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这一个月几乎都在学校,刚回家没几天,唯一不寻常的就是奶奶抱回来的那个黑罐子。于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奶奶让我往罐子里滴血接床的事。汤婆婆听完...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婆婆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婆婆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婆婆结局+番外精选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汤婆婆身着粗布麻衣,银白的发丝盘得一丝不苟,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洞悉了世间沧桑。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你这是撞上什么了?”我心里一紧...
男女主角分别是汤婆婆婆婆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婆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羽落辰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汤婆婆身着粗布麻衣,银白的发丝盘得一丝不苟,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洞悉了世间沧桑。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你这是撞上什么了?”我心里一紧,忙问:“我怎么了?”汤婆婆脸色阴沉,拉着我往庙里走:“先进屋再说。”进了庙,汤婆婆让我在外面等一下,她去取一个阴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阴蛋,其实就是母鸡没有跟公鸡那啥下的蛋,没有受阳气侵蚀。我坐在门口等汤婆婆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庙堂,忽然瞥见一个男子站在神像前。他一身黑色长衣,身形挺拔,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还戴张好似鬼神状的面具,神秘而威严。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也就在这时,汤婆婆拿着一枚画满...
《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婆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汤婆婆身着粗布麻衣,银白的发丝盘得一丝不苟,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洞悉了世间沧桑。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你这是撞上什么了?”
我心里一紧,忙问:“我怎么了?”
汤婆婆脸色阴沉,拉着我往庙里走:“先进屋再说。”
进了庙,汤婆婆让我在外面等一下,她去取一个阴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阴蛋,其实就是母鸡没有跟公鸡那啥下的蛋,没有受阳气侵蚀。
我坐在门口等汤婆婆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庙堂,忽然瞥见一个男子站在神像前。
他一身黑色长衣,身形挺拔,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还戴张好似鬼神状的面具,神秘而威严。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
也就在这时,汤婆婆拿着一枚画满符文的鸡蛋走了过来。
她让我别动,随后将鸡蛋在我额头上轻轻滚动。
鸡蛋还带着余温,滚了几圈后,我浑身渐渐暖和起来,反倒是鸡蛋变得冰凉。
汤婆婆担忧的问我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她这才将鸡蛋拿开,沉声道:“你做啥了?身上的鬼气这么重!”
“鬼气?”我现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汤婆婆脸色不好的把鸡蛋给我,“你剥开看看。”
我狐疑的把鸡蛋敲碎剥开,这鸡蛋煮的半生不熟,还挺Q弹的。
剥开后还有点温热,我把蛋掰开的瞬间吓了大跳,原本蛋黄成了黑水,冒着黑气流了出来。
“汤婆婆!”看到这幕,我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鸡蛋摔在地上。
汤婆婆神色凝重地说这就是鬼气,活人额头和双肩有阳火。
我额头的阳火都快被鬼气冲熄了,鬼气入体所以才会感觉浑身发冷。
刚才她用阴蛋把鬼气都吸出来了。
汤婆婆顿了顿,语气严肃,“跟婆婆说说,你是不是冲着啥东西了?”
我

仔细回想,这一个月几乎都在学校,刚回家没几天,唯一不寻常的就是奶奶抱回来的那个黑罐子。
于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奶奶让我往罐子里滴血接床的事。
汤婆婆听完以后,眉头紧锁,“那罐子是啥样的?”
