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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免费看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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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大结局》精彩片段
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
“小姐,你怎么了?”
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
云思语没答话,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
今日,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眼下云暮璟回来,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便是云暮璟。
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
不行,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
思及此,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
“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赏给你了。”
“奴婢谢过小姐!”
银锁接过药膏,面露喜色。
云思语看银锁这一副高兴模样,笑意盈盈地

道,“银锁,我知道,那小金与你关系要好...今日云暮璟私会外男,小金见着了,对吗?”
银锁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定会大发雷霆,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
“小姐的意思是...今儿我这生辰宴,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
云思语笑笑道,“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他很是满意。”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
“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在这东梁不是秘密,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
银锁问道。
“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
云思语淡淡地道,“男人啊,贪恋美色,裕王那样色欲熏心之人,更是如此。”
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
这些事情,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
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她都恶心,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
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她两边都不敢得罪,也头疼的很。
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倒是一石二鸟。
“所以明日,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
知道的吗?”
云思语低声道。
银锁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
“好!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贴身丫头!
本来我还担心爹娘不忍把云暮璟嫁给裕王呢。”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有了这事儿,爹娘为赶紧把它掩盖过去,定会赶紧给云暮璟找亲事。”
“到时候我再借机提议,爹娘还得感谢我呢。”
“...”太子东宫,墨寒诏刚刚在乾云殿内处理完公务,出来时就看见竹业在门口领着两名侍卫正“吭哧吭哧”地搬运几只箱子。
“怎么回事?”
墨寒诏皱眉问道。
“殿下!”
竹业见到墨寒诏,抱拳行礼道,“这都是属下奉您的命令送给璟姑娘的东西,但连带那匹蓝水锦在内,璟姑娘都没要,属下只能一并带回来了。”
“她嫌弃孤给少了?”
墨寒诏疑惑问道。
但从他如今对云暮璟的了解来看,她也不像是如此贪恋这些身外之物的女人。
果然,竹业摇摇头道,“璟姑娘说,殿下大恩,已经无以为报,不好再收殿下的东西。”
说完,竹业要怀里摸出一枚香囊,双手奉到墨寒诏跟前道,“这是璟姑娘请属下代交给殿下的,她惦念殿下中毒吐血,这香囊有凝神补气的功效,对殿下有好处。”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素来幽冷的眸子落在那枚香囊上,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带着目的,除思语以外,根本就没有真心待他的。
所以墨寒诏对云思语的这份感情格外痴迷,也格外珍惜。
不曾想...云暮璟的良善,也让他有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倏尔,墨寒诏伸手去拿那枚香囊,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握着香囊,“给孤下毒的凶手查的如何了?”
“殿下赎罪,今晚上将军府宾客太多,属下还在排查。”
竹业连忙抱拳低头道。
墨寒诏看了他两眼,淡淡地道,“这件事,孤亲自查,明日孤再去一趟将军府。”
竹业一愣,“殿下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属下...”竹业话还没说完,墨寒诏宛若利刃一般的视线顷刻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竹业缩缩脖子,瞬间闭嘴,不过他对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兴致还是一头雾水。
“...”夜,一晃而过。
竖日清晨,云暮璟撑着发软的双腿,在雨宁的帮助下又沐浴过后,在淤青和伤处都敷上药,还在身上擦了自制的养肤药膏。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
雨宁手里的药膏盒还给云暮璟,惋惜地道,“昨儿殿下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匹蓝水锦,价值连城,这帝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买不着。”
“您怎么就...就没收下呢?”
明眼都看得出来,那是殿下给大小姐的补偿,大小姐善良,不想要补偿她能理解。
但她们眼下情况这般困难,若是收下那些,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愁吃穿呢。
“给再多钱,也总会用完的。”
云暮璟把玩手中的药膏盒,悠悠地道,“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啊?”
