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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毅笙何韵完整阅读

主角 段毅笙何韵

总裁段毅笙

我是一个将死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把这么好的何韵,一辈子拴在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上。我想抽回手,但他却死死握住我的掌心,一分都不松懈。窗外,“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人间四月芳菲尽热门小说段毅笙何韵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人间四月芳菲尽热门小说段毅笙何韵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段毅笙 著  段毅笙何韵  38.45 千字发布时间:2025-05-23 16: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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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将死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把这么好的何韵,一辈子拴在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上。我想抽回手,但他却死死握住我的掌心,一分都不松懈。窗外,“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人间四月芳菲尽热门小说段毅笙何韵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人间四月芳菲尽热门小说段毅笙何韵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毅笙何韵完整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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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热门小说段毅笙何韵》精彩片段

我是一个将死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把这么好的何韵,一辈子拴在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上。

我想抽回手,但他却死死握住我的掌心,一分都不松懈。

窗外,“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我仿佛能幻想出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的美景。

我偷偷将手心里的戒指推回了他的掌心,无视他僵硬而颤抖的手指,轻轻笑了一下,在震天的烟花巨响中,我抽回了手。

多想答应他啊,多想在最后的时间,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再糊涂一点,喜欢何韵再少那么一点点,就会答应他了。

可是,何韵太好了,好到我心疼,他对我的每一点每一滴,我都记在了心里,有了这些回忆,我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走的时候,会觉得孤单,或者冷。

他默默收回了戒指,珀西大概察觉出何韵心情沉重,于是不敢出声,刘姨端着几碗水饺走了过来,大嗓门嚷嚷开来:“都抱在一起干什么,快倒计时了,还不快吃年夜饭?”

珀西松开我,扑到了餐桌旁,何韵默默起身,搀扶着我坐下,接过我正要拿起的碗筷。

“我能自己吃呀……”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何韵对我的照顾越发密实起来,吃穿住行,一样都不肯落下。

他固执地将水饺吹凉,然后送到我嘴边,动作一丝不苟,出奇的温柔。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有猪肉馅儿的,然后是荠菜、水芹、牛肉……似乎每一颗都是不同的味道。

细细咀嚼,似乎能发现外观也不尽相同,吃着吃着,忽然咬到一块硬物,硌地后槽牙生疼,连忙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

“是硬币,妈妈,你吃到硬币了!”

珀西高兴地跑过来,一脸羡慕地道,“我们那天包了一整天,只放了这一枚下去,还送出去一大半,何叔说吃到硬币的人今天一整年都会交好运,我还担心会送出去了呢,没想到被你吃到了!”

今年一整年都会交好运……一刻不停的窒痛近乎穿透我的胸膛,仿佛死神敲门,一下一下,坚定而沉重。

我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过完年,就让你何叔给你办入学手续,找个离家进点的学校,好不好?”

珀西似乎对学校有点抵触,一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沉默,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一口答应,“好!”

难道是因为长大了一岁,就变得懂事了起来吗?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正要夸奖他几句,猛烈的钝痛像一记重锤,狠狠朝我的胸口砸来。

猝不及防地咳出一口温热的液体,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珀西惊恐的喊了一声,何韵扔下碗筷,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一边给我做急救,一边往我嘴里塞入药丸。

不一会儿我就被抱进了急诊室,泰勒按住我的颈动脉,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林,挺过去,你现在很危险,千万别睡,千万不能睡!”

他甚至用力拍了拍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道一只手在拍我,却一丝痛感都感觉不到。

四肢像被冻住一般,僵硬感从指间蔓延而上,逐渐朝心脏汇聚。

我用力张嘴,但舌头却不听使唤,我想说话,想告诉泰勒,我可能抗不过去了。

这不是第一次体会濒死的感觉,眼前骤然出现了白光,我没有天真的以为眼睛好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口。

紧接着,黑暗再度降临。

很奇怪,我并不觉得痛,只是冰冷的感觉逐渐在消弭,四肢渐渐回暖,仿佛春回大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还未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有细微的啜泣声。

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大概又是珀西,可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珀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叔,您吃点东西吧……”何韵?

