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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列表高质量小说

主角 苏知之苏晚晚

总裁七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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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嘻嘻 著  苏知之苏晚晚  34.74 千字发布时间:2025-02-22 16: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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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白色纱布挂起。锦王府所有侍卫和家丁齐齐跪在地上。听到噩耗赶来的华阳公主心如死灰地跪在棺材面前。“箫哥哥,你死了,我景楚薇绝不独活。”话刚说完,就准备一头撞死...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最新章节列表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最新章节列表讲述了这样一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列表高质量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苏知之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王爷活过来了,真神奇!真厉害!”“真神奇!真厉害!”虽说戍京百姓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恶魔锦王,但锦王的战...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之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七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知之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王爷活过来了,真神奇!真厉害!”“真神奇!真厉害!”虽说戍京百姓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恶魔锦王,但锦王的战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苏知之眼看时机成熟,便更大声地说道:“要是没有这纯金做成的棺材,王爷如何能复活,我大魏如何能重获战神?”在场所有人议论纷纷。“听说这金棺材是太子送的。”“都以为太子和锦王不和,要害锦王,原来是救了锦王啊。”“这哪里是棺材,明明就是金菩萨啊。”苏知之扯开嗓门,用尽力气大喊。“今日,这个几十斤的金棺材不要一千两,不要五百两,只要一百九十九两银子。”话音刚落,在场许多人都叫道:“我要!我要!”苏知之见状,立马让大家安静下来。“既然大家都想要,那就价高者得,起...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苏知之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
“王爷活过来了,真神奇!真厉害!”
“真神奇!真厉害!”
虽说戍京百姓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恶魔锦王,但锦王的战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苏知之眼看时机成熟,便更大声地说道:“要是没有这纯金做成的棺材,王爷如何能复活,我大魏如何能重获战神?”
在场所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这金棺材是太子送的。”
“都以为太子和锦王不和,要害锦王,原来是救了锦王啊。”
“这哪里是棺材,明明就是金菩萨啊。”
苏知之扯开嗓门,用尽力气大喊。
“今日,这个几十斤的金棺材不要一千两,不要五百两,只要一百九十九两银子。”
话音刚落,在场许多人都叫道:“我要!我要!”
苏知之见状,立马让大家安静下来。
“既然大家都想要,那就价高者得,起价一百九十九两银子。”
“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
苏知之和王府的下人没有想到这个人人忌讳的金棺材竟然能有人喊出一千两。
本就做珠宝买卖的黄掌柜不服输,“我出三千两银子。”
这棺材一看就是纯金的,三千两银子根本不会亏本。
这时候小立子静静地跟随在锦王的身后。
这个惊人之举着实把他也吓了一跳。
王爷大病初愈,受不了此般惊吓。
小立子双手抱拳,像锦王请示,“属下这就去劝王妃娘娘。”
“无妨。”
锦王脸色阴沉。
他也想看一看这个女人又有什么把戏。
随着众人的呼喊声越来越大。
一个金冠束发,身系朱红白玉腰带的男子走进人群。
他停顿了几秒后,开口道:“本公子出价一万两!”
“什么?”
“一万两?”
苏知之也没有想到这棺材能拍出这么高的价钱。
她喊道:“一万两一次。”
“一万两次。”
“一万两三次。”
苏知之大锤一敲,鼓声响起。
“一万两,成交!恭喜这位面白如玉的贵公子!”
锦王脸色更加难看。
这女人竟然当着本王的面夸其它男子。
成何体统!
他脚步轻快,怒甩锦袍。
小立子在后面根本追不上主子的步伐。
沉浸在大赚一笔的欣喜中的苏知之,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在身后怒视着她。
“王爷!”王嬷嬷和青竹赶忙行礼。
苏知之这才转过身,尴尬一笑。
“王爷,你来了。”
锦王一出面。
众人高呼。
“战神威武!战神威武!”
锦王起死回生,命不该绝,这可是大魏国的福音啊。
“你是谁?一万两买这棺材。”锦王手指着这位玉面书生。
“在下安平侯府晋章赫。”
安平侯府晋章赫?
