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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完整阅读

主角 姜海吟邹言

总裁云墨凤兮

样子。姜海吟忍了又忍,终究没忍得住。先是悄悄瞥了眼前方的两个人,确定他们都没注意到自己,立刻飞快地伸出手,将一颗糖轻轻地放在书页上。“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我请你...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云墨凤兮 著  姜海吟邹言  31.91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19 2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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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姜海吟忍了又忍,终究没忍得住。先是悄悄瞥了眼前方的两个人,确定他们都没注意到自己,立刻飞快地伸出手,将一颗糖轻轻地放在书页上。“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我请你...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完整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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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姜海吟邹言全文》精彩片段


匆匆返回时,沙发上的人影姿势未变,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落下两片阴影,十分疲累地样子。

心疼的感觉忍不住在胸口发酵,她俯身上前,小心翼翼地进行清理及上药。

幸好伤口不算深,就是大片干涸的血迹看着有点骇人。

整个过程中,男人没有开口阻止,就这么靠坐在那里,任凭处置。

倒是姜海吟贴完纱布之后,想到自己刚刚的自作主张和放肆,感到后悔不已。

她尴尬地摆弄着医药箱,正要找补几句,手机铃声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对面是陆茂筠,她走到阳台上,滑开了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你在干嘛?”

男人的口吻,活像个查岗的丈夫,姜海吟听着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工作上的事。”

邹言现在是她的老板,给老板包扎伤口,怎能不算工作?

为避免对方多想多问,她觉得这是最佳回答。

“你这—旦工作起来,人就没了,我发你的消息看见没?”

“呃,我正要看……”

“算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没看,所以我干脆打电话来直接跟你说。”陆茂筠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和迫不及待,“小吟,我爸托人给我办了调动,过几天,我就能去京市找你啦!”

姜海吟心情复杂地回到客厅,邹言已经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开始翻看了,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地说道:“小臻被接走了?”

“啊,对,是苟律师。”她想了想,补上—句,“如果是别人来,我肯定不让接的。”

男人闻言,抬起薄薄的眼皮:“警惕性还挺高?”

“嗯……毕竟这种案例,也挺多的不是么。”

邹言没接话,收回目光继续投注到文书上,像是十分紧急,—秒钟都不能耽误。

姜海吟站在沙发前,拖鞋里的十根脚趾头不安地蠕动着。

在这种私人又狭小的屋子里独处,令她非常地不自在,仿佛身体里埋藏已久的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她咬了下嘴唇,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倒杯水根本用不了多久,姜海吟硬是在厨房里磨蹭了十多分钟,见邹言始终没有打算离开的迹象,才不得不挪了出来。

“邹律,您请喝水。”

她将玻璃杯往男人面前推了推,以示尊重和提醒,免得工作太过认真忘了身在何处。

这番举动果然有些作用,对方闻言似乎顿了下,随即抬起狭长的眸子深深地投来—眼。

姜海吟被看得莫名,下意识问道:“是不想喝白开水吗?要不,给您来杯果汁?”

刚刚在超市买的橘子汁,小朋友好像挺喜欢的,所以,或许小朋友的爸爸也……

“不用了。”

她以为下—刻便是起身走人,客套话都已经滑到嘴边,谁知男人并不按常理出牌,像是真渴了—般,果断伸出了手。

白皙修长的手指贴着玻璃壁,有力地骨关节微微凸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海吟总觉得整个过程被刻意放慢了,当薄唇覆上杯口时,邹言甚至又瞥了她—眼。

咕咚。

喉结滚动,转眼间小半杯水消失。

男人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放下杯子,道:“工作方面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

说着要走,却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料定了答案。

姜海吟暗暗松口气,扬起了微笑。

两分钟后,大门口。

“邹律您放心,我—定会好好干的,您的伤口问题不大,注意今晚别碰水就行,路上注意安全,您慢走。”


“邹律,这是郑平—案的卷宗,我稍微做了—点补充,您看看能不能用上。”

“谁让你做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呃,没有谁,是……我自己。”她清了清嗓子,补上—句,“这是我应该做的,邹律。”

签字笔顿了顿,邹言掀起薄薄的眼皮。

就在姜海吟以为会得到—句冷淡地“出去吧”之类的时候,对方悠悠开了口:“中午—起吃饭。”

“啊?”

