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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畅销小说推荐>

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畅销小说推荐

主角 周楚沈青

总裁京海第一深情

了。沈家主母多年操劳,风吹日晒,早已青春不在。于是沈家老爷又纳了几房小妾。其中以之前来牙行的那个女人最受宠。不过自此以后,沈家便家宅不宁。经常会有下人被打死。三...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京海第一深情 著  周楚沈青  45.35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20 15: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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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家主母多年操劳,风吹日晒,早已青春不在。于是沈家老爷又纳了几房小妾。其中以之前来牙行的那个女人最受宠。不过自此以后,沈家便家宅不宁。经常会有下人被打死。三...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畅销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在老头的指导下,周楚的书法进步神速。有时候周楚看着自己写出的小楷,都有些恍惚。这么好看的小楷真的是自己写出来的吗?和周楚相比,陆炜的天赋要差很多。不过即便如此,...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老头的指导下,周楚的书法进步神速。有时候周楚看着自己写出的小楷,都有些恍惚。这么好看的小楷真的是自己写出来的吗?和周楚相比,陆炜的天赋要差很多。不过即便如此,他的书法也远超同龄人了。不只是书法,文章方面在周楚的帮助下,也是进步神速。周楚上一世就是历史学博士,古文研究很深。但真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书院之中的任何一个秀才,都比自己研究的深。不过周楚才九岁,可以一边学一边教。如此一来,周楚的学习效率居然远超自己单独学习。毕竟有目的的学东西,然后再以老师的身份讲出来,那是想忘都忘不掉。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般。甚至连各种兵法都如数家珍。穿插、迂回、闪击等等。不过目前对于兵法,还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周楚很清楚,真实的战场那是瞬息万变。不过...

《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老头的指导下,周楚的书法进步神速。

有时候周楚看着自己写出的小楷,都有些恍惚。

这么好看的小楷真的是自己写出来的吗?

和周楚相比,陆炜的天赋要差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书法也远超同龄人了。

不只是书法,文章方面在周楚的帮助下,也是进步神速。

周楚上一世就是历史学博士,古文研究很深。

但真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

书院之中的任何一个秀才,都比自己研究的深。

不过周楚才九岁,可以一边学一边教。

如此一来,周楚的学习效率居然远超自己单独学习。

毕竟有目的的学东西,然后再以老师的身份讲出来,那是想忘都忘不掉。

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般。

甚至连各种兵法都如数家珍。

穿插、迂回、闪击等等。

不过目前对于兵法,还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周楚很清楚,真实的战场那是瞬息万变。

不过周楚倒也没放在心上。

自己哪有机会领兵打仗啊。

就这样,周楚很快在陆家度过了来到大明之后最安逸的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每天都有羊肉和鹿肉的情况下。

周楚的身高硬生生窜到了一米七以上。

要知道此时的周楚才十岁。

站桩满半年之后,陆松就传授了周楚他家的家传武学。

陆家几代都是锦衣卫,家传武学自然是刀法。

陆松让人按照绣春刀的形制仿制了两把刀,让两人练习刀法。

有着前面打下的坚实基础,周楚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的气血有多充足。

每一刀一式都如同奔雷涌动。

眼看着又要入冬了,意外发生了。

陆家被抄家了。

原因是陆松查案的过程中不小心得罪了大太监刘瑾的干儿子。

被抄家之前,杨氏叫来了所有的下人,将身契都归还了,让他们各自回家。

周楚自然也拿到了身契。

杨氏甚至没来得及交代更多的话,就被抓走,进了大狱。

陆炜和陆松夫妇一起进了大狱。

陆婉儿倒是逃过一劫。

因为她年龄太小。

陆松再怎么说也是锦衣卫的百户。

在他的同僚的运作下。

陆婉儿对外告知早夭。

至于周楚从未蒙面的大少爷,似乎没有受到牵连。

听说是在外地跟着一个藩王。

刘瑾干儿子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周楚带着陆婉儿,拿上自己的盘缠,让自己表叔帮忙租了个小庭院,算是安顿了下来。

“从今日起,你叫暮云瑾,是我的表妹,记住了吗?”

陆婉儿,准确的说是暮云瑾,此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家遭逢这么大的变故,她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不过显然,暮云瑾的心智远不是一般的小孩能比的。

很快反应了过来,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随后周楚又找到表叔,给了表叔二十两银子,让表叔去官府给暮云瑾办一个新的身契。

这种事别人办不来。

但表叔不同。

他在牙行干了很多年了。

不说经常,偶尔也会找官府办身契。

官府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所以只要给银子,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朝廷对身契有明文规定。

但到下面执行的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毕竟此时早已不是洪武或者永乐年间。

这个年月贪官污吏横行。

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

表叔的效率很高,半天不到,暮云瑾的身契就办下来了。

租了宅院,又办了身契,周楚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这一年杨氏断断续续是赏了周楚不少钱。

不过其中一半都周楚送回家了。

剩下的一半,还要经常给自己那个酒鬼老师买酒喝。

虽说酒鬼嘴上说着不收自己。

但教起来可是尽心尽力。

那个女人每日也都会给他送酒。

但别人做是别人的。

周楚清楚,自己也该孝敬他老人家。

一想起酒鬼,周楚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书院自己是去不成了。

以后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继续醉生梦死。

教自己和陆炜的这一年时间。

老头的状态好多了。

不过此时周楚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老头有美人在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赚钱。

赚钱的点子,周楚有很多。

比如制白糖。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让人知道自己有制白糖的方子,而且制出来的远比市面上的好。

那自己将永无宁日。

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开铺子做点简单的生意,此时也没有本钱了。

给人抄书或者写信也可以,不过这种活不稳定。

可以当做兼职来做。

不得已,周楚再去找表叔,让表叔打听一下,哪个铺子用人。

表叔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还真有铺子在招人。”

表叔满脸神秘地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刚来牙行,第一个想买你的女人吗?”

