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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惊喜丁锐白梨精选小说推荐

主角 丁锐白梨

总裁麦苏

“我去上班,谁来带威威?你吗?”“我要工作。”丁锐下意识的回答。“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威威这么小,...小惊喜丁锐白梨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小惊喜丁锐白梨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小惊喜丁锐白梨无删减全文,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

麦苏 著  丁锐白梨  38.32 千字发布时间:2025-04-08 17:5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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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惊喜丁锐白梨精选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白梨很快弄清楚了情况,哭笑不得之余,又觉的心里憔悴。二楼的观景围栏披满了大人和小孩的衣服,用五颜六色的小架子固定着,迎着春日里清凉的风汩汩舞动。一楼的草地,两棵...

男女主角分别是丁锐白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惊喜丁锐白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麦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梨很快弄清楚了情况,哭笑不得之余,又觉的心里憔悴。二楼的观景围栏披满了大人和小孩的衣服,用五颜六色的小架子固定着,迎着春日里清凉的风汩汩舞动。一楼的草地,两棵景观树为支点,细绳拉成了一条线,家里的被子全被挂在上边,远远看着,仿佛都能闻到被子饱吸了阳光之后所散发出来的舒爽香气。在中国,这是很寻常的一幕,难得好天气,要开窗通风,要晾晒被褥,没有人愿意浪费这么好的阳光。但这里不是中国。白妈晾晒衣服被社区物业巡查发现,他们开了警告单,派人送上门来。恰巧这时,白人邻居丽萨报了警,有人私自闯入她的家,还疯狂的薅她的草坪。那个人,就是白妈。喔,她还推着婴儿车,带着小奶娃。警察例行公事的上了门,像这样的邻里纠纷,有许多种解决方式,且如果情节不严重...

《小惊喜丁锐白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白梨很快弄清楚了情况,哭笑不得之余,又觉的心里憔悴。
二楼的观景围栏披满了大人和小孩的衣服,用五颜六色的小架子固定着,迎着春日里清凉的风汩汩舞动。
一楼的草地,两棵景观树为支点,细绳拉成了一条线,家里的被子全被挂在上边,远远看着,仿佛都能闻到被子饱吸了阳光之后所散发出来的舒爽香气。
在中国,这是很寻常的一幕,难得好天气,要开窗通风,要晾晒被褥,没有人愿意浪费这么好的阳光。
但这里不是中国。
白妈晾晒衣服被社区物业巡查发现,他们开了警告单,派人送上门来。
恰巧这时,白人邻居丽萨报了警,有人私自闯入她的家,还疯狂的薅她的草坪。
那个人,就是白妈。
喔,她还推着婴儿车,带着小奶娃。
警察例行公事的上了门,像这样的邻里纠纷,有许多种解决方式,且如果情节不严重,一般是劝诫、警告,以平息矛盾为主。
偏偏这一次,他们遇到了反抗。
在墨尔本,若是有警察让你举起双手,那么你最好高举双手,完全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
如果不做,下一秒,他们可能会直接拔枪射击。
白妈哪里知道这些,她今天是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好不容易把楼上楼下的家务活全料理妥当,正在厨房里蹲着择野韭菜,这是她在晒被子时无意中发现的,立即回家拿了篮子和剪刀,足足搞到了小半个篮子。
老外不识货,浪费了好食材。
白妈却是从看到第一眼起,脑子里已经自动列好了菜谱,她今天要包饺子,韭菜鸡蛋馅儿,再剁点虾仁,撒一把虾皮,稍稍调调味,馋嘴的白梨见了,一口气吃三十个都不带停的。
野韭菜是一茬一茬的长,今天她剪掉一层,用不了三五天,就又会长回来。
到时候她还可以再去割一篮,日常做菜撒一把,滋味就足足的。
白妈并没有意识到,两栋房子间的那一道矮矮的木栅栏是道明晰的分界线,一旦跨越,她已侵犯到了别人的住所。
白梨没了在公司时的强势,她软着声音一直在道歉,跟警察,跟社区管理员,也要向丽萨表达歉意。
她的妈妈才从中国飞过来,要帮他照看着才出生没多久的儿子。
对于本地生活的规则,老人仍在学习当中,偶尔会有些矛盾产生,也是国情的差异,并非是故意而为之。
她承诺会赔偿丽萨的损失,也愿意接受物业禁止户外晒衣的提醒,更会保证一定尽快的跟老人做出有效沟通,避免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
警察原本是要带走白妈,如果白梨没有及时赶回来,他们已经准备付诸于行动了。
好在白妈情急之下拨出了那一通电话,白梨接到,并且迅速做出了决断。
事情发生整个时间段里,但凡她迟疑或是拖延,她再回来时很可能要应对的就是更加复杂的局面。
终于把门外堵起来的人一一送走了,白梨觉的头顶被杰西卡扯掉的头皮也恢复了痛感,她皱眉摸了摸,手指上是染了浅浅红色的组织液,被汗水一浸,火烧火燎的难受。
