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挣扎了,缓缓放开了钳着沈希瑶的手,下意识的,他又退后了一步,与沈希瑶保持了距离。“实在对不起沈小姐,失礼了。”说话间,沈希瑶听到外间的喧闹声更大了些,脚步声、...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全文小说沈希瑶楚凌秋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全文小说沈希瑶楚凌秋最新章节讲述了这
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楚凌秋完整版节选在线试读
“小姐休息就是,杂家很快的。”沈希瑶这间厢房并不大,王公公环视一圈,又查验了衣柜和床底,见四下无人,便笑着道:“杂家查验好了,这就去向李副使说明。”“那就有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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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全文小说沈希瑶楚凌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小姐休息就是,杂家很快的。”
沈希瑶这间厢房并不大,王公公环视一圈,又查验了衣柜和床底,见四下无人,便笑着道:“杂家查验好了,这就去向李副使说明。”
“那就有劳公公了!”沈希瑶弱弱开口,身子又挪了挪。
她在的位置很巧妙,半身恰好遮住了楚凌秋在被子中鼓起的身形。
此刻,楚凌秋与沈希瑶紧紧相贴,
楚凌秋屏住呼吸,却依旧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冷气带着女子的馨香扑面而来,似迎风而立的寒梅倏然在他的鼻尖绽放。
男人死死压住自己灼灼的心跳,他闭着眼,根本不敢看眼前的女子分毫。
而此刻的沈希瑶也并不好过,
楚凌秋的身子太热了,薄薄的一层衣衫根本难以阻挡男人灼热的体温。
沈希瑶竭力忽略身后的异样,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纱帘之外仔细查验的王公公,小心翼翼的将楚凌秋挡在自己的身后。
终于,王公公缓步向门口走去,
他一步、一步,走的并不慢,可看在希瑶眼中,就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突然!
一阵风吹来,窗前的烛火被这风吹的剧烈跳动了几下,纱帐被火光映照的明明灭灭。
王公公正准备开门的忽的顿住,他扭头,锐利的目光直射沈希瑶的帐间。
“杂家……怎么闻到这空气中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王公公鼻尖微动,眼睛却警惕的盯着幔帐后的沈希瑶。
沈希瑶心中一凛,
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王公公所说的味道是什么。
那是血的味道,
是楚凌秋的血!
王公公一定是习武之人,气息可以通过屏息骗过他,但气味不会。
“王公公。”沈希瑶握着努力平静着自己的语气,窝藏钦犯这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干,
若她还是当初那个娇娇女儿她或许会怕,可如今,她死都不怕,窝藏这事更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被发现,她大可以说是她和楚凌秋情难自禁偷偷幽会,怕被发现才出此下策。
即使别人不信,他们也拿不出反驳的证据。
但这样做只是下策,她现在还不想给两家找这样的麻烦。
思及此,沈希瑶脖颈低垂,适时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公公说的味道是什么。”
她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希瑶今日身子比较特殊,女儿家常有的事情,让王公公见笑了。”
听到沈希瑶这样说,王公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沈希瑶虽然说的含糊,但王公公还是听出来希瑶的意思。
这位沈家小姐,应该是来了葵水。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闻到那样的味道。
王公公眼角得到余光斜睨了一眼身边伺候的星河,见她听到这话面上并无异色,悬着的心也不由放了一半。
“哈,是杂家多心了,沈小姐好好休息,杂家这就去回李副使。”
星河陪着王公公出门,
嘈杂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禅院的尽头,
“小姐,人都走光了。”不多时,门口传来了星河的声音。
希瑶僵直着脊背一直未动,听到星河的话,才如溺水的人靠了岸,终于找到了归宿。
“妹妹,你身子如何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沈希年送走五城兵马司众人后,担心妹妹的他又赶紧返了回来。
两人间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沈希瑶已经能想象到自家兄长担忧的神情。
江知衍闭上眼,拼命想要将那旖旎的情丝从脑中清除。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要忘记,脑海中的画面就越发的清晰。
那摇曳的红烛,身下的人儿,竟渐渐与牡丹花丛中素手弹琴的女子交叠,
然后,那抹红色突然化作冲天的火光在他的脑中炸开,火星散落各处,噼噼啪啪灼的他生疼。
……
此刻,沈希瑶才不知江知衍心中的旖旎。
自从沈希瑶和沈振宇书房谈话之后,
希瑶就好连着两天没见到自己的父亲。
希瑶知道,沈振宇一定是为了后续的事情奔忙。
她能做的,便是再想办法为忠毅侯府铺好一条后路,万一最坏的情况出现在眼前,她也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小姐,李掌柜来了。”
“小人参见大小姐!”李掌柜进了花厅,他对着希瑶恭敬行礼。
自从上次露华阁中事情发生以后,李掌柜的心中多少还有些忐忑,今日不知沈希瑶召见他为何,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李掌柜,我听说你有个儿子?”