苏知之好像听苏知之说过。
这个小侯爷向来出手阔绰,喜欢收集奇珍异宝。
这个棺材怕也是被这小侯爷当做个奇怪的宝贝了。
锦王不屑地冷笑一声。
原来是这个一打仗就当缩头乌龟,一到殿前就拍马屁的安平侯的小公子。
这个安平侯的银子全是不义之财。
“你这银子,我锦王府不要也罢。”
什么不要也罢。
苏知之连忙阻止。
“谁跟银子过不去啊,王爷别忘了,这棺材可是送给我的,你可不要食言。”
棺材确实是他送出去的,锦王自知不在理,便抿嘴不语。
王嬷嬷激动万分,手有些颤抖。她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额上的皱纹透出了一丝沧桑。“王妃娘娘,你真是菩萨在世啊,王府有了你才有了莫大的福分。”
这个棺材正不知如何处置,要是按照王爷的指令,送回太子府,这不是明摆着和太子作对吗?
王嬷嬷虽不是朝廷中人,也知道太子爷是一个惹不起的主。
她也无法承受再面临一次锦王濒死的痛苦了。
王妃娘娘不过来王府两日,竟然带来了一万两金子和一万两银子。
王嬷嬷毫不吝啬地在王爷面前大夸特夸着王妃娘娘。
待人群慢慢散去。
锦王戏谑道:“小侯爷出手真是阔绰啊。”
他的嘴角勾了勾,看起来很不自然。
“王爷乃我大魏国的战神,在下死后能用王爷用过的棺材,是我的福气。”
苏知之不自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小侯爷。
温润如玉,气质不凡。
但这锦王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小侯爷。
苏知之忽而一笑,“小侯爷有眼光,这棺材绝对是戍京城独一无二的珍品。”
“不过......”苏知之顿了顿。
“这位小娘子但讲无妨。”小侯爷笑若夏花。
“要是这棺材被商贾之家买去倒也无妨,毕竟无关朝政。但侯爷买去,你不怕惹得太子不高兴吗?这眼下,皇室宗亲和群臣可是都向着太子爷,你买这棺材不是明摆着得罪太子吗?”
苏知之语出惊人。
小立子在一旁捏了一把汗。
太子和锦王本就不和,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王妃娘娘竟然当着外人的面直言不讳,这也太......实诚了吧。
“哈哈。”声音清脆悦耳。
小侯爷对眼前这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子来了兴致。
“世人皆向着太子,但在下的心从来就向着那个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战神。”
锦王的脸上就差写上不屑二字了。
一个战场上的逃兵,说什么保家卫国?
小侯爷只身走到锦王跟前,躬身行礼,“在下不才,王爷大婚,送的薄礼不足表达心意。今日有缘再遇,实属三生有幸。”
他转过头向苏知之行礼,“王妃娘娘在婚宴上慷慨陈词,款待将士,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人佩服。”
婚宴上?
这小侯爷竟然来参加了她和王爷的大婚仪式。
太子都没来参加的婚宴,满城文武人人避嫌,都不敢前来赴宴,生怕得罪了当朝太子。
这个小侯爷还真是不一样。
苏知之浅笑盈盈,“小侯爷过奖了。”
锦王见二人相互寒暄,自己倒像个外人一样站在一旁。
他脸色阴沉许久。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
他让人将金棺材送至安平侯府。
他本打算将棺材还回太子府的,但这小侯爷既然不忌讳,给他也无妨。
此时苏知之新婚之夜给她说的话犹如耳旁。
也许一万两银子真的是他锦王府需要的吧。
“锦王爷,既然棺材已买,在下即刻便吩咐下人将一万两银子送至王府。王爷公务繁忙,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小立子双眼哭的通红,颤颤巍巍地拿来一个瓷碗。
苏知之毫不犹豫地拔出小立子腰上的利剑,对准自己的手心,割出一条血痕。
鲜血一滴滴流入碗中。
“疼,真疼。”苏知之只想心中怒喊,“妈妈,我要回家!”
可此时此刻,她只能故作镇定。
她救的可是未来的夫君,是能让她扶摇而上的人。
罢了。
疼就疼。
那可是一万两金子。
魏顾箫,都是你欠我的!
苏知之裹上纱布,淡定回头:“这草药连同这血熬上三个时辰后,喂你家王爷喝下!”
