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月殊的小娇夫吗?外面那人嚣张成这样,你还有心思泡茶啊?”我将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懒得跟林依计较:“温度刚好,你们慢慢喝。”“你泡的茶能干净吗?...绝症最后半年,总裁妻子悔红了眼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绝症最后半年,总裁妻子悔红了眼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
绝症最后半年,总裁妻子悔红了眼后续全集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连这都要抢?若不是有盛月殊护着,我的拳头迟早得落在他脸上。“许思域,你不要以为盛总对你有多偏爱。”看着这张与我有两分相似的脸,我冷声奉劝。但许思域却笑着向我扬着...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月殊江亦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最后半年,总裁妻子悔红了眼后续》,由网络作家脚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这都要抢?若不是有盛月殊护着,我的拳头迟早得落在他脸上。“许思域,你不要以为盛总对你有多偏爱。”看着这张与我有两分相似的脸,我冷声奉劝。但许思域却笑着向我扬着手中的合同:“你看,这就是盛总对我的偏爱不是吗?三个月的实习期已经结束,明天我就会正式留在公司。”他正炫耀着,听到盛月殊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声音,却马上变了语气。“亦哥,谢谢你替我拿下的合同。虽然前期我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没有你昨晚的帮助我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个合同。真的谢谢你。”我从未见过男版绿茶,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盛月殊经过我身边,只招呼许思域:“走吧,回公司。”对我,视而不见。临出门了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江亦,把厨房收拾干净再来上班。”我坐在餐桌上看着满桌子的狼藉,麻木地整...
《绝症最后半年,总裁妻子悔红了眼后续》精彩片段
连这都要抢?若不是有盛月殊护着,我的拳头迟早得落在他脸上。
“许思域,你不要以为盛总对你有多偏爱。”
看着这张与我有两分相似的脸,我冷声奉劝。
但许思域却笑着向我扬着手中的合同:“你看,这就是盛总对我的偏爱不是吗?三个月的实习期已经结束,明天我就会正式留在公司。”
他正炫耀着,听到盛月殊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声音,却马上变了语气。
“亦哥,谢谢你替我拿下的合同。虽然前期我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没有你昨晚的帮助我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个合同。真的谢谢你。”
我从未见过男版绿茶,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盛月殊经过我身边,只招呼许思域:“走吧,回公司。”
对我,视而不见。
临出门了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江亦,把厨房收拾干净再来上班。”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满桌子的狼藉,麻木地整理着。
直到桌面恢复整洁的那一刻,我终是无法忍受地咳出血沫。
也不知道这是胃里来的,还是肺里来的。
点点猩红喷洒在洁白的台面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总之,弄脏了还是免不了要擦拭。
收拾完一切时回到公司时,许思域正被众人围着恭喜拿下合同。
他眉飞色舞地望着人群外的我,嘴角挑起轻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我的软弱无能。
如此高调,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得意几天。
越过人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开始一天的工作准备。
其实我的工作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无非就是听候盛月殊的差遣,端茶送水。
此刻,盛月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依和方芷在休息室,你泡两杯茶过去。”
这两人是盛月殊的闺蜜,三姐妹之间向来无话不谈。
家里条件最好的林依一看到我,便

开始阴阳:“这不是月殊的小娇夫吗?外面那人嚣张成这样,你还有心思泡茶啊?”
我将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懒得跟林依计较:“温度刚好,你们慢慢喝。”
“你泡的茶能干净吗?喝下去会不会得脏病啊?”林依不依不饶地说着戳我心窝的话。
一旁的方芷视线落在我身上,忍不住出声制止:“依依你这么说,一会儿月殊听到会不高兴的。”
我起身离开休息室,林依的声音依旧传进我耳中:“你看他那样,仗着自己生的好就这么拽,哪次给我们好脸色看了?要不是他跟阿楚哥哥长得有几分像,月殊当年哪里能那样不留余地的保他下来?”
“依依你别说了,人还没走远呢。”方芷温声劝着。
林依却不管不顾:“有什么说不得?他做了那样的事,还不许人说了?”
