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飞鸟阅读网!手机版

飞鸟阅读网 > 首页 > 现代言情 > 都市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全文阅读>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全文阅读

主角 谢云展楚明鸢

都市十月橙

【复仇虐渣重生女VS穿越女双洁换...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阅读吧。.....

十月橙 著  谢云展楚明鸢  27.99 千字发布时间:2025-06-26 15:03:22

在线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
【复仇虐渣重生女VS穿越女双洁换...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阅读吧。.....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全文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谢云展楚明鸢是古代言情《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十月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复仇虐渣重生女VS穿越女双洁换...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展楚明鸢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由网络作家十月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展楚明鸢是古代言情《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十月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复仇虐渣重生女VS穿越女双洁换亲先婚后爱】楚明鸢重生了!她是定远侯府的嫡长女,生得雪肌花颜,殊丽无双。上一世,她呕心沥血,掏空嫁妆,助谢云展扶摇直上,得封长兴侯。可掏心掏肺喂了白眼狼。换来的却是谢云展背着她与庶妹苟合。就连外祖家也满门抄斩。最后,她惨死在芳华之龄。楚明鸢死不瞑目。再睁眼回到十五岁那年——这一世,她决定成全庶妹与谢云展,请他们锁死。至于她?就与庶妹换亲,改嫁前夫的小舅舅。萧无咎是萧家庶子,清冷禁欲的探花郎。世人皆赞其: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可惜,他是个没活过二十的短命鬼。但楚明鸢觉得很满意。...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全局》精彩片段

这一点,楚明鸢也知道。
姜姨娘只是一个姨娘,当时又在生产之际,侯府上下这么多人,她不可能手眼通天到能瞒天过海地将两个婴儿调包。
她的帮手必是这侯府中的主事者。
比如定远侯。
比如太夫人。
“别急。”楚明鸢安慰地拍了拍楚翊的肩,“我会使人去找当年的稳婆,我们总会找到真相的。”
属于楚翊的东西,她会一样样替他拿回来的。
“我不急。”楚翊笑眯眯地宽慰起楚明鸢。
曾经,他仿佛无根的浮萍,游离在楚家人之外。
可今天,浮萍找到了根。
不对。
他和姐姐一胎双生,应该是并蒂莲才对。
他俩明明一般大小,姐姐却想照顾他。
楚翊心里甜丝丝的。
“阿翊……”
楚明鸢有很多话想跟楚翊说,但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帘子外的阿迟打断了:
“二少爷,侯爷与大少爷来了。”
楚明鸢挑眉。
看来某人的救兵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楚明鸢道。
反正就算拦着,他们也会进来的。
等定远侯、楚随以及姜姨娘三人进到内室时,楚明鸢已经穿好了鞋袜,端端正正地与楚翊坐在榻边。
姜姨娘看着姐弟俩,表情一僵,眼底浮现浓重的阴霾。
平日里那张温和有礼的面具在这一瞬,似乎碎裂了。
“爹爹,大哥。”楚明鸢对着定远侯与楚随欠了欠身。
十八岁的青年身材颀长,一脸倨傲,比楚翊高了一个头。
楚随是定远侯的原配姜氏所出,也是楚明鸢同父异母的长兄。
楚随不喜定远侯当年续娶陆氏,连带不喜陆氏之女,根本没正眼看楚明鸢,只微微颔首。
反倒是因为姜姨娘的缘故,他爱屋及乌,对楚翊极好。



楚明鸢只当没看到,快步往外走。

下一瞬,安静无人的棋室内,响起一声短促的轻哼。

楚明鸢发誓,她从这哼声中听出了蔑视与嘲讽。

紧接着,又是一滴血滴落。

棋盘上再添一点血渍。

寒意自上方袭来,一道鬼魅般的影子从高高的房梁悄无声息地一跃而下。

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如闪电般直抵过来,轻巧地抵在她的颈侧。

她觉得脖颈一凉。

那剑身微微下压,陷进她娇嫩的肌肤。

楚明鸢深吸一口气,抬眼对上眼前长身玉立的黑衣青年。

黑色的半边鬼面遮住他的上半张脸。

只露出点漆般的眸子、菲薄的嘴唇以及轮廓分明的下颔线。

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青年高大挺拔的身躯,这身少了半边袖子的衣裳也掩不住他通身那种矜贵的气度。

