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张牧川
,就像是重新长出爪子和牙齿的野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凶狠的危险气息。庭院中的张牧川觉察到了这种气息,他当即快步冲了过去,在特格尔一只脚刚踏出前堂房门时,迅速拔刀。这一刀拔得很快,也很霸道。特格尔根本来不及反应,左手的寸弩才举到腰腹处就停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唐人,然后倒了下去,抽搐
张牧川 著 张牧川王绩 20.38 千字发布时间:2024-05-27 06: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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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小说《千里送鹅毛》是张牧川倾心创作的一本穿越重生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张牧川王绩,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缅伯高摇头道,“不能不走啊,给大唐皇帝进献贡品是大首领指定下来的差事,推脱不掉的。而且,这其实是个肥差,除开贡品以外,每年大首领都会给贡使拨一笔备用金,一路上的开销和到了长安后给达官贵人的好处,都是从备用金里面支出。咱刚建了新院子,家具还没添置,做了贡使,正好可以补贴一点,这是大首领看重我才特意关照...
迎江巷内,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引得来往的行人纷纷惊呼着闪避。
马车上坐着的是党仁弘之子,党敬元。
他平常也非跋扈的纨绔,只是今日有极为紧要的事情,必须要赶去与自己父亲通报,为此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
党敬元不停地挥着鞭子,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全然没有察觉在迎江巷左侧路口高坡之上,停着辆摞满了货物的版辕。
那版辕轮子底下垫着块石头,许是被哪个过路的不小心踢了一下,又或是原本石块就没紧挨着车轮,此时人群拥挤,你推我攘,难免会碰触到版辕,木轮陡然开始转了起来,挤开石块,滚滚而下。
车板上的货物有多重,此时版辕从高坡上冲下来的速度就有多快。
木轮轰隆,笔直地朝着党敬元驾驶的马车撞去。
党敬元心思都在给父亲的急报上,等到察觉之时,已经无法躲闪,大喝一声让周围的人闪开,而后索性弃了马车,扑向路边。
便在这时,马车和版辕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阵木板开裂的声音响起,碎屑横飞。
马儿当场被翻过来的车厢和版辕上的货物压断了脊背,倒地不起,眼见是活不成了。
党敬元因为当机立断,幸运地躲过一劫,只是擦破了点皮,正要翻身而起,却忽地感觉眼前一黑,被人套上了麻袋,他想高声呼救,但刚张开嘴巴,便觉得后脑勺突然剧痛,两眼一黑,身子瘫软了下去。
一个民夫打扮的路人立刻扔掉木棍,将党敬元完全装进麻袋之中,捆紧了袋口。
挡在他们四周的其他路人随即散开。
赶来查看的巡吏瞧见了都督府的马车,四下搜寻党敬元的踪迹,却一无所获,甚至有两名巡吏与那扛着麻袋的民夫擦肩而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民夫扛着麻袋走进一条狭小的巷子里,拐了几个弯,渐渐远离了意外发生之地,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残破宅院前这才停下。
他扫视左右,瞧见突厥男子从另一边走来,缓缓将麻袋放在宅院门口,长舒一口气,“袋子里是党仁弘的儿子……依照阿塔别克贵人的意思,要用最残忍的手段让他死去!”
那突厥男子皱了皱眉,“阿塔别克贵人为何要杀了此人?”
民夫低声答道,“昨夜此子在花船上与阿塔别克贵人争抢美姬,出言狂妄,今晨又偷听了阿塔别克贵人和梅录贵人的谈话,该当砍了他的手脚,割掉他的舌头,剜了耳朵和眼睛!”
突厥男子冷着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后日就要做那件大事,长安的叶护为此甘愿以身犯险,如若此时得罪了党仁弘,导致行踪败露,那他们就是草原的罪人!”
民夫眼神冰寒地看着突厥男子,“霍尔多!你只是一个狼卫,在贵人们需要的时候露出你的爪牙即可,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能多嘴议论的!”