我说,“那罐子很古怪,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我看一眼就感觉毛骨悚然的。”
然后,我又把黑罐子形状跟罐口封了一张画满符文的黄布都说了。
我描述了一番后,尤其是听到那罐口封着的那张画满符文的黄布。
汤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没说话。
“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出她神色不正常,试探着问。
汤婆婆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要真是那样,就有大麻烦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又好奇又害怕。
深吸一口气,就问汤婆婆知道什么,赶紧跟我说说那罐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汤婆婆瞥了我一眼,说了四个字:“借胎生子。”
我心里一紧,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汤婆婆跟我说,这实际上是一种借阴胎的鬼术。
那罐子里的确是还没生又或者刚生就夭折的男婴胎灵。
黑罐里有胎水,也就是羊水。
将胎灵封在里面,其实就相当在一个子宫内。
以至亲的血脉相引,等到七天以后,将罐子里的胎水喝入腹中,自然而然就把里面的胎灵转嫁到自己肚子里了。
这就叫借胎生子。
我有点反胃,不过听汤婆婆的意思好像这样的确可以生儿子。
我忍不住问,“这样真能生儿子?”
汤婆婆冷呵了一声,“活人借阴胎,夭折的孩子进了活人的肚子里,会先把母体精气血肉吸干,就算最后还有一口气把阴胎生出来,死了的胎灵能是正常孩子?那是鬼婴!”
我就只是沾染了一些鬼气,眼睛就不好使,阳火都快冲熄了。
要是把那胎灵喝到肚子里,还能好活?
我就说呢。
明明是我爸不行,连怀都怀不上。
奶奶怎么抱个罐子回来,就那么肯定我妈能生儿子了。
这是省了广播体操,小蝌蚪找妈妈环节,直接把胎灵喝到肚子里了啊。
汤婆婆又说,要真的是这样,那就是有人想借我妈肚子养鬼婴。
这一听我是一点都淡定不了了。
那颠婆,想孙子想出脑血栓来了。
净干缺德事啊。
我忍不了一点,就说,“我一会回去就把那破罐子摔了。”
“不要冲动!”汤婆婆急忙阻止我,“虽然还没成鬼婴,但那罐子里有了胎灵,而且你已经祀血了,把罐子砸了的话,那胎灵会缠着你的。”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汤婆婆解释道,胎灵现在被黄布符封在罐中,一旦放出,必定纠缠不休。
我半道上眼睛不好使,都分不清红绿灯了。
这都是因为我被鬼气冲了阳火。
一想到这,我心里又忍不住骂了那颠婆好几句。
汤婆婆守庙大半辈子,还是懂一些道道的。
我赶紧求她想办法救我。
汤婆婆却说,她没亲眼看那黑罐子不敢百分百确定,也不好说对策。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不要胡来乱动那罐子,也一定不能再往里面滴血了。
我郑重地点头,忽然余光瞥见庙堂。
发现刚才还站在里面那奇怪的男子居然不见了。
我跟汤婆婆就挡在门口,庙堂里也没其它出去的地方。
“汤婆婆!”我怪紧张的低喊了声。
“咋了?”
我朝庙堂指了指,“刚才那香客呢,怎么不见了?”
汤婆婆往庙里看了看,神情疑惑,“丫头,你说什么呢,婆婆这老庙哪来的香客?”
“……”
我能看出来,汤婆婆的神情不似在说谎,而且她也没必要说谎。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汤婆婆脸色又变得微妙起来,她眼神跳动地问我,“你真看到了?”
我点头,坚定地说刚才庙堂里站着一个穿黑大衣的男的,而且脸上还戴着一张布满神祇的面具。
汤婆婆听完,脸色变得复杂难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深意。
我见汤婆婆愣神许久,忍不住低声唤道:“婆婆?”
