冯婞想了想,问:“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以你的了解,皇上是不是一个私生活混乱的人?”
汪明德道:“娘娘说笑了,皇上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冯婞:“比如他突然心血来潮,宠幸宫女什么的。”
汪明德连忙正色道:“娘娘可不要乱说,那是不可能的事。皇上对三宫六院的主子们尚且寡淡得很,又岂会对宫女生出心思来。
“要知道,皇上素来洁身自好,在他还是皇子时,就不曾与女子纠缠过,除了奉命娶了两位皇子侧妃,连半个多余的姬妾都没有,平时丫鬟奴婢更是近不得他的身哩。
“如今在乾安殿伺候的除了太监,就只有几位年长的嬷嬷呢。所以娘娘放心,阖宫上下都知道,皇上是干不出那种事的。”
摘桃从身后端出一碟子点心来,道:“我们皇后体恤赵公公辛苦,请赵公公吃点东西,这样才有精神伺候好皇上。”
赵如海笑道:“奴才谢过皇后。”
摘桃拿了一块递给他,“尝尝吧。”
他也确实饿了,就伸手接过来,可点心还没吃完,突然两眼一翻,人就倒了下去。
沈奉折子批了一沓,这时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极轻微的动静,他耳朵一动,神色不变。
有刺客?
他手里的这本折子批完了,突然反手朝帷幕后的声音来源处一掷。
接着就响起一声娇呼。
沈奉一顿,当即起身一把拂开帷帐,就看见坐榻之上,居然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被他扔来的折子砸了,正揉着额头,见着沈奉进来,她连忙起身见礼:“臣妾参见皇上。”
可不就是后宫的妃嫔之一。
沈奉绷着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妾、臣妾……今日臣妾来给皇后请安,皇后留臣妾说了会话,后臣妾倦了,皇后便让臣妾进这偏殿休息……方才臣妾也是一觉才睡醒。”
沈奉:“……”
此时冯婞站在外头,隐隐听见偏殿里传出的话语声,问摘桃折柳:“下一个该侍寝的是谁?”
摘桃:“云婕妤。”
冯婞:“安排。”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就是冯婞想出来的办法。
皇帝不去后宫偏要来这偏殿,那大可以把后宫妃嫔也都叫到这偏殿来。
她只负责提供这样一个场所。
当时摘桃听到这一想法茅塞顿开,搓搓手问道:“皇后,我们是不是在中宫拉皮条啊?”
冯婞:“为什么要把成人之美说得这么直白?”
沈奉对后宫里的女人虽然没有感情也不会和她们有过多纠缠,但明白她们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一入宫门终身都得仰仗着帝王而活。
他登基的时间不长,需要稳固朝局方才纳她们进宫来,给不了她们想要的,因而素日里沈奉对于后宫的女眷还是相当宽宥。
只要她们没有犯太大的错,他都不会责难。
眼下刘美人出现在偏殿,这都是皇后的安排,沈奉也没必要为难她,不过侍寝是不可能侍寝的,他今天没带灼情丹,最后就只留刘美人在偏殿里说了会话。
对刘美人而言,能伴君片刻,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她也很知足。
最终沈奉压根没待到亥时末,只亥时初便起身要走。
他叫赵如海没人应,开门一看,赵如海居然坐在门边睡得呼声大起。
沈奉踢了他一脚,赵如海顿时惊醒,揉揉眼一脸茫然:“奴才怎么睡着了?”
沈奉从偏殿出来,阴恻恻地转头看了一眼皇后黑漆漆的寝宫正殿,拂袖道:“进去把东西收拾了,回去。”
赵如海连忙进去收折子,这才看见偏殿里居然还有个人在。
第二天晚上沈奉再来时,进偏殿首先先检查一下里间有没有人。
里间没有人,沈奉安下心来,让赵如海在门外守好。
赵如海没守多久,又有熟悉的声音在那边叫道:“赵公公。”
赵如海看去,又是皇后身边那个圆脸的侍女。
摘桃道:“这天气干燥,皇后请赵公公喝盏热茶润润喉。”
赵公公笑着接过,“奴才谢过皇后。”
他端起茶啜了一口,突然想起此情此景为何竟这般熟悉,还不待他细想,突然两眼一翻,又倒了。
沈奉批折子批到一半,发现没墨了,就叫赵如海添墨,结果又叫不答应。
沈奉从寝宫里出来时,身形挺得笔直,步子也迈得沉稳,俨然无事一般。
廊下灯火暗淡,他脸上的手指印不算明显。
赵如海给他掌灯引路,沈奉冷冷道:“你走前面,不许回头。”
赵如海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
一路走出中宫,穿过湖上廊桥,赵如海在前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没人了,回头一看,沈奉落在了几步开外,正弯着腰捧着自己的膝盖。
赵如海赶紧上前搀扶,“皇上怎么了?可是腿不舒服?”