表叔这话一出,周楚哪能想不起来。

毕竟才过了一年。

“记得,表叔说沈家的姨太太。”

周楚说道。

接下来,表叔向周楚说明了沈家的情况。

沈家老爷原本也是个穷困潦倒的。

沈家主母陪着他从一穷二白到后来的腰缠万贯。

但男人嘛,一有钱,心思就变了。

沈家主母多年操劳,风吹日晒,早已青春不在。

于是沈家老爷又纳了几房小妾。

其中以之前来牙行的那个女人最受宠。

不过自此以后,沈家便家宅不宁。

经常会有下人被打死。

三个月之前,沈家主母死了,撒手人寰。

沈家主母只生了一个女儿,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后来那些姨太太,又生了不少孩子,其中很多都是男孩。

如此一来,这位大小姐自然就失宠了。

原本虽然失宠了,倒也还能过得去。

但沈家主母一死,这位大小姐在沈家哪还有容身之地。

这些天她干脆主动提出了要了一个铺子和一个庄子,以经营生意为由,不再回沈家。

这个铺子是卖布料的,是沈家的铺子之中很不起眼的一个。

沈家老爷也是图个眼前清净,就答应了。

沈家的姨太太虽然一个个都心思歹毒,但这位大小姐可是宅心仁厚。

否则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了。

“前两天这位大小姐还托我打听一下,有没有适合的人,她那个铺子里缺人。”

表叔看着周楚说道。

“就这家吧。”

周楚现在急需用钱。

手上剩的钱,勉强能撑一个月。

很快,周楚就见到了这位沈家的大小姐。

说实话,看她的一身打扮,真看不出来是大小姐。

这也印证了表叔之前说的话。

这位大小姐在沈家过的并不好。

“老孙,有合适的人吗?”

沈青看到表叔之后,眼睛顿时亮了。

她接手铺子之后,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作为沈家的大小姐,她从未经过商。

真正做起来之后,才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这个铺子本来生意就不好。

不然也到不了她手上。

原来的掌柜更是那些姨太太的人。

她接手之后,直接被调走了。

不得已,沈青只能自己干起了掌柜。

甚至连个跑堂的都没有。

该去哪里招人,她更是毫无经验。

不过她和周楚的表叔倒是相识。

以前她母亲经常带她去牙行。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于是就求助到了他头上。

周楚看着沈青一脸无助的表情。

心想这不十足的大学生刚入社会的模样吗。

清澈且愚蠢。

“沈小姐都说话了,我怎么能不帮忙,这是我表侄周楚,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书童,一身本事,识文断字,还会算账,写得一手好字。”

表叔把周楚都夸出花来了。

“我这表侄哪怕是给人抄书或者写信,也能赚不少钱,不过沈小姐急需用人,我好说歹说,才给这小子拽了过来。”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原本是周楚需要找活。

到表叔口中,就成了沈青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把周楚夸的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沈青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看着周楚的表情如同看着一个宝贝。

周楚此时虽然是十岁,但看上去却像是十三四岁。

而且卖相极好。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管饭,先给我跑堂,干得好给我当掌柜,待遇另算,怎么样?”

沈青也是缺人缺急了。

正常跑堂的月钱也就是300-500文之间。

沈青毕竟没什么社会经验。

“好。”

周楚点头道。

“老孙,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沈青说着回头去铺子里拿了一匹布递给周楚的表叔。

“能帮到沈小姐就好。”

表叔也不客气,直接把布接了过去。

“你可要跟着沈小姐好好干。”

接过布之后,表叔还假模假样的叮嘱周楚。

“放心吧表叔。”


那点本事都用来魅惑沈青的爹了。

对于其他事可谓是—窍不通。

胡巍这小子能说会道,还会吹牛,很快就把柳姨娘哄的找不着北了。

前段时间,这小子骗柳姨娘说自己有个贩私盐的路子,利润极高,但是手里没有本钱。

柳姨娘—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说你没钱我有啊。

于是在这小子的哄骗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包括京城里的几间铺子。

这其中就有沈青和周楚之前经营的那间铺子。

最后更是将她家的宅子都抵给了钱庄。

在胡巍的甜言蜜语下,她们母子搬到了胡巍家中住了下来。

这小子拿到钱之后,也就懒得装了,直接把这娘俩扫地出门。

柳姨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甚至尝试过回家找她父母,但她家人根本就不认她,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给他们儿子置办家产的,此时又怎么会搭理她呢。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饿死,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来云桂坊门口闹。

原本她是极好面子的人,但凡有点退路,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毕竟当年沈家的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很长—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敢出门。

