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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事吧?”妖娆女子过来拍了拍肥胖男子的肩膀。
“没事?你特么的取笑我是吗?我儿子都被人家拉屎到头上去了,你还问我有没有事?麻德,烦死我了。”
烦上心头,肥胖男子不停地挠头,可当他看到妖娆女子时,一身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轻轻道,“你刚才进来把门反锁了没有?”
妖娆女子谄媚一笑,道:“怎么,你就不怕别人进来看见。”
“怕什么,这是老子的办公室,我看谁敢不敲门就进来?”说完,肥胖男子伸手从妖娆女子那里掏出一面粉红色的三角旗帜,而后随手一扔……
……
一分钟后。
肥胖男子此时身体有些虚,摆手道:“赶紧滚蛋吧,老子现在烦,没心情跟你扯这些。”
妖娆女子蔑道:“哎哟,前一分钟还如狼似虎的,现在瘪了就嫌弃老娘了?”
听闻,肥胖男子冷冷道,“滚吧,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要知道,你身上穿的、手里花的、甚至是你爸、你妈,还有你弟弟的工作是谁给你安排的?”
“哎哟,你这天杀的,老娘18岁开始就跟了你,难道就不应该得到这些吗?”
“想想当年,你年轻气盛的时候不被你家那黄脸婆待见,是谁给你了发泄的机会。”
“你这没良心的,现在想一脚把老娘给踢开,我告诉你,你休想!”
……
妖娆女子脸上泛起一丝怨气,开启骂街模式。
“啪……“肥胖男子气上心头,直接一巴掌呼向妖娆女子,而后才冷冷道,”反了,反了,连你也反了是吗,居然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你……呜呜呜!”妖娆女子貌似被镇住了,埋头大哭。
“叮,猛虎下山,请注意回避!”
这时,肥胖男子的手机突然发出一道奇怪的预警声。
应该是高科技:追踪、定位及智能提醒之类的高科技。
肥胖男子顿时大惊,急忙推着妖娆女子离开。
“我不走,你当老娘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告诉你,老娘跟了你十多年了,最后得到了什么?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我实名举报你。”
……
苍云县,县政府。
一名肥胖妇人正急冲冲地进入县政府的办公大楼。
“夫人,您……您又来了?”负责值班的安保人员战战兢兢地朝那肥胖妇人点头问候。
“呵,我那可怜的孩子都快被人逼疯了,我能不来吗?”说着,那肥胖妇人冷眼看向值班安保人员,“我那死鬼在办公室吗?”
“不……不知道!”安保人员摇头,“夫人,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呵,不管是谁,敢动我儿子,老娘让他生不如死。”那肥胖妇人拂袖一挥,便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
县政府,办公室内。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先出去,有什么我们以后再说。”肥胖男子方寸大乱,着急地催促着妖娆女子。
“姓杨的,你要是不把我侄儿的工作落实了,我今天就不走了,大不了老娘跟那老女人鱼死网破。”妖娆女子目光决然。
“好,好、好,我明天就给组织部打电话,得了吧!”肥胖男子一脸无奈,边说边把妖娆女子推出办公室。
……
“哐当……”妖娆女子走后不久,肥胖男子办公室的门被人踹开。
“杨宝天,你死哪里去了?”
一道声音传来,而后之前进入县政府大楼的肥胖妇人冲了进来,一脸怒气……
“我的祖宗,又怎么了?”会客沙发上,肥胖男子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
“怎么了?”肥胖妇人一巴掌呼向肥胖男子,“杨宝天,你还是不是男人?堂堂苍云县政法委书记,自己的儿子都被人家拉屎拉在头上,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你管不管?”
“管,怎么不管?”杨宝天依然皮笑肉不笑,“我的夫人呀,不过现在是创城期,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们呢,需要从长计议。”
“呵,从长计议,等你想好了办法黄花菜都凉了,路儿都被人家灌屎灌到嘴巴里面去了,你还跟我说从长计议?打电话,赶紧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把那小子给抓起来。”
“哎呀,我的傻夫人呀,现在公安机关办案都是需要讲究证据的,你那傻儿子跑进政府办公室里面吵吵闹闹,这本就是我们的不对了,你让我找什么理由叫公安局去抓人?”
