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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皇帝根本不让我玩番外完整阅读

主角 苏绮宁君御珩

总裁鹤羽羽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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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羽鱼鱼 著  苏绮宁君御珩  35.28 千字发布时间:2025-02-22 1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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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皇帝根本不让我玩番外完整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华灯初上,暖黄的烛光在厅内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修长。几人围坐在那张摆满珍馐的圆桌前,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四周。众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兴致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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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皇帝根本不让我玩番外》精彩片段


华灯初上,暖黄的烛光在厅内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几人围坐在那张摆满珍馐的圆桌前,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四周。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这两年各自经历的点点滴滴。

欢声笑语不时响起,仿若驱散了往昔的阴霾。

苏绮宁素手轻抬,轻轻握住酒壶的壶柄,将壶中的桃花酿缓缓倒入琉璃杯中。

那酒液仿若被春日的桃花染过一般,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恰似桃花盛开时那娇艳欲滴的颜色。

苏绮宁双手稳稳举起酒杯,起身离座,莲步轻移。

朝着主位上正笑意盈盈看着她的苏绍辉和盛澜慢慢跪了下去,裙摆在身侧散开。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连忙起身要拦住她这一跪。

苏祁元离得近,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欲搀扶,嘴里急道:

“小妹,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苏绮云也急忙放下碗筷,快步走来,眼中满是焦急。

苏绮宁却微微抬手,轻轻挡住众人,目光坚定而诚挚,说道:“大伯和伯母本就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宠着爱着。”

“这些年,阿颜受了太多照顾,今日也确实该向大伯和伯母行这庄重的父母之礼!”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微微仰头,望向苏绍辉和盛澜,继续说道:“这些年,还得多亏了大伯和伯母的倾力帮助。”

“父亲兄长突然离世,那一刻,阿颜只觉天塌地陷,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亏大伯大伯母仁慈宽厚,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费心费力地帮忙打理家中的诸多事务。”

“而且,父亲和兄长的后事,大伯和伯母都亲力亲为,用心操办,才让父亲兄长得以体面安息。”

“此次,阿颜重返京城,大伯和伯母依旧如往昔那般,满心欢喜地接纳我。”

“热情周到地招待我,这般恩情,阿颜定当铭记于心,图报于万一。”

言罢,她抬手掩住酒杯,轻启朱唇,将那桃花酿缓缓饮下,酒液顺着朱唇滑进喉咙。

初尝有些香甜,可回味间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恰似她这些年的心境。

苏绍辉眼眶微红,赶忙走上前,双手有力地扶起了苏绮宁,声音略带哽咽:“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你现在是绍诚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们苏家最小的闺女,大伯和大伯母不心疼你心疼谁!”

“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大伯还盼着能看着当年那个敢扯我胡子的小丫头,平平安安地长大,风风光光地嫁个好人家!”

盛澜在一旁,早已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此刻也连连点头,接过话茬说道:

“就是,现在看你这般乖巧懂事,大伯母反倒怀念起你小时候跟着文翰、子渊一起上树掏鸟蛋的时候了。”

“那会儿啊,你哪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机灵鬼,你爹都打趣说你跟怀瑾生错了性别!”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光芒,可转瞬又被伤感笼罩,忍不住又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

苏绮云见气氛有些凝重,忙笑着过来,伸出双臂,轻轻揽住了盛澜和苏绮宁,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该高兴才是。”

“咱们家阿颜现在又有郡主封号,还有家里人护着,往后的日子定是顺遂无忧,谁也不敢欺负!”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似是要将温暖与力量传递给她们。

一时间,厅内的氛围既温馨又带着几分对往昔的感怀,众人的心愈发紧紧贴在了一起。

说罢,苏绍辉慈爱地看了看苏绮宁,又朝着苏祁元和苏绮云微微点头示意,轻声说道:

“你们俩送送阿颜回姝华居,这丫头舟车劳顿,也该早些歇着。”