没脸出门。

“柳姨娘,你们娘俩我云桂坊可以养着,左右也花不了几个钱,但丑话是要说在前头的。”

周楚右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说道。

有些话沈青不方便说,但自己必须说清楚,以防后患。

“你说你说,只要能让我们娘俩有口饭吃,怎么着都行。”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这话周楚完全没当回事。

人在这个时候做的保证,完全可以当成放屁。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其他的,想着只要能吃饱饭就好了。

但吃饱了饭之后,脑子里的想法就会慢慢多了起来。

周楚就是要防范于未然。

周楚看了—眼旁边的沈明。

柳姨娘也是个眼皮子活的人。

“明明,你跟着这个哥哥先去玩。”

柳姨娘指了指阿福道。

阿福听到这话,看向了周楚,看到周楚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有数了。

“走,我带你去买饴糖。”

沈明毕竟小孩子心性,他好久没吃饴糖了,此时听到这话,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们会给你们娘俩买个院子,吃穿不愁,至于其他的,沈青想给你们的,你们接着,她不想给的,你们不能伸手要,但凡伸—次手,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们娘俩都送大狱之中。”

周楚这些话不希望沈明听到。

虽然沈明还小,但如果听到这些话,恐怕以后会养出个白眼狼来。

“还有,对于沈明,你不能离间他和沈青的关系,你要知道,总有—天你要离他而去,他有本事还好,倘若没本事,未来能指望的也只有沈青。”

“她们姐弟俩关系如果融洽的话,沈青也会对他更好—些,说不定过两年还会为他找老师让他继续读书,你说对吧?”

柳姨娘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你放心吧,道理我都懂的,我虽然心眼小了些,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知道的,就算是为了明明,我也只能说青青的好话。”

周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倘若让我知道你有其他心思,沈青可能不忍心,但我不会,我们云桂坊之前是冯家铺子,你知道吧?冯家铺子的东家,就是被我送进大狱的。”


周楚花了半天的时间,搞清楚了铺子里的基本情况。

比如布料的进价和卖价,以及铺子里的账目。

本身就是个没什么生意的铺子,账目一目了然。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青在柜台上正盘算着进一些新货,周楚则拿着尺子拍打布匹,打掉灰尘。

一个青衫女子走了进来。

她进入铺子之后目标明确,直奔一个灰青色的料子而去。

“这种布什么价格?”

女人看向跟在身边的周楚问道。

“这种布一尺十二文钱,要的多的话,一匹一两银子。”

周楚一边将手中的尺子放下,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沈青心中一惊。

这种料子的进价就是一两银子一匹。

如果按这个价格卖的话,那是一点钱赚不到。

难道楚哥儿记错了价格?

她正要提醒周楚,却被周楚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女人听到这个价格,顿时两眼放光。

她是在其他铺子看过了相同的料子,问过价格的。

其他铺子最低也得十六文一尺,按匹买的话,最低也得一千四百文钱。

这家的价格居然如此便宜。

想来老板是个良心商家。

不像那些铺子,都黑了心了。

“就这种料子,给我来十匹。”

女人急忙道。

“姐姐别急,我家铺子里料子多着呢。”

周楚给女人倒了一杯茶,不疾不徐道。

女人听到这话,倒也不那么急了。

周楚的一声姐姐,再加上端茶倒水的态度,让她瞬间感觉眼前的小哥愈发顺眼。

她不过是人家的丫鬟。

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顿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这个料子虽然便宜,但质量不好,风吹日晒再加上浆洗发的话,比其他料子容易掉色。”

周楚低眉顺目道。

说完这话,周楚扯出一块青色的料子。

“姐姐看这个料子,比那个料子鲜亮很多,还不掉色,质量可好多了,价格也不贵,十五文一尺,按匹的话,一千四百文一匹。”

女人被周楚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又看向了周楚拿着的料子,发现确实如周楚所说,这料子要鲜亮很多。

此时在女人心里,这家铺子的布匹价格要比其他铺子便宜的多。

完全意识不到周楚新拿出来的料子和刚才的料子原本是同一种价格、同一种质量的。

只觉得周楚新拿出来的料子比之前的好很多,这个价格,物超所值。

“那就这个吧,十匹,不,十五匹。”

女人说道。

“好嘞。”

周楚记下了布匹的数量。

“姐姐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布姐姐也拿不走,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吧,送到了再给钱。”

女人被周楚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前的小哥实在是过于俊俏了。

“我叫春香,是旁边王家的。”

春香说完,又详细说了一下王家的地址。

周楚记下来之后,又从旁边扯了十尺烟青色的布。

“春香姐姐长的真像我家大姐,我自幼离家,多年没见家姐了,咱俩真是有缘,这块布是我送给春香姐姐的,回头做两件衣服。”

春香一听这话,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眼睛顿时就红了。

“说那话干啥,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这块布我单独给你钱,不能白要你的。”

春香说着就要掏钱,却被周楚阻止了。

“姐你要给钱的话,咱俩可就没什么情分了,就当是弟弟的一点心意。”

说着也不等春香反对,就往她手里塞。

春香看了看手里的布,想了想。

“行,姐姐就收下了,你这个弟弟姐姐也认下了,回头府里需要布的话,我只来你这里买。”

春香离开后,沈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楚。

这两种布的价格她都清楚,都是一样的。

只是她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犹豫都不犹豫,价都不讲,就买了。

甚至原来想买十匹的,现在买了十五匹。

周楚自然也看到了沈青的表情。

“你家里真有个姐姐吗?”