“我不管,反正路儿已经被人欺负了,你要是不替路儿出这口气,叫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再说了,我们杨家都被人家把屎往嘴里灌了,以后大家怎么说我们,所以,必须把那小子给我抓起来,最好拉出去枪毙。”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好不好,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杨宝天无奈道。
“啪……”又是一记巴掌。
“泼妇,你特么的疯了?”杨宝天顿时怒火中烧,也还回去一记巴掌,“啪!”
“啊,姓杨的,反了,反了,你居然敢打我?”肥胖妇人哭了起来。
见此,杨宝天怒吼道:“够了,我说过我不管了吗?我会想办法弄死那小子的,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姓杨的,你特么不是一个男人,我今天把话撂这了,你要是不管,老娘管,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语毕,肥胖妇人掏出手机。
“好了,好了,我管,我马上管,你先别给你哥添麻烦好不好?”一听到肥胖妇人说要给他哥打电话,杨宝天惊出一身冷汗,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肥胖妇人的哥哥叫李卫东,青海市纪委书记。
平时杨路之所以能在这苍云县无法无天,并非是因为他爸是苍云县政法委书记这层关系,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舅舅。
他的舅舅是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极其护短,故而平时在苍云县,杨家人地位很高,无人敢惹。
可知,青海市纪委书记这名头意味着什么,惹急了人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这苍云县,心虚的人太多了。
“啪……”肥胖妇人又呼出一记巴掌。
“又怎么了?”杨宝天一脸憋屈。
他是靠孩子他舅这层关系才稳坐钓鱼台,故而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夫人很隐忍,很憋屈。
权力滔天,却在自己老婆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口。
传说中的惧内!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打电话叫公安局抓人?”肥胖妇人怒吼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打,行了吧?”语毕,杨宝天掏出手机拨打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
……
PS:本书刚写,没有存稿,真的好难。金九银十,这几天都很忙,今天又加班很晚才回到家码字,太累了,所以今天只能先更一章了,如果这本书的阅读量超过10万,我就辞职出来专职写小说养老哈!
此时,陆天祥和顾飞的座位底下已经是一片湿露露,身体瑟瑟发抖,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年,他们自然知道何慧兰这位直接从省城空降下来的县委副书记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现在才知道急,估计是晚了,呵,看来,我们苍云县这是要变天了。”会议室内,看着面色沉重的众人,阮德才自嘲一笑,内心暗暗道。
许久,刘子兴合上桌面上的笔记本,朝众人挥了挥手,道:“散了,都散会吧,大家都回去好好反省,回去后把我党的宗旨认真抄十遍,明天交来给我!”
.....
上午十点半,县委书记刘子兴办公室。
“是、是,我知道,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
“是、是,领导,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汇报给您的。”
“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您忙!”
刘子兴正拿着自己的私人手机打着电话,因为事情办砸了,所以,刚才他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向“指示”他处理此事的领导汇报着。
通话接近尾声,所以现在的他正耐心的听着对方的下一步指示.....
不久,刘子兴才缓缓放下手机,斜靠沙发上,一脸阴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刘子兴抬头,道:“请进!”
“咯吱!”