我加快步伐走远,不想再听这两个女人对我的讨论。
回想起往事的点滴,我只觉得胸痛难忍,顺路绕进卫生间猛烈地干咳着。
一连咳了好几分钟,那种不适的感觉,才慢慢淡下去。
林依口中那个阿楚,就是盛月殊心中一直惦记的发小吗?
我的心一阵阵发紧,难受异常。
反正我快死了,等这两天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攒够钱我就会跟盛月殊离婚。
省的她变成一个寡妇。
寡妇,多么难听的称呼......
“咳成这样,江秘书你是不舒服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我才发现原来厕所里不止我一个人。
是刚才还在被大家围着拍马屁的许思域。
他站在洗手台前整理着自己打了发胶的刘海。
“江秘书,生病扮可怜是我的招式,你不会是想学样去引盛总的注意吧?”
我平缓气息,走到另一边的洗手池将手洗净:“骗来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
许思域毫不在意:“我不知道江秘书在说什么骗不骗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将手擦净。我将手纸丢进垃圾桶中,意有所指。
可毕竟他此刻正春风得意,又哪里能明白我的意思。
“今天晚上蒋总在禧春居给我安排了庆功宴,不叫你似乎不太合适,毕竟这合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嘛。”
我冷哼。
这份合同岂止有我一份功劳?
三天前我发现自己桌上的项目草稿不翼而飞,直到昨晚签下那份合同才发现里面的项目内容跟我的草稿有着七分相似。
我便猜测,是许思域偷了那份草稿,加以融合竟然也能过了对方的眼?
“庆功宴嘛,我自然是要参加的。”我淡淡道。
许思域没有料到我会去,眼神中的紧张一闪而过。
“江秘书,你来了恐怕只会给自己心里添堵。反正你说什么,盛总也不会信你,她只会觉得你想邀功而已。”
“你多虑了。”争风吃醋我向来最为不屑。
我说过骗来的东西不会长久,就算他能拿到合同。
后续不仅需要严密的跟进,还有一场项目进展介绍会。
他许思域没有完整的计划书又如何执行?
她咬牙切齿的后半句,说的一定是现在的我。
“在我看来,盛总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他生出兴趣。这其中一定是有特别的理由吧。”
我试探性地问着,只想知道她会不会说实话。
果然,她抬起高高的下巴,嗤之以鼻道:“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会对他另眼相看不过是他那张脸像极了我的阿楚。”
点歌台空了许久,低低的传来悠扬的背景音乐。
听到她提起阿楚两个字,让我的心瞬间感到空空落落。
那种脚不着地的虚无感,带着失落扑面而来,让我觉得喘不过气。
她说,我的阿楚。
那样自然,那般骄傲。
那是她所爱却不可得的男人,终将会永远活在她的心中。
这个名为阿楚的男人在她心中是一种形同禁忌的存在,她在我面前从未提起过嗯这个名字。
今天是第一次。
我敛去心中的苦涩,语调轻快道:“既然如此,盛总这是找了个替身?”
她似乎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只说道:“不是我想找替身,而是他自己冲着这个位置来的。我们之间原本是可以好好过下去的,一切都是被他亲手毁了。我绝不原谅。”
绝不原谅四个字,从她唇间轻轻溢出,听在我耳中却让我整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您还年轻,昨晚跟您一起来的人似乎对您十分上心。难道您不考虑离开你丈夫考虑一下其他人,换一种生活吗?”
我开始有意无意引导盛月殊,不开心可以离婚,可她的想法却再次让我知道离婚二字可能真的比登天还难。
她挑眉冷笑:“换一种人生?我的人生无论有没有他都会畅快无比。可他不一样,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他好过,放他自由这当然绝无可能。”
也是,她可是盛世集团的长公主,继承人。
有万贯家财,有绝世容颜。
我这样的丈夫在她的人生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插曲。
一粒随时可以被弹掉的灰尘。
这种无法操控人生的落寞感,让我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盛月殊并未在意我的情绪,她只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见你第一眼就愿意让你坐在我身旁吗?”