面具后的眸子比夜色还要深,还要黑。

楚明鸢心头警铃大作,从此人的眸中看出了冰冷的杀意。

她压着嗓子,轻声说:“这位公子,我不会乱来的。”

“我若是要出卖你,方才锦衣卫来搜的时候,就说了。”

“你的朋友受了点伤,觉远大师虽然特意点了檀香掩盖血腥味,但是瞒不过我。”

“我的嗅觉非常敏锐。”

她可以确信血腥味不是从眼前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而是来自躲在房梁上的另一个人。

“滴答。”

仿佛在验证她的话,又是一滴鲜血自房梁滴落棋盘。

“呵。”青年轻笑了一声,喉结滚动,又冷又欲。

他没说信不信,而是一语点破了楚明鸢的身份:

“楚大小姐。”

“但杀了你,于我,不是更安全吗?”

青年比楚明鸢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沉,又透着几分邪异的诡谲。

手里的长剑示威地转了转。

楚明鸢神色镇定,任由对方打量。

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很奇怪,像是要扒开她的皮,看看她的心肝肺似的。

不过,她面上并未流露出异色。

上一世,她二十出头就香消玉殒,但她所经历过的磨难比常人一辈子经历得还多。

她的心态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她微微地笑,平静地说道:“我能帮你们。”

“你?”青年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显得莫测高深。

他在笑,周身反而透出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楚明鸢当机立断地指了指棋盘上的血渍,道:

“我从这血中,嗅出一股微弱的莲香。”

“你的‘朋友’应该中毒了。”

“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种来自西勒的奇毒,名为‘金月莲’。”

“这种花的花汁会让人内力尽失,身体羸弱不堪。而且,他的血中还会有一股淡淡的莲香。”

“在西勒,金月莲的香味会引来一种蜂——觅莲蜂,这种蜂最喜欢金月莲的香蜜,在方圆十里之内便能闻到花香,随味寻觅。”

“你和你的朋友该庆幸,这里不是西勒。”

楚明鸢的最后一句话耐人寻味。

青年眯眼看着楚明鸢。

少女被他的剑抵住了脖子,却依然面不改色,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魄。

他眼底的冷意终于褪去,染上几分兴味。

有意思。

“你一个京城的大家闺秀,又如何识得这‘金月莲’之毒?”他将手里的长剑稍稍挪开了半寸。

楚明鸢笑眯眯地吐出两个字:“秘密。”

实际上,这是她上一世从觉远大师的手札里发现的。

老和尚说,他的一个故人曾中了这种毒。

只可惜,当他找到解药时,故人已经死了。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老和尚口中的“故人”是谁。

“阿九,你就别吓唬楚大小姐了。”房梁上响起一道温润如水的男性嗓音,声音虚浮无力。

“楚大小姐,阿九只是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这般失礼。”

“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楚明鸢眼角抽了抽,莫名生出一种说媒拉纤之感。

“表哥。”被称为“阿九”的青年加重音量,警告地唤道。

与此同时,他收回了剑。

楚明鸢脖颈一松,颇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她一开始慌过,但很快就知道阿九是存心吓唬她。

他的杀意是蓄意表现给她看的。

实际上,有杀意,而无杀心。

她见识过,真正想置她于死地之人。

阿九又问:“楚大小姐,你可能解这金月莲之毒?”

