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小脸看他,“你做什么?”“你要反悔?”她抿了下唇,避开他的视线,“不是。”她转移话题,“你喜欢我吗?”“当然喜欢,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白夕颜眼瞳颤了下。...被我嫌弃的他,竟成了我的港湾无删减+无广告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被我嫌弃的他,竟成了我的港湾无删减+无广告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
被我嫌弃的他,竟成了我的港湾+高质量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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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枭景白夕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我嫌弃的他,竟成了我的港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晚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夹起鱼肉,咬了口,细细咀嚼。好吃。“还有呢?”“没了。”“……”白夕颜无语地看着他,“就这一句话,你带我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又让我在你家待了一个小时?”她看起来很闲吗?权枭景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红酒,“话是只有这一句,但事还挺重要的。”“什么事?”他抿了口红酒,薄唇弯起,潋滟的眸光勾着暧昧的欲色,“我追你的事啊。”“……”白夕颜气得牙疼。这叫什么事?“我们不是已经有交易了吗?”他说好了,给她一年的时间。一年过去了,她和梁北凡没在一起,她才跟他走,报答他的恩情。这才过了多久!“交易也没说这一年里我不能追你。”“……”“你追梁北凡,我追你,互不干扰。”白夕颜:……神他么互不干扰。“权枭景,权先生,你很闲吗?”白夕颜记得,他是个神龙见首不...
《被我嫌弃的他,竟成了我的港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夹起鱼肉,咬了口,细细咀嚼。
好吃。
“还有呢?”
“没了。”
“……”
白夕颜无语地看着他,“就这一句话,你带我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又让我在你家待了一个小时?”
她看起来很闲吗?
权枭景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红酒,“话是只有这一句,但事还挺重要的。”
“什么事?”
他抿了口红酒,薄唇弯起,潋滟的眸光勾着暧昧的欲色,“我追你的事啊。”
“……”
白夕颜气得牙疼。
这叫什么事?
“我们不是已经有交易了吗?”
他说好了,给她一年的时间。
一年过去了,她和梁北凡没在一起,她才跟他走,报答他的恩情。
这才过了多久!
“交易也没说这一年里我不能追你。”
“……”
“你追梁北凡,我追你,互不干扰。”
白夕颜:……
神他么互不干扰。
“权枭景,权先生,你很闲吗?”
白夕颜记得,他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才对。
权枭景慢悠悠喝着酒,姿态确实很悠闲。
“再忙也要解决个人问题不是,国家元首都得谈恋爱呢。”
“你连一年都等不了?”
“为什么要等?”
权枭景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白夕颜瞳孔一缩,彻底明白过来。
合着这个人压根就没想让她和梁北凡有发展的可能性。
他们只是在咖啡馆见了一面,他就丧心病狂把人家的车撞坏了,把她骗走陪他吃晚饭。
白夕颜也算是长了见识。
“权先生,强扭的瓜不甜的。”
她说:“我从小就喜欢梁北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只会喜欢梁北凡。你长得帅又有钱有势,去找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不好吗?”
他眉梢一挑,“你觉得我长得帅?”
“……”
“那你觉得我和梁北凡谁更帅?”
“……”
她这话的重点是这个吗?
男人屈身过来,幽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可惜,我就看上你了。我这个人呢,看上的东西,一定得弄到手。白夕颜,我还没失手过呢,你可以试试看。”
白夕颜眼睫轻轻颤动。
“另外,谁说强扭的瓜不甜?我觉得你不仅甜,还很解渴。”
“……有病。”
她低头,继续吃饭,不想和这个神经病说话了。
吃完饭,权枭景倒是没发病,老老实实送她回家了。
只是,下车时,硬是塞了一捧玫瑰花给她。
“听说追女人都要送花,拿着吧。”
白夕颜:……
他还带走流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规规矩矩的老实人呢。
“我不喜欢玫瑰。”
“没关系,以后我每天送你不重样的。”
“权枭……”
话没说完,男人低头俯身轻而易举亲上她的唇。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白夕颜赶紧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擦了两下,皱着眉头喊他“流氓!”