雨宁一头雾水。
云暮璟笑而不语,“去将我塞在床底下那些调配养肤膏的药材拿出来,我再配一点。”
墨寒诏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果然,云暮璟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始至终,全部都知道。
他墨眸眼底有难以言喻的复杂,“孤...殿下不用说。”
云暮璟笑笑,“殿下娶我,是为了不忍我受骂,也是为了保护我,我很感激殿下,其他的,我都不会奢望的。”
“东宫之中,殿下只会有二妹妹一个爱人。”
墨寒诏重新望向云暮璟,心中的愧疚之色,仿佛是被什么石头重重压住,沉闷的喘不过气。
云暮璟又用力扯扯自己纤细柔嫩的指尖,试图把手从墨寒诏掌心中收回,一边朝墨寒诏温柔一笑道,“殿下,我好多了,不用再耗费内力,松开我吧。”
这会儿,墨寒诏下意识的松了力道,放开云暮璟。
他还想跟云暮璟说点什么,恰时,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殿下,张太医来了。”
“嗯。”
墨寒诏答应一声,眸光又在云暮璟身上顿了顿,这才起身站在床榻旁边。
张太医拎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先是给墨寒诏行礼,“参见——免了。”
墨寒诏淡淡地道,“给璟姑娘瞧瞧伤。”
张太医这才注意到躺在太子床榻的绝美女子,可不是就是云暮璟么?
太子殿下竟能让璟姑娘睡朝阳殿的床...他脸上掠过一丝惊色,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就稳定心神,上前查探云暮璟的情况。
当张太医看到云暮璟那血肉模糊的脚后,也是眉头紧紧皱起。
上头的血迹这会儿都冻的凝住了,只是还有开裂的缝隙,在流淌血丝。
这脚不知是从哪里走过,竟嵌进这么多小石子。
墨寒诏见状,清俊的眉目也满是严肃,眯眼沉声道,“张太医,她的脚怎么样?
别告诉孤,这点伤,你治不好。”
“殿下,这...”张太医顿时头皮发麻。
这真的算不得是小伤。
云暮璟虽然一声不吭,但额间微微凝出的汗水直接出卖了她,她扯扯嘴角道,“张太医,你不用紧张,你给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包扎?
张太医看着云暮璟,眼底也是掠过不明意味。
他自然清楚,云暮璟是瞧他面露难色,怕他治不好被太子殿下怪罪,所以在帮他解围。
多好的姑娘啊。
要是这样的女子能够成为东宫之主,跟随殿下一同登上高位,成为那母仪天下的皇后,简直就是东梁之幸。
可她的脚,今儿要是真这么随便一包,就彻底废掉了。
张太医干不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璟姑娘不必担心,你这伤虽然棘手,但臣还是能治的。”
张太医说着,对云暮璟声音也不禁柔和两分,“只是,臣需要把璟姑娘伤口清理一遍,把里头的石子全部挖出来。”
“恐怕璟姑娘,得吃点苦头了。”
张太医感觉一道深沉的目光落在他头上,他忍不住巡视望去,一眼就对上墨寒诏发寒的视线。
张太医:“...给孤好好治,她留一滴泪,你挨十个板子。”
墨寒诏冷冷地道,“由东宫的暗卫执行。”
“臣,尽力而为。”
张太医耷拉下脸,低头从随身的医药箱取出纱布,特制的金疮药,还有一些工具。
云暮璟捕捉到张太医眼底的紧张,她柔声道,“张太医,我不会哭的。”
张太医感动地盯着云暮璟,此刻在他的眼里,云暮璟宛若仙女下凡,形象高大的不像话。
他做完前期准备后,给云暮璟腿下垫上一块白布,开始给云暮璟挑脚上的石头。
“唔...”那一刹那,云暮璟的嗓子眼立刻破碎出一丝轻微痛呼,泪水顷刻就弥漫上眼眶。
但云暮璟还是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
云暮璟脚上,还有些石子直接渗进她的肉里,伤口又已经凝固住,所以张太医,直接用刀再把伤口重新划开。
“啊!”
一时间,那块白布被鲜血直接渗透。
看的墨寒诏刺眼的很,他听着云暮璟的惨叫,却倔强的不让自己落泪的样子,连胸口都闷闷的疼。
墨寒诏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来到云暮璟身边,掌心握住她攥被角攥的发青的手背,抿唇地道,“孤不罚他,你哭吧。”
他从前常年待在边关打仗,受过形形色色的伤,也看过无数人受伤。
将血肉深深割开,再把尖锐之物刺进伤口,深深挖出埋进里面的石子。
这种疼痛,那些战场的士兵碰见,也要受不住。
云暮璟把唇都咬破了,双目通红,还是不敢哭。
他看不下去,也不忍再看下去。
他真是可恨,没事吓她做什么?