他为什么会哭?

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反握住一大一小两只手,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尽管我失去了一切,却依然有爱我的人陪在身边。

哪怕这是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在一片漆黑中,一直被爱包围,我很幸运,在最后的时候,认清了爱恨,学会了放下。

之后的两天,浑浑噩噩。

病痛反复折磨着我,甚至几度将我杀死。

泰勒已经在别墅住下,他不敢离开。

他原本要回家和家人团聚,但我很自私的请求他留下。

我告诉他,这或许是我最后的一个春节,我希望他能留下帮助我度过,他退掉了机票,说一定帮我扛过去。

我睁眼的时间越来越短,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吃各种药。

直到元旦前一天的跨年夜,何韵告诉我,因为天气原因,中国飞往澳洲的航班全线暂停,等他们到澳洲,可能是后天了。

我听完后,竟意外地平静。

何韵担心我会难过,变着花样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没事,哥,我能等的,我还要过春节呢。”

窗外传来烟花的声音,不大,大概是珀西在玩小烟花。

何韵将我抱到一楼,给我裹上一件厚厚的绒毯,我将热水袋捂住冰凉的肚子,强忍着寒意,轻声道:“什么时候开饭?”

“听你的。”

何韵轻声道,“饿了吗?”

我点点头,“爸妈来不了,就不等了,叫珀西回家吃饭吧,玩疯了都。”

话音刚落,珀西就出现在身侧,“菲雅,拿着。”

手中忽然被塞进一捧鲜花,我茫然地转向他出声的方向:“珀西?”

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吗?

下一刻,我听见何韵似乎单膝下跪的声音,他柔声道:“小雅,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战栗,糅杂着期待和恐惧,让我一时间难以自持。

“珀西的监护权已经拿到了,雷格主动放弃了珀西的监护人身份,现在,珀西是你的孩子了。”

心脏猛地跳动起来,珀西也单膝跪在了我的跟前,他忽然抱住我的腰,哽咽道,“菲雅,我可以,喊你妈妈了吗?”

妈妈?

当初多么希望我的宝宝可以喊出这两个字。

可他来到世间,只有短短两天,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抱一抱他,没有给他取一个名字,他就永远的离开了我。

泪水划过脸颊,珀西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菲雅,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不。”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你是我的孩子。”

我抱住他小小的脑袋,生怕弄痛了他。

如果这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收下了。

“妈妈……妈妈、妈妈!”

珀西紧紧抱着我的腰,哇哇地哭了起来,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被揍的快要死去,还是被同龄人排挤,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哭过。

这一刻,他才像个真正的7岁小男孩。

有家人给他挡风遮雨,所以,可以放肆大哭。

抱着他,轻轻抚摸着那颗小脑袋,轻声道:“别怕珀西,以后你是有妈妈的孩子……”何韵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道:“珀西也有父亲,我,想当他的父亲,小雅,可以吗?”

心口倏然一窒,紧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何韵掏出一枚戒指,放在了我的掌心,我感觉到他屏住了呼吸,视线甚至不敢落在我身上。

他怕我拒绝。

他知道,我会拒绝。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一侧墙壁坍塌下来,火光冲天而起,尖叫和警报声响成一片。

我慌忙去开门,却拧不动门把手,不远处接连传来爆炸声,外面有人大喊“氧气罐爆炸了”!

紧接着,墙壁震动,门被挤地微微变形,我连连后退,怕被它倒下砸中。

我弓起身跑到床边,用力推开窗,将头探了出去。

人群尖叫着向外涌出,偏偏有一道人影逆着人流,拼命往里冲。

心在那一刻提了起来,是段毅笙!

“毅笙!

太危险了!

不要进来!”

我尖叫,却被响亮的爆炸声盖过,大楼摇晃,却能听见一声声清晰而焦急的呼唤,“妙妙!

你在哪里?”