张秘书推门进来,把一份材料递给刘子兴,道:“刘书记,这是今早的会议纪要,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麻烦您签字确认一下。“
“何书记看过没有?”刘子兴接过材料,抬头问张秘书。
张秘书笑道:“没有呢,按照组织流程,得先让您审核并签字后才拿去给其他领导签字的。”
刘子兴点头,不再言语,认真地看了起来。
对于会议纪要这种文件,平时刘子兴不看就签字了,这回不一样,可是一字一句,认真反复地翻看着。
搞得一旁的张秘书十分纳闷,等着浑身不自在,想走也不敢走。
“张秘书,你过来一下,有些内容需要跟你再确认一下。”半个小时后,刘子兴终于看完了,招手示意张秘书过来。
“张秘书,对于杨宝天带“病”工作这件事情,你就别把我后面说的那段话记录上去了,影响不好,毕竟具体病因还没有确定,言之过早。”
“还有,关于你送杨宝天出去之后的这些记录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这是不真实的,我当时是希望等你回来之后再进行讨论的,结果陆局长和顾部长他们却极力要求马上讨论,现在想来,可能他们心里有鬼,不安什么好心吧。”
“还有,何书记离开会场后,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是党和国家推行人民至上的先进理念,更是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呼声,所以,这是一项重要且十分艰巨的政治宣传工作,故而等下我把内容重新整理完善后再发给你,毕竟好的思想和教育需要一丝不苟的精神,可不能马虎。”
……
就这样,刘子兴在办公室内足足给张秘书交待了半个小时才让他回去重新修改。
……
“何慧兰,今天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张秘书走后,刘子兴深吸了一口气,精疲力尽的他再次斜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
中午一点。
苍云县,人民医院。
一间豪华且独立的病房内,已经半死不活的杨宝天独自一人在这里打着点滴。
身体状况本就极差的他,昨天淫欲了一天一夜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掏空,故而此时的他萎靡不振,浑身乏力。
“嗡.....”
陆天祥脑子一片空白,顿时瘫坐在地,屁股底下已经湿露露,嘴巴还不停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
PS:明天安排张浩杰与何慧兰来一次让大家意想不到的“完美”邂逅哈哈!
苍云县。
华亭府,别墅区。
苍云县政法委书记杨宝天家。
杨路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经过上次的吃瘪事件后,他现在也没脸出门了。
这几天,杨路也很奇怪,自己的爸妈也不知为何都没有回家,打电话,爹关机妈不接,害得他这几天都是点外卖来吃的。
此时,他现在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刚点的一份热气腾腾的臭豆腐。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杨路内心一喜,急忙去开门。
在家憋屈了那么多天,他以为自己的老爸老妈回来了,想想他们应该收拾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张浩杰了,杨路现在走起路来飘飘然然。
“咯吱!”
门打开,杨路傻眼了,因为此时两名警察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目光不善。
“你们是谁,想干嘛?”杨路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名警察不语,直接反手将杨路撂倒,然后掏出手铐把他拷走了。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不成,我要见你们局长,你们知不知道我爸和我舅舅是谁?”
杨路朝着两人大吼,他想不明白,这苍云县的警察脑子进水了,居然敢冲入杨家把他拷走……
……
不久,苍云县沸腾了,因为杨路被抓,大快人心,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苍云县人民齐欢呼,各地鞭炮声络绎不绝.....
这场景,竟胜过过大年,大家奔走相告,杀鸡宰羊举家欢庆,搞得苍云的各大菜市、超市早早就断货了。
烟酒、炮竹代理商、烧烤店等均加班加点从外地备货,毕竟大家都说了,这欢庆的场面至少得持续一两个星期。
.....
青海市,省委办公大楼。
一间庄严肃穆的办公室内,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聚精会神的审核着桌面上的一堆资料。
老者六十岁左右,国字脸,燕颔虎颈,道骨仙风,明亮的灯光下,老者那双炯炯大眼甚是有神,如似能看穿这尘世间的一切黑暗.....
“老师,您喝茶!”一道甜美的声音传进老者的耳朵里。
老者抬头,冲着自己眼前的姑娘笑了笑,道:“慧兰呀,你可知道我为何叫你们先不要动那李卫东?”
何慧兰,老者眼前的姑娘正是苍云县的县委副书记何慧兰。
“老师,学生不解?”何慧兰把手里的那壶热茶递给老者,摇头苦笑,“我们都掌握了他违法犯罪的足够证据,为什么还要留着他来祸害老百姓?”
老者笑了笑,答非所问:“慧兰,目前来说,你是我比较得意的门生,不过现在的你也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这将不利于你以后的工作开展,不知你是否知道?”
“学生不懂,还望老师明示。”何慧兰虚心的拿起笔和纸,诚心正意。
老者伸手往茶壶里一抓,抓出一粒茶渣轻轻放在茶桌上,而后道:“慧兰,你可知老师这是何意?”