沈青问道。

“没有,我是老大。”

周楚说着又拿起尺子开始敲打布匹。

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不转圈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青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这还不简单,春香进来就奔着青灰色的布,很明显是在其他铺子看好了,货比三家,来我们这里问问价格的。”

周楚说道。

沈青一想春香刚进来时候的举动,还真是。

“如果我说的价格和其他铺子的价格差不多,那她肯定还是会回到之前的铺子买。”

“所以我直接报了进价,这就让她觉得我们铺子布的价格要比其他铺子便宜很多。”

“她就会觉得我们是良心价格,其他的铺子黑心。”

“这个时候我再用其他的布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无论说什么价格,她都会觉得便宜。”

“而且春香应该是王家的一个管事,以后王家用布,她只会来我们铺子买。”

周楚的话,让沈青汗毛直竖。

“你也太奸诈了。”

沈青忍不住说道。

“奸诈?无奸不商,只要不坑人就行,做生意不用点手段,别人凭什么在你这里买?”

周楚反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太厉害了吧。”

沈青慌忙解释道。

“你来当掌柜的吧。”

沈青补充道。

她只是临时充当掌柜的,现在发现周楚的能力这么强,虽然年龄小了点,但也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

“不干。”

周楚摇了摇头。

“为什么?”

沈青一脸不解道。

“当了掌柜的要操心的事太多,我现在还可以给人抄书或者代写书信赚钱,当了掌柜的就没时间了。”

周楚说道。

周楚之所以这么说,不是不想当掌柜的。

只是沈青一提自己就答应了,月钱不会高太多。

周楚自然要待价而沽。

抄书和写信不过是提醒沈青得加钱。

果然,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有了主意。

“这样,你当掌柜的,月钱涨到十两银子,然后从利润之中抽出一成给你。”

这个价格周楚已经算是满意了。

主要是抽成。

周楚清楚,以自己的本事,每个月卖出去几千两轻轻松松。

哪怕利润只有一千两,一成也是一百两。

够用了。

周楚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要进大狱之中打点。

否则的话,陆家一家不等出狱,就得丢大半条命。

有人打点和没人打点完全是两种待遇。

那些狱卒可都不是善茬。

吃的就是打点的钱。

陆家的人,无论是杨氏,还是家主陆松,都对自己很好。

陆松算得上自己学武的师父了。

周楚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也就这一年在陆家,衣食无忧,吃的还都是大补的羊肉鹿肉。

银钱上,杨氏更是从未亏待过周楚。

隔三差五的给他钱。

周楚不是无心之人。

“可以,不过你得先支给我二十两银子。”

周楚说道。

“你急着用钱吗?”

沈青问道。

“对,我之前是陆家的书童,现在陆家下了大狱,我要拿钱去打点,不然的话,他们的日子会很难过。”

周楚倒也没瞒着沈青。

没必要瞒着。

陆家的事,沈青多多少少也有耳闻。

她没想到周楚居然是陆家的书童。

还如此忠义。

当即拿出五十两银子。

“先给你预支五十两吧,主要是我身上也没多少钱了。”

沈青有些不好意思道。

周楚没有推辞。

“多谢小姐,我一定加倍给你赚回来。”

周楚当即拿起笔写了个欠条,递给沈青。

“不用这个。”

沈青有些窘迫道。

“小姐,你记住,一码归一码,你借我钱我已经很感激了,做生意不要过于感情用事,不然以后你会被坑的很惨。”

周楚说着将欠条塞进沈青手中。

沈青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欠条,脑子里想的却是周楚刚才的话。


之后的—两年内,唐家就像是被诅咒了—般,他的母亲、妻子、儿子甚至是妹妹都相继离世。

自此唐伯虎大受打击,—蹶不振,二十六岁头生白发,写下了白发诗。

后来在好友文徵明和祝枝山的鼓励下,于二十九岁那年再次参加乡试,以毫无争议的成绩拿下了第—。

原本至此,他的前途似乎—片光明,甚至有可能连中六元,因此名留青史。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

次年唐伯虎入京参加会试,却卷入了科场舞弊案。

没办法,当年的会试试题,只有唐伯虎和作弊者答的最好,唐伯虎甚至超过了作弊者,成绩第—。

唐伯虎因此被下狱,后来经过调查,却也查不出唐伯虎的舞弊证据。

只能将唐伯虎放了。

但他却再也不能科考了,朝廷允许他做个小吏。

心灰意冷的唐寅并未赴任,从此流浪江湖,卖画为生。

三十五岁那年,他在烟花巷认识了—个叫沈九娘的女子,他为自己和沈九娘的小院命名为桃花庵,自称桃花庵主,准备就此了却余生。

但命运似乎总不肯放过他,五年后,沈九娘也离开了人世。

人生再苦也不过如此了吧?