关起门来,白妈迅速恢复了镇定,老太太碎碎念个不停,一边手脚麻利的给威威换尿不湿,一边还要说白梨,不该手脚那么大,一下子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去赔偿。
她只是剪了邻居家院子里生长的一把野韭菜,这玩意天生地养,恰好生长在围栏的另一边,那个白人妇女把它当成杂草,从不曾理会过,今天却趁机敲了她女儿一大笔,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五百刀啊,换算成人民币都是小三千块钱了,什么韭菜那么贵的。”白妈越想越气,心脏揪着疼。
白梨觉的自己快撑不住了,公司的事,家里的事,乱七八糟的事,一股脑压向了她,她只觉的好累,最好是回到楼上去,把门关起来,阻住全部的噪音。
白妈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还在心疼那些钱,反复念了好几遍,她又说起了晾衣服的事。
恰好这时丁锐回来了,发现白梨也在,顺时有些惊奇。
不过,他一瞧白梨的表情就猜到她心情不太好,也不着急追问她今天怎么突然休息了,转而问白妈:“今天中午吃什么?”
平时这俩人都不会回家吃午饭,白妈也不会特意预备。
但既然是回来了,万能的老妈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孩子饿到。
她瞥了一眼堆在厨房的野韭菜,泄愤似得说:“吃饺子,韭菜鸡蛋馅。”
白梨一听,心里头的气就又是不打一处来,不好冲着白妈发火,她抱着威威上了楼。
丁锐本想跟上去,但白妈拉着他聊家常,顺带着就把刚发生的事给女婿学了一遍,老太太很委屈,她在家里带孩子,一没偷二没抢,晒晒衣服被子要被邻居报警,薅了一把野韭菜还要赔偿。
五百刀啊,可心疼死她了。
丁锐听完,脸色已经变的铁青,白妈是他的丈母娘,惹出那么大的麻烦来,做女婿的心里有气也不能明讲,本来还蛮期待吃一盘韭菜鸡蛋馅的大饺子,这会儿听到了“价格”,他没了胃口。
上楼去找白梨,还不等他开口,白梨已经有些咄咄逼人的指责:“昨天我出门前,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有空的时候给我妈普及一下生活常识?你说了吗?丁锐,你的脑子里还有这个家吗?”
丁锐的确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随着夏季的来到,游客涌入,他每天要处理的工作多到数不清。华人开办的公司,遵循的是本地的法律,但工作氛围与国内差别不大。
他一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家里的老太太。
“那是你妈,要去普及生活常识也该是你去?我一个做女婿的,说话没深没浅的,万一惹你妈不高兴了怎么办?”丁锐自有一套逻辑。
白梨气的差点把手里的奶瓶砸过去,“你知道她今天惹出多大的麻烦吗?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妈和威威可能会被警察给带走,你知道那是什么的后果吗?”
只要一想到这个,白梨说不出的后怕,一老一小都是她的命,出不得半点差错。
“就算是被带走,那也是你妈自己作的,怎么就嘴馋那一口,还跑去别人家院子离偷韭菜。”许锐讲这些话时完全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之后,他看到了白梨铁青的脸色。
一场家庭大战,一触即发。
他梗着脖子,心中强调,他只是实话实说,也没有说错。
白梨生气了,可她没有如往常那样瞬间爆发,与他硬碰硬的开战。
她的眼神里除了疲惫之外,更多是盛满了浓浓的失望。
背过身去,她不搭理他。
而本来有话想说的丁锐此刻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任由异样的氛围在卧室内蔓延开来。
自从上次夫妻俩动手互殴之后,这样安静,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最近一年,丁锐只觉人生跌宕起伏,比心脏病人上下乱窜的心电图还刺激。
他换了护照,买了房,老婆给他填了个娃,留学第二年做的那一纸规划,在他三十岁时全完成,唯一可惜的是简装版愿望达成,纯凑合出来的圆满。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说出真相,外人永远看不见。
丁锐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他去年在大堡礁浮潜时的照片:海水清澈见底,蓝色渐变,比蓝宝石更加璀璨;天空湛蓝,白云悠悠,与海面相映成趣。他的腰部以下还在海水当中,左手拿着刚见上来的大鲍鱼,右手比耶,笑起来牙齿雪白,与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至于文案,丁锐思考了好一会,才终于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装了个13:最是一年好时光,阳光沙滩,啤酒海鲜。再点缀上几个俏皮的小表情,他要表达出某种松弛的感觉。
还来不及去看朋友们的回复,儿子哭了,白梨忙不过来,见丁锐站在窗口捧着手机傻笑,她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抬高了许多,连名带姓的喊:“丁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儿子拉了,快去准备热水。”
美梦瞬间幻灭,丁锐有些抱怨,“梨子,你最近好暴躁易怒,经常大声讲话,是不是激素还没调整回正常水平?”