她果然不能对他抱有太大期待。
他一只手插着裤兜,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理直气壮,“约会完不都得亲一下么?”
“谁跟你约会了!”
合着他是为了这碟醋包的饺子!
白夕颜转身就往小区里跑。
跑到一半才想起来把碍手碍脚的花丢了。
回到家后,她越想越气,发微信给江漫婷吐槽。
江漫婷是她大学室友,帝都人。
也是这么多年,白夕颜第一个交心的朋友。
江漫婷是白富美,毕业后去家里公司上班,一堆事情忙得昏天黑地,和白夕颜只能偶尔联络。
不过今天收到她连番吐槽时,她正好空闲着,回得很快。
所以,你告诉我,你和这个流氓待了一下午,你去他家吃了饭,他送了你花,但你俩今天没有约会?
白夕颜:……
听上去是怪怪的。
我是被骗去的。
江漫婷发来一条语音,“我还不知道你,大学多少帅哥追你,别人骗你喝杯咖啡都够呛,你还能被骗到人家家里去吃人家做的饭被人家送回家还收人家的花?要我说,人家嘴你一口也不冤枉。”
“对了,这个流氓,他帅吗?如果不帅的话,以上的话当我没说,这就是***!”
白夕颜:……
……
繁星经过几轮裁员之后,现在剩下不到两百人。
白夕颜看了公司的财报和近况梳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公司距离破产只差一步了,摇摇欲坠之中,公司员工们得知来了个新老板,还挺高兴,以为有了起死回生的希望。
结果,新老板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们希望的幻灭从得知消息到看到白夕颜本人,前后不过两个小时。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白夕颜的邮箱多了好几份辞职信。
她头疼地扶额。
虽然早料到事情会很棘手,但没想到这么棘手。
“白总。”
秘书冯南笙穿着职业裙装,露出标准的微笑,“人员已经到齐了,可以开会了。”
白夕颜点头,合上文件,跟着冯秘书去了会议室。
下一季度的服装还没设计出来,现在赶也来不及了。
“先把手头上积压的货物促销出去吧。”
销售部经理摊手,“白总,这不是我们不想卖,是卖不出去啊。现在已经是赔本销售了,可仓库还积了一大堆呢。”
旧的衣服卖不出去,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新的衣服又设计不出来。
整个公司运行处于瘫痪状态。
一上午的会开完,白夕颜只觉得压力山大。
下午,白夕颜带着冯秘书和设计部的几个人,去了仓库。
繁星的定位是中端市场,然而一直低不成高不就。
想买的人觉得太贵买不起,买得起的人又觉得不够好看,加点钱就能买更大牌的。
故而慢慢的繁星就没落了。
说到底,还是设计和品位没跟上。
白夕颜看着仓库堆积的一大堆货物,当即做出一个决定:“直播促销吧。”
冯秘书提醒:“白总,电商那边的销量也一直不好。”
繁星也不是没有线上渠道。
“我来卖。”
冯秘书微愣。
只见白夕颜拿出一份报纸。
最大版面印了一张照片,赫然是白夕颜和权枭景两人翩翩起舞的画面。
“你喝酒了吗?”
“我没有。不过我等会儿还要去公司加班,没有时间。”
“好,我知道了。”
梁北凡挂了电话。
他此时坐在车里,脸色忽然黯淡下来,沉声吩咐司机:“前面调头,去海棠湾。”
“是。”
“谢谢你,夕颜。”
秦桑感激道。
白夕颜安安静静坐着,一言不发,沉默着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转动。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梁北凡西装革履地出现在海棠湾。
“北凡哥。”
白夕颜站起来。
梁北凡点点头,看看她,又去看一旁已经倒在桌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眉头轻轻蹙起。
“你们两个人吃饭,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秦桑姐心情不好,就喝多了点。”
白夕颜说,“既然北凡哥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梁北凡点了下头,又叮嘱她:“不要忙太晚,身体重要。”
“好。”
白夕颜穿上外套,余光看到梁北凡搀扶着醉酒的女人从座椅上起身,秦桑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他身上。
梁北凡皱着眉头,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白夕颜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
她转身就走,步子有些踉跄。
“夕夕。”
梁北凡喊住她,白夕颜脚步却更快了,一溜烟就没了影。
梁北凡看着座椅上的包,只好先帮她收了起来。
白夕颜转身去了洗手间。
她靠在墙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在做什么?
