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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赵宜侍李永宁全集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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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赵宜侍李永宁小说》精彩片段
赵媪一下噤了声,她本就仗着赵秀娥得宠而嚣张跋扈,又因着李永宁年幼丧母,皇帝不管而多加欺辱,可素日里也不敢说些这种浑话,方才是因为自己被李永宁踹倒,在那小宫女的面前颜面尽失而心生怨怼,口不择言,现下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大逆不道。
“我劝宜侍还是早些回去看看医官吧,莫要趴在我这永宁殿,实是有碍观瞻。当心让人瞧见,误会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阿杏十分有眼色地叫来两个宫女,她们小心翼翼地扶起赵宜侍,带着她离开了永宁宫。
待赵宜侍走后,阿杏搀着李永宁,愤愤不平,“那赵媪不过是个小小宜侍,竟然敢对着公主口出妄言,真是该死,若不是美人走得早,岂能由她在这里放肆?”
说着说着,阿杏竟委屈得要哭起来。
李永宁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对着阿杏狡黠一笑“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蠢货。放心,我那一脚,定会让她吃上许多苦,保管让她那张脸留个几道印子,几个月不敢出来吓人。”
此时,景福殿内。
“哎呀!贵人呐,您可要为婢做主啊,那九公主不知好歹,婢好心关照她,想替您搏个好名声,可,可她竟以怨报德,殴打奴婢,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端的是骄纵跋扈,不可理喻!”
赵媪跪在赵秀娥面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主位上雍容华贵的貌美妇人哭诉。
此人正是赵贵人。
赵宜侍是赵秀娥傅母,从小陪着她长大,平素最得她倚重,看着乳母额上的瘀血和,气不打一处来。
她过去最讨厌的就是那个郦美人,整天做些我见犹怜的姿态企图勾引陛下。眼见着她终于死了,现在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竟然敢来招惹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竟敢欺负到她头上,也就别怪她心狠了。
“宜侍宽心,我定会让那李永宁付出代价。我的人,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欺负的!”
正旦当日,天刚蒙蒙亮,阿杏就兴高采烈地冲进李永宁寝屋,李永宁抱着被子正睡得香甜,不施粉黛的小脸精致可爱,将郦美人的好样貌遗传了个十成十。
阿杏就趴在她床边,小嘴一开一合,不停说着。“公主,今日正旦,陛下正在南宫德阳殿受百官朝贺,前几日听人说,今晚要专门开一场傩戏呢,宫里好些时候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对了对了,据说御史中丞,就是那赵贵人的兄长,昨日因进礼不宜还受了陛下的责罚呢,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后宫老多人都知道了,听说今日参加大朝会时脸都是白的,哈哈哈哈,让那个赵贵人老是欺负咱们!真是活该!”
阿杏还只有十几岁,正是爱玩爱闹的活泼性子,见李永宁没反应,又继续在李永宁耳边絮絮叨叨。“公主,婢听说上元的宴会国师大人也回来,洛都都传国师大人品貌不凡,更有旷世之才,深得陛下信重,那是不是咱们上元那日就能一睹这位传闻中的国师啦?”
李永宁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迷迷糊糊地开口,“知晓了知晓了,让你家公主多睡一会儿吧。若是一会将我闹醒,定然要赏你一顿板子吃吃。”
听见被子里绵长的呼吸声,时不时还有小呼噜,阿杏果断闭上了嘴,也是,公主对这些事,向来不放心上。
阿杏行了一礼,把李永宁伸出被子的腿盖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直到辰时,李永宁才幽幽转醒。
昨夜李永宁又梦见了郦美人,梦见她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小憩,梦见自己偷偷拔了根叶子放在郦美人小巧的鼻尖下,把她闹醒,然后佯装生气地要打自己。
李永宁情不自禁地一笑,又想起来郦美人已经去了,再也不会有人为她缝补衣物,也不会有人柔柔地叫她宁宁,她的情绪倏忽低落。
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疏疏散散的日光照到屋内,微凉的发丝拂过雪白的脖颈,李永宁打了个哆嗦,才发现炭火盆里只剩一堆黑炭。
她叹了口气,自己穿好衣服,刚要出去洗漱,就看见阿杏已经接了温水来。
阿杏一边侍候李永宁洗漱,一边议论今日外面的热闹景象,“公主,现在外面可热闹了,各宫各殿都装饰得可好看了,听采买小黄门们说,宫外面在耍傩戏驱邪呢!”