“呜...”墨寒诏这话出口,云暮璟顿时嘴一瘪,泪水就顺着绝色又气色极差的小脸滑落,不停地啜泣。
“好疼。”
“疼的话,咬孤。”
墨寒诏将另一只手伸到云暮璟唇边,柔声道。
“殿下...也会疼的,我不要。”
云暮璟摇摇头,一副极其排斥的样子。
她强忍疼痛,对墨寒诏扯扯嘴角,微不可闻地道,“璟儿一个人疼就够了,殿下疼的话,璟儿也会心疼的。”
虽然这声音极小,但还是被墨寒诏尽数收进耳中。
他笃然一怔,云暮璟说,她也会心疼...是什么意思?
云暮璟莫不是...“璟姑娘!”
竹业忽然喊道。
墨寒诏回过神,这才发现云暮璟像是实在撑不住,闭眼晕了过去。
她睫毛轻轻搭落,躺在那整个人显出几分柔弱和凄凉。
“云暮璟!”
墨寒诏也是吓一跳,朝张太医怒喝质问道,“她怎么晕过去了?!”
张太医刚取出云暮璟脚踝里的最后一颗石子,见状,同样面色微变,连忙给云暮璟搭脉。
“羞耻?”
云将军嗤声道,“云暮璟,你还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不成?”
“给我验!”
此言一出,李嬷嬷便没有半点犹豫,双手死死地钳住云暮璟上半身,强行去撸她的袖口。
“不...不要!”
“爹娘,都是我的错,但是别这样对我!”
云暮璟一边挣扎着,绝美的小脸满是惊慌失措,那跪在那的娇弱至极身躯也颤颤巍巍的随之倾倒躺在地上。
她泪眼朦胧间,无助的捂住袖口,不让李嬷嬷扯开,像是在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
然而,云暮璟久病初愈,近来身子极差,力气哪里比得过李嬷嬷呢?
很快,云暮璟那纤细修长的指尖,就被李嬷嬷一根一根地掰开。
李嬷嬷没有丝毫犹豫,把云暮璟的袖口给撸上去。
那一刻,白皙娇嫩,没有半点瑕疵的藕臂也暴露在云夫人等人面前。
云夫人身子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栽倒下来。
她捂住胸口,用指尖颤抖着指向躺在地上的云暮璟,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爹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孽女!”
“我们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竟认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你就是想害语儿嫁不出去,想害我们将军府名声扫地啊你!”
云暮璟抿抿唇角,低低地不停啜泣,也不停道歉,声音中仿佛掺杂着凄凉和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将军府,连累爹娘,连累二妹妹,连累所有人!”
“呜呜...”无人知晓,就在将军府厅堂吵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两道人影,已经先后闯入云府。
墨裕和墨寒诏来云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跟下人打探云暮璟的位置,之后便一前一后朝厅堂位置迅疾而来。
“孽女,你这破烂身子,简直是让我们将军府蒙羞!”
云将军怒不可遏。
“本来私会外男那件事,你乖乖嫁给裕王,把外头的声音压下去,我也便不追究了。”
“但事到如今,你再护着那个野男人试试!
他到底是谁?!”
野男人?!
即将冲进厅堂的墨裕听见这句话,顷刻就把自己来找云暮璟的真实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云暮璟原来早就已经把身子给了别人!
将军府竟然敢把那个破烂衣裳嫁给他当正妃!
真是不想活了!
云暮璟抿抿唇角,有些无力地垂落眼帘,泣声道,“爹娘,你们想打女儿,罚女儿,我受下,但是求你们,别问了。”
云将军和云夫人神情笃然一沉,两者脸上怒火都是显而易见。
“好一个情比金坚!”
他们刚想发火,一道掺杂杀气和嘲讽的声音掠进厅堂中。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再抬眸时,发现墨裕面色阴鸷地缓缓靠近。
“裕王殿下?!”
这会儿,不光是云夫人和云将军,就连云思语,都连忙从椅子上起身。
他们眼底都透着骇然,惊恐地盯着墨裕,神情难看。
该死!
裕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训云暮璟的时候过来?
这下好了,云暮璟已非完璧之身的事儿,恐怕是瞒不住了。
尤其是云思语,那一颗心简直沉到谷底,她指尖紧紧攥起裙子一角,瞧着云暮璟满是怨毒。
完了!
裕王殿下一定气恼的很,定要开罪将军府。
等明儿,将军府出浪荡大小姐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将军府颜面丢尽。
连带她跟君泽哥哥的婚事保不齐都会受到影响。
云暮璟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回来不早点去死呢!
