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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焚尽旧时愿全局》精彩片段
夏知微复明那天才知道,她的初夜给了仇人。
她从医院出来,兴冲冲地去找未婚夫司云涧报喜,却在他办公室的电脑上,看到了没来得及关闭的微信聊天记录。
听说你为了哄那个女大学生开心,让纪川把夏知微给睡了?
纪川可是当年酒驾撞死夏知微爸妈的凶手啊,你这次玩得也太狠了吧!
司云涧平静地回复:
小姑娘闹脾气,说她不想当金丝雀,除非我完成她九十九个愿望。
她的第九十五个愿望,是让我在婚礼上曝光微微和纪川上床的视频,我知道她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放手罢了。
所以,我必须向她证明我的决心。
-
夏知微像是被一道雷劈中,手里的报告应声落地。
圈内皆知,司云涧宠夏知微入骨。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彼此最好的玩伴。
三年前,夏知微全家遭遇车祸,父母双双离世,她也在事故中失去光明。
一夜之间,夏知微从豪门千金沦为盲眼孤女。
司云涧怕她想不开,推掉上百亿的生意,日夜守在她身边。
哪怕她家道中落,他也矢志不渝。
纪念日时上万架无人机的震撼表白,生日当天全城燃放的烟花,记在她名下的无数房产,无一不在证明他对她爱得热烈。
为了娶到她这个“落魄千金”,司云涧更是咬牙挨下九百九十九鞭家法,与司家决裂搬出老宅。
可就在两个月前,她忽然从旁人口中得知司云涧在追求一个家境清寒的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名叫姜小瑜,品学兼优,干净得一尘不染。
面对司云涧的追求,她不为所动,还扬言宁可清贫自由,也不做笼中鸟。
没想到,这番言论反而激发了司云涧的征服欲。
起初夏知微听到这些传言时,只是一笑而过。
她见过司云涧最爱她的样子,自然不信他会对别人动心。
直到那日,夏知微无意间听见司云涧吩咐助理:“既然她不肯收礼物,那就把今年的特等奖学金安排给她。”
夏知微质问他和那个女大学生是怎么回事,司云涧只是平静开口。
“前阵子找大师算命,他说我该多做善事积福。”他将她揽进怀里,“怎么,女朋友吃醋了?”
夏知微半信半疑。
当晚,她听到司云涧在睡梦中喊出了那个女大学生的名字。
夏知微心如死灰,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司云涧却匆匆追到机场,抱着她郑重发誓:“微微,我这辈子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那之后,他一连半个月没去公司,每天陪在她身边,连开电话会议时都要把她抱在怀里。
不仅如此,还变着花样在别墅里藏昂贵礼物,为她制造惊喜。
她被粘得透不过气,偷偷跑出去散心,结果差点儿被车撞到。
司云涧及时冲出来将她推开,染红的手抚过她的脸,声音沙哑道:“你总怀疑我喜欢别人,现在我把命交给你,够不够证明?”
那一刻,所有猜忌全部烟消云散。
求婚成功那夜,司云涧把她带到酒店。
他动作粗暴地撕碎她的衣服,无论她如何求饶都不发一语。
她以为司云涧是想到马上要娶她,情难自禁。
直到她看了聊天记录才明白。
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根本不是司云涧,而是她的仇人——纪川!
而那个曾经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发誓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的男人,竟然疯魔到为了俘获一个女大学生的芳心,狠心将她送上了仇人的床!
夏知微浑身止不住地发颤,泪水后知后觉落了满脸。
她捡起地上的诊断报告,用力撕碎。
她不会原谅司云涧。
复明的事,也不打算告诉他了。
她要在婚礼之前收集到司云涧伤害她的证据,再在婚礼上公开。
然后,永远地离开他!
夏知微擦干脸上的泪,掏出手机打给远在国外的闺蜜。
“眠眠,你之前不是说想做不婚主义,跟我一起养老?我想通了,往后余生,我们就一起潇洒到老吧。”
桑眠愣了两秒,惊讶地问:“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嫁给司云涧了?”
