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摇着扇子叹息道。李哲小眼睛中闪过毒芒,他心里还真有这个想法。“王爷,请首辅大人吧。王修远手里若真有王爷的证据,最迟明日早朝太子就会攻讦王爷,我们的时间...激活系统:九龙夺嫡?都给我靠边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激活系统:九龙夺嫡?都给我靠边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激活系统:九龙夺嫡?都给我靠边前文+后续精品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皇宫,御书房。今夜依旧灯火通明,红烛熊熊燃烧。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御书房中的气氛压抑,让人窒息。殿内的太监宫女,除了孙公公外,全部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衡顺帝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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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系统:九龙夺嫡?都给我靠边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皇宫,御书房。今夜依旧灯火通明,红烛熊熊燃烧。
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御书房中的气氛压抑,让人窒息。
殿内的太监宫女,除了孙公公外,全部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衡顺帝穿着睡衣,身上套着一件貂绒大氅,看打扮像是刚起身。
他此刻在御桌前来回踱步,整张脸阴沉如水,不发一句话,只是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回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高普求见。”一个太监连忙进来禀告。
“不见,让他跪在外面。”衡顺帝冷冷一甩手。
片刻后。
有一道黑影出现在御书房的角落阴影中。
衡顺帝见到此人,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所有人出去。”衡顺帝低沉发话,跪在地上的太监侍女如蒙大赦,匆匆忙忙离开御书房。
待到人都走完,角落处的黑影走了出来,正是暗卫首领暗一。
“确认了吗?”衡顺帝直接开口询问。
“确认了,确实是天象境,天象境初期的境界。没和他交手,无法判断他修炼的是什么武功。”暗一沉声道。
“天象境,天象境,他哪来的天象境武夫。”衡顺帝眉头皱的更深,语气也冷了几分。
他们此刻说的天象境武夫,正是赵高。
暗卫的宗师境巅峰高手夜探东宫,结果重伤收场,此事太严重了。暗一连夜通禀衡顺帝,将熟睡的衡顺帝叫起。
衡顺帝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懵,他那势微二十年的病太子身边突然多出一位疑似天象境的大高手?
感觉跟开玩笑似的。
不过暗卫的报告就算再离谱,衡顺帝也会相信,因为暗卫绝不会背叛大衡皇帝。
衡顺帝立马让暗一亲自去一趟东宫确认赵高的实力以及来历。
这才有了开头一幕。
“问出他的身份了吗?”衡顺帝连忙问道。
“据他说是此前就是宫中太监,二十八年前毓秀宫案中受过熙皇后恩惠。如今入东宫,服侍太子是报答熙皇后当年恩情。”暗一将赵高所编造的身份说了出来。
“熙皇后。”提及这个名字,衡顺帝眼中闪过复杂之色。立马又恢复了阴冷:“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他确实是个太监,而且他的举止形态与孙公公相似,有可能真来自宫中。至于报恩一说,臣持怀疑态度。”暗一说道。
衡顺帝:“二十八年前的毓秀宫案,是你们二人负责的,你们还记得多少?”
二十八年前那场震动京都的毓秀宫案涉及三宫五院两千多人,受牵连被杀者达到一两万人,是衡顺帝登基以来第一个重案。
“当年陛下震怒,要杀光毓秀宫在内的三宫五院两千多人。但熙皇后不想陛下造太多杀孽,请求陛下宽恕了无辜被牵连者。毓秀宫案中有上千太监宫女因熙皇后而活命,后来他们被赶出皇宫,熙皇后见其可怜,又给他们发放了路费。当年那上千太监宫女皆对熙皇后感恩戴德。”
“至于赵高是不是当年被赶出皇宫的那批人就不得而知了,若是真的,报恩一说,倒也讲得通。”孙盛知道衡顺帝想问什么,直接说了。
