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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优秀文集>

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优秀文集

主角 江璃周淳风

总裁馒头配雪碧

也经不住,猝死当场。就,——挺突然!--------大庆成化二十三年。兖州府,沂州城,沂水县石庄镇,十里屯,周家老宅。“没心肝的贱胚子,上赶着不要脸的货色,脑子...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热门小说江璃周淳风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热门小说江璃周淳风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馒头配雪碧 著  江璃周淳风  32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17 21: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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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经不住,猝死当场。就,——挺突然!--------大庆成化二十三年。兖州府,沂州城,沂水县石庄镇,十里屯,周家老宅。“没心肝的贱胚子,上赶着不要脸的货色,脑子...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热门小说江璃周淳风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热门小说江璃周淳风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优秀文集节选在线试读

林氏被一阵唏嘘声嗤得脚下虚浮乱晃,“没有的事,我林氏做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没得让江氏空口白牙——。”“是吗?”江璃又冷冷的截去林氏的话。“江氏,你莫要太过份,怎...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璃周淳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热门小说江璃周淳风》,由网络作家馒头配雪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氏被一阵唏嘘声嗤得脚下虚浮乱晃,“没有的事,我林氏做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没得让江氏空口白牙——。”“是吗?”江璃又冷冷的截去林氏的话。“江氏,你莫要太过份,怎么说我娘也是你的长辈。”周老三不忿的咬牙怒喝,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估计江璃若是个男的,周老三已是动起手来。“一个处心积虑算计我们大房的长辈,我和我当家的真不敢认。”江璃厉声反驳,“你倒是挺懂得长幼尊卑,那么你可有将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一口一个江氏,你又何曾敬过我这位长嫂?”周老三:……“你,简直不可理喻!”“怎么,说不过我,想打我?”江璃的这番话,顿时让村民们注意到周老三和江璃之间仅隔半步之近,再看周老三那副气狠的模样,两只手握成拳,可不就是想打人的架式。见状,周老二红着...

《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热门小说江璃周淳风》精彩片段


林氏被一阵唏嘘声嗤得脚下虚浮乱晃,“没有的事,我林氏做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没得让江氏空口白牙——。”

“是吗?”江璃又冷冷的截去林氏的话。

“江氏,你莫要太过份,怎么说我娘也是你的长辈。”周老三不忿的咬牙怒喝,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估计江璃若是个男的,周老三已是动起手来。

“一个处心积虑算计我们大房的长辈,我和我当家的真不敢认。”江璃厉声反驳,“你倒是挺懂得长幼尊卑,那么你可有将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一口一个江氏,你又何曾敬过我这位长嫂?”

周老三:……

“你,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说不过我,想打我?”江璃的这番话,顿时让村民们注意到周老三和江璃之间仅隔半步之近,再看周老三那副气狠的模样,两只手握成拳,可不就是想打人的架式。

见状,周老二红着脸上前从身后将周老三拽开:“老三你注意点,她可是咱们的大嫂。”

周老三:……

神他娘的大嫂,他周老三才不会认这种女人做长嫂。

分明就是搅家精,一日不搅得家无宁日便心里不痛快。

江璃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好笑的看着林氏复杂的面色:“林氏,你最好坚持你的证词,后日族叔回到十里屯,届时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林氏心头一颤,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小半步,目光中是怨毒又是惊惧,抬手捂着胸口,想嗷两嗓博村民们对她这个后娘的不易。

村里有不少与她关系不错的妇人,这会子再看见林氏,目光皆是一阵难言之色。

在此之前林氏并不怕事情闹大,她仍坚信老三说的他们家有理,大房即已分家两年,没道理再回头问他们要分家费。

可在刚刚,江璃搬出死去的阮氏,林氏不觉气短,她万万没想到,大房居然知道其中实情。

看见林氏这副模样,江璃只觉心头痛快,回头冲围观的村民说道:“今日劳烦各位乡亲父老做了见证,倒是让大家笑话,小妇人先回屋伺候养病的当家。”

“好好好,快回屋吧,伺候自家男人要紧。”