霍尔多闷闷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动手的时候在这院门口放上一只白色的灯笼,阿塔别克贵人要亲自过来欣赏这人惨死的情景……”民夫扔下一句,正要转身离开,忽地扭头看向霍尔多来时的那一边,眯着眼睛道,“霍尔多,你太大意了,身后跟着猎犬都不知道!”
霍尔多瞥了一下巷子拐角阴影处,声音低沉道,“特格儿在后面,我们知道有人跟踪,她不是什么猎犬,只是一个迷路的小鹿,特格儿会处理的!”tຊ
民夫双眼一眯,嘴角微微上翘,“哦?特格儿这么勤快,该是一个女人吧!”
霍尔多点点头,“虽然她穿着男子的服装,但身上的香味骗不了草原上的狼!”
民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忽然回转身子,似乎又不着急离去了,笑着说道,“霍尔多,有好东西应该与朋友分享,吃独食的狼早晚会饿死在荒野!”
霍尔多面色一沉,转身扛起麻袋,抬腿迈进残破宅院内,寒声说着,“随便你和特格儿怎么玩,我不参与……麻里衮,但是有一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搞出什么大乱子,我会先杀了你们,然后一个人回长安向可汗请罪!”
麻里衮瘪了瘪嘴,“一个穿着男子服装的女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玩死了扔大江里便是,我们在长安之时,顾忌唐人的皇帝,一直忍着憋着,到了这偏远之地,自该好好放纵一下……等到叶护贵人做成了那件大事,全天下的唐人女子都会求着让我们玩弄,谁会在意今日这个穿着男子服装的女人!”
躲在巷子拐角阴影处的高阳听了这话,顿时大惊,一转身,便瞧见一个长者蒜头鼻的突厥人狞笑着朝自己走来,不由地缩着脖子后退,面色苍白道,“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不然……”
麻里衮突地出现在高阳身后,冷笑一声,“不然怎样?”
高阳吓了一跳,慌忙闪到墙边,右手悄悄摸向藏在腰间的匕首,厉声道,“滚开!不然我就宰了你们!”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她猛然抽出匕首,奋力扎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麻里衮。
然而匕首刚亮出来,便被横跨过来的特格儿反手夺走,连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都做不到。
特格儿掂了掂匕首,赞了两句,随即将之插在腰间,慢慢逼近呆愣着的高阳,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高阳退无可退,顿时慌了神,尖声叫喊起来,“救命啊!张牧川!你死到哪里去了……”
麻里衮见状立刻伸手捂着了高阳的嘴巴,凶神恶煞道,“你别费劲了,此处极为偏僻,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若是配合我们,把我和特格儿伺候得舒坦,我们还可留你一命,若是还这般大吼大叫没有礼貌,那就不要怪我们粗鲁了!”
高阳面色惨变,想要逃走,却被特格儿抱住了双腿,怎么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麻里衮和特格儿将自己抬进那间残破宅院,绝望地看着那扇木门缓缓关闭……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门边,阻挡了木门的闭合。
张牧川跨进了这间残破的宅院,一手按在横刀的刀把上,斜眼看向前堂,轻轻地挪动脚步,警惕着四周。
刚刚将高阳捆绑好的特格儿正准备脱了裤子,却被麻里衮拉了起来,顿时有些火大,目露凶光地吐出两个字,“我先!”
麻里衮摇了摇头,抽抽鼻子道,“有酒味从院子里飘进来,情况不对劲!”
特格尔侧耳听了听,面色阴沉地看着麻里衮,说道,“的确溜进来了一只贼猫子……是不是你刚才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尾巴?”
麻里衮拧着两道白眉,“不可能!我走的路线曲折繁复,若是跟的太远,必然会跟丢,如若跟得太近,绝对会被我察觉!”
他看了看已被撕去一半衣衫高阳,忽地想起什么,冷然道,“会不会是这女人的同伴,她方才曾呼唤过一个人名!”