“怪不得呢,这么不想嫁给本王。”
果然,墨裕一路停在云暮璟前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她,冷笑一声。
“原来云大小姐早就心有所属...镇国将军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言一出,包括云思语在内,全部‘噗通’一声跪在裕王面前。
“裕王殿下恕罪!”
云将军急忙道,“璟儿...跟外男已有夫妻之实,臣等并不知晓。”
“要是早知这样,借给老臣和内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这破烂衣裳给王爷!”
破烂衣裳...被亲生父亲这般形容,云暮璟嗓子眼酸涩万分,她看着那跪了满地的人,眼眶红肿至极。
“爹...别喊我爹!”
云将军冷冷地道,“为维护一个野男人,连累整个云家,我没有你这种放荡又令人生厌的女儿!”
“我告诉你,现在赶紧把那野男人的身份讲出来!
让我把他抓到裕王殿下面前,给裕王出气!”
墨裕双手怀抱在胸前,冷哼着没有答话。
被云家人这么戏耍,这云将军府的麻烦,他是找定了。
至于那个野男人,胆敢抢他要的女人,也属实是活的不耐烦。
他确实也不准备放过!
云暮璟自己讲出来,倒是省的他去费心思查!
云暮璟被云将军这话激的身子笃然一颤,泪水流的更加汹涌,整个人有种破碎掉的柔弱。
她缓缓爬起来,支撑着身子重新挺起腰身。
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又平白增添出一份毅然。
那挂满泪痕的清绝小脸上满是决然,哽咽地道,“我早便说过,此事,我有愧,但并无错。”
“纵然是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是这个选择。”
“我早就想过了,如果裕王殿下当真知晓此事,要发落谁,我就以死谢罪,绝对不连累谁。”
“爹娘和二妹妹,整个将军府,还有...他,都是无辜的,只有我才是罪人。”
云暮璟扯扯嘴角,毫无血色的清绝面容之上,仿佛绽开一朵纯白的花儿,娇柔无暇又惹人心碎。
说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重新站起来,猛的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所有人都是一怔,但却无人拦她。
云家人,素来对云暮璟厌恶。
裕王原是贪恋云暮璟的美色,但他这种身份,破鞋子才懒得捡。
死便死了吧,只是可惜这张脸,啧。
“云暮璟!”
恰时,厅堂口,一道披着墨色绣金丝月桂披风的隽秀影子匆匆掠进来。
在云暮璟那白皙光洁的额头险些触碰到柱子的刹那,抬手揽住她的腰身,硬生生阻止住她。
随着墨寒诏话音刚落,一抹影子很快就暗中隐现出来,他对墨寒诏抱拳,眼底满是叹息。
他先前被殿下派遣出去办事,等回来的时候,殿下刚好因为身中媚毒昏迷,被云暮璟救走。
竹业可是亲眼看见云暮璟这样纤弱单薄的一个女子,为了救殿下,用身子撑着殿下走这么多路回院落。
还栽倒好几次,手跟脚都磨破了。
这么善良的姑娘,舍身救下殿下,结果殿下...却在这怀疑人家姑娘别有心思,多少有点让人心凉啊。
不过墨寒诏的命令,他自然也不会反驳,只答了一声‘是’,很快就化作一缕影子没入夜色当中。
墨寒诏眸光轻轻一闪,打算先去找云思语。
他突然从宴厅消失这么久,依照思语的性子,估计是得担心坏了。
但是墨寒诏才刚刚转身,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银锁,你确定有人看见云暮璟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吗?”
云思语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对身边提灯笼的丫鬟皱眉喊道。
“二小姐,千真万确。”
银锁神情难看道,“小金素来跟奴婢关系好,他不会骗奴婢的,这都是他亲眼所见。”
“只是夜色浓郁,他着实是没瞧见那男人的面容。”
听见这话,云思语面色微变,连带袖口中的指尖都攥的紧紧的。
她千方百计从中作梗,就是不想墨寒诏和云暮璟见面。
甚至今日的生辰宴,云思语都暗中买通人故意不让云暮璟参加。
难道...还是叫云暮璟钻了空子不成?
银锁瞧着云思语这着急上火的模样,宽慰道,“二小姐,您的魅力在京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莫说太子殿下,这裕王平日里也是为了搏您一笑费尽心思。”
“那乡下来的大小姐,哪里能比得上您?
要奴婢说,您用不着担心,纵然让太子殿下和大小姐见到又有何妨?
还能抢的走您的?”
“何况,今日前院来往的宾客这么多,跟大小姐一起的也不一定就是太子殿下,保不准是她跟哪个男人暗中私会呢?”
