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茶馆,刚刚谢镜台他们进去了。陆权御下了马车,“进去喝茶。”小厮不明所以,府里的茶确实也挺不好喝的。进去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家的小厮认出了陆权御的脸。脑袋...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完整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昨晚虽然路被毁,但是花点时间,他们还是能够回到原来住处的。所以按照谢镜台的吩咐,昨夜他们在这边暂歇,就回到了原本住处,今早才过来一同下山。“我知道了。”“现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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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全文》精彩片段
昨晚虽然路被毁,但是花点时间,他们还是能够回到原来住处的。
所以按照谢镜台的吩咐,昨夜他们在这边暂歇,就回到了原本住处,今早才过来一同下山。
“我知道了。”
“现在带我过去见那人。”
司十八于是在前领路。
谢镜台不放心把问水业安顿在谢府外面,他一个瘸腿,村中人都死光了,真要调查起来,他很容易被发现。
前世官府查贼匪一事,因为暴雨掩盖的痕迹太多,根本就没有抓住罪魁祸首。
所以昨夜,谢镜台让人把贼人杀了便全杀了。
“想问什么?”谢镜台抬头看司十八一眼,看他脚步步伐不对,就知道有事。
司十八咳嗽一声,心道反正好像小姐看穿自己的真面目了。
看起来沉默寡言,实际上心里一直碎碎念。
“属下愚钝,只是不知,小姐留他一个瘸腿做什么。”
“还特意,留在府里。”
“跟我到了就知道了。”
“他的用处很大。或许出乎意料。”
医者不能自医,但能医人,这就足够了。
哪怕有的东西问水业也无能无力。
比如前世,明怜衣分明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师傅,为什么却没有治好脸。
是不想治还是治不好。
而今生,让明怜衣能够成为小医仙的师傅,将为她所用。
谢府很大,空院子也不少。
所以谢镜台让司十八寻找了一个合适的院子,将问水业安顿了下来。
到达比较僻静的槐树院时,司十八把门一推,就看见那坐在石凳上吃东西的老头。
一时间司十八也有点沉默,该怎么说呢,这老头,还真的是既来之则安之。
除了昨晚刚抓到他的时候,鬼吼鬼叫了半天,现在老实得不像话。
“哎哟,有客人来了?”问水业啃了一口鸡腿。
满手油。
春花秋月顿时呲牙咧嘴,“你,你怎么给他吃这个?!”秋月瞪向司十八。
司十八一板一眼,“小姐命令,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他不是个阶下囚嘛,怎么还应有尽有。”
“哎哟,老夫也正想问这个问题,甚至想你们家小姐是不是在这鸡腿里下药了?”
“改变主意想要把我给毒死。”
“结果呢,这还真有毒,老夫吃了一个,结果就想吃两个,然后,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说着这话,他腮帮子咕噜噜一动,吐出一截鸡骨头来。
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春花秋月两个丫头的脸色变了又变,“你真的是!”
谢镜台倒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人有个性,她昨夜,就已经体会到了。
而这种安之若素的状态,除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人,还有就是,见过不少大风浪的无所畏惧的莽夫。
谢镜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前辈大可以放心吃,有多少吃多少。”
“我说话不喜欢兜圈子,我是前辈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前辈应当无法否认。”
问水业觉得和其他小丫头斗嘴什么的,他都能忍。
就无法忍受他们这个一说话就直戳命穴的小主子。
让他进府里来,这小娘子也是真的,一点儿也没遮掩自己的身份。
这会儿说话也是,说到他没办法反驳的点。
磨了磨鸡骨头,问水业又吐出来,“是又怎么样?”
“那好。”
“救了你的命,我既然不肯让你渴死,今日也没让你饿死,更没毒死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教我医术。”
听到前半截的时候,问水业就觉得有点头大了。
什么渴死不渴死的,他就昨夜喝水随口这么一说,结果就被这么记恨上了。
实在是太记仇了。
此刻听到后面,他手里的鸡腿都差点掉了,问水业眯起眼睛来,“小丫头,你要我教你学医?”
春花说,“你叫谁小丫头嘞,这是你的救命恩人。”
再是救命恩人,在他一把老骨头面前,也只是个小丫头。
谢镜台对上问水业打量的目光,不闪不避,“是。”
半晌,问水业轻嗤一声,“你知道,让我教人,是多难得的一件事吗?老头子我最怕麻烦。我不会教人,而且教不会,会把老夫气死。”
“所以我从不收徒弟。”
“更何况,你们这洛京城中,遍布大医,何必找我一个乡野村夫学医。”
“前辈是认为,教人被气死,比被贼人乱刀砍死还要痛苦么?”
