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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替身,改嫁绝嗣王爷杀疯了秦斯珩唐瑈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唐瑈嘉只觉得心在一天之内,被秦斯珩残酷的话,穿成了马蜂窝,千疮百孔。
“你想走可以,等你小叔叔回来了,本王不拦着你。现在,你给本王......”
秦斯珩残忍的话还未说完,唐瑈嘉便被刺激的晕了过去。
“嘉儿!”
“小姐!”
秦斯珩一把抱住她软倒下去的身子,一手扶开扑过来的贾嬷嬷。
“滚开。”
秦斯珩将唐瑈嘉抱到了床上,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摸到了她额头上一个鼓包。
仔细一看已经红肿。
怒火瞬间燃起,他逼问贾嬷嬷:“她这怎么弄的?”
贾嬷嬷急的不行,也是才看见这个包。
“哎呀,这一定是之前差点翻车的时候撞到的。小姐!”
秦斯珩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不准贾嬷嬷靠近。
“太医。”
当了好一会木头庄子的太医,急忙背着医箱过来诊脉。
太医很紧张,珩王殿下就坐在唐姑娘床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生怕诊错了掉脑袋。
好在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症状。
“王爷放心,唐姑娘就是怒急攻心,加上不善酒力引发了高烧,微臣这就开方子去。”
“怒急......攻心。”
秦斯珩呢喃着这几个字,眼神变幻莫测,竟觉得心头也压抑的厉害。
“咳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一群人瞬间紧张的不行。
太医急忙道:“王爷,微臣也给您请给平安脉吧?”
“不用,去给她开方子,她上次喝酒身上出疹子了,你提前做好准备。”
太医:“是。”
秦斯珩看着唐瑈嘉哭的乱七八糟的小脸蛋,下意识的伸手,想摸摸她额头上那个包,又忽然顿住。
他起身往外走:“照顾好你家小姐,要是再敢随意带她离开,你就不用活了。”
贾嬷嬷不敢反抗:“老奴遵命。”
等秦斯珩离开,贾嬷嬷才敢仔细查看唐瑈嘉,心疼的直掉泪。
“小姐您怎么就喜欢上珩王了呢,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和老太太还有夫人交代啊。”
“小姐,您别喜欢珩王了行吗?”
贾嬷嬷不知道,珩王府不仅唐瑈嘉的院子灯火通明了一夜,秦斯珩的院子也亮了一夜的灯。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但好在天亮了。
唐瑈嘉呻、吟着睁开眼,头有点钝痛,嗓子干的厉害。
她歪头看见趴在床边熟睡的贾嬷嬷,好奇贾嬷嬷怎么睡在她这里了?
她不忍心吵醒贾嬷嬷,就轻手轻脚的起来,自己倒了杯水喝。
喝着喝着她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她在珩王府的房间。
“我怎么回来的?我不是和林清皓喝酒呢吗?”
“小姐您醒了?您怎么样啊,头疼吗?身上还疼吗?”
贾嬷嬷快走到唐瑈嘉身边,紧张的摸摸她的额头:“谢天谢地退烧了。”
唐瑈嘉也摸摸自己的头,疼的嘶了一下:“我怎么脑袋有个包?”
贾嬷嬷赶紧将她的手拿下来:“这不昨天车上撞的包吗?您忘了?”
“快别摸了,已经上药了,天天换药过几天就好了。退烧了老奴就放心了。”
唐瑈嘉惊讶道:“我怎么还发烧了?”
贾嬷嬷一愣,小心的问:“小姐您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唐瑈嘉想起来秦斯珩昨天维护那个婢女就来气。
她冷哼道:“记得啊,昨天那么晦气怎么会不记得?”
“但我不是气的去找林清皓喝酒了吗?怎么回来的?林清皓送我回来的?”
贾嬷嬷张张嘴,谨慎地问道:“那您也不记得昨天回来后,您和珩王说了什么吗?”