这可是大好事!
老爷和夫人最讨厌家风不正的行为,指不定就把大小姐赶走了!
到时候这府中又只有二小姐一个女儿,还是受尽万般宠爱。
“不怕一万就不怕万一,你懂什么?”
云思语抿抿唇角道,“还不快点!”
君衍哥哥待她一片痴心不错,但云暮璟那一张狐妖媚子一般的脸,难保就不会将君衍哥哥勾引了去。
同为女人,她可是最懂男人的命门在何处。
云暮璟回来,虽然爹娘依旧疼她,可她也从大小姐变成了二小姐,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
决不能让云暮璟将君衍哥哥也勾引去。
“思...”墨寒诏亲眼瞥见云思语要进到云暮璟的房中,顿时面色一变。
他想上前阻止,但如果被云思语看见他在这里,多半所有的一切就解释不清了。
可像云暮璟这种别有用心的女人,当真会遵守诺言么?
墨寒诏眯眯眼睛,打算先打探一下情况,如果云暮璟敢说漏半分,他一定冲进去亲手杀掉她。
于是等云思语跟身边的丫鬟没入房间后,墨寒诏也跟着靠近到门口处听着里头的动静。
“大姐姐,我来看看你。”
云思语说着,余光斜睨向周围,仿佛是在房中找寻什么。
云暮璟早在听见外头脚步声的时候,就匆匆穿戴好衣物,还简单地收拾了房间。
此时,她正坐在桌前,喝着一杯茶水,只是清纯绝色的面容还有一丝被折磨过后的苍白。
“今日府中宴会,思语妹妹应该是忙碌的。”
云暮璟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柔和又亲近的笑,“来看我,我很高兴。”
她忍住颤抖的指尖给云思语斟了杯茶水,起身递给她,“刚沏的茶水,外头冷,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云思语嗅着鼻息间低劣的茶叶味,再看看那缺一角的茶盏,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厌恶嫌弃之色。
不过面上还是故作婉拒之状,“方才在前院喝了不少,算了吧,姐姐喝就好。”
方才倒是没察觉,如今凑的近,她一下便注意到云暮璟脖颈深处那抹红痕,眼底光晕一闪。
“姐姐...方才是一直在这院落里头?”
云思语意有所指地问道,“不知有没有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云暮璟闻言,茫然地道,“殿下今日...也来参宴了吗?
我不大清楚。”
“倒也不是一直在院里,今日宴会,恰好碰见以前的故友,便与人同聊一会儿,不过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太子殿下。”
听云暮璟这么一说,云思语悬着的心很快放下大半,眉宇也舒展开来。
云暮璟连殿下来参宴都不知,如何能跟殿下见面?
这房中如此干净,一点男人的痕迹都没有,云暮璟应该是没说谎。
“噗嗤!”
随着云暮璟这话音刚落,银锁忽然没忍住笑出声来。
既那人不是太子殿下,那小金看见的,定是云暮璟在是跟哪个野男人背地里调情呢!
要知道能来参加将军府宴席之人,都是非富即贵,云暮璟在民间流落十年,哪能认识这些人?
挺能找借口!
云思语面色一沉,她还想借此到爹娘面前告云暮璟一状,这个蠢货是故意想打草惊蛇坏她的好事吗?
“银锁。”
云思语警告似的喊道。
银锁心中一凛,转而对上云思语有些发寒的视线,连忙低头朝云暮璟道,“奴婢失态,还请大小姐赎罪。”
“无碍。”
云暮璟摇摇头,望向云思语,“妹妹可还有事?”
“倒也没大事。”
云思语说着,展颜微笑间,眸光轻轻闪烁道,“说起来...我还得恭贺姐姐,毕竟今日也是姐姐的生辰。”
“我与姐姐同年同月同日生,多少算缘分。”
当年云父云母在云暮璟走失后收养她,并且将对云暮璟所有的爱全部灌注在她的身上,其实绝大部分是这个原因。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跟云父云母十年的感情,早已是云暮璟追赶不上的。
这不,虽然她和云暮璟同时过生辰,可前院只为她一人同庆,云暮璟这个可怜鬼还不是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待在后院里头?