小立子匍匐在地,鼻子眼泪流到一块,“谢阁主舍命相救!”
“能醒过来再谢不迟。”
苏知之玉手一挥,让方悔随她赶紧离去。
苏家还等着她完好无损地嫁到锦王府,被活埋呢。
翌日,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国公府。
大哥苏横欣喜万分,这阁主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把将死之人治好。
他想上前去搀扶,却被苏知之一只手躲开。
玄林塔五年,她的哥哥们从未来看她一次。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她苏知之不要!
见到苏知之活着,还能正常走路。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国公。
一千两金子没白花,没白花啊。
他喜笑颜开,让下人好生伺候。
毕竟出了这国公府,这苏知之就只能在阴曹地府去感受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这第二高兴的莫过于苏晚晚了。
她挑眉大笑,“妹妹你可回府了,爹娘和兄长都担心你,夙夜未寐呢。”
苏知之心中暗笑,等你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票子统统消失不见了,你才是真的夙夜未寐了。
“谢姐姐关心。”
她弯腰行礼,客套了几句,便回到了静烟阁。
面对这些既势力又眼瞎的亲人,苏知之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也不想演戏了。
因为她这个医神也治不好他们的眼疾。
眼看院中梅花落尽,婚期已至。
苏知之在国公府装了三日的病秧子。
这几日难得的清静,苏知之心情大好。
这聘礼和嫁妆都给她治病了,今日国公府的喜事显得异常寒酸。
大魏国都知道苏国公的二小姐要嫁给一个活死人,说不好这喜事马上就会变成丧事。
朝中显贵躲都来不及,根本就没人敢来参加这个喜宴。
去锦王府赴宴这不是明摆着跟太子作对吗?
因此不论是苏国公府还是锦王府只有可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门上的喜字歪歪斜斜地贴着。
“真是可怜了苏二小姐,这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就属她最可怜了,为了救自己的姐姐,落得一身病,如今还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这王妃的头衔要我说啊不要也罢......”
国公府外,人们议论纷纷。
大多都是鸣不平的。
毕竟苏二小姐舍身救人的义举可是人尽皆知。
苏二小姐这几日向慈悲寺捐的粮食和布匹更是数不胜数。
在戍京城百姓的心中。
苏家二小姐柔弱,善良,大义。
来苏国公府送亲的百姓站成了一排。
静烟阁内。
青竹含泪为自己的小主梳妆。
菱花铜镜里的小主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可这讨厌的蜈蚣疤痕怎么就要在脸上不消失。
“小姐,别人家的小姐出嫁都风风光光的,你这出嫁国公爷和夫人看都没有来看一眼,二公子、三公子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就连粗使丫鬟和陪嫁嬷嬷都没有一个,他们也太过分了。”
青竹越想越委屈。
昨***才听宛心阁的丫鬟说,天子口谕,同意她们的主子苏晚晚和当朝太子爷联姻了。
苏晚晚要成太子妃了。
国公爷和夫人可是要筹备数不清的嫁妆,光是跟着陪嫁丫鬟和嬷嬷就有八十多个呢。
青竹嘟着嘴叹气,“这府里只有大公子派人来送了一箱珠宝,你却退了回去。还偷偷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给了慈悲寺,救济难民。小姐,嫁到王府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可多了,你这身无分文嫁过去,会吃亏的。”
苏知之忍不住想笑,她这都叫身无分文,那这世上就没有有钱人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曝光她富可敌国的身份。
她转过身,目光如水,温柔道:“青竹,你以后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青竹只愿小姐平平安安的......”青竹小脸似枝头刚开的花骨朵,又粉又嫩。
“苏知之,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那些......那些藏在床底的东西全拿走呢?”
苏晚晚带着一群丫鬟跑来兴师问罪。
苏知之见状起身,差点踩到了这不合身的大红嫁衣。
“晚晚姐姐说的什么东西?我这院子门都没有出过,怎会拿你什么东西?”
