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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全本阅读

主角 南雪音萧攸澜

总裁绯书

我平日学得最认真了,宫里嬷嬷们都夸我呢!我相信,待会儿过去了好好表现,殿下一定会让我侍寝的!”见她信誓旦旦,翠嬷嬷内心终于还是动摇,松了口,“......好吧...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

绯书 著  南雪音萧攸澜  33.4 千字发布时间:2025-02-22 17: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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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学得最认真了,宫里嬷嬷们都夸我呢!我相信,待会儿过去了好好表现,殿下一定会让我侍寝的!”见她信誓旦旦,翠嬷嬷内心终于还是动摇,松了口,“......好吧...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

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全本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三人被安顿在殿后耳房,翠嬷嬷将她们带到地方,便喜滋滋地回去向陛下报喜,让她们自己收拾。南雪音一人独占一间,站在房中,打量了一圈。“咚!”突然,隔壁传来重重的砸门...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雪音萧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绯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人被安顿在殿后耳房,翠嬷嬷将她们带到地方,便喜滋滋地回去向陛下报喜,让她们自己收拾。南雪音一人独占一间,站在房中,打量了一圈。“咚!”突然,隔壁传来重重的砸门声。按照萧攸澜的意思,含桃与玲琅是留下来服侍人的,地位稍微差了一截,因此她们得合住一间。含桃心有不忿,用力推开门,讥讽出声:“有的人呐,平日里就喜欢装腔作势,冷着脸,端一副主子的款儿,这下怕不是真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玲琅接话:“不能吧,就......就是个通房呀,连最末的奉仪都不算呢。”含桃就笑了:“是呀,你也知道,就是个通房。”她扯着嗓子,明显是冲着南雪音这边,拔高了音量,“就没比寻常宫女强多少,能不能侍寝都未必呢,别得意得太早!”南雪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解决她们...

《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三人被安顿在殿后耳房,翠嬷嬷将她们带到地方,便喜滋滋地回去向陛下报喜,让她们自己收拾。
南雪音一人独占一间,站在房中,打量了一圈。
“咚!”
突然,隔壁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按照萧攸澜的意思,含桃与玲琅是留下来服侍人的,地位稍微差了一截,因此她们得合住一间。
含桃心有不忿,用力推开门,讥讽出声:“有的人呐,平日里就喜欢装腔作势,冷着脸,端一副主子的款儿,这下怕不是真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玲琅接话:“不能吧,就......就是个通房呀,连最末的奉仪都不算呢。”
含桃就笑了:“是呀,你也知道,就是个通房。”
她扯着嗓子,明显是冲着南雪音这边,拔高了音量,“就没比寻常宫女强多少,能不能侍寝都未必呢,别得意得太早!”
南雪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解决她们不过弹下手指头的事儿,就算弄死了,也查不到她头上。
不过南雪音这样顶尖的杀手,除了端王,其他人要她出手,不花大价钱是不成的。
她们两个?还不够格。
当下,南雪音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打消太子心中的疑虑。
她在窗下梳妆台前坐了,望向镜中,这是豆蔻的脸,少女面庞秀雅柔润,十分耐看又令人舒服的长相,唯一显得突兀的是那双眼睛,因为这是易容最难改变的地方,南雪音的双眼实在太过清洌,像她杀人时用的刀刃。
南雪音眯起眸子,眼底的锋利便淡去一些。
倏然,她有了主意。
晚些时候,翠嬷嬷从皇帝那儿回来了。
一来,便直奔南雪音房中。
“太子殿下忙了一整天,这会儿天色已晚,豆蔻,你快端个茶水点心,去瞧瞧殿下!”
南雪音却道:“嬷嬷,我去不成了。我来了癸水。”
翠嬷嬷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什么?!”
打眼一看,房中静坐的少女脸颊苍白,连唇瓣都没什么血色。
这话,只怕是真的!
含桃与玲琅听到动静,立马凑到门外来看热闹。
南雪音眼角余光瞥见她们,又道:“我是刚才更衣时见了红才知道来了癸水。嬷嬷,我也一心想要服侍太子殿下,可如今这样,只怕是要扰了殿下的兴致。”
翠嬷嬷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来癸水不好,偏偏是今天!