汤婆婆猛然回神,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丫头,借我一滴精血。”
我有些茫然,但汤婆婆语气坚定,说这对我有大用。
多年来,汤婆婆待我如亲孙女,除了我妈,她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甚至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奶奶。
我也没有多问,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递给她。
汤婆婆接过血滴,转身进了庙里,背影显得有些匆忙。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庙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与紧张。
她将一个红布绣成的香囊挂在我脖子上,轻声说:“里面装了艾草叶,能辟邪,你戴在身上防身。”
接着,她又在我右手腕上系了一条编织的红绳。
我满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汤婆婆眼神复杂,笑了笑:“庙里的东西,能保你逢凶化吉,一定要好好戴着。”
最后,她递给我一瓶符水,叮嘱我回去泡澡,能洗去身上的阴气。
做完这些,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奶奶的话,要反过来听,多留个心眼。”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眼中隐隐泛着泪光,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舍。
“婆婆,你怎么了?”我心里也莫名涌起一阵悲伤。
汤婆婆笑了笑,感叹道:“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婆婆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以后想见一面,怕是难了。”
我以为她是因为我读大学,以后工作离家远,怕我回来看她的次数少了。
我当即一笑,便挽着她的胳膊说:“婆婆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常来看你的。等以后我挣钱买房了,就把你和我妈接到城里住,给你们养老。”
汤婆婆听了,一下就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说:“好了,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路上看着点。”
天色渐暗,我有好一段路要走,也是该回去了。
告别汤婆婆,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家时,天已黑透。
我妈见我回来,急忙迎上来,担忧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瞥见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奶奶和我爸都在。
本以为奶奶又会阴阳怪气地数落我,没想到她竟笑呵呵地走过来,拉着我进屋。
然后还一边对我妈说:“小音都这么大了,出去玩会儿怎么了?”
说完,她拉着我坐下,笑眯眯地说:“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我奶奶这反常的举动,让我怀疑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以前别说等我吃饭,但凡饭点我没做饭,她都能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坐下后,奶奶还特意给我端了一碗汤。
我盯着那碗汤,愣是没敢动嘴。
怕她要毒死我。
奶奶坐下后,开始对我忏悔,说以前对我不够好,心里有愧如何如何的。
我听得心里直冷笑,但凡信她一个标点符号,我这十几年都算白活了。
我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奈何我妈在桌下踢了我一脚。
我赶紧敷衍道:“奶奶,都过去了。以前你让我冬天用冷水洗衣服,夏天不把水缸打满就不让我吃饭的事……我都忘了!您老可要注意身体啊!”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茶里茶气
不过,当绿茶的感觉……真好。
我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妈也对我挤眉弄眼。
再看我奶奶,笑容僵在脸上,勉强笑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现在也这么大了,要是有了弟弟,你成绩好又聪明,可得多教教他。”
我忽然想起汤婆婆的话,让我把奶奶的话反过来听。
心里暗想,她这话反过来的意思大概是:我们老周家养你这么大,现在家里马上要有弟弟了,你也该牺牲了。
我笑着回应:“会的,弟弟出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他的。”
奶奶又笑呵呵地说:“今晚熬的汤是补血气的,你要给你弟接床,多喝点养养身子,以后你弟弟出来了,你们姐弟俩也就有伴了。”
我心想,这话反过来听就是:你弟弟现在正缺血,你多吃点补身子好放血,别你弟弟还没出来你就嗝屁了。
吃完饭,我蹲在门外给小黑喂火腿肠。
小黑是我前段时间从路边捡回来的小狗,浑身黑毛,只有两只前肢半截是白的。
奶奶之前嫌弃它,说是报丧狗,不吉利。
但我不信这些,就把它养在家里了。
喂完小黑,我逗了它一会儿,然后抱它回狗窝,然后自己就去洗澡。
洗到一半时,门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像猫一样,吓了我一跳。