唐瑈嘉紧张的捏着杯子:“我昨天喝酒让秦斯珩知道啦?他说我什么了?是不是嫌弃我不听话?骂我了?”
贾嬷嬷这才确定,她家小姐喝断片了。
昨天珩王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小姐都不记得了。
“他到底说什么了,你说话啊。”
唐瑈嘉着急的催促。
秦斯珩严令不准自己喝酒,但昨天她太生气了,就想逆着他来。
她就想知道,秦斯珩知道自己喝酒了,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他哪怕有一丁点在乎自己,都一定会很生气的吧?
贾嬷嬷怎么敢说,昨天有些话她没回来没听到,后面小姐闹着要回家的时候,珩王说的那些话也不敢和小姐说啊。
小姐昨天都被那些话气晕过去了,这要是在让小姐听一遍,人不得气死啊。
“没、没说什么,无非就是不准小姐喝酒这些。”
唐瑈嘉不甘心的追问:“就这?没有别的了?没有关心什么的?”
贾嬷嬷不确定,但珩王昨天那冷酷的态度,怎么也看不出关心来吧。
贾嬷嬷坚定的摇头:“没有什么关心的话。”
唐瑈嘉眼底的光芒暗淡下来,静静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嬷嬷怕唐瑈嘉对珩王还不死心,急忙道:“小姐您昨天说要回家,不要住在这了。”
“奴婢现在就让人送消息回去,让他们打扫房间?等打扫好了咱们就回家住去?”
唐瑈嘉没说话,只是看着水杯沉思。
贾嬷嬷劝道:“别的地方再好,那也不如自己的家好,虽然是老太太临走前,亲自将您送来珩王府暂住的,但老太太这不也快回来了吗?”
“不如咱们先回家收拾好,等着老太太夫人他们回来?小姐您说呢?”
小姐昨天多伤心啊,虽然喝醉了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可人家珩王都说那样的话了,显然是真的不喜欢小姐的。
贾嬷嬷早就把珩王昨晚不准她家小姐离开的事情忘了。
唐瑈嘉放下茶杯:“你先出去,我要静一下,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贾嬷嬷欲言又止,见唐瑈嘉眼神坚定,便不敢多言的退去。
唐瑈嘉头还有点昏沉,她扶着额头,努力去回想昨天的事,但喝醉了之后的事真就一点想不起来了。
可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这事情她虽然忘了,可只要想到恍恍惚惚的,就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她捂着胸口困惑极了:“到底忘了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很伤心的感觉?”
“你这畜生不管好,让它伤了人,就该打死它。”
“你不仅不觉得愧疚,竟然还敢在这诡辩,连你这个畜生的主子都该死。”
唐瑈嘉毫不留情的道。
蔷薇一脸委屈:“唐姑娘何必这样咄咄逼人?王爷都说不杀橘子了。”
唐瑈嘉冷笑道:“他说不杀好使吗?被伤害的人是我,他有什么资格替我原谅伤害我的畜生?”
秦斯珩终于忍不住开口:“唐瑈嘉!”
“秦斯珩,你杀不杀它?”
唐瑈嘉一点不怕秦斯珩,目光咄咄的看着他。
仿佛只要秦斯珩敢说一句不杀,她就会立刻发疯,亲自摔死那只畜生一般。
决绝,凶狠。
甜蜜娇气的小蜜糖,发起疯来,从来是无所顾忌的。
脾气爆的能将王府房顶掀开,炸毛之后又不好哄。
可这只猫是她的心爱之物......
秦斯珩闭上眼睛,脑子里却都是她滚滚冒着血珠子的狰狞伤口,那么深,那么长,她一定很疼,很怕。
她那么生气......
他转过身去,目光冷冽的看着刀平:“带出去,杀了。”
刀平会意,立刻拎着麻袋离去。
蔷薇傻眼了,震惊的看着秦斯珩。
唐瑈嘉冷若冰霜的小脸瞬间云开雾散,心里欢喜极了。
他还敢说不在乎自己,都为她朝令夕改了,怎么会不在乎呢?