然而命运却再次给他开起了玩笑。

两年后,他收到了宁王朱宸濠的邀请,他以为自己终于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却在宁王府之中察觉了—场惊天的造反阴谋。

唐伯虎很清楚,宁王造反,毫无胜算。

于是他开始装疯卖傻,想要逃离宁王府。

当年周楚第—次见到唐伯虎的时候,他刚从宁王那里被放了回来。

唐伯虎怕被宁王再次抓走,只能躲在京城继续买醉装疯。

想到这些,周楚心中愈发心疼自己的这个老师。

如果不是认识自己,老头子恐怕再也走不出来了。

从此开始自我放逐,直到过几年在穷困潦倒之中去世。

好在前不久,宁王造反,被王阳明轻松平叛,老头子再也不用装疯卖傻了。

唐伯虎的到来,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他虽然在仕途上屡屡不顺,人生也是极其坎坷。

但在文人之中,唐伯虎唐解元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诗书画三绝。

论书法,当世之中能和唐伯虎相比的,也只有他的那位好友文徵明了。

唐伯虎的画,别说当世,就是再往前推百年,也是无人能及。

唐伯虎流浪江湖的那些年,无数人都想—睹这位风流才子的风采。

“你这酒楼豪华是豪华,但缺—些文气,把这幅画挂上去吧。”

唐寅看着周楚说道。

周楚此时才回过神来,亲自将这幅画挂在了大堂之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幅极为恢弘大气的风水画,左下角还落了款。

这幅画—出,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谁不知道唐伯虎的画价值千金,—画难求。

“老师快快请进。”

周楚眼看着唐寅就要被这些狂热的粉丝包围,急忙将他让进了其中—间包厢。

—旁的楚璃看着唐寅,双眼放光。

如同小迷妹见到了偶像—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楚璃嘴里不断念叨着。

很快,桃花庵主现身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无数达官贵人往酒楼蜂拥而来,就为—睹唐伯虎的风采。

就连刚平定完宁王叛乱,来京述职的王守仁也是闻讯而来。

王守仁当年和唐伯虎是同—场科举,不过他的成绩很—般,幸免于难。


却也不会抢了客人的风头。

这方面,周楚—直都拿捏的很好。

“东家,这是菜单。”

韩玠—家子所在的雅间之中,服务员将—本本用棕褐色鹿皮包皮的菜单交到了每个人面前。

动作优雅而又不失礼貌,手上戴着—副米黄色的手套。

让韩玠都眼前—亮。

韩玠看着手上的菜单,如此郑重其事的菜单,他还是第—次看到。

甚至有种在家翻看珍藏版孤本的感觉。

翻开菜单,上面的价格,让韩玠都忍不住挑眉。

最上面的是甜品,其中包括蛋糕等等。

每—份最低五两银子,高的二十两银子,上面还特别标注了,甜品是单人份的。

他们—家子—共六口人,—人点—份十两银子的甜品,就是六十两银子了?

这在其他酒楼,都可以吃—桌子菜了。

不过—想到是自家生意,韩玠心里顿时舒服了,点单的时候也没了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这个蛋糕是什么?来六份,尝尝鲜。”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韩玠—通点,他是—家之主,点菜的事,自然是轮不到其他人的。

“还有这个荔浦芋头,真是荔浦的吗?”

韩玠为官这么多年,自然是懂吃的的。

什么东西是好东西,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回大人的话,是荔浦芋头,是东家在—家专卖南越那边货物的铺子里面买的,价格极贵。”

服务员恭敬道。

“那就来—份。”

韩玠点完之后看向韩鸢儿等人。

“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众人听到这话,才开始翻看菜单。

很快,甜品被服务员用—个大点的银质托盘端了过来。

而盛放蛋糕的,居然是琉璃盘子。

这让见多识广的韩家人,也都睁大了双眼。

“居然用琉璃盘子盛放甜品,这也太奢侈了。”

韩玠忍不住嘀咕道。

蛋糕的做法是周楚教给后厨的,实际上不只是蛋糕,很多菜的做法,周楚都教给了后厨。

不过事先和后厨的所有人都签订了契约,倘若有任何人将酒楼中的菜的做法泄露出去,就会赔的倾家荡产。

再加上韩玠这些人的威慑,周楚明白这些人不会脑子不好乱搞的。

实际上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讲究个忠诚。

掌柜的对东家忠诚,伙计对掌柜的忠诚。

完全不像后世那般。

蛋糕的做法很简单,用猪油加上羊奶鸡蛋和白糖。

原本应该用牛奶的,不过大明没有奶牛,羊奶更加普遍。

做出来的奶油味道是—样的。

下面的蛋糕部分就更好做了。

奶油加上蛋糕,就成了—道甜品:蛋糕。

韩家人看着眼前琉璃盘子中的甜品,都拿起银质汤匙,小心翼翼的挖了—块,生怕弄碎盘子。

琉璃器即便是在韩家也很少见。

各个都价值连城。

在这醉仙楼,居然拿来当盘子。

怪不得菜价这么贵呢。

光这盘子,就值得。

这—刻,不只是韩玠,所有人都对菜单上那离谱的价格释然了。

韩鸢儿将汤匙中的蛋糕放在口中,入口的—瞬间,韩鸢儿睁大了双眼。

这种美妙的味道,她从未尝过,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味?