夏知微声音哽咽,“他出轨了,这种肮脏的婚姻,我不会要。”
桑眠沉默片刻,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来找我吧,但是提前说好,来了就不许走了,你要是敢回去找司云涧,我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电话挂断,夏知微定了一张半个月后的机票。
与此同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司云涧走进办公室,看见夏知微站在电脑前,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直到对上她空洞的双眸,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微微,怎么来了?我扶你去沙发。”
司云涧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牵起夏知微的手,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箍住她的腰。
却在经过一盆仙人掌时,掌心突然发力,把她往前一推!
“啊——”
夏知微摔在仙人掌上,尖锐的刺瞬间扎了满脸。
她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司云涧几步跨到她身前,佯装惊慌地俯身,“对不起,微微,地上有水,我怕你滑倒,才拉了你一把。”
他单手抽出纸巾,按在她渗血的额角,另一只手划开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夏知微看向手机,发现他在给置顶备注是“小瑜儿”的人发微信。
你的第九十六个愿望,让夏知微毁容了,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该相信我是认真的了?
对面秒回:
那是我为了拒绝你说的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末尾跟着一个炸毛猫咪的表情包。
看着司云涧微微勾唇的样子,夏知微心脏像针扎一样疼。
她不敢相信。
那个曾经因为她磕破一点皮就心疼到双眼泛红的男人,如今竟然为了追姜小瑜,不惜亲自对她动手!
夏知微在剧痛中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躺在卧室床上,缠着绷带的脸火烧火燎的疼。
“夏小姐,您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夏知微这才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女孩儿。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朱唇,手里端着一碗粥。
“我叫姜小瑜。”女孩儿平静地自报家门,“司先生说只要负责照顾您,就能给我开勤工俭学证明,等我评上奖学金,立刻就会离开。”
夏知微心口一阵钝痛。
事到如今,司云涧连装也不装了。
明明他早就让助理暗中办妥了奖学金的事,还以此为由把姜小瑜骗过来,不就是为了能多看她几眼?
“夏小姐,我喂您喝粥。”
姜小瑜自顾自把粥端到她面前。
也不管她想不想喝,舀起一勺往她嘴里送。
夏知微本就没什么胃口。
看到粥里的莲子,更是浑身一颤,眼中闪过惊恐!
他们全家是在从寺庙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的。
失明前她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平安莲子”混合着父母的鲜血散落一地。
那之后,她一听到“莲子”两个字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就连闻到莲子的气味,都会生理性地反胃、呕吐。
“我不喝!拿走!”
夏知微把头扭开,姜小瑜却掐着她的下巴转回来,语气生硬道:
“如果不是为了奖学金,我才不会答应司先生来这里,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滚烫的莲子粥灌进嘴里。
夏知微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姜小瑜推开!
“啊!”
姜小瑜惊叫着倒在地上,莲子粥洒了一身。
司云涧听到动静大步冲进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姜小瑜,脸色猛地一沉。
“夏小姐,我只是个普通学生,来争取奖学金而已,您这样的大小姐,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姜小瑜咬牙起身,看向旁边的司云涧。
“司先生,我是很需要钱,但穷人也是有尊严的,与其在这里受侮辱,还不如去洗盘子!”
姜小瑜说着就往外走。
司云涧一把抓住姜小瑜的手腕,冷眼看向夏知微。
“微微,小瑜好心给你煮粥,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夏知微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司云涧,你看清楚,她喂我喝的是莲子粥!”
司云涧垂眸扫了一眼散落的莲子,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三年了,微微,你还要让那场车祸困住你多久?”
夏知微浑身发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越是怕什么,越该勇敢地面对它。”
他吩咐佣人:“再去给微微盛一碗莲子粥,守着她喝完,半勺都不能剩。”
“司云涧,你疯了吗?我不能吃莲子!”
几个佣人将夏知微按在床上,不顾她的哀求,硬生生地将莲子粥灌进她嘴里。
夏知微被呛得面红耳赤,喉头泛起血腥。
泪水模糊中,她看见司云涧强行执起姜小瑜烫红的手背,低头轻轻吹气。
那一刻,夏知微心如刀绞!
她想起以前每次吃饭,司云涧都会叮嘱厨师一定不要放莲子。
还郑重向她承诺:“微微,我绝不会再让你回到那天的阴影里。”
可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当初的誓言碾作尘土!