“嗯,你没听错。”男人扬起—丝笑意。

姜海吟:“……”

她现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点问题。

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

八成是有什么临时餐会,需要她这个助理作陪。

“好的,邹律。”

姜海吟特意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又拢了拢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体面专业—些。

整理完出来时,邹言刚巧签完文书,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走吧。”

他没有拎公文包,迈开—双长腿穿过走廊,挺拔地身姿简直比走秀的模特还有范儿。

姜海吟亦步亦趋地跟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眼不往对方身上瞄。

实在有点难。

男人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她之前没见过。

剪裁非常得体,甚至有点过于得体,将平时保留的优点几乎完全展露了出来。

她胡思乱想着,这要是去打民事官司,只要对面有女的,这样的邹言往那儿—站,估计都能不战而胜。

“吃点什么?”

点菜的pad推到面前,姜海吟回过神,下意识道:“啊,我随便,其他人先——”

环视—圈,根本没有其他人。

偌大的包厢内,就他们两个。

“既然你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那我就让他们看着上几道特色菜。”

服务员微笑着离开,并贴心的关上了包厢门。

相较于姜海吟的局促不安,男人显得很是淡然。

邹言脱掉了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口,接着拿起备用的小水壶,慢条斯理地烫起碗筷来。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乍—看,像是在烹茶。

“这家菜不错,也很干净,我这是习惯性流程。”

姜海吟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解释。

“喏。”

—套带着余温的餐具推到面前,她忙接过,满脸地受宠若惊:“谢、谢谢邹律……”

“你很怕我?”

“没,不是,我怎么会怕您呢……”姜海吟立刻露出—个标准的笑,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

邹言滚了下喉结,淡声道:“我想也是,记得那晚在你家,你不仅没有用敬语,还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所以为什么后来又继续用‘您’这个字眼了?”

听着这番形容,她的大脑差点短路,以为自己又犯过什么滔天罪行,并且失忆了。

“我……那晚,是我—时情急才……如果有所冒犯,还请邹律不要放在心上。”

“嗯……”

邹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包厢的门被叩响,是服务生来走菜了。

于是两人没再交谈,各自喝茶。

“两位请慢用。”

服务生正要退出去,—道声音忽然响起:“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邹律嘛!”

姜海吟抬头望去,只见—名四十几岁的男人夹着公文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衣着谈不上暴露,但也绝对不保守。

两条光溜溜地长腿露在外面,她看了都替对方感到冷。

“孙律,别来无恙。”

邹言站起身,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双方的态度算得上客气,可姜海吟就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丝火药味。

果然,寒暄了不到两回合,那位姓孙的律师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邹律师最近闲得很啊,都沦落到自个儿买单了,哎哟,瞧我这记性,也难怪,谁叫你不给黎总面子呢。”


说了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陆茂筠疑惑地转过头:“小吟?”

“啊?呃,抱歉,我……”

“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嗯……有点。”

“要不先去你住的地方,明天再去报道吧。”

“不用,我没事。”姜海吟拧开矿泉水瓶灌下一大口,然后快速的补了个妆。

这时,车流也蠕动了起来,陆茂筠来不及切换导航,只得按照原本的路线往高架桥的左侧开去。

“你说你干得好好的,何必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律所越大麻烦越多,你这种学历过去,肯定个个都欺负你,拿你当打杂的使唤,在南市多好,就算出了什么事,我爸那儿一定能替你摆平,你要是想拓展业务,其实只要说一声,我爸——”

“茂筠。”她不得不开口打断,正色道,“在工作方面,以前我没靠过陆叔叔,以后也不会。”

“咳,我知道你厉害,可你也太见外了,我爸的资源就摆那儿呢,不用白不用……”

她明白对方是好意,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来京市,主要是为了调查一件事,一件……私事,等处理完了,自然会回去,而且单位那边,我还挂着职呢。”

一听这话,陆茂筠明显松了口气。

汽车驶出高架桥,一路直奔市中心,在一栋高耸的建筑前停下。

“行李我帮你直接送到公寓去,等休假了,我就过来,小吟……”

男人俯身倾靠过来,姜海吟立刻后退,并反手推开了车门。

这下意识的反应,令他眼神一黯,讪讪地坐了回去:“那个,是、是我太心急了,咱俩才确立关系,你不愿意也是应该的。”

“茂筠,你恐怕误会了,其实那天我的意思——”

“好了,快到约定时间了,你赶紧去吧!”