汤婆婆给的符水洗澡还挺好用,洗完后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安宁。
回房间时,奶奶特意叮嘱我别忘了给黑罐子“献血”。
我嘴上应着,心里压根没当回事。
躺在床上,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入睡后,房间温度骤降,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迷糊间,我感觉一只冰冷的大手抚上我的身体,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我努力睁开眼,隐约看到一张鬼神面具,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渊。
我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你是谁?”我低声问。
他轻笑一声,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天亮以后,用红布将床下的黑罐包起来,朝东走,找一棵桃树或银杏树下埋了。”
这时,我才看清他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刻画鬼神形状的面具。
我惊诧出声,“是你。”
然后我奋力使劲伸手去抓罩在他脸上的鬼面具。
“呵……”
他低声浅笑,发出一声轻呵。
我强撑去抓,可直接穿过了他身躯,并且他默默隐去身形,淡的直到彻底消失……
霎那间,我身体那种被禁锢的迟钝感消散。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的寒意渐渐褪去。
不是梦。
是白天在庙里看到的那个戴鬼面具的男人。
可这是我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太蹊跷了。
想到汤婆婆当时的反应,她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却有所顾虑。
我决定明天再去找汤婆婆问个清楚。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可能已经问过付婷她们,甚至调取了学校的监控,便没有隐瞒,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我略去了崔琳的部分。
“严皓?跟你同系的学生?”他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点了点头:“是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柔和却犀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避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我开导他几句就回来了。我有打车记录,你可以查。”
他打量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我下意识地把右手缩回被子里,生怕他发现手腕上的红绳。
我不敢提起崔琳的事,一旦说了,恐怕在他们眼里,我就真的成了心理有问题的病人。
他沉默片刻,语气严肃地说:“我会去查的。但学校晚上是不允许学生出校门的,希望你以后能遵守学校的制度。另外,最近你最好哪都别去,尤其是……晚上。”
他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站起身,走出了宿舍。
辅导员又进来问候了几句,让我休养两天,这几天可以不去上课。
等他们都离开后,宿舍里只剩下付婷几个人。
可能是昨晚被我吓到了,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安慰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宿舍一下子空荡荡的,我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严皓,真的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找我?
还有崔琳,我甚至想把玉片捏碎。
但转念一想,崔琳如果知道他在,在没有机会前,她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况且,江轻尘肯定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我总不能这么依赖他。
我得自己想办法,把崔琳拿的罐子夺回来,彻底跟她做个了结。
这晚,宿舍里出奇的安静。
付婷她们显然对昨晚的我心有余悸,尽管努力掩饰,但从她们的眼神中,我还是看到了恐惧。
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不敢睡。
到了半夜,宿舍楼陷入一片死寂,付婷她们都睡着了。
忽然,有人在轻轻地敲宿舍门。
我就睡在靠门的床铺,心里一阵紧张,但我没有去开门。
然而,敲门声越来越大,仿佛不开门就不会停下来。
我环顾宿舍,其他人居然都睡得很死,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心里忐忑,想着不太可能是崔琳。如果是她,她早就进来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玉片,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许久,我终于忍不住了,握着玉片悄悄下床,走到门口。
敲门声突然戛然而止。
我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宿舍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走廊上空无一人。