夏知微被送到医院时几乎失去知觉。
她听到医生急得大喊:“病人呼吸碱中毒,快拿地西泮!”
“联系一下病人家属,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在她的手机里找到司云涧的号码打过去。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误触了接听键。
紧接着,是司云涧清冷的声音。
“第九十七个愿望是什么,想好了吗?”
姜小瑜笃定司云涧对她有求必应,赌气地问:“你就一定要缠着我吗?”
“我从没对谁这么上头过。”司云涧语气隐忍,“所以这九十九件事,我一定要完成。”
医生听得云里雾里。
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
......
夏知微再醒来,人已经出了抢救室,躺在病床上。
门外传来姜小瑜后怕的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夏小姐不能吃莲子,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不关你的事。”司云涧安慰她,“粥是我让她喝的,就算出事,也该由我来承担。”
夏知微攥紧拳头,直到掌心掐出血痕。
许久,司云涧推开门走进来。
见夏知微醒了,如释重负道:“微微,你终于醒了,我不知道你对莲子的反应这么大。”
“你怎么会不知道?”夏知微声音抖得像片落叶,“司云涧,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当年那场车祸后,她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每晚都会梦到爸妈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每当她从噩梦中哭着醒来,司云涧都会抱着她哄很久。
他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会代替你的家人来爱你。”
可现在,他却为了哄姜小瑜开心,差点儿将她逼死!
这世上,哪有这么残忍的家人?
夏知微难过得几乎窒息,司云涧却并未察觉,反而有些心猿意马。
直到她呼吸平稳,他才缓缓开口:“后天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司云涧眉心微蹙:“那天来的都是些老朋友,他们一直很关心你。”
夏知微无声苦笑。
过去司云涧怕她出门不方便,从不带她参加聚会。
这次,无非又是答应了姜小瑜的什么愿望。
夏知微闭上双眼,心口的疼已经渐渐麻木。
......
两天后,夏知微被司云涧带去参加饭局。
司云涧说饭局定在日料店,可车子却停在一栋别墅前面。
夏知微走进别墅,看到沙发上坐着七八个司云涧的兄弟,姜小瑜被围在中间。
“哟,嫂子来了?”
“嫂子一来,屋子都跟着亮堂了。”
几人起着哄,看向她的目光却充满玩味。
“微微,这家日料店讲究传统礼仪。”司云涧修长手指搭在她腰间,把她带到那些人面前,“你只需要跪坐在这里就好。”
夏知微的心脏猛地一沉,牙齿几乎咬穿下唇。
她终于懂了。
司云涧千方百计带她来,就是要让她在这群人面前像个小丑般任人取乐。
还要让姜小瑜亲眼见证这场羞辱大戏!
为了隐瞒复明的事,夏知微咬牙跪在地上。
然而,羞辱远远没有结束。
司云涧的兄弟们拉着她玩摇骰子,无论她摇出几个点,都骗她是最小。
“嫂子,你今天手气不行啊。”
“放心,我们不狠罚。”
几人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充满恶意。
他们却拿来一件胸口大开、下摆短得几乎露臀的裙子逼她穿上。
之后,又轮番灌她烈酒。
辛辣的液体呛得夏知微眼泪横流,胃里翻江倒海。
她狼狈地捂住胸口,看着那群人恶劣的嘴脸在眼前晃动,浑身都在发抖。
而司云涧则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目光始终追随着姜小瑜。
看到姜小瑜皱眉拿起酒杯,他突然倾身向前,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上姜小瑜的手背,强势地将酒杯抽走。
转瞬,姜小瑜手中多出一杯果汁。
“酒精伤身,喝这个吧。”
那一刻,夏知微仿佛听见心脏裂开的声音。
她想起多年前,司云涧的好兄弟试图灌她酒,第二天那人就破产消失。
那时司云涧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道:“微微,你就是我的命,谁敢欺负你,我便让他拿命来偿。”
可是司云涧。
曾经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
如今的你,怎么就忘了呢?
夏知微因为喝了太多酒,胃越来越疼,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她想喊司云涧去车里拿胃药,却见姜小瑜起身离开,司云涧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嫂子,接着喝啊!”