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声音说:白夕颜,你蠢吗?你明明已经知道梁北凡和秦桑没有复合,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去撮合他们?
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好不容易有可以接近他的机会,你就这样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说:
就算他们没有复合又怎样,温阿姨那么讨厌你,难道你还要腆着脸去接近梁北凡吗?
秦桑姐从小对你那么好,与其让梁北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倒不如成全了他们。
白夕颜被折磨得难受极了。
她靠着墙,身子一点点地软下来,蹲在地上,默默掉眼泪。
她哭得太投入,以至于都没留意到,身边何时多了一道身影,倚在边上看着她。
权枭景老早就看到她和秦桑了。
只是从她那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罢了。
他今晚全程目睹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好笑。
这女人,对梁北凡爱得死心塌地,偏偏一个字不敢说。
单相思倒也罢了,还蠢兮兮的被人利用,给她人做嫁衣。
就她这追人的法子,八辈子也追不上。
“喂。”
白夕颜身子一僵,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对上男人幽邃的一双眼睛。
“怎么哪儿都有你?”
白夕颜是真被他吓了一大跳。
权枭景蹲下身子,曲指帮她擦了擦眼泪,“你能在这儿吃饭,我不能?”
她别脸躲开他的手,站起来,蹲久了站得太猛,脑子有点晕,身子晃了晃,权枭景扶住她胳膊。
她飞快甩开,往外走。
权枭景跟上她。
“白夕颜,你真喜欢梁北凡还是假喜欢梁北凡?”
“……”
她并不想搭理他。
两人并排等电梯,权枭景睨着她,“你把一个装醉的女人投到他怀里,又在……”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
“晚上八点半,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知道的,是你苦恋多年爱而不得,不知道的,以为你当红娘呢。”
“……别用你那阴暗的心思揣测别人。”
“你指谁?秦桑还是梁北凡?”
电梯开了,两人走进去。
出去时,白夕颜走得飞快想要甩开他,不料权枭景很快追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
“婚礼办中式还是西式啊?不然还是都办吧。”
“……”
“你喜欢哪儿的房子?”
“……”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权枭景!”
白夕颜忍无可忍。
“怎么?”
他把车停在路边,偏脸看她。
女人气鼓鼓的,却一时又找不出反驳他的话来。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她自己答应的。
权枭景俯身过来,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来,收起了玩世不恭。
他冷着脸的样子,其实挺吓人的。
白夕颜本能地瑟缩起肩膀

,绷着小脸看他,“你做什么?”
“你要反悔?”
她抿了下唇,避开他的视线,“不是。”
她转移话题,“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白夕颜眼瞳颤了下。
“你喜欢我?!”
她音量不自觉拔高,有点难以置信,“可你才见过我几次,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的人见一次就喜欢,讨厌的人天天见也讨厌,这两者本来就没什么必然联系。”
白夕颜理解不了他的逻辑。
在她看来,喜欢,应该是一个很美好,很神圣的词。
可她和权枭景从初次见面到现在,都和这两个词汇沾不上边。
“你喜欢我什么?”
“这不是婚礼誓词的内容么?你现在就想知道?”
“……你连婚礼誓词都想好了?”
“也就想了个开头。”
白夕颜彻底无言以对。
“你就是见色起意罢了。”
第一次见面就强吻别人的流氓,还谈什么喜欢?