段毅笙的声音宛如一然记重锤,砸的我眼圈泛红,咳嗽不止。

很快,这道声音里也夹杂了嘶哑和咳嗽。

乔妙妙尖叫着回应他,门推不开,她就抄起一直椅子往炸开的墙壁上凿。

“住手,别敲承重墙……毅笙哥,林菲雅要杀我,救救我!

啊——!”

高高垒砌的检测仪忽倾倒,一台方正的电脑显示屏直接砸中了乔妙妙的后脑,她尖叫一声扑倒在地,转瞬便没了声息。

段毅笙寻声而来,用力拍着门,大喊:“妙妙,你是不是在里面?

回答我!”

“毅笙……”我摸着早已斑驳的墙壁涂层,往敲门声处艰难挪动。

眼前雾蒙蒙一片,灰尘和火焰纠缠在一起,浓烟涌进口鼻,我捂着肚子,剧烈咳嗽。

“林菲雅,你把妙妙怎么了,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林家!”

我动作一顿,猛地吸进一口浓烟,咳得撕心裂肺,“我没有……”头顶的灯疯狂闪动,仪器的插头冒出大片火星,屋子里能烧的东西都在这一刻燃烧起来,火舌几乎将我吞噬。

“砰”一声巨响,连门带框翻到在我眼前,火光中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他避开翻涌的热浪和浓烟,看见我时,眼神一亮。

我因为那一瞬间的动容而窃喜,甚至忘记了这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段毅笙走近,隆隆的心跳声占据了耳廓,他一把握住我的双肩,焦急地问道:“妙妙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仿佛从天堂跌入地狱,心口传来的剧痛让我险些提不上气。

如坠冰窟!

他急红了眼,拼命摇晃着我,直到乔妙妙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下一秒,我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一边。

额角直直撞上凸起的柜沿,温热粘稠的血水滑入眼眶,混着泪水布满脸颊。

视野内一片猩红,我艰难地动了动,借着越烧越旺的火光,看见他背起那个女人,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一步、两步……直到门口,他都没有回头!

心像被千百只刀刃擦过,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他怎么能这么狠绝,竟可以在一片火海中,只救乔妙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段毅笙!”

我张开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身影蓦地一顿,回过头,浓烟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哀哀地伸出手。

别丢下我……剧烈的咳嗽和痉挛让我口不能言,段毅笙停下来,似乎往我这跨了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房梁像融化的雪糕,整片坍塌。

“不——不——!!!”

浓烟和火星灼伤肺部,我听见自己无声的嘶吼,眼睁睁看着巨大的石块重重砸在段毅笙头上!


我合上眼,一滴眼泪划过脸庞。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开心,还是悲伤。

开心的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准确知道了自己的生命剩下多少时间,悲伤的是,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

“我必须现在做手术吗,三个月后,不可以吗?”

我依然心存侥幸,不肯放过一丝的可能。

“不行,必须尽快,三个月只是一个大致的期限,如果萎缩到最后……”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答案。

何韵不会骗我。

是选择最后的三个月,还是放弃三个月,去博那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几率。

我像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小雅,无论你怎么选,我都陪着你,别怕。”

他用力握紧了我冰冷的手,何韵的手在颤抖。

“阿韵,谢谢。”

我轻轻勾动唇角,“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我轻声道:“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可以吗?”

我想看着珀西脱离雷格的魔抓,想把他收养到自己膝下。

我还想给何韵做一个爱心贝壳的挂坠,如果我不在了,他看见那个吊坠,也会想起我来。

想为刘姨做一顿早餐,以往都是她每天伺候我饮食起居,我也想为她做一点什么,哪怕我是个身患绝症的瞎子,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一顿饭,我可以做到。

想再见见我的父母,他们远在大洋彼岸,或许在处理我带来的一些列麻烦,我不希望在和段毅笙的结婚典礼上,见到他们的那一面,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人生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做,却还没有做。