转念一想,也幸好她自个儿说了,否则真急头白脸地去太子殿下床上,兴致浓时一摸一手的血......到时候别说她了,连翠嬷嬷也是要受重罚的。
含桃笑得幸灾乐祸,往前走了一步,“嬷嬷,我没来癸水,要不,就让我去伺候殿下吧!”
翠嬷嬷皱起眉头,“你?”
含桃赶忙道:“今日殿下对着我这双手瞧了好一会儿呢!他定是喜欢我的呀。”
翠嬷嬷却觉得未必。
要是真喜欢,当时太子殿下开口第一句说的就该是“含桃留下”。
“哎呀,嬷嬷,”含桃见嬷嬷犹豫,忙牵住了她的手使劲撒娇,“殿下若是对我一点儿意思没有,最后也不会留下我了呀。我平日学得最认真了,宫里嬷嬷们都夸我呢!我相信,待会儿过去了好好表现,殿下一定会让我侍寝的!”
见她信誓旦旦,翠嬷嬷内心终于还是动摇,松了口,“......好吧。”
含桃瞬间欢欣雀跃:“嬷嬷,您真好!”
临走之前,她扫视过来,甩给南雪音露出了一个挑衅至极的眼神,趾高气昂,大步离去。
外头日光已然淡去,南雪音坐在昏暗房中,眸光微冷,嘴角却牵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萧攸澜正与亲卫束遇议事。
翠嬷嬷进来,笑着说道:“殿下,时辰晚了,奴婢让人给您送来了些茶水糕点。”
萧攸澜专心看着舆图,没应声。
束遇揉揉肚皮:“说起来,真是有点儿饿了。”
他的祖父是朝中束老将军,东征西讨,战功赫赫,在三军中颇有些威望。
不过束遇本人资质并不出众,平日又总是不求上进,束家思来想去,便将他送到了东宫。在太子身边待个几年,过些年便可门荫入仕,在朝为官。太子用惯了束遇,将来登了基,自然也会提拔重用他。
束遇性子直率,平日与太子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这会儿没等太子说什么,便示意翠嬷嬷,“让人进来吧。”
翠嬷嬷哎了一声,回头招呼,一早等在门外的含桃深吸口气,手捧托盘,款步入内。
“哟,东宫实在难得见这样的美人,”束遇嬉笑着,“太子殿下这是开窍了?”
“陛下送来的。”
萧攸澜随口答了句,抬眼看去,视线落到含桃身上。
含桃双颊泛着恰到好处的红晕,弯下膝盖要行礼。
萧攸澜却忽地开口:“你不是豆蔻。”
含桃动作顿住,脸色控制不住地垮了一下。
她很努力地调整呼吸,抬眼娇嗔似的望了眼太子:“奴婢自然不是豆蔻,奴婢的名字是含桃,殿下怎么这样快就忘了?”
萧攸澜没什么表情。
含桃讨了个没趣,抿下嘴唇,道:“豆蔻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来服侍殿下。”
“身子不适?”
“她来了癸水,身子发虚,脸色也不好,惨白惨白的。近日,她只怕都不能服侍殿下了。”
萧攸澜眸光深邃,没说什么。
“殿下,您忙了整天了,定是又累又饿,吃点儿茶水点心吧,”含桃鼓起勇气上前,“奴婢再为您按按身子,活络活络胫骨。”
这可是含桃的一项过人本事。
她的双手本就白净、修长,手上又有功夫,劲道拿捏得好,不仅按起来舒服,看着她那双手翻飞揉动,更是一件趣事儿。
贵人们都爱这个。
含桃也是凭这双手自信满满,相信今晚一定能拿下太子。
谁知,萧攸澜却在此刻淡声开口:“孤留下你,是为了照顾豆蔻姑娘。”
含桃一怔。
“她既身子不适,你不应该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么?”

翌日拂晓,南雪音去了太子寝殿。
萧攸澜已经起了,挺拔立于房中,眉头微不可察轻轻蹙着,看着似乎是有心事。
飞鸿正要为他穿上衣袍,一眼见了南雪音,顿时笑了,“豆蔻姑娘怎么过来了。”
萧攸澜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比起昨日,巴掌印是消退些了,但还有些隐约的红色痕迹。
目光上移,她的鬓发间插着昨日他让人送去的那支白玉钗。
他缓声:“不是准了你休息。”
南雪音含笑道:“殿下赏赐的药膏极好,奴婢用完之后便不觉得疼了。”
又望了他一眼:“若是殿下觉得奴婢脸上受了伤不漂亮,见了心烦,那奴婢便回去了。”
萧攸澜深深看她:“孤没那么喜欢漂亮的。”
南雪音笑起来,走上前,从飞鸿手中接走了衣袍。
飞鸿识趣,笑眯眯地领着人下去了。
南雪音为萧攸澜穿衣,问:“刚才奴婢进来,见殿下皱着眉头,是以为奴婢不会来,所以不开心吗?”