甜蜜喜悦的情绪,冲刷掉了刚刚的恐惧感,她一直努力维持着的强硬终于散开,扶着门框,手还抖的厉害,站也站不稳。
见秦斯珩转身看着她,唐瑈嘉吸着气,可怜巴巴的撒娇。
“秦斯珩,我疼。”
“去请太医来。”
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秦斯珩没有接住,而是冷漠的道:“好好养伤休息。”
“王爷!”
蔷薇不甘心结局是这样的,挣扎着拦住秦斯珩的去路。
秦斯珩目光危险:“闭嘴,走。”
蔷薇吓得汗毛炸立,不敢多言,爬起来踉跄的跟着离

去。
唐瑈嘉伸出去的手僵硬了一瞬,而后缓缓放下,眼睁睁的看着秦斯珩离去的背影。
没有开口挽留一句。
贾嬷嬷担忧的扶着她颤抖的身体:“小姐,咱不看了,回去躺下,老奴给您先清理一下伤口吧。”
唐瑈嘉眼眶涨涨的,刚刚的喜悦甜蜜之情,一下就散去了大半。
“贾嬷嬷,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贾嬷嬷干了一辈子察言观色的活,这点事当然看得出来。
“奴婢只看得出这叫蔷薇的姑娘,对王爷有那种心思。至于珩王的心思,老奴看不出来。”
唐瑈嘉忽然玩味的笑:“那种心思?哪种啊?莫不是和我一样,也看上秦斯珩了?”
贾嬷嬷不语。
唐瑈嘉心情烦闷,刚走了爬、床的婢女,又来了个关系匪浅的蔷薇。
秦斯珩你还真是够招风的。
可她能不把爬、床的婢女当回事,但这个蔷薇不一样。
秦斯珩能因为她几句话,就改变对自己的维护态度。
这个蔷薇,是个厉害的。
但算不算是情敌,总要先弄清楚。
“听蔷薇的意思,她以前也在王府里,是这一年去了哪里才回来?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嬷嬷知道这个人吗?”
贾嬷嬷摇头:“老奴也不知道,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
“按理说,看王爷对她那态度,这不应该是个无名无分的人,怎么王府里竟然从未听到这号人物?奇了怪了。”
唐瑈嘉心情更沉重了。
“是啊,奇了怪了。”
她低头看着肩膀的几道爪痕,黛眉紧蹙。
贾嬷嬷看着一地狼藉,道:“这最后一副药被那畜生害的打翻了,老奴让人赶紧再熬一副出来,还是要赶紧喝了才行。”
唐瑈嘉点头,看着下人们打扫碎瓷器,目光停在这三年一直伺候自己的丫鬟身上。
“你在王府几年了?”
丫鬟道:“回唐姑娘的话,奴婢是家生子,从小就在王府。”
唐瑈嘉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那你给我说说那蔷薇是谁?”
丫鬟低头道:“回唐姑娘的话,奴婢并不认得这蔷薇姑娘,从未见过。”
唐瑈嘉挑眉,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
“从未见过?可你不是从小在王府长大吗?人家说前两年还在王府的,这才出去一年回来,你没见过?”
丫鬟紧张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真的没见过蔷薇姑娘,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呢,奴婢不敢说谎的。”
唐瑈嘉眯起眼睛。
丫鬟是在说谎,还是真的没见过?如果没见过,那难道是秦斯珩在......金屋藏娇?