李永宁接过阿杏手中的绢布擦了擦脸,没有接话,她又何尝不想瞧瞧宫墙外的繁华,但几尺厚的宫墙,将宫内与外面的世界割裂,世人都羡慕宫里的人荣华富贵,可殊不知里面的人过得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碧落轻轻摇头,展露出一个适宜的笑容。“不敢,婢这次来,不过是传皇后的话。从明日起,公主就可入宫内学堂,与万年公主一道进学了。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李永宁一愣,她显然没想到皇后拉拢她的手段竟然是让她去读书,更没想到李宏也会掺和进来。
碧落看她愣住,不明就里地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疑问?”
李永宁这才回过神来,
“啊?哦,没有,那就多谢父皇母后好意,永宁,定不会负母后期望。”
“那好,这是皇后赠给公主的文房四宝,都是自家库里存的好东西,公主第一次进学,也能用得上。”
李永宁看着碧落身后四个宫女手中端着的托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谢,再命阿杏收下。
待碧落一行人离开,李永宁终于站不住了,瘫倒在胡凳上。
她自小虽得郦美人教养,识得几个大字,可她本就不爱读书,学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何况书简是件稀罕玩意儿,如郦美人这种不受宠爱的后妃,有个十几根便已是不错,哪来什么圣贤典籍教导李永宁?
她眉头紧皱,自从郦美人走后,她早就将从前学过的忘得一干二净,如何能够去学堂进学?再说,就算去了,她也不难想象自己沦为笑柄的境况。
万年公主七岁便已有请专门的学士作夫子教导,有从王公贵族,簪缨世族那里挑选来的学伴同她一起读书,书简典籍数不胜数,还有个洛都第一才女阮沉湘当手帕交,学问才情都在李永宁之上。明日一去,定会被那些个官家贵女们嗤笑。
一旁的阿杏却领悟不到她家公主的愁思,反而兴高采烈地拨弄着碧落刚刚送来的笔墨,时不时还问问李永宁喜不喜欢。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单说那松塔墨,黑腻如漆,烟细胶清,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贵重玩意儿,够寻常一家八口吃一整年粮食了。
可惜李永宁看见这些便头痛,索性回到自己屋子。
躺在床榻上,李永宁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掀开。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李永宁才平静下来。
她细细思索着今日发生之事。皇后让她去宫学堂读书,估计一来是存了考教她的心思,若是个粗鄙不堪,目不识丁的小公主,用处可就大打折扣。二来是给她个机会,让她出现在宫里众人的眼中,背后有什么考量,李永宁现在还想不到,
但她可以确定,这次学堂之行,她必须要小心谨慎,这不仅关系到皇后的态度,甚至有可能还有李宏的想法。
第二日一清早,李永宁就被极度亢奋的阿杏唤了起来,平***最喜欢睡懒觉,眼下要上学堂了,自然不能是跟以前那样,得早起才行。
迷迷瞪瞪的李永宁在阿杏细心地侍候下顺利完成了洗漱,可到了换衣这里,阿杏却左右为难。
“公主,是这件豆绿的好呢,还是这个水蓝的好?”