一只枕头凌空砸过来,准确命中了丁锐的脸。
“去你的。”
高价饺子还是很香的,小夫妻俩不愿再给白妈添堵,默契的没再提之前发生的那些糟心事。倒是白妈,纠结的点不在野韭菜上边,她过不去的点,是为什么不允许她在自家院子里晒衣晒被子。
那么好的太阳那么轻柔的风,会在晒过的衣服被子上留下淡淡的香,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偏偏不让晒。
简直没有道理。
白梨在桌下踢了下丁锐的脚,意思是让他赶紧劝劝。她是亲女儿,提出来的建议不管对不对,到了白妈那里只有一票否决的待遇,老太太掌家了一辈子,自有一套逻辑自洽的规则道理。白梨是她女儿,是被白妈管着的人,她说什么,白妈都觉的她一个孩子懂什么。
但丁锐不一样,他是女婿,白妈比较重视,通常他认真讲的话,白妈会记在心里。
丁锐内心并不想与白妈聊太多家长里短。他只是女婿,不是亲儿,说的深一句浅一句,万一惹恼了老太太,想要再把关系缓和回去,那是难上加难。
无奈白梨的脸色已经变了,眼看又要发作,丁锐只能捡着词句,小心的给白妈说了说这个国家的一些基本的生活习惯,比如说人和人之间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不能去干扰到别人,更不能去侵犯别人的隐私。更具体点举例,在国内时跟邻居见到聊聊家长里短,问问月收入,打听打听私生活,这是大家都比较认可的社交方式,而同样的话题,换到了墨尔本的社区里,则会变成一种冒犯,聊天对象会感觉很不适。
白妈咬了一口饺子,有些不高兴的咕哝,“我在墨尔本就是个老外,不懂说英文,哪里能聊的到家长里短。”
“妈,我没有指责您的意思,只是在说,将来您还要在这儿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多知道些总是没错的。”丁锐匆匆说完,把盘子里剩下的几个饺子全扒拉到嘴里,看了眼手机,假装匆忙的站起身准备开溜,“我下午还有点事......”
白梨抬起长腿,把路挡住,“等下,我跟你一起。”
丁锐想说咱俩的公司一个朝南一个向北,根本不是一个方向,可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白梨的眼神时,他把拒绝咽了回去,轻轻点头。
白梨最近一段时间情绪很不对劲,丁锐能够感觉得到。
但他完全将原因归结为产后激素紊乱,完全没当回事。
白梨一向独立坚强,善于自我调节。
他相信,随着生活的方方面面回归正轨,她一定能迅速的适应生活赋予她的新身份,并且做的非常好。
在此期间,丁锐只需要花费些耐心去等待。
白梨坐到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
丁锐问:“送你去公司?”
等了很久,没听见回答,一转头,发现白梨望着车窗外,而不远处,白妈在收树上的晾衣绳,她踩着小凳子垫着脚,费力的将好不容易绑起来的细绳收回来。在蓝天绿地的映衬下,这一幕画面也是极为温馨的。
“梨子,你下午要上班吗?”丁锐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白梨像是触电似得,瞬间弹开了。
这种反应,明显不正常。丁锐正想问,白梨已经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家名为“相遇在蓝山”的咖啡店,是白梨留学期间打小时工的地方,也是白梨与丁锐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更是丁锐特意选择好的求婚地,与彼此而言,咖啡店不仅仅是普通的咖啡店,在人生每一个重要节点,都在此处见证。
“怎么突然想着去那儿了?”不知为什么,丁锐的心脏狠狠的抽跳了一下,他无法不去胡思乱想,却又急于粉饰太平,“你是在为庆祝威威的百日酒选择地点吗?蓝山的确是好选择,只是我们没有必要专程跑一趟吧?打个电话给KK,定个时间就好。”
“开车吧。”白梨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平淡的催促着。
“梨子,我下午还要上班。而且,蓝山位于city最内,停车位紧张,真没必要为了这事......”