“而且我也没打算拜师啊,我只是作为救命恩人,让你教我医术。”谢镜台语气轻快,一脸你误解了我的样子。
老头子差点气了个倒仰,“这就是挟恩图报吧!”
“你让我教你医术,甚至连师父都不叫一声?”
“老头子我本来就不收徒弟,现下你倒好……”
问水业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面前的小娘子,不明白怎么这么一副伶牙俐齿,不怎么讲道理又不按常理出牌的。
“不行,你不叫我师父,我怎么教你医术?!”救了他一命是不假,那为什么教她。
想当年,他也是……
“好的师父,您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教我医术。”
问水业正准备继续吐槽,说些什么当年勇的话,没想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
“我说师父,所以您应该可以教我医术了。”谢镜台又重复了一遍,眼神诚恳地看着问水业。
问水业:“……”真是狡诈如狐的小娘子。
需知医术这种事,就算有救命之恩,但是若不是诚心相教,门外汉也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结果她倒好,处处给自己设陷阱,还拿捏住了自己的心思,让他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徒弟。
不止问水业目瞪口呆,就连两个丫鬟都被自家小姐绕住了。
而司十八在旁边,倒是明白了刚刚小姐说,对方自然有用的意思。
虽然他也觉得,乡野大夫,何如京中医馆,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确实也并不能笃定。
只是小姐这一手从挟恩图报又到张口叫师父。
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话说回来,按照小姐以前强横办事的作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迂回了。
容娘脸上笑容尴尬,“大小姐……”
一个眼色,秋月就抬脚过去,把东西从容娘手里抢过来。
掀开盖在上面的帘布,秋月差点把东西扔出去,“容妈妈!这东西这么脏了!还有那莲花池淤泥的肥臭味!你竟也敢拿到小姐面前来!”
容娘瞬间苦了脸,无奈地看向谢镜台,“大小姐,这、您知道,那些东西,都被小公子不小心丢到池子里了……”
“在那里面水泡着,从水里捞出来,实在不容易……”
谢镜台看着这老奴装模作样的脸,“东西都收齐了?”
容娘看尽是这大丫鬟在看,谢镜台甚至没有兴致瞧一眼。
毕竟那么久的东西了,谢镜台怎么真可能叫谢槐珠就这么送过来。
她心下稍定。
听见这话脸上也只是露出为难脸色,“大小姐……这,您知道,这是收不齐的。”
“收不齐?谢槐珠丢了那么多东西进去?”
容娘,“小公子幼时玩具多,也怪奴婢,总爱抱着小公子到处走,那莲花池莲花好看,又向阳,天气好。一不小心就……”
“哦?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是说,小公子是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我这个姐姐送的东西,所以才把他们丢掉了。”
容娘尴尬,“小公子小,那时候不懂事。”
“好一个小公子小不懂事。”
春花刹那一声怒斥,冲上去一脚把人踹跪在地,容娘一声尖锐的惨叫。
“大胆刁奴!还不跪下!”
“左哄右骗,挑拨主子们的关系!”
“活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明明说得好好儿的,谢镜台骤然发难。
容娘跪伏在地,脸上尽是茫然惊诧,“大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奴婢冤枉!奴婢是小公子的奶娘,自小公子出世,就劳心劳力的照顾小公子!”
“大小姐怎么能给奴婢安上这般罪名!”
“奴婢实在承受不起!”
容娘顿时呼天抢地,大声地哭了起来。
秋月简直想把她那张嘴给撕烂,“我呸!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账!这些东西这么破旧,不是你胆大包天,私吞之后带回了家!”
“昨夜你这老奴在那莲花池边做了什么,我们都看着呢!”