李永宁颇为不耐地随便指了一个,正好指到蓝色那件深衣。
“这件好,最衬的公主肤色白皙。”
换好衣服,便有太监过来接人。阿杏抱着昨日碧落送来的文具和书简,兴冲冲地跟在李永宁身后。
学堂就坐落在北宫的西北处的嘉福殿,周围园林环绕,是个清静地方,最适合讲学,听说度宗当年就是在此处进学。
嘉福殿是皇后特意选的讲学之所,给万年公主和诸位贵女请的女主傅乃是班昭之后,也是后庆有名的才女,名为班琯。
班琯年少有名,一首离赋艳惊四座,求娶者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只可惜先皇在时,班父当年因朋党之争下狱,祸及全族,男子杀头,女子流放。
后度宗即位,闻其才名,故特许召回洛都,重回故乡,班琯已三十有二,错过花期,她也就一直未嫁,后奉旨入宫,教导万年郡主。
李永宁来之前就已经听闻过这位女主傅,听说她不近人情,无论布衣还是贵胄,统统一视同仁,还喜欢体罚学生。万年在这宫里横行霸道惯了,第一次上课竟然被这位老师赏了手板,气得她三日没来上学。
李永宁来得早,见殿里空无一人,便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让阿杏将竹简文具摆放好。
她则百无聊赖地在这殿里瞎转悠,时不时看看摸摸这里的摆设,眼中带着好奇,正当她拿起一卷书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徐氏不理她,反而继续对着李宏说道,
“陛下仁慈,不过予觉得小九这孩子着实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任由贵人这样,的确不利于宫中治理。”
赵秀娥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皇后平日从未如此咄咄逼人过,李宏也从不曾像今日一样沉默。她顿时有些急了,手脚并用,跪着爬到李宏身边,拉着李宏的裙裾垂泣,虽不清楚现下形式,但她也不是个傻子,直到如今形势不利,不如识时务一点。
“陛下,妾真的没有害九公主啊!你要相信妾啊!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李宏皱着眉头,一脚将赵秀娥踹开,眼睛里粹满了厌恶。“朕往日看在你家族的份上,对你多有垂怜,纵得你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赵秀娥倒在地上,缀有珠玉的金编步摇随着椎髻的散乱掉在地上,往日里养尊处优才保养的纤纤玉手被地上的石砾划破,鲜红的血滴在她藏蓝的袿裳上,变得暗红。赵秀娥双目无神,仿佛是不相信往日爱侣会这样对她,接着,她便听着此生最彻骨的三十六个字。
“来人,传朕旨意,贵人赵氏,言行失状,加害皇嗣,失德若斯,难为宫表,废居重瑶楼,非昭不得出。”
言罢就转身走了,不再看倒在地上怔愣的赵秀娥。
徐氏落后李宏半步,最后看了她一眼,居高临下,带着担忧的神态,却未达眼底。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
赵秀娥双眼血红,指甲扣进肉里,恨不得撕碎她这张伪善的面孔。
她是洛都赵家的嫡女,她本该坐上凤位,她本应当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徐文姬,李永宁,你们害我至此,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赵秀娥用尽此生所有的力气对着皇后破口大骂,珠钗首饰掉了一地,狼狈不堪,再不复往日般雍容华贵。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从发上拔出一根簪子,要往皇后身上扑去,可还没等她站稳,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就一脚将她踹在地上。
徐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名门贵女又如何,没有当皇后的命便是没有,即使生得再美,家族再强,没有脑子,也是无济于事。她不再看被踹了一脚跌在地上的赵秀娥,转身离开了永宁宫。
人群中走出来两个壮实的仆妇,一人一边,架着将要疯魔的赵秀娥离开了永宁宫。
姜曳站在宫门口,好似不经一般向着正殿李永宁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容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李永宁听着屋外渐渐隐没的声音,知晓李宏一行人已经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很好。
医官正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看见她伤口时,还不由得叹气惋惜,这么好的皮肤,将来怕是要留下疤痕。
李永宁没说话,当她决定用苦肉计来扳倒赵秀娥时,就已经想到了自己要面对的所有结果,现在只是胳膊上留下几道疤痕,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阿杏送走李宏和徐氏后,立刻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扑倒在永宁床畔,一边流泪一边查看她的伤势。
几道血红的伤口,凌乱地生长在玉脂般的小臂。有两道口子交错,重合处正不住地冒血。
“公主......你,你受苦了,这么重的伤,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定然是要心疼的…”
李永宁看着头上带伤的阿杏,满眼都是心疼。