就在我准备收回目光时,突然发现猫眼能看到的走廊边缘,出现了一抹红色。
我定睛一看,心里猛地一跳。
那是……红色的纸玫瑰。
是严皓?
我心里一紧,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打开了宿舍门。
门外空无一人,但打开门的瞬间,带动的气流吹起了地面上的花瓣。
我低头一看,顿时呼吸一滞,寒意从头到脚遍布全身。
走廊上,铺满了娇艳欲滴的纸玫瑰。
这些纸做的玫瑰,红得太过鲜艳,像是沾了血……
风一吹,红色的纸花沙沙地往我脚下靠拢。
我吓得脸色煞白,猛地关上了宿舍门,背靠在门上,心跳如鼓。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宿舍里的人都还没醒,就听到宿管阿姨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摇头,然后想到崔琳跟崔米婆在一起,但并没有看到她爸妈。
如果能找到崔琳的爸妈,说不定能拿到崔琳的贴身物件。
“婶子,崔琳爸妈去哪儿了?没在村里啊?”我心里寻思着,可能崔琳爸妈出远门打工去了。
可大妈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厌恶,“崔琳是个野种,哪来的爸妈?她妈以前是咱们村吃百家饭的女疯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在她肚子里留了种,生出这么个祸害出来。”
我看出来了,这婶子不待见我,似乎是因为崔琳在村里很讨人嫌。
我厚着脸皮问了崔琳的出生,没想到她的身世如此曲折。
按照婶子的话,崔琳的妈妈是早前抱柳村的一个女疯子,不知道跟谁怀上的。
可奇怪的是,在女疯子怀胎十月,即将生下崔琳的时候,突然死了。
更邪门的是,村里凑钱买了一口薄皮棺材,把崔琳她妈抬上山埋的时候。
棺材抬到半路,从棺底就开始渗血,抬棺材的村民都吓坏了。
当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只好请村里的崔米婆。
崔米婆到场后,立刻让人把棺材打开。
结果打开一看,棺材里躺着的崔琳她妈肚子涨得像快炸的皮球。
因为肚子撑裂开了,浑身都是血淋淋的。
崔米婆当时也被吓到了,犹豫了一下,对村民说,“她这是要生了。”
说完,就赶忙让人拿一把老剪刀,在棺材里,把崔琳她妈血淋淋的肚子从底往上剪开了。
崔琳就是从棺材里刨出来的棺材女。
后来,崔琳她妈就被埋了,但村里谁敢要她这么一个从棺材里出来的孩子。
最后还是崔米婆把她收留下来,跟她相依为命。
崔米婆是过阴婆,五弊三缺占了孤,注定一辈子无根。
她把孩子取名崔琳,自己就成了她的奶奶。
另外,村里人为什么会这么厌恶崔琳。
是因为在崔琳出生的头七年,每年在她出生的那天,村里都会死一个人。
村里人都知道,她不该出来,就该当初跟她妈一起埋了。
她本该死了,但被抱柳村救活,那肯定是要抱柳村的人替死的。
但崔琳小时候乖巧得很,崔米婆打心眼里宠她。
而且崔米婆是村里的神婆,也没人敢惹,这些怨气话,只能在背地里说说。
我总算是闹清楚了,心里也挺意外,崔琳居然这么不简单。
如果找到崔琳她妈的坟,将尸骨拿出来的话,以她们俩血亲的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将她召出来。
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我就打消了。
差不多二十年,坟里的骨头早就烂没了不说,而且这样打搅亡者安息,有些不敬和伤天和。
这趟虽然没找到崔琳的贴身物件,但也算不白来。
跟大妈道了谢,我就离开了。
在村外的主道上站了半天,刚好遇到了一辆去县城的私家车。
回到家,我把腿上的纱布又换了新的,折腾一天累得不行。
我躺在床上,在他经过窗边时,还下意识微微掀起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个,我想跟你谈谈?”
“嗯?”
他回过头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异色,“你想谈什么?”
我瞥向手腕上的红绳,犹豫地说,“要不,你还是把这同心绳解了吧!”
他挑了挑眉,“怎么?”
我垂头不太敢看他,“我……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第二天一早,我爸开着他那辆破旧的二手车去收山货了。
吃过早饭,我妈说要送奶奶回乡下。
奶奶本来不太想走,心心念念着她的宝贝孙子有个着落。
但老家还养了些鸡鸭,也不能不管。
临走前,奶奶特意跑到我房门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床底下的黑罐子。
等她走后,我搬了把椅子,抱着小黑坐在大门口,一边摸着狗头,一边回想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说的话。
转念一想,我跟他素不相识,他可能还是个妖怪,我凭什么听他的?
不行,我还得去找汤婆婆,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站起身,门外忽然有人喊我:“梵音?”
我抬头一看,愣住了:“小琳!”
小琳是我高中同学,也是这个县城的,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只是现在我们不在同一所大学,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没去学校?”
现在又不是放假,我是因为特殊情况请了一周假。
小琳愁眉苦脸地说她奶奶身体不好,她回来照顾几天。
她见到我很高兴,说刚好路过,没想到我也在家。
小琳兴奋地说:“都快半年没见了,没想到你也在家。”
说完,她开心的就走了进来。
可刚跨过门槛,我怀里的小黑突然冲她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
我轻拍了下小黑的脑袋,笑骂道:“死狗,再瞎叫晚上不给你吃的。”
小琳看到小黑,笑容收敛了一些:“你家养狗了?”