“开车!”白梨音量微微抬高,眼神里填了丝丝怒气。
丁锐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迎着自己的脸砸过来的花瓶,心脏莫名又抽了一下。
白梨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他再拒绝下去,必定又是到了吵架的流程。
而丁锐此刻并不想吵架。
他拿起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之后便发动车子,朝着蓝山而去。
在路上,白梨始终是皱着眉,时不时的抬手轻轻触碰仍是在隐隐作痛着的头顶。
丁锐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本来还想要关心一下,却在瞥见了白梨绷紧的严肃表情时,一动也没有动。
车内气氛诡异,窗外传来的胎噪声异常清晰,车子开久了,肯定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他一直想去修,但时间总是不凑巧,一天拖延一天,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车辆停靠在咖啡厅门前时,丁锐还在想轮胎的事。
白梨先一步下了车,身上裹着的小风衣紧勒着她仍在产后修复期的身体,从背影已经看不出从前的婀娜。
尽管她一直很努力在减肥,可毕竟威威是母乳喂养,她不能少吃,也不能过度运动,哪怕白梨天生就是个狠人,她也只能暂时嫌弃的带着臃肿的身体过活。
丁锐想着想着,就又走神了,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年轻,活力,每天像是早晨八九点钟
“喝什么?”白梨问。
丁锐还没回答,白梨自言自语的说,“老样子吧。”
那是肯定,不是询问。
丁锐才酝酿好的念头,如一团烛火被夜风轻轻吹散,他勾起嘴角,应了声好。
等待的时间里,白梨依旧沉默,不过从她面部细微的表情来判断,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丁锐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还是找个话题聊一聊,威威出生后,一家两口变成了三口,很快又成了四口,原本空荡荡的房子里,如今挤的满满当当,白妈每天活的热气腾腾,威威哭起来震天炸响。
独处这件事,变成了稀缺品。
“下周去海边度假吧?”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同时开口,南辕北辙的话题。
丁锐的笑容僵在嘴边,白梨的眼神愈发的阴鸷。

发现自己怀孕的前二十分钟,白梨还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宛若女战神一般,与白人同事杰西卡吵架。
上周刚签下的红酒订单由杰西卡在负责跟进,中秋节将至,国内礼品红酒预售爆量,客户催的紧,她来要发单信息时,杰西卡无辜而抱歉的说,这周她要出去度假,工作暂时无法处理。
装货的集装箱此刻就在港口,多一天停留就要产生多一天的费用,白梨愁的直掉头发。
最是焦头烂额的当口,杰西卡居然声称自己要去度假。
“这是我的权利,我早早提出了休假申请。”
面对白梨的质疑,杰西卡耸耸肩,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白梨是华裔,即使拿了澳洲永居,自诩已融入了西方社会,芯子却依是中国人的属性。
她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杰西卡是怎么样理直气壮的跟她对吼,杰西卡也在气愤的跟同事们控诉白梨在下班时间后打电话骚扰自己,她感到非常困扰,受到了严重的冒犯。
最奇葩的是,同事们竟纷纷向杰西卡表示了同情。
她们说:“嘿,LI,你必须向杰西卡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白梨当时已经气到了语无伦次。
杰西卡口中所谓的骚扰,只是有一天傍晚,她急需要一组北部酒庄2022年的酿酒生产数据,而那组资料恰好是在杰西卡手上。
那时天还没黑,白梨才想着打电话过去问一问。
杰西卡并没有接电话,并在半小时后发来一条信息,大意是现在是下班时间,她不希望自己的私人时间被打扰,并严重警告,如果白梨再骚扰她,她将提出投诉。
白梨当时已经觉的很无语,耽误工作进度的人明明是杰西卡,她竟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更没想到的是,今天又是她一个人拖了整组的工作节奏,本应该感到抱歉的人,这会儿竟然一脸委屈,到处控诉。
白梨气狠了,正想着一夫当关,舌战群儒,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出,紧接着就闻到了浅浅的血腥气。
她一开始觉的可能是大姨妈,但时间对不上。
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突然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丈夫丁锐紧张的守在一旁,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光。
“你终于醒了。”他热切的攥握住了她的手,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梨子,你要做妈妈了。”
这孩子,来的很突然。
白梨与丁锐去年交了首付,买下了一栋位于远郊的房子,前有草坪后有泳池,上下两层独门独栋,是两夫妻梦想之中的那个家的模样。
首付和税金掏空了两人多年的积蓄,但好歹是在异国他乡有了自己的窝。
按照计划,他们会更加勤奋努力,再奋斗五年,清掉一半贷款的同时,再积攒些存款,才会将生娃这件事提上日程。
可人算不如天算,小娃没打招呼,悄摸摸的来了。
丁锐很是激动,他今年三十一岁了,已算是标准的晚婚晚育,他当然期待小娃的到来,哪怕这事儿不在夫妻俩的计划当中。
“你情绪波动太大,有了先兆流产的迹象,从现在开始必须得安心养着,再不能瞎生气了。”
白梨浑浑噩噩的大脑渐渐恢复思考:“咱们,要生?”