果然,此言一出,云暮璟神情也是略显黯淡。
爹娘给养女过生辰,却根本不管她这个亲生女儿,换成谁都是有点受伤。
但云暮璟还是强撑笑容,“这么多年,都是妹妹陪伴在爹娘身边,爹娘疼你也是应该的,我...我不要紧。”
为了让云暮璟安心,墨寒诏抱着云暮璟先进到马车里,让竹业去帮云暮璟收拾房中的东西。
云暮璟如今浑身都烫的很,那张清理绝伦的面容,隐隐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闭着眼睛,呼吸也很灼热。
她这副模样,墨寒诏无论如何都不能放着不管,只能招呼张太医在车厢里给云暮璟诊治。
“璟姑娘烧的不轻,还是得先服用退烧药。”
张太医现如今也知晓了云暮璟的身份,还从竹业那里得知,殿下打算纳璟姑娘为侧妃。
尤其殿下对璟姑娘,那简直是好的没话说。
璟姑娘一句‘不愿意回客房’,殿下就陪璟姑娘在这车厢看病。
这份殊荣,璟姑娘简直前途无量。
这一下,他对云暮璟更是恭敬至极,立刻道,“殿下,臣这就到青山寺煎药,等煎好后端来给璟姑娘喝下。”
墨寒诏闻言,清俊的面容有些难看,她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去吧。”
“是。”
等张太医退下后,墨寒诏低头望着怀里难受呜咽的人,眉目染上愁色。
云暮璟这般善良温柔,就算他被伤的如此之深,还是一心想着他未来的幸福。
他娶云暮璟入东宫,虽然保下了她的性命而已,却也将她永远锁在宫墙之中,永远没办法拥有自己的挚爱。
这辈子,他注定是要亏欠云暮璟了。
唯有在其他地方多给她一点补偿,让她尽可能过的好些。
墨寒诏正思绪万千的时候,他怀里的云暮璟迷迷糊糊间,渐渐开始不老实起来。
“好热...”云暮璟坐在墨寒诏腿上,难受的动动身子,抬手去扯自己的领口。
一瞬间,那白皙娇嫩的锁骨就暴露在墨寒诏眼前。
墨寒诏彻底回过神,他见云暮璟似乎伸手还要继续往下拽,连忙握住她的腕口,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冷静点。”
“不要,好热。”
云暮璟闷哼一声,用力去甩被墨寒诏控住的手,见甩不开,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坏蛋。”
墨寒诏:“...”云暮璟的容颜清丽绝伦,皮肤娇嫩吹弹可破,身姿窈窕凹凸有致,浑身上下,完美的叫人惊叹。
她本身就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今这娇软魅惑的一声骂,更像是娇嗔和撒娇。
听的墨寒诏心头一阵痒痒的,连丹田处都流过一丝热流。
墨寒诏深吸气,试图把云暮璟推开一点,可这女人反而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几乎挂在他身上。
墨寒诏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挂着。
只是在坚持一段时间后,墨寒诏墨眸也是幽色阵阵,咬牙间,朝外怒喊道,“药好没有!”
再不快点,他真是会疯掉。
张太医急匆匆端着药碗过来,人还没到马车前,就听见墨寒诏的低吼声。
他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把药碗给砸了。
张太医擦擦额头的汗,把药递进马车。
云暮璟在服下药后,总算安静下去,连带呼吸都均匀起来,一副睡着的模样。
只不过她还是紧紧抱着墨寒诏,不愿意松开。
墨寒诏瞧她哪怕沉睡,那副娇颜上,都还是眉头紧皱,满脸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一时间,他也不忍心强行把她拉开。
不过好在,云暮璟服药过后老实不少。
她愿意抱着,那便抱着吧。
“启程回京。”
墨寒诏朝外道。
墨寒诏话音落下,竹业立刻答应一声。
紧接着,马车车轱辘就开始缓缓转动。
只是墨寒诏因为裕王的从中作梗,忙了一宿没合眼,本想在路上睡一会儿,如今多半是睡不着了。
他为不让自己脑子里总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座椅底下的抽屉取出一本书打发时间。
当然,根本没有看进去。
张太医的药效不错,云暮璟出了些汗,没过多久,便悠悠开始转醒。
彼时,墨寒诏一边抱着云暮璟,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本书卷,清俊的容颜满是专注。
不过云暮璟盯着他看了半晌,也不见墨寒诏翻页。
那一页的内容,竟是如此好看。
云暮璟想着,恍然察觉到自己楼墨寒诏搂的很紧,她羞涩间,试图悄无声息的把手松开。
然而,她这偷偷摸摸的动作,还是被墨寒诏察觉到。
墨寒诏看书的动作微微一顿,俯首对上云暮璟那满是窘迫的美眸。
他心中觉得云暮璟这模样可爱的紧,便也起了两分逗弄的心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暮璟,悠悠地道,“璟姑娘,睡的舒服么?