夏知微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那些阴魂不散的男人。
跌跌撞撞走出别墅,来到停车的地方。
还没靠近,就看到里面纠缠的身影。
司云涧将姜小瑜狠狠压在后座上,眼神灼热得与平日温润优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姜小瑜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明知道我不想折磨夏知微,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就这么对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司云涧却突然欺身而上,气息滚烫得近乎癫狂:“我喜欢你喜欢得快疯了,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你,夏知微也不行。”
“你不喜欢她高高在上,那就让她跪着,只要你开心,让她受点委屈又如何?”
说完,他的唇便狠狠吻了上去。
夏知微脚下踉跄,尖锐的疼痛从胃里炸开。
司云涧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车外的夏知微,随手抽出后座的抱枕垫在姜小瑜腰下。
那上面的卡通图案,是夏知微失明后摸索着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
当时他如获至宝,还说会一直放在身边,绝不让任何人触碰。
可现在,却成了他和其他女人欢爱的工具!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暴雨倾盆而下。
夏知微站在雨里,摇摇欲坠。
转身时,眼泪终于决堤。
她撑着盲杖一步步走到路边,用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拦下一辆车。
......
夏知微发了三天三夜高烧。
她做了很多梦。
梦到爸爸妈妈还在身边,梦到司云涧还爱她。
不知不觉,泪水浸透枕头......
再醒来,她看到司云涧眉头紧锁地坐在床边,周身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冷峻。
“微微,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没等她开口,司云涧便沉声道:
“姜小瑜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两个月前我参加一场酒局,不小心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你,和她发生了关系。”
“她是第一次,我觉得亏欠,所以想要补偿她。”
夏知微下意识攥紧掌心,一股讽刺涌上心头。
她以为司云涧会一直装下去。
没想到他为了得到姜小瑜,竟然连最后一层遮羞的面具都懒得戴了。
她苦涩地问:“忽然跟我说这些,是想逼我让位吗?”
“我们的婚事不会变。”司云涧握住她的手,“微微,我找大师算过了,大师说你命里有血光之灾,不适合生孩子,所以,我想让小瑜把孩子生下来。”
“所有法律文件都已准备妥当,孩子出生后会记在你名下。对外,这就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司云涧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毕竟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没有自理能力的盲女。
“好。”夏知微轻声道,“都听你的。”
她已经决心离开。
所以无论司云涧爱谁,想让谁给他生孩子,她都不会在意了。
......
接下来的日子,夏知微眼睁睁看着司云涧把姜小瑜接回家。
他以为她看不见,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宠爱姜小瑜。
姜小瑜散步时被花粉呛得打了个喷嚏,他便命人将她亲手栽种的整片玫瑰连根拔起。
姜小瑜切水果时不小心划破指尖,他便趁她睡着拿走她的护身符,送给姜小瑜。
姜小瑜随口说一句书房太乱,他二话不说就撕下他们从小到大一起拍的照片,果断扔进垃圾桶。
她就这样默默看着司云涧把姜小瑜捧在手心,不声张,也不戳破。
她以为在她离开前,生活可以一直平静下去。
直到一天下午,夏知微路过书房,听到姜小瑜在给朋友打电话。
“有钱人不都是这样吗?越得不到越惦记,我让司云涧替我完成九十九个愿望,就是要让他觉得我物有所值。”
“拿捏男人还不简单?先吊着他,让他往死里宠我,等时机到了,再一点一点......全捞到手。”
夏知微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姜小瑜的倔强清高,全都是装的!
她快步走进书房,冷声道:“姜小瑜,你就不怕我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司云涧吗?”
姜小瑜一怔。
见秘密被撞破,索性卸下伪装,轻蔑一笑:
“告诉他又怎样?前面九十七个愿望他都答应了,只差最后两个,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放弃吗?”
夏知微攥紧拳头:“你想做什么?!”
“我要我的孩子拥有一切。”姜小瑜缓步逼近,眼底寒光乍现,“你猜,要是我让司云涧把你的子宫摘了,他会不会亲手把你押上手术台?”
夏知微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你简直是个疯子!”
她转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却被姜小瑜突然拽住手臂。
“别走啊,”姜小瑜笑意阴森,“好戏才刚开始呢。”
夏知微厌恶地甩开她:“别碰我!”