“当然。”丁锐的声音坚定。
“不是说好了,过几年再考虑孩子的事,我的工作......”
丁锐打断了她,手指摸索着她的脸颊,用一种异常坚定的语气强调:“孩子既然来了,那就是有缘分,我们要对他负责。”
白梨犯愁的说:“你一个人的收入撑不住每个月的固定支出,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她在白人开办的公司服务,周薪是丁锐的三倍,家里大部分的开支是她在扛着,若是失去工作,对于根基不稳的小家来说简直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丁锐温柔的替她按摩太阳穴,“不会比咱们刚来留学的时候更难,走一步看一步吧,这里的福利比国内要好,养孩子不难。”
回忆瞬间被拉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白梨带着满满的憧憬独自踏上异国的求学之路,租房、打工、学习、生活......她一路披荆斩棘,渐渐变的无所不能。
她与丁锐的家境相近,两个人的家庭都无法给予他们更多经济上的帮助,能够让他们出国看到更加开阔的视野已是穷尽全力,因此,他们恋爱、结婚、买房成家,只能是两个人奋斗,无法依赖其他人。
如今日子才好过了些,她还在计划这计划那,唯独没想到那么早就生孩子。
“我一定会做个好爸爸的。”丁锐与她十指相扣,信誓旦旦的强调。
白梨扭头,愣愣的对上他嘴角绽放扩大的笑容,心中莫名的泛起了酸楚。
男人的誓言,真的靠得住吗?
这个念头才一出现,立即被愧疚感压了下去。
她想,孕激素令她情绪紊乱,怎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两个大人还养不好一个小奶娃吗?”丁锐继续劝着。
许久过去,白梨迟疑着点头。她想起了公司内其他职员身上的松弛感,过去是她所不具备的。而现在,她觉的或许自己也可以学一学。
“那就,生吧。”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的回,不坚定也不确定。
孕育小娃的过程十分辛苦,要保胎休息,还要适当运动;要营养搭配均衡的吃吃吃,再呜哩哇啦的吐吐吐;她在胎像稳固后就立即回公司上班了,除了一天天隆起的肚子能证明她正带着另外一条小生命,其他该做的事也一样没落,白梨每天都过的生龙活虎。
不过,在儿子许意威出生后,白梨对比前后两种生活,深刻觉的娃还是在肚子里时更好带。
首先这个面团子一样的小奶娃几乎每半个小时就要发出一条指令需求,他饿了,他尿了,他拉了,他胀气了,他要洗澡了......
家里多了一个孩子,白梨手忙脚乱,因生产而侧切的伤口时时在作痛,她的体力流逝的很厉害,稍微动一下便是满身虚汗,小奶娃的的出生仿佛直接抽走了她的健康活力,她渐渐狂躁,心里头仿佛永远憋着一团气,随时随地都要因为一点点的小事炸开来。
幸好丁锐还算是靠谱。
他努力分担着家务,下班回来以后就会帮忙照顾孩子,尽可能让白梨抽时间去休息。
对于白梨的坏脾气,他也在温柔疏导,想着等白梨和他习惯了为人父母,暂时混乱的生活也会重新恢复正常。
可事情真的会按他设想的最完美状态发展吗?
显然,绝对不会。
按照澳洲的法律规定,拥有长期雇佣合同的女性员工,最多可以申请52周产假。
但只有前六周是全薪报酬,接下来的33周只能获得国家最低薪金保障,之后的13周完全没有报酬。
白梨的工资是支撑这个小家顺利运转的基础,当她拿不回全额薪金时,丁锐感受到了沉重的生活压力。
要白梨修满52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的存款最多只能支撑六个月的生活,若是不按时缴纳房屋贷款,他们将面临更加巨大的麻烦。
白梨面临生育选择时的担忧,此刻得到了印证。
仅靠丁锐的薪资,支撑不起这个家。
当丁锐小心翼翼的询问白梨计划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时,白梨瞪着他:“我去上班,谁来带威威?你吗?”
“我要工作。”丁锐下意识的回答。
“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威威这么小,你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
面对白梨的咄咄逼人,丁锐弱了声音,脑子一抽就回,“要不,咱们请人带?”