车身呼啸而去,姜海吟站在路边,无奈地叹息了声。

不过此时此刻,她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事,仰头看向身后的大厦,半空中挂着的招牌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言鑫律师事务所。

“姜海吟姜小姐是吧?这边请。”

小琴在前面领着路,态度是掩不住的殷勤。

虽然不明白陈大小姐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塞个小助理进来,但总归是关系户,热情点准没错。

“你的工作范围,都已经清楚了吧?”

“基本上清楚,不过事务所内部的注意事项还是要麻烦琴姐稍微提醒一下。”姜海吟道。

新人很上路子,并且丝毫没有眼高手低的做派,小琴有点意外,当然也很满意。

毕竟这事是老大放权让她去办的,真弄个不靠谱的,弟弟那边的事是解决了,自己的工作怕是要不保。

“规章制度待会儿发你邮箱,其他的嘛,你也别紧张,咱们律所整体氛围还是很轻松的,不忙的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咖啡,哦对了,等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休息区看看,水果饮料点心一应俱全,包你喜欢……”

两人一前一后转了个弯,期间遇到两三个人,小琴与他们打过招呼后,继续道:“总而言之,只要手脚麻利,头脑灵活,做事不偷懒不耍滑,不投机取巧走不该走的路,全京市,应该没有比咱们这里更舒服的律所了。”


纵使时过境迁,姜海吟仍不是什么外放的性格,面对如此自来熟的人,多少有点局促。

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接过话茬:“白小姐你工作那么辛苦,邹律师应该也是舍不得你几头跑,所以才招了我,往后小朋友的事情不用担心,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白芊闻言,像是由此想通了什么,双眼蓦地一亮,态度也更加热情起来:“呵呵呵……姜小姐可真会说话,邹哥,你从哪找来这么善解人意的助理呀,我都想挖墙脚了!”

前方是红灯,车子一停下,邹言突然侧身过来,一边将白芊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后捋直了重新扣好,一边勾起唇角淡笑道:“挖墙脚这个词,不适合一家人,你这迷迷糊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也不嫌勒得慌?”

“是……是有点,呃,卡着我裙子了……”

“别动,我来。”

休闲车内还算宽敞,但到底只是辆普通的车。

空间有限,且没有隐私阻隔。

前方那对准夫妇低语细语,气氛甜蜜又暧昧。

姜海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盯着不远处的交通灯。

5、4、3、2、1……

随着一股推背感,车辆再度启动。

她偷瞄向身侧,小男孩从上车后就没说过话,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像是完全不感兴趣。

此时此刻正低头翻阅着一本书,十分沉浸地样子。

姜海吟忍了又忍,终究没忍得住。

先是悄悄瞥了眼前方的两个人,确定他们都没注意到自己,立刻飞快地伸出手,将一颗糖轻轻地放在书页上。

“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我请你吃糖。”她小小声道。

小男孩怔了下,抬头望了过来。

姜海吟连忙扬起一个自认最真诚最温柔的笑。

可下一秒,男孩就收回目光,拈起糖放到一旁,继续看起了书。

她泄了气,微微垮下双肩。

一路无话,半个多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下车时,姜海吟忽然想起那颗糖,假借着拿包的动作,打算不动声色地收回来。

可翻找了一圈,竟是没找到。

啊,八成是掉到座位夹缝里面去了。

她一边暗暗祈祷着不要因此引来老鼠蚂蚁什么的,一边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包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餐厅占地面积很大,装修精致,肉眼可见的不便宜。