“哦?”衡顺帝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暗一说道:“当年离宫的上千人中大概有一半的太监,他们离宫之后,去向不明。而且毓秀宫案牵扯到那位,案件结束后,陛下下令销毁了所有卷宗。据今二十八年了,宫中不一定保留他们的信息,想要确定他的身份很难。”
衡顺帝:“难,也要查。”
“是,暗卫会全力调查。”
衡顺帝摆摆手,暗一消失了,御书房只剩下衡顺帝和孙公公二人。
衡顺帝沉寂无言,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天象境啊,这等人物已明心见性,说谎的可能性倒不大,朕这太子好运啊。”衡顺帝喃喃道。
“赵高、典韦,天象、宗师。东宫居然又起势了,朕这一局出现变数了。”
孙公公躬身,满含深意的道:“陛下是执棋者,旁人不过是棋子。棋子再变,终究跳脱不出棋盘。陛下这一局大势已起,不可改,小势变了也无用。”
衡顺帝哈哈大笑,心情好了很多:“老东西,你也有看准的时候啊。”
“朕这一局,以天下做棋盘,以人心入局,众生皆为棋子。一个天象境还改不了大势。”衡顺帝说着,整个人锐利起来,神色自信,尽显帝王霸气。
“只是太子,终究不是朕的选择。”这一声叹息,让孙公公头皮一紧,低下头,不敢去听。
“老东西,你说朕这太子是不是藏拙了。此前病养东宫,不理朝政。现在却锋芒如刀剑,锐利的很呐。”衡顺帝突然问道。
孙公公小心翼翼回道:“许是走了一趟鬼门关,性格大变。”
衡顺帝有些不满他的回答:“哼,朕看是那天象、宗师给了他底气吧。”
孙公公擦了擦额头冷汗,连忙应是。
“朕对太子还是有一些愧疚的。”衡顺帝又幽幽一句,让孙公公的心有些凌乱。
帝王心思太难猜了。
衡顺帝好似想通了一些事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性格大变也好,藏拙也罢。许他在这棋盘上试试,能不能改皆看他的本事。”
衡顺帝起身,拿起桌上御笔,在御纸上大笔一挥,落下了一个字。
孙公公凑过去看了一眼,写的正是改字。连忙谄媚道:“陛下这字写的,笔法苍劲有力,怕是颜思白也比不上。”
“朕这笔法可不敢和颜思白相比,但他的字比不上朕。”衡顺帝自信道。
孙公公连忙道:“颜思白常说观字可看人。陛下这字霸气尽显,区区一个颜思白,岂有陛下气吞天下的帝王霸气。”
衡顺帝笑骂道:“哈哈哈哈,老东西会说话。”
“把这字送给高普,让他跪在天明。”衡顺帝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开口。
“是。”
“摆驾回宫。”
孙公公小心的收起御纸,走出御书房。
大殿之外,高普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高指挥使,这是陛下赐你的字。”孙公公摊开御纸,让他看的清楚。
高普看了一眼,眉头紧皱,拱手问道:“敢问高公公,这改字是何意。”
孙公公有所深意的提醒:“锦衣卫的表现让陛下很失望啊,高指挥使,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若不是了,那锦衣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高普吓得连忙磕头:“锦衣卫永远是陛下的锦衣卫。”
“陛下让你跪到天明,你可明白陛下意思。”孙公公又说道。
“臣明白,臣叩谢陛下圣恩。”高普立马朝着御书房叩首。
这一跪是对高普办事不利的处罚,同样也原谅了高普的失察失职之罪。
“陛下知道你的忠心,高指挥使可千万不要让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多谢孙公公提醒,高某感激不尽。”
“孙公公,不知陛下对东宫是什么态度。”
孙公公脸上笑容立马消失:“高指挥使,我们做奴才的,做好份内事就行。千万不要试图揣测帝心。试图揣测帝心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高普心一紧,连忙道:“是是是,多谢孙公公提醒,日后又用得着高某的地方,高某必全力以赴。”
孙公公默然点头,转身离去。
高普沉默的看着手中的御纸上的改字许久,又抬头看了一眼暗下去的御书房,默默地将御纸折叠好,塞进内衣中。
低下头,默然跪着,依稀还听到几句模糊不清的低喃。
“锦衣卫、东宫、太子……”
此时再看这吕兴巢,倒也不觉得可恶。
吕兴巢无比激动,涕泪横流,说的唾沫横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此卖力表演确实有感染力,尤其是怒怼上位者,更能煽动底层百姓的社会情绪,不少无知百姓拍手称好。
“你说完了吗?”李景源很平静,平静的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怵。
“我乃陛下钦点的太子少师,所谓师者,导之教训,以圣贤教诲卫翼,使太子明孝仁礼义的道理,使太子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