一只手替我擦掉眼角的泪珠,温柔的嘴唇再度贴上我的额头。

“我说了,无论你要做什么决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跟你一同面对,一起承担。”

“小雅,别怕,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旁。”

我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拥住了他。

“阿韵……”粗哑的嗓音落在自己耳中,竟没有那么难听,原来我也动情了,不是亲情,不是感激,更不是别无选择的依靠……因为他是何韵。

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人,从没有离开过我的人,从来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我的人。

原来被人捧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全然接纳我。

哪怕我是个瞎子,哪怕我容颜尽毁,面目全非,哪怕我的嗓子比乌鸦还难听,哪怕,我随时可能死掉。

幸福几乎撑爆这颗破漏不堪的心脏,我浑身颤抖,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何韵、何韵、何韵!

他贴着我的耳廓,一声声回应,没有一丝不耐。

“我等到你了吗,小雅?”

他的声音透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似乎在担忧什么。

我将头搁在他肩膀,仿佛那就是我的归宿,轻轻点了点头。


两道视线左右夹击,一道冷冽,一道炽热。

我却忽然间沉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何韵都在我身边,这似乎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从未想过他会离开我,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或许会离开我,但我却从未思考过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有兄妹这一层关系在吧?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永远的家人,所以他会一直挡在我身前,给我遮风挡雨,永远保护我……如果有一天,他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光是这样想着,脸上倏地一热,我慌忙低下头去,不知是羞涩还是不安,双手死死搅在了一起。

我以为这颗心永远也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跳动,但胸前传来的响声却一声盖过一声。

何韵从小到大的音容笑貌都出现在眼前,眼前一片黑暗中,似乎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多彩。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不能很好的区分与他之间的情愫,但我知道,何韵在我心里,一直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何韵。”

粗哑难听的嗓音,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耳根一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但你是我心里最特别的人……”一只手轻轻抚摸过我的长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知道,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好不好?”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我缓缓点头,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大手握紧手中,“何韵,带我走。”

我不想再与段毅笙有一丝一毫的纠葛,过去的这段时间,因为愧疚,心底还有一丝割舍不下,但今天见到他以后,我可以确定,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林菲雅……你,要跟他走?”

段毅笙的尾音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紧接着我手腕一紧,被拽出了何韵的怀里,“你不能走,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

我猛地甩开他,冷冷地道:“你不是怀疑我和何韵吗?

而且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跟谁走,去哪里,去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他忽然顿住了,我继续道,“段毅笙,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我现在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乔妙妙是装瞎……”他低声喃喃,似乎备受刺激,声音被风一吹,险些听不清,他忽然再度抓紧我的手腕,语气急促,“小雅,我会帮你把眼角膜找回来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欠你的,都补回来……”一只大手狠狠劈下来,分开了他的手,何韵的咬牙切齿地冲段毅笙道:“小雅也是你能叫的?”

段毅笙的怒意暴起,他高声喝道:“闭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何韵似乎挡在了我身前,将他隔开,冷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小雅刚刚说的很清楚,你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小雅原本就心脏不好,过一天挣一天,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她的眼睛、嗓子、皮肤、婚姻、孩子,你带给她的,全部是伤害,想赎罪,你配吗?”

我摸索着,轻轻拽了拽何韵的衣摆,低声道:“算了。”

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一切都无法挽回,段毅笙知不知道真相,他是恨我还是愧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韵大概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他一声令下,身边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段毅笙震惊的怒喝:“何韵,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会带人?

整个北阳市,你段家想一手遮天,也不看看我们林家答不答应!”

我不知道何韵做了什么,只听见段毅笙的怒喝越来越远,心口一片平静,我长长舒了几口气。

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得到自由。

段毅笙知道了乔妙妙的真面目,也知道了一切真相,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在最后的时光里,过几天真正舒心的日子。


之后的两天,何韵果然没有出现,我不知自己究竟是不是出现了回光返照,竟感觉身体较之前好多了。

这天清晨,我跟刘姨说想去海边看看日出,尽管眼前一片漆黑,我依然想去“看”。

我走在沙滩上,破晓前的海风带着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冷战,随即,一件外套披在了肩上。

刘姨轻声道:“小姐,您若是着凉,少爷会担心的。”

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尽管他没有在我身边,但只要一想到他,总能让我感觉到开心。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摸到衣领的时候,发现这是何韵的衣服。

埋头轻轻嗅了嗅,混着他喜欢用的香水味,让人安心。

“刘姨,太阳出来了吗?”