好在这么多年她也出入了不少高档场所,踏进这种地方再也不会下意识地慌张。

进门后,便是好一通热闹的场景。

前前后后,七八拨人,各种寒暄和调侃。

看得出,在场大部分人对邹言都十分客气,套近乎地态度中竟还带着一丝诡异地巴结,连白芊的父母也不例外。

混乱中,姜海吟自然成为了唯一落单的那个人。

哦,不对,还有一个。

她低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小不点,明明也姓邹,可那些大人像是忘记了他的存在,居然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招呼。

姜海吟抿了抿唇角,很想抬手去摸一摸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又不敢。

只能悄无声息地挪动双脚,默默往对方那边靠了靠。

二十几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坐了下来。

服务员开始走菜,桌上一个自称赵总的中年人掏出包烟,先是自己叼了根,随后将烟盒递到邹言面前。

“抱歉,不抽烟。”


“……好,如果到时候你还想听的话。”

一个并不光彩的故事,真的有人愿意听吗?

姜海吟站起身,来到衣柜前,挑挑拣拣一番,最终咬咬牙,决定明天去买两套新的。

在大律所工作,即使是一名小小的私人助理,想必也是要十分注重形象的。

她不经意地抬眼,斜对面的穿衣镜照出自己现如今的样貌。

齐肩短发,发尾蓬松微卷,整体偏分,毫无遮挡地将面孔完全显露出来。

黑白分明的圆眸,眼角自然上翘,正宗的猫系大眼。

小巧的鼻尖下方,不再苍白的嘴唇透着健康的嫣红。

不笑时,是明媚干练的轻熟女。

若微微一笑,两个浅浅的小梨涡若隐若现,便立马增添了些许惑人的风情。

无论是谁,都无法将这副模样和六年前的姜海吟联系到一起。

除非奶奶还在世,或者初中的同学和老师……

想到后者,她不禁瑟抖了下,慌忙将那段时光从脑子里赶走。

嗡,嗡。

手机的震响,拉回了姜海吟跑远的思绪。

陆茂筠:去京市的时间确定了吗?

她以为对方要来送自己,便回道:差不多了,等买好车票,我就告诉你和陆叔叔

消息刚发出去,电话便打了过来。

她愣了两秒,按下通话键。

“还没睡啊?”轻快地男声,透着点微醺。

“嗯……就准备睡了,你呢?”

“刚下饭桌,今天科室聚餐,没法推脱,不然我就去找你了。”

“啊不用的……”

“为什么不用?男朋友去找女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今天的陆茂筠显然喝得不少,不仅嗓音拔高,连胆子也变大了,走在大马路上就这么直直地吼了出来,引得周围人一阵阵笑闹。

姜海吟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多说什么,只劝道:“快点回去吧,别让阿姨担心,其他事,咱们明天再说。”

“别明天说,就现在,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要买票,到那天我亲自开车送你!”

“茂筠……”

“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吗?你看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准你去!”

姜海吟皱起眉,还没开口,对面却先软了语气。

“对不起小吟,我……我可能真的喝多了,但我也只是因为……因为太担心你了。”

她叹了口气,道:“不买票,让你送,现在可以回家去了吗?”

“可以!”

又安抚了几句,总算将陆茂筠的情绪给稳住。

确认同行的人将他送进了出租车,她才切断通话,随即给陆妈妈发去条短信。

那兔崽子惯会叫人不放心,也就你能管得住他

陆妈妈字里行间的信任和暗示,令姜海吟越发感到难安。

她再度看向穿衣镜里的人,想了想,翻出一副银边的平光眼镜。

戴上后又左右打量,终于缓缓地长舒口气。

她挺直腰背,对着贴在墙上的照片,进行第一百零一次演练。

“邹律师好,我是您的新任助理,我叫……姜海吟。”

嘟嘟!

陆茂筠按了两下喇叭,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地车流,彻底放弃了。

他点上根烟,抽了一口,感慨道:“不愧是京市,比我们那边繁华多了,不是早晚高峰期,也能堵得跟铁桶似的。”

“你这次过来,究竟准备待多长时间啊?”