萧攸澜不作声。
偏偏南雪音很轻地叹了口气,声调和缓,如廊下掠过的一阵微风,“可是奴婢一想到整天见不到殿下,便伤心失落,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过来呢。”
萧攸澜一愣,心口蓦地软了一下。
南雪音没有看他的表情,错开身,背对着他,挑选今日佩戴的冠帽。
她思忖着:“殿下今日是要带白玉冠,还是金冠?今日殿下穿的是......”
“这个。”
萧攸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一顶博山金冠上。他的声音擦着她的耳畔落下来,泠泠如美玉相击。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相当近的距离,也是十足亲昵暧昧的姿势,好似南雪音靠在他的怀中,与他耳鬓厮磨。
仅仅一瞬,萧攸澜松开了她的手,抬起来,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是昨日被林来喜打伤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人皮面具,南雪音自己的肌肤都感觉到他的手指触感,她整个人仿佛被悬到了高空,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是担心被察觉人皮面具的端倪,或是一些别的情绪。
他的触碰分外轻缓,似乎是怕弄疼了她。
“殿下?”南雪音心如擂鼓,试探地唤。
萧攸澜垂下了手,淡声:“待会儿上朝回来,孤带你出门逛逛。”
南雪音问:“殿下想去什么地方?”
萧攸澜略一沉吟,“上回你和束遇买糕点的铺子。”
南雪音偏过了脸,“殿下......”
“嗯?”
南雪音抿了下嘴唇,“您......会因为奴婢和束大人走得太近,吃醋吗?”
萧攸澜沉默了一下,才说:“不会。”
穿戴完毕,南雪音跟在萧攸澜身后走出房门。
束遇正在外边跟飞鸿他们几个侃大山。
“......我这满身的功夫可不是吹的!这些年,殿下遭遇过那么多次刺杀,要不是我在殿下身边守着、保护着,殿下肯定伤了好几回了!”
飞鸿是个实心眼的,戳破道:“可是上回殿下遇刺,不就受伤了吗?当时你也在殿下身边啊!”
束遇挠挠头,“那......那不是刺客太厉害,我一下没能腾出手吗!”
又拍着胸脯打包票,“再有下回,殿下保证不会再受一丁点的伤,连头发丝都不会掉一根!”
飞鸿连忙过去捂他的嘴,“不许乌鸦嘴!今日殿下便要出门呢,殿下才不会遇刺!”
南雪音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惊异。
端王府内从没见过这样好的氛围。
“飞鸿,走了。”萧攸澜却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太子走后,南雪音一如既往准备早膳。
束遇闲不住,又觉得新鲜,凑过来要帮忙。
在他摔了两个盘子、一个碗以后,南雪音皮笑肉不笑,道:“束大人,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数一数咱们东宫有几块砖吧。”
束遇睁大眼睛,“你怎么也这么说?”
南雪音不解,“什么叫也?”
束遇笑道:“之前太子殿下也让我去数砖。”
南雪音:......
南雪音有点儿烦他了。
好在接下来,束遇没再插手添乱,只是在边上念叨:“你知道最近为什么我不在东宫吗?因为我去忙别的了。哎,这可是头一遭,过去殿下从来没有把我派出去办过事。”
南雪音没理会他。
他不在意,接着说:“今日我回来,一方面是因为手上的事儿忙完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殿下要出门一趟。殿下身份尊贵,朝野许多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指不定要遭遇刺杀,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不安全。”
南雪音终于开口,问:“殿下今日出门,是为了何事?”