李掌柜有些愕然,他确实有个老来独子,他儿子聪慧非常,本是个科举的好苗子,却因为一场意外毁了容……
“我听说你儿子颇为聪慧,我最近正有件事,需要你们父子帮忙。”
听到希瑶这样说,李掌柜心中有些震惊,又有些惶恐:“有什么吩咐,小姐但说无妨便是。”
“只是……小姐或许不知,小的那儿子两年前出了事,如今毁了容貌,与废人无异,怕是帮不上小姐什么。”
沈希瑶知道,有些印象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李掌柜提到他儿子,确实是事实,可也未必没有不信任她的意思。
怕是李掌柜怕她突然出什么难题,想将自己的儿子赶紧摘出去。
感受到上首沈希瑶的沉默,再想到上次沈希瑶那双洞察一切的双眼,李掌柜后背的冷汗簌簌直冒。
虽还是清凉的天气,不多时冷汗便已经浸透了衣衫。
许久,李掌柜才听希瑶笑道:
“李掌柜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儿子的情况,我是清楚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
“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李掌柜与与其养着令郎,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还不如让他去做事,自己拥有谋生的本领,亦找到自己的价值。”
“我让李掌柜做的不是什么难事,恰是你最擅长的事情。我要你明面上脱离忠毅侯府,我给你一笔钱,你与你儿子去北方经商,暗地里为我忠毅侯府开辟一条商路。”
“李掌柜不用着急回我,你回去好好想一想,经商所得的利益,我分你与令郎一成。”
听到沈希瑶开出的条件,李掌柜心头剧震。
“一成”是什么概念?李氏是江南豪族、忠毅侯府亦是钟鸣鼎食,李掌柜为两府奉献多年,拿到手的不过每年至多五百两银子的分红。
就这,已经能养活普通一家人二十多年。
而那“一成”,怕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小姐信任,小的心中惶恐。”李掌柜心中转了几转。
说实话,希瑶提出的利益十分动人,他心动,却不是全然为了自己。
正如希瑶所说,他的儿子一直都是他的一个心病,去北方经商虽然苦了些,但既可以让自家儿子换换环境和心情,
更重要的是,还能为他攒下一笔不菲的家业,若有朝一日他撒手人寰,也能安心的将自己的儿子留在时间。
所以没有多犹豫,李掌柜就对希瑶郑重叩首:“不用回去多想了,小人愿为小姐披肝沥胆、万死不辞。”
……
看着李掌柜远去的背影,月影有些不解道:“小姐,那李掌柜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能得小姐如此看重?”
“忠诚、胆识。”
“忠诚?胆识?”月影琢磨着希瑶的话,似乎还是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记不记得上一次,李掌柜为了不让江白薇无止境的拿走露华阁的珠宝,编出谎话阻拦江白薇的事情?”
“若是换了其他人,既已有我的嘱咐,便按着嘱托行事便是,出了事情反正有我托底,又何必做那吃力还得罪人的事情?”
