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听错了。”她不能让他知道她要走的事。之前她不是没提过离婚。可这个男人不肯那么快放她自由。既要维持程家报恩的人设给外界看,...谁渡山海不相逢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谁渡山海不相逢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谁渡山海不相逢结局
谁渡山海不相逢结局+番外完整版节选在线试读
简昭宁关掉手机,努力保持平静:“没有,你听错了。”她不能让他知道她要走的事。之前她不是没提过离婚。可这个男人不肯那么快放她自由。既要维持程家报恩的人设给外界看,...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砚简昭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谁渡山海不相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祝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昭宁关掉手机,努力保持平静:“没有,你听错了。”她不能让他知道她要走的事。之前她不是没提过离婚。可这个男人不肯那么快放她自由。既要维持程家报恩的人设给外界看,又要她配合演好这场荒谬的戏。见她不像在说谎,程砚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记住你的身份,挽之想喝汤,你去做。”他丢来一支药膏,药膏滚落在地。“赶紧处理,看着晦气。”简昭宁看着丢在眼前的药膏,指甲深掐进掌心。简昭宁忽然想起他曾经也是这样,在暴雨天跑遍全城为她买退烧药。曾经是心疼。如今,变成了施舍。“我不是佣人,为什么要我做?”程砚眉头紧缩,理所当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不耐:“要你做就做,你打了她,不该赔罪吗?”她心口抽痛,眼神像是燃尽的灰烬:“是她先摔了我的……”她话还没说完,程砚就...
《谁渡山海不相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简昭宁关掉手机,努力保持平静:
“没有,你听错了。”
她不能让他知道她要走的事。
之前她不是没提过离婚。
可这个男人不肯那么快放她自由。
既要维持程家报恩的人设给外界看,又要她配合演好这场荒谬的戏。
见她不像在说谎,程砚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
“记住你的身份,挽之想喝汤,你去做。”
他丢来一支药膏,药膏滚落在地。
“赶紧处理,看着晦气。”
简昭宁看着丢在眼前的药膏,指甲深掐进掌心。
简昭宁忽然想起他曾经也是这样,在暴雨天跑遍全城为她买退烧药。
曾经是心疼。
如今,变成了施舍。
“我不是佣人,为什么要我做?”
程砚眉头紧缩,理所当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不耐:
“要你做就做,你打了她,不该赔罪吗?”
她心口抽痛,眼神像是燃尽的灰烬:
“是她先摔了我的……”
她话还没说完,程砚就被叶挽之叫走。
那句解释的话只是随着他的背影消逝在空中。
简昭宁自嘲地轻笑。
她起身处理了脸上的伤,神色木然地进厨房。
再等几天,她就可以离开了。
锅里逐渐沸腾的水冒出“咕嘟”声,掩盖了她微弱的呢喃。
她回忆起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家务活都不让她做。
尤其是她有次想给感冒的他煮粥,不小心烫到手背,从那以后他连厨房都不许她进。
一个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人,硬是为她练出了一手好厨艺。
现在却逼她给别的女人熬汤。
脸上的刺痛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简昭宁。”
她身形一顿,偏头看见叶挽之走进厨房。
叶挽之双手抱胸踱步到她身边,语气尽是不屑和轻蔑:
“今天看清了吗?我劝你别不自量力和我抢阿砚,,哪怕当初我不要他,他现在照样爱我宠我,你就是一个意外的错误。”
简昭宁心里像针扎一样,她确实只是个错误。
之前她告诉他叶挽之抛弃了他,他也觉得是她居心叵测。
简昭宁自嘲一笑。
程砚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错误。
如果当初她没有把他带回家,没有爱上他还嫁给他。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简昭宁语气平静,垂眸搅动着滚烫的汤:
“我不会和你抢他,很快我就会走。”
叶挽之脸上带着怒意,嗤笑:
“抢?你觉得你有说这个字的资格吗?你还不知道吧,阿砚会忘了你,是程家特意吩咐医生做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接纳一个孤儿做儿媳。”
简昭宁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从来没想过,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忘了她。
爱她的程砚,被他们永远留在了手术台上。
可现在她的心也死了。
再怎么样,他们也回不去了。
叶挽之见她愣神,眼底是藏不住的怨毒:
“简昭宁,就算知道真相也没用,你休想在程家好过。”
她一把抢过简昭宁手里的汤勺,舀起一勺汤,一咬牙直接就往手背上倒。
简昭宁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她赶紧撞开叶挽之,伸手去挡。
叶挽之被她撞开,手里的汤勺落地砸出脆响。
“啊!”