刘姨扶着我的手,将我引向另一个方向,“小姐,天边泛白了,就快要出来了。”

不一会儿,破晓的第一缕曙光打在身上,有如实质的热度,暖着我冰冷的躯壳。

我仰起脸,努力无视心口传来的抽痛,这样温暖的感觉,不知道还能体会多久。

忽然,斜风刮来一声细微的啜泣声,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

“刘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是……”刘姨顿了顿,有些抱歉地道,“三百米外有个小孩在等日出,本来清场过了,我看是个孩子,就没有赶……”我怕见人,因为害怕自己这张脸,会吓到其他人。

也不想再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惊恐的呼喊,指着我大骂“怪物”。

何韵很懂我,尽管没有跟他提过,但这些日子,我的身边很少会出现保镖以外的陌生人。

这还是第一次,身边有陌生人的出现,毫无缘由地,我竟有一丝想要上前打招呼的冲动。

“刘姨,你去问问,他为什么哭?”

话音刚落,刘姨似乎迟疑了一下,才拍了拍我的手,“好,小姐在这里等着,我去将他带过来。”

“不,别带他来我这。”

我连忙拉住了她,从何韵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话梅糖,递给刘姨,“没带什么零食,小孩子应该喜欢吃糖吧,把这个给他。”

刘姨应了声,接过糖果,便去了。

风送来零碎的交谈声,由于耳鸣,我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刘姨回来了,她带回来一只爱心形状的贝壳,说是那孩子送我的礼物。

我将贝壳收入掌心,细细抚摸着它的表面,心道:这一定是他很喜欢的一只,因为表面都被盘的光滑细致。

翌日,我依然早早来到海边等日出,刘姨却告诉我,小孩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哭,而是远远蹲在沙滩上,看日出,似乎想上前跟我说话。

第三天,他又来了,刘姨说,他脸上有伤。

我遣开了刘姨,独自坐在秋千上,果然,不一会儿,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身侧响起,“阿姨……”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语,我怔住一瞬,用手掩住丑陋的半边脸,轻声道,“你好?”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晃了晃,小男孩惊诧地道:“你看不见吗?”

我点点头,“嗯,我看不见你,你是谁?”

“我叫珀西,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吗?”

我歪过头,心里有些疑惑。

“我没有父母。”

他的声音显得很低落,“我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后来被一个美国人收养了,但他从来不让我喊他父亲,所以,我还是一个孤儿。”

心口轻轻揪起,他的声音听起来只有七岁左右,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失去父母,流落异乡……“你每天都一个人来海边吗?

他……你的监护人不管你?”

他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他经常不回家,是个职业赌徒,赢了钱会给我带面包,输了……”他没有说下去,但我却想起那天刘姨说的,他脸上有伤。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四肢温暖而放松,可无法动弹分毫。

究竟怎么了?

在无数次的挣扎过后,我终于放弃了。

耳边响起珀西离去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失落沉重。

何韵压抑的哭声也短暂地停了下来,我的手似乎一直被他握着,温暖的感觉是从他身上汲取而来的吧。

“小雅,醒醒,求求你醒过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爸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一定要坚持住,熬过这次,我们立刻做手术,好不好?”

“你答应刘姨要给她做长寿面的,过几天就是她生日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珀西这么小,他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人,你舍得丢下他吗?”