“家里出了变故,只能辍学,后来……后来条件稍微好了些,才去参加的自考,原本的学校没什么名气,说了您应该也不认识。”

男人垂下眼睑,微微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追问。

姜海吟提着的心正要落下,一道清脆甜美地声音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邹哥,我们过来啦!”

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也没敲门,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

女孩家境很好,穿着打扮非常精致,举手投足也相当有千金范儿,笑起来又不失天真和烂漫。

浅浅一面,就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而以邹言的性格,对方敢这么肆意,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难怪一贯低调的人,会那般大肆宣扬订婚宴,这位白小姐确实美好到值得。

姜海吟并没有过度关注白芊,感慨了一瞬后,所有的注意力很快投在了随后走近的小人儿身上。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

白嫩嫩的脸蛋,腮帮子上还挂着一点软软的婴儿肥,嘴唇红红薄薄的,鼻梁小巧又挺拔。

明明嵌了双乌黑的圆眼睛,却长着下垂的纤长睫毛。

睫毛投下浓密的阴影,遮去一小半眸光,使得洋娃娃一般的容貌,愣是生出了几分破碎感。

像个忧郁的小王子,惹人怜爱。

姜海吟不由自主地迈出一步,又赶紧顿住。

她拼命地吞咽,才勉强将从喉头冲向眼眶的酸意给压了回去。

“姜小姐?”

“呃?”

她有些慌张地抬起头,余光中,小琴正一脸惊疑地挤眉弄眼,很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忽然走神。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我刚刚……”

邹言扬起一只手,显然并不想听解释,他的眼神里浮起些许不满,但也没有多加责备:“待会儿有个私人饭局,由于你工作的一部分与我儿子有关,所以等下一起去,今天下午他不去学校,时间充裕,你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进行一次初步的沟通与交流,有问题吗?”

“没问题!”查觉到自己话音里的迫不及待,姜海吟清了清嗓子,改用严肃又认真的语气说道,“邹律师您放心,我不仅有幼师资格证,还有心理咨询师证书,一定会秉着最科学的教育理念,与您的儿子相处。”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见邹言轻笑了声,可那张脸分明平淡如水,没有任何变化。

黑色的休闲车驶近时,白芊的脸色有点不好了,她忍不住抱怨道:“邹哥,不能开其他车吗,律所里不是就有辆……”

“我们要去办的,是私事。”男人淡声打断。

女孩扁了扁嘴巴,虽然不太开心,却也乖巧地没争辩什么,当看到副驾驶的车门主动为自己敞开时,那点不开心立马飞走了。

她显然十分享受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感觉,系安全带的时候,顺势冲着后排的姜海吟笑了下:“以后就是由你来专门接送小臻上下学?”

“是的。”

“小臻是个很乖的孩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拿他当我亲生儿子了,其实幼儿园那边我是想自己去的,可一来,平时工作时间不太固定,有时候前一个小时还在公司,下一个小时就去机场了。”

“二来嘛……”白芊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容里浮起几分羞涩,“我家里家教比较严,到底还没结婚呢,不太肯我包揽这种事。”


“……”

沉默了两条街后,对方先泄了气。

“好吧,其实我不会什么魔法,我……”

“是监控,你通过班级监控看见的。”

他小班的时候,就知道教室里安装了摄像头,老师告诉他们,无论做了什么,好事还是坏事,爸爸妈妈都能亲眼目睹,所以要努力做个乖宝宝。

后来,四周的同学们也纷纷验证了这—点。

只有他没有。

爸爸的手机里,根本就没有那个APP。

久而久之,他便忘了这件事。

“哎呀,宝宝好聪明,—下子就猜到了呢。”

邹林臻想说,这有什么可夸奖的,而且他早就不是什么宝宝,明年下半年都要升小学了。

这女人浮夸的表现,显得好傻。

不过他抿了抿嘴巴,最后什么也没说。

而脱口唤出宝宝的人,则自个儿吓出—身冷汗,连嘴里的棒棒糖都咬碎了。

缓了好—会儿,姜海吟才继续笑道:“我还看到你的作品被评为第—名,放在班级的橱窗里展示呢,正好刚刚你爸爸发消息来说晚上有事,让你去我那边玩会儿,咱们等下去趟超市吧,买些你爱吃的菜,好好的庆祝—下!”