沈奉嘴硬道:“朕风湿犯了。”
赵如海道:“皇上以往有风湿吗?”
沈奉道:“这两天才有的。”
赵如海纳闷:“可这两天天气晴朗,并无湿气,怎会风湿犯了呢?”
沈奉冷飕飕看他一眼:“方才过湖,湖上不湿吗?”
赵如海连忙捣头如捣蒜:“是是是,是奴才疏忽了。”
沈奉在路边亭上坐着,“去把朕的轿撵抬来。”
等他折腾回乾安殿时,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此时周正都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当值了。
周正听赵如海说明了情况后,大步走进寝殿,担忧道:“皇上风湿犯了?何时得的风湿,臣怎么不知道?”
沈奉坐在榻前,捞起自己的裤腿,周正见状神色一变。
他膝盖都肿了,红了一片。
周正肃色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湿竟能把皇上折磨成这样?”
沈奉道:“朕看你脑子也风湿了。”
周正要去叫太医,但被沈奉阻止了。
真要是叫太医来,估计太医又会嘴贱,说他这不是风湿,而是磕伤撞伤了。
白天抹手还剩下些跌打药,沈奉让周正拿来给他抹。
而后周正才得知,他主子这伤居然是在皇后那里磕的,为此周正非常生气。
周正道:“成婚一日,皇上却接连受伤,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下令,臣即刻去替皇上讨公道。”
沈奉大手一挥:“你去吧,去替朕杀了皇后。”
周正:“……”
他哪里杀得了皇后,莫被皇后身边的人给杀了就不错了。他也知道皇上说的是气话,他们已然失去了先机,皇后这个时候哪里杀得。
沈奉看他一眼,又问:“这么大一晚上,你哪里去了?”
周正:“臣……休息去了。”
沈奉一听,顿时窜起一股鬼火,自己一晚上没睡,他倒好意思休息去了?
周正连忙又解释:“昨晚臣已经奉皇上之命去中宫把汪明德打了一顿,又闻皇上去了嘉贵妃处,故才敢稍作休息。”
沈奉道:“你自己下去,自罚三十大板吧。”
周正:“臣遵命!”
一大早,周正就跪在乾安殿前挨板子。
太监们都不知道周统领又是哪里惹得皇上不快了,但由此知道皇上肯定心情不好,故而大家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
周正完全是被迁怒的,他心里暗暗想,这皇后简直可恶,只要一涉及她就准没好事!要换做是别人,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沈奉免了今日早朝,他总不能瘸着腿去上朝吧,要是让百官看见了,还以为他昨晚在皇后那里跪地了呢。
就皇后所作所为,就是把她拖出去砍了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不是收拾不了她,而是他需要一个时机。
颐坤宫这边,天不亮的时候汪明德就来提醒,晨时要会见三宫六院的妃嫔,请她尽量早起。
随后汪明德就候在寝宫外,比冯婞还着急。
冯婞本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此时折柳和摘桃两个在寝宫里伺候。
摘桃看了看酒壶,空了,道:“怎么回事,这酒都喝光了,可皇上昨晚走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不像中了药效的样子。”
冯婞道:“他知道了,就再往这内库及时补上。本来养女人就很费钱,而且还是这么大群女人。不过没关系,他是皇上,财力雄厚,别说一个嘉贵妃了,就是一百个嘉贵妃他都养得起。”
汪明德:“皇上追究起来怎么办?”
冯婞道:“又不是我带的头,我只是个一视同仁的皇后。”
很快,内库的东西就被搬出来送去各宫了,各宫的妃嫔们受宠若惊,谢恩不绝。
嘉贵妃也知晓了此事,顿时脸色就变了。
她是贵妃,去内库支取点东西理所当然,料想皇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追究。可哪晓得,那疯皇后居然把内库搬空了,东西全送去了各宫!