今日太子犯下大错,有邪曲不正,暴虐失心之举。我若不及时纠察,使太子规正,便是失职,便是愧对陛下,便是愧对大衡百姓。”吕兴巢又是一番慷慨激昂。
“来人,取我戒尺。”吕兴巢一声喝。
身后一个学生递上来一根戒尺:“今日我要犯大不敬罪,就算被陛下惩戒。我要以圣人戒尺打醒太子,望太子迷途知返,重拾仁心仁德。”
吕兴巢高举戒尺,一步步走到李景源面前,给人演出一个铁面无私,刚直不阿的严师形象。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视死如归,牵动着围观百姓的目光和情绪。
赵高恨声道:“此人当处极刑。”
“太子殿下,请上前领戒惩,使规正,安民心。”吕兴巢表情严肃,正气凛然。
“请太子领戒惩,使规正,安民心。”吕兴巢身后学生,仆人纷纷跪地。
紧跟着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跪地高呼,越来越多的百姓跪地,呼声一片。
吕兴巢心里得意,这次挟大义,挟民心,必能使李景源就范。
今日之后,我吕兴巢就是大衡第一谏臣,我能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城门口的不远处,二皇子李显没有一点皇子风范的蹲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串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也看得津津有味。
“你还别说,这吕兴巢虽然蠢了点,但口才还是不错的。”他笑着回头对沈英峰道。
沈英峰很是不屑:“他不像是国子监出来的儒士,更像是勾栏酒肆里逗乐做演的戏子。”
李显笑道:“但你不得不承认,他这种人有时候用处不小。”
“吕兴巢以太子少师的身份,站着大义,再挟着民意。言辞如刀啊,这可是儒家常用的手段,你能破局吗?”李显咬开一颗糖葫芦,很期待李景源接下来怎么做。
御书房中,锦衣卫也将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以最快速度汇报给衡顺帝。
“吕兴巢,哼,沽名卖直之辈。”衡顺帝冷哼,对吕兴巢的评价极低。
孙公公道:“陛下,吕兴巢在城门口做这出戏,恐怕是别有用心。”
衡顺帝丢下朱笔:“不是他想要太子难堪,是京都里很多人都想要太子难堪。太子这两天做的事情太出格了,锋芒太甚了,让很多人都不痛快。
今日吕兴巢这一出城门师训,可不只是要杀杀太子的锐气。”
“是否要阻止?”
衡顺帝摆摆手:“不管,若是连吕兴巢这种人都对付不了,也该他难堪。”
……
李景源眯着眼,表情似笑非笑,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在看小丑一般。
吕兴巢被看的心里发麻,他高声喝道:“太子,请上前受戒。”
“吕兴巢啊,在此之前,本宫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能答得上来,本宫便受你这一戒。”李景源开口了。
吕兴巢挑眉,自信道:“既然殿下有疑问,身为太子少师自然会为殿下传道解惑。”
“可若是你回答的不能让本宫满意,你可就有麻烦了。”李景源笑着说道,这吕兴巢用他来博直臣名声,那他就得承受李景源的怒火。
“我虽没亲眼见过,但这消息是锦衣卫千户通报。锦衣卫是陛下亲军,难不成他们还敢欺骗陛下?”
李景源眼睛一瞪:“禁卫军都可以逼宫谋反,锦衣卫为何不能欺骗?”
吕兴巢又被噎住了。
“说到逼宫,一个月前本宫遭到禁卫逼宫,险些身死。你身为太子少师好像就没来过东宫,慰问过本宫吧。
吕兴巢,太子少师啊,京内都再传本宫仁德之名皆是你教导所称,本宫遇刺,你却不来看望,你实不应该啊。”
“这、这、吕某染了寒疾,卧榻不起,因此才没去东宫。”吕兴巢说话都有些结巴,强行解释。
李景源摇摇头,就这,就这,这吕兴巢也不过如此。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占据主动。怎么办、怎么办?”吕兴巢心中着急,脑筋都快转冒烟了。
他想以李景源血洗太秋宗为缘由,质问李景源,可李景源一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堵死了他。
就在吕兴巢找不到突破口时,李景源主动给了他递刀。
“本宫昨日确实马踏太秋宗,杀的太秋宗无一活口。”
反倒让吕兴巢有些懵逼,不明白占据上风的李景源为何又突然承认此事。
他没细想缘由,知道自己机会来了,立马打起精神来,再次高喝:“殿下斩下太秋宗一千四百多人的头颅,以他们的头颅炮制了一座京观,以他们的尸体炮制了一片尸林,此事当真?”
李景源平静,惜字如金:“真。”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心中狂喜。承认了就好,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儒家的言辞如刀。
吕兴巢怒指李景源,手指都在颤抖,脸色涨红,不敢置信、失望、痛苦等等复杂丰富的表情汇聚在他那一张老脸上。
噗!