“诶哟,可要上些心的,别让当家男人落了病根。”

几名好心的婶子纷纷叮嘱道。

江璃温婉一笑,“多谢婶子,我这便进屋。”

目送江氏知礼得体的背影,村民们似才惊觉今日的江氏与从前的江氏不同,看来老周家把这小两口给逼狠了。不然,从前性子温吞的小妇人,如何敢在众人面前抖落自家的丑事。

思及此,村民们又都看向林氏母子仨。

林氏母子几人当下也觉得没脸,又难掩心底气愤,要不是围观的村民还没走,周老三自觉心底的这口气,怎么也得撒一半出来。

最后,又只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

嘶~

“咯咯咯~~”

江璃一进屋就看见站都站不稳的安哥儿,身子软趴趴的靠在周淳风怀里,小手用力拔老子的胡须。

周淳风疼得嘴角一抽一抽的,面色有着无奈。

见江璃回来,不禁挑挑眉眼:“吵完了?”

“……”

活了两辈子的人,她江璃头一回跟人吵群架,而且还是一挑三。

“嗯。”当下头脑冷静下来,望着这间逼仄的小木棚,很是不自在。

江璃到小桌倒了碗凉白开,灌了口。

这时,老大珩哥儿睡眼惺忪的翻身坐起,“娘亲~”

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孩哥,张嘴便找娘。

江璃很难不适应,放下碗,上前:“在这。”

珩哥儿又揉了揉眼睛,似才看清爹爹也在,小家伙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眨了两下眼,伸手搂住坐到炕上的娘亲,小脸往娘亲的脖颈里蹭啊蹭。

江璃把孩子抱到腿上,顺了顺孩子额边落下的发丝,见二儿子景哥儿仍在呼呼大睡,回眸看着嘴角压笑的周淳风。

“你还笑。”

“……”

他有吗?

“跟你说正事。”江璃扫了眼简陋的木棚,清了清嗓子道。

“嗯哼,你说。”

周淳风突然的画风转变,一时间倒是让江璃更不自在了。

以前这男人可没这么好说话,开口闭口可尽的想法子跟她对呛。

算了,正事要紧。

“这次林氏欠大房的钱,不还也得还。我想着,后日族叔回十里屯,让族叔出面帮忙跟里长要块地,好的赶在入冬前盖套房子出来,你怎么看。”

族叔没去城里前,对周淳风还不错,主要是看在周淳书死去的娘阮氏的份上。

听说,族叔当年可看中阮氏病弱的娘,想将她们母女接回家中照顾,但人言可畏,又不得不作罢。倒是在族叔的牵线下,阮氏嫁给了年轻时的周老头。

周老头年轻那会是个务实的小伙子,族叔看好周老头能照顾好阮氏,也算是完成阮氏那位熬不住病逝的老娘托付。

阮氏走后,族叔时常到周家走动,多是为了看两眼周淳风。

直到周老头也走了,族叔唯一的儿子在城里做小买卖有了出息,将他老人家接到城里享福,这两年都没回过十里屯。

所以老人家并不知道周老头走后,大房被林氏从老周家赶了出来,当然更不知道林氏事情做得如此不厚道。

村里人家想要地盖房子并非易事,除了缴纳买宅基地的钱,还得看里长愿不愿意给你签地契文书。

里长和族叔交情不错,江璃便是看中这层关系,“我想着,房子的地段选偏些,能便宜一二两银钱。”

“好,有钱当然得住好。”做惯阔少的周淳风,巴不得逃离这间破烂木棚。

每逢刮风下雨屋里漏水严重,去年下雪,房梁还被压断。再不换,今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冬日。

“不过,林氏即便把钱还给咱家,十五两能盖房子?”周淳风疑惑道。

“当然,且用不着那么多。”江璃回忆起书里的物价,道:“宅基地咱预算十两吧,地段偏点,占地大些。”

周淳风诧然,好贫穷落后的乡村。

“泥砖和房梁还有打地基用的木桩,自个到山上砍。”

周淳风了然,点头。

砍树嘛,他能行!