“就是这些房......”苏晚晚不敢继续往下说,要是被爹娘知道府里女眷竟然私藏房契,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若是不信,方可搜一搜,我这嫁到锦王府,除了这不合身的嫁衣,国公府里可是什么物件儿也没有带走。”
苏晚晚将目光移在苏知之的身上。
这出嫁女子确实没见过如此寒酸的。
就连耳坠项链都没有。
这嫁衣还明显大了一圈。
苏晚晚不禁大笑了出来。
“算了,就你这穷酸样,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们走!”兴许是她想多了,这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偷她的东西。
为了让苏家放松警惕,也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
在上花轿前,苏知之特地吐了一大口血。
大红嫁衣上染上鲜血,可是大凶之象。
接亲的嬷嬷用帕子捂住双眼,“呸呸呸,竟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青竹本想上前理几句。
她家小主可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主子,绝不是什么不干净的。
“咳咳”两声,苏知之一口血便吐在了方才说话的嬷嬷的脸上。
这藏着的血包还剩得多,苏知之正愁用不完。
“哎呀,怎么嬷嬷你的脸上也不干净了呀。”
苏知之和青竹对视,掩面而笑。
送亲仪式实在寒酸,别说苏国公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是些小门小户也该有些陪嫁之物。
这苏国公如此显赫的大人物,自己女儿嫁人,就这几个不起眼的破箱子。
二哥和三哥作为兄长本应该送亲,但因为金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这桩婚事,苏家可是花了一千两金子。
那可是给他们亲妹妹苏晚晚的。
因此便以科考在即为由,躲在府中诵读诗书。
只有大哥骑上了骏马,一心要送苏知之最后一程。
去锦王府万分凶险。
自己的妹妹恐怕时日不多。
他难过却无能为力。
苏晚晚挽着母亲的手,心里面是乐开了花。
苏知之一嫁,便会克死夫君,被活埋。
整个国公府便会彻底属于她一个人的。
就算这锦王吊着命不死,看这病秧子的模样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这些消失的地契房契,她迟早会找回来的。
她冲着苏知之嘲笑道:“妹妹,一路走好。”

“难道王爷不知道,这王府的规矩就是王爷一死,王妃必须要被活埋吗?”
这规矩他魏顾箫倒是听说过,不过规矩不是他定的,而是他的好妹妹华阳公主定的。
起初他觉得自己命硬,定不会死的太早。
再者,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之前他父皇做主,逼着他娶的八个王妃也是他极不情愿的。
立下这个规矩,也好让天下女子别对他存在任何幻想。
世人都说他是克妻命,这点魏顾箫深信不疑。
不然连着八任妻子,怎么会嫁到王府不出一个月都死了。
想到此处,锦王眼神中愤怒的火焰逐渐消失,转而显露出怜悯之意。
“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暂且不杀你,不过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苏知之以前就听手下说过,锦王不近女色。
从锦王眼中热气腾腾的杀意来看,此话不假。
自己虽然脸上有疤痕,但也算个弱女子。
怎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谁说我苏知之命不久矣,慈悲寺的方丈说了,我菩萨心肠,功德无量,可是长命百岁的人。”
这天下的女子见到他锦王都是战战兢兢,紧张到话都说不清楚。
这个苏家假千金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有趣。
昨夜他醒过来的时候,小立子就将所有都告诉了他。
眼前这个长着疤痕的女子舍命救了她的阿姐,还成为慈悲寺的大善人。
今儿更是抬了黄金万两来王府。
还犒劳了和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
看似完美的人定是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锦王脸色微沉,“你这金银哪来的,我王府的人就算饿死,也绝对不食来路不明的粮食。”
这番冷如冰霜的话让苏知之对锦王的所有滤镜瞬间消失。
空有其表,也是无用。
苏知之苦笑。
“好好好,你是王爷,你想要什么自然有什么,你不用我的,但这王府自是要继续生存下去,不是吗?你要继续躺着装死,我也没办法,你故作清高,啥也看不上。可你一倒下,王府的下人们都吃些什么?用些什么?你知道吗?”
她指向床上的喜被,“如果我告诉你这件喜被都是王嬷嬷用自己攒的银子添置的,你信吗?都穷成这样了,王嬷嬷这个管家还给苏家送了五百两金子当聘礼,就为了不扫你的颜面。”
魏顾箫出身尊贵,自是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可贵。
自己一倒下,王府竟然这么揭不开锅了吗?
“我堂堂锦王府,怎么可能一件破被子还要用下人的银子?你这女人张口就胡说的吗?”