束遇神色不变:“那这就不知道了。”
南雪音了然,即便话多,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中明镜似的,即便看似南雪音被他当成了熟人、朋友,实际上也一直防备着。
“你为什么问这个?”束遇凑过来问,盯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怀疑。
南雪音眼皮都不抬一下,淡定道:“殿下说,今日要带我出门。”
束遇一愣。
南雪音放下手中碗筷,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回出宫,还请束大人详尽安排,保护殿下的同时,也别忘了我。我也是很怕疼的。”
束遇义薄云天:“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晚些时候,萧攸澜回来了。
一到,便听见束遇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以往那些英雄事迹。
萧攸澜忽然很想找个东西塞住他的嘴。
又见边上女子神色淡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见着他,这才眉目舒展,盈盈笑开:“殿下回来了。”
萧攸澜心情不错,扬起唇角,“嗯”了一声。
吃过早膳,一行人出了东宫。
不同于去康王府那日,今日他们轻车简从,并未用太子仪仗。
萧攸澜也特意换了便衣,湖蓝窄袖圆领袍,双绕镶银碟躞带,是奉都清闲富贵公子常有的装束,但萧攸澜实在生得俊美,通体气质俨然,贵气中又天然透出威仪。
一路上,吸引了诸多视线与注意。
束遇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近日我似乎更俊美了些,一路过来她们都在盯着我看!”
南雪音稀奇古怪看他一眼。
束遇叹气:“可惜啊!我已经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得伤多少妙龄女子的心。”
南雪音:......

飞鸿也听到了,嘿嘿地笑,那笑并不正经。
南雪音进了里间,萧攸澜正站在衣架前。
见她到了,淡声示意:“更衣。”
他外袍左肩湿了一块,应当是刚才不小心淋了雨水。
“是。”
起初,萧攸澜并不说话,室内静谧,只有衣料细微的摩擦声。
好久,他缓缓开口,“今日康王递了帖子,邀孤赴宴。孤想不到该送他些什么,都说你们女儿家心思奇巧,你觉得,送什么比较合适?”
南雪音腹诽,太子爷怎么逮着机会便要试探她?
康王是当今皇帝的胞弟,对外一贯是一副不问政事、花天酒地的清闲王爷模样。
南雪音当然知道,康王今年六十整了,要大办寿宴。
只是此刻,她是宫女豆蔻。
小宫女或许听说过康王,但不会那么清楚地知道他要做什么。
南雪音专心地系着腰带,“殿下还没说,王爷设的是什么宴呢。”
萧攸澜的目光映在她脸上,道:“康王六十整了,几日后,是他的寿宴。”
“若是寿宴,自然是要送些寓意延年益寿的礼物。”
腰带系好了,南雪音却依旧垂着眼眸,“奴婢是穷苦出身,村子里很少有人能活到这个岁数,听说唯一一个奶奶六十大寿那日,大家为她凑了一副棺木——奴婢这回,怕是不能为殿下分忧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近呢喃。
窗外雨势渐大,噼啪的雨声盖过了她的话语。
可萧攸澜听见了,并且愣了一愣。
他是太子,自幼便立志要让天下生民过上富足的日子。此刻的听闻,实在令他心生惭愧。
静了须臾,他道:“过几日,你陪孤赴宴。”
南雪音面露意外,“如此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
南雪音乖顺应声,“奴婢都听殿下的。”
又问:“殿下,去吃早膳吗?”
“吃。”
在饭桌前坐下,萧攸澜仍惦记着:“你说的那个老人家,可还安在?”
南雪音为他盛粥,回道:“早些年已过世了。”
将粥碗放在他手边,又道:“用上了那副棺木,身后并无遗憾事。”
萧攸澜点头,喝了口温热的小粥。
这件事,南雪音并不怕太子事后去查。假冒豆蔻之前,她去那个穷苦落后的村子待过一阵子,她所说一切,都是真实的。
寿宴那日,春雨初霁。
翠嬷嬷领着含桃与玲琅来为南雪音梳妆。
衣裳佩饰都是萧攸澜吩咐备下的,碧绿织金绫夹衫子,团花纹黄裙,还有条绯罗帔子。
玲琅禁不住上手轻抚,眼底的艳羡几乎要溢出来,“这料子,这做工,比咱们身上穿的好太多了!”
“这些首饰也不是你们平日用得上的。”翠嬷嬷拿起花丝镶嵌金梳篦,戴到南雪音的头上,“这便是豆蔻争气,得了贵人恩宠的好处。”
玲琅看着梳妆台上那支青白玉钗,羡慕得说不出话来。
含桃冷嗤,“这算什么,宫里边的东西比这好多了!”