唐瑈嘉被这个想法惊到瞳孔紧缩。
心口忽然一阵剧烈紧缩,她捂着心口,心底忍不住蔓延出来酸楚。
秦斯珩躺在软椅上,心头那种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的疼痛感,才稍微减轻。
可紧接着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咳嗽声,久久无法停息。
刀平担忧的看着王爷,等主子稍微停下咳嗽,赶紧奉上茶水。
蔷薇跪在地上,见王爷缓和许多,才急忙开口。
“王爷您不能杀了橘子呀,那是小姐在这个世上最喜爱的宠物,也是小姐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念想了。”
“蔷薇是想着将小姐的心爱之物带回来,让它陪伴您,您也能开怀一点。”
“从小姐几年前死去,蔷薇就一直跟在您身边,是亲眼看着您每一天是怎么煎熬,怎么伤怀的,蔷薇不忍心啊。”
“小姐要是知道您这么思念她,以至于身子骨一直好不起来,小姐也会难过的。”
蔷薇声泪俱下:“王爷,您的身体,甚至是您的性命,都是我家小姐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她绝不希望您如此痛苦度日。”
刀平目光狠厉的打断她:“够了!”
唐四姑娘的事情,是王爷心中永远的痛。
他平日里连提都不敢轻易提及,就怕惹了王爷伤心伤肺,这个蔷薇怎么敢一口一个的提起王爷的伤痕?
蔷薇吓一跳,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掩面哭泣。
“求王爷恕罪,蔷薇不是要故意提我家小姐所做之事,蔷薇只是后悔。”
“蔷薇要是知道橘子回来,就闯下如此大祸,伤了唐姑娘,蔷薇是绝对不会将小姐唯一的念想带回来的。”
秦斯珩冷厉道:“它没死。”
唐瑈嘉听见秦斯珩的声音,惧怕压抑的情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呜呜呜秦斯珩,吓死我了!”
秦斯珩脸色难看极了,缓缓转身看着在麻袋里疯狂挣扎的野猫。
“拿出去,杀了。”
“是。”
两个壮年小厮勉强控制着抓住麻袋往外走。
“不可以!”
忽然一道柔软急切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愣,不由得寻声望去。
只见一道身着粉嫩的身影提裙急忙跑来,脸上还带着薄汗。
她一看见秦斯珩,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蔷薇给王爷请安,那是橘子呀,还请王爷不要杀了橘子。”
秦斯珩看见面前的女子,眼神瞬间恍惚了一下。
唐瑈嘉身体正处于巨大的惊吓之中,手脚发软,但听到这声音,她还是踉跄的走到门前。
那女人是谁?竟然敢和秦斯珩这样说话?
“求王爷不要杀掉橘子,王爷您忘记橘子了吗?”
唐瑈嘉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慌乱,那猫死不死不重要,可这个女子是谁太重要了。
她敢和秦斯珩这样说话,就证明他们之间一定关系匪浅。
蔷薇?好耳熟的名字。
秦斯珩眯起眼睛,并没有回应她杀了猫与否。
“你何时回来的?”
蔷薇抬头看秦斯珩,柔软道:“蔷薇昨天夜里回来的,实在太晚了,怕打扰王爷休息,就没去给王爷请安,还请王爷恕罪。”
秦斯珩并不在乎蔷薇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她的回来,终究是牵起了他心底的痛。
“你带一只猫回来作何?你去年离开的时候,应该知道本王早在三年前就交代过,府中不准有猫狗。”
蔷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斯珩,脱口而出道:“王爷,那是橘子啊,您不记得橘子了吗?那是我家小姐的......”
“够了!”
秦斯珩打断蔷薇的话。
他确实不记得什么橘子什么猫,但他记得她家小姐。
他记得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本来没什么可遮掩的,可秦斯珩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蔷薇提及她家小姐。
不想让人在唐瑈嘉面前提及她。
蔷薇心一路下沉,王爷这个态度,果然不对劲。
王爷心中深爱她家小姐,怎么可能忘记小姐生前最宠爱喜欢的猫?
王爷现在还要为了房间里面那个贱、人,杀掉小姐的爱宠。
她绝对不允许。
蔷薇膝行至秦斯珩面前,柔声哭泣道:“求王爷开恩,饶了橘子一命吧。”
“蔷薇真的忘记您三年前交代的事情了,可蔷薇实在是因为这一年在江南陪伴主子,太过思念主子才忘记这些的。”
“橘子忠心耿耿的一直守着主子,蔷薇实在不忍心让它孤零零的在那里,也想着这是主子最宠爱喜欢的宠物,这才带回来的。”
“蔷薇只是觉得这最起码是个念想,也能睹物思人啊。”
“王爷,求您不要杀掉我家主子最喜欢的宠物,可以吗?”