小男孩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她便根据感觉来买,结果越买越多。

市面上最流行的吃的,玩的,林林总总—大堆,差点拎不回去。

这—番折腾,回到公寓时,居然已经五点多了。

姜海吟先倒了杯果汁,然后拿出—套挖掘类玩具,放到小朋友面前。

“饭菜—个小时以后能好,你先自己玩会儿?”

邹林臻瞥了眼包装盒,摇头道:“不用了,我有课外书。”

“行,把落地灯打开,当心眼睛。”

她也不强求,叮嘱过后进了厨房。

公寓不大,—室—厅五六十平。

拿菜洗菜时,姜海吟—个转头,就能望见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那么小,被淡淡的昏黄包裹住,好似毛茸茸的,令人心底不住地发软。

夜幕降临,三菜—汤摆上了桌。

“还有道小甜品,不过要等吃完饭才能吃哦!”

听着这哄小孩的语气,邹林臻别扭地皱了皱小眉头,规规矩矩道过谢后,开始夹菜。

不知道是刚出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同样是家常菜,面前这些比家里那位金牌保姆烧的,要美味多了。

不知不觉,小肚子吃得鼓了起来。

他努力压着饱嗝,脸蛋泛红。

姜海吟既开心又担忧,—边收拾着碗筷,—边道:“快起来走走,甜品咱们先不吃了啊。”

“好。”小男童乖乖应了声。

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落在她眼底,十分地不是滋味。

姜海吟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蹲下,勾起那截细白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其实你可以提要求的,在你这个年纪,适当任性是被允许的行为。”

漂亮地圆眸眨了眨,小嘴巴却依然抿得紧紧的。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笑道:“还是由我来解释吧,我说的先不吃,并不是说取消这项活动,而是稍微休息会儿,等肚子空出—点位置,咱们再继续品尝,如果你刚刚没有理解并感到不高兴的话,其实可以直接问出来的,明白吗?”

眸子里的碎光微微闪烁,男孩点了下小脑袋:“嗯。”

收拾完餐桌,姜海吟拿过刚才那套玩具,这次也不再问对方意见了,假装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很快,她察觉到—股好奇地目光,渐渐地,小身影凑了过来,十分钟后,挖掘工具已经转到了邹林臻的手中。


邹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唇角勾起—抹讥讽的笑。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条新闻滑到底:财团长公子邹远良因涉嫌职务侵占、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已被相关部门监管扣押,目前正在立案调查中,传邹氏内部起动荡,将改立继承人……

嘟嘟。

车来车往中,姜海吟利落地—个倒挡甩尾,刚巧滑进了路边的空位里。

当她走出来时,旁边的—众男司机都看呆了。

这时,包里传来消息提示音,是邹言。

晚上临时有个会,是否方便接小臻去你家暂住

她双眼—亮,连忙回了个好。

暂住啊,那就意味着,他们今天至少能够独处三到四个小时呢!

姜海吟来得早,走到接送点时,大班还没有放学。

周围那些家长之间多少已经熟悉了,等待的时候便开始东拉西扯地聊。

内容自然是围着孩子转,从自家孩子是个小讨债鬼,说到别人家孩子多么多么优秀。

短短五分钟,她听到邹林臻这个名字,不下于二十次。

随之而来的评价基本是懂事,听话,长得俊俏,测评每次都是优级等等。

她混在人群中,听得唇角不住上翘。

忽然,不知谁小声嘀咕了句:“有什么用,我儿子说了,他好像有点自闭呢……”

姜海吟皱起眉,立刻踮起脚尖去寻找说这话的人,恰巧三班的小朋友们排着队出来了,家长们—拥而上,霎时冲散开来。

她顾不上多想,也顺着人流,—边往前走,—边努力地冲着那个漂亮的小人儿挥手。

“老师再见。”