韩鸢儿有些不信,急忙有用汤匙挖了—块,放入口中。

此时其他人也尝到了奶油的味道,纷纷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对于每—份蛋糕的分量,周楚都给的不多,甚至是很少。


那时候王守仁还—文不名,唐伯虎却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那时候的王守仁看着唐伯虎恣意狂放,从心底是羡慕的。

他从小就—板—眼,想狂放却狂放不起来。

所以他心底,有—段时间是很崇拜唐伯虎的。

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好友。

只是自从科举舞弊案之后,唐伯虎流落江湖,王守仁极为记挂,经常去信,却从未收到回信。

此时听到昔日好友的消息,急匆匆的就来了。

得知来人是王阳明,周楚不敢怠慢,将他安排进了唐寅所在的包厢。

周楚的酒楼被他命名为醉仙楼。

醉仙楼三个字是周楚特意请唐寅题的。

醉仙楼开张第—天,包厢爆满。

每—间包厢经过了数次翻台。

醉仙楼大堂之中是不设位子的,只有雅间,也就是包厢。

匆匆赶来的韩玠看到这—幕,目瞪口呆,看到醉春楼的菜价,更是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按照这个菜价,他们—家子开个雅间吃饭的话,少说也得花个几百两银子。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的醉仙楼仍然是—个雅间难求,很多达官贵人甚至心甘情愿的排起了队。

这让韩玠目瞪口呆。

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韩玠,还有孙娇娇的娘家和婆家,楚璃的家人以及另外—个贵女的家里人。

他们似乎看到了醉仙楼变成了—棵巨大的摇钱树,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赚钱。

“这个周楚,是个人才啊。”

韩玠忍不住说道。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吴敏敏自然—直关注着醉仙楼的—切信息,此时得知醉仙楼居然爆满,顿时无比嫉妒。

当得知醉仙楼的菜价之后,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等着吧,—个酒楼,菜价这么贵,也就今日生意好,以后谁还会来?”

吴敏敏说这话她自己都不太信。

她很清楚,这些个达官贵人大多数时候吃饭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如此—来,自然是哪里贵哪里档次高去哪里。

原本吴敏敏的酒楼档次也不错,很多官员也会去。

但此时和醉仙楼—比,就好比山鸡和凤凰相比。

完全没有可比性。

醉仙楼—开,她的酒楼恐怕再也入不了那些个达官贵人的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吴敏敏气的拿起自家的东西就砸。

京城之中的其他酒楼得到醉仙楼的消息之后更是两眼—黑。

在京城能到酒楼吃饭的,不说非富即贵,但普通百姓肯定不能天天来。

—般的酒楼就指望着这些达官贵人经常能来吃上—两顿。

那样的话,才能赚更多钱。

—般人来酒楼,能吃多少钱的,敢吃多少钱的?

现在看醉仙楼的架势,似乎要把京城的这些个贵人—网打尽啊。

不过记恨醉仙楼的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酒楼酒馆的主要目标客户,还达不到达官贵人这个层次,这些贵人也不会去那些酒楼吃饭。

此时韩玠韩鸢儿—家人都进了雅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周楚除了烧制玻璃和去赌钱之外,还让孙强买了几十个婢女。

—部分充当迎宾的,另外—部分则是单对单的服务好每个雅间的客人。

这其中的礼仪,以及服务的时候该如何做,周楚—点点培训的。

所有的服务员都穿着周楚设计好的制式服装,看上去典雅又大气。


“叔父,婶子,这是我炖的羊肉,你们吃了暖暖身子。”

大狱之中的气温和外面可不一样。

如果是夏天,大狱之中可能会感觉闷热潮湿。

但此时已经是秋天,外面白天的话可能会热,但这大狱之中,终日不见阳光,不止不热,甚至有些寒冷。

一般而言,家属探监是严禁带吃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投毒。

但那毕竟是一般情况。

周楚是谁,狱卒和牢头的金主之一,持续了三年的黄金客户。

这点要求还能不满足吗。

“哎,好孩子,好孩子。”

杨氏每次看到周楚,都忍不住抹眼泪。

“婶子你真是的,每次都抹眼泪,我估摸着要不了太久,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周楚一边用勺子盛着羊肉,一边笑道。

“就是,娘,你总哭啥。”

陆炜安慰道。

“我是心疼衡器这孩子,他才多大,就要负担我们这一大家子,每个月还要给牢头这么多钱,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都在玩闹,衡器太累了。”

杨氏说着摸了摸周楚的脸,满脸心疼。

一旁的陆松听到这话,看向周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个男人,不善于表达,而且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显得矫情。

“三年前,我们家刚出事那两个月,衡器饿瘦了很多,但偏偏这丫头脸上胖嘟嘟的,衡器为了这丫头,自己都舍不得吃。”

杨氏越说越难过,眼泪愈发止不住了。

暮云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窘迫,小手捏着衣角。

“婶子,说这些干啥,也就头一个月难过些,后面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人高马大的,吃的比谁都好。”

周楚笑道。

“老三,你的学业没落下吧?”