特格尔伸出舌头舔了舔高阳细嫩白皙的脖颈,嘿嘿笑着,“那便好办了,我这就把她的同伴收拾了,然后当着那人的面儿干了这女人,让他们一起在痛苦中死去!”
麻里衮虽然裆部也支起了一顶小帐篷,但考虑的层面更深一些,摇了摇头,“不要多事,那人能寻到此处,多少有些本领,说不定已经通知了其他伙伴,尽快杀了他和这女人……我去通知霍尔多带上党仁弘的儿子,赶紧重新换个地方,如此才最为稳妥!”
特格尔拦下想要走去后院的麻里衮,满脸不悦道,“慌什么!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现在临时转换地方那多麻烦……如果那人没有其他同伴,我们还是可以慢慢玩一玩这唐人女子!”
麻里衮拗不过特格尔,尽管他们都是狼卫,可残忍嗜杀的特格尔更受可汗的喜爱,若此时得罪了他,将来恐怕会报复自己,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特格尔狠狠地掐了一下高阳的脸蛋,恋恋不舍地起身走到墙边,摘了把寸弩,又拿了柄马刀,缓步迈向门口。
这两样武器都是在僰道县秘密打造的,除了墙上挂着的数十件,宅院的底下还藏着许多,都是此次来僰道县的突厥人特意筹备的,所以刚刚特格尔才会说转换地方很麻烦。
有了武器的特格尔,就像是重新长出爪子和牙齿的野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凶狠的危险气息。
庭院中的张牧川觉察到了这种气息,他当即快步冲了过去,在特格尔一只脚刚踏出前堂房门时,迅速拔刀。
这一刀拔得很快,也很霸道。
特格尔根本来不及反应,左手的寸弩才举到腰腹处就停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唐人,然后倒了下去,抽搐两下便没了呼吸。
鲜血从特格尔脖子上那道细细的红线处流了出来,量并不多。
张牧川分寸拿捏得很好,这一刀下去场面没有太过血腥。
他杀人向来不喜欢废话,也不喜欢费劲,所以没事的时候总琢磨着怎么砍死人最省力。如今看来,实战效果不错。
堂内的麻里衮嗅到了血腥味,又见特格尔迟迟不回,顿知不妙,速即挟持高阳跑向后院,匆匆叫上霍尔多,让其将党敬元带着,来不及多作解释,跳上时刻备在后巷的马车,仓皇而逃。
来人是位姓李的胡商,高鼻深目,络腮胡须,身着一件大翻领灰色长袍,脚上是双黑靴。
他说起话来,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又爱引经据典,但所用词句典故总是跟描述的情景驴唇不对马嘴,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好在张牧川和杜依艺都是有一定涵养的,无论对方说得多么好笑,仍然板着一张脸,认真地听完了这位李姓胡商的供述。
据此人所说,碧青坊东家沈氏今日在开门营业之后,与自己的妻子吵过一架,两人争吵得很激烈,具体原因却是无人知晓。
沈氏当时气急,给了妻子一巴掌,还扬言会写封放妻书,与妻子彻底断绝关系。
而沈氏妻子则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哽咽着质问沈氏是否忘了当初的誓言,让沈氏要么干脆就写封休书,要么就让她与之生死同寝。
沈氏顾念昔日情谊,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回到后面厢房内整理账册。
很多人都猜测可能是沈氏妻子红杏出墙,被沈氏撞见了,所以才会暴发争吵,但这位姓李的胡商却不认同这种观点,因为他曾经豪掷千金,想要和沈氏妻子共饮一爵,却被沈氏妻子十分干脆地拒绝,并撵出了碧青坊,让他以后都不要再过去买酒。
但这位李姓胡商始终对这沈氏妻子念念不忘,索性在碧青坊斜对面买了座宅院,经常假装在附近闲逛,偷瞄碧青坊东家沈氏的妻子。
今日他在坊市采买完所需物资之后,惦念着早上碧青坊发生的事情,故而又来到碧青坊周围溜达,凑巧目击了凶案的整个过程。
初时,风平浪静,沈氏接待完三波客人,心情极好,便邀了一位好友在堂内饮酒。
后来,沈氏的朋友酒醉,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起来,沈氏只得独自回到后面厢房内。
隔了一会儿,沈氏的妻子走进了厢房,还顺手关了房门,两人不知道在厢房中做些什么,动静有点大。李姓胡商因为沈氏妻子的警告,只敢在门口打望,未曾进去细听,以为两夫妻在敦伦,于是悻悻离开。
等到他从大江边上回转之时,瞧见那沈氏好友已然酒醒,正奋力拍着厢房门板,凑过去一问,这才知道沈氏夫妻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了。