就在这一瞬间,姜小瑜突然像是被重重推搡一般,整个人向后跌去。
“夏知微,你干什么!”
司云涧闻声而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姜小瑜。
“夏小姐刚才威胁我......”姜小瑜护着肚子,声音颤抖,“她说如果我敢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一定会亲手弄死。”
“姜小瑜!”夏知微厉声打断,“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司云涧,她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单纯,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够了!”
司云涧将姜小瑜紧紧护在怀中,眼神冷得骇人。
“微微,你之前亲口答应我,会把这个孩子当作亲生骨肉。”
夏知微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变冷,“司云涧,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是吗?”
“小瑜从不说谎。”司云涧语气决绝,“既然你容不下这个孩子,那我就断了你的念想,让你心甘情愿做他的母亲。”
读懂了司云涧的言外之意,夏知微如坠冰窟,四肢僵硬得失去知觉。
司云涧......
如今的你竟然疯到为了一个女人,连她生育的权利都要夺走吗?
司云涧把夏知微五花大绑,强行带到一家私人医院,捧着她的脸轻哄:
“微微,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爱那个孩子。”
夏知微面如死灰,犹如一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她想起刚恋爱时,司云涧曾认真地对她说:“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们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等他长大,我会和他一起来爱你。”
而那些誓言,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夏知微被推进手术室,头顶灯光晃得刺眼。
她听到门外传来姜小瑜的声音。
“司先生,我没想到你这么爱我,为了我的孩子,竟然连夏知微做母亲的权利都舍得抢走......”
“我说过,我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姜小瑜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道:“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如果你能帮我实现,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暧昧的亲吻声透过门缝传来。
麻醉开始发挥作用。
世界陷入黑暗前,一滴泪从夏知微眼角滑落。
再次醒来时,她的肚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换药的小护士一脸惋惜道:“你还年轻,干嘛想不开做这种手术呢?”
夏知微死死咬着嘴唇。
是啊。
她那么喜欢孩子,怎么舍得做这种手术?
想到司云涧把她送进手术室时的决绝,夏知微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撕扯着疼。
可再疼,也比不上她的心疼。
......
婚礼前一天,司云涧来接她出院。
夏知微麻木地坐在车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司云涧见她这个样子,耐着性子安慰:“微微,婚礼已经安排妥当了,还请来了很多媒体,明天,我要让全世界都见证你成为司太太的时刻。。”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夏知微语气平静。
她已经知晓了司云涧的计划。
但她不会如他所愿。
明天她会在全城瞩目之下,送他一份“大礼”。
就在这时,司云涧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
没说几句,便拧紧眉头,将车停在路边。
“微微,我有重要的事处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夏知微被司云涧扔在路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墓园。
明天,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临走前,她想最后再看一眼爸爸妈妈。
夏知微买了爸爸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鲜花水果,还有一些元宝纸钱。
可没想到来到墓园,竟看到几个工作人员在掘她父母的坟!
墓碑倒塌,尘土飞扬。
旁边的司云涧默许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工作人员将她父母的骨灰盒拿出来,夏知微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快步冲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司云涧没想到夏知微会来墓园。
他望着夏知微颤抖的身影,喉结滚动两下:“小瑜的弟弟被追债人逼得跳楼自杀了,大师说他怨气重,需要葬在龙脉穴位才能安息。”
“所以你就刨了我父母的坟?!”夏知微踉跄半步,握着盲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你是不是忘了我爸妈是怎么对你的?你十岁那年被绑架,是他们调动全市人脉,悬赏千万找你!你受伤住院,他们急得彻夜不眠!”
“他们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
“你呢,竟然为了一个欠高利贷的赌棍,让他们不得安宁?!”
姜小瑜闻言,大步走到她面前。
“我弟弟是欠了高利贷,但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她红着眼眶,转头看向司云涧。
“既然夏小姐觉得我弟弟不争气,不配用这么好的墓地,那孩子和这最后一个愿望,我都不要了!”
姜小瑜说完,转身就走。
“小瑜。”司云涧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要怎样才肯留下?”
“她侮辱我弟弟,我要她跟我道歉!”