玲琅如今不太喜欢她了,耸耸肩,“含桃,你这又是听你那几个好哥哥说的吧?不知道的以为你自己见到了、用上了呢!”
含桃直瞪眼,“你——”
“啧。”
南雪音并不想听她们吵架,实在没意思。
翠嬷嬷也严肃开口:“都闭嘴!要是耽搁了今日寿宴,有你们好看的!”
玲琅吐了吐舌头。
含桃仍不服气,从鼻子里挤出哼声,等将来她得了太子恩宠,赏赐定会比这更多、更好!
梳妆过后,南雪音动身向外去。
宫门外停放着一辆华贵马车,左右皆有侍从亲卫。当首的是束遇,见着她,两眼放亮,“平日里就觉得你好看,没想到一打扮,更好看了!”
又对马车抬抬下巴,“殿下在马车里呢,等你有一会儿了。”
南雪音走近马车,束遇将云纹扇门推开,于是她便见到了里边的太子,穿一身银灰色圆领广袖袍,神色平淡清冷,压着眼角望过来时,总有一种距离感。
看了她一会儿,萧攸澜缓声开口:“上来。”
南雪音乖顺应是,上了马车,坐在太子对面。
马车缓缓行驶,南雪音的目光时不时往他身上飘。
萧攸澜察觉到了,问:“看什么?”
南雪音:“刚才束大人说我打扮了之后更好看了。”
萧攸澜语气冷淡,“听见了。”
南雪音歪了脑袋,“那殿下以为呢?”
萧攸澜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与她对视,眸子又黑又深,蕴藏着一些晦涩难言的情绪。
突然,他抬起手,将手指放到了她的唇瓣上。
南雪音一怔。
萧攸澜依旧神色寡淡,拇指指腹压着她的唇角,来回摩挲几下。
南雪音面露疑惑,心中更是紧张——她毕竟还戴着人皮面具!他发现什么了吗?
“殿下......”她开口唤他,由于唇瓣被抵着,发出的语句含糊不清,近乎娇嗔。
萧攸澜终于收回手,“口脂花了。”
打量着她,问:“你很紧张?”
南雪音点点头,并不否认,“紧张。”
萧攸澜盯着她。
“今日梳妆打扮了这么久,还劳烦殿下等候奴婢。若是殿下并不觉得好看,奴婢便罪不可赦了。”南雪音道。
萧攸澜眉目细微舒展,低笑了一声,“没这么可怕。你今日好看。”
南雪音吁了口气,“那就好。”
她忍不住,多看了萧攸澜两眼。
来到东宫这些时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露出这样明显的笑意。
马车驶入街道,外边人声喧杂鼎沸。
没走多远,马车忽然停下。
外边束遇禀报:“殿下,前面堵住了。”
南雪音透过车窗往外看去,街道果然被塞得水泄不通。
毕竟是康王寿宴,奉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收了请帖的自然备了厚礼要来赴宴,没收到帖子的也厚着脸皮要来蹭一蹭眼熟。
这会儿,高官贵人们滞留在半路上,有的掀开帘子,伸长脖子要看看究竟怎么会堵成这个鬼样子,也有的急性子干脆跳下马车指挥,甚至起了冲突,吵得脸红脖子粗。
“不过没事儿,”束遇笑了一笑,“殿下和豆蔻姑娘稍等。”
以他为首,亲卫悍然开道。
马车很快又动起来,无论是什么勋爵权贵,在太子爷跟前都差了一截,只能偃旗息鼓,退守两侧,眼睁睁看着东宫的车驾徐徐驶过。
南雪音坐在马车内,逐渐明白了为何萧鸣玉对太子之位如此痴迷,原来这是来自特权的致命诱惑。
抵达王府,康王亲自前来迎接。
见着萧攸澜,他笑容慈祥,满脸的皱纹都荡漾开来,“你说你,每日事务这样繁忙,怎么还来给我这老头过生辰!”
萧攸澜难得地笑:“对外您是康王,对内却是叔叔。叔叔大寿,侄子自然要来祝贺。”
康王笑道:“你们这帮孩子都孝顺!鸣玉那孩子也是早早给我送了信来,说是要回奉都看望母妃,正好今日就到了,待会儿他要来给我贺寿呢!”