李姓胡商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纵然是大白天敦伦,也不可能这么持久。
他和那沈氏好友一同站在厢房外喊了片刻,见里面始终没人响应,所以就让沈氏的好友在那边尝试撞门而入,自己则想办法找架竹梯,看能不能翻入后院,从厢房的窗户跳进去。
房门狭小,窗户也不大,都没有两个人同时发力的空间,与其一人干等,不如双管齐下,两路并进,这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探知到真实情况。
岂料他这边刚回到自家宅院中,还没找到竹梯,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本想立刻出去查看,却因家中哭闹的孩童耽误了一会儿。待他料理好一切之后,门口已经有府衙的人把守,远远地偷瞄了一眼厢房里面,发现沈氏夫妇已然惨死,犹豫了好久,他终是鼓足了勇气,前来说明自己所知的情况。
依照这李姓胡商的推断,很可能是这沈氏与妻子在厢房内发生了冲突,妻子不慎误杀了沈氏,悔恨之下,所以悬梁自尽,一起共赴黄泉,终究也是生死同寝。
李姓胡商这番说辞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引得杜依艺和高阳频频点头,只有张牧川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但如果真如这李姓胡商所说,这起案子只是一场意外的悲剧,那么自己也无需再担心明日被党仁弘乱刀砍死。
是说出疑点,坚持原则查明案件真相,还是任由杜依艺和僰道县府衙就此结案,自己轻松完成党仁弘交代的任务,从容而去?
张牧川不由地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他知道大多数人必然会选择利己的后者,这也是看上去很聪明的抉择。
但他的内心依旧存着一份固执,哪怕蒙受不白之冤的这十三年饱经磨难,也不曾改变。
沉沉地叹了口气,张牧川盯着杜依艺的八字眉,低声道,“杜兄,此事尚且还有些许疑点,我想恳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暂时别带着这胡商去县衙录写供词结案。”
杜依艺闻言皱起了眉头,“还有疑点?我觉着这前后逻辑通畅,事实清楚,没什么需要再调查的……守墨,我知你在大理寺见识过很多设计巧妙的案件,但生活中大部分还是普普通通的纠纷和意外居多,而且眼下这情景对你最为有利,要不……”
张牧川摇了摇头,不等杜依艺说出后面的话,面色严肃地说道,“容易的路走多了,人便会失了出发时的本心……有利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我只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哪怕结果并不美好。”
杜依艺深深地看了张牧川一眼,不再劝说,因为他方才想了想,若是换作自己,也会如同张牧川这般抉择。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何要求别人呢?
喟然叹息一声,杜依艺瞥了李姓胡商一眼,淡淡道,“本官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你且先回去吧!”
李姓胡商愣了愣,“大人,咱不去府衙录写供词吗?”
杜依艺面无表情道,“不急,明日再去也可。”
李姓胡商闻言瞪大了眼睛,“为何还要等明日啊?大人,咱们还是早点结案比较好,迟则恐会生出其他变故!”
杜依艺面色一沉,眯着眼睛道,“你这么着急作tຊ甚?莫非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李姓胡商急忙摇摇头,“不是,我刚才说的都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只是您有所不知,我来举发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就咱们交谈这片刻,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您及时处理,一锤定音,那些人也就不会生出其他心思,但如若您拖着不解决,难免有些人就会想对我下手,那沈氏能在这儿花费极少银钱设立酒坊,就是因为他妻子的亲戚在僰道县很有手段!”