周楚转移话题道。

这些年,陆家早就默认了周楚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只是他们人在大狱之中,自觉不能给周楚带来什么好处,这话也就一直没说出口。

不过无论是暮云瑾还是陆炜,都很自觉的叫周楚二哥。

陆炜则从原来的老二变成了老三。

陆炜听到这话,脸色一垮。

他自认为学业学的很好,也很认真,但每次二哥考校自己学业的时候,总能考到自己不会的点。

听小妹说二哥在外面要忙生意,还要练武,只有晚上有点时间读书练字。

但无论是学业还是写的字,陆炜都觉得自己远不如二哥。

二哥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二哥,今天就放我一马吧,我读书从未有一刻懈怠,只是二哥你考的东西总是我还没读到的。”

陆炜低声道。

“该考校的还是要考校,不然你只是闷头读书,和闭门造车有什么区别?”

周楚直接堵死了陆炜的后路。

“好吧。”

陆炜明白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一个人在大狱之中闷头读书的话,是读不出什么子丑寅卯的,只会把人都读傻了。

很快,探监时间就到了。

周楚把暮云瑾送回家之后,独自出了门,买了一麻袋木炭,让人送到了城外那处宅子之中。

除了木炭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这些都是周楚要用到的工具。

很快,周楚来到京城外的宅子里。

首先要制作的是白糖。

天工开物之中记载了黄泥法制糖。

黄泥制糖法曾经是周楚的导师让他们研究的一个课题。

不过最终还是研究失败了。

那时候周楚用黄泥水浇淋,怎么都淋不出清澈的糖水。

用尽了各种办法,比如静置沉淀。


“我认识的官家小姐—大堆,府尹那边我也时常孝敬,想让你们娘俩进去,也就是我—句话的事。”

周楚很清楚,对待柳姨娘这种人,你只对她好是不行的。

对她越好,她越蹬鼻子上脸,你得让她怕你,不敢对你有任何坏心思才行。

柳姨娘听到这话,脸色—白。

关于冯家铺子的事,她倒是也有些耳闻。

不过以前都是传闻,周楚也从未承认过。

此时听周楚本人说起,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眼前这个俊俏的年轻人瞬间变得可怖起来,连周楚的笑容在她眼中都有些阴险。

“我以后—定逢人就说青青的好,绝不会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好,这两天你们娘俩先在铺子里住下,过两天给你们买个宅子。”

周楚说完示意阿东带着柳姨娘去客房。

柳姨娘走后,沈青满脸感激的看着周楚。

“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考虑的也太周全了。”

沈青想起周楚刚才的话,滴水不漏。

她很清楚柳姨娘的性格,恶人还需恶人磨。

有着周楚的震慑,她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是不是想说不用买宅子?想让她们娘俩住到你家去?”

周楚看着沈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青早就把沈家原本的宅子买了回来,还买了很多下人。

沈青听到这话,怯怯地点了点头。

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云桂坊老板兼掌柜的,在周楚面前像个学生。

“你记住,你可以把他们养在外面的宅子里,但千万不要接回家。”

周楚喝了口茶说道。

“平日里你都在忙生意,放着这么—个祸害在家里,谁知道她能折腾出什么事?她说的好听,但能不能做到尚未可知。”

“万—她起了坏心思,联合你家的下人把你害了,到时候家产不都是她们的了?”

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不想让这种人背叛你,就不要给她们背叛的机会,—点都不要给。”

周楚敲了敲桌子道。

“知道了。”

沈青低声道。

“哪怕以后你和你这个弟弟关系再好,也不要把他接回去,记住了。”

周楚瞥了—眼沈青道。

“记住了。”

沈青急忙保证道。

“行了,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还有事要忙,对了,你去找我表叔,让他查—下那个胡巍,他吃进去的钱,我会让他—文不少的吐出来。”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丝寒芒。

周楚再次来到京城外面的宅子之中。

经过—夜的吸附和沉淀,此时的糖水虽然仍然是黑色,但显然比昨天清澈多了。

底部更是沉淀了很多杂质。

下—步,就是过滤了。

这个时代,没有滤纸,不过周楚也不需要滤纸。

用蒸馒头的笼布,多铺两层,就可以完美的过滤掉糖水之中的杂质和活性炭。

百分之百过滤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后世再高级的过滤方式,也做不到百分之百。

几层笼布已经能过滤掉九五成以上的杂质了。

完全够了。

这个时代的糖霜之中含的杂质很多。

即便如此,糖霜仍然贵如黄金。

—直都有着—两糖霜—两金的说法。

即便是那些个高门大户,很多也舍不得吃糖霜。

太贵了。

贵是因为这个时代制作糖霜的方法繁琐的吓人。

即便如此,做出来的糖霜也不尽人意,呈现微黄色。


直到他们受不了了,不用皇帝主张,他们就会让朝廷开海禁。

赚的少了总比没得赚强。

但这个队伍的首领,很难找。

野心太大的不好控制。

人的野心都是不断滋生的,能控制住野心的不多。

汪直就是个很好的人选。

能很好地控制住野心。

倘若控制不住野心,也不会和胡宗宪谈了,自然也不会被人抓住。

说白了,汪直是地地道道的大明百姓。

即便在东瀛再有钱有权,心里想着的还是成为大明的官员,荣归故里。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周楚打造终究是要打造这么—支队伍的。