秦斯珩手脚冰凉,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不是肺部疼痛,而是心脏在疼。
那种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的疼,在蔷薇一句句的提她的主子的时候,疼的越发强烈。
是的,他深爱那个女人最喜欢的宠物,他怎么能杀掉。
她会伤心的。
秦斯珩有一瞬间的头痛欲裂,而后冷静下来。
“本王不会杀掉它的。”
唐瑈嘉眼睛瞬间瞪大,不可置信的捂住心口。
他答应了?
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他明明都要为她出气,杀掉那畜生的!
现在竟然为了这女人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了?
这女人到底是谁?她的主子又是谁?竟然让秦斯珩这么在乎?
外面,蔷薇大喜,急忙磕头谢恩:“谢王爷恩典,我家主子要知道橘子能来陪伴您,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斯珩心脏又是一阵紧缩的疼。
“本王不用......”
咯吱一声,身后的房门被用力打开。
秦斯珩脑子一痛,缓缓转身,一眼就看见唐瑈嘉肩膀上的爪痕,眼神立刻凌厉起来。
“你被抓伤了。”
唐瑈嘉红着眼眶道:“是啊,好疼,那孽畜伤了我,你要留下它?”
秦斯珩有种莫名的压力,似乎不知道怎么面对唐瑈嘉的质问。
他一时间沉默。
他太了解唐瑈嘉的性子,倔强任性,又很敏感。
若他此刻有一句话说的让她不高兴,只怕又要委屈伤心的一顿闹。
她现在疹子还未好,不能再让她情绪波动太大。
只是这是她的猫,那就确实不能杀了。
蔷薇见秦斯珩竟然沉默,又着急了。
王爷对唐瑈嘉这个贱、人实在太过特殊纵容了,这是小姐以前活着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这太危险了,如果继续让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唐瑈嘉说不定真就成了珩王妃了。
这绝对不可以。
她答应过小姐,要代替小姐好好照顾伺候珩王殿下的,就算她做不了珩王府的女主人,也要成为珩王的第一个女人和爱妾。
至于唐瑈嘉这个贱、人,她绝不会让唐瑈嘉嫁给珩王殿下。
蔷薇柔软的开口道:“想必这就是唐姑娘吧?蔷薇给唐姑娘请安。”
“唐姑娘住在王府三年,蔷薇早就该给姑娘请安,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无缘相见,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局面相见。”
“王爷刚才已经答应,不会杀掉橘子了,还请唐姑娘也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只无辜可爱的小动物一般见识了。”
唐瑈嘉看向那跪在地上,眼神得意的女子。
菟丝花一样的女子,不算多漂亮,但嗓音柔软的,能让男人骨头都酥了吧?
她嗤笑:“无辜可爱?我只看见它面目狰狞的要咬死我。”
“一个杂毛畜生,伤了我,我要处置它,怎么就成了和你这畜生一般见识了?”
蔷薇面色微变:“唐姑娘你怎么骂人?”
唐瑈嘉冷笑道:“你这么能言善辩,说说我哪句话骂你了?”
蔷薇:“你说和你这畜生一般见识,不就是在骂我?王爷可在这听着呢,你想狡辩吗?”
唐瑈嘉指着乱动的麻袋:“那不是你的畜生吗?”
唐瑈嘉穿越来天炎国五年,兴致勃勃的追了秦斯珩三年。
一见钟情的杀伤力,杀光了唐瑈嘉的矜持。
何况秦斯珩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她有独一份的纵容。
纵容的她,在他面前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就是这份特别的纵容,让她品尝到被偏爱的滋味,也更欲罢不能,更想得到他。
十八岁的少女,天真烂漫的认为爱能融化一切,包括性格冰冷的秦斯珩。
“小姐,还是让老奴来端吧,小心补品烫着您了。”
贾嬷嬷的声音打断了唐瑈嘉甜蜜的思绪。
唐瑈嘉摇头,端着托盘走的小心,声音娇俏得意。
“那不行,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必须全程不假他人之手,不然我怎么跟秦斯珩那装贤惠?”