一顿饭过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将天空笼罩。

堂外的小道上,透着幽幽的月色,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地面,泛着清冷的微光。

苏祁元快步走到小厮身旁,从其手中接过三顶灯笼,他身姿挺拔,动作利落。

自己打着一个,率先走在了苏绮云和苏绮宁旁边,宛如一位尽职的守护者。

剩下的两顶,则细心地分给了锦书和碧梧,还有苏绮云的婢女嘉树和宝来,确保众人脚下的路都能被照亮。

苏祁元本就是活泼跳脱的性子,这些年当了大理寺少卿后,在官场的历练下才渐渐变得沉稳许多。

此时,在这通往姝华居的幽静小道上,没了外人,他那藏不住的孩子气便又冒了出来。

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若一只欢快的小鸟,倒也瞬间驱散了刚才饭桌上残留的沉闷氛围。

“等到大哥休沐,就带你和大姐去琼华阁逛逛,到时候大哥付钱!”他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眼中满是期待。

苏绮宁像是被他的话语勾起了什么有趣回忆,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

“还记得当年大哥连给我买个糖葫芦的钱都掏不出来。”

“现在都能帮我和大姐姐买首饰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怀念与笑意,仿若时光在这一刻倒流。

苏绮云也被逗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打趣道:“那我们可不给你省银子了,苏大人!”

苏祁元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一抹苦笑:“给我留个几两钱吃饭就行,其他就不用省了。”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不自觉地变小,还心虚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仿若生怕被人偷听了去,小声补充道:“到时候还得麻烦大姐和小妹到时候也帮我挑选个发簪,我……”

苏绮云瞧他这副模样,像是了然于心,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苏绮宁却是满心疑惑,睁大眼睛问道:“买了簪子难道是送给哪家姑娘?”

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戳到了苏祁元的心事,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躲。

苏绮宁看着大哥这副窘态,也没再追问到底。

心中暗自想着就等着到时候挑选簪子时,再好好“严刑拷打”苏祁元,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不知不觉间,几人也走到了姝华居门口。

朱漆大门敞开着,里面的丫鬟婆子早已整齐地等候在两旁,见众人到来,纷纷屈膝行礼。

苏绮云轻轻拍了拍苏绮宁的手,眼神关切。

柔声道:“已经到了,今晚好好泡个澡睡一觉,缺什么就给嘉树和宝来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苏绮宁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目送苏绮云他们离开,直至那几盏灯笼的光亮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这才转身朝着姝华居走去,身影融入那一片月色笼罩的庭院之中。

姝华居里,林嬷嬷带着兰若和菱歌等人早已将院子里里外外又精心打扫了一遍。

每一处角落都纤尘不染,静静等候着主人的归来。

见苏绮宁踏入院子,林嬷嬷赶忙迎上前,微微屈膝行礼后,说道:

“小姐,各院送来的东西都已经给您收进库房里了,单子兰若也已经整理好放到您的书桌前,您若是有空,随时都能查看。”

“您的房间,大夫人也是按着国公府的布局精心弄得,就盼着您住着舒心。”

“您今个儿也累了一天,奴婢这就叫人去打热水,给您好好泡一下,解解乏,才能休息好……”

林嬷嬷的声音轻柔温和,透着关切。

林嬷嬷一边叮嘱着丫鬟去打热水,一边侧身让苏绮宁先行。

苏绮宁微微点头,朝着房间走去,锦书提着裙摆,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

踏入房间,昏黄的烛光在寂静的空间中摇曳闪烁。

每一次的闪烁,都在墙面上投下变幻不定的暗影,仿若一幅幅神秘的剪影。

苏绮宁静静坐到了梳妆镜前,铜镜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仿若蒙上了一层薄纱,镜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梦如幻。

镜中的她,容颜绝美,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肌肤似雪,细腻晶莹,双眸如星子般明亮,仿若藏着璀璨星河。

锦书站在苏绮宁背后,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轻轻地解开缠绕着的鬓发,摘下珠钗和耳坠,动作轻柔。

随后给苏绮宁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的亵衣,那亵衣的料子仿若月光织就,轻柔地贴在身上。