不等萧攸澜作答,束遇便兴奋上了,“殿下肯定想啊!反正我上午没什么事儿,不如我替殿下走一趟,买些糕点来尝一尝。”
其实就是他自己想去吃吃看。
南雪音没动,耐心等待萧攸澜的回应。
此举似乎取悦了太子,他的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可以。”
又对南雪音道:“那不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跟着束遇一起去。”
最后不忘补充,“戴上帷帽。”
邺朝虽说民风开放,但萧攸澜破天荒地,并不大希望被外人瞧见她的样貌。
南雪音顺从称是。
所谓堪比宝慈宫的糕点铺子在奉都以北,紫薇街边,老字号了,这个时辰门外还有人排着长队。
二人是乘坐马车来的,束遇在外边看了一圈,隐约记起来点儿,“这我好像听人说起过。”
南雪音将帘子撩开一半,“听过,却没有吃过吗?”
束遇就笑,“豆蔻姑娘,你不知道,咱们殿下比谁都要勤勉,我为他办差事,一年到头都没多少空闲。”
他又小声嘟哝:“忙得我连相看成亲的时间都没有,只怕是要做一辈子老男人了。”
南雪音探身出去,下马车不难,但她的当务之急是伪装豆蔻,因此伸出手,“束大人,劳烦。”
束遇会意,顺手扶她,继续摇头感慨,“真的,我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呢。”
南雪音若有所思,瞧了一眼刚被他碰过的手指。
她挑了下眉,“束大人先去停马车吧,我在这儿排着。”
“行。”束遇没有多想。
等他走远了些,从糕点铺子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伙计,满脸堆着热情的笑,客气说着:“掌柜的说,辛苦诸位捧场,担心诸位站得辛苦,每人都赠送一碗豆蔻熟水。”
伙计一碗一碗地分下来。
轮到南雪音,他也是笑容和善,“这位姑娘。”
南雪音抬手去接,手指间夹着张纸条,垫在碗底。
“哟,您拿好!”
伙计提醒了句,不动声色地收走了那纸条。
等束遇回来,熟水已经分完了。
束遇左右环顾,懊恼,“来晚了!”
“也不晚。”
南雪音笑着,将手上的递过去,“这碗便是你的。”
束遇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不喝么?”
南雪音摇头,“我身子不好,不敢乱喝东西。”
束遇于是坦然了,接过豆蔻熟水,喝了一大口。
咂咂嘴,味道怪怪的。
再喝一口。
大半碗下了肚,束遇心满意足,隔着轻纱,看着光影勾勒出女子朦胧的面容,道:“我好像有点儿明白殿......公子为何喜欢你了。”
出门在外,人多眼杂,因此“殿下”二字,便被换成了“公子”。
南雪音微微偏头,“公子喜欢我吗?”
“就算不喜欢,公子对你也是最特别的。从前他可不会让女子在身旁伺候这么多,你来之前,咱们那儿全都是男子。”
“公子更喜欢男子吗?”
“怎么会!公子又没有什么龙阳之好,”束遇道,“公子若是喜欢男子,那肯定会看上我啊!”
南雪音默了默。
如此说来,当今太子的隐疾,并不是龙阳之好,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是因为这个秘而不宣的隐疾,才不在身边留女子伺候。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终于买到了糕点,一包杏仁酥,一包梅花糕。
路上束遇便迫不及待地试吃了一块,琢磨着,“这味道是不赖,但也比不上宝慈宫的啊。”
南雪音叹了口气:“我小的时候,父亲偶尔会买给我吃,或许是一两年才吃得上一回,所以总觉得美味异常吧?”
束遇信了,并且同情望她一眼。
其实,南雪音压根没吃过这家糕点。
之所以要过来,是因为这家铺子是端王手底下的重要据点,明面上是个小有名气的糕点铺子,事实上,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将奉都重要情报传递去莲州。
南雪音刚才传过去的纸张,就是她任务的最新情况汇报——
入东宫,已侍寝,太子隐疾待查。
-
这则情报,被视为极端重要。
两天内,便紧急传到了莲州。
端王萧鸣玉端了只茶杯,赏着屋内摆着的铜鎏金文殊菩萨坐像。
这是莲州别驾今早特意派人送来的,神像丰腴灵动,不论是底座莲花纹,或是满身珠宝衣袍,各处细节,都尽显精良细致,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得来。
不过知道拿来孝敬他,别驾倒也算是个懂事的。
萧鸣玉这段时日心情很差,看着这菩萨像,紧皱的眉头终是舒展开些。
“王爷,有奉都来的消息!”