古人不都喜欢贤惠的女人吗?
您也知道您这是装贤惠啊?
贾嬷嬷刻板的脸差点都笑出来,为她家小姐的自知之明。
贾嬷嬷忍着笑意道:“珩王殿下什么神仙人物,您这点小心思还用装?您只需说一句是您亲手做的便可。”
唐瑈嘉摇头,下意识的身子也跟着动,吓得她哎呀一声,颇有点手忙脚乱的。
“贾嬷嬷你别说话干扰我了,差点打翻了我烫了好几个泡做好的补品。”
“耽误我人前显圣......啊不是,耽误我装贤惠扣你月钱啊。”
贾嬷嬷不再多言,只能急忙跟着唐瑈嘉的速度,小心虚托着托盘。
“咦?秦斯珩那忠犬护卫今天怎么没在这挡路?”
唐瑈嘉都快走到秦斯珩书房房门了,才反应过来,每天在院门口就拦着她的拦路虎竟然不在。
贾嬷嬷不甚在意道:“也许出恭去了。”
唐瑈嘉眼珠一转,觉得不太对劲。
刀平那货跟秦斯珩的影子似的,不可能擅自离开,就算去厕所也不会让秦斯珩的房外空无一人。
她给了贾嬷嬷一个眼色,示意她安静。
唐瑈嘉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竖起耳朵倾听,然后轻轻将房门打开一条缝。
她明亮的猫瞳缓缓眯起。
一道柔软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向软椅上熟睡的男子依偎过去。
女子动作很生疏,但非常大胆,看得出也很忐忑。
素白的手正一点点的攀上男子盖着厚厚大氅的臂膀,眼看着就要摸到了......
软椅上的男子忽然睁开眼,目光冰冷锐利,仿若两道神光乍现,直逼门外的唐瑈嘉而来。
“你还要看到何时。”
寡淡平静的语调,无端就是透着一股威严冷酷。
身侧企图爬、床的女子被吓得尖叫一声滚落地上,匍匐在地哀鸣求饶。
“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冒犯王爷,奴婢只不过是想给王爷将保暖之物盖好,求王爷恕罪。”
吓得六神无主的婢女,完全没注意到,明明是她犯了要命的错,可主子的眼神话语却都不是对她的。
唐瑈嘉脸上甜蜜的笑意早已消失,推开了房门。
猛然涌进的阳光,将秦斯珩苍白到近乎冰感透明的脸,渡上了一层圣光,让他看上去更不似人间人物。
四目相对,秦斯珩看见了唐瑈嘉眼底翻滚的怒气,却依然平静冷淡的问。
“看够了?”
秦斯珩平静的语气,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唐瑈嘉无意识的攥紧了托盘边缘,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和浓浓的醋意。
她从未想过会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勾、引爬、床的一幕。
甚至她清晰的知道,秦斯珩早就知道那婢女在做什么,可他无动于衷。
是知道她在外面,所以无动于衷?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婢女的行为?
也不在乎她就在门外?
婢女也终于发现她来了,慌忙看过来:“唐姑娘您别误会,奴婢只是来伺候王爷的。”
唐瑈嘉忽然笑了一声:“你当奴才的伺候主子天经地义,我有什么可误会的?”
“不过你刚才跟没骨头一样贴着你家主子的骚样子,我确实不会,要不你再展示一遍,让我瞧瞧伺候和勾、引到底有何不同?”