听到沈希瑶这样说,月影也点头称是:“小姐说的是,这李掌柜往日里将露华阁的生意打理的十分妥帖,可见能力是不差的。再有这份忠心,确实值的小姐重用。”
沈希瑶没有和月影说的是,上一世,李掌柜一直忠于忠毅侯府,当年侯府被抄,树倒猢狲散之时,他大可以拿着自己的体几跑路。
可李掌柜,却依然选择陪着侯府众人流放岭南。
她当时虽然自顾不暇,但仍感念李掌柜的恩德,想派人照顾他留在京城的亲眷。
可谁料,竟听说他夫人早逝,膝下唯一的儿子也因为被毁容后不堪受辱自戕而亡。
这一世,希望她也能帮助李掌柜改变上一世的轨迹。
也为忠毅侯府,留下一条隐秘的后路。
……
两日后,
是大雍一年一度的祈愿节,
大雍习俗,祈愿节至,
上至皇室宗亲、下至平民百姓,均要香汤浴佛,斋戒三日,以祈求一年阳和启蛰、百福具臻。
按照忠毅侯府的规矩,这一日,阖府上下要一同前往京郊的皇觉寺焚香祝祷。
沈仲儒和沈希孟事务繁忙并不在府内,
沈希年书院放假,两位小辈陪着陆氏和李氏早早用了早膳,便轻车简从的向皇觉寺行去。
还没到城门口,远远便看到门口人头攒动,看上去都是赶着出城上香。的。
“妹妹,是明远伯府的马车!”沈希年身跨骏马,与沈希瑶的马车并肩而行,他目力极好,一眼就认出了明远伯的车。
想到自家妹妹对江知衍的情谊,沈希年下意识的低声提醒:“妹妹,我看江知衍并未骑马,许是在马车里面坐着,你求求我,二哥就上前帮你打探打探虚实。”
沈希瑶跟着陆明珠,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处湖边,
湖水如镜,四周空阔,唯有沾了水汽的嫩草与野花随风轻摇,说不出的清新雅致。
然而,此刻沈希瑶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份美景,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
陆明珠一向刁蛮任性,她不知道,她这次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好了,就到这里吧。”陆明珠挥手,对周围侍候的侍卫和侍女道:“你们都退后,我与沈小姐有话要说。”
“殿下!”陆明珠身边大女官规劝:“这不是在宫内,又可能有狄戎奸细,殿下不能离我们太远。”
“我是公主还是你是公主?”陆明珠不耐烦的皱眉:“这前面就是湖,周围又这么空旷,哪里有人过来,就算有人过来,你们不是也很快就能看见。”
见那女官还想再劝,陆明珠淡淡道:“是本宫最近对你们太好了?看来你还想去浣衣局看看?”
陆明珠这话一出,吓的那女官顿时噤声。浣衣局是什么地方,以这位殿下的手段,进去了就别想再竖着出来。
沈希瑶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陆明珠这话不是说给那女官的,是说给她听的。
一个下马威而已,不过她可不会被吓到。
陆明珠在训斥女官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朝着沈希瑶看去。
看到女人站在那里,风姿依旧,面容平和,似乎并未被眼前的一幕吓到,陆明珠的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沈希瑶,你也叫你的侍女退的远些。”
“是公主。”收到陆明珠的命令,希瑶给星河使了个眼色,星河才不情不愿的随着众人退去。
待遣散了众人,陆明珠的眼神看向沈希瑶,她死死盯着希瑶,久居高位的威压尽散,满满的都是压迫感。
沈希瑶低垂了眉眼,她很有耐心,陆明珠不开口,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沈希瑶,本宫听说,你喜欢江公子?”
沈希瑶暗叹了一声“果然”,上一世她喜欢江知衍的时候,便为他蹚过了万千艰难险阻。
如今他们没关系了,他的影响还是阴魂不散,无形中给她找了多少麻烦。
“殿下,不知是哪里的传言?希瑶只是倾慕江公子的文采而已,但对他却并无男女之情。”
沈希瑶知道,有她之前对江知衍的爱慕在前,如今就算说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陆明珠也是不会信的,倒不如真真假假。
听到沈希瑶这么说,陆明珠冷笑:“本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本宫还佩服你是个人,如今看来,倒是巧言令色。”
“公主慎言!”沈希瑶正色:“臣女与成国公府已有婚约,臣女虽不如殿下尊贵,却也知道女子名声的重要。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还望殿下切莫因为无端的猜忌毁坏臣女的名声。”
说着,希瑶又道,若是殿下不信,臣女愿起誓明志。
听到沈希瑶这样说,陆明珠有些意外,大雍人信佛,也信鬼神誓言之流。
如果说她不信沈希瑶的解释,但若是她能够起誓,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见陆明珠有所犹豫,沈希瑶毫不犹豫的举起手:“公主殿下明鉴,若臣女现在喜欢江知衍,那便叫臣女晚景凄凉,烈火焚身而死!”