“九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万物相生相克,凡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楚明鸢爽快地说道。

在大裕,凡提及西勒,便会让人联想到景家。

自景老将军起,景氏三代镇守西北,常年与西勒人交战,西勒人闻“景”字而死色变。

西北能有数十年的安宁,景家当居首功。

然而,景老将军之子景如焰却死得不甚光彩。

正月里,西勒大军再次突袭西北,整支景家军几乎覆没。

景如焰因重伤不治身亡。

随后,景如焰被查出亏空军饷,以战养战,从他的书房里,还搜出了他与西勒人勾结的密信,罪证确凿。

景家满门抄斩,只余景小将军景愈一人被押解入京受审。

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贼人劫走,逃之夭夭。

两世皆是如此。

楚明鸢没想到,觉远大师作为方外之人竟然也牵扯到这件事中。

觉远大师是她两世的知交,上一世还收留了痴傻的楚翊,于她有恩。

这一回,权当她投桃报李。

“多谢楚大小姐提点。”房梁上的男子又道。

阿九若有所思地转了下执剑的手腕,剑身轻颤。

“景小将军,珍重。”

丢下这句话后,楚明鸢便缓步走出了棋室。

上一世,这位景小将军从锦衣卫的追捕中逃出生天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三年后,再现身时,已另投明主。

可惜他的身子被毒素掏空,死在了隆兴二十三年。

直至走出棋室,楚明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背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后颈汗毛倒竖。

那个叫阿九的青年是景小将军的表弟。

她记得,景如焰大将军之妻姓尉迟。

所以他是尉迟家的人?

楚明鸢原路返回了清净寺的大门。

越接近大门,遇到的香客就越多。

乌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大门前,都在抱怨,一片喧阗声。

“锦衣卫实在蛮横不讲理,堵着大门不让人走,凭什么?”

“少说两句吧,万一让锦衣卫听到就不好了。”

“听到又怎么样?别人怕他们锦衣卫,我可不怕。回头,我就让我大哥上折弹劾这帮锦衣卫。”

“……”

锦衣卫直接听命于天子,行事一向霸道,不由分说就将香客与僧人都圈禁在了寺中。

楚明鸢知道锦衣卫是在搜寻景小将军,倒也不着急,左右他们迟早会放人的。

她干脆进大雄宝殿上了炷香,又求了一支签。

上上签。

从大雄宝殿出来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喊住了她:

“楚大小姐。”

那小厮小跑着朝她走来,拱手行了一礼。

接着,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菩提树说:“我们公子想请大小姐过去,单独说两句。”


葳蕤的菩提树下,谢云展负手而立,身上的大红飞鱼服在那层层过滤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只是这么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倨傲矜贵的感觉,一看就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贵公子。

谢云展深深地凝视着渐行渐近的楚明鸢。

他与楚明鸢自幼定亲,从他有认知以来,他就知这是他未来的妻子。

楚明鸢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才女,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可她事事掐尖要强,让他很是不喜。

相比之下——

娇娇温柔贴心,濯清涟而不妖,更惹他怜惜。

他的娇娇不似楚明鸢那般擅长琴棋书画,但擅算学,且才思敏锐。

不仅研究出一种书写方便的数字,还发明过如“华容道”、纸牌这种有趣的玩意。

这样独特的娇娇,又怎能让他不喜欢呢!

可他有他身为谢家子弟责任。

他本打算压抑他对娇娇的感情,这辈子都当她的好姐夫。

没想到,竟是楚明鸢阴错阳差地帮了他一把,让他有机会与娇娇相守。

他终于不用再克制他的感情了。

“不知谢大公子有何指教?”楚明鸢停在了菩提树的树影外。

与谢云展保持着一丈的距离,不愿再靠近。

谢云展冷哼了一声:“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是。”

“楚大小姐,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他自觉看透了楚明鸢的心思。

楚明鸢自小就爱慕他,对他情根深种。

她昨天一时意气撕了婚书,怕是这会儿早已经后悔了,就动了心思,想以八字不合为由阻碍他与娇娇的亲事。

这个楚明鸢实在是有心机!