烛光忽明忽暗,镜中的容颜也随之忽隐忽现,如同一幅正在被晕染的古画,青丝如瀑。

发间偶尔闪过烛光的亮色,更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仿若仙人下凡。

这时,林嬷嬷也带着婢子手脚麻利地准备好热水,热气腾腾地氤氲在空气中。

苏绮宁款步走向屏风后,在林嬷嬷的悉心服侍下,缓缓躺进了浴桶里。

水中撒满了娇艳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了层层涟漪,而后又逐渐归于平静。

林嬷嬷在一旁,双手熟练地轻轻按着苏绮宁的穴位,力度恰到好处,帮她放松着紧绷了一天的精神。

两刻钟后,林嬷嬷扶着苏绮宁站起身来,用柔软的云绸轻轻擦干了身子。

又让苏绮宁躺在美人榻上,拿起发巾,慢慢绞干那如墨的青丝。

锦书拿过梳妆台上的苏合香膏,手指轻轻蘸取,轻轻的帮小姐涂抹在身子上,滋润肌肤。

接着,又用玉容散描摹在苏绮宁的脸上,动作细致入微,仿若在绘制一幅绝世丹青。

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后,众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仿若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苏绮宁缓步走向拔步床,每一步都轻柔缓慢,仿若踩在云端,轻轻躺了下去,锦被仿若轻柔的云朵。

轻覆于身,随着她均匀呼吸微微起伏,恰似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泛起轻柔的涟漪。

林嬷嬷轻手轻脚地吹灭了蜡烛,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黑夜如潮水般涌进房间,只留一室寂静。

苏绮宁蛾眉轻敛,双眸紧闭,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好似两片轻羽,乌发如墨般散落在枕间。

房间静谧得只闻得见她清浅的呼吸,仿若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一般。

她逐渐陷入一片安然与沉寂之中,仿若被温柔的梦乡轻轻拥抱着……


苏绮宁闻言,索性顺势而起,这才得以细细打量君御珩的面容。

数年未见,他的五官依旧俊美无双,仿若上天最偏爱的杰作。

只是眉眼间多了许多冷意,仿若被岁月的霜雪覆盖,还隐隐散发着几分帝王独有的威严与深沉,让人望而生畏。

君御珩缓缓起身,大手一挥,屏退了左右宫人。刹那间,空旷的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一时间,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谁都未曾作声。

片刻之后,君御珩薄唇轻勾,逸出一声轻笑,仿若打破静谧湖面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紧接着,他缓步走向苏绮宁,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步步紧逼,仿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苏绮宁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此时,两人间的距离已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君御珩微微俯身,轻轻攥起苏绮宁的手,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苏绮宁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可力量悬殊,即便自己平日里跟着父兄习过一些拳脚功夫。

在这常年习武、武艺精湛的君御珩面前,却也如蚍蜉撼树,难以抗衡。

君御珩目光沉沉地盯着苏绮宁的脸,仿若要将她的面容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问道:“阿颜,好久不见,你还生气吗?”

语气中竟还带着一丝祈求,仿若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这一刻,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心爱之人原谅的普通男子。

苏绮宁垂眸,贝齿轻咬下唇,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她用力地想要把手从君御珩的手中拽回来。

然而那双手却如铁钳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她只能愤愤地撇过脸去,语气生硬地回应道:“自是不敢。”

君御珩深知她心中有气,不禁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疼惜。

他将苏绮宁的手紧紧拽至自己的胸膛,轻声说道:“既然还不高兴,那就打回来好不好!”说着,便作势要将苏绮宁的手甩到自己脸上。

苏绮宁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见他如此,也不再客气,顺势便将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足的力道让君御珩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痕,而反观苏绮宁自己的手,却也被震得微微发红。

君御珩看着打过自己的苏绮宁,舌尖轻轻顶住了刚被扇过的地方,眼底的神色越发幽暗深邃,似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

他一言不发地拉过那只打了自己的手,轻轻盖在了脸上的红痕之上,小心翼翼地反复揉搓着,仿佛这样便能减轻她心中的怨气。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放下她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打了自己却还委屈得眼里盈满泪水的女子,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但是今天该还的已经还清了,剩下的后面再还。现在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君御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说着,他又缓缓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直至将苏绮宁逼到了墙角,直至那抹属于她的幽香窜入自己的鼻间。

君御珩转而用一只手紧紧禁锢住了苏绮宁的双手,并将其高举过头顶,让她无法挣脱。


晨晖初照,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于苏绮宁的窗前。

为这静谧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苏绮宁早已起身,身姿优雅地端坐在菱花铜镜前,仿若一幅绝美的晨妆图。

锦书站在她身后,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轻柔地为她梳理那如墨青丝。

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细心,随着梳子的游走,珠翠点缀其间,更衬得她面容姣好,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娇艳动人。

苏绮宁身着金缕绛雪仙袂裙,那裙子仿若用霞光与金丝织就。

金线绣制的精美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有光芒流动,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