男人闻言闷声笑笑,“我是见色起意啊。谁让你浑身上下都长在我审美点上了。白夕颜,我就认定你了,你逃不掉的。”
他说“浑身上下”这四个字时,字音咬得很重,笑得也是一脸的暧昧,白夕颜狠狠瞪了他一眼。
把人送到后,权枭景靠在车座上,看着外头跑得跟兔子似的女人,唇角轻轻翘起。
刚刚下车的时候,白夕颜没拉开车门,他俯身过来帮她个忙,她当即应激,惊叫一声警告他:“你不许碰我!”
他举起双手,无辜得很,“哪儿碰到你了?”
她的视线扫过他的唇,权枭景就没忍住笑了。
看来是被亲出心理阴影来了。
白夕颜被他笑得羞愤难当,当即就跑下车了。
回去后,权枭景洗完澡,倚在窗台吹风。
他在安静许久的群里,发了一句话:
怎么追女孩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下子,死寂的群迎来生机。
yes少:啊哥,你直的啊?
江子宸:他这么多年没对你下手,可见他是直的。
yes少:滚你丫的江子宸!
陆君麟:笑死,那慕风和蒋升是什么?我一直以为这俩是太子爷的通房丫鬟呢。
权枭景:你们几个皮痒了是吧?
陆君麟:送花送礼物,使劲砸钱。
yes少:然后成为下一个被渣女卷款出逃的陆少
陆君麟:?娇娇只是去国外卖茶叶了,她会回来的!
群里聊了一堆口水话后,才正儿八经地开始给他出主意。
只是那些俗套的方法,都不起作用。
yes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是天仙啊?
权枭景:差不多吧
yes少:……死恋爱脑,和陆君麟站一排机关枪扫射。
江子宸:不是,你隐姓埋名顶着这张脸去外面当舔狗?
yes少:哈哈哈要不怎么隐姓埋名呢。
陆君麟:实在不行,你背地里搞垮她家公司,让她欠债几个亿,不得不卖身给你当情人,酱酱酿酿之后,她迟早会爱上你的。
yes少:然后发现真相,带球跑,太子爷发了疯全球通缉。五年后,机场,一个缩小版的权枭景与你不期而遇……
“我今晚有事,送不了你,你记得早点回家。”
白夕颜才被他内涵一通,这会儿看到他就烦,闻言就说:“谁让你送了,你以后都别来送我。”
说完她就气鼓鼓走了。
白夕颜脑子里装着事,原本一个小时就能解决的工作量,她硬生生拖到了十一点多,才勉强处理完。
这个点,地铁都停运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办公楼,打车师傅迟迟绕不过来,她站在街边枯等。
一阵夜风袭来,吹动她海藻般的长发,柔软的裙裾摩挲着光洁细嫩的小腿。
忽然,白夕颜猛地一回头。
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奇怪。
她莫名其妙的,总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难道是她累出幻觉了?
这时,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稳稳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先露出副驾驶那张美丽精致的面庞。
白夕颜有一瞬的愣怔,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绝色。
随后,隐在身侧的男人才开了腔:“夕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话落,男人才微微探身朝她看过来。
车里没开灯,晦暗光线下,男人面庞清瘦,棱角分明。
唯独架在鼻梁的金丝边眼镜,投射出光芒,遮住了镜片下的眼眸。
白夕颜愣了下,才犹豫着喊了声:“家瑞哥。”
她和白家瑞关系有点尴尬,他平时很少回家住,两人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按血缘来说,他们并没关系。
跟着佳莹喊大哥,只怕让白佳珍听见了,又得骂她觊觎白家财产。
所以,喊“家瑞哥”,既礼貌又有分寸。
白家瑞点点头。
恰好这时,白夕颜手机响了。
她举着手机说:“司机来了,我马上回家了。”
“好。”
白家瑞升上车窗,车子疾驰离开。
下车后,白夕颜忽然发现自己少了点什么,转身喊住司机。
“师傅,等等,我包忘了。”
可拉开车门,后排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白夕颜一拍脑门,奇怪,她包呢?