张牧川侧脸看向李姓胡商,忽然道,“你是怕这番举发得罪了沈氏妻子的亲戚,他们会杀了你?”
李姓胡商点点头,左右横扫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不无这种可能,我听说坊间流传的小故事里,有很多类似的情况……举发之人前日刚做完供述,案件还没审结,只隔了一夜便被人杀死,所以有个词儿叫夜郎自大!”
旁边的高阳翻了个白眼,纠正道,“你是想说夜长梦多吧!不懂就别乱用嘛,用错了多尴尬!”
李姓胡商讪讪笑道,“对对对,就是夜长梦多,这一夜多长啊,要做很多梦的,万一是个噩梦,万一醒不过来了,那可就糟糕了……大人,咱还是抓紧时间把案子审结了,只有结果一定,那些人便会息了其他心思。明日辰时,我也可带着一家老小随着商队出发,离开僰道县。”
杜依艺有些为难起来,他也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李姓胡商的顾虑并非多余,可张牧川的想法也是对的,案子还有疑点,若是匆匆结案,酿成了一桩冤案,那他必然要担责,而且此生内心难安。
张牧川瞧出了杜依艺的为难,沉吟片刻,盯着李姓胡商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姓胡商不知张牧川为何这般询问,木然道,“我家人大多都在巴州,此地宅院内只有几名仆从和一个不好带回老家的孩子……”
张牧川表情古怪地看了李姓胡商一眼,“仆从就都打发了吧,这次你再不想领孩子回家认祖归宗也得把他带走了,如果你刚才的供词是真的,而沈氏妻子的亲戚又确实很有手段,那即便今日审结案子,他们依然会因为名声受损报复你一家……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就是诬告,那些人气不过还是要收拾你!所以,你现在要么立刻离开僰道县,要么就只有带上孩子跟我们待在一起。”
杜依艺适时地插了一句,“我肯定不会让你现在离开的,你要想走只能等案子审结之后才行。”
李姓胡商咬咬牙,“好吧,我这就回去打发了仆从,带着孩子一起过来!”
杜依艺挥了挥手,遣了名小吏陪着李姓胡商一同回去料理,防止中途生出其他事端,当然这其中存了监视的意思。
张牧川和高阳趁着这段时间又在碧青坊内搜查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退了出来。
高阳在跨出碧青坊大门时,忽地瞧见了之前在黄氏酒肆里出现过的突厥男子,轻声对张牧川说道,“我刚才在想,这李姓胡商可能没有说谎,但事实肯定也不是这样,那沈氏不可能被妻子轻轻一推就摔死了……我觉着很可能是中途有人进了那间房,杀了他们夫妻,然后伪装成现在这般,而这中途进入厢房之人必定在那三批客人里面,最有嫌疑的就是那突厥人。你看,他这会儿鬼鬼祟祟藏在那边,估计就是想探听案子的进展,你前些日子在路上不是跟我说大多数凶手都会回到案发之地吗!”
张牧川抬眼扫了远处那名突厥人一下,摇头道,“你别瞎猜了,不会是他。”
高阳公主撅着嘴,“他脚上的兽皮靴与厢房内脚印吻合,说明他去过那里……你说他口中无酒气,裤腿上却有酒渍,很可能就是他杀人时不慎沾染的。你别因为想显得比我聪慧,就不管事实真相,非要说我猜错了,我最近看了许多缉查案子的传奇,感触良多,我觉得我亦是有称为神捕的可能!”
张牧川撇了撇嘴,“你不要瞎想,绝无那种可能!待会儿你自己去找缅伯高,老实在馆驿等着,明日我处理完这案子,带你去江边耍耍,见识一下大江东去的壮阔!”
高阳嘟着嘴,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转身离去,但并没有依从张牧川所言去馆驿,而是拐了几个弯,轻手轻脚地跟在了突厥男子身后,由于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追踪他人,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背后还有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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