孤的手臂都快给你压麻了。”
“殿下...”云暮璟尴尬又歉意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揉揉。”
说罢,云暮璟便要起身,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如今恢复的程度。
尤其是这马车还晃的很,云暮璟刚站起来,便开始往下栽。
“唔...”墨寒诏面色一变,将手中的书卷随手一扔,抬手扣住云暮璟柔软的腰肢儿,把她重新带回怀里。
他无奈地道,“孤跟你开玩笑的,你这都能被骗到?”
“我相信殿下,殿下讲什么都是对的。”
云暮璟眼睛一眨,眸中满是纯净和无辜之色,“难道不是吗?”
墨寒诏一怔,眸中仿佛有无数情绪交织,问道,“为何这么信任孤?
其实孤没有这么值得。”
云暮璟看着墨寒诏,但很快,又低头轻声道,“在璟儿这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璟儿觉得殿下是最好的男人。”
“我遇见危险的时候,是殿下一次次救下我,在他们都不要我的时候,也是殿下收留了我。”
“还有...那夜的意外,殿下明明可以杀了我,永绝后患,却留下我的性命,还愿意娶璟儿。”
“只要殿下高兴,璟儿怎么样都可以。”
墨寒诏扣着云暮璟腰身的大手,指尖微微蜷缩。
他从来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子,像云暮璟这般相信他,依赖他,毫不保留的为他所付出。
一时间,墨寒诏又觉得自己该死。
“云暮璟。”
墨寒诏素来清冷的眉目渐渐柔和下来,他探手入怀,摸出一块手帕给她,“这是你的东西,收好。”
云暮璟望着那块鸳鸯的红帕子,小脸霎时一红,“殿下,帕子怎么在你手中?”
“孤命竹业帮你收拾包裹的时候,他拿来给孤的。”
墨寒诏视线落到云暮璟绝丽的容颜上,抿唇地道。
“鸳鸯帕,不是给孤的新婚礼,是你打算在入东宫那日,拿在手中的吧?”
被戳破心思,云暮璟视线有些躲闪,“殿下,我没有逾越的意思,也知道既为妾,成婚是不配配红的。”
“我只是想着,殿下大概是不会来亲自接我,也不会来我的房中,所以给自己的大婚,增添一份喜庆罢了。”
云暮璟瞧墨寒诏一直不讲话,顿时急切起来,连眼睛都红了,“对不起殿下,殿下要是介意的话,我...我这就将它丢掉。”
云暮璟听见云思语的脚步声逐渐逼近,眸光微微闪烁,瞬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拉开旁边一间空房的门,躲了进去。
她眼底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落套了...”云思语怕她跟墨寒诏日久生情,担心她和裕王的婚约会出现变数,想趁着在青山寺这个机会了结了她。
但云思语在她爹娘和太子墨寒诏面前,还是伪装的很乖巧的,所以她做的很多恶毒的事情,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大部分都是借外人之手,比如之前散播她私会外男,还有...如今杀她。
而云夫人虽然一直看云暮璟不顺眼,可也一心念着云暮璟跟裕王的婚约,怕云暮璟出事,裕王那边会不好交待。
云夫人要是发现云暮璟遇见杀手,定会命随行的云府侍卫救云暮璟。
云思语担心自己设计的一切被云夫人破坏,这才撺掇着云夫人赶紧走。
云暮璟要达到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如果云夫人和云思语留下,墨寒诏可就看不着她被抛弃的可怜样子呢。
等到外头动静渐渐平息后,云暮璟端着手中的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刚将水盆随手放到桌上落座,抬手拿起放在那的茶盏,斟了杯茶水,一口一口喝起来。
不多时,云暮璟就觉得眼前一片眩晕,房间内,好像所有的物件都快晃动。
“唔...好晕。”
霖川适时推门而入,来到云暮璟跟前,低声道,“主子,得罪了。”
说完,他掌心在云暮璟腰间一揽,把云暮璟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上。
云暮璟迷迷糊糊间,一双水雾荡漾的眸子透着几分朦胧感,哪怕没有刻意勾*。
她那绝美的容颜和完美的姿容,也无一不透着一股清纯欲色。
霖川本来就对云暮璟心生爱恋,此时看到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眸光不由得染上几抹幽深,连现存的理智都在顷刻崩塌。
他跟疯了一样去扯云暮璟的衣服,眼睛泛着通红,“主子...”那茶盏中的东西,本身就是云暮璟自己加的,也是故意喝下的。
因为这也是云暮璟计划中的一环。
为的就是让墨寒诏进来的时候,亲眼看见她遇见危险,还有人意图欺辱她,害她。
而此时,云夫人和云思语却已经早早的离开青山寺,独独把云暮璟丢弃在这里。
这样一来,墨寒诏更会明白,将军府中人根本一点不在意她的死活。
所以她这样的弱女子,如果无人庇佑,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
从而彻底坚定娶她入东宫的想法。
云暮璟知晓霖川对她有情,怕他趁机做点什么。
故而这桩差事,本就不是交给他的,只是让他从听雨楼调遣一个男人过来陪她做一场戏而已。
没想到霖川居然第一次忤逆了她的命令,直接自己上了。
而且这个色胆包天的,竟然敢撕她的衣服。
不过好在,云暮璟也给自己留了一手。
云暮璟给自己下的***剂量并不大,眼下虽然头晕的很,不过至少还能保持清醒。
“别碰我!”