滚烫的汤尽数泼在简昭宁的手臂上,只有少数洒在叶挽之的手背上。
程砚闻声匆匆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
叶挽之举着微微红肿的手凑到他面前,眼眸含泪:
“阿砚,我就是想看看汤熬的怎么样了,她不耐烦就用汤泼我。”
程砚皱着眉,握着她的手看了看。
他涌起一股火气:
“简昭宁,你找死……”
他的话在触及简昭宁的手臂时戛然而止。
她手臂上一片红肿,皮肤冒出烫伤的水泡。
她痛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忍着眼泪:
“我没有烫她,是她自己做的。”
程砚心里莫名烦闷,掌心无意识地攥紧:
“挽之最怕疼,她会伤害自己吗?”
简昭宁的心像被人攥住,疼得有些窒息。
这句话她曾经也听过,只不过那时候话里说的人还是她。
他说:
“阿宁最怕疼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程砚见她不说话,压下心里的异样,认定她是心虚默认了:
“来人,把她带去地下室,让她好好反省。”
昏暗的地下室,简昭宁蜷缩在角落。
被带去地下室之前,她看见程砚小心地拿着药给她涂,然后抱起她去医院。
而她的手臂,只是让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简昭宁靠在墙上,透过唯一的一个小窗户望着月色。
心底一片凄凉。
当初她就是在这样的夜晚捡到了程砚。
她以为是老天给她的礼物,没想到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简昭宁被关了一天一夜。
重新被人拉出去时,她手脚僵硬,脚步虚浮。
她随意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休息。
她刚迷迷糊糊睡着,突然门被大力推开。
一只手紧紧钳住她,把她扯起来。
程砚眼神阴鸷:
“简昭宁,你怎么敢发那些东西!”
她猛地惊醒,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还敢装傻!”
他点开手机举到她眼前。
里面有一条热搜,居然是她和程砚的结婚证,还有一张他和叶挽之亲密相拥的照片。
下面的评论众说纷纭:
“叶小姐和程少爷不是有婚约吗?他怎么和别人结婚了?”
“就算有婚约那也是以前,说不定现在的妻子才是真爱。”
“那叶小姐不是第三者吗?人家结婚了还插足也不像话吧。”
“就是,人家再不受宠也是正牌夫人,怎么还上赶着当小三呢?”
……
简昭宁紧张不安,红着眼眶挣扎:
“不是我发的!”
“这个匿名账号我查到就是你,还敢说慌!挽之因为你气走了,你给我跪在客厅,什么时候找到她了再说!”
程砚把她甩开,脸色阴沉
他转身打电话让人撤掉热搜,出去找叶挽之。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简昭宁被他的手下拖出去跪着。
她心里可笑又无力,眼泪滑落。
只要叶挽之有一点事情,就全部是她的错。
几个小时过去,简昭宁跪的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程砚终于抱着叶挽之回来。
他小心地呵护她,就好像叶挽之是易碎的珍宝。
叶挽之看见她跪在地上,心里暗喜。
她依靠在程砚怀里,泫然欲泣地看着她:
“简昭宁,你非要毁了我吗?我是想走,可阿砚不允许,我给你道歉,你放过我好不好?”
简昭宁气愤酸涩,声音都透着虚弱:
“我没有!我没必要做这种事……”
“闭嘴!简昭宁,看来还是之前的教训太轻了。”
她的话被程砚打断,男人抱着叶挽之给她擦眼泪,眼神却刀似的落在她身上:
“上家法。”
她身形一僵,家法?
一个手下拿着一根鞭子站在她身后,等待程砚的示意。
简昭宁脸色更白了几分,她害怕又气愤地解释:
“我没有做,我……”
“打。”
男人看也不看她,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简昭宁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鞭。
“啊……程砚,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她的背上瞬间绽开一道血痕,疼得她声音发颤,眼泪砸在地上。
程砚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抽痛了一瞬,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不自觉地收紧抱着叶挽之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都没发现。
他阴沉着脸,不再看她,对着手下吩咐:
“二十鞭,这是你该受的。”
简昭宁一颗心坠入谷底,脸色惨白。
她怎么会祈求他的相信。
第二鞭破空落下,她身形不稳,几乎要趴下。
程砚冷眼看着,指尖温柔地抚摸叶挽之的发丝:
“这一鞭,打你不知好歹。”
第五鞭时,她的后背鲜血淋漓,脸色白得吓人。
“这一鞭,打你痴心妄想。”
二十鞭打完,简昭宁后背血肉模糊,整个人趴在地上,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程砚心里又冒出那股莫名的闷痛,他沉声说:
“知道错了吗?”