接着竟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惹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呼。
李景源愕然愣神,忽然笑了起来。
这家伙还是个表演型人格,真会给自己找画面。
“躲开。”吕兴巢一把推开扶住自己的学生。
吕兴巢激愤,怒喊道:“臣曾经教导过殿下一定要修身,立身,一定要仁爱重德,如此方能担当得起太子重担。
你、你、你,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败德失心之恶举。
李景源,你上对不起陛下对你的培养,下对不起大衡百姓的殷切希望,你更对不起我十几年来对你的谆谆教导。”
说到激动处,还哭了出来,泪流满面,颇为煽情。
“直呼太子名讳,此人该杀。”赵高目光阴冷,满含杀意。
李景源笑了笑:“不着急,让他表演。棋局都摆好了,不下岂不是辜负了布局者的好意。”
他之所以当众承认血屠太秋宗这件事,就是想让吕兴巢借题发挥。
吕兴巢不过是被推出来的跳梁小丑,只是颗棋子,不足为虑。
有人要借用吕兴巢给李景源扣上暴虐失德失仁的帽子,让李景源失民心。
品行无缺,仁德无损,这是李景源还能是太子的重要原因。若是没了这仁德之名,李景源还能不能是太子就是衡顺帝一句话的事。
此计甚毒。
李景源看出了这一局棋的真实目的,但他没有躲,没有避。
他也要以吕兴巢为棋子,和那些躲在幕后的人对弈一局,他要让整个京再震上一震。
杀完敌寇再执棋,一胜再胜势无敌。
他要挟无敌之势回京都,他要震一震满朝文武,吓一吓自己的那些兄弟。
在李景源发现太子庄猫腻时,系统便送上了新任务。
新任务:太子庄私占案
任务信息:染指太子私产,如藐视皇权。藐视皇权者,罪死!
任务内容:太子庄管事太监欺上瞒下,勾结外人,私占太子庄田产,中饱私囊,罪无可赦。彻查太子庄私占案,所有涉案者皆斩。
任务奖励:人才大礼包。
接到新任务,李景源自然很兴奋,立马让罗网彻查太子庄。没成想牵扯出了李哲,他当时就有了借机打击李哲的想法。
李景源合上秘册,脸色阴沉,对秘册上记录的内容不太满意:“这本秘册上记录的东西太少了,想要扳倒李哲还远远不够。赵高,王家王修远交给你了,务必把王家和李哲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殿下放心交给老奴。”
……
魏王府,李哲此时暴跳如雷,书房里的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旁边的仆人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王焕可是宗师境武夫啊,他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杀了,开什么玩笑,荒谬!”
“他凭什么,他一个病入膏肓的废物,凭什么会有宗师境武夫效忠。”
李哲小胖脸气的通红,抓起桌子上一个砚台,怒摔出去,正巧砸在一个仆人头上。只一下就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一头栽倒在地,被砸晕了。
张怀安站在门口,神色平静,对房间里李哲的疯态充耳不闻,仿佛是司空见惯。
李哲发泄了十几分钟后,整理好衣服,从书房走了出来。发泄一通后,他的情绪总算稳住了。
“怀安先生,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妙啊,可有妙策让我扭转局势。”李哲沉声道。
“王修远现在落入太子手中,更是有宗师境武夫看守。现在想杀他,除非能请动两位宗师境武夫

。”张怀安摇着扇子叹息道。
李哲小眼睛中闪过毒芒,他心里还真有这个想法。
“王爷,请首辅大人吧。王修远手里若真有王爷的证据,最迟明日早朝太子就会攻讦王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张怀安沉声道。
李哲不甘的点头:“去请,不,我自己过去。”
李哲这边刚准备离府,一个老太监恰巧登门。
“安公公,你怎么来了。”李哲脸色微变,来人正是衡顺帝身边四大太监之一的秉笔太监安言。
“陛下有旨,召魏王进宫见驾。”安言捏着嗓子道。
李哲眉头紧锁,忙问道:“安公公,父皇为何突然召我入宫?”
“奴才不知。”安言摇摇头,而后又小声说道:“锦衣卫高指挥使面见陛下后,陛下这才下旨召王爷入宫。”
李哲心里一咯噔,那就是因为今日之事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张怀安,张怀安点点头道:“王爷交代的事情,我会办妥的。”
李哲心里一定,随后笑着道:“安公公,那便一起走吧。”
“王爷,请!”