这下她慌了。
皇上要是知道,那她就是始作俑者。
当然,从不管后宫事务的沈奉,不必避免地知道了此事。
听说贵妃总是在自己的份额之外从内库取东西,沈奉习以为常,这事她不是月月都在干么;听说皇后一视同仁往各宫也送了东西,沈奉也不慌,女人就是女人,成天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唱一台戏,烦不胜烦;听说内库已经空了,沈奉终于抬起头来:“你再说一遍?”
当沈奉去到内库时,就见偌大的内库里已经空荡荡,只剩下一些蒙尘的不知放了多少年的老物件,宫人们正落寞地打扫内库。
见皇上来,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禀来。
沈奉绷着脸,一个贵妃,一个皇后,一个恨不得把他身体掏干,一个恨不得把他国库掏干。
呵,这就是女人!
沈奉没好气问宫人道:“内库都空了,你们还洒扫得这么勤作甚,是让朕看清楚它到底有多空吗!”
宫人把头都贴到了地上,应答道:“皇后说……”
沈奉:“皇后说什么!”
宫人:“皇后说,趁着内库空了,正好里里外外做个大扫除,不然等……等……”
沈奉:“不然等什么?”
宫人:“不然等皇上把内库填满以后……就不好打扫了……”
沈奉深吸一口气:这狗皇后!
要是追究起这件事,内库财帛散尽,皇后中宫却一点好处没捞,全散给后宫了,皇后看起来是个福泽后宫的好皇后;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贵妃先坏了规矩,可皇后不仅不管束,还助长这等败坏风气,多少也有点责任。
于是沈奉传话下去,让颐坤宫和怡清宫的两位都静闭思过,好好反省!
冯婞不服,亦让人传话:皇后难当,掌家更是难,贵妃千娇万贵的,即便是手不干净,她身为皇后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怎么办?
沈奉再传话:皇后这家要是当不好,那就别当了。
冯婞再传话:以后该打打该骂骂,这家想当好也不难。
最后内库的事,想让沈奉把内库填满是不可能的,空就让它空着吧,往后一年后宫都别往内库里支东西了,皇后派发下去的那些对于各宫来说度过一年绰绰有余。
嘉贵妃却是要气爆了,她被罚了禁闭不说,以后一年都没法往内库取东西,她岂不是都得勤俭度日?
那内库里可都是好东西,白白便宜了各宫,就凭她们也配用那些?
沈奉也就刚开始生气,后来他就不生气了,因为他顺势罚了两宫禁闭,这段时间既不用摸黑见到丑皇后,也不用费心去应付嘉贵妃,一举两得。
还有一点,皇后没往自己中宫搬东西,接下来一年她都没法往内库支取了,该让她过过穷日子。
等冯婞回过头来,见另外那群剩下的黑衣人也已经跑得没影儿了,只剩下满地打斗的残局。
开玩笑,没想到楚西来的人居然这么能打,这还用得着他们保护吗?不跑难不成还留下来过夜?
折柳问道:“少丨将军怎么样?”
冯婞揉了揉被打一掌的胸口,不大意道:“无碍,我躲得比他快,没受几分力,何况这里肉厚,经打。”
折柳、摘桃:“……”
那里再怎么肉厚,也不能随便打吧!
冯婞摘了蒙面巾,让骑兵们收拾一下场面,她则回马车上接着睡。
不过摘桃眼尖,在收家伙时看见地上有东西,弯身捡起来拍拍灰一看,便叫住冯婞道:“少丨将军,我捡到了这个!”
冯婞伸手接过来,竟是一枚玉佩。
折柳和摘桃两颗脑袋都凑过来一看究竟。
折柳沉吟:“这是在跟那两个黑衣人打斗的地方见到的,莫非是他二人落下的?”
摘桃:“只要查清楚这玉佩的来历,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今晚那两个歹人!”
冯婞呲了一声,道:“你见过哪个黑衣人出来干坏事还揣着这么白的一块玉佩的?”
折柳道:“正是,以往我们干坏事时身上所有物件都抹得干干净净,生怕落了东西在犯罪现场。”
摘桃赞同地点点头。
冯婞掂了掂这白玉佩,“现在让我们见到这玩意儿,这说明了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只是还不等折柳和摘桃回答,她又道:“这说明了那两个黑衣人不够严谨。”
说罢就转身往马车走去,还顺手把白玉佩塞进了自己怀里。
留下折柳和摘桃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摘桃挠挠头,道:“难道不应该是那两个黑衣人故意落下的吗?”