“不知道。”
其实我能猜到,但是我不能说出口。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跟曾经的他很像。”
得,我本就是那个阿楚的周边,现在的我又变成了周边的周边。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盛总,似乎很执着于找替身。”我长肥了胆子打趣着。
只因为我笃定她想让我这样,做一个不怕她,肆无忌惮只让她开心的“周边”。
她轻轻点头:“替身总比原身更听话些。”
“盛总的男人似乎不少,如果有一天那个阿楚回来,难道你也不愿意离婚吗?”
盛月殊是何等人,她微微侧头望着我,并不回答。
“你似乎很想让我离婚?一整个晚上都在引导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慌了,但很快我便镇定下来。
“当然。盛总出手如此大方,我害怕有一天你回归家庭了就不会再来找我。你说我,上哪儿再去找第二个出手这么阔绰的金主呢?”
盛月殊大声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你性子坦率,丝毫不掩藏自己奔着我的钱来,这一点我很喜欢,希望你可以保持。”
“谢谢盛总夸奖。”
她站起身:“今晚跟你聊得很开心,不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上班。如果明晚我来,我提前跟你们经理说。”
我站定后,朝着他们走过去:“既然你这么热情地邀请我,我不上车好像也不太好。反正顺路,就麻烦你们俩栽我一程。”
许思域下意识地踩了刹车,似乎没有猜到我会直接奔过来。
他看了眼盛月殊,“盛总您看......”
“天天盛总看盛总看,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装什么玩意。”
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毛病起来了,看到许思域我就想跟他抬杠。
许思域诧异地眼神中,带着些不可思议。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
毕竟外界对我贴的标签就是盛总的那文质彬彬的小娇夫。
盛月殊这次啊开口:“解锁吧,让他上来。”
许思域没办法,只得将车门解锁。
不过我并未去后排上车,而是站在驾驶室门边对许思域道:“下来。”
他对我此刻的行为一头雾水:“下来做什么?”
借着吃夜宵时,喝的那点上头的江小白,我冷哼道:“这辆车当初买的时候挂在我名下,算是我的车。现在看你坐在上面我觉得很不爽,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许思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面对我时恶狠狠地盯着我。
回过头看盛月殊的时候,又切换成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盛总,既然亦哥都这么说了,也有道理。那我就把位置让给他吧。”
许思域说着便拿上自己的包,作势便要下车。
只不过,盛月殊拉住了他的手腕,并望向我:“江亦,你在这闹什么?车本是你的名字,出钱的人可是我。”
“我好好地走在街上,是谁先来惹我的?既然他已经挑起了,那我自然是要好好陪他闹一下,不然多没意思。”
此刻,我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只想在这出一口气。
我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地憋着?
今天的盛月殊本来看起来兴致不高,恹恹的,不过从我开始挑刺之后她的神色开始有转变。
她饶有兴趣地看向我:“江亦,你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怎么闹。你这样,比平时阴沉的模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许思域察觉到盛月殊不对劲的态度,忍不住喊了句:“盛总,他可是在挑衅您。”
盛月殊的视线越过许思域直勾勾地盯着我:“没错,让她在这好好挑衅,好好高兴。只有这样明天一早他就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明早?
她的意思是,明天的项目计划书评审会?她这还是在拿这个威胁我。
不愧是盛月殊,只需要轻轻一捏,便能攥住我的命门。
我的气焰瞬间熄灭。
“你现在竟然这么公私不分?”我缓和了语气质问着:“这不是小项目,这事关三个亿。”
盛月殊挑眉轻笑,眼中满是对我的轻蔑:“怎么,你觉得只有你的计划书才能赚到这三个亿吗?没有你的时候业务部都在吃干饭吗?”
我解释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明天你当然可以对我有意见,但是你不能对我的计划书有意见。”
“我说过的,调你来业务部我是要等着看你吃憋受打击的。可不是给你成长,赚钱的机会。好了,你慢慢逛可以不一直逛到明天早上。反正项目计划书评审会有你在,和没你在也并无区别。”
盛月殊说完,便示意许思域开车:“别再跟他浪费时间了,走吧。”
许思域微微发白的脸上,这才渐渐缓过来。
他重新拾起最初的神情,一脸小人得志:“亦哥,对不住了。咱就是什么都听盛总的,你看着学学。像你这总不听话,肯定得遭老罪。”
盛月殊并不是一个贪酒的人,如果说她对这个味道感到熟悉,是不是证明拿走那酒方的人在她身边出现过?