何慧兰凝眉,思考了很久,而后摇了摇头。
老者笑了笑,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把桌上的那粒茶渣擦掉,又道:“现在呢?”
何慧兰想了想,道:“老师,您是不是想告诉学生,这些渣渣要及时清理?”
“是,也不是!”老者淡淡道。
“是,也不是!”何慧兰喃喃自语,随后又沉思了起来。
“主任,您特意交待的工作,我不敢怠慢,昨天加班加点把它做完了,”
听阮德才这么一问,张浩杰也不觉得奇怪,不禁点了点头。
“做......做完了?”阮德才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神情泛起。
“主任,昨天我真的做完了,总表也已经通过李宸的微信发给您了。”以为阮德才刚才没听清楚,张浩杰补充道。
一旁,李宸一脸惬意,偷偷地朝张浩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张浩杰也朝他笑了笑,轻轻点头。
又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张浩杰顿时感觉通体舒畅,心神俱醉。
这并非对阮德才的反击嘲讽,而是发自肺腑的释然。
昨天他紧绷神经的工作,虽身心疲惫,但却恰如苦口良药,帮他抚平这尘世间的一切哀伤。
“好,很好,非常好!”阮德才淡淡地回了一句,之后便愤然离开了。
声音低沉,面如猪肝,看来应该是被张浩杰气得不轻。
见此,张浩杰和李宸也不敢再聊天,都回各自己的工位上办公去了。
“还真是个好位置!”
看着自己的办公位,不觉中,张浩杰自嘲一笑。
昨天为了赶工作进度,他一直用李宸的电脑来办公,今天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工位简直就是连猪舍都不如。
刚来到自己的工位前,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张浩杰扭头看去,又是一阵摇头,因为,他的办公桌正好是在厕所的旁边,那股股难闻的气味便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办公桌桌面,全是废纸和垃圾,积尘如山,打开抽屉,几十只小强仓皇退遁,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粑粑,恶心至极。
不难看出,这里几乎没有人坐过了。
张浩杰不禁摇头,细声道:“唉,这个位置还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张浩杰,你叽叽歪歪做什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还不快点把自己的位置整理干净,难道让我来帮你做吗?”此时,阮德才如幽灵般站在张浩杰的身后,对其又是一阵不留情面的训斥。
“是,主任,我现在就清理!”张浩杰点头,立刻整理了起来。
“李宸,你跟我来!”阮德才不再理会张浩杰,而是朝李宸招手后便出去了。
“嗯!”李宸点头,之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
十几分钟后,阮德才和李宸进来了,他们手上都拿着一堆厚厚的资料。
“啪!”阮德才把手上的资料扔在张浩杰的桌面上,目光冰冷,“张浩杰,我和李宸等下还要下乡检查工作,今天,你把我和李宸拿来的这几堆资料全部都录入电脑里面,如果你敢偷懒,误了县里的扶贫工作,你就给我滚吧。”
这几堆资料是他昨天和李宸下乡镇检查工作的时候带上来的。
“主任,这可比昨天还多,张浩杰他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李宸懦懦道。
“多吗?我怎么感觉还不够,要不,你留下来录入资料,让这新来的张浩杰跟我下乡去检查工作?”
阮德才狠瞪了李宸一眼,而后又把目光投向张浩杰,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不但要把这些资料全部录入电脑里面,还要把我们扶贫办这间办公室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给我仔细清扫一轮,大家都在前线加班加点,认真工作,很苦很累,你最好别给我偷懒,否则你就给我滚出扶贫办。”
李宸:“......”
在他看来,主任故意针对张浩杰,这是板上钉的事儿了。
......
半个小时后,张浩杰终于把自己办公桌清理打扫干净。
“唉,看来只能等我把办公室全部搞干净了再工作了。”看着自己那脏兮兮的双手,张浩杰暗暗苦笑。
扶贫办的办公室很大,加上阮德才主任的独立隔间,整体算下来,应该不低于两百平米。
也或许是大家都下乡很久了,地面、桌上桌下、窗口等因为长期无人打扫,现在遍地灰尘和蜘蛛网。
“唉,看来这李宸平时也蛮懒的,这么脏的办公室他也不打扫一下。”
张浩杰拿起扫把,开始大扫除了......