……
傍晚时分,前往太子庄的虎卫军押着一干人等归来。也恰恰在这时候,衡顺帝身边的大太监孙盛登门。
“陛下有旨,召太子进宫。”孙公公口传圣喻。
李景源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孙公公,父皇为何突然召见我。”
孙公公摇摇头:“这我哪里知道,我们做奴才的,只听命行使,可不敢问太多。”
孙盛作为宦官之首,衡顺帝的贴身太监,怎么不知道缘由,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李景源正想着时,孙公公突然小声提醒了一句:“魏王已经在宫中了。”
李景源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多谢孙公公,孙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取样东西。”
李景源取了秘册以及王修远的口供后,跟着孙盛一同入宫。
刚到御书房,就看到跪在门外的李哲。眼下天寒地冻,屋外温度极低,以李哲的身板根本受不住,此刻身体蜷缩在一起,不停歪斜,冻得瑟瑟发抖。
李景源从他身边走过,还特意俯身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八弟,你缩在一起,像个球一样,我还没认出来。”
李哲眼神怨毒的盯着李景源:“你不要太得意。”
李景源哈哈一笑,没搭理他,停都不停的直接进了御书房。
李哲恶狠狠的盯着李景源背影:“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衡顺帝一如往常的在批阅奏折,李景源进来时,衡顺帝也没抬头。
李景源躬身:“儿臣拜见父皇。”
衡顺帝没搭理,仿若没听到,自顾自的批阅奏折。
李景源眯着眼,这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不再说话,站着一动不动。反正李哲跪在外面,衡顺帝拖得越久,最难受的是李哲,他乐的见此。
御书房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安静,时间一长,气氛太过压抑,连孙公公都有些不自在。他不时看向李景源,李景源泰然自若,反而冲他微笑。
时间又过去一刻钟,衡顺帝终于放下朱笔,抬头看向李景源。
李景源立马拱手。
“高普向朕说了你那虎卫军的消息,你有什么想说的。”衡顺帝面无表情地道。
“虎卫军是儿臣招募而来,身世清白,底细干净,并无问题。”李景源认真说道。
衡顺帝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愉:“你那虎卫军全是入品武夫,为首将军典韦更是宗师境武夫,他还斩了王焕吧,这样的高手是你能招募而来的?”
“我乃大衡太子,大衡储君,终究会有人看得上我这太子名头。”李景源笑着道。
衡顺帝眼神一凝,死死盯着李景源:“朕倒是小瞧你了。”
“不敢,儿臣本来也只是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太子之位儿臣早已没有眷念,坐与不坐儿臣都无意见,但奈何有人等不及啊。下毒、逼宫,致儿臣于死地。儿臣所行皆是保命。”李景源装作无奈,苦笑道。
衡顺帝沉默了,没有继续揪着虎卫军的话题说下去。
很快衡顺帝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王氏粮行侵占太子庄田产之事,朕已知晓,此事起因有一半在你用人不察。”
“是。”李景源没有反驳。
“太子庄所有知情人全部杀了,京都王氏粮行参与者全部杀了,太子庄这些年的损失都让王家补上,此事到此结束。”
衡顺帝要直接给这件事拍板钉钉,但李景源可不答应。好不容易抓到李哲的小辫子,她可不会轻易防守。
“王氏若只是私占儿臣田产,此事当到此结束,但王氏的罪不只是如此。”李景源当即跪地,认真道:“儿臣请参魏王李哲勾结太埠王氏,以运粮之便,偷运武器甲胄。”
李景源从怀中取出秘册和口供:“这是太埠王氏的秘册,上面清晰记着魏王偷运武器甲胄的记录。还有王修远的口供,人证物证俱在,请父皇严惩。”
衡顺帝脸色阴沉。
孙公公急忙走下高台,接过秘册和口供,摆在衡顺帝面前。
衡顺帝先看了口供,而后翻看起秘册。
衡顺帝看完秘册后,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李景源眉头一皱,继续说道:“魏王偷运武器铠甲,或有意谋反,儿臣担心父皇安危。”
衡顺帝猛地一拍御桌,打断了李景源的话,他冷冷的看着李景源:“朕说朕知道了。”
李景源心有不甘的低下头,衡顺帝明摆着在袒护李哲。
“儿臣知道了。”李景源纵有千般不甘,眼下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衡顺帝见到李景源服软,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冷冷一哼。
李景源紧跟着又抬头,沉声道:“儿臣查到太埠王氏趁着今年寒冬,囤粮于仓,哄抬粮价,不顾大衡百姓生死。王氏已经有违衡元帝定下的粮道根本。儿臣请诛太埠王氏九族,让天下粮行永记粮道根本。”
衡顺帝脸色一沉,鹰目阴翳:“太埠王氏以及他所处粮盟干系重大,暂时不能动,此事朕自有注意,你就不用管了。”
李景源心情再次一沉,眼珠子一转,再次道:“秋鸣剑王焕无辜袭击东宫虎卫军,此行罪无可赦。
王焕所在宗门太秋宗近年来嚣张无度,多次无视朝廷法度,门内弟子手下频有命案,太秋宗已成我大衡毒瘤。
儿臣请奏马踏太秋宗,给大衡的江湖一次血的警告,让大衡的江湖都明白大衡是父皇的大衡。”
衡顺帝一挑眉,侧目看着李景源,思忖片刻后:“你不是组建了虎卫军吗,你想马踏太秋宗,就让你的虎卫军去做吧。”
“儿臣领命。”李景源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你的东宫吧。”衡顺帝心烦意乱的摆摆手,不想再看到李景源。
李景源也如是。
邓太阿点点头:“殿下全力防守。”
李景源立马运转功法,身上亮起灿灿金光,此刻真像佛门金刚。
“来了!”