简昭宁的心好像也被打得千疮百孔。
她知道错了。
错在不该把他带回家,不该爱上他。
她的掌心被自己掐出血痕,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眼泪划过惨白的脸:
“程砚,你说过……这辈子有你在,不会让人动我一根手指,否则……你永远爱而不得。”
程砚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叶挽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唇:
“别听她的,我当然爱你。”
简昭宁昏迷之前,看见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扣着叶挽之的后颈,反客为主的吻着。
她眼皮越来越沉重,陷入黑暗。
再次睁眼,她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多亏有救生气垫,保下了她一条命。
医生说她的左手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
简昭宁独自在医院疗伤,期间程砚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听到路过的护士八卦:
“叶小姐只是情绪激动受了惊吓,程少爷不放心,就包下整层楼,特意调来专业医疗团队给她做全面检查。”
“对阿,有钱又多金,还这么体贴,叶小姐闹脾气不吃饭,他还亲自给她喂,听说还在国外买了一座海岛哄她开心,已经带她去玩了。”
简昭宁独自待在病房,望着天花板,眼眶酸涩。
曾经他失忆没钱的时候,总是觉得亏欠她。
一件衣服洗得发白他也舍不得换,却拿着打零工攒的钱,给她买了一条四位数的裙子。
那是她这辈子收到过最贵的也是最好的礼物。
如今他确实有钱了。
却包下整层楼给叶挽之做全面检查,买下私人海岛哄她开心。
简昭宁眼泪无声地滑落。
伤好后,她出院回到程家。
程砚正抱着叶挽之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垂眸打算直接回房间。
到了二楼,程砚忽然追了上来,拦在她面前:
“天台推你下去是因为我知道有救生气垫,你最多受点伤。”
简昭宁握紧了拳,惨然一笑: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程砚心里有点不愉快,他像往常一样拿出一张支票扔在她身上:
“这里是五百万,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像你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应该挺乐意的吧。”
简昭宁默默捡起支票放进自己口袋,将自己关进房间。
五百万,不少,可以给山区的孩子建好几所希望小学了,既然是程砚给的,她为什么不能拿?
程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忽然有点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叶挽之突然推开了简昭宁的门,轻蔑地笑:
“简昭宁,没想到你一个孤儿还有值钱一点的东西啊。”
简昭宁看见她指尖挑着一个玉镯,随意地把玩着。
她瞳孔骤缩,顾不上还发疼的膝盖,冲过去就要抢回来:
“还给我!”
当年她父母出了意外双双离世,她才进了孤儿院。
这个玉镯是她妈妈唯一留下的东西。
叶挽之微微勾唇,指尖一松,玉镯摔在地上碎成几截:
“哎呀,我不小心手滑了,不过这种地摊货碎了就碎了,我可以赏你个好的,让你见见世面。”
简昭宁颤着手捡起碎玉,紧紧握在手里。
尖锐的边缘划破掌心,她却浑然不觉,气愤和痛苦涌上心头。
她眼眶通红,狠狠扇了叶挽之一巴掌:
“叶挽之,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叶挽之被她打得偏向一边,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阴狠:
“你敢打我?简昭宁,你找死!”
她刚要发作,就瞥见楼梯口出现程砚的身影。
叶挽之立马扑进他怀里,眼泪划过红肿的脸颊:
“阿砚,她打我!佣人打扫的时候在地上捡到了她的玉镯,我想还给她,结果手滑不小心摔碎了,她就动手,你看我的脸!”
“不是,我的镯子收在柜子里,是她故意……”
简昭宁攥着碎玉,下意识地辩解。
程砚眉头紧蹙,直接打断她的话: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挽之,谁给你的胆子对她动手?”
“程砚,你就这么信她?”