......
一个小时后,张浩杰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阮德才的独立办公室。
“不会吧,没想到这阮主任还是一个工作狂?”刚一进门,张浩杰便惊呼了起来。
小隔间不大,只有十来平米左右,但四周整齐摆放着五六个资料柜,柜子里面放着一堆堆资料。
而每一份资料上都密密麻麻着写着很多备注,不难看出,阮德才审核资料的时候很细心。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都是阮德才和很多农民的合影,照片中的他和蔼可亲,根本不像是县里的一个领导。
此外,办公桌上除了电脑,便是一堆待审核的资料,后方立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很多本书籍,大多都是一些关于农业发展的书,书籍陈旧,显然,平时阮主任是经常翻看的。
桌底下放着一件方便面,而旁边的垃圾桶内则丢弃着几桶已经吃过的空桶。
看来,这阮德才平时没少加班。
见此,张浩杰不由喃喃道:“我们扶贫办的阮主任还倒蛮神秘的。”
.....
早上十点,扶贫办厕所。
“哎哟,我的大英雄,今天怎么沦落成了一个扫厕所的了?”
张浩杰正专心致致地在清扫厕所,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传来,便扭头看去。
“你们来干什么?给我滚出我的办公室。”见到来人,张浩杰顿时火冒三丈。
因为此时站在他前方的,正是昨天想非礼萧俏的那两个混蛋。
“啪、啪、啪.....”
那为首的青年不怒反笑,鼓掌的同时,不忘扭头冲着自己的小弟说道,“看见没有,这才叫真男人,这样也才有意思,不像其他人,平时看见老子就像老鼠见猫一样,躲得远远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是,路哥,合你胃口就好,呵呵!”那小弟连连点头,阿谀奉承,吮痈舐痔。
“我的大英雄,你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你叫张浩杰。”青年笑了笑,又道,“真不好意思,前天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杨路,我平时为人很低调的,看人不顺眼就想上去揍死他。”
张浩杰不屑一顾,冲着杨路冷笑道:“你太啰嗦了,直接说自己是一个混蛋不就得了。”
“小子,你活腻了,知不知道我们路哥是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听闻,那小弟不淡定了,跨前一步拎住了张浩杰的衣领,目光冰冷。
“手下败将,想打架是么?是不是嫌前天还被揍得不够狠吗?”张浩杰拍开那小弟的手,临危不惧,直接用刚才他刷厕所的刷子将他推了出来。
“小子,你看你是特么的是想找死?”
那青年怒目凶光,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日历砸向张浩杰.....
.....
什么鬼?
原市委书记刚刚落马,还没有定案,现在其夫人疑似要提交什么重要资料?
这不是胡闹吗?