沈希瑶这誓言发的毫不犹豫,连带着陆明珠都陷入了自我怀疑。
眼前女子这么毒的誓言都敢发,令她不由相信了几分。
“殿下!”沈希瑶已然猜到是谁在陆明珠跟前吹风,她不在意发誓,却并不代表她能好脾气容忍搬弄是非之人。
希瑶看着面前如山岳般的男人,她咬了咬牙,忍住了泪水,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地带了哭腔。
母亲性格柔弱、祖母年事已高,她不想叫她们担心,唯有看到父亲,她才能把心中的隐藏的委屈借着梦境一一诉说。
“父亲,我做了一个噩梦……”
刚开始听到女儿的话,沈振宇只以为是个光怪陆离的梦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凭借一个梦预测未来,实在是无稽之谈。
可随着故事的深入,沈振宇却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若真是梦,成国公府出事,忠毅侯府出事……很多细节缘何会如此逼真?
可若不是梦……
不知不觉,这位在朝堂叱咤风云的天子近臣竟让冷汗浸透了衣衫。
但他还是起身,安慰希瑶:“阿瑶别担心,父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希瑶抬眼,入目便是父亲鬓间的一缕斑白。
上一世,她只知道父亲被帝王斥责,究其原因,只模糊记得是因为赈灾一事,可这事情,到底是有怎样的隐情。
“父亲,您能否和女儿说说,您此次上书所为何事?”希瑶话一出口,心中早已转了千百个念头。
沈振宇看着小女儿一夜之间似长大了般,想了想,还是将困扰自己的多日的问题宣之于口,
或许,女儿能有好的主意也不一定:
“这趟赈灾,父亲在路上救下了一个人,他手中,有平南公心腹贪墨赈灾银两的证据。”
“平南公?”希瑶眉头一皱。
平南公赵凌可不是一般的臣子,乃是当朝赵贵妃之兄、大皇子陆锦安之舅,说一句太阿在握、臣门如市绝不为过。
如今的太子陆璋怀乃皇后所出,是嫡非长,大皇子陆锦安为赵贵妃所出,是长非嫡。
再加上皇后出身的承恩伯府并非显贵,而贵妃出身的平南公却煊赫非常:
位重权卑,位卑权重,造成了太子与大皇子多年明争暗斗的局面。
“父亲是说,此次或涉及党争?”希瑶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太子与大皇子视同水火,忠毅侯府本不牵涉党争,可若此次父亲上书弹劾平南公,难免会被人划到太子的阵营。”
“可若不上书,父亲又绝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有朝一日事发,若有心人借题发挥,说是父亲隐瞒对平南公不利的证据,父亲甚至会被说是大皇子一党。”
沈振宇有些意外女儿的敏锐,在他眼中,女儿还是个养在闺阁的娇宠小姐。
沈振宇不知道,就是这种成长,是上一世希瑶吃过多少苦才换来的。
“正是如此。”沈振宇赞许的看向女儿,眼神中满是慈爱。
“阿瑶,父亲此去赈灾,看遍了百姓疾苦。天下大旱,易子而食、暴尸荒野者不知凡几。可朝堂诸公,朋朋党党,甚至有人借赈灾大发国难之财,父亲若不揭露此事,实在是忝列庙堂!”
希瑶颔首,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麟麟居大厦。
无论何时何地,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想必上一世,父亲最终选择了为民请命。可就算牵涉党政,也不该遭到天子的申斥才是……
而上一世的平南公……
电光火石之间,希瑶脑中突然有什么闪过,想到一种可能,她寒毛倒立:“父亲!”
“您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那证据是假的怎么办?”
“在女儿的那个梦中,平南公风光依旧、圣眷优渥。女儿未曾记得圣上曾对楚家和大皇子有何动作。反倒是太子……沉寂了好一段时间。”
“证据是假的?”沈振宇呢喃:“为父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可我多方查证,又有证人证言,此事应当不会是……”
说到此处,沈振宇突然顿住。
如果没有希瑶提醒,他竟还未意识到:在这个过程中,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过于相信他救下的那个人。
“我竟未想过,若救下那个人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呢?”沈振宇并非庸才,只一瞬便想清楚的事情的关键。
灯烛跳跃的火焰舔舐着滴落的烛泪,细微的噼啪声在沉寂的书房炸响,
父女两人心有灵犀,只对视一眼,便知晓了彼此的想法:
此人背后,必有后手。
此人是太子的人?是太子手段低劣,陷害平南公却被识破?
还是此人是平南公的人?平南公赵凌躬身入局,将陷害他的脏水泼向太子,又清清白白的以受害者的姿态将自己摘去?