婢女仿佛受到奇耻大辱,委屈的哭道:“唐姑娘恕罪,奴婢不敢做姑娘口中那勾、引主子的下三滥的事情。”
“谁家好人家的姑娘,会云英未嫁的就对男子勾、引纠缠,奴婢是绝对不敢做这种下做事的。”
婢女满心讥讽,这几句说的只觉得心里畅快。
哼,一个破落户家小姐,能来王府暂住都是几辈子修来的,还敢肖想王爷,整天缠着王爷,还有脸说我勾、引主子?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婢女五体投地的姿态,要多诚恳就多诚恳。
可她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话,也很诚恳。
唐瑈嘉听懂了,但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嘭地一声将托盘扔在了桌子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婢女。
“点我呢?尽管我知道人生而平等,但在你们这里,可从来不是生而平等的。你几斤几两还敢和我比?”
“我是镇国将军府的掌上明珠,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大大方方的追求秦斯珩,成功了我就是正妻,不成功我就另嫁他人,绝不纠缠,我的选择多的是!”
秦斯珩闭目养神的眼皮轻轻跳动一下,缓缓睁开眼凝视着唐瑈嘉,琥珀色的眼珠渐渐深邃成墨色。
唐瑈嘉却只骄傲的对婢女冷笑。
“你呢?一个婢女勾、引主子,别说能不能成功了,就算成功了,你最多就是个妾!”
婢女刚要反驳几句,却听秦斯珩忽然开口。
“唐瑈嘉。”
唐瑈嘉正是心头起火的时候,秦斯珩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开口,简直是火上浇油。
唐瑈嘉猛地转身,眼底染着怒气和委屈的泪光。
“怎么,真看上你这婢女了?我不过是说她几句,你就急了?真想让她给你当妾?”
那婢女对她指桑骂槐的时候,怎么就不见秦斯珩开口维护她?
现在反而打断她。
她每问一句,心就跟着疼一下,还有惧怕会得到秦斯珩肯定的回答。
从未有过的煎熬,也从未这么生气难受过。
“秦斯珩,回答我!”
他之所以三年都对唐瑈嘉的追求没有反应,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上唐瑈嘉。
一个女子的一厢情愿,只要他不动心,就永远没有下文。
但现在她亲了他,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怒斥她不知羞耻,而是想要回吻她。
这是不对的!
秦斯珩推开了她,第一次用凶狠的目光看着她。
唐瑈嘉也吓坏了,被推开后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又慌乱又委屈,又怕他推开自己后就拒绝自己,她直接逃之夭夭了。
之后他们好几天没有见面,她在躲着他。
秦斯珩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和态度面对唐瑈嘉,但他知道他们现在这样很危险。
他必须亲手斩断唐瑈嘉对他的感情。
“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觉得,我长大了就不会喜欢你了?难道我的爱在你眼里就那么肤浅吗?”
唐瑈嘉委屈的质问,将秦斯珩从回忆中拉扯回现实。
“你的爱,本王不稀罕。”
他残酷的说着,并且一把扯开了她紧抓着他的手。
“不、不稀罕?”
唐瑈嘉睁大了双眼,被那三个字刺的心脏疼痛。
秦斯珩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是,本王不稀罕,把你的爱给稀罕的人去吧,不用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
唐瑈嘉呼吸急促起来,满眼泪光的看着他,嗓子和心口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唐瑈嘉,你要还想在本王这住,你就老老实实安分一点。”
“等你小叔叔回来了,就会将你接回家去。”
“到时候本王也会帮你家给你选一门好亲事......”
唐瑈嘉愤怒的打断他:“秦斯珩你没有心的吗?”
她支撑着身子,仰着头落泪看他,秦斯珩冷漠的转身往外走去。
“注定没结果的事情,你偏要纠缠,是你痴心妄想了。”
唐瑈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忽然冷的厉害。
一个人怎么就能冷酷成这样,三年的朝夕相伴,热情似火的追逐,真的就捂不热他的心吗?
她再也撑不住跌落在床上,眼泪如决堤了似的滚落。
刚刚还热的不行的身子,此刻冷的发抖。
刚清醒了一点的头脑,也陷入了钝痛。
“小姐您怎么样了?”