容娘听见这话,连动作停都没停一下。
她大声哭嚎,自己对谢府的忠心天地可鉴。
更不可能会做这种挑拨姐弟的事。
一说,就全是其他人的污蔑。
抵死不认账。
秋月数着篮子里那一桩桩东西,这些东西送过去的太久了,那时候她年纪也还不大。
想这件事情简直绞尽脑汁。生怕自己写错了,但是事实证明自己并没有写错。
这些玩意儿的确是小姐曾经送过去的,甚至这奴才心虚。
还能特意回去一趟找到。
那些东西出于什么情况下谢镜台想起来送给弟弟,早已经记不太清楚。
但是这些东西却没有一样,到了谢槐珠手中。
无论是谁想通了这其中关窍,都得气死。
容娘磕头磕得额头青紫,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
但是如果她们真的看到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是被监视了。
但既然没有被抓现成,她就抵死不能承认这件事。
她心头一狠。
继续哀哭,“大小姐若非要将奴婢带着小公子,不小心把东西丢进池子里这件事,扭曲成是奴婢故意私吞。”
“奴婢的阿娘是小姐的乳母,我们一家对小姐公子忠心耿耿。”
“那奴婢也别无他法,若小姐实在这样认为,容娘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
胸腔中翻滚的恨意越发浓重,但她脸上却越发平静。
春花看她手指撑着额角,忙不迭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一张白净的小脸有些担忧,“小姐,您,您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秋月立刻也看了过来,“小姐,您究竟怎么了?您昨日才到庙中,刚见佛像,便在蒲团上昏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日。”
“吓死奴婢们了!”
春花也想起那会儿的事,心有余悸,“您昏过去之前还抓着奴婢的手,说不许请寺庙的师傅!您真的没事吗?”
谢镜台接过热茶,茶雾萦绕她瑰艳的芙蓉面,黛眉细长,眉眼如远山薄雾,坐在那儿就是一幅仕女图。
她看着两个小丫头担心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又心头柔软酸涩。
前世她被休下堂,两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被罪奴刺字发卖了出去,最终横死街头。
“行了,小脸皱巴成什么样子了,我没事。”
“非要说的话,就是讨厌暴雨天。”
谢镜台知道不找个缘由,两个小丫头是不会放弃追问的。
“我还以为,您是因为来这里,心情才又不好……”春花小声咕哝。
谢镜台从前来这里,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心情的确算不得好。
父亲常年在外,父亲早与祖母他们分家,独自在外立府,于是家中便只有兄长和幼弟。
但这次却并非因为这个,谢镜台还记得昨天昏睡过去的事。
心神震荡之时,无法置信自己竟真的重生了。
她抓住春花的袖口,不让她去找寺庙的大师,是害怕对方看出什么。
谢镜台恐惧欣喜,又怕一切只是一场梦,自己仍旧只是随风飘荡的孤魂野鬼。
直到在偏房醒来,才有重活的实感。
“这暴雨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小姐。”秋月立刻哼了一声,“我知道,小姐怕雨下太久,耽搁了回去,再过些时日,老爷就要回来了呢。”
春花:“老爷的探亲假可休得真好,每年都恰能赶上小姐的生辰。”
谢镜台的父亲因军功被封为平远侯,平日驻守边关,圣上恩赐,每年寥寥两次回洛京探亲机会。
而谢镜台出现在这般若寺,是因为母亲从前怀着谢镜台时,来这里许过愿。
而谢镜台的名字,也是寺中抽签而得出。
自母亲生下谢镜台的弟弟谢槐珠后撒手人寰,每一年谢镜台的生辰月份,谢镜台都会挑日子来这里上香。
般若寺和大相国寺比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寺庙,地方偏僻,平日里来的人并不多。
往年一直风平浪静,而前世,就是这样一个深夜,暴雨如注,生了山间泥流。
而偏偏此时,有一队贼人从后山潜入,或许是避雨,或许本就是恰巧烧杀抢掠,杀光了僧人。
那时候谢镜台只和两个奴婢在房中。
侍卫们在山腰另一侧住处,距离本不远。
然而暴雨阻了求救声,掩干净了血腥味。
重要的是中间的桥被冲断,泥石流滚滚而下,侍卫们没有及时赶过来。
她们来过这里许多次,从未出过差错,不曾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发现不对时,她们往外跑去。
雨夜中的空寂长廊,踉踉跄跄跑过两个院子。
春花秋月帮她拖住贼人,九死一生,谢镜台终于在绝望中撞见了察觉异样的陆权御和他的小厮。
然后陆权御救下了她,还因为她在手臂受了一剑。
“小姐这两天不舒服,不如早些歇息吧?”春花想了想说,“睡在床榻上也暖些,奴婢们守着您。”
秋月心虚地看春花一眼,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门就突然被叩响了。
谢镜台看过去,秋月回头看谢镜台,谢镜台点头,她就直接过去把门拉开了。
秋月说,“小姐,司十八他们来了。”
春花跟着看一眼之后哎呀一声吓一跳,“我的乖乖嘞,小姐,这样晚了,叫他们来作甚么?”