“你锦王高高在上,朝廷争斗你不屑,良宅沃土你不要,送到你嘴里的产业你看都不看一眼就不要,就朝廷给你的那点俸禄,你觉得王府能支撑多久,就光打点给你看病的御医都不够。”
苏知之越说越起劲儿,根本没有注意到魏顾箫眉心紧锁,一只拳头紧握直直砸向梁头。
“砰”的一声吓的苏知之赶紧站了起来。
但该提醒的还是要说,苏知之不吐不快,“朝廷中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那些贿赂你的人也都被你赶出了王府,你就算不要不义之财,好歹你父皇送你的那些产业你也该要吧,随便找个人打理也不至于沦落于此。”
魏顾箫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在玄林塔关押了五年的女子,一个被苏家抛弃的女子。
不仅不唯唯诺诺,还像一个活神仙似的,什么都知道。
“你这女人,到底是何来头?对我王府这么熟悉?”
苏知之小心地伪装着,面带微笑。
“王爷,我这前面都死了八个王妃了,我不到处托人多打听打听,难道嫁过来等死吗?至于那些金子,都是我亲生爹娘留给我的,都存在永安钱庄里了,不信,你派人一查便知。”
锦王半信半疑。
这女子虽说面容尽毁,但也说不上丑。
一个玄林塔出来的女子料定也不敢背地里做什么手脚。
他皱起眉头,“今日本王苏醒过来的事,你若敢透露半分,我定当一剑杀了你!”
苏知之心里憋屈。
动不动就杀了我?早知道就不该救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
苏知之端起楠木桌上放着的莲子百合粥,“王爷喝吗?”
见锦王还是阴沉个脸。
“你不喝我喝,这可是养心安神的好东西,别浪费了。”
魏顾箫头一回见别人喝碗粥,竟然喝的这么津津有味。
真有那么好喝吗?他干脆也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苏知之抬眸,“没有毒,对吧?我苏知之让你吃的东西,你就尽管放心大胆吃。”
“你这疯女人,胡言乱语什么,本王又不是傻子。”
依旧是这嫌弃的小眼神,不过苏知之也不在乎了。
她要的不是王爷的爱。
而是能直达云霄的权利。
“王爷装死难道不是想查明毒害你的凶手?你若装个一天两天还好,要是装个十天半个月那我岂不是要被活埋了。”
在魏顾箫的震惊中,她继续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既可以不用王爷装的那么辛苦,我也不用被活埋。”
“哦?”
苏知之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
魏顾箫向来是个会采用他人良言的人。
眼下别无他法,于是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以一试。”
“那今夜就委屈王爷了。”
苏知之让守在门外的小立子进屋内,按照她的吩咐准备。
然后开始狂飙演技,她一脚踢开房门,瞬间哭成泪人。
“来人啊,王爷没气了!”
此时宾客都已散去。
王府的下人们还在打扫收拾。
王爷没气呢?
王爷的死讯像一团黑雾笼罩在锦王府的上空。
虽说王爷去世,王府早有准备。
白布白烛百花一应俱全。
但噩耗真的降临。
王府的人还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人人自危。
“王妃有令,所有人在灵堂守灵。”
王嬷嬷悲痛欲绝。
眼看王府的好日子要来了。
王爷怎么能真的撒手人寰了。
灵堂上。
锦王躺在太子送的黄金棺材里。
一天之内。
王府就从一片大红变成了一片惨白。
大红灯笼落下。
白色纱布挂起。
锦王府所有侍卫和家丁齐齐跪在地上。
听到噩耗赶来的华阳公主心如死灰地跪在棺材面前。
“箫哥哥,你死了,我景楚薇绝不独活。”话刚说完,就准备一头撞死在棺材上。

雪地里这么冷,青竹担心主子,但却只能傻愣在原地,含泪抽泣。
“这二小姐刚回来,本就为了救大小姐被捅了一刀,现在又被罚跪,这小命可......”府里还有一点良知的丫鬟念叨着,心有不平。
等苏国公、苏夫人她们赶来时,苏知之看着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算好时间,一炷香燃尽,苏晚晚该醒了。
苏知之闭着眼,忍着刻骨的冰冷。
她该出来了。
“好你个苏知之,你竟然......”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晚晚低头一看,才发现苏知之竟然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了雪地上。
苏国公不想听苏晚晚的任何解释。
眼睛看到的还能有假吗?