这得让青海市多少人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故而现在的周忠信一脸凝重的看着张浩杰。
“周书记,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张浩杰内心忐忑不安。
他妈妈昨天说得不错,自从他父亲出事后,他才知道自己很稚嫩很天真,涉世未深的他,真的根本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
而他今天却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眼前这位素未谋面却又权力滔天的人。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浩杰,别灰心,朗朗乾坤,人民至上,没有人能在阳光底下行阴暗之事。”
周忠信轻轻地拍了拍张浩杰的肩膀,慈眉善目,“等下回去我会亲自过问此事,相信很快便能查出一个结果来。”
“嘎吱……”
悦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司机小陈扭头,道:“周书记,我们到市医院了。”
……
青海市市医院,外科手术室外。
冷冷清清,这里就张浩杰一人,周忠信过来简单交待一番后便回去了。
现在这偌大的等候区,张浩杰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内心着急万分。
“咔、咔、咔……”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缓缓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张浩杰旋即冲了上去,着急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摇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嗡……”
张浩杰脑子一片空白,随后瘫坐于地……
……
三天后。
张浩杰开车行驶在去往自己老家米杉县的国道上,副驾上放着他母亲的骨灰盒。
自己的爸爸被关在看守所,这几天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处理着母亲的后事,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如今的他身心疲惫,万念俱灰……
想想以前他爸爸还在位的时候,家里哪怕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问候声从没停过,可如今……
落叶归根,现在即使很烦很无助,他也要把自己的母亲送回老家。
“嘀、嘀、嘀……”
这时,张浩杰手机响起。
是市委周书记亲自打来的,告诉他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他妈妈是自己跳楼自杀,并非他杀。
而且市里对他的调令也已经出来了,让他好好平复心情,一个月后去苍云县报到。
张浩杰刚开始本想拒绝,可当他听到苍云县时,内心五味杂陈,便答应了下来。
很久以前,他爸爸就是从苍云县一个小乡镇的干部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如今……
再者,张浩杰现在无依无靠,再怎么说也得给自己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样,不至于让自己以后饿死街头。
(事实证明,张浩杰的选择是对的,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因为他爸爸的关系,苍云县的老百姓将是他最大的靠山。)
……
小车缓缓驶向米杉县,不知不觉中,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色悄然笼罩天地,如一只滔天巨手在拨弄着这世间萌宠。
国道上,两侧高山林立,甚是险要。
顺着前挡风玻璃望去,弦月如钩,苍穹之上,繁星闪闪。
“叽叽……”
夜虫脆鸣,不绝于耳,诉说着尘世间的悲寥与惆怅;离迷星光,孤独读出孤独,伤悲闪烁伤悲。
“呼……”
夜柔如水,空调风拂过,如似亲人抚摸,卷起往事,勾起心伤。
张浩杰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索性停下车来透透气。
“妈,浩儿好想您。”
月光之下,张浩杰黯然销魂,不停抚摸着自己怀中的骨灰盒,俊美的脸颊略显沧桑与憔悴,不禁喃喃自语。
思念至极,泪幕中,张浩杰感觉一张熟悉的脸庞若隐若现,不觉中他伸手一探……
原以为亲人临至,却是空影无法触及,犹如逝去的记忆无法拼凑。
无尽星空,繁星点点,丧亲之痛,心如刀割,宛如浩瀚的宇宙星河之中,这脆弱的星光怎能抵挡无垠的黑暗。
虽身处他乡,但熟悉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那孤绝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您若是有眼,就帮帮我吧,您帮帮我这可怜的人吧。”
此时,一种无助与绝望的感觉充斥着张浩杰的周身,让他灰心丧志,内心的伤痛已经无法自拔,泪眼婆娑中,他不禁抬头仰天,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救……救命!”好巧不巧,张浩杰话音刚落,一道细微且虚弱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鬼,难道是老天爷真的有回应了?”
张浩杰凝眉,“奇怪,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求救声?”
“救……救救我!”那声音又传来,细如蚊鸣。
张浩杰急忙打开手机电筒四处寻找……
半分钟后,他在一处山脚下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姑娘。
手机电筒照射下,一张绝美的脸映入张浩杰的眼帘:瓜子脸,皮肤精致细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无瑕,眼睛澄澈明亮,大大的杏眼,乌黑的瞳仁,黑白分明……
美女,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救……救我……”姑娘缓缓抬手,眼神中,哀求之色尽显。
姑娘身上各处关节均青红不接,红肿无比,细看之下,地上还残留一堆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显然她已经伤在此地很久了。
张浩杰急忙过去将姑娘搀扶起来,问道:“美女,你是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姑娘吃力的点头,而后便晕了过去……
苦苦支撑了很久,现在终于等到了救星,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求生的欲望顿时崩塌。
“美女,美女……醒醒,快醒醒!”