司十八恭敬行礼,“小姐,人都带齐了。”
谢镜台往他身后扫一眼,她出城进山上香,自然带了侍卫。
加上司十八在内,这次一共有十个府兵。
司十八曾经是谢镜台父亲谢渠的亲兵。谢镜台女儿家,他不放心,所以司十八被安排到他身边保护她。
一群人在雨中伫立,这气氛莫名有些冷肃。
春花嘀咕一声之后就默默把自己的嘴拉上。
她瞅一眼秋月,秋月飞快眨巴眨巴眼睛,她不知道啊,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了。
般若寺亥时二刻,僧人们已经入睡。
门外潮湿的雨裹挟着泥土和草木气息,雨声哗啦啦,噪音和雷电声震耳欲聋。
谢镜台记得,上辈子就是在亥时末,那群人潜了进来。而侍卫们通往此处的路崩,是在亥时三刻。
所以她今日早些时候就让秋月去让司十八在这个时候进来。
谢镜台:“现在随我去后山。”
“不要惊动其他人。”
“我昨日昏睡,做了一梦,亥时末有恶贼自北而来。”
谢镜台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司十八什么也不多问,哪怕觉得奇怪,只抱手应命。
春花秋月听见这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这……”
“你们俩,待在屋里。”谢镜台扫了一眼两个面露惊诧的婢女一眼。
“不行啊小姐!您让司十八去就好了,有贼人的话伤着您可怎么办嘞!”春花顿时着急得跺脚。
秋月也担忧,“小姐我们一同去。”
“听话。”谢镜台戴上幕篱,这句话不轻不重,两个婢女瞬间蔫了吧唧,乖乖听话。
两个丫头平时性格不同,唯有一点一模一样,只听谢镜台的话。
她们关上了门。
谢镜台带着司十八往后山去。
后山的路,还是前世第二日陆权御领着官府的人找到的。
后来他们闹翻时,谢镜台还来这里触景生情,寻过一次。
所以也知晓了位置。
更知道看后山入口的最佳位置。
谢镜台没打算让侍卫们在暴雨中淋着守株待兔。
般若寺有四方撞钟,后山便有两口撞钟楼,正好夹道于后山入口不远处。
一个将军侯府的公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在秋闱就压在了自己头上。
就算前者他没办法超过,但后者,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比陆权御更清楚功名对他而言的重要性。
否则没落的侯府,早就被完完全全地踢出洛京的贵圈中。
陆权御一想到回府要面对母亲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胸口就止不住地泛起一阵憋闷恶心。
他拂开帘子透口气,映入眼中的,竟又是刚刚那辆华贵鲜亮的马车。
备受宠爱的女儿,贵妃娘娘的侄女,张扬恣意。
从前陆权御听说,她脾气不好,在外面碰见令她心气不畅的人,都要拿鞭子甩。
总之有些坏名声在外。
可是那日,自己好像冒犯了她,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婢女离开。
陆权御有些走神,等到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小厮转头问,“公子,停下来了,您要去何处?”
他们此刻正停在这茶饮楼外。
距离那个光鲜亮丽的马车有些距离。
在这里就能看到,茶馆门口的小二跑来跑去,兴奋得脸通红的模样

。
就是这个茶馆,刚刚谢镜台他们进去了。
陆权御下了马车,“进去喝茶。”
小厮不明所以,府里的茶确实也挺不好喝的。
进去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家的小厮认出了陆权御的脸。
脑袋灵醒的,也知道这位是个才子,这回秋闱前名举人。
于是替自家主子迎上前去招呼,“陆公子,您来得正巧!”
“我们主子都正在楼上喝茶呢!”
“您来了,还正正凑满了一堂才子。”
陆权御一脸疑惑,“这是何意?”
小二跑过来道,“我们这儿的茶好喝,今日好多举人老爷来我们这儿喝茶呢公子!”
“解元也在!您看上去风度不一般,必然也榜上有名!”