……每一次意识回笼,都能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有时候,他会给我讲故事,都是我们小时候发生的一些小事,很多我都不记得了,但何韵却如数家珍。

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有时候他会把自己说笑了,笑着笑着,忽然就叹了口气,每当这时候,心口都会涌起一阵酸涩心疼。

我努力睁开眼睛,却依然无法动弹。

直到不知过去了多少天,我听见了父母的声音,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我面前,一进门,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母亲踉跄的脚步和抽气声让我心疼不已,父亲始终沉默,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当年稳健。

我躺在床上,将一切能感受到的爱意和温暖都默默接收了下来,却无法给出一丁点回应。

在泰勒说要给我加强药剂的第三天,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来和昏迷眼前都是一片漆黑,我在一片黑暗中摸索,握住了父母的手:“爸、妈……”他们紧紧抱住了我,母亲泣不成声,父亲似乎苍老了许多,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再没有当年不怒自威的气势。

何韵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心。

我轻轻闭了闭眼睛,仿佛下定决心道:“阿韵,现在手术,还来得及吗?”

我见到了父母,听到了他们想对我说的话,得到了何韵的表白,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没有遗憾了。

母亲似乎很紧张,但在父亲的宽慰下,她选择支持我的决定。

泰勒来到房间,亲自向我说明了手术的风险,他再次向我确认:“林,你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选择,这次昏迷让我看到,如果我真的倒下,身边的人会有多么痛苦。

如果我还能活下去,为什么不努力留在他们身边?

“泰勒,我决定了,要试一试,一切,就拜托你了。”

……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喊护士停了下来,冲身边的何韵伸出手,摊开掌心,“拿来。”

他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几乎颤抖地道:“真的吗?

小雅,你愿意答应我?”

我努力勾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上次说让我想想,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何韵,我愿意。”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我听见母亲一叠声地说着“好好好”,父亲走上前,摸了摸我的头,低声道,“我们早就知道了,对何韵也很满意,他一直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爸爸妈妈为你们高兴!”

我张了张嘴,却听见珀西嗓音洪亮地朝何韵喊了声“爸爸!”

这小子太会顺杆子往上爬,我无奈地笑笑:“话都让你们说了,我就先进去了,等我出来。”

母亲和珀西一起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等你回家。”

我点点头,尽可能抑制着想哭的冲动。

何韵忽然倾身贴近,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小雅,我等你出来,等你康复,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弯起眉目,觉得心口甜地发慌:“好!”

医生将他们拉开,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爱和温暖。

那一刻,我坚信自己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

泰勒似乎感受到我的心情,他开玩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林,如果你能一直面带笑容,我保证,我的手术刀不会有一丝一毫地颤抖。”

我嘲笑他臭贫,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感受到麻药被一点点推进静脉,轻轻低喃:“爸、妈、哥、珀西、刘姨,我要去打一场属于自己的仗,如果赢了,余生我一定好好珍惜和你们共同生活的每一日,如果输了,请你们别难过,我现在很幸福,非常非常幸福。”


我张开嘴,细细咀嚼,“你干嘛忽然这么殷勤?”

他忽然发出一声促狭的笑声:“怎么,我以前对你不殷勤吗?”

我被这句话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于是撂下筷子,索性往后一仰,一副大爷姿态道:“行啊何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一颗豆腐块直接塞进了嘴里,他轻描淡写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着急,先把饭吃了,回头我一一让你亲身体会一下?”

我们小时候经常拌嘴,不过何韵总让着我,这些日子大概是太严肃,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的精神都绷的很紧,只有这一刻稍微得以松懈下来。

还是得感谢小珀西……想到这,何韵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声音透着疑惑:“刘姨,怎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少爷,雷格快把娃儿打死了……”尖叫声透过听筒传来,听起来更加可怖,我猛的咳嗽起来,心脏响起不正常的跳动。

何韵立刻撂下手机,将我扶正,给我塞了一颗药丸。

我慌忙咽下,死死抓着何韵的衣袖道:“快,去救救珀西,那个……雷格……有暴力倾向,真的会……打死他的……”强烈的心悸充斥着我的胸腔,我的心脏已经受不的一丁点刺激,似乎一点风吹草动,就送走我。

何韵慢慢把我抱在沙发上,然后找来保镖,把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没过多久,屋外就响起了引擎声。

刘姨抱着珀西往家里跑,医生连忙迎上去,顿时屋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我抓着何韵的手臂,心里一着急,语气也跟着发颤,“阿韵,珀西他没事吧……他在哪?