……
两个小时后。
米杉县人民医院。
“嘎吱……”
急诊室外,车急停,张浩杰从车里冲出来,朝值班医生大喊道:“医生,救命,这里有一名晕死的伤者。”
众值班医护人员分工明确,豕突狼奔,一拥而上……
不管在哪,何情何景,一颗救死扶伤的信念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位医护人员的灵魂深处。
……
外科手术室外,张浩杰再一次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这姑娘似乎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生死似乎牵引他的心,现在的他心烦意乱,内心刺痛无比,也着急万分。
姑娘孤身一人,刚才张浩杰用她的指纹打开了手机,然后连续拨打了几个看似与姑娘有关系的号码,可是都没有人接听。
没办法,太晚了,估计对方已经睡觉了。
无奈之下,张浩杰只好自己掏钱帮姑娘交了一笔预付金,而且还帮他签署了一大堆的术前告知书。
……
九楼手术室。
“咔、咔、咔……”
在外面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医生,怎么样了?”张浩杰急忙过去问道。
医生回道:“手术很顺利,不过患者失血过多,现在还是昏迷的。”
……
第二天,凌晨5点。
趴在病床边睡觉的张浩杰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酸痛,关节处麻麻的,十分不适。
“唉,希望快点儿联系到你的家人吧,要不我得长时间留在这里照顾你了。”看着病床上依然昏睡中的姑娘,张浩杰连连摇头。
透过窗外那一丝余光,姑娘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绝美的脸庞略微苍白,莫名中,一种怜悯之痛顿时在张浩杰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你命真好,碰巧遇见了我,要不你可就倒霉了。”张浩杰轻轻地帮姑娘盖好被子,而后摇了摇头。
“嘀、嘀、嘀……”
恰在此时,姑娘的手机突然响起……
张浩杰拿起手机,一阵凝眉,搜索枯肠,想想接电话之后应该怎么说,因为,屏幕上那串号码标记的是“老爸”这两个十分显眼的大字。
思考了几秒,他忐忑的划向接听方向。
“喂,菲菲,昨天那么晚了你还打我电话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妈平时白天都很忙,晚上得早睡。”
没等张浩杰说话,电话那头先开口了,声音和蔼,不过也略显出一丝责备。
“叔……叔叔,您……您是机主的爸爸?”张浩杰颤颤道。
“你是谁,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拿我女儿的手机?”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懵,亦有些慌张。
张浩杰解释道:“叔叔,您听我说,您的女儿她受伤昏迷了,是我救了她,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受伤昏迷?在哪家医院?”电话那头着急万分。
“米杉县人民医院。”张浩杰旋即将住院的相关信息告知对方,随后话锋一转,“叔叔,您赶紧过来吧,我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得走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我女儿一天,我不在米杉县,没办法那么快赶到。”电话那头哀求道。
张浩

杰很为难,道:叔叔,我……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您能不能通知您在米杉县的家人或朋友过来照顾她,我真的有急事。”
“半天,在米杉县我没有家人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你帮我照看我女儿半天时间,我现在就赶过去,可以吗?”电话那头再次哀求。
张浩杰回道:“叔叔,对……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帮您,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他的妈妈尸骨未寒,他自然不想在这里多待,再说了,现在已经联系到那位姑娘的父亲了,他也放心了。
“好吧,小兄弟,谢谢你,你既然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没办法了,我只能联系我在米杉县那位我不算怎么熟悉的人了。”电话那头十分客气,也善解人意。
“唉,只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就麻烦到别人,怕是影响不好,坏了风气。”隐隐约约中,张浩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些很无奈的话语。
不过他也不曾多想,也不再言语,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姑娘的枕头下,而后悄然离去……
然而,让张浩杰始料未及的是,他刚走不久,依然还在睡梦中的医院院长接到一个电话后,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便急匆匆地领着众主任级以上的外科医生来到了姑娘的病床前。
院长先是叫人把那姑娘转入了特殊病房,安排两名经验丰富的护士24小时贴心照顾,而后又紧急开会讨论姑娘的伤情。
不止,整个米杉县都变天了。
因为天还没有亮,但米杉县的县委书记便领着“五大班子”成员齐齐赶来医院探望那位姑娘。
众领导均是面色沉重,把院长及众医生围得水泄不通,不厌其烦地问询及叮嘱着,生怕漏过什么细节。
看来,他们真怕这姑娘在米杉县这里有什么闪失……
少一根头发都不允许的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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