她包什么时候不见的?
“抱歉啊师傅。”
白夕颜带上车门,恍惚地往小区里面走。
看来她最近真是工作太辛苦,一会儿疑神疑鬼,一会儿丢三落四。
推门回到家,客厅灯还亮着,白仲原穿着家居服,走过来,“夕颜,公司要是缺人你就赶紧招,别把自己搞这么辛苦。这都几点了?”
“爸,我有数的,您不用每天等我回家。”
“饿了没有,要不要王嫂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麻烦,我洗洗就睡了。”
白夕颜换好拖鞋,准备往楼上走,“晚安爸。”
“嗯,你早点休息。”
白仲原这才回房休息。
白夕颜泡在浴缸里,慢慢地回忆着自己的包是落在哪里了。
她忽然睁开眼,伸手去拿手机,想了又想,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拨了电话出去。
只是,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嘟嘟”声回荡在空旷的浴室,鼓点一般敲击她沉闷的心脏。
梁北凡没有接她的电话。
她身子耷拉了下来,不可控地在脑补一些让自己伤心的东西。
都怪权枭景!
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说得她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白夕颜下意识滑动去接,手比脑子快了一步。
眼睛看到名字时,那头已经响起了男人懒散的戏谑:
“唷,秒接啊,专门等我电话呢?”
“……”
她无语了两秒,“有事吗?”
“怎么了,语气这么受伤,梁北凡真和前女友滚上床了?”
“……权枭景你闭嘴。”
男人闷声笑了两声,妥妥的幸灾乐祸。
白夕颜不是故意不接梁北凡电话和回他消息。
而是一出会场,她就被权枭景带上了车。
还美其名曰,送她回家。
结果一上车,他看到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北凡哥”就一把夺走了她的手机。
“权枭景,你混蛋——”
她要去抢,前头开车的司机却跟商量了好似的,一拐弯,她没系安全带,因为惯性直接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
男人也很不客气地搂住,禁锢住她的腰身,漆黑的眸半眯,凉凉觑着怀里的女人:“我混蛋?刚刚我可又帮了你一回。”
她瞪他,“那本来也是你害的!”
“哎,你要这么扯,那就要扯到最开始我救你这事儿了。”
“……”
白夕颜根本说不过他,“谁让你属狗的,在我身上留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印子!”
她这几天,每天都得全身扑粉,还得躲着怕被人看见,做贼一样。
结果,今天还是被白佳珍摆了一道。
权枭景低低笑了两声,纠正她,“我属龙的。”
“……谁要知道你属什么!”
白夕颜继续夺手机,可权枭景人高胳膊长,他玩她跟玩小鸡似的,她根本抢不过。
前头开车的司机,因后面的剧烈动静,脸都绿了,目不斜视,默默地升起了挡板。
白夕颜:……
“你当然得知道。你属鸡,我属龙,咱俩天作之合。”
这话说完,权枭景就无赖地,把她的手机塞到他屁股底下坐着。
白夕颜气得瞪他:“手机给我!”
“不给。”
权枭景垂首,俊脸凑近她,“你就这么想接梁北凡电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情敌。”
“……”
“白夕颜,刚刚你被栽赃陷害,梁北凡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要不是我,你打算怎么解围?”
她咬着唇,为他辩解,“他又不知道情况。”
“那他和那些看客也没什么两样。”
“不许你这么说他,北凡哥他对我很好的,那些事情,他肯定不会相信……”
“你还真是幼稚。”
权枭景轻嗤一声打断,“梁北凡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你还真以为他信了你去刮痧的话?”
白夕颜脸上血色都褪了。
权枭景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脸,眉头皱起,“你还没追到他,就要为他守身如玉?”
瞧瞧这副委屈绝望的模样。
让梁北凡知道她有性生活,她就这么崩溃?
半晌,白夕颜整理好情绪,温吞开口:“权枭景,刚刚谢谢你。”
刚刚事发突然,如果不是权枭景早有准备的话,她根本处理不好。
男人倾身凑近她,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怎么谢?”