乌坠拿了情报,急忙来禀,“东宫的消息!”
萧鸣玉一愣,蹙眉转头,“怎么?”
乌坠道:“南姑娘前几日入了东宫,成功让太子将她留下了不说,就前两天,她还侍寝了呢!”
萧鸣玉又是猛地一愣。
“南姑娘真不愧是咱们这儿最得力的杀手!这些年来暗杀、护卫,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如今头一遭去做细作,还是去太子身边做细作,竟也是如此顺利。侍寝!王爷,您想想,南姑娘这也算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了!”
乌坠兴奋说着,忽然听到“咔嚓”一声,什么东西碎裂了。
定睛一看,是萧鸣玉徒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茶水淅淅沥沥淋洒在地上,白瓷碎片割破他的掌心,竟渗出了血水来。
“王爷,您受伤了!”
花怜莺发出惊呼,快步上前捧住了他的手掌,疼惜极了,“怎么会这样?”
萧鸣玉神情冰冷阴骘,似乎酝酿着风暴。
花怜莺忽然扭头质问乌坠,“你和王爷说什么了?”
乌坠无辜,“属下只是禀报了南姑娘最新的任务进展啊,她的差事也办得很好......这么些年,咱们派去东宫的细作那么多,即便好不容易安插进去,没几天就被处置了,没一个留下的。南姑娘这回不仅留下了,还很得太子殿下的宠爱,这不是很好么?”
听到南雪音的消息,花怜莺心口骤然一跳,脸色细微变化,尤其是见到萧鸣玉这样的反应......她的内心无端地涌上几分担忧。
乌坠:“那没别的事,属下先......”
“你去安排。”
萧鸣玉突然开口打断他,下颚线因为愠怒紧绷成线,“本王要去奉都一趟!”

听说萧鸣玉也要来,南雪音的心口微微地跳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站在萧攸澜的身旁,向康王福身行礼。
康王见她粉腮杏面,不由眸光一亮,“这位美人,便是陛下安排给你的宫女吧?”
萧攸澜:“叔叔知道?”
康王笑道:“奉都城中只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他看向南雪音,“你可知道,这奉都贵女,多少人想问你,究竟是怎么讨了太子殿下的欢心?”
南雪音低眉浅笑,“奴婢不曾做什么,是殿下顾念陛下慈父之爱。”
康王哈哈大笑,“倒是个嘴甜的,怪不得殿下喜欢你。”
言罢,领着几人入席。
不多时,有小厮快步奔来禀报:“端王到了!”
康王起身前去迎接,很快,南雪音听到人声渐近,萧鸣玉与康王客套寒暄,嗓音是记忆中的磁性清润。
萧攸澜起身,道了一声:“四哥。”
南雪音也跟着一同起来,福了福身。
她感觉到萧鸣玉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转而过,嗓音带着笑意,“许久不见,太子殿下如今也有美人在侧了。”
萧攸澜轻描淡写:“不比四哥满府佳丽。”
“太子殿下这话听着是酸得很,过几日,我便挑几个好的送到东宫去。”
“东宫事务繁多,不比四哥在莲州清闲,美人还是留在四哥身边的好。”
兄弟二人关系向来不好,萧鸣玉垂涎太子之位,萧攸澜也知道他野心勃勃,有时候装一下兄友弟恭,大部分时候说话都夹枪带棒。
康王及时打圆场:“怎么站着说话,来,快坐!”
萧鸣玉是一人来的,位置在萧攸澜对面。
“刚才说起莲州,”康王感慨,“那地方,如今不甚太平啊!”
萧鸣玉问:“叔叔何出此言?”
康王叹口气,“去年,本王在莲州赏雪,受当地一富商邀请,去了他家中,温酒作乐,夜半而归,好不痛快!谁知第二天,本王听说富商一家死了个干净!也不知是什么贼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南雪音:......