为什么听不见他的声音……?”

因为我的病情特殊,又不愿去医院,何韵在家里装了一个巨大的急救室,里面的医疗器械一应俱全,我听见所有人的脚步都往那边去了,从始至终都没听见珀西的声音。

他每次一推开门,就会一个劲喊我“菲雅”,唯独今天,他像不存在似的,安安静静。

“别想太多,他没事的,小雅,你相信我吗?”

何韵的声音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道,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轻松就能被他安抚到恢复正常。

我勉强地勾动嘴角,但是,笑不出来。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一定要刘姨送珀西回家,就不会发生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雷格是个暴力狂,特别喜欢虐待孩子,我为什么还要把他送回去……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他变成这样……”何韵忽然捧住了我的脸,他贴紧我,与我额头相抵,柔声道:“嘘,小雅,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他是珀西的监护人,你没有权利留下珀西在我们家过夜,你送他回家是正确的,不是你的错!”

他说完,用力抱住了我,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坚定:“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雷格付出代价,等珀西醒来,我们就收养他,好不好?”


他竟然要和我离婚?

我瞳孔巨震,颤声道:“毅笙……”手中被塞入一只笔,冷硬的声音落入耳中,“签字!”

“不……我不要!”

我疯狂挣扎,胸口的悸痛像浪潮叠起,眼前阵阵晕眩。

可他就像铁了心一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我的脸狠狠按在文件上,残酷的声音犹如闸刀般落下,“由不得你!”

我浑身颤抖,为了不伤到孩子,只能努力抬起肚子,哀哀乞求,“毅笙,你相信我,我和何韵真的只是兄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头顶传来一声极尽轻蔑的冷笑,“别再恶心我了。”

说完,他抓起我的手,就要在落款处签名。

“不要——!”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掀开他压在我身上的手,豁然起身。

心脏疼的像要炸裂开,我猛地按住心口,白光乱闪的视野内,隐约看见段毅笙的手朝我抓来。

我下意识往后躲,直到撞上冰冷的墙面,心口又是一阵绞痛,脚一软跌坐在地。

胸口传来不堪重负的跳动,震地耳边一片嗡鸣,我慌忙去掏口袋,手指一颤,药瓶滚落……那一瞬间,直觉告诉我,如果不立刻吃药,我会死!

腹中从未出现过的绞痛让我慌了神,我不能死,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四肢并用地爬过去捡,刚刚碰到瓶身,段毅笙抬脚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钻心的疼!

我匍匐在地,艰涩的张开嘴,嗓音嘶哑,“药……我的药……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嘲讽的语气犹如利剑,穿透隆隆的心跳声,直插命门。

他会以为我是装的,是因为我从未告诉过他,我有心脏病。

我害怕他心疼、担忧,但事实却犹如重锤,将一颗真心砸碎。

他不仅不关心,甚至在目睹我病发时,没有丝毫关切和怜惜。

眼前恍惚出现他面对乔妙妙时百般呵护的模样,口里泛起麻木苦涩,呼吸间仿佛都带着血腥气,“毅笙,救救我……没有药,我、会死……啧”段毅笙弯下腰,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将药瓶夺了过去,“维生素片?

呵呵,演的真像!”

他用拇指推开瓶盖,随即,翻转瓶身……“不要——”我嘶吼着,只见五颜六色的药丸和药片倾泻而出,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这么多颜色,收集了很久吧?