江璃当然知道他能行,正好他这副身子骨得多锻炼。

“买瓦片花点钱,我记得书里提到隔壁村有户人家捞沙石卖给城里的大户,我们找那户人家买沙石,该是实惠些。”精打细算,凑合凑合一套房子不就出来了。

“不错,听你安排。”反正周淳风打定主意,在这里的一切听江璃安排总没错。

江璃低头抚摸长子的小脑袋:“过了年,珩哥儿也五岁了,该启蒙。”

“不说我了,你也不愿意一辈子在乡下种地吧。咱俩是没那机会,倒不如培养孩子成才,将来靠他们走出这座大山。”

周淳风诧然:“村里有书塾?”

“嗯,村东头有周氏族学,正好让族叔帮忙跟族里打声招呼,来年珩哥儿入学方便。”

周淳风了然:“好,族叔回来了,我与他好生聊聊。”

“正是如此。”江璃缓了缓,看着周淳风说:“林氏还了钱,咱们盖房子和送孩子上学堂便花得差不多。日子总是得过下去,你以后老实给我种地,我每天抽些时间上山,我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对某些特殊的草药不甚了解,或许是条发家的路子。”

周淳风想起来江璃现实中的专业出身,倒不禁勾唇一笑。

“好。”有种洗手做小白脸的感觉。


门外的小林氏目光怯生生的往里看来,江璃忽略她的视线,反正这两天她疯也发了,泼也撒了,没啥需要维持江氏原本的形象。

林氏嫌恶的瞪着江璃,撇撇嘴冷冷一嗤。

周淳风淡淡地瞥了眼林氏,将手上的文书递给江璃:“这份田契收好,明日族叔回来,再到里长那做更换。”

“嗯。”江璃自然的接过文书。

在场之人,包括林氏在内,个个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二人间的交流。

毕竟以往周淳风可从不把江氏当回事,如此重要的田契文书,周淳风居然给到江氏手里攥着,老大莫不是病得失心疯。

林氏吃进肚子里的好物再吐出来,心里总是不痛快:“哼,田契给你们了,从此往后老周家跟你们大房再没半点干系。”

“自然。”周淳风淡声应道。

林氏见他面色轻飘飘,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极咬牙:“日后咱老周家有我月儿带着飞黄腾达,也别指着沾上咱老周家的光。”

“呵~,你们飞你们的,咱大房即便烂到泥地里头也与你们老周家无关。”江璃这两日发现了,原来吵架这么爽。

林氏又被江璃怼得面色铁青,门外的周老三看不过眼,手指着江璃:“江氏,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手不想要了?”周淳风目光森冷的瞪着周老三。

炕床上的珩哥儿和景哥儿被周老三的架式吓了一跳,尤其是景哥儿眼眶都红了一圈。

周老三忿忿咬牙收回手指,负气转身。

周老二张张嘴想当个和事佬,怎么说都是一家子兄弟,没得真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却被周淳风赶先一步说:“明日,族叔回来,我将有请族叔出面请咱周氏族长开祠堂,将我大房独立分支,至于我娘的牌位也将从老周家请出来。”

“什么?”周老二傻眼,“大哥,这,这事怕是不妥。”

怎么说,阮氏也是他们爹的原配,况且爹和阮氏都死了,他们做子孙的把死去长辈的牌位请出来,放眼十里八村可没这先例,传了出去指不定被人诟病。

“有何不妥?”周淳风扫了眼林氏吃惊的表情:“既然说好再无干系,我大房便分支,而我娘自是跟着我这个儿子走,有何不妥?”