可怜他的娇娇这么多年被她压在头上,只能万事顺着她,委曲求全。

“我来上香啊。”楚明鸢道,晃了晃手里的签文,“方才我还求了一支上上签呢。”

谢云展根本不信,冷冷道:“楚大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这人素来心胸狭隘,看不得别人好。”

“你自己得不到,宁可毁之。”

“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警告你,别耍花招,更休想破坏我与娇娇的亲事!”

“你既已撕毁婚书,你我就是恩断义绝,绝无复合的可能。”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

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后天萧无咎回京,他要去一趟萧家,怎么也要说服外祖母尽快促成楚明鸢与萧无咎的亲事。

楚明鸢眼尾抽了抽,没想到谢云展如此自恋,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她对着谢云展无话可说,轻轻地“哦”了一声。

“你若是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正欲转身,却惊讶地看到菩提树后走出几道熟悉的身影。

为首的是一个拄着凤首拐杖的老妇,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腰板依然挺得笔直。

“外祖母!”楚明鸢惊喜地脱口唤道,眸含泪光,“您从青州回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陆家多男丁,外祖母膝下嫡子庶子共有六人,只娘亲这一个女儿。

外祖父、外祖母以及舅舅们怜惜她与楚明娇姐妹年幼丧母,将她们视若掌上明珠。

上一世,当外祖父的死讯传来时,外祖母大受刺激,晕厥了过去,自此重病不起。

短短三天,外祖母就病逝了。

都是她的错!

她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害死了外祖父与外祖母!

楚明鸢心如刀绞,像是乳燕归巢般跑向老妇,亲昵地搀住她的胳膊。


“好孩子。”陆老夫人那满是皱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楚明鸢的胳膊,表情慈爱,“我与你舅母昨晚才回京城。”

然而,当她的目光转向谢云展时,就变得锐利冷硬起来。

“谢云展,你刚刚说什么?”陆老夫人狠狠地跺了下拐杖,厉声质问。

“什么叫鸢姐儿要破坏你和娇娇的亲事?”

谢云展脸色微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想着对方是娇娇的外祖母,他耐着性子解释:

“陆老夫人,您方才只听到只言片语,怕是对谢某有些误会。”

他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香客朝这边看来,不由如芒在背。

“误会?”陆老夫人冷笑,“是你没和鸢姐儿退亲?还是你没打算娶娇娇?”

谢云展一时哑口无言,心中恼怒:这老虔婆实在蛮不讲理。

恰在这时,觉远大师朝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红帖子,笑呵呵地递向了谢云展。

“谢大人,你与楚二小姐的八字,老衲已经合算好了,实乃天作之合。”

“老衲还为两位算了一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就在三月后,这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

老和尚不着痕迹地看了楚明鸢一眼。

楚明鸢愉快地笑。

谢云展两眼一亮,一时忘了陆老夫人,略显急切地接过了帖子,打开。

帖子上以端正的颜体写着两行字:

天作之合。

五月初六,宜嫁娶。

他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狂喜。

突觉一阵劲风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用胳膊去挡……

陆老夫人一拐杖重重地打在了谢云展的右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云展痛得闷哼了一声,感觉骨头似乎都被打裂了。

附近的几个锦衣卫原本只是不近不远地瞧着热闹,见状,好几人一起涌了过来。

几把绣春刀从刀鞘中拔出,示威地指向了陆老夫人……

“谁敢动我外祖母!”

楚明鸢连忙挡在了陆老夫人的前方,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子。

她下巴微抬,凤眸半眯。

周身的寒气仿佛化成有形的利剑般,气势惊人,全然不像一个十五岁的闺阁少女。

在场几个锦衣卫皆是一惊。

陆老夫人一手拨开了外孙女,冷笑道:“老身是朝廷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老身倒要看看,谁敢对老身动手?”

“……”谢云展抱着剧痛的右小臂,俊美的五官都有些变形了。

不仅是痛,更是羞愤。

这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么多人看了他的笑话,他的脸真是丢尽了!