邓太阿一指点出,这缕如头发丝的剑气瞬间击中李景源身体,金铁撞击声响起,李景源闷哼一声,当即退出五步。
金身上出现了大量裂痕,胸口像是被刺了一剑,钻心得疼,疼的李景源咬牙切齿。
他目瞪如铜铃,不敢置信。
他可是宗师巅峰境界,金刚不坏神功也已大成,赵高评价过他宗师中肉身无敌。
居然差点被邓太阿的一道剑气击碎金刚之身。
巨大的落差让李景源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旁边的赵高也是一脸错愕,他也做不到邓太阿这一手。
“能受我一道剑气,宗师之中少有人能破开你的金刚之身。”邓太阿评论道。
李景源苦笑连连,他这评价也太伤人了。
李景源深吸一口气,意识到差距后,心中打定了主意:“邓剑神,接下来还请相助我练体。”
“我是无所谓,只要你能受得住就行。”
“就麻烦邓剑神了。”
“不麻烦,随手而已。”
李景源高估了自己,邓太阿三道极小剑气就破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
“殿下,还要不要继续。”
“来,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有志气。”
……
第二天醒来,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一场,人都虚了,走路都不得劲,上马车还需要赵高搀扶着。
“昨晚动静不小,打坏了老乡们不少东西,好好补偿一下。”李景源倚靠在马车上,有气无力的对赵高说道。
“殿下放心,已经做了补偿。”赵高办事向来滴水不漏。
李景源点点头:“回吧。”
虎卫军开拔,继续赶路。路上没做停留,大半天日终于抵达京都。
京都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虎卫军在前高喝,将城门口的百姓先行驱散两边。
“太子回城,所有人让路。”
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典韦朗声道:“回殿下,太子少师于城门口拦路。”
李景源睁开眼,眉头微皱。
“殿下,太子少师今日中午便到了城门口,一直等到现在,说是要劝谏殿下规矩行为。此事有人在背后推动,已经满城皆知了。”马车外又传来一道声音,是罗网的暗探。
“吕兴巢,已经许久没见过此人了。”李景源对这位太子少师观感极差,言语中有些嫌弃。
按规矩,东宫应配有太子三师和太子三少。
太子三师指的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
太子三少说的是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
李景源得宠之时年龄还小,熙皇后想让李景源有个快乐得童年,所以衡顺帝当时只安排了一位太子太师教导。
后来李景源渐渐势微,不得衡顺帝看重,三师三少之事被拖延搁置了。
也是因为朝中太子党大臣不满此事,多次请奏疏,衡顺帝这才给李景源安排了太子三少,太子三师始终没有配齐。
再后来九子夺嫡风波起,李景源成了众矢之的,东宫三少中太子少保,太子少傅成了牺牲品。甚至那位太子太师不想受牵连,称病请辞了。
到今日,东宫也只剩下一位太子少师。
这太子少师之所以没被李景源的对手拿下,不是因为他品行端正,清廉刚直,找不到扳倒他的理由。
而是他知道审时度势,擅长见风使舵,是个趋炎附势的真小人。
这种人在李景源身边反倒是好事,他这才得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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