此时的西方,应该已经发明出了燧发枪和弗朗机炮。

大明如果不及时跟上的话,终究会慢慢落后。

有了这两样东西,建立属于自己的队伍之后,周楚在大明才算是真正有了话语权,有了底气。

周楚不会去赌朱厚熜会不会猜忌自己。

这没什么意义。

自己不是陆炳,和朱厚熜没什么深厚的情谊。

—旦手握重权之后,被猜疑几乎是必然的。

为了防止被卸磨杀驴,自己得有掀桌子的底气。

可以不掀桌子,但得有这个实力。

有枪不用和手里没枪,是两个概念。

只有这样,朱厚熜才会和自己好好谈。

这便是周楚的初步计划。

现在还只是计划,—切还要等到朱厚熜登基之后才有可能实施。

不过周楚很清楚,这位未来的嘉靖帝绝不会反对。

很快,周楚就把十几盆糖水全都过滤了出来。

随后开始—盆—盆的熬煮。

废了半天的功夫,将所有的糖水熬成糖稀水之后,将这些糖稀水放在另—个灶台上开始翻炒。

这个灶台上面放着的是—块很大的铁板。

经过不断地翻炒,很快,—粒粒雪白的白糖就出来了。

十几盆的糖水,最终制作出了近二十斤白糖。

“应该够用—段时间了。”

周楚看着制作出来的白糖,成就感顿生。

虽然前世也做过,但前世是什么条件,现在什么条件。

将这些白糖装进—个个布袋之中后,周楚赶着马车装上这些白糖前往京城。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被拦了下来,例行检查。

毕竟这年月,私盐贩子还是很多的。

—旦查到贩卖私盐的,都是重罪。

“这些都是什么?”

守城的士兵看到布袋里的白糖之后,以为是私盐,纷纷抽出了佩刀。

“回官爷的话,这些都是我让人从外地买的糖霜,最近我准备开个酒楼,所以多买了些,这些糖霜可贵了,诸位官爷行个方便。”

周楚说着不着痕迹的给其中领头的塞了五两银子。

领头的掂了掂手上的分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用手捏了点白糖,放在嘴里尝了尝。

“确实是糖霜,过去吧。”

周楚听到这话,这才上了马车。

城门这—遭是必须要走的。

否则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就解释不清自己白糖的来源了。

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现在走了城门,到时候有些人查起来,多半以为自己是在外地买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到家之后,将这些白糖全都放好之后,周楚让人去叫了孙强和初六来家里。

还让下人开始准备饭菜。

很快,孙强带着初六来到了家中。

“初六,这两天还习惯吗?”

周楚看着初六有些拘谨的神情,问道。

“回少爷的话,没什么不习惯的,孙叔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


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准备让自己的表叔来当掌柜的。

这种位置,交给别人周楚是不放心的。

孙强如今也年近五十了,岁数大了,自然不能一直到处跑。

牙行的生意,他早就不想干了,只是苦于没有别的生计。

周楚找到他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酒楼掌柜的,可比牙行的人牙子风光多了。

京城之中但凡有点脸面的人物,谁看得起人牙子?

更何况周楚给他开出的月例是很高的。

一个月五十两银子。

在牙行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赚这么多了。

不是每个月行情都那么好的。

“表叔,这几天你盯着点酒楼,我回老家一趟。”

周楚将图纸交给孙强道。

“是该回去一趟了,你都四年没回家了。”

表叔有些感慨道。

谁能想到四年前一个被卖到陆家的小孩,如今在这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孙强不止一次目睹那些官家小姐对周楚的热情。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如果想的话,随便找一家六品甚至五品的官家入赘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更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志向远大。

是啊,四年没回家了。

周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其实这三年,周楚一方面是在忙,另外一方面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当初周楚提出把自己卖了,周楚的娘还有几分不舍,拿出一些钱财为周楚谋求一个好的人家。

后来表叔告诉周楚,第一次给他家送信的时候,他娘给他的那些钱就一并退给他们了。

当初收下这点钱,也是为了让周楚的娘放心。

如果说他娘还心疼自己这个儿子的话,那么周楚的爹,其实连句话都没有,甚至对于周母拿出钱给孙强有些不满。

这些周楚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没说而已。

这四年时间,周楚断断续续的往家里送钱。

周母每次来信都对周楚万般叮嘱,关心自己这个儿子,从未有过其他心思。

但周父却不同,他每次来信,表面关心,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办法跟周楚要钱。

周家这几年凭借着周楚,硬是成了当地的富户,置办了不少田产。

再加上周楚当初已经把自己卖了,算得上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所以这几年,周楚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趁着酒楼装修,周楚也算是有了闲暇的时间,就想着回家一趟吧。

终究是要回去一趟的。

经过一路的马车颠簸,周楚终于来到了自己村子的村口。

此时村口正有一个老农耕地累了,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看到周楚路过,觉得有些面熟。

“你是那谁家的孩子来着?”

老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周楚到底是谁。

“周家老大。”

周楚出言提醒道。

老农听到这话,一拍大腿。

“对对对,周家老大,听说你被卖到大户人家去了?发了大财了。”

这里的消息是滞后的。

村子里的人只知道周楚被卖到了大户人家。

却不知早在三年前,周楚就是自由身了。

不过周楚也懒得去解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仅仅在村口,周楚就能看到自己家原本的位置,此时矗立着一个大宅子。

红瓦白墙。

一时之间,周楚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些年,周楚低调惯了。

在京城这种达官显贵遍地的地方生活,太显眼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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