他恨不得下令即刻拿下这老虔婆,但终究咬住了牙。

他与娇娇的亲事还未定下,若是这时候,他与陆家人起了冲突,亲事怕是会黄了。

他压着怒气,对着那几个锦衣卫使了个手势:

“退下吧。”

“我与陆老夫人只是有些误会。”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依言退开。

楚明鸢将鞭子收好,又搀起了陆老夫人的胳膊,“外祖母,我们走吧。”

她与另一名少妇一左一右地搀着陆老夫人,就往寺外走,陆家的仆妇跟在后方。

守门的锦衣卫看了眼谢云展的表情,没拦她们。

他们要缉拿的是景小将军与劫囚之人,陆家这些人全都是女眷,显然与这件事毫无干系。

出了寺门,就见碧云正在外头团团打转,见楚明鸢出来了,忙迎了上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方才奴婢本想进去找你,但锦衣卫不准奴婢进寺。”

碧云看到带队的人是谢云展,就怕自家小姐吃亏。


“我没事。”楚明鸢笑笑安抚碧云。

陆老夫人阴沉着脸,回头又朝清净寺望了一眼,道:“鸢姐儿,你上我的马车,我有话要问你。”

她这才离开了一个月,京城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楚明鸢依言上了陆家的马车。

马车里,除了陆老夫人,还有楚明鸢的六舅母陆六夫人。

马车缓缓驶离清净寺,车厢规律性地摇晃着。

楚明鸢言简意赅地把她、楚明娇与楚翊三人落水,谢云展将落水的楚明娇救起的事说了,直说到楚、萧、谢三家打算“姊妹换亲”为止。

陆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一语抓住了重点:

“你们三人泛舟时意外翻船落水,可这好端端地,船怎么会翻?”

楚明鸢一愣。

她重生到了翻船之后,倒是把这个显而易见的疑点忽略了。

可笑的是,事发以后,父亲祖母只顾着骂她,根本没人关心她为何落水,身子有无异样。

唯有外祖母……

“是不是那个姨娘生的庶子……”陆老夫人恨屋及乌,不免怀疑到了楚翊身上。

“我从前就跟你娘说,那个姨娘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姐姐刚病故,就与姐夫搅在一起的狐狸精,能是什么纯洁小白花!”

楚明鸢忙澄清道:“不是阿翊的错。”

“是娇娇。”

“是她非要去抓停在荷叶上的蝴蝶,还去夺阿翊手里的船桨,小舟失去平衡,才会翻了。”

楚明鸢努力挖掘着这段久远的回忆。

上辈子,她从来不曾怀疑过楚明娇,而今细思极恐,只觉得处处是疑点。

尤其是楚翊头上的那个伤……

打伤他的人会不会就是楚明娇?

她是不是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想着,楚明鸢狠狠地攥住了拳头,脊背紧绷得仿佛一根拉紧的弓弦。

陆老夫人当机立断地对着外头的车夫吩咐道:“去定远侯府。”

车夫应了一声,一挥马鞭,不一会儿,马车就往左边拐弯,改道去了定远侯府。

陆家是侯府的姻亲,陆老夫人登门本该先去拜访姜太夫人,可她在气头上,直接就拉着楚明鸢去了楚明娇的院子。

“陆老夫人!”

流芳斋的丫鬟惊讶地看着陆老夫人一行人,正想去通禀自家小姐,就见陆老夫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刚跨进堂屋,就听到内室传来少年心疼的声音:“娇娇表姐,这药看着真苦。快吃点糖。”

“甜不甜?”

陆老夫人与陆六夫人脸色俱是一变,识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陆六夫人低声说:“是知曦。”

陆知曦是陆二老爷的次子,在家排行老七。

“很甜。这是糖心斋的松仁糖吧?”楚明娇道,“姐姐也喜欢,剩下的我留给她。”

“哼,你倒是惦记着她,可她呢?”陆知曦不快地嘀咕着,“你落水后,鸢表姐竟从来没来看过你。”

“我之前还当她请何太医过府是为了你呢,原来是为了那个庶子。”

“真真亲疏不分。”

“鸢表姐是脑子被雷劈坏了吗?”