“好。”
司云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将夏知微拽到她面前。
“逝者已逝,你不该这么说小瑜的弟弟,跟她道歉。”
夏知微笑了。
笑着笑着,泪就流了出来。
“你们两个合伙挖了我父母的坟,现在还要我跟她道歉?想都别想!”
“夏知微,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司云涧冷峻的声线裹挟着危险的警告,修长手指缓缓掀开骨灰盒,悬在池塘上方,“现在,立刻道歉。否则我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们。”
“我倒数三个数。”
“三——”
“二——”
夏知微瞳孔骤缩,“司云涧,你混蛋!”
她不信他真的那么狠心。
直到倒计时结束,司云涧手指一松,骨灰盒“噗通”一声掉进池塘。
那一刻,空气凝固了。
夏知微大脑放空了两秒。
再回神,已经丢开盲杖,踉踉跄跄地扑进池塘。
夏知微不会游泳,肺里呛进好几口污水,身体越来越沉。
她伸手去抓那些飘散在水中的骨灰,眼睁睁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溜走,消散得无影无踪。
......
夏知微再醒来,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熟悉的卧室,此刻却像一座冰冷的囚笼。
佣人将一个纸包递给她,“这是墓园的工作人员帮忙打捞的骨灰,只剩下这些了......”
夏知微死死攥住那包残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对不起......”滚烫的眼泪落下,她整个人都在发抖,“都是我的错......”
爸爸,妈妈。
是我遇人不淑,害你们不得安宁。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你们。
夏知微心中默念时,佣人继续道:“小姐,司先生说他今晚不回来,让您好好休息,明天准时出席婚礼。”
夏知微苦涩地勾了勾唇。
看样子,司云涧已经完成了姜小瑜的九十九个愿望。
他以为明天曝光完视频,就能为这场漫长的追求画上句号。
可惜,他这次失算了。
夏知微轻轻“嗯”了一声,将佣人打发出去。
她用一整晚的时间将这些天偷拍的视频,录下的音频整理成证据。
然后,连夜带上父母仅剩的骨灰,出发前往机场。
飞机起飞前,她把昨晚整理出来的证据,外加她的复明报告打包成文件,一并发给婚礼负责人。
这是我为司云涧准备的惊喜,放完我就会出现。
发完信息,夏知微将手机卡掰断扔进垃圾桶。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登机口。
“姜小瑜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两个月前我参加一场酒局,不小心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你,和她发生了关系。”
“她是第一次,我觉得亏欠,所以想要补偿她。”
夏知微下意识攥紧掌心,一股讽刺涌上心头。
她以为司云涧会一直装下去。
没想到他为了得到姜小瑜,竟然连最后一层遮羞的面具都懒得戴了。
她苦涩地问:“忽然跟我说这些,是想逼我让位吗?”
“我们的婚事不会变。”司云涧握住她的手,“微微,我找大师算过了,大师说你命里有血光之灾,不适合生孩子,所以,我想让小瑜把孩子生下来。”
“所有法律文件都已准备妥当,孩子出生后会记在你名下。对外,这就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司云涧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毕竟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没有自理能力的盲女。
“好。”夏知微轻声道,“都听你的。”
她已经决心离开。
所以无论司云涧爱谁,想让谁给他生孩子,她都不会在意了。
......
接下来的日子,夏知微眼睁睁看着司云涧把姜小瑜接回家。
他以为她看不见,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宠爱姜小瑜。
姜小瑜散步时被花粉呛得打了个喷嚏,他便命人将她亲手栽种的整片玫瑰连根拔起。
姜小瑜切水果时不小心划破指尖,他便趁她睡着拿走她的护身符,送给姜小瑜。
姜小瑜随口说一句书房太乱,他二话不说就撕下他们从小到大一起拍的照片,果断扔进垃圾桶。
她就这样默默看着司云涧把姜小瑜捧在手心,不声张,也不戳破。
她以为在她离开前,生活可以一直平静下去。
直到一天下午,夏知微路过书房,听到姜小瑜在给朋友打电话。
“有钱人不都是这样吗?越得不到越惦记,我让司云涧替我完成九十九个愿望,就是要让他觉得我物有所值。”
“拿捏男人还不简单?先吊着他,让他往死里宠我,等时机到了,再一点一点......全捞到手。”
夏知微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姜小瑜的倔强清高,全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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