这“贼人”,便是她。
那是她的上一个任务。
富商得罪了萧鸣玉,他便派她去杀人,说一个活口都别留。
当时富商跪在地上磕头,痛哭流涕恳求她放过自己一命,不管她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南雪音不为所动,他便东逃西窜,夺了马妄图逃走。
南雪音提了刀追上去,砍下了他的脑袋。
萧鸣玉大概也想到了此事,从容笑道:“莲州是偶尔会有匪徒作乱,这些年,官府一直在追查处置,总体而言,还是非常太平的。叔叔下回若是还去莲州赏雪,便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定安顿好一切,绝不会让叔叔担惊受怕。”
又转向萧攸澜,“冬日里的莲州上下一白,砀,美色世间少有,太子殿下不妨也去瞧瞧。”
说话时,目光在南雪音的身上顿了一下。
萧攸澜淡淡一笑:“若有闲暇,一定。”
不多时,宾客都已到齐。
康王宣布开宴,便有王府美姬走上前来,为贵客上菜斟酒。每桌都有,个个腰肢细软,身段婀娜。
南雪音看着,想起过去。
在这样的宴席上,萧鸣玉定会与奉酒美人谈笑,若是美人着实生得好,他起了兴致,便会带回府上宠爱几日。
一婉约美人走近了,含羞带怯地唤:“太子殿下,妾来为您斟酒。”
“用不着。”萧攸澜嗓音清冷,拒绝了她。
南雪音:......
太子与端王,实在很不一样。
她略作倾身,轻声笑道:“殿下这儿有我,你去忙别的吧。”
美人杏眸水润,缱绻不舍地望了一眼太子,但也着实没有别的法子,只好退下去。
等她走远了,南雪音微叹:“殿下原来是因为这样,才带上奴婢啊。”
她伸手去拿酒壶,学着刚才那美人的腔调,“奴婢来为您斟酒。”
萧攸澜:......
萧攸澜:“就用你自己的调子说话,学她做什么。”
南雪音顺从点头,“好吧。”
萧攸澜看看她,“孤在外时,不喜饮酒。”
“那吃点菜好了,”南雪音打量了桌上一圈,“这些殿下都不讨厌,看着滋味也不赖。”
萧攸澜似乎心情不错,“嗯”了一声。
“鸣玉,难不成是这些酒水菜色不合你的胃口?还是这女子服侍得不好?”
康王忽然有此一问。
南雪音抬眼,对面的奉酒美人忙不迭放下酒壶,惶恐伏倒在地。
萧鸣玉不知为何神色不快,勉强扯起笑脸,回道:“与酒水菜色、美人都无关。实在是母妃病卧床榻,我心中担忧。还望叔叔见谅。”
康王叹气,“你也实在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南雪音不解。
贤妃肯定没病,他在担忧什么?
逐渐酒过三巡,满堂宾客大多有了醉意。
康王酩酊,瞅着萧攸澜,“咦,怎么你光吃菜吃果子,酒水都没喝一口?”
对面萧鸣玉掀起眼皮,慵懒开口:“听说太子殿下出门在外决不饮酒,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啊。”
他单手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只是今日毕竟是叔叔寿宴,咱们做侄儿的滴酒不沾......不太好。”
南雪音若有所思。
身为太子,因为旁人一两句话便破例喝酒,怎么说都有失威严。
可萧鸣玉话语之间偏偏提了叔侄,他若是拒绝,又是不肯给康王面子。
这是个两难局面。
但......对于南雪音来说,不失为一个良机。
康王好脾气地摆手,“不饮酒罢了,这有什么关系。心意到了便是!”
萧鸣玉笑而不语,示意美人倒酒。
南雪音忽然开口:“殿下不喜饮酒,不如,便由奴婢代饮?”
萧鸣玉脸上笑容陡然一僵。
康王愿意给太子颜面,笑着道:“如此也好!”
萧攸澜侧目,“你如何代饮?”
“奴婢是殿下的人,殿下有心,便是奴婢有心,奴婢饮酒,便是殿下饮酒。”
萧攸澜凝视她一会儿,眼底似乎有了几许笑意。
他说:“好。”
于是南雪音倒了小半杯酒,双手端起,面向康王,“奴婢豆蔻,斗胆代太子殿下,祝愿王爷松鹤长春,后福无疆。”
言罢,一袖遮面,一杯满饮,又将空了的酒杯亮给所有人瞧看。
康王赏太子颜面,自然大笑,“好啊!本王承你吉言!”
唯有萧鸣玉根本笑不出来,沉着俊脸,眸子阴骘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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