陆知曦的声音愈来愈高亢。

“阿曦,我没事。”楚明娇语声柔柔地说道,“都是我惹姐姐不高兴。”

“可这又不是你的错。”陆知曦为她打抱不平,“是谢云展自己下水救你。”

“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怪,就怪谢云展,迁怒你作甚?”

“陆老夫人,大小姐。”

画屏赶忙出声行礼,也是提醒屋内的人有客至。

前方的锦帘被掀起,陆老夫人以及楚明鸢一行人走进了东次间。

坐在窗边的陆知曦与楚明娇登时噤声,齐齐看来。


“祖母。”

“外祖母。”

表姐弟俩表情讪讪。

楚明娇忙对着楚明鸢解释道:“姐姐。”

“你别误会阿曦,他方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与楚明娇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楚明鸢呼吸一紧,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她很想质问楚明娇,是不是她用船桨敲了楚翊的头。

上一世,是不是她差点害死楚翊,是不是她与姜姨娘联手害楚翊变得痴傻……

楚明娇见楚明鸢不说话,快步走向她,如往日般去搀她的手。

还没碰触到,手背就被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楚明娇吃痛地捂着手。

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陆知曦霍然变了脸色:“鸢表姐,你这是做什么?”

他大步走到楚明娇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少年今年才十四岁,只比楚明娇小了半岁,身量却比她高了半个头,眉目生得十分俊朗,身姿挺拔,有种少年人独有的青涩与别扭。

陆家几兄弟与她们姐妹都很亲近,时常走动。

于陆知曦而言,鸢表姐刻板无趣,平日里不是在读书,就是练习琴棋书画、骑射马球,仿佛不知疲倦似的。

他更喜欢与楚明娇一起玩。

少年郎情窦初开,渐渐就对楚明娇这个温柔如解语花的表姐,生出了倾慕之意。

“你怎么能对娇娇表姐动粗!”

“你,你这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即便他以前认为楚明鸢心思重,不如楚明娇单纯,却也没想过楚明鸢会为了一个男人,对亲妹妹动手。

他还记得去年有一天,他们出去玩时,看到一个正室带着娘家兄弟跑去抓奸,将丈夫的外室扯到大街上,又是扒衣服,又是一顿狠抽。

当时楚明鸢还说什么“真正该打的是这个男人”。

可现在呢?

“鸢表姐,你怎么会变成你最不屑的那种人?”

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楚明鸢。

楚明鸢暗暗叹气:舅舅们与陆家的表兄们个个精明,也唯有陆知曦脑子缺了一根筋。

陆六夫人同样在叹气,暗忖:也不知道楚明娇何时勾得陆知曦对她生出了男女之情?

“够了!”陆老夫人一拐杖朝陆知曦的小腿扫了过去,“谁准你这么跟你表姐说话了?”

陆知曦吃痛地叫了一声,不服气地扁嘴。

楚明鸢不打算越俎代庖地代舅父舅母教导表弟,只对楚明娇说:

“娇娇,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与阿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学会避嫌了。”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万一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阿曦是男子,倒也无妨,只会损了你的清誉。”

“觉远大师已经为你和谢大公子合了八字,说你们是天作之合。你马上又要定亲了,须得谨言慎行。”

“女儿家退一次亲无妨,若是再退一次亲,那就不好了……”

这一番话语说得温温柔柔,一副长姐如母的做派。

楚明娇脸色一僵,正色道:“姐姐,阿曦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不是外人。”

陆知曦平日里最烦楚明鸢说教,起初想还嘴来着,听到后来,却是惊呆了。

好一会儿,他结结巴巴地插嘴问:“鸢表姐,你刚才说什么?”