我点点头,把小黑放到地上。
它却像个小刺猬似的,一边冲小琳叫唤,一边夹着尾巴往狗窝里钻。
小琳也没在意,走过来笑着挽我的胳膊。
可她的手刚搭上我的手腕,突然“啊”了一声,像被蜇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我诧异地问:“怎么了?”
她脸色有些惊慌:“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衣服上扎了刺,低头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倒是小琳盯着我右手腕上的淡红色线绳,脸色瞬间变了。
“梵音,你这手腕上的红线是哪来的?”她紧紧盯着我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小琳凑近看了看,语气严肃:“男左女右,这是姻缘线!”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琳抬起头,沉声说:“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汤婆婆给我的香囊,赶紧从脖子上掏出来给她看。
小琳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
她凝重地说:“你被结阴亲了。”
我浑身一麻,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摇头:“这不可能。”
小琳皱着眉头问:“给你这些东西的人,是不是问你要过生辰八字或者指尖血?”
我猛然想起汤婆婆确实问我要了一滴精血,顿时如遭雷击,呆呆地点了点头。
小琳叹了口气:“这就错不了了,这红锦囊实际上是喜帕,里面包了你的精血和跟你结阴亲对象的骨灰或者头发。”
“而你手上的红线是结阴亲才会有的姻缘线,你没发现它颜色变深了吗?一旦变成深红,你就会被对方带走。”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线,果然,它的颜色似乎比昨天更深了一些。
可我还是无法接受,汤婆婆怎么会害我?
她从小疼我,我甚至把她当成了亲人。
我心里一阵绞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琳又问:“你有没有跟结阴亲的对象……那个?”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小琳说的什么,脸一红尴尬地摇头。
我还刚想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呢,突然脑袋“嗡”地一声,想起了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该不会是他吧?
不然他怎么能在庙里出现,还能跟到我家?
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小琳叹了口气,正色道:“你这手腕上的红线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打了个寒颤,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当场就想把脖子上的红布锦囊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小琳赶紧阻止我:“别折腾了,一旦过了三九时日,就等同在合二仙面前定下了姻缘。以后你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床底下还有个鬼罐子没解决,现在又稀里糊涂把自己搭进去了?
虽然我不愿意相信汤婆婆会害我,但小琳的话和汤婆婆昨天的古怪表情,让我不得不信。
我几乎要哭出来,问小琳:“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小琳说:“你手腕上的红线还没变成深红,说明三九时日未过,应该还来得及。”
说完,她不给我说话,又对我催促道,“你快跟我走。”
“去哪?”
小琳急道:“我奶奶是神婆,她应该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姻缘。趁现在还不算晚,快跟我走。”
难怪她懂这些东西。
我咬牙愤恨地说:“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一把火把香囊和红线烧了。”
小琳却严肃地摇头:“你精血已经跟她相融,完成了阴亲仪式。就算烧了,他也会缠着你,而且这样只会激怒他。”
我听得心拔凉拔凉的。
前天刚结了个小鬼,昨天又结了个老鬼,这是要让我死透透的啊。
小琳催促我:“趁现在还有挽救的余地,快跟我走。”
我心里难受极了,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在家等死吧。
想到这儿,我赶紧锁好门,推出小电驴。
跨上车坐好,回头让小琳坐后面时,却发现她已经坐好了。
我心里有些诧异,她上车怎么这么快,刚才还站在门口呢。
可我也不敢耽搁,骑着小电驴上路。
可骑了一会儿,我突然又感觉不对劲。
这小电驴马力小,平时一个人骑上坡都费劲,带人骑和不带人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尽管小琳不胖,但体重跟我差不多。
再怎么说,两个人坐在小电驴上,也不该像没带人一样轻松。
这车现在完全像平时我一个人骑,坐后面的小琳……轻得像空气。
这么一想,我后背顿时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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