苏知之命再贱,这方才救了自己女儿一命,受了伤,如今又倒在自己女儿的屋前,难不成苏知之会傻到命都不要了在这里装死?
“国公爷,夫人,我家小姐刚清醒就让人做了桂花糕来给大小姐请安道谢,还特意穿着丫鬟衣服,想让大小姐原谅她这些年抢了她的身份,可大小姐却将我家小姐赶出了门,还让我家小姐一直在门外跪着。”
话音刚落,苏晚晚一个耳刮子挥向青竹,“你这贱婢!竟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敢污蔑我,你是不想活了吗?”
“爹娘,你听女儿解释,知之妹妹是她自己......”
苏晚晚自乱阵脚,像泼妇骂街般。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苏晚晚吗?
在场无人不感到震惊。
苏国公一挥袖子,第一次对苏晚晚发火,“你在宛心阁给我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宛心阁一步。”
突然就遭到禁足,苏晚晚心中委屈。
一向都是她冤枉别人,还从来没有被别人冤枉过。
“苏知之,你别给我装死,快给我醒过来向爹娘解释清楚!”
几个兄长第一次见到妹妹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苏知之以前的样子。
“回国公爷,夫人,二小姐恐怕凶多吉少。”
匆匆赶来的王大夫的话彻底激怒了苏国公。
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了苏晚晚的脸上。
“只有三天,三天你都等不及了吗?没了苏知之,谁替你嫁人!苏知之可是替你去死啊!”
苏国公让王大夫必须全力救治,便愤然离开了。
鹅毛般的雪越下越大。
一股寒意直逼内心深处。
这出戏,让苏知之看透了人心。
还没有等下人抬起苏知之。
大哥苏横心疼地抱起了雪地里的苏知之,他记得小时候,知之最怕的就是冷。
如今国公府人心难测,世子之位也迟迟未定,苏知之在这府中过的更是难上加难。
等嫁到锦王府,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突然而来的愧疚弥漫全身,苏横眉心紧蹙,神情凝重。
三哥苏文在一旁不屑道:“可惜了,要是就这么死了,谁替我家小妹嫁人呢。兄长可千万要让人将我们这个假妹妹治好了,要死也要三日后嫁到锦王府后再死。”
苏文的话比这冰雪天还要冷上几分。
苏知之听着,心在滴血。
不过一会儿,她闻到了玫瑰的熏香味。
她已经回到了静烟阁,躺在硬硬的床榻上。
守着她的也只剩下了青竹。
那个抱着他来的大哥此时已经火速去了宛心阁,他的亲妹妹被禁了足,心情不好,他必须前去安慰。
半炷香的时间一过,守在病榻前的青竹发现自己的小主嘴唇动了动,手也缓缓抬了起来。
“水......”
微弱的声音响起。
青竹赶紧抹了抹眼泪,跌落谷底的心情终于重见天日。
这碗骨头汤青竹熬了好几遍,“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苏知之伸手为青竹擦去眼泪,“别哭了,我都说了,你家小姐积德太多,必定活到九十九。”
暖汤下肚,苏知之娓娓道来,“青竹,我有些话与你说。”
她在青竹耳边低语了几句。
青竹连连点头,她自小天资聪慧,虽然不全明白小主的意图,但小主说的一定是对的。
屋内余烟袅袅,苏知之继续躺下,闭上双眼。
苏家既然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等王大夫从药房里端来药的时候,青竹偷偷递上五十两金子给王大夫。
“王大夫,我家小姐的病定是因为这几年常常挨饿受冻所致。小姐常说,她三日后便要嫁到锦王府,若是真的要随锦王而去,她也不想当一个病死鬼。”
“听小姐说这戍京永明阁阁主能治好她的病。还请王大夫求求老爷和夫人,救我小姐一命。”
病榻上苏知之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青竹低声恳求,“求大夫......”
王大夫心善也爱财。
“这......”