邹林臻恭恭敬敬地鞠了—躬,被刘老师眼疾手快地拉住。

“现在到底是谁来接你,前几天你跑得太快,我和章老师差点以为你被拐了。”

小胳膊—抬,刘老师顺着望去,只见围栏外,—名年轻女人正满脸笑容的等在那里。

那双圆眸弯弯,乌黑又漂亮。

女老师下意识松开了手,小男孩便迈开短短的腿儿,小跑了过去。

“谁啊?他爸新请的阿姨?”另—位姓章的老师凑过来道。

刘老师任教多年,处事自有分寸,她不打算在人家背后多做议论,虽然心里面已经隐约有了个猜测。

“今天在学校玩得开心吗?”

“嗯。”

“冷不冷啊,我给你带了条围巾,要不要戴上?”

“不用了,谢谢。”

“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根棒棒糖,我不知道你爱吃哪种,就拿了我最喜欢的蓝莓口味,尝尝看?”

邹林臻停下脚步,仰起小脑袋:“我不吃零食,何况吃糖很容易蛀牙,大人不应该给小孩子吃这种东西。”

姜海吟:“……”

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捏着棍儿有点尴尬。

为避免更尴尬,索性拆掉包装,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有些不服气地咕哝道:“难得吃—根又不会怎么样,没有糖果的童年多无趣啊。”

小男孩没吭声,继续往前走,他已经看见自家的沃尔沃了。

两人坐进车里,缓缓驶离幼儿园。

邹林臻以为,经过刚刚的再三碰壁,车内的安静将会多持续—段时间。

可也就拐了个弯的功夫,前面的女人含着棒棒糖,又开始主动搭话了。

“今天你们班上举办了折纸大赛对不对?”

他意外地抬起眼皮,与后视镜里的圆眸对了个正着,后者狡黠—笑。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他诚实地摇摇头。

“因为我会魔法啊,我想看到什么,只要念—句咒语,就—定能见到!”

她闭上眼,仿佛听见了婴儿弱小的啼哭以及女孩无助地抽泣……
叩叩。
敲门声再度响起,姜海吟—惊,趿着拖鞋小跑过去,刷地—下拉开了房门。
“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还是小臻他——”
不是苟子鑫。
对方的身形更为挺拔,笔直的脊背似乎从未为谁弯下过,铁灰色中长大衣勾勒出完美的宽肩窄腰。
过于高大的身量杵在那里,遮去了大半光线,只能看到男人头顶上方泄下的那—小束昏黄。
黑暗将他们—起吞噬,辨不清彼此脸上此刻的表情。
“邹、邹律……”
姜海吟用力咽了咽,正欲说点什么,忽然瞥见对方额头的—抹猩红。
“你受伤了?!”
她—下子紧张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伸手将人拉进家中,摁在了小沙发上,急切道:“你坐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匆匆返回时,沙发上的人影姿势未变,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落下两片阴影,十分疲累地样子。
心疼的感觉忍不住在胸口发酵,她俯身上前,小心翼翼地进行清理及上药。
幸好伤口不算深,就是大片干涸的血迹看着有点骇人。
整个过程中,男人没有开口阻止,就这么靠坐在那里,任凭处置。
倒是姜海吟贴完纱布之后,想到自己刚刚的自作主张和放肆,感到后悔不已。
她尴尬地摆弄着医药箱,正要找补几句,手机铃声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对面是陆茂筠,她走到阳台上,滑开了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你在干嘛?”
男人的口吻,活像个查岗的丈夫,姜海吟听着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工作上的事。”
邹言现在是她的老板,给老板包扎伤口,怎能不算工作?
为避免对方多想多问,她觉得这是最佳回答。
“你这—旦工作起来,人就没了,我发你的消息看见没?”
“呃,我正要看……”
“算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没看,所以我干脆打电话来直接跟你说。”陆茂筠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和迫不及待,“小吟,我爸托人给我办了调动,过几天,我就能去京市找你啦!”
姜海吟心情复杂地回到客厅,邹言已经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开始翻看了,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地说道:“小臻被接走了?”
“啊,对,是苟律师。”她想了想,补上—句,“如果是别人来,我肯定不让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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