江璃压着嘴角,她赞同周淳风的做法,居然分就得分个彻底。

未来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老周家即便飞上天也与他们大房无关,别到时候她辛苦培养出一两个秀才儿子,回头说是沾了老周家的光。

“可不,没得婆母的牌位放在老周家,一年到头没个子孙供奉,婆母在地底下还以为我当家的这个儿子不孝。”

林氏现在最烦听见江璃的声音,脸黑得不行,江氏这话明显在暗指老周家苛待死去的阮氏,“好,分就分。”

“好!”周淳风应得干脆,生怕林氏一家子反悔似的。

王氏整个看下来,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想插两句嘴帮婆母,争取表现一番,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林氏从板凳起身,傲娇的仰起下巴:“我们走。”

望着林氏带着一家子浩浩荡荡转身出去的背影,江璃好笑的提醒道:“对了,田契既然已经还给咱大房,有些话咱还是要说清楚的好,现在地里种的粮食,我劝有些人最好别打什么歪心眼。”

“前两年你们占了这二亩地种的粮食,咱大房不计较,今年地里的粮食,你们老周家也别想沾手。不然,我与我当家的豁出去,大家都别想好。”

林氏气得咬牙咯滋咯滋响,周老三闻言气得跳脚,被小林氏及时伸手拉了把,才稍稍压下火气。

江璃这话便是提醒周老三,林氏怕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但周老三不一样。

至于周老二,算了,比书里的周淳风好不了多少的第二个窝囊废,这辈子成不了啥气候。

王氏嫌恶的回头撇撇嘴,挽过林氏的手,白眼一翻:“娘,咱们走,不与这起子眼皮子浅的人浪费口水。”

江璃满意的目送对方一行人离开,开心地拍了拍手上的文书,再看一眼桌上的破荷包。

“银子点过了?”

“嗯,扣除昨日的二两银角子,里头是十三两。”

“不错。”

江璃接过周淳风递来的荷包,这边,炕床上的景哥儿哼哼唧唧的站起身。

“娘亲~”

江璃见景哥儿张开手就要抱,但她手上都是泥巴还没来得及洗洗。

“景哥儿肚子饿了吧,娘去给你们做馍馍吃,好不好。”

本来委屈想求安慰的小孩哥,立马收回手点头如捣蒜:“好,吃,吃,吃馍。”

珩哥儿也睁着个大眼,偷偷咽了下口水。

小安哥儿坐在老子怀里,习惯性的伸手抚摸老子的下巴,时不时揪一下。

江璃把东西先锁在放粮食的柜子里,回头转身看了眼周淳风:“我去洗洗,给你们做饭。”

“好,辛苦了。”

周淳风今日醒来,发现身子骨爽利了不少,但仍是有些没力气。

江璃手脚麻利,在和面的时候,熬了一锅菘蓝汤,先让家里大人小孩都喝上一碗。

柴火蒸馍馍非常快,喂小儿子喝完汤药,馍馍就可以出锅了。

一家人围在小小的四方桌前吃馍,接连两日都能吃上一整个白面馍馍的孩子,开心得不得了。

周淳风和江璃吃的是二合面的馍馍,不是他们不舍得吃,而是家里的粮食快见底了。

在去镇子赶集之前,能将就便将就着对付一口。

“你一早上山了?”

“嗯。”江璃喂小儿子吃面糊糊,觑了眼炕边的十几根山药,根根都有近一米长。

“可听说铁棍山药?”

周淳风眉宇微蹙,似想起曾经看过的某典籍:“嗯,值钱玩意儿。”

“有眼光。”江璃开心一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药铺能否给得起价,不过,再怎么说,这几根能换个五六两银子钱,问题不大。”

周淳风心说,确实值钱。

“等会我到地里除草,两日没下地了,马上秋收总不好再出什么变故,那筐苍术你等会洗十根,切片放到太阳底下晾干,晚上睡前泡水喝,对你有用。”

大房跟村里人家租了半亩田地,一年到头指着这半亩地的粮食吊着口气,江璃想想就糟心。

“好。”周淳风看了眼背篓里满满的一种草药。

突然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小白脸。

不得行,身子得尽快调养好,没得让媳妇一个人张前忙后,倒显得他是个废人。


最后一趟稻谷挑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边挂起了彩霞。

江璃前脚刚进院门,便听见主屋传来安哥儿的啼哭。周淳风放下肩上的担子,示意江璃进屋。

打开房门,就看见安哥儿已经爬坐起身,哭得脸色通红好不委屈。

“别哭了,娘来了。”