折柳:“不知道,也别问。”
这厢,沈奉和周正一口气跑出二十余里地,再三确认身后无追兵追来,方才停下歇口气。
沈奉坐在林子里,一把扯下了蒙面巾,周正担忧地问:“主子可有大碍?”
沈奉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木的嘴角,嘴被打破了,吐了一口血水,生平没这般挨打过,他此刻动了雷霆之怒,忍了半晌没忍下这口气,张嘴就爆了句粗口:“个狗日的。”
周正:“……”
当然沈奉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来日将会成为他自己口中的那狗。
周正劝慰道:“那人虽不弱,可他也受了主子一掌,没讨着好。”
说那人不弱已经是非常委婉的了,总要顾及一下主子的颜面。
但显然沈奉并不领情,而是阴森森地盯着周正,道:“他打了朕两拳,却只受了朕一掌,你觉得一样吗?”
周正请罪道:“是属下之过,没能事先打探清楚那冯氏女身边人的身手,请主子降罪!”
堂堂元帅之女,身边有几个能打的很正常,但没想到会这么能打。
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是他们大意了。
沈奉心情坏到极点,把周正杀了都不足以泄愤。可他又干不出自断臂膀这么自虐的事来。
周正又道:“不过虽没能把冯氏女怎么样,但永安王的玉佩被落在了现场,目的是达到了。”
将来追究起来,冯氏女也只能将永安王视作仇敌。
周正继续宽慰道:“至于冯氏女身边的那三个打手,等他们抵京以后再细细探查,横竖跑不了。他们今晚敢对主子动手,来日再将那三人揪出来狠狠整治也不迟。”
沈奉沉着脸道:“先回宫再说。”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的,不服气再回去也是挨打,他的脸到现在还很疼!
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报复回来。
最终两人不知哪里去弄了两匹马来,快马加鞭,连夜往京里赶。
出来时成竹在胸、势在必得,回去时却灰头土脸、铩羽而归;颇像是两只去别的地盘叫嚣打架但却被打得落荒而逃的野狗。
宫女深知,要是让贵妃知道了,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裴恩予也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方能为所欲为。
事后裴恩予心满意足地整好衣着,从假山后出来,到嘉贵妃那里去。
裴恩予进门就听见嘉贵妃一脸怒意地在跟红袖说起中宫的事,裴恩予吃了口茶,便道:“以往姐姐可是独宠后宫的,如今中宫那位一来,倒叫姐姐受了不少气。”
他左右看了看,又道:“上次就想问了,怎么没看到福禄呢?”
红袖道:“公子有所不知,福禄公公已然被皇后杖杀了。”
裴恩予道:“她胆子很大。”
嘉贵妃道:“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用了膳自行出宫去。”
裴恩予想起了来时遇到的那个宫女,便道:“姐姐就不想报仇吗?我有一法子,她敢动姐姐身边的人,我也让她痛失爱奴,让中宫名声脏臭。”
嘉贵妃瞥他一眼,“什么法子?”
裴恩予道:“来时我遇见了皇后的贴身侍女,看起来是个乖巧温顺的丫头,只要把她弄出来,随便找个侍卫绑在一起,不就成了私通的罪名?”
嘉贵妃眯了眯美眸,裴恩予又道:“到时候那侍女必然处死,私通的名声在中宫又岂能好听?
“这才进宫多久,皇后的侍女就耐不住寂寞与侍卫私通,那她们早在西北的时候,还不知干下过多少腌臜事,这一来,不仅三宫六院看清了皇后真面目,朝中官眷命妇们只怕也瞧她们不起。
“更别说皇上,恐怕连多看皇后一眼都觉恶心。对于姐姐来说,这岂不是一劳永逸。”
嘉贵妃听了心中满意,嘴上道:“就你会想出这些龌龊来。”
裴恩予笑道:“我这不是替姐姐出谋划策么,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保管替姐姐办得妥妥的。”
嘉贵妃脸色沉了下来,道:“我看你是惦记上了皇后的那个侍女吧!”