简昭宁怔愣地看着他,心里酸涩抽痛。
程砚冷眼扫过简昭宁苍白的脸:
“一个玉镯而已,我赔你十个更好的,满意了吗?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信她,而你,不过是个挟恩图报的陌生人。”
简昭宁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样。
哪怕她说服自己接受程砚忘记她的事实,但此刻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她想起曾经,他第一次看见那个玉镯,知道她是孤儿时,小心地捧在手心替她收好,说:
“阿姨很爱你,我也是,阿宁,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家。”
可现在,他说她拿遗物博同情,说她是陌生人。
简昭宁的心痛的千疮百孔,她笑着落下泪来。
程砚看着简昭宁的泪眼,目光凝滞了一瞬。
叶挽之更加得意,委屈地抱着他的胳膊:
“那我不能白挨打啊。”
简昭宁被人强制按在地上跪着,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好,给你出气,让她十倍奉还。”
她甚至来不及反抗。
啪!
一记耳光来得猝不及防。
简昭宁偏过头,嘴角溢出鲜血。
她透过散乱的发丝,看见程砚正捧着叶挽之的脸心疼地查看。
第三下,她尝到唇齿间的铁锈味,恍惚想起他曾说:
“阿宁,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最后一下,她被掀翻在地,额头撞到墙角,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她听见程砚对叶挽之说:
“乖,过两天带你去买新出的钻石项链。”
耳光打完,程砚终于施舍似的瞥了她一眼:
“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简昭宁像一条濒死的鱼,毫无生气地瘫坐在地上。
她的脸已经红肿不堪,嘴角撕裂,鲜血挂在唇边。
这就是爱错人的代价吗?
程砚神色冷淡,刻意忽略心口无端的闷痛:
“记住这次的教训。”
丢下这句话,他带着叶挽之离开。
简昭宁痴坐了好一会儿,眼泪混着血迹流下。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手机屏幕,查询到去山区支教的机票。
看着购票成功的字样,简昭宁无意识地轻声说:
“等申请通过,我一定会走的。”
“走?你想去哪儿?”
程砚不知何时返回来,站在门口,眉眼间压着怒意和莫名的焦躁。
程砚恢复记忆回到程家的第二天,一纸《包养协议》便甩在简昭宁面前。
“签了吧。”
简昭宁盯着那份文件,指尖微微发抖。
“程砚,你什么意思?”
她抬头,对上程砚深邃的眼。
男人西装笔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沙发扶手:
“你救了我照顾我两年,现在我也养你两年,很公平。”
男人的话像是狠狠抽了简昭宁一耳光。
一个月前,他还为了给她买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偷偷跑去搬砖,浑身脏兮兮的,手心都磨出血泡,眼睛却盈着爱意看着她,说:
“阿宁,我会努力赚钱,以后给你最好的生活。”
可现在,他看她的眼神里只剩冷漠。
简昭宁心口发酸。
她宁愿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和他相拥而眠。
也不想整夜独自呆在几千平别墅里,守着他会回心转意的那点期待。
她脸色发白,一种近乎屈辱的情绪笼罩着她:
“我不要你养,我……”
“那你要什么?”程砚冷笑,掀起眼皮斜睨着她。
“像你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见多了,不过是救了我,就骗我和你领了证,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不闹到挽之那里,我就勉强养着你。”
这句话像把刀,狠狠扎进她心口。
她爱慕虚荣?
当初,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他说失忆,无家可归,他不想离开她啊。
两年前,她在路边捡到了浑身是血的程砚。
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也不愿意离开她。
那时候,程砚黏她黏得紧,爱也很真切。
他会顶着烈日送外卖,拿着半个月工资去买她喜欢的手链。
他会跟着网上的视频,笨拙却耐心地学着给她织围巾。
他会抱着她耳鬓厮磨,看着她红了脸,笑着去吻她的唇。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他红着眼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他攒了一个月工资买的戒指,说:
“阿宁,我现在没什么钱,但我会努力的,你愿意给我一个爱你一辈子的资格吗?”
她泣不成声,一颗心彻底沉沦在他身上。
那晚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她以为会和他一直那样幸福下去。
直到一个星期前,程家人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
那时她才知道,他是程家失踪的大少爷,是未来的家族继承人。
而她只是一名出身孤儿院的普通老师。
他恢复了记忆,却忘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们告诉程砚,她借救命之恩,要挟他与她成婚。
可笑的是,他信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不再炙热,而是让她胆寒的冷漠。
他爱的是出事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而她只是他失忆时遇到的错误。
后来她才知道,程砚那天出车祸,是叶挽之在大暴雨天闹着要吃城南的糕点。
他宠她,冒着看不清道路的雨开车出去,结果路上出了意外。
他至此失踪两年。
而叶挽之得知消息后,毫无波澜,很快就开始了新恋情。
简昭宁那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着他的胳膊告诉他真相。
可他只是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寒冰:
“你这种为了爬上高位不择手段的人,还敢给挽之泼脏水?”