看见娘亲,小安哥儿连忙伸手要抱,江璃根本来不及洗手,抱起孩子轻轻拍哄。

“安哥儿乖,娘在,别怕。”

江璃看着炕上睡得平静的珩哥儿和景哥儿,真不敢想,上一世景哥儿和安哥儿被迷晕带走后,睁开眼看到陌生人和事,是多么的恐惧。

江璃忍不住亲了亲安哥儿白嫩的脸颊:“别怕,有娘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周淳风洗了手,擦了擦脸颊脖颈上的汗水,进屋便看见江璃紧紧搂着小儿子,心口莫名的有些发软。

江璃回头看着他,道:“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屠户家的娘子和他家的小子撞见周星月今日所行之事?”

周淳风挑挑眉,倒也不意外对方所行之事被撞破,光天化日,即便是农忙秋收日,却也难保村里没人走动。

“今天买的两根蹄子我送过去,又带回来了。”

见江璃说得一本正经,周淳风还有啥猜不到的,嘴角不由弯了弯:“不错,今晚老子打牙祭。”

江璃低低一笑,目光狡黠的看着他:“我准备送她一套名声大礼包。”

“好。”周淳风非常赞同江璃的做法与决定。

他俩本就是一类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只怪对方太蠢自个撞上枪口。

不多会儿,珩哥儿先醒来,小家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懵懵懂懂有些恍惚。

“娘亲~”

“珩哥儿醒了,乖,告诉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珩哥儿眨了眨眼皮,摇摇头,还是有点懵。

江璃将安哥儿哄好,放回炕上:“珩哥儿你看着弟弟,娘去给你们弄水洗洗脸。”

“嗯嗯。”

江璃转身拉着周淳风到屋外,闻到他身上一股子汗味,眉头皱起:“快去洗洗换身衣衫,没得把孩子薰着了。”

“……。”周淳风内心默默叹气,他是看清了,全家排名他最靠后。

月色肖然而至,繁星点点,晚风微凉。

江璃让周淳风把灶房的饭桌摆到院子,周二叔和胡婶子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满满的一锅大米饭还有馍馍、肉、猪蹄子,不由得愣了半晌。

“淳风家的,今个这是咋了——。”

江璃一手抱着安哥儿,一手拉着胡婶子到桌前,招呼大伙都坐下:“没咋了,就是想着秋收大家都忙,一起吃顿好的。”

赵氏抱着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这顿饭着实比过年吃得都好。

周淳风从仓房拿出一小壶酒,前阵子从镇上捎回来的,他一直没舍得喝。

周淳风将酒壶递给傻愣站着的大栓,示意他给自己老子倒酒:“满上。”

“诶,好咧大哥。”

周二叔笑呵呵的端起面前的空碗,接住老小子倒的酒,酒香四溢,馋坏了老爷们。

“婶子,弟妹,别客气,多吃点。”

“哎,好咧。”

珩哥儿和景哥儿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大人你来我往,吃着爹娘给他们夹到碗里的肉,满嘴流油。

江璃抱着小安哥儿,时不时往他嘴里塞块炖得软烂的蹄子肉,小家伙开心得眉眼弯弯。

赵氏怀里的小宝,同样乐不颠的挥动小手,一口一口的吃着肉和米饭。

胡婶子吃得香,笑着问:“淳风家的,方才咱来的路上咋听村里的人说,今个你往老周家送了两根蹄子?”


周星月拿不定大房的心思,唯今之计是先把人安抚住。

“大嫂,娘不是那个意思,大哥怎么说都是咱老周家的长子,大哥生病,娘自是没有不管的道理。”

周星月说罢,看向角落里的三个侄子,向大侄儿说道:“珩哥儿乖,快给你爹娘捡起地上的银子,好得让你爹去买药。”

珩哥儿闻言,怯生生的看向娘亲,他不敢动。

因为娘亲很生气,爹爹好像也很生气的样子。

是的,周淳风泛红的眼球,眉眼微敛,腊黄的脸色冷如冰霜。

江璃回头看了眼长子:“珩哥儿看好你弟弟,大人的事不用你管。”

“嗯嗯,是的娘亲。”珩哥儿应得干脆,继续带着两弟弟玩小石子。

周星月:……

啥情况?