“……”
不老实的手攀上她纤细的腰身,直接把人一下子带到怀里。
白夕颜一下子放大瞳孔,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抱住了,“你……你能不能别老是一副流氓做派!”
每次她把他当人看时,他就开始不做人了。
他低低地笑,暧昧的视线从她慌张的眉眼移到一张一合的唇,瞳色浓稠起来。
“我就是流氓啊。”
“……”
他在晚宴上饮酒,与人交谈时,分明是很绅士的。
跳舞时,也是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矜贵公子做派。
只是衣冠楚楚的西装下,装着一个流氓的躯壳。
“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
“你先放开我!”
她不习惯和人这么近说话,她都能闻到他说话时,口腔里淡淡的烟草混着漱口水的清新味道。
权枭景直接把头凑过去,索要自己的报酬。
“唔——”
白夕颜想反抗,却被扣住后脑,亲了个结结实实。
半晌,他才松开她,餍足一般,口吻很愉悦。
“下次直接这么谢,懂了吗?”
“……流氓!”
白夕颜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擦着嘴巴。
……
白佳珍死了的心都有了,一回家就上楼哭。
“你还有脸哭?!”
白仲原让人把白佳珍抓过来,又让管家去拿皮鞭,要家法伺候。
胡丽姝慌了,“仲原,佳珍还小,她只是一时糊涂……夕颜,你说说话啊,不过一场恶作剧,你难道真要让你爸爸用鞭子打你妹妹吗?”
白夕颜温淡开口:“如果只是今晚的恶作剧倒也罢了。我来南州的第一天,遭遇了凶徒绑架,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
胡丽姝脸色大变,“你……你别胡说,佳珍还是个孩子,她怎么可能雇人行凶?”
“啪——”
白仲原反手给她一个耳光,胡丽姝被打得倒在地上,“不是佳珍,那就是你!好啊,你们母女两个,上梁不正下梁歪,非得闹得白家鸡犬不宁,惹人笑话!”
“仲原,她说什么你都信啊?”
“爸,那几个凶徒还在警局,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审问。”
胡丽姝愣住。
居然被抓住了?
要说今晚之前,白夕颜空口白牙,诬陷她们雇凶害人,白仲原可能还将信将疑。
可今晚,白佳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白夕颜名声尽毁,那她做出什么来,白仲原都不会怀疑了。
她原本就恨白夕颜入骨。
白夕颜上了楼。
底下鬼哭狼嚎一片,白夕颜原本就没什么困意,这下全然清醒了。
良久之后,哭声停下,安静下来。
外头传来皮鞋走近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敲门。
“夕颜。”
“爸。”
她嗓音沙哑,又窝回床上。
白仲原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夕颜,这件事情是爸爸的错,爸爸过去太纵容佳珍,才让她养成这么个性子。你放心,以后爸爸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仲原看着她,疑惑:“只是,你一个人,是怎么逃脱,还把他们送去警局的?”
“是我男朋友和他的朋友出手救了我。”
白仲原就是一怔,“男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网恋。”
她说完低下头。
也只有网恋,才毫无蛛丝马迹可捕捉。
同时,也能解释她这一身的狼狈不堪。
话是说出来了,可白夕颜的羞耻心半点没褪去,藏在被子里的手,还是紧紧攥着,压抑着情绪。
白仲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夕颜,网上的人都不靠谱……”
“是。”
白夕颜说:“所以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白仲原皱紧了眉头。
她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段经历,而从她只言片语流露的信息来看,白仲原已经推断出来发生什么了。
她网恋了一个男朋友,两人奔现,那男的见她长得漂亮,见色起意和她发生了关系。
白夕颜初经人事,那男人显然对她并不温柔,所以白夕颜提了分手。
对方穷追不舍,跟着她一路到南州,路上正好救了她,不过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知道白家不好对付,就灰溜溜离开了。
脑补完这些,白仲原满脸阴沉。
“那个人是谁?”