“我这伤不打紧的,倒是你,都快破相了。快请医官给你瞧瞧。”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医官就给二人都涂好药包扎好了。阿杏去送医官,李永宁则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沿沉思。
今日之事,着实耗费了她太多气力。
复盘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她还是有些不安,赵秀娥,皇后徐氏,皇帝李宏,这都是她计划里的,可唯独没想到姜曳会出现,还有他看自己的那个笑容,或许在别人眼里犹如春风拂面,但在她眼中,就是别有意味。
言多必失,今***刻意没有怎得说话,只是装作一副可怜模样,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反而是皇后在一旁推波助澜,任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只会觉得她不过是个无辜的炮灰。
李永宁躺回床榻,有些干枯毛糙的发丝搭在她胸前,她的嘴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她不得不承认,第一次对自己下手,没个轻重,疼得她睡不着觉,只能在榻上辗转反侧。
卫酒是家中独女,自小就受到父兄疼爱,因着生在武将之家,并非娇生惯养,反而是耍刀弄枪,性子也十分爽朗大气,眼中容不得沙子,看见自己的朋友受委屈,她不由得出言安慰并再三保证。
“你放心,若是有机会,我就带你去我家马场,我养了好几匹良驹,到时候随你挑选。”
李永宁感激一笑,卫酒是她在这宫里,为数不多让她感到温暖之人。
一路上,卫酒给她讲了好多外面的新鲜事儿,这样李永宁向往不已,直到永宁殿,二人也依依不舍。
“宁宁,我就送你到这里,明日我给你带满庭春的桃酥饼吃。”
李永宁微微一笑,“那就谢谢沁阳阿姊了。”
卫酒这才跟着领路的太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回到永宁殿,李永宁坐在最喜欢的胡凳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现在看来,上学堂也不是一件特别那一忍受的一件事,至少她还交到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很对她的胃口。
阿杏看见李永宁这样高兴,也替她感到开心。说到底,李永宁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娘,一般人家的女娘早早地就有了闺中密友,可怜她家公主,都快要及笄了,才得了这样一个玩伴。
此时,千里外的冀州巨鹿正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主公,东门攻下来了!”
“好,将士们,随我进城!”
这群人穿着粗制的盔甲,膀子上绑着一条黄巾,在城门前杀进杀出。
张方头上也绑着黄巾,骑在马上,表面平静,内心喜不自胜,自他起事以来,有如神助,攻无不克,他将这归结于天命,以五德始终说让信众们相信,后庆将亡,黄天必胜。
城墙上还吊着不肯投降的县令一家的尸体,让人望而生畏,血浸透了城墙下的黄土。
城内也没好到哪去,屋舍都被毁了,母亲在哭儿子,妻子在哭丈夫。
他们烧了官府,杀了仕吏,四处劫掠,不到一月,便已颇具规模。
“主公,城内外已经检查过了,所有不肯投降的都解决了。”
张方坐在正堂之上,把玩着先县令的官印,这是他杀了那个县令最小的儿子,然后从其身上搜出来的。
当时仆人正带着这个小男孩乔装改扮准备逃跑,正好被他的人马截住,仆人被扒了皮,小男孩也被他一刀解决了。
先前他杀了县令,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枚官印,哪怕是火烧了牙门也遍寻不到。原来是被他藏在了最小的儿子的身上。
想让小儿子出去找援兵?
可惜啊,遇见的是他张方。
张方冷笑,将这枚官印丢到地上,“去拿给东郡,告诉他们,准备好,我马上就去会会他们。”
“喏。”
张方一手撑着头,一手拿起耳杯,一口烈酒下肚。
“这冀州呆久了,也是时候该换个地方了......”
国师府内,姜曳正在批示公文。
李宏眼睛不好,看奏折多了总是不舒服,之前还每日阅个几篇走个过场,现在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干脆都交给姜曳。
本来应当是丞相的工作,也都被李宏通通交给了姜曳。
“大人,现在已经是晌午了,前厅已经备好饭菜了,您多少吃点再来批阅吧......”青桓立在一旁劝道。
姜曳揉了揉眉心,现下朝堂之上,士大夫和宦官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连底下的灾祸都看不见。
这倒也不稀奇,后庆末年,地方割据多了去了,一年到头总有几次叛乱,也很快就被平定了,这次的叛乱,在他们眼里,估计也不是个事儿。
姜曳手上有士大夫的血,也有宦官的命,按理说他应当是两派共同的敌人才对,可两派虽无一派接受他,却也无一派针对他。
他们现在眼里只容得下对方,根本无暇多关注姜曳。或许在他们眼里,姜曳就是皇室的一条狗,指谁咬谁,根本无所谓派系。也或许是他玉面人屠的名号太响亮,两方都不愿意招惹这样一尊煞神。
这是他在朝堂之上稳固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他被动摇的原因。
姜曳手上的竹简写的都是些派系争斗的攻击,不是控告士大夫子嗣生乱,斗殴狎妓就是检举黄门贪墨,霍乱朝堂。至于这冀州叛乱之事倒是没几个人提起。
不对,也不是没人,有个叫魏劼的臣子上书提到了冀州蛾贼一事,希望李宏尽早决断,派兵出征。可惜这个魏劼位卑言轻,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上奏。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的手指与案几接触,发出有规律的细微的声响。