假设十多年前真的是我妈拿走了方子,那么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找到她?
想到这儿,我有些激动:“你喝过这个酒?在哪里喝的,什么时候喝的?”
但她只是摇头:“不记得了。可能是在哪个酒局?”
盛月殊参加过的酒局大大小小多不胜数,根本无法排查。
这番话让我提起来的心,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今天带来的破壶子又是哪里来的?”盛月殊好奇地问起来。
“没什么,就是上次知道苏董爱喝酒,提前准备了一些。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拿点。”
心中无比失落,我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搪塞了过去。
难道,我真的到死都不能再见一次我妈吗?
我只想问问她,当初为什么丢下我离开?
盛月殊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不用了,我对这些酒没什么兴趣。下个礼拜就是我妈的生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到时候许思域会跟我一起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我却无论如何都听不下去了。
我忍不住出声吼道:“盛月殊!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由着你,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要舞到家人面前吗?”
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是你喊什么呀,带他一起去吃个饭怎么了?他是我的下属,我们之是同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下属?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越想越气,整个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
大概是刚才陪苏董喝了两杯,让我这胃里烧的难受。
一阵阵席卷而来的痛意让我站不稳,唯有扶着办公桌我才能强撑着身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妈生日那天你真的带他来了。那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一纸离婚协议。”
人总是有底线的,我不能一退再退。
“江亦,你别拿离婚来威胁我。难道你真的以为不敢跟你离婚吗?”
盛月殊嘴中还在逞强,但她望着我的神色周稿似乎带着担忧。
又或许是我现在头昏眼花,看错了。
“随你吧。”说完我便跌跌撞撞地离开办公室。
我不想再一次摔倒在她的面前,无论如何我总想在她面前保留一丝男人的尊严。
她和许思域的事情暂时被我抛之脑后,毕竟这两天项目的事情是重中之重。
整整三天的时间,我日夜奔波在办公室和项目地,与苏董团队不断地进行接洽。
正式将这个项目开始投入运行。
因此在第四天的清晨,苏董便让财务打款,款项到账后,我的提成也顺利地拿到手。
看着手机里银行发来的提醒信息,我一遍又一遍地数着七位数字。
心中的激动暗潮汹涌。
只要有了这些钱,我就能去医院买到特效药,我的命或许可以稍微活的久一些。
没想到这些天里,唯一能让我感到欣慰的竟然是这一串数字。
此刻,我心中没有别的事情,只想赶紧去医院买药。
只不过,办公室的门都还没有走出去,我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江亦先生吗?”
“是的。”
“我这边是海城中心医院的,您父亲江流昨天晚上治疗费没有及时续交。今天上午病情出现恶化,马上手术的话,还请及时来院缴费。”
我愣愣地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机械,冰冷的声音。
一时间怔在原地,忘了回应。
对方喂了几声后,嘀咕了几句挂断电话。
回过神来,我来不及多想盛月殊为什么突然间断了医疗费,拔腿便往医院跑去。
在医院的柜台交完费用时,前不久看到的那串数字已经所剩无几。
我的特效药,眼看着就要落入我的手中。
却在无形间,被一只掌管命运的大手用力推开。
我颓唐地瘫软在手术室门口,绝望地等待着父亲,却又期盼着他的手术能够成功。
此刻,酒桌上在笑的只有我一个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去看盛月殊。
探究又好奇的视线通通落在了我的身上。
家丑扬到桌面上来了,估计明天我和盛月殊就会沦为同事们的电子榨菜。
不过无所谓了,她这样不给我面子,我为何还要强撑?