贾嬷嬷气喘吁吁的赶回来,一下扑在唐瑈嘉床前。
唐瑈嘉一把握住贾嬷嬷的手,咬牙道:“带我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贾嬷嬷摸到唐瑈嘉滚烫的手,心惊肉跳起来。
“好好好,老奴这就带您回家,咱们先看下郎中,看过郎中就带小姐回家好不好?”
她刚才已经和太医擦肩而过了,尽管贾嬷嬷很想带小姐走,但这个时候不能任性,小姐的健康最重要。
可唐瑈嘉却摇头,猩红的眼睛看着门外。
“我不用他请的郎中,我要回家,立刻。”
贾嬷嬷拗不过她,只能抱起唐瑈嘉,扶着她往外走。
管家带着太医和他们在门前撞了个正着。
“贾嬷嬷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带唐姑娘去哪里?”
贾嬷嬷脸色很难看:“我家小姐要回家,还请管家让路。”
管家一听就头皮发麻:“这......王爷刚将唐姑娘背回来,您这怎么就要带唐姑娘离开?王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你错了,他会高兴的不得了,让开。”
唐瑈嘉根本站不住,浑身又冷又疼,就凭着伤心愤怒的情绪,支撑着她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呢。
管家怎么敢让开:“唐姑娘您现在情况不太好,王爷让请了太医来,要不先给您诊治一下吧。”
唐瑈嘉牙齿打颤,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讽刺和伤心。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开心死了,觉得秦斯珩在乎自己。
但现在,秦斯珩残忍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只觉得充满讽刺。
既然不爱她,既然不稀罕她的爱,又何必弄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来迷糊她?
她现在脑子是不清楚,迷迷糊糊,但她绝不会忘记秦斯珩那些残忍绝情的话。
“我可享用不起王爷的关心,郎中我自己会请,你让开。”
管家只觉得棘手:“唐姑娘,您就看在老奴也用心伺候您三年的份上,您能别让老奴为难吗?”
“这老奴要是让您走了,王爷怪罪下来,老奴几个脑袋也扛不住啊。”
唐瑈嘉觉得讽刺极了。
“你想多了,不如你现在去请示你家王爷,他一定会让我离开的。”
唐瑈嘉用尽全力的推开管家,被贾嬷嬷半抱着往外走。
管家不敢拦着,只能让人跟着他们,他自己赶紧去追王爷。
但他刚到院门口,就看见自家王爷正站在门口。
“主子,唐姑娘要走。”
秦斯珩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本就苍白,现在几乎要透明了。
他疏离的目光越发清冷:“唐瑈嘉你闹够了吗?”
唐瑈嘉正在气头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闷头往外走,踉踉跄跄的。
院门就那么宽,秦斯珩站在那挡着,他们主仆根本过不去。
唐瑈嘉恼怒的伸手去推他,竟然也将秦斯珩推得后退半步,闷哼一声。
要是以往,唐瑈嘉听见秦斯珩咳嗽早就着急了,但此刻,她理都不理,直接从空隙往外走。
秦斯珩在她即将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走路都发飘,到底要去哪?”
唐瑈嘉不吭声,用力挣扎,想要摆脱秦斯珩的桎梏。
掌心是她滚烫的体温,秦斯珩怒极,一个用力将她拽到了怀里。
“你老实一点,这么病恹恹的你能走去哪?别死半路上了,到时候你小叔叔和本王要人,本王去哪里找人交给他?”
唐瑈嘉一听他提小叔叔就更难受了。
她含着泪质问他:“小叔叔小叔叔,你总想着对我小叔叔不好交代,你就没想过对我不好交代吗?”
“难道你照顾我,收容我,就只是因为我小叔叔吗?”
“是!”秦斯珩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说什么?”
唐瑈嘉愣住了,这个答案又给了她迎头一击。
秦斯珩冷声道:“若不是因为你小叔叔和本王的交情,你怎么有资格住在本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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