“公主以后就知道了。”
李永宁抿抿嘴,原本泛白的唇瓣染上了一些血色。她搓了搓小拇指的关节,永宁殿少炭火,她的手早些年以前就生过冻疮,总是发痒,每当她思索时,就会不自觉地揉搓。
“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曳的视线落到杯盏上,漆黑的瞳孔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公主不必知道这些,公主只消知道,只有我,才能给出公主想要的。”
“我需要时间考虑。”
姜曳的手指终于停住,声音骤然在屋里消失。他缓缓起身,对着李永宁颔首,
“上元节宫宴,姜某静候佳音。”
姜曳起身离开,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在永宁疑惑的目光下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瓷瓶子。
“公主还是要小心,留疤了可不好。”
说罢,不等她回应,就大步离开,只留下永宁看着面前的药瓶沉思。青瓷质地很好,在月亮的照映下,发着莹莹的光。
门口护卫着的青桓和孙达盛见姜曳出来,立刻行礼。
姜曳颔首,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来,此时也在黑夜中悄悄地离开。
整个北宫的人,除了李永宁,大概都不会知道,权势滔天,正人君子般的国师大人,竟然会夜访永宁殿。
确认姜曳已走,李永宁这才拿起桌子上的瓷瓶,瓷是极好的成色,按姜曳的话来看,里面应当装的是消除疤痕的良药。
李永宁蹙眉,她现在可不太相信姜曳这个人。表面上温柔和煦,对谁都客客气气,可笑里藏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值得信赖之人,他这药说不定也有毒,还是不要用了。
李永宁摇摇头,将瓷瓶放入柜子里,便不再理会。合上窗户,确保关紧,李永宁才重新脱衣就寝。
躺在榻上,她仍然没有立即入睡。这次,困扰她的不再是原先的问题,而是姜曳这个人,有没有合作的价值,待他事成
之后,她又是否能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当枪使了该怎么办?这次她可不一定赌得起。
她的命只有一次,她暂时还没那么想死。
此时,宫外。
青桓和孙达盛保护着姜曳顺利出宫,在隐蔽处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接应的马车,他俩则骑马伴在左右。
星光黯淡,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黑夜给了他们最好的保护。
他们走的小路,直接朝国师府的后门驶去。
青桓此时有些遗憾。他家大人夜访公主寝殿,这本是个让他震惊的大消息,所以他这次拼了老命也想跟着过来,就是想
看看这公主到底是长了个什么国色天香的模样,竟能让他家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也要来这皇宫。可惜了,他只守在门外,连那公主一根头发丝都没瞧见,实在是太遗憾了。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旁边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撩起。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告诉崔媪,让她多注意着永宁宫,有什么异动,及时来报。”
青桓赶紧应喏。
姜曳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分心,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青桓心里一紧,以为是姜曳在给他递眼神,要求他保护好公主。
可不是嘛,崔媪多隐秘的身份啊,为了李永宁都用上了,还说不重要?
同时心里不由得更担心了。这下完了,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他家大人,不会真的要被儿女情长绊住吧!
第二日一大早,李永宁起床时的黑眼圈把阿杏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她的伤口又裂开了,急匆匆地要去请医官,被永宁劝了好久才放心。
上午阿杏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整个永宁宫内只有李永宁一个人,她将殿门口的那张胡凳搬到院子里,坐在庭院里晒太阳。
冬日的阳光不灼人,李永宁最喜欢冬天的太阳,闭上眼睛,感受眼前的一片橙黄,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让她有片刻失神,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阿杏神神秘秘地跑来,说要给李永宁看样东西。“公主,你瞧瞧,这是什么。”
李永宁睁眼一看,原来是粔敉蜜饵和肉脯。
“这是小膳房崔媪送来的,说是做多了,她牙口不好吃不了,就送给咱们了。公主你快尝尝。”
李永宁不过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看见这些个零嘴自然心生欢喜,杏眼都笑成了小月牙,她立即拿了一个放到嘴里。
“好甜!阿杏,你也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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