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我与盛月殊对望着。
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好一会儿她站起身往包厢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稍稍停顿:“你给我出来。”
我犹豫片刻,搁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跟了出去。
一出包厢门盛月殊便粗鲁地拉着我,将我拽到走廊的尽头。
我都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
“江亦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应该不难理解吧?离婚协议随时等你签字。”
病重让我对这段婚姻彻底心灰意冷。
此刻多一句话我也不愿跟她说,只想回去继续吃饭。
毕竟我在人间的饭也算是吃一顿便少一顿了,任何事情也得在我吃饱饭之后再说。
但盛月殊却扣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回来。
“江亦,你是不是不满我对许思域的提携?但这是工作!他有能力,我提携他这有什么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公私不分了?”
他有能力?我公私不分?
这几个字令我哭笑不得。
“盛总,你就算不知道方案是我做的,但那天晚上的酒局总是你喊我去喝的吧?你觉得真凭借许思域那样的毛头小子,这个合同就能签下来吗?”
我本不想争什么,也不想辩解什么。
但盛月殊公私不分几个字彻底让我失去理智。
本以为她至少会因为我这句话来问问事情的真实情况,可我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的嘲讽。
“江亦,你该不会是想说小许这份合同里的项目计划书是你做的吧?你不过是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人,谁会相信一个秘书会做这个?”
她的眼中透着一丝冷嘲,如同漆黑的深潭,令人避之不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很好奇,如果盛月殊知道我大学没有毕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还会拿这件事情来讽刺我吗?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如此没用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和我结婚?”
强忍着咽喉处的咳嗽,我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和你结婚的原因你还要来问我?当初你是怎么算计我的你忘了吗?现在我这样对你就受不了了?”
盛月殊赤红着眼睛厉声道:“江亦,这个局面是你亲手造成的。你就受着吧。”
面对盛月殊的质问,我滑动着喉结无言以对。
当初是我对不起她,所以这两年才尽力弥补,偿还,唯命是从。
却不想,没有博得她一丝的谅解。
“滚开。”她用力推开我,快步离开。
我受不住她的推搡,身子支撑不住跪倒在冰凉的地砖上,终是难以忍受咽喉的痛楚。
一阵狂咳,血迹喷洒在瓷砖上,看上去极为骇人。
在倒下去之前,我看到了周延惊慌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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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的口中,周延知道了我的病情,他震惊的眼神中满是同情。
想安慰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我看出他的窘迫,笑着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就是咳得厉害身上也不是很疼,抗一抗就好了,反正也就半年时间......”
“刚才我听医生说有特效药可以预约,你怎么拒绝了?”
周延似乎实在不能理解:“明明还有救,怎么就放弃了?”
几万块一盒,上百万一针,我如何能承担?
我苦笑着摇头:“你应该也听到了,这特效药的价格有多昂贵。我不过是个秘书,哪里有这么多钱买药。”
“可盛总......”
周延知道我和盛月殊的夫妻关系,可能想说买这药的钱不过九牛一毛。
我淡淡道:“那是她的钱,不是我的。”
话说到这里,周延也明白了我的处境。
“也是,咱们这个工资平常看病要是没个医保,也抵挡不住。更何况是这样严重的病......”
“人生下来,端什么碗,吃什么饭,喝哪里的水早就已经注定。”
见我如此悲观,他微微叹气:“要是你在业务部,还能赚到点提成治病救命,可惜咱们行政只有死工资。你听说了吗?许思域签下的项目,光他个人的提成都有两百多万呢......”
“多少?”
“大概,两百来万。”
说完,他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得飞快。
似乎怕我会再度挡在车前。
我看着车子离去的身影,忍不住陷入沉思。
盛月殊这个样子大概是打定主意不会让我通过了。
那么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还有八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或许,我应该提前做些什么。
如果真的失败,这不仅仅是我是去一百五十万的奖金这么简单,更是将三组的那四位组员推入最终的悬崖。
成功是他们的救赎,失败就是再一次对他们的否定。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安吉,你现在过来我这一趟,有件事情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办。”
忙完一切,天色已经微微发白发亮。
我和安吉累地只差在地上爬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路过一家早餐店时我们点了满满一桌的肉包。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顾着埋头啃包子。
回公司之前,我只跟安吉说了一句话。
“事以密成,有结果之前无论对谁都不能多说一个字。”
安吉点头:“明白。”
回到业务部,所有人都衣冠楚楚,整装待发。
只有我和安吉,头发有些乱了,衬衣也带着一些折痕。
路过一组时,许思域开始嘲笑我:“江秘书,你这是明知道自己不会成功所以破罐子破摔,在马路上晃悠了一整夜吗?”