为了演这出戏,你准备的够充分啊。”

讥讽的话语如冰刀,刀刀致命。

之所以将药配好,装进维生素瓶子里,是因为害怕被段毅笙知道病情,怕他担心……怕他知道我随时可能死掉……而伤心……我绝望地闭了闭眼,多讽刺啊……疯狂叫嚣的疼痛撕扯着肉体和魂灵,仿佛要将我粉碎,我浑身痉挛地在地上蠕动,抖着手去捡地上的药片,然而每次即将碰到时,都会被一只熟悉的皮鞋碾成齑粉。

呼吸困难,胸口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我倒在地上痉挛不止,可就算如此,讥讽的声音从未停歇,“你还演上瘾了?!”

“林菲雅,你看看自己的样子,真难看!”

耳边“嗡”一声响,随即,心口像空了一块,疼痛和痉挛都消失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他嫌恶的视线,张了张嘴,无声地道,段毅笙,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才会相信我啊……视线在这一刻倏然摇晃,段毅笙错愕的眼神一闪而逝,紧接着,黑暗来袭。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何韵回来了!

我刚一动,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动,我正在给你做心跳检测。”

他果然回来了。

我眼眶倏地一红,检测仪上的心跳提示音陡然加快。

他似乎很无奈,又很开心地叹了口气:“小雅,看见我,这么开心?”

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轻笑了几声,帮我把贴在脖子和四肢上的仪器拆掉,笑道:“只能今天晚上再测了,你见到我这么激动,肯定是测不了了~”见他心情很好,我反而有点不乐意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忙什么去了,解决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来这边比较突然,没有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把工作安排好了,爸妈……”听到他说起爸妈,我心里一紧,自从我一意孤行要嫁给段毅笙之后,父母就不再跟我来往了,他们反对我嫁给段毅笙,我知道,是因为乔妙妙的出现,让他们觉得段毅笙这个人不值得我托付余生。

“爸妈知道我把你接到了澳洲,他们很放心,说过段时间,等公司的一些事情安排好后,第一时间过来看你。”

说着,就给我塞了一颗话梅糖,我的心情也在这熟悉的酸甜滋味里,逐渐平复下来,“阿韵,辛苦你了。”

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小雅,你叫我什么?”

我双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的手:“走开,我要吃早餐了。”

我翻身下床,下一秒,腿脚一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小心一点,我抱你过去。”

我想推开他,但他速度极快地弯腰,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何韵,你快放我下来!”

我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脸已经涨得通红,可他充耳不闻,正健步如飞地往外走。

一想到小珀西总是在早餐的时候掐着点上门蹭饭,我就忍不住哀求道,“哥……大哥,我错了,您行行好放我下来吧……老实点儿,你刚昏过去一次,还想再昏一次?”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这是小时候我们打闹时最常用的动作,只是此时做起来,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我们齐刷刷的沉默了,他闷头往楼下走,我也再不扑腾了,老老实实被他放在了餐桌前,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话题,打破这要命的尴尬氛围。

“刘姨,小珀西今天怎么还没有来?”

刘姨走了过来,一边给我布菜,一边感叹:“昨天小姐睡着后,我留了小娃儿吃过晚饭,才送他回去,不过……”她顿了顿,我立刻感觉到不妙,“是不是他的监护人回来了,那个叫雷格的男人?”

刘姨拍了拍我的手,安抚道:“是,小姐别紧张,我送他回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开了门,但脸上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刀子划伤的,样子也凶地很,我担心他伤害小娃儿,故意说明天上去把他的衣服给他送回去。”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

我有点着急,连忙转向何韵,“阿韵,我们一起过去吧,正好把收养珀西的想法和那个雷格商量一下。”

“小姐,您今天起的早了,我正要出门您就已经下来了。”

刘姨抽开手,轻声道,“以我看,那位雷格先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不如让我今天先去探探口风?”

我刚要说话,被何韵的声音打断:“刘姨,你带两个保镖过去,把人先接过来。”

说罢,刘姨就领着保镖走了,何韵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放心,小珀西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他再跟着那个赌徒的。”

何韵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我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唇边突然触碰到一片青菜,绿叶的香气混着鱼汤的鲜香涌进呼吸道。

食欲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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