大嫂居然不领情?

林氏更看不下去了:“好你个江氏,翅膀硬了是吧,你们大房莫要以为老娘非得管你们,即然已经分家了,往后各过各的道,老娘倒是要睁大眼睛看着,你们大房没了我老周家的帮扶,能好到哪儿去。”

“呵~”江璃轻蔑一笑:“老周家的帮扶咱大房可不敢要,但该我们大房的,一个子都不会便宜外道人。”

周星月好看的秀眉略略一动,不明所以然的看着江璃:“大嫂,您这话是——。”

江璃扫了眼周星月:“好了,咱两家今天即已经把脸撕破,我没那功夫跟你们老周家掰扯,当初分家老头子立下的文书,每房人分得二十两现银还有两亩良田。”

“如今剩下的十五两现银和两亩良田,你们想昧下不给,拿二两来打发我们夫妻,这个理儿后日我和我当家的自是会找到族叔问个明白。”

咯噔~

周星月心头一颤,挽着林氏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僵硬。

“大嫂,您和大哥是不是弄错了啊,爹当年并没有留下什么文书。”

林氏:“呵~,好大的口气,二十两?你当老周家是开银矿的不成,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老头子病了那许多年,成日一服一服药往下灌,多多的银子早就被他的病骨头败光,哪还有一房二十银的说法,即便有文书又如何,老周家便是掏不出银子钱,你们俩口子难道要逼着老娘和下面的几房兄弟去死不成?”

“黑了心肝的烂玩意儿,枉你们下头的几房兄弟敬着你们这房哥嫂,到头来得不着好,还得被冤成昧下银子钱的黑心玩意。”

“哦?是吗?”江璃好笑的眨眨眼。

然后回头看着周淳风:“当家的你之前不是说,咱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存了一笔银子钱在族叔手里?”

周淳风冷着的脸缓了缓,脑子嗡嗡的灌风。

不过,对上江璃示意的眼神,了然点头。

江璃弯起嘴角,满意的回头,捕捉到林氏眼底一瞬闪过的慌色,玩味的说:“即如此,咱大房还是那个意思,等族叔回来了,问一问族叔便知。”

“毕竟,咱也不知道老头子存的银子钱,族叔是什么时候还给的老周家,是给到死去老头子的手上,换成了那一服又一服的治病良药,还是给到了别人手上——。”

周星月忙看向林氏,感觉事情发展出乎她们的预期。

要是真让大房拿走剩下的十五两和两亩地,周星月心里也是不愿的。

上个月她好不容易被镇子上的绣坊收为学徒,每个月得缴一笔学艺费。再有她平时的吃穿用度,也得紧着跟上,要是将钱还给了大房,可想而知她的花销用度将会缩减。

江璃注意到周星月眼中的变幻,总感觉作者笔下的女主越来越不符合逻辑。

林氏这时道:“呵,怎么,想搬出族叔吓唬老娘?当老娘是被吓唬大的不成?”

“真没想到你们大房如此丧良心,老大你自个说,你两岁没了娘,要不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能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还给你娶亲生子,到头来啥好事都让你们大房占尽,老娘却落得个刻薄的名头。”

周淳风被点名,不禁挑了挑眉,先前沉重的头脑清明了不少,看来是喝下的那碗汤药起了效用。

他先是与回过头的江璃相视一眼,旋即勾起嘴角,淡淡地觑着打苦情牌的林氏。

“老子媳妇说了,是我们家的一个子都别想少,怎么?听不懂人话?”男人声音有些哑,但咬字清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即将坐到地上撒泼的林氏,半蹲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炕上的周淳风。

周星月同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过来。清澈的眼眸缓缓涌上一层水气,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惊的。

大嫂变了,大哥也变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淳风微睨着门边的母女二人,收回目光,向江璃道:“此事,倘若族里做不了主,咱便到官府,官老爷总能替咱家做主。”

周淳风的话点醒了江璃,就见她饶有意味的看着脸色跟着发白的周星月。

嘴角微弯:“当家的说的是。”

“报,报,报官?”林氏深抽了口凉气

震惊地看着房里的两口子,大房怎么敢?怎么敢真的报官。

明明窝囊了半辈子的人,脑子怎么忽然就开窍了?