虽然累,但是我的心情不错。
“希望一会儿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
许思域只当我是在垂死挣扎,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正式上班之后,三个组的组长将自己小组的几乎书上交给评审会。
评审会在会议室,评审会成员除了盛月殊以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他们在看过计划书之后,会给出初步意见,并将自己的意见和选中的计划书递交给盛月殊做最后的决定。
此刻,我和另外两个组的组长正坐在会议室里。
一组的组长竟然是许思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大家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二组的组长是实力最强的英姐。
此刻,两位评审在和盛月殊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却能看到两名评审团的受众,分别捏着我和二组的计划书。
而一组的那份计划书则是丢在桌上没有人碰。
英姐侧头望向我,向我投来一个友好竞争的微笑。
我有些心虚,不知道一会儿她知道我所做的事情还会不会对我友好。
坐在评审团中间的盛月殊皱着眉头听着评审团们的意见,她那双手来来回回地翻看着三本计划书。
过了好久,她终于挑选出其中一本。
这个期待已久的这个行为,却让身旁的两位评审面露惊讶。
我猜测,盛月殊没有选择他们其中挑中的一本。
二组和三组,并没有被挑中,她最终选择的是一组!
我开始紧张。
望着他们三人,神色各异地走过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盛月殊为什么要如此偏心。
公正地对待这件事,才会让公司良性发展这个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她现在已经偏心许思域到这种地步了吗?
盛月殊带着两位评审在我们对面坐下。
三分计划书被丢在桌上。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经过我们细致讨论之后,我们一致决定此次选定的项目计划书是......”
我看着许思域带着胜利的笑脸,此刻意识到我和英姐不过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是。”
“往后只要我来,就是整个会所的面具主题日明白了吗?”
“明白。”
走之前,盛月殊将一张卡递给我:“带现金太麻烦,以后我跟你把钱打在这张卡里,我先给你往后十次的消费。卡没有密码,你可以自己设一个。”
她潇洒地做完这些,转身利落地离去。
下班后,我迫不及待,直奔自助取款机查看卡中的金额。
上面的零,多到让我眼花。
细细数来,竟有足足一百万。
盛月殊,她果然是大方的。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百万是陪几次的小费。
如果是从前的我,可能会因为面子将这张卡还回去,但现在对我来说每一分钱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收下,然后尽全力在那几个小时里让盛月殊高兴。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要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
她笑着摇头:“多吗?只要我觉得高兴就一点都不算多,甚至可以更多。”
有钱人,出手阔绰的样子真的格外好看。
盛月殊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我,缓缓道:“我知道你们这个场所的人,百分之八十的身世都会带着一些悲情。不是无父无母,就是亲属病重卧床家中,穷困潦倒。或许这些钱对你来说仍旧不够。”
她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富家名媛。
见识过商场的残酷,也吃过伪善的亏。
洞悉人心,似乎是她必备的技能。
所以我的每一个苦楚,都被她精准地猜到。
后一天是交项目计划书的日子,我向兰姐请了假没去夜总会上班。
在公司里与组员们不断地更改着方案。
直到后半夜,才差不多将内容修改到所有人都感到满意。
“晚上大家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交完项目还要喝其他两组竞选,咱们还得铆足了劲儿才行。”
安吉却道:“江亦,这个项目基本是你梳理的。我们对你很有信心,我觉得明天咱们一定能过。”
其实,这一次我并非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这是公司内部的竞选,最终的审核都会送到盛月殊的手中。
她卡我的几率呈百分之八十,为此我有些犯愁。
大家一起加班结束后,相约着喝了些酒吃了点宵夜,为明天加油打气。
喝了酒,不能开车,我便慢慢沿着马路往回走。
午夜的街道比白天要安静许多,徐徐夜风吹在脸上很舒适,很适合思考。
我想着是不是跟盛月殊说一声,让她尽量对工作公平一些。
但估计除了能得到她的嘲讽以外,答应我的几率会十分渺茫。毕竟她连产品资料都不愿意给我。
“亦哥,你怎么在这?要不要捎你一段路?”