裴恩予道:“她今日也频频望我,怕也是被我吸引了的。只有我才能把她约出来,想要坐实罪名,光把她和侍卫绑在一起怎么行,还得木已成舟才行。”
是夜,裴恩予用过膳后并未着急出宫,而是筹备起这件事。
他先准备个香囊,在香囊里塞了纸条,再交由中宫的一名宫女,让宫女拿去转交给皇后的侍女摘桃,说是摘桃丢的香囊,被人捡到了便物归原主。
摘桃收到香囊以后很奇怪:她有用香囊吗?她怎么不知道?
宫女还提醒道:“摘桃姐姐,还香囊的人叫你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
裴恩予带着两名太监,在流芳湖边的假山后等了一阵,就看见摘桃从中宫出来了。
只要她出来,那今晚的事就已成功一大半了。
裴恩予吩咐太监道:“去吧,半个时辰过后,带个侍卫到这里来。”
他心情激动,怀里早已准备好了帕子,只等那乖巧的小宫女送到他眼前来,他拿帕子往她口鼻一捂,她便会被迷晕。
等她晕过去,他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快活,还怕不够尽兴吗?
等他玩够了,太监把侍卫带过来,他再用帕子往侍卫的口鼻一捂,把侍卫也弄晕过去,再将两人赤身裸体地捆在一处,后宫就可以来捉奸了。
很快,摘桃按照纸条上所写,找到了假山这边来,也一眼就看见了裴恩予。
裴恩予心花怒放,道:“你就是皇后身边的侍女?真是人如其名,像桃子一般水灵灵的。”
可现在看了这个破计划,沈奉是压不住的火,即便他不想去怡清宫,也不代表他想夜夜再应付其他女人!
沈奉看向中宫来的太监,道:“皇后这是把朕当牛马了还是把朕当淫棍了?”
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皇后说……皇上的三宫六院人挺多,皇上免不得要操劳些……”
这话在沈奉听来,就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她这是在不满朕有三宫六院,恨不得后宫独她一人就不多了。已经当了皇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果然女人就是狭隘善妒,心胸容不下旁人。
太监一头雾水:……啊?是这样的吗?
最终沈奉把破计划书丢给太监,趁着他发落之前,太监赶紧麻溜地退下了。
他回到中宫,把沈奉所言一字不差地又回禀给冯婞。
冯婞道:“牛马?这词用得甚精辟。”
耕地的牛,播种的马,可不就总结到位了吗。
冯婞问:“皇上有没有赞同此计划?”
太监:“皇上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
冯婞道:“他没有否决,那就是赞同的意思。”
太监:是这样的吗?
可下午的时候,沈奉身边的赵如海就到中宫来了,还宣了旨意:“皇上今夜会至颐坤宫,还请皇后娘娘早做准备。”
冯婞:“他来作甚?这不在我的计划内。”
赵如海笑呵呵:“皇上说了,不仅今夜会至,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会来。还请皇后将偏殿收拾出来,皇上晚间或会在偏殿里览政。”
中宫上下包含汪明德在内,十分欣喜。
汪明德赶紧替冯婞应下:“请皇上放心,娘娘一定好生准备。”
这消息一传出,后宫哗然。
沈奉就是要她们哗然。
野皇后想利用他来笼络后宫人心的计划注定是要泡汤了,他不仅不去后宫,他还天天去皇后中宫。
她想把他当牛马,那他便让她信誉全无。
等他去了中宫,就径直去偏殿,也完全不用和野皇后打照面。
嘉贵妃听说这消息后,要平时她是万不会允许皇上去皇后宫里这么久的,可眼下她却不怒反喜。
嘉贵妃道:“皇后管得太宽了,竟还想干涉皇上召谁侍寝,皇上有必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宫女红袖从旁道:“皇后口口声声说雨露均沾,要给各宫安排侍寝机会,可结果却是一月有半月时间皇上都留在她中宫,各宫只当她是两面三刀,往后谁还听她的。这样一来,恩德全变成怨仇了。”
嘉贵妃笑道:“此刻皇后因为能留皇上半个月怕是高兴疯了,哪里想得到这些。”
此刻,冯婞坐在桌边,折柳摘桃坐在两侧,三只脑袋齐齐看着桌上她辛苦做出来的侍寝安排。
折柳道:“我就说皇上可能不会照着做。”
摘桃道:“怎么办呢?”