这个提议,换回了白梨几许异样的神情。
丁锐瞬间反应过来,不仅苦笑。
在本地,人力成本高到离谱,他们支付不出请人带孩子的费用。
辗转反侧了几天,两人决定向双方的父母求助。
丁锐首先打通了父母的电话,一番寒暄后,他切入正题,提出希望二老能到国外生活,既能帮忙带孩子,也可以让他们膝前尽孝。

有了白妈的加入,混乱的生活秩序一夜之间便重回正轨。
小奶娃的一切由白妈全面接手,无所不在的家务活全体举手投降,一日三餐,营养均衡。
白梨和丁锐结结实实的睡了三十六小时,醒来后,神清气爽,在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了久违的轻松。
二楼的卧室半开着门,隐约能闻到从一楼传来的浓郁肉香。
白梨懒洋洋的轻声喃喃:“红烧牛腩,排骨玉米,还是猪蹄炖黄豆?妈妈在煮什么呢?”
丁锐翻个身,手臂搭在她的腰间,一张脸全埋在她的后背,“再睡会,等会吃。”
两个人又迷糊了一下下,在某个瞬间,同时睁开了眼睛,一左一右,像是离弦的肩似得冲出去。
“你没有提醒妈妈不能煮气味太浓烈的食物吗?”丁锐急着问。
“妈一来,我就睡了,我还以为你会提醒。”说完,白梨更加气恼,“生孩子的是我,该休息的也是我,你跟着昏睡那么久做什么?”
“老婆,我有帮忙带孩子,也是很累的。”
两个人冲到楼下时,恰好看到白妈站在入户门边上,正在与屋外的人说些什么。
语言不通,交流障碍,白妈显得很窘迫。她试图解释,但屋外传来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说话声,语速极快,就像是有人在争吵。
躺在婴儿车内的威威被吵醒,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白妈担心的不行,扭头想要去照顾孩子,可那些人见她要走,竟然直接拉扯住她,本就极快的语速变的更加高亢,白妈直接被吓住了。
拉拉扯扯之间,白梨和丁锐已经从二楼冲了下来。
夫妻俩的默契让他们迅速配合起来,丁锐挡在白妈的面前,去与找上门的白人和警察交涉,白梨则是趁机扶着白妈,返回到了客厅当中,让她坐在孩子的婴儿车边。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有人来按门铃,我去开,没想到他们非常生气,说的话我也听不懂。”白妈心有余悸,末了还不忘补一句,“这些老外,真是奇怪。”
白梨哭笑不得,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尽力的去安抚白妈的情绪。
丁锐很快解决了门外的麻烦,他擦着汗,走了回来,对白梨说:“妈妈在家里炖肉,味道飘出去,被邻居投诉了。”
白妈:“啥?”
讲的都是中国话,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白梨神情无奈:“大家都是邻居,一点点小事就要闹大,真的太过分了,你应该与他们抗议。”
“丽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丁锐摇了摇头,去灶台边把火关掉。
“我炖着酱牛肉呢,火候不够,怎么给我关了?”白妈着急的想去阻止。
白梨速度更快,拉住了她的手臂,把人给按了下来。
“妈,不能炖肉,咱们影响到邻居了。”
“啊?”白妈张大嘴巴,好半天也没明白女儿是在讲什么,“我在自己家里开火煮饭,碍着他们什么事?”