“对,没错,报官。”江璃语气坚定。

周星月眼眶更红了,像是被吓狠了,边扶稳脚下虚浮的林氏,边说:“大哥,大嫂,可使不得报官啊,不说让外人瞧了咱家笑话,对咱老周家的名声都不是好的。”

“呵~,活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命都要被有心人磋磨没了,还要什么名声?”江璃玩味的睨着周星月:“小妹这话,怕不是在说你自己的名声吧。”

周星月挂在眼角的泪瞬间划过苍白的小脸,“大嫂,您这话——。”

林氏见不得心肝肉被江氏侮辱,气极咬牙,刚张开嘴便被江璃拂手打断。

“别跑到咱家猫哭耗子,你们既已知我们大房的诉求,老周家能办便办,办不了咱后日请上族叔到官府走一趟。”

林氏倏地,腿又软了下。

平日里再厉害泼辣的乡下妇人,总是经不住官府的的吓唬。

“本该分到咱大房手里的二亩地被你们白白拿去种了两年。你们可知道,二亩地租出去,两年能收到多少银子钱?”

江璃嘴角轻勾,收回视线,不徐不缓地接着说:“所以,咱大房也不与你们计较太多,今年已经在地里的粮食连带着那二亩地一块还到咱大房手里,对了,别忘了还有十五两现银。”

“事情若是大家安安静静的处理了最好,不然,咱便官府见。”江璃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蹲在角落的三颗小豆丁,纷纷抬起头看着娘亲。

虽然听不懂,但是娘亲好厉害!

尤其是小老二周奕景,小家伙记得今天娘亲跟继奶吵完架,他就吃到好大一块白面馍馍。

现在娘亲又跟继奶吵架,等会一定又有一块白面馍馍吃。

小家伙抬手抹了把嘴角的哈喇子,白面馍馍好香!


问:网文作者如何给书中人物便捷取名。

答:哇咔咔,把现实中最恶心的人写进文里,同名同姓,结局——必死。

问:友友,你好勇~[点个赞]。

答:角色嘛,窝囊炮灰,懂!

问:必须懂。

某红书平台神奇的大数据让江璃看到这么一条有趣的问答。

怀抱着好奇心,她点进回答红友的小说链接。

当她看见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江璃,心里一个咯噔。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巧合~。

再往下看。

唉哟我去~,书里边另一个名字她熟。

周淳风——!

重点是,江璃和周淳风在书中竟是一对窝囊到死,炮灰到死,绝配到死的泥腿子夫妇。

cao~

是谁那么缺德,想她江璃平生为人行得正坐得端,从不与人结怨。

到底是谁恨毒了她,还把她跟周淳风那条狗搞一块!

这本小说虽然正在连载,但其火热程度荣登网站口碑榜、阅读榜以及打赏榜top1。再有一堆疯狂的书粉,在评论区底下对她和周淳风一顿吐槽输出,江璃气到心梗!

接连一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江璃本来就没休息好。加之情绪起伏过大,身体机能再也经不住,猝死当场。

就,——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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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成化二十三年。

兖州府,沂州城,沂水县石庄镇,十里屯,周家老宅。

“没心肝的贱胚子,上赶着不要脸的货色,脑子被驴踢的贱种,凭你也敢在老娘面前瞎嚷嚷?”

“昨儿个老娘好心往你们大房送只大肥鸡,吃饱了肚子抹了油嘴,倒打一耙说老娘往你家送了只瘟鸡?”

“怎的,是肥鸡堵不上你俩口子的黑心肠,还是堵不上你这贱货的嘴皮子?”