裙袂轻扬,宛如绛雪纷飞,飘逸出尘,每一次摆动都仿若舞动的精灵。

更显其身姿婀娜,气质高雅,仿若仙子临世。

待梳妆完毕,一旁的兰若和碧梧不禁看得痴了,眼睛瞪得溜圆。

仿若两枚圆溜溜的黑珍珠,小嘴微张,仿若被眼前的美景惊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两人忙屈膝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口中称道:

“小姐今日这一身装扮,简直如同仙子下凡一般,莫说是整个京城,就是整个大靖怕也找不出几位能及得上小姐风姿的。

这裙子穿在小姐身上,愈发显得小姐肤如凝脂,貌若桃李,待会儿出了门,定能叫众人惊掉了眼珠子。”

说罢,还忍不住又偷偷抬眼瞧了瞧苏绮宁,眼神中满是倾慕与赞叹,仿若追星逐月的信徒。

苏绮宁听见碧梧这番夸赞,轻轻抿唇一笑,仿若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朱唇轻启:“就你们嘴甜,会哄我开心。”

虽是这般说,眉眼间却也透着几分被赞叹的欣喜,仿若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今日要与大姐姐、大哥一同前往西街游玩,尤其是要去琼华阁,为自己未来的大嫂挑选一只簪子。

大哥身为家中嫡长子,平日行事果敢沉稳,可只要谈及白姑娘。

眼中便会泛起藏不住的柔情蜜意,仿若春日里的柔波,做的事也傻气也不少。

苏绮宁知晓了未来大嫂的事心中也是怜惜了不少。

刚出院门便与大姐姐和大哥汇合了起来,看着大哥兴奋的样子,二人也不免调侃了几分。

欢声笑语仿若清脆的鸟鸣,在这清晨的空气中飘散开来。

只是她只知道白姑娘最近发生的事,还不知自家大哥是如何与白家小姐相识相知的。

在出府的路上,好奇心作祟,一直追问不停。

苏祁元被追得没了办法,一张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起了两人的初遇:

“是两年前,我刚进大理寺,因着这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办案途中被人追杀,受了重伤”

“在我准备逃回京城的途中,结果晕在了半路,是宛凝把我救了起来,顺道带回了尚书府。”

苏祁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追忆。

苏绮宁轻笑着打趣:“本来以为是大哥英雄救美,结果是美救英雄!”

说起这事,苏祁元就更有分享欲了,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然后为了报答宛凝的恩情。”

“我就问了同僚应该给救命恩人送什么东西,他给我说了一堆,最后又说金银最管用了。”

“我就想着送她些金银珠宝,但是我又刚刚入仕,身上没什么银子,又不好意思问娘和爹要。”

说到这儿,苏祁元的脸愈发红了,仿若熟透的番茄,羞涩地垂下头,“我就,就,把我房里的字画、瓷器摆件什么的都卖了。”

“换了五百两银子,结果我给她送去她说她不要,她说自己救人不求回报!”

苏绮云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这回事,捂嘴轻笑:

“我说我之前回家的时候,还以为遭贼了,当时文翰的房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了。”

苏绮宁听了,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仿若银铃在风中作响。

苏祁元幽怨地瞪着两人,佯装生气,继续说道:“宛宁说要是真想报答她,可以把银子捐给慈安堂。”

慈安堂每月有三日义诊,那时候药材什么的供应不上。

她那时会去慈安堂帮忙抓药,于是我就每个月都跟宛凝去义诊的地方抓药,然后便相熟了起来。”

说着话,三人便到了尚书府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宽阔的街道上,车身在日光下泛着微光。

一名马夫和柏青快步走了过来,柏青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公子,小姐,东西都已经装好了,可以上车了。”

于是苏绮宁,苏绮云还有苏祁元三人乘着柏青驾的马车,锦书跟宝树坐在了第二辆里面。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作响,向着西街的方向驶去,掀起一路轻尘。

巳时一刻,阳光正好,洒在石板路上,泛着暖金色的微光。

苏绮宁、苏绮云与苏祁元三人轻车简从,两辆马车缓缓在琼华阁前停下。

琼华阁,这座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首饰阁,朱漆大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门匾上“琼华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若诉说着它的辉煌。