陆权御的小厮忙道,“那是自然!”他这回学聪明了,既然头名都在这儿,也就不说自家公子的名次了。
反正他家公子今后也是前途无量。甚至说不定之后春闱能更胜一筹,其他两人这次都是意外超过了自家公子而已。
陆权御面上带笑,这才露出一副恍然模样,“原是如此,这样巧合,那我便叨扰了。”
小厮忙笑道,“公子知道您也恰好来了,说不定还更欢喜。”
他引了陆权御上楼上的包间里去。
公子哥们要了最宽最大的包间,听着茶馆说书唱戏,但更多的,是既然撞到了一起,读书人兴趣相投,便喝茶吟诗。
里面也有几家公子的弟弟妹妹缠着过来的。
陆权御一来,倒是很快有人认出了他。
“陆郎君,你可来得正是时候。”
这里也有陆权御认识的人,毕竟他平日里,也是要依靠自己的才学,同这些人打交道的。
陆权御说哪里哪里。
谢谨之前也见过这个侯府公子,他也客套招呼着人入座。
陆权御假意推辞之后,便坐到了距离谢谨不远处。
下一瞬,谢谨的小厮阿棋,就立刻被秋月拽走了。
春花也赶忙凑过去。
阿棋虽是大公子的小厮,但在这两位面前,他也不得不称一声姑奶奶。
“怎么了秋月姐姐?”
“你吓我一大跳。”
秋月瞪着那边的陆权御,忙说,“那是谁?”
阿棋清楚,“这是陆侯府的陆公子,姐姐们没听过吗?这陆侯府,往上几辈,还有点儿皇亲国戚的关系,不过这几代……”
“呸!谁叫你说这个了!”秋月瞬间打断他。
肩膀挺拔宽阔,格外粗莽强壮。
注意到这边,他扫了一眼。
高挺的眉骨压着深邃眉眼,几分秃鹫般的锐利危险。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秋月忍不住往谢镜台身边靠了靠,“小姐……”
这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很重。
可是谢镜台,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却觉得有几分眼熟。
谢镜台并没有想到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或许是因为自家父亲身形高大,又总是在边关,而此刻对方身上的那种气质,让谢镜台觉得相像而已。
谢镜台一出皇宫,就听春花说秋闱放榜的消息。
她迫不及待地要和谢镜台赶紧过去看。
谢镜台就算不去看,也知道究竟是什么结果。
哥哥是秋闱的头名。
但丫头们兴奋,谢镜台便让车夫过去瞧了。
人潮拥挤,春花这丫头也挤了进去,还正好遇见了阿棋,两人相遇。
阿棋立刻就知道小姐也在附近,于是凑一头,就欢天喜地地朝着谢镜台这边过来了。
“小姐!大公子是头名!”
“大小姐!您也来了!您来得正好,大公子正在附近茶楼,您要过去一聚吗?”阿棋笑得牙不见眼。
谢镜台虽然知道结果,但兄长是头名这种好消息还是感染了她。
她对春花秋月道,“那我们去瞧瞧。”
“好嘞!”
不远处,一辆普普通通的轿子停留,飘动的车帘缝隙,昭示着车中人并不平静的心。
思己正跟那榜下的其他家小厮搭话。
然后也高兴地回来跟自家公子禀报情况。
公子名次第三。
他觉着可不错了。
和后面的人拉开好长一段。
他挑开帘子,说了这些话,就看着陆权御的脸色。
小厮觉得已经很不错,不说超过其他两人,就算来年春闱,公子保持这个成绩,也铁定是探花了。
公子还长得好看,这简直再适合不过。
可是听了名次,陆权御脸上却丝毫没有喜色。
“解元是谁?”
这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毕竟从上往下看,第一眼就看到头名。
小厮回答,“是平远侯府的大公子,次名是……”小厮犹豫了下,“那个名字奴才没见过,不像是原本的京中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竟然也压到了自己的头上去。
陆权御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他透过帘子,看向那边的榜下,人头耸动。
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从那旁边驶开,帘子落下前,里面女子的模样一闪而过。
于是他问,“那是谁的马车?”
秋闱而已,有把握的权贵之家,找个小厮跑来看看结果就行。
陆权御绝不承认自己是想亲自来看。
“那个,奴才刚刚看平远侯大公子的小厮跑过去了。”
陆权御还没反应过来,看他。
小厮顿时腆着脸笑,“公子您忘了吗,那是谢镜台的车。也就是谢大公子的妹妹。”
“洛京双姝,平原侯府占一位,国子监祭酒家的明小姐占一位。”
“只不过前面这位,嘿嘿……”小厮又笑了笑。
他这么一提醒,陆权御就想起来了。
他早就听说过谢镜台,却没有见过对方。
可是方才,他看见了她身边的侍女,一下子唤醒了陆权御的记忆。
那婢女瞪了他们许久。
所以上回在寺庙里遇见的,是她?
“公子,怎么了?”
“没事,走吧。”小厮立刻爬上了马车前面,担起了马夫的活儿。
离开这处喧嚣的人群,小厮下意识地就要回侯府。
陆权御坐在简陋的马车内,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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