白梨虽然哭笑不得,很耐心的解释两国之间的诧异:“这边跟国内不一样,他们的一日三餐都非常简单,一般以蒸、烤为主,不会爆炒,更不会长时间的炖煮肉类。丽萨投诉的点在于,她认为我们家煮饭的肉香味太浓郁了,让她产生了极可怕的联想,已经妨碍了她的正常生活。”
“别人家的饭菜太香是哪里影响她了?”白妈更加迷糊,“她是闻到香味却吃不着所以跟这儿着急?这简单,都是邻居,回头做好了给她送点尝尝。”
白梨赶紧拦着:“这绝对是不成,咱这儿不兴出去串门,社区之内的邻居很讲究私人空间,擅自闯入他人的地盘会引起更大的纠纷。”
白妈的脸色更加古怪,她抱起威威,慢慢悠悠的在客厅内踱着步,许久也没想明白这里头究竟是个什么逻辑。
好在她一向不钻牛角尖,很懂得开解自己。
只是心疼自己那一锅牛肉,她可是拿出了真功夫的,现在因为火候不够,滋味肯定逊色不少。
惋惜之余,白妈嘟囔:“老外是真麻烦。”
丁锐突然接了句:“妈,这是在国外,他们是本地人,你才是老外。”
白妈想想也是,周围人讲的全是英语,她出门连个说话搭腔的人都没有,老外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忙碌了几天下来,第一次,白妈有了种身在他乡的惆怅感。
白梨和丁锐商量买房的时候,两人意见一致,没有选择生活方便的华人社区,而是挑了一处纯白人居住的区域,他们站在家里的阳台上,能够遥遥看到远处的教堂,晨烟暮霭,春煦秋阴,实在是电影里才有的好风景。
他们两个都是在国外读的大学,语言早已不是阻碍,无论住在哪块区域都不影响生活。
现在的住处位置也很合适,介于白梨服务的西人公司和丁锐就职的华人公司的正中间,非常方便。
但对于白妈来说,这块区域就没那么好了。
老太太在国内生活了一辈子,习惯了热热闹闹,乍一到了地广人稀的地方,已经很不适应。偶尔遇到一些人,也都是个子高高的白皮肤西人,他们说着英语,语速极快,白妈完全听不懂,只能一直说三克油。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学会了去社区超市购物,拿着翻译软件对比每一件货品的价格,她试图找出性价比最高的选项,但比较失望的是,商品的价格乘以汇率得出的人民币价格,都昂贵的令人肉痛。
这其中,最令白妈没法接受的还是青菜的价格,一小把菜要几十块,品类少,选择余地不大。中国人离不开绿叶菜,肉可以少吃些,青菜不可以。
于是,拎着菜回到家后,白妈盯着后院的一大片草地发起呆,她心想,如果有些菜种就好了,她有把握培育出秧苗,到时候只需要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种下,用不了多久,家里几口人的青菜就不需要出去买了。
这事应该不难,等到白梨下班,得记得跟她提一提。
还在沉思着,威威醒了,小奶娃哭到天崩地裂,在换回一瓶奶后,就又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两滴未干的泪珠。
白妈知道,尽管小奶娃不懂讲话,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懂,这是在找妈妈呢。
有人接手带娃,白梨第一时间回到公司销假上班,早出晚归,偶尔加班,比从前还要努力些。
她的压力很大,要还贷款要养孩子,还要存些钱做家庭备用金,多了个孩子,白梨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当妈才知道养儿难啊。”白妈感叹着,心疼女儿的她也只能自己多分担些。
说干就干,白妈一刻不停闲。
她换了所有房间的床单被罩,趁着太阳好,一通狂洗之后,全晒在了二楼的栏杆上,任其迎风飞扬。

丁锐被打懵了,被动的看着白梨暴怒的脸,以及许茹满满的心疼。
他生怕白梨会冲着许茹去,到这种时候,他是下意识的护在许茹面前,唯恐发生意外。
白梨冷笑,心中有个声音在吐槽,这俩人是把自己当成拆散他们美好爱情的大坏人了吧?
她的心,还是很痛。
但她的心也同时告诉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离婚吧。”白梨没打算跟许茹发生争执,她突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无比肯定的宣布。
“不行。”丁锐直觉想要拒绝,可是他一只手臂被许茹紧紧地抱住我,她抵着他的肌肤,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让丁锐感到滑稽。
他终于开始反省眼前的混乱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事实上也没办法解释,许茹在这儿,摆出天经地义的姿态,把他和白梨的关系彻底推到了最极端的境地。
“关于离婚的问题,我会委托律师来跟你谈,在此之前,请你不要回家,我不想当着老人孩子的面前给你难堪。”白梨单方面宣布。
她的眼圈通红,如刀一般的眼神始终集中在丁锐身上,对于许茹,她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许茹只是毁掉她和他婚姻的爆发点,真正让夫妻俩的关系走向无法挽回地步的还是丁锐的选择。
她的涵养,不允许她朝着第三者去发泄负面情绪。
所以,白梨想,在一切结束之前,她希望能保持最起码的尊严。
“梨子,我们真的......需要聊聊。”丁锐憋的脸色涨红,好半天,才冒出来这么一句。
留给他的是白梨潇洒转身的背影,她走进了曾经属于他们的家,锁上了原本对他敞开的门。
离婚的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哪怕丁锐很犹豫,他身边还有个许茹,这姑娘敏感的嗅到了机会,清楚知道如果自己不把握住,“转正”将是遥遥无期的事。