就在霖川手下一秒试图抓她的胸口时,云暮璟提起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霖川的要害之处。
“啊!”
霖川痛呼一声,然后‘砰——’地一声,滚落到地上。
云暮璟就趁着这个间隙,连忙拢着散乱破烂的外衣,踉跄逃出房间。
“救...救命!”
***的药效袭来,云暮璟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她近来连番受伤,本就虚弱,这会儿更是摇摇欲坠,险些栽倒。
云暮璟担心自己一停下,就会被追上,难受的额间溢出细密的汗水,也强撑着往前,不停呼救。
“有没有人!”
墨寒诏如同一道墨影掠进青山寺的时候,就打算找云暮璟。
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听云暮璟的下落,就见她赤着脚,披着破碎的外衣从客房的连廊处惊慌失措的小跑出来。
她几乎是跑两下,便栽倒在地上,又爬起来,再继续跑。
云暮璟的身后,有一道不断朝她迅疾靠近的影子。
那人蒙着面,一身夜行衣,步履轻缓,明显武功深厚,很快就追上云暮璟,将她用力扑倒在地上,开始扯云暮璟拽衣领的手。
“松开。”
“你...你干什么!”
云暮璟清丽动人的小脸上,不由得掠起一丝无辜和害怕的神色,一边哭着一边不停挣扎着喊叫道,“放开我!”
“我求求你...别这样!”
“不要!
啊!”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骤然变幻,身子一闪,便迅疾地掠过去,一脚踹开正意图欺辱云暮璟的男人。
“滚开!”
“唔!”
霖川一个不注意之下,被墨寒诏直接踹远好几米,痛的在地上蜷缩。
此时的云暮璟,外衣已经被扯落,里衣的带子也被解开,全靠她死死地攥着,才不至于春光乍现。
她一张脸上布满泪痕,宛若一朵被风摧残过的花朵。
墨寒诏将外衣脱下,然后披在云暮璟身上,柔声道,“可还好?”
云暮璟抬起眼帘看向墨寒诏,此刻她一张清绝动人的面容此刻惨白如纸,不过并不狼狈,反而更显得有种弱不禁风的娇柔感。
“殿...殿下?
是你吗?”
说完这句话,云暮璟就眼前一黑,猛的扑进墨寒诏的怀里,大哭地道,“呜呜...”墨寒诏看到她这幅模样,只觉得胸口发闷的紧。
他一边抱住云暮璟,一边冷冷地望向不远处已经缓缓爬起来的霖川,眯眼问道,“谁派你来的?”
墨寒诏身为东宫太子,在某些事情上的敏锐程度非常人能及。
这偌大的青山寺,明明该有很多和尚的,但不知为何,今儿却是安静的紧,像是空了似的。
若非如此,云暮璟怎会呼救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
如果说这不是密谋,墨寒诏自然是不信的。
但令他奇怪的是,云暮璟心地善良,也不曾得罪过谁,到底谁会故意来针对她呢?
还有,云夫人和思语应当也在青山寺,她们都去哪里了?
“见过杀手办事,自爆金主身份的么?”
霖川嗤笑一声道,“美色祸人,有人看那位姑娘的容貌很不舒服,想让我们毁掉那位姑娘,再杀了她。”
“杀手出任务,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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