思索片刻,他收下了金子,点点头,便同意了。
苏国公听了王大夫的建议,心中犹豫不决。一想到要是苏知之真是死了,他的所有计划都会落空。
死马当活马医,索性心一横,同意了送苏知之到永明阁医治的要求。
这永明阁从新阁主继任开始,在这四年里逐渐扩大,已经成为戍京城第一阁。
阁内弟子众多,且分布在各处的耳目无数。
如今的永明阁,就是天子来了,也要敬畏三分。
听说这阁主总是戴着面具,从不以真容示人。
世人想要得到阁主的药方,要么有足够多的银子,要么有足够的诚心。
此时护送苏知之来的是国公府大公子苏横。
他是国公府除了青竹外,唯一希望苏知之能活下去的人。
阁中弟子瞧了一眼,便让苏国公府的下人将病人抬进阁中。
“只允许苏二小姐一人在阁中,其余闲散人等速速退下。”
苏横无可奈何,只能在外面等着。
没过一会儿,阁中弟子便出门告知。
“阁主有令,想救你家二小姐,得奉上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苏横愕然。
传话的阁中弟子显得很不耐烦。
“出不起银子还想让我家阁主亲自诊治,做梦!”
一千两黄金救一个假千金的命。
苏国公听到这个消息是第一个反对的。
二哥和三哥也不愿意出这么多的金子,这些金子都够苏国公府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苏晚晚在宛心阁心烦意乱,听到婢女传来的消息更是急躁不安。
“不行,苏知之不能死,她一死,嫁给锦王的就只能是她苏晚晚了!”
苏晚晚不顾阻拦,直接跑到了正厅,扑通一声跪着磕了三个响头,“爹,娘,知之妹妹舍命救我,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啊。”
苏晚晚,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妹妹啊。
几个哥哥大为感动。
苏夫人不忍心自己的亲生女儿难过,也劝道:“锦王府的聘礼有五百两黄金,再加上我们国公府的陪嫁,怎么不行?”
本来这些聘礼和陪嫁统统都是给苏晚晚准备的,但要是苏知之真死了,苏晚晚也在劫难逃。
苏国公心疼银子,但也不希望自己的成为国丈的美梦彻底落空。
只能咬了咬牙,同意了拿钱救人。
于是半个时辰后,苏横就带着沉甸甸的金子到了永明阁。
一到阁外,便被阁中弟子叫了进来。
永明阁内,竟是这般朴素无华。
阁中来看病的百姓有秩序地排着队,拿着药。
苏横随便问了一个老者,“老人家,你这看病花了多少金子?”
老者茫然,“什么金子,这永明阁的大夫给我们看病,一文不要。”
“什么?一文不取?”

苏知之清了清嗓子,低沉道:“可以暂时不取你王府一文钱,但是欠条必须给写上,若本阁主治好了你家王爷的命,你王府在五年内就得补上欠我的一万两金子。注意,是本阁主个人的!”
“只要能救我家王爷,要我等的命来偿还都行。”
见这带头的俊俏小侍卫如此忠心,瞧这额头都给磕破了,苏知之怜悯地叹了一口气。
这模样要是换做她穿越之前的时代都可以当一个小鲜肉出道了,何苦只当一个小侍卫还是那种领不到月俸的侍卫。
“你......就是你,眼睛哭肿,额头磕破的小子,你叫啥名?”
被阁主问到姓名,这小侍卫又连忙跪下磕头,“立正,我叫立正。顶天立地的立,正直善良的正!阁主可以叫我小立子。”
“稍息是你弟弟吗?”
“什么?”
苏知之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别废话了,小立子,速速带我去王府。”
“是,阁主!”小立子满心欢喜地说出的这三个字。
马车很快停下了锦王府门前,
大门口梧桐树因气温寒冷而开始凋零殆尽。
似乎预示着锦王府从兴到衰的光景。
锦王骁勇善战,在战马嘶鸣、刀剑饮血中屡立奇功。
他是大魏国的战神,也是出了名的恶魔。
天下女子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望而却步,胆战心惊。
但这战神是成也战功败也战功。
没有君王能容忍一个功高盖主的王爷,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锦王就是良弓,就是君王眼中的走狗。
一身战功的锦王回到戍京,便被亲爹罢免了所有军职。
削一个庶子的权利,保嫡子的根基。
在魏帝看来,理所当然。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锦王命不好。
闲散王爷没当几天,就命数将尽。
从走进锦王府的一刻开始,苏知之心中就燃起不祥的预感。
零零散散的下人如同枯萎的叶子毫无生机可言。
锦王住的府邸昭明殿更是杂草乱生,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了。
战功赫赫的恶魔王爷竟然沦落如此。
微微抬头,再次见到白墙青瓦上的积雪,苏知之的鼻子泛起一阵酸酸的感觉。
前世的苏知之就是嫁到了破败的锦王府。
被亲人抛弃,被世人唾弃,在锦王府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因此她才会一条白绫结束自己惨淡的一生。
苏知之,以前的你真是太傻太天真。
死了那些人就会后悔吗?他们还会在你的坟头骂你,恨你......