“爸,他没有强迫我。”
原本就不存在的一个人,白夕颜自然不希望白仲原追查下去,不然就露馅了。
“夕颜,你年纪还小,明显是被人骗了,爸爸不能坐视不理。”
白夕颜一头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淡淡道:“就算他不是好人,可他救了我。爸,你就别为难他了。”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白仲原,让他更加内疚。
是啊,毕竟始作俑者是白佳珍。
若非此人出现,白夕颜现在是什么光景,简直难以想象。
而白佳珍呢,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今晚还用AI合成视频,想让白夕颜身败名裂。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不多时,脚步声远去,房门被重新带上。
白夕颜闭上眼睛,这才疲惫入眠。
白佳珍被打得半个月没去学校。
生日会后,好些个胆子大的富二代在繁星楼下堵白夕颜,要请她吃饭看电影。
打扮得衣冠楚楚,实际心里那点龌龊心思,跟眼睛里的猥琐一样藏不住。
其中最殷勤的就是杜光。
被拒了几次后,杜光恼羞成怒,追上来拦住她,没好气道:“白夕颜,你装什么清高啊?你一个早被人玩烂了的破鞋,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不识抬举!”
什么刮痧,骗骗小孩子就行。
杜光这种万花丛中过,偶尔还真要去刮痧保养身体的人,还分不清什么是吻痕和刮痧痕?
“不好意思,杜大少,我这个人颜控。像你这样脑袋大身子小,长得像根豆芽菜,五官又集中得让人密集恐惧的人,连跪下给我舔鞋底我都嫌脏。”
“你……”
杜光哪里被人这样骂过,当即都没反应过来。
“哦,对了。”
白夕颜指着不远处一个路人甲,“那个男人都比你有魅力多了。”
“……”
杜光震怒,“那他妈就是个保安!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老子一条领带值钱!”
白夕颜微微一笑,“没关系啊,你这张脸起码欠了整容医院七位数呢。”
“……”
身后,跟着杜光过来,目睹她搭讪的好友笑得前仰后合。
“白、夕、颜!”
杜光恼羞成怒,作势要扇她耳光。
身后及时闪过一道身影,截住他的手,冷淡道:“杜光,适可而止。”
白夕颜闭着眼睛,想得入神,没觉察自己的身子越贴越近,直到她红唇贴上男人的肩膀,她才猛然一僵,睁开眼。
权枭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尾勾着戏谑的笑。
明明一个字没说,但那眼神,白夕颜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她抢先一步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不是故意脱我衣服,也不是故意趁着我脱完衣服把我看光又扒着我不放,更不是故意在我身上留下一个……”
他扫了眼肩膀那一抹浅淡的红。
“吻痕。”
白夕颜:……
这顶多叫唇印!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她说不过他,臊得再度背过身去。
他从袋子里拿出衬衣和马甲。
“你设计的是西装?”
他边穿边点评,“这西装风格太复古了,现在没人这么穿。”
“这是设计款,不是平时穿的。”
“礼服?”
“差不多吧。”
“不错,参加欧洲名流晚宴的话,这身还是合适的。”
白夕颜微微一愣,“你还懂这个?”
不过仔细想想,权枭景平时穿衣服的品味其实是挺好的。
除了骚包了点外,他的西装都是高级定制,品味异于常人,颇有自己的风格特色。
穿好了里头的内搭,权枭景大喇喇地展开双臂,“好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白夕颜转过身。
衬衣确实小了,穿在他身上有点紧绷,隔着薄薄的衣衫勾勒出里头起伏的肌肉线条。
白夕颜想了想,给他解了两颗扣子,配合马甲的裁剪,改成了深V的款式。
权枭景挑眉,“你这套风格是英伦复古的,深V不合适吧?”
一下子从保守传统的英伦绅士,变成了放荡不羁的西装暴徒。
白夕颜看着他,“可你也不绅士啊?”
权枭景眯了眯眸,从善如流:“我也可以绅士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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