三人款步踏入店内,刹那间,各类珠翠首饰琳琅满目,金银光芒与温润玉泽相互辉映,摆满了一格格精致的檀木柜,仿若一座珠光宝气的奇幻宝库。

这边,金银制成的发簪闪耀着刺目的光芒,龙凤呈祥、牡丹花开等吉祥图案栩栩如生。

龙凤仿若下一秒就要腾飞直上云霄,牡丹恰似即将在春日暖阳下娇艳绽放。

那边,温润的玉镯色泽各异,有羊脂般的白玉、翠绿欲滴的翡翠、透着神秘蓝光的蓝田玉。

每一只都仿若凝萃了天地灵气,静静躺在锦缎之上,等待着有缘人。

店中伙计们身着统一的青布衣衫,个个精神抖擞,手脚麻利,训练有素。

见有贵客进门,一位眼尖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世子夫人,苏公子,您几位里边请!”

“咱这琼华阁可是京城首饰第一家,要啥有啥,包您满意!”

说话间,还不忘用手中的掸子轻轻拂去柜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以显珍视,那模样既热情又带着几分讨好。

店内顾客并不多,但也是形形色色,仿若一幅市井百态图。

有衣着华贵的夫人带着丫鬟,手指点着首饰,不紧不慢地挑选,嘴里念叨着成色、做工,眼神中透着挑剔与考量。

有年轻的公子哥儿陪着心上人,为博美人一笑,大方地一掷千金,那豪迈劲儿仿若金银于他不过是数字,眼中唯有佳人的笑颜。

苏绮宁瞧着这一切,不禁有些恍惚,想起自己离开京城时,好似还没有这间铺子,如今短短时日,倒是变得无比繁华。

正感慨间,一道娇俏声音自身后响起:“是阿颜嘛!真是许久不见,你也不多给我写几封信。”

苏绮宁闻声回头,原来是昔日一同玩耍的好姐妹许若桐。

见许若桐身着一身鹅黄绮罗裙,云鬓高挽,妆容精致,正挽着自己的婢女。

笑靥如花,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亲切,仿若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许若桐拉着苏绮宁就往店内深处走去,边走边兴奋地说要带她去看新到的饰品,

那依旧亲近的模样,让苏绮宁心中倍感安慰,刚要开口回应,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另一边却突然起了动静,只见曾经的死对头柳文嫣迈着莲步走来,一身嫣红石榴裙拖地,金钗摇曳生姿。

眼神扫过苏绮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当是谁,在这挑挑拣拣,怕是也只能买些俗物。”

那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她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存在,让人听了心生厌恶。许若桐闻言,柳眉轻蹙,杏眼圆睁,正要开口反驳。

苏绮宁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示意不要冲动,几人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下失了风度。

苏绮云也深吸一口气,暗自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继续专注挑选簪子,心想绝不能被这等小人扰了兴致,今日可是要为弟弟办正事。

在店伙计的热情推荐下,一支名为“月照流萤”的发簪映入眼帘。

中间温润无瑕的白玉玉石,仿若中秋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满月,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泽,触手生温。

四周细碎如星芒的竟是打碎后精心融合重塑的夜明珠,丝丝微光闪烁。

随着观者的移动,光线流转间,恰似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流萤,美得如梦似幻,空灵而又神秘。

苏绮宁心下欢喜,忙唤姐姐和大哥来看,大哥高大挺拔的身形快步趋近。

目光触及簪子的瞬间,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脱口连声道好。

那神情仿佛已然看到白宛凝戴上它的娇美模样。

想来这簪子与白宛桐那灵动温婉的性情、倾国倾城的容颜定是相配极了。

苏祁元刚准备付银钱,然而此时,柳文嫣却突然像一阵风似得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一把夺过发簪,那动作野蛮又无礼,对着伙计颐指气使地说:“这簪子本小姐要了,现在就包起来。”

店伙计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苏祁元等人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为难地说道:“这只发簪是这位公子先看中的。”

但柳文嫣却根本不理会,蛮不讲理地不依不饶起来:“簪子已经到了本小姐的手上,那就是本小姐的!”