“娇娇表姐不是和萧探花定亲了吗?怎么会与谢大公子合八字?”

陆六夫人一把拉过了搞不清楚状况的陆知曦,示意他闭嘴。

陆老夫人皱眉看着楚明娇,以从未有过的严厉口吻道:

“娇娇,跪下!”

楚明娇脸色一僵,对于外祖母不由分说得斥责,很是不服气。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

这是等级分明的古代,讲究长幼尊卑。

她忍着屈辱,屈膝跪了下去。

门帘外的画屏跺跺脚,赶紧跑去搬救兵。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哑着嗓音问:“娇娇,外祖母只问你一句,楚家可有人逼你嫁给谢云展?”

楚明娇眼睫一颤,编贝玉齿微咬下唇:

“外祖母,我没有抢姐姐的亲事。”

“姐姐,你到底和外祖母说了什么,竟让外祖母这样误会我。”

她一脸委屈地抬起小巧的下巴,看向了楚明鸢。

陆老夫人看着她这样就火大,心凉半截。

自己的外孙女怎么会变成这副小白花的样子,如此上不了台面!

“啪!”

她一掌重重地掴在楚明娇脸上。

“外祖母,你打我?”

楚明娇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老夫人,白嫩的面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

“我从未撺掇谢家退亲,更不曾与谢大公子有过一点私情,可您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责打我!”

“您不是说,最疼的人就是我吗?”

她双眼含泪,娇躯微微颤抖。

除了委屈外,更多的是屈辱与不甘。

从前她一直认为外祖母很疼爱她。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在陆家人心中,她连楚明鸢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还不够疼你吗?”陆老夫人心更凉了。

楚明娇胎里就弱,出生时比楚明鸢小了一圈。

因此,陆家人对她多了一分怜惜,什么都紧着她。

楚明鸢更是对她呵护有加。

陆老夫人无力地闭了闭眼,“好,既然你觉得自己冤枉,那外祖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只要你不嫁谢云展,外祖母必会给你安排一桩不比他差的好亲事。”

“你可愿意?”

楚明娇咬唇,说不出话来。

谢云展前途无量,会成为长兴侯,又有哪个青年才俊可以比得上!

陆老夫人语声渐冷:“或者,我去和萧家解释清楚谢大公子下水救你的事。”

“萧无咎生性豁达,颇有魏晋之风,他不是迂腐之人,不会在乎的……”

“不行!”楚明娇瞳孔一缩,激动地反对。

小说中,萧无咎什么都好,只一点不好,他是个短命之人。

她好不容易与他退亲,怎么能重回那个泥沼里。

“啪!”

陆老夫人又是一耳光扇在了楚明娇脸上。

清脆的掌掴声在楚明娇耳际响起,双颊火辣辣地疼。

这不仅是皮肉的疼痛,更是痛到了灵魂里。

感觉她的尊严正在被陆老夫人践踏。

她心中又气又恨,指甲掐着掌心。

她以为昨日萧氏当众拒绝她成为谢家媳妇,已是屈辱的极限。

但与此刻比起来,那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很想奋起反抗,理智阻止了她,陆家在军中势大,将来谢云展想在军中有所作为,还必须仰仗陆家。

现在还不是与陆家翻脸的时候。

楚明娇眼睑一颤,适时地让一行清泪滑落眼角,泣声道:

“那外祖母可曾想过,如果我现在退掉谢家的亲事,楚、谢两家可就要彻底决裂了。”

“现在这样不好吗?”

“萧探花芝兰玉树,惊才绝艳,也堪配姐姐。”

陆老夫人失望地摇头:“娇娇,我这把年纪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你不必在我跟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今天,你若是直接跟我说,你喜欢谢大公子,求我成全你。我还高看你一等。”

当年她那个女儿就是被她养坏了,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非要嫁给楚敬之这个鳏夫,在诞下双胞胎后,抑郁而终。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3007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共有条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验证码: 匿名发表

为您推荐

言情小说排行

人气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