那忠毅侯府,到底是受到了无妄之灾?还是有人蓄意将其拉入这局中?
忠毅侯府与成国公府毕竟明面上即将成为姻亲,沈振宇前世被禁足,与成国公府出事是否有关?
父女两人谈论到深夜,希瑶才从沈振宇的书房离开。
月上中天,隐藏在那团团云雾中的皎洁影影绰绰的露出了一角,
希瑶抬眼看着天空的那轮圆月,原本悬着的心只放下了一半,心中却升起了更大的迷雾。
可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了下来……
次日,
天光大亮,希瑶在星河的伺候下起身洗漱。
星河看着面前越发沉静如水的女子,她的直觉告诉她:小姐心中有事。
正想着宽慰的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奴婢月影,回来给您复命。”
“月影?”希瑶回神,眼中溢满惊喜。
星河和月影是自小便伺候她的贴身大丫鬟,星河会武,心性耿直;月影专医,八面玲珑。
上一世她喜欢江知衍,月影曾数次规劝;
她嫁给江知衍后,又全心全意帮她在明远伯府立足。
只可惜,在忠毅侯府出事那年,她竟失足落水而亡。当时她虽不信,却囿于后宅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想来,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无能。若不是跟着她,以月影的心性,绝不可能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然后,灭了!
无边的黑暗排山倒海而来,瞬间将整个房间淹没。
沈希瑶心下一惊,
她刚想喊人,冷不防嘴巴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
瞬间!
希瑶浑身汗毛倒竖,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叫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几分。
她下意识的想将手伸向自己腰间的匕首,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怕,是我,楚凌秋!”
此刻,楚凌秋的胸膛紧贴着沈希瑶的内裳,男人的温暖从单薄的春衫穿透而出。
感受到耳畔丝丝缕缕的温热,沈希瑶的脊背更僵了几分。
“沈小姐,有人追捕我。”
听到这话,沈希瑶一惊,楚凌秋乃是成国公嫡次子,是什么人,胆敢在皇觉寺追捕他?
除非,成国公府出事提前了,现在楚凌秋被陛下所追捕?
楚凌秋见沈希瑶

不挣扎了,缓缓放开了钳着沈希瑶的手,
下意识的,他又退后了一步,与沈希瑶保持了距离。
“实在对不起沈小姐,失礼了。”
说话间,沈希瑶听到外间的喧闹声更大了些,脚步声、呼喝声、铁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无端让人心中一凛。
“出了什么事?”暗夜中,沈希瑶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希瑶也能感受到此刻的紧迫。
楚凌秋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到沈希瑶的面前,急急说到:
“嘉峪关出事了,父兄下落不明,有人想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这是能证明他们清白的书信。”
“若我出事,求你把这封信带给我祖母。”
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楚凌秋快速交代道:
“外面是五军营的人,他们在搜捕我和这封信,你放心,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收好这信,我现在就走。”
楚凌秋一口气说完,希瑶还来不及消化他带来的这个惊天消息,却敏锐的察觉出他语气中的不对:
“你受伤了?”
希瑶话一出口,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见楚凌秋不答话,希瑶知道,肯定是她猜中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想到成国公府的情况,沈希瑶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这个时候你能去哪里?”
“我有去的地方,不会出事的。”
忠毅侯府所住的禅房与成国公府不过几院之隔,楚凌秋若是能逃脱,最保险的就是回到成国公府的院子。
他既先来找她,那证明事情已经到了十分紧迫的程度。
希瑶一下便猜出,楚凌秋说的是假话。
心思急转,希瑶压低声音对男人道:
“不会出事你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给我,你听我的,我有办法。”
还不待楚凌秋答话,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星河焦急的声音: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大男人别磨蹭,去榻上,盖上被子。”希瑶压低声音对黑暗中的男人道。
她心下一狠,一边把楚凌秋往榻上推,一边对门外的星河吩咐道:
“刚刚风有些大,吹灭了烛火,你进来点一下吧。”
刚安顿好楚凌秋,星河已经举着火折子推门而入,她点燃小几上的白烛,无不担忧的看向希瑶:
“小姐,出事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带了一队官兵围了皇觉寺,说是可能有敌国奸细逃窜进来,他们要封寺查捕!”
听到此处,希瑶皱眉道:“封寺查补?如今长公主还在寺内,他们竟会如此大胆?”
“刚刚听见那指挥使已经面见了长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长公主殿下同意了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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