她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挑衅。

苏绮云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提高了声音说道:

“柳文嫣,你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强取豪夺?目中无人?”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脯也起伏不定,显然是气极了。

苏祁元憋红了脸,想说些什么,可自幼受的教养让他实在不好意思与一个女子争辩。

只能站在一旁,气红了脸,双手握拳,却又无可奈何。

柳文嫣不以为然,甚至还炫耀似的举起檀木盒子,在苏绮宁面前晃了晃。

那得意劲儿就好像她打了一场大胜仗。

苏绮宁却只是勾了勾唇角,神色淡然,仿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悠悠说道:

“你是忘了之前被本郡主扇巴掌的时候了?是吗?”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柳文嫣的心上。

柳文嫣脸色白了一下,像是被揭开了伤疤,可转瞬又重新恢复了那副傲慢模样。

“苏大小姐如今没有镇国公府和太子殿下护着,难不成还敢如之前一般嚣张!”

她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讥讽,试图以此来打压苏绮宁。

苏绮宁眸色暗了一瞬,仿若被触动了心底的痛处,可不过眨眼间,她眼中又燃起倔强的火焰。

“是吗,本郡主怎么记得之前没人护着的时候,我可是更嚣张,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说着,苏绮宁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她攥住了柳文嫣拿着檀木盒的手,那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

剧烈的疼痛仿佛要撕裂柳文嫣的胳膊,拿着檀木盒子的手逐渐无力起来。

柳文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她想要呼喊自己的婢女过来,可当她的目光触及苏绮宁那冰冷且透着狠厉的眼神时。

心中一寒,到嘴边的呼喊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害怕。

啪嗒一声,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中,檀木盒子仿若一只惊惶的飞鸟,径直掉落在苏绮宁的手中。

苏绮宁冷冷地盯着柳文嫣,那眼神仿若能穿透她的灵魂,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要是日后再敢这么挑衅我,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霜寒彻骨的冬日冷风,让人心生颤栗。

说罢,她缓缓放开了柳文嫣的手,那只手仿若挣脱牢笼的猛兽,带着几分狠厉。

紧接着,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柳文嫣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柳文嫣直视她的双眸,再次警告着。

柳文嫣此刻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脱力地坐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后惊惶失措的小鹿。

一旁的婢女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扶起她,嘴里念叨着“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担忧。

婢女试图搀扶着柳文嫣站稳,而后脚步慌乱地想要将她带回马车上,仿若逃离这可怕的是非之地。

苏祁元见此情景,赶忙上前,身姿矫健地接过装着簪子的锦盒。

他快步走向柜台,从怀中掏出钱袋,动作利落干脆地付过了钱,那几枚银锭碰撞的声响,付完钱后。

他转身,与苏绮宁、苏绮云对视一眼,三人默契十足,一同带着簪子,踏出琼华阁。


太监见苏绮宁等人的身影渐近,忙不迭地放下手中茶盏,那动作稍显急促,茶水溅出几滴,洇湿了些许桌面。

他迅速抬手,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衫,而后直起身来,待苏绮宁等人走到近前。

这才神色庄重地展开手中那明黄圣旨,圣旨一展,仿佛一道金光闪过,瞬间点亮了前厅的肃穆氛围。

紧接着,他尖着嗓子,拖长了音调,高声呼喊:“苏绮宁接旨——”声音尖利而高亢,仿若能穿透屋梁,在这前厅之中久久回荡。

苏绍辉、盛澜等人听得这声高呼,丝毫不敢耽搁,即刻撩起衣摆,双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面容庄重虔诚。

苏绮宁亦是莲步轻移,盈盈下拜,身姿婀娜却不失端庄,仿若一朵坚韧的青莲,静静绽放。

太监微微仰头,清了清嗓子,再次尖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统御九州,四海升平之际,幸有佳人入朕眼眸。”

“镇国公嫡女苏绮宁,容色倾国,蕙质兰心,温婉恭谨,谦和有度,朕观之,甚为喜悦。”

“朕以仁德治天下,后宫之中,自当有贤妃辅佐相伴,以昭宫廷之盛。今特册封为妃,赐封号‘宸’,望卿日后秉持初心,恪尽职守,常伴朕侧。钦此。”

那声音字字铿锵,仿若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落下,都似在众人心中砸下一记重锤。

苏绮宁听闻这道旨意,心头猛地一震,她原以为自己至多不过是个寻常位分,却没料到初入宫闱,竟被封至妃位,还有这“宸”字为封号……

她贝齿轻咬下唇,极力稳住心神,定了定神后,朱唇轻启,轻声应道:“臣妾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罢,她款步上前,起身接过圣旨,手指轻轻触碰那明黄的锦缎,只觉触手冰凉。