她自觉是真心爱丁锐的,非他不可的那种爱,离开他就没办法呼吸的那种爱,不顾一切想要跟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那种爱。
好不容易才盼到了白梨主动提离婚,她怎么可能让丁锐有迟疑的机会。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运用的非常熟练。
丁锐和白梨办理离婚的那天下了大雨,许茹撑着一把伞站在律师事务所的楼下,衣服打湿了大半,她也不肯离去。
风雨之中,许茹楚楚动人,纤细的身子随冷风轻轻摆动。
她满心满眼的痴情,全都是为了他。
对此,白梨只当没看见,倒是丁锐满眼感动,显然是很吃这一套的。
“梨子,我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临分开之前,丁锐想着说点什么。
“丁先生,请让开,不要挡着路。”白梨今天穿了一身黑,显瘦,也显白,她冷着表情,眼神并不落在他那边。
仿佛是从做出了离婚决定的那时起,白梨再没生过气,她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牵扯其中的法律关系,与丁锐所谈的内容全部是如何保护家人不要受这件事的影响,而丁锐这个人,她不打不骂,不气不恼,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柔,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两个人是短短时间内走到山穷水尽地步的爱人。
“梨子,你已经如愿了,难道到了这种时刻,我们......”丁锐话没说完,站在不远处的许茹已一路小跑着过来。
年轻真好,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即使在冷风冷雨里冻得小脸煞白,竟也有种需要让保护的脆弱感。
丁锐最吃这一套。
他瞬间忘记了想与白梨说的话,目光完全锁在许茹身上,脱口而出的责备是那么自然:“不是让你在车里坐着,你出来做什么,外边下了那么大的雨呢。”
许茹仰着脸,凑近他,小声说着什么,那是故意在白梨面前表露的亲昵,明晃晃是在宣誓主权。
可她表演完毕,正想在不经意间去看看白梨的表情有多精彩时,却诧异的发现原本站在台阶上的白梨早已没了踪影。
什么时候走的?许茹完全没注意到。
不过,当她瞧见丁锐怅然若失的难过神情时,她不由的振奋起了精神。终于,这个男人彻底属于她了。
离婚的那天晚上,白梨以为自己会失眠,心痛难受,悲伤不能自抑,最起码是要以泪洗面的,毕竟这是她自以为拥有了一切的时候,转眼间便如梦幻泡影,全失去了。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她回到家时,白妈做了好吃的炸酱面,她一个没留神竟然吃多了,抱着威威满屋子转悠着消食时,竟然清晰的听到小奶娃喊了一声妈。
她顿时惊喜,哄着小奶娃再喊,只是小奶娃根本不听话,啃着拳头,又咿咿呀呀说起了听不懂的婴儿语。
白妈听见声音,扎着围裙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
听白梨说完了小奶娃喊妈的事,白妈笑了。
“哪里会那么早说话,他才一巴掌大,你肯定是听错了。”
说完,白妈提起了丁锐:“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早也忙,晚也忙,也不见回家了。”
白梨和丁锐离婚的事瞒着家里,白妈还不知道。
白梨面不改色的应付:“他们公司接了个国内的大单,全公司都在忙,接下来要跟团跑外勤,多久回来还不一定。”
“怎么跑上外勤了?以前不是不跟团的吗?”白妈狐疑的问。
“以前不跟团走是因为赚的够花,他当然不愿意过辛苦日子,现在有儿子了,当然得努力些。”
对于白梨的说法,白妈信了。
她还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当了孩子爸爸就是不一样,人也变的有责任感了。”
白梨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对此没有多做出评价。不过,她也为丁锐不回家找了完美的理由,能拖多久不清楚,总归是先把眼前给过去再说。
晚上,她主动提出来要带孩子睡,白妈本来想让她歇歇,但白梨不愿意。白妈的辛苦她看在眼中,原本可以在国内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现在却要为了她来到异国他乡受苦。她心里头过意不去,也不敢表现的异样,唯有帮忙分担。
小奶娃在白天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晚上窝在白梨身边,很安心的睡着了。
手机一直有消息进来,声音吵的孩子睡不踏实,白梨皱着眉关了声音,之后才去看。
竟然是丁锐,新晋级的前夫哥,他说想威威了,希望白梨能拍摄一段孩子的视频给他,又或者通个话,让他听听孩子的声音。
没离婚之前,他躲懒,孩子跟玩具一样,喜欢的时候抱一抱玩一玩,没过十分钟立即找借口躲到一边去。现在离了,孩子由她来抚养,他倒是突然被激起了父爱,一刻不停的在想孩子。
白梨翻了个白眼,把手机丢一旁,根本不理会。
一夜无梦。
隔天清早,看着丁锐苦口婆心劝她的小作文,白梨陷入到了沉思。
凌晨两点半,他不搂着新人乐逍遥,跑来跟她掰扯探视权的问题?她怀疑丁锐脑壳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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