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死了。
爱她的程砚,再也不会回来了。
程砚不耐地站起身,看了眼腕表:
“签了,我还有事。”
简昭宁死死攥紧手心,心脏酸涩抽痛。
他转身离开,没听见她哽咽的那句:“你说过一辈子爱我的……”
窗外雨声渐大,雨幕中,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简昭宁慢慢蹲下来,抱紧膝盖,无声地抽泣。
她站起身,攥着那份“包养协议”撕得粉碎。
她不会要这种施舍。
程砚,这次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有自己的尊严。
她拿出手机,递交了去偏远地区支教的申请。
半个月后,她就能离开了。
这两年,就当作一场梦吧。
第二天,程砚让人送来各种名牌衣服、鞋子、包包,还有名贵的珠宝。
很多她连牌子都不认识。
恍惚之中,她想起:
他们领证那天,程砚满眼愧疚,说:
“阿宁,我现在没什么能力,以后我一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让你也跟那群富太太一样,穿金戴银。”
她娇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应了声“好”,却从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她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
可现在他现在真的把这些给她了,她也真的失去了他。
程砚扫了她一眼,眼神嘲弄:
“拿着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安分的呆着,别想不该想的。”
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生气地反驳,她不是那种人。
但她这次没有。
她只是轻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好。”
程砚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心里无端生出些烦闷。
鬼使神差地,他语气缓和了一些:
“只要你乖乖听话,程夫人名义上该有的东西,你都不会少。”
说完,简昭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还没等她开口,程砚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他接通电话,脸色逐渐难看:
“什么?”
简昭宁不明所以,突然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挽之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受不了要跳楼,你现在跟我过去解释清楚。”
他力气大得快要掐碎她的手臂,她疼得微微皱眉,无力地挣扎。
很快,她被带到了天台。
叶挽之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泪水模糊了精致的妆容。
楼下围满了人,警笛声、议论声交织成一片嘈杂。
叶挽之看见他,突然激动起来,指节紧紧攥着栏杆:
“阿砚,你都有了妻子,我们的婚约作废了,我不能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会打扰你们。”
“挽之!”
程砚厉声喝止,他上前两步,西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眉宇间压着隐忍的焦灼:
“别做傻事,我只是失忆的时候被她骗了,我怎么会跟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在一起,我爱的只有你。”
周围人的目光像针尖一样刺在简昭宁的身上。
简昭宁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多可笑。
她明明是他千求万求才娶回家的妻子。
叶挽之的眼泪倏然滚落,颤抖着指向简昭宁:
“她还戴着你送的戒指,我不信!”
简昭宁身形一僵,攥紧掌心。
程砚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脏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这陌生的刺痛感让他愈发烦躁。
他朝简昭宁伸出手:
“还给我。”
她颤抖着看向那枚他曾经跪着给她戴上的戒指,廉价的纯银的戒指早就黯淡无光,像极了他们的爱情。
“好。”
简昭宁心脏停滞了一瞬,颤抖的将戒指取下来。
程砚不耐烦地抢走,随后毫不犹豫地抛下天台:
“挽之,现在相信了吗?”
简昭宁看着戒指被扔掉,就像她的心被挖出来踩碎了。
她还记得他当时温柔地吻她的指尖:
“阿宁,戴上了它就代表你是我的,不许把它摘下来。”
可现在也是他亲手把它摘下,像丢垃圾一样抛下楼。
她刚刚竟然还期待,他能想起冬夜背她去医院时说的“别怕”,想起他搬砖攒钱买戒指满手的血泡,想起出租屋里他捧着蛋糕说以后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她望着戒指消失的方向,突然笑出眼泪。
她真的好后悔爱上他。
叶挽之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她坐在栏杆上,眼泪还挂着:
“可她还是你的妻子,我和她你更在乎谁?”
程砚眉头紧蹙,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是你,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简昭宁心里一紧。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拽到天台边。
“程砚,你想干什么……”
她脸色发白,声音轻颤。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手下一掌推了下去。
人群爆发出惊呼:
有人掉下来了。
简昭宁心脏瞬间紧缩,失重的感觉让她脸色惨白。
从前她就是划破一个小口子,他都心疼得不行。
现在为了哄叶挽之,竟然让人把她推下天台。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眼泪滑落。
原来他不爱一个人,能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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