马路上传来的声音让我抬起头望去。
说话的人是开车的许思域,而坐在他副驾驶上的人正是我的妻子盛月殊。
相比较热情的许思域,盛月殊淡淡地直视着前方连多看我一眼的神色都没有。
看起来,今晚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不用了。”
我与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三个字算是我的极限,说完我便继续埋头走路。
许思域却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个机会,毕竟现在他看起来更像是盛月殊的丈夫。
“亦哥,明天就是项目评选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打动盛总的心呢?”
好烦。
好不容易下班想清净会,这人却跟在边上一直喋喋不休。
我心中有些慌,要是被她发现我在这做这个工作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
并且我这份工作也不允许被她搅和了。
靠在门边,我正在想着该怎么办时,盛月殊的话又传来。
“你告诉他,今晚我还是指定由他来陪我。小费不会少,但前提是得戴上那张面具。”
面具?
好像还在更衣室里。
我将手中的推车放在包房门口,转身回到更衣室。
看着架子上整排的面具,我有几分犹豫。
难道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这件事情的风险还是很大的,如果某一天真的被发现面具下的人是我。
恐怕不用等病死,盛月殊便会气愤地杀了我。
我的手触摸到昨晚的那张面具,又忍不住缩回了手。
可是没有钱的话,我爸下期治疗的费用该怎么办?
几番犹豫之间,迪迪进了更衣室,她欣喜地拉着我的手:“阿彻,昨晚你的那个金主又来了,她指名要你。”
我有些苦恼,不得不跟她说了一些不太真的实话。
“盛总她是我妻子的朋友,我怕她认出我到时候处境会很尴尬。”
“啊,是你老婆的朋友,那这样确实不太合适。”
见我如此为难,迪迪也有些犯愁:“可那怎么办?这盛总就在包厢坐着,今天可是没带一个朋友似乎等着要跟你独处呢。”
今天是我在这工作的第二天,原本只想好好上班,却没想到竟会被盛月殊缠上。
不过她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可是,整个夜总会如果只有我戴面具,那也很奇怪吧?”
正当我和迪迪在犯愁时,兰姐急匆匆地过来给了新消息。
“我跟你们说奥,今晚开始,咱们面具主题活动继续啊。哪天结束再听从上边安排。”
我和迪迪对视了一眼,都感到很奇怪。
“兰姐,为什么突然又开始面具主题了?不是一个月一次吗?”
迪迪替我问出了心里想问的话。
兰姐挥挥手道:“这还能是为什么,大客户喜欢,提了要求咱们就从着呗。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不还挺有意思的吗?这越有钱的人啊越是想来点刺激的。”
说完,她扭着腰继续去检查其余的服务人员有没有戴好面具。
“阿彻,这下你应该能稍微放心了一点吧?晚上只有盛总一个人的话,估计她也不会为难的你的。”
我点点头,从架子上拿过昨晚那张只遮住我上半张脸的面具,仔细戴好。
回到包厢,盛月殊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她听到声响看着我和迪迪,伸手指着迪迪:“今晚这个包厢不需要你服务自己去找领班换吧。”
迪迪自然不敢反驳,后退几步便离开了。
幽暗的包厢中,只剩下我和盛月殊两个人。
“过来吧,又不是没见过。”
她伸手抓过桌上的烟,含进唇中,自顾自地点了起来。
我来到她身旁,将烟拿下来:“盛总跟我一起了,还需要抽烟解乏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盛月殊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都会抽一点。
我在家里发现过几次烟头。
只是,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抽过。
盛月殊笑了笑并不生气:“你说的有点道理。”
“盛总是为了让我戴面具,而让整个夜总会的服务生都戴上了吗?”
我望着她,静静地问道。
盛月殊的神色中带着小小的雀跃:“这都被你猜到了?我寻思着让你一个人戴面具怪怪的,就想着让所有人陪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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