“阁主,阁主......”方悔用手戳了戳苏知之的后背。
“阁主,这床上躺着就是锦王了。”
方才想的有些入神,苏知之缓了几秒,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本阁主看病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是。”一同进来的侍卫和方悔悉数离开了屋子。
前世的苏知之嫁到锦王府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锦王。
拜堂成亲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洞房花烛夜是她一个人度过的。
锦王躺在病榻上根本就起不来。
大魏国的女人靠男人生存,嫁给一个活死人,也是难为前世的苏知之了。
“魏顾箫啊魏顾萧,今生你能遇见姑奶奶我,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恶魔王爷长得是有多寒碜?”
苏知之从容不迫地取出银针在烛火上消毒,等她走近时,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
这哪里是传闻中的恶魔王爷。
分明是神仙转世,兰陵王在世嘛。
这双眼紧闭的男子细长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惨白的唇让人着迷,优美的轮廓浑然天成,丰神俊朗的模样摄人心魄。
女娲娘娘怎么会捏出如此俊美的人?
这人要是睁眼该是怎样的仙骨之姿。
几针下去,苏知之定睛一瞧,银针发黑,脉象不稳,这毒恐怕是已经弥漫全身。
“魏顾箫,你到底是惹到哪路妖怪了,竟然要置你于死地!”
苏知之在玄林塔的时候,知道这种毒药,也是她见过最难解的毒。
而她刚好知道如何解。
苏知之打开房门,“你们都可以进来了。”
“小立子,你家王爷可有子嗣?”
“我家王爷本就不近女色,况且之前娶进门的王妃刚到王府就莫名遭人毒手,暴毙而亡。王爷是手都没有碰一下,如何有子嗣?”
看着小立子认真回话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这王爷竟然是天煞孤星啊。
苏知之坐在椅子上,幽幽地说道:“王爷中的是噬心毒,寻常人活不过三日,好在你家王爷常年征战,体格好,能扛过这几个月。”
小立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阁主,难道你也没有办法救我家王爷了吗?”
“我已经控制住王爷体内的毒素,但需要至亲之人的血作为药引。”
至亲之人?王爷的生母早已仙逝,王爷倒是有一个义妹华阳公主,可没有血缘啊,况且这公主因为王爷的病已经卧床不起了。
王爷的亲爹是当今天子,他唯一的亲弟弟是当今太子,更是仇敌,他不要王爷的血就谢天谢地了,阁主不会是想......”
那可是死罪啊,搞不好整个王府都要被灭门,小立子直摇脑袋,“万万不可啊阁主,要天子的血你是不要脑袋了吗?”
哎,直系亲属间的血也不一定管用。
“罢了,只能用本阁主的血了。”
苏知之在玄林塔试过,她的血可以作为药引。
“方悔,把我的家伙拿来!”
之前在永明阁方悔就见过阁主用一堆他叫不上名字却极其珍贵的的草药磨成粉,制成药丸,再施以银针,让人起死回生的场面。
方悔急忙打开随身带来的药箱子,箱子里还有很多暗格,里面有各类膏、丹、丸和银针。
苏知之先是一番祷告,双手合一,举向头部,转个圆圈,之所以故弄玄虚之势,就是为了树立她这个天下第一名医的形象。
世人就喜欢这些子虚乌有的假把式,最易蛊惑人心。
她扒开这张又纯又欲的唇,喂锦王服下一颗药丸。
再让人按照她开的方子速去取来草药。
银针系数落下,苏知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取碗来,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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