“还想将老大的病赖到老娘头上来,没得让咱十里屯的乡亲们都以为,我这个做后娘的容不下你们大房。”

江璃脑子嗡嗡的,跪在地上的膝盖骨被沙石搁得生疼。

耳边传来婆子刻薄的怒骂,还有孩子嘤嘤的啼哭。

江璃只觉得她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头很晕,不觉闭上眼甩了甩脑袋。

再睁眼,江璃方才惊觉眼前的一切不是幻境,更不是梦。

她穿书了,穿到该死的李小逵作者写的那本《农女翻身做王妃》的小说里,实实在在成了作者笔下的窝囊农妇。

此时,她跪在一间破旧的农家小院里,左手右手分别揽着一只拖油瓶,背上还背着一只奶瓶。

不用照镜子,江璃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作者笔下的她面黄肌瘦,衣衫破旧皆是补丁,如枯草一般的头发绾起妇人发髻,再配浅蓝色的碎花头巾。

在书里,她十五岁那年嫁予十六岁的周家老大周淳风,成亲后接连生下三个哥儿,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妇人。0

该死!

江璃扫了眼怀里瘦叽叽的两小只,鼻涕眼泪污垢糊了满脸,还吹起了鼻涕泡。

杀千刀的李小逵,敢不敢再埋汰点儿。

再抬眼,上方破旧的房屋廊下站着一名黑瘦的中年妇人,面色腊黄,皱纹跟老树皮一样深,眼睛有神带着精明之色,嘴唇偏薄配上深刻的法令纹,面相尽显刻薄。

江璃当然知道她是谁,周淳风的继母,她的继婆母林氏。

前两年周老头死后,林氏迫不及待将他们大房从周家分离,带着自己生的两儿一女霸占周家老宅。

而分家,他们大房只得到五两的碎银子,田地、口粮嚼用半点没分给大房。

要不是族里几位厚道心善的长辈着实看不过眼,暂时将族中一间废弃的木棚腾出来,大房连片落脚地都没有。

作者为了衬托他们的窝囊和窘迫,简直不要太离谱。

如果她没记错,眼下的乔段该是,昨儿个林氏一改往日对大房的吝啬,杀了只大肥鸡送到木棚给大房吃。

实则,林氏送来的肥鸡生了鸡瘟。不对,应该是周家圈子里的鸡都得了瘟病。

林氏生怕扔了可惜,自家又不敢先尝,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戏。倘若大房吃了没事,林氏就将圈子里的鸡都杀了。

若能当生肉卖也能换几吊钱,实在不行,给家里开个荤也是好的。

前几日十里屯接连下了几场大雨,不说鸡得了瘟病,江璃和几个孩子也都染了风寒。

书里的江氏知道风寒之症最需忌口,家里本就揭不开锅,没得因为嘴馋和孩子都落下病根。所以,煮出来的肥鸡只有周淳风一人吃。

结果,今早周淳风浑身通体发黄,嘴唇发紫,眼珠布满红血丝,连下炕的力气都没有,一看便是染上了瘟病。

屯子里的赤脚大夫来看过,说是难治,除非送到镇上的医馆或许还有希望。

可他们大房这两年分家后,食不果腹且罢,全家上下也只能搜出十几文钱,连一副药钱都凑不出来。

江氏实在是没了办法,带着孩子回老周家求助继婆母,不想,却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迭。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既然她真江璃来了,大家好好玩儿!

“娘,你莫要生这起人的气,没得将您身子骨气坏了,媳妇晚些在地头干完活,再到山上给娘您摘几颗野果尝尝,都说雨后的野果最是鲜美多汁。”

说话的是林氏身旁一名壮实的小妇人,老二周允才的媳妇王氏。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因为常年下地干活,在老周家又有得吃,身子比屯里许多年轻媳妇子长得都要好。

王氏打眼扫来,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林氏被哄得脸色柔和几分,但也只是对着王氏的时候。再回过头瞪着江璃的眼神,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文中因为江璃不是主角团的线,所以她在老周家院子被羞辱的事一笔带过。

加之作者笔下她和周淳风窝囊贪婪,才会遭受如此后果。

倘若不是贪婪成性,又怎会接受林氏的好物相赠,所以她今天便是恬不知耻的上门来找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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