可这凉意之中,却似裹挟着无尽的皇家威压,让她瞬间明了,自此往后,自己的命运便与这深宫内院紧紧相。

苏绍辉与盛澜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神色复杂,既有欣慰,又有担忧。

欣慰的是苏绮宁一入宫便身居妃位,这于家族而言,无疑是无上荣耀,家门之光有望更盛。

担忧的是这宫廷之中,波谲云诡,明争暗斗从未停歇,怕她年纪尚轻,身居高位,一个不小心,便会陷入那无尽的困境泥潭,难以脱身。

宣旨太监完成使命,那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笑盈盈的模样,看向苏绮宁,语气谄媚:

“宸妃娘娘,可真是大喜啊!您这可是这批秀女里唯一获有封号的,往后在宫里,那定是风光无限。”

“要是遇上什么事儿,您尽管使人来找咱家,咱家在这宫里,多少还是能帮衬着点儿。”

苏绮宁闻听此言,微微欠身,施了一礼,浅笑盈盈地道:“多谢公公关照,劳您费心了。”

“哦,对了,”太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笑嘻嘻地说道。

“李公公安排咱家过来的时候,特意交代了,您可以带四位婢女入宫,其余的人手啊,宫里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苏绮宁听闻此言,心中稍安,暗自庆幸刚好自己贴身的四个婢女都能跟随身旁。

只是一想到不能带林嬷嬷入宫,心头难免泛起一丝失落,不过……她很快便收拾好心情。

待太监离去,盛澜一把拉住苏绮宁的手,紧紧握住,目光关切,细细叮嘱:

“阿颜,这一进宫,可就不比在家里了,定要步步小心。”


说完,苏绮宁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缓缓躺在了床榻之上。

背对着林嬷嬷,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林嬷嬷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可她也明白,有些坎,小姐总得自己迈过去,总得学会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绮宁便不顾林嬷嬷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去太子府问个明白。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明知前方荆棘密布,却毫不退缩。

车夫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苏绮宁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君御珩,自己该如何质问。

是该歇斯底里地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还是强装镇定,用平淡的语气探寻真相……

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前。

苏绮宁抬眸望去,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车夫赶忙下去,上前敲了敲门,高声表明了来意。

过了好一会儿,门童才缓缓打开大门,脸上似有些为难之色,说道:“郡主,实在对不住,太子殿下不在府内。”

苏绮宁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仿若带着一丝寒意:“那徐启呢?”

门童犹豫了一下,只好转身去把徐启叫了出来。

“徐大人,郡主过来了,问殿下现在在哪?”

徐启听闻,心中一紧,他知道今日这场面怕是不好应付。

待他出来,苏绮宁已经下了马车,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徐启想起殿下交代的话,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对苏绮宁说道:

“郡主,我家殿下不在府中,今日他……他带着柳小姐游湖去了!”

徐启说完,眼睁睁地看着苏绮宁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心中十分不忍,可又不得不继续说道:

“是殿下亲自去向陛下求得退婚,如今婚约已退,按照规矩,也该把信物交换回来!”

说完,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那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诉说着曾经的美好,可如今却成了伤痛的见证。

见苏绮宁不接,他微微皱眉,转而将玉佩递给车夫,语气尽量放得温和:

“明日巳时,我会去一趟镇国公府,烦请郡主……到时将玉佩备好!”

听见徐启说完了话,苏绮宁双唇颤抖,终究没将那句憋在心里许久的“为什么”问出口。

她单薄的身子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也不敢耽搁,迅速驶离了这里。

徐启站在原地,望着苏绮宁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殿下。

他知道,若是告诉殿下,怕是又会勾起殿下心中的痛苦与愧疚,可若是不告诉,又觉得对不住殿下的信任。

唉,这一团乱麻般的事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马车一路疾驰,马蹄声声,仿若敲在苏绮宁破碎的心上,最终回到了镇国公府。

车夫率先跳下车,神色凝重,他深知今日之事对郡主打击颇大。

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那枚凤纹玉佩递给林嬷嬷,同时,将徐启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出来。

苏绮宁仿若失了魂的木偶,机械地迈下马车,独自一人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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