冯婞想了想,道:“先把偏殿收拾出来再说。”
晚上,沈奉如时而至,身边跟着赵如海,手捧着一大摞奏章折子,直接就进了偏殿,吩咐赵如海道:“传话给皇后,朕要批阅折子,让皇后先睡。亥时末的时候叫朕。”
“是。”
话很快传到冯婞寝宫里,寝宫的灯十分配合地熄了去。
赵如海便守在偏殿外,随时听候传唤。
偏殿里收拾得明净整洁,灯火亮堂,沈奉坐于殿中专心处理政务。
后摘桃从冯婞寝宫里出来,瞧见偏殿外守着的赵如海,便小声叫道:“赵公公。”
赵如海转过头来看,摘桃就朝他招招手。
他见皇后身边的这侍女,圆圆的脸大大的眼,很是机灵无害的模样,于是就走了过来。
冯婞:“谁来了?”
折柳、摘桃:“是皇上。”
冯婞慢悠悠从床上坐起,“他不是在贵妃那里么,也不是非得要赶场到这里来。”
折柳道:“我去点灯吧。”
摘桃:“别点,万一他丑得把皇后的瞌睡吓跑了怎么办?”
这时汪明德也匆匆跑来寝宫外,皇上突然来中宫,虽然来得晚了些,但好歹也是好事一桩,他隔门向冯婞禀话道:“娘娘,皇上进中门了,并传话来说,叫娘娘不要点灯,以免扰了娘娘休息。”
这话一出,正中下怀。
当然,沈奉也是怕,点了灯见了皇后丑容,后半夜没法睡觉。
接着,冯婞和折柳、摘桃三人坐在桌边,望着桌上这壶酒,陷入了沉思。
折柳道:“皇后,这酒还给他喝么?”
摘桃道:“总感觉怪膈应的。他前半夜才去了别人那里,下半夜又来皇后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就好像别人吃剩下的吐出来的骨头,总不能又捡起来啃一遍吧。”
说着俩侍女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的表情。
折柳道:“那我还是把这酒收起来吧。”
冯婞阻止道:“且慢。”
折柳摘桃齐齐看向她,她又道:“来都来了,给他喝。”
摘桃不可置信:“皇后还是要在今晚缴他一举得男吗?”
冯婞道:“容我先看看猛丨男是怎么啼泪的。”
门外汪明德报:“娘娘,皇上进内院了。”
冯婞把酒壶荡了荡,又闻了闻,闻不出什么气味,嘴上道:“难怪当皇帝都活不久,这大半夜的还在外晃,肝受得了么;这上半夜去一处,下半夜又去一处,就是肝受得了肾也受不了。”
随着房门打开,折柳和摘桃齐齐望去,就见门框里站着一抹分外深邃修长的人影。
汪明德在门外招手,示意折柳和摘桃退出来。
冯婞道:“你俩先退下吧。”
折柳摘桃自是不能坏主子好事,于是利索地退下,从沈奉身边经过时,沈奉不由得瞧了两人一眼,只见她俩低眉耷眼的乖顺得很,怎么也不像是打架斗殴很嚣张的那种人。
沈奉甫一踏进寝宫大门,折柳摘桃就又无比利索地把门拉上了。
要是慢了点让他跑了怎么办。
沈奉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又转过来看了看桌边坐着的冯婞。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见个大致的轮廓。
冯婞看他也是如此。彼此都觉得这样恰到好处。
就这样,两人在昏黑中对视着,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生怕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此刻沈奉一看见她,抹了跌打药的手就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心情和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开口打破沉默:“皇后见了朕怎么不行礼?”
冯婞就跟只蛤蟆一样,你戳她一下她就跳一下。
她这才起身,向沈奉行了个礼,道:“见过皇上。”
沈奉对此却不甚满意,挑刺道:“如此懒散懈怠,皇后怕不是诚心欢迎朕的。”
冯婞道:“你要不要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奉道:“不管朕何时来,皇后都得迎着。”
冯婞道:“也是,皇上白天日理万机晚上也十分操劳,一晚要赶好几次场,在时间管理上真是无人能及,皇上辛苦了。”
沈奉过来坐下,道:“你也不用这般阴阳怪气,无非就是怨朕新婚之夜不曾来罢了,朕现在不是来了。”
冯婞道:“既然来了,还有这合卺酒没喝,那就喝上吧。”
等他这小酒一喝,一会儿浪起来,求着她想要,那就热闹有趣了,她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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