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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又笙谢令仪的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全文版

主角 顾又笙谢令仪

总裁顾小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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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施 著  顾又笙谢令仪  27.52 千字发布时间:2025-02-04 19: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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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萧景仁特意调了他守在门口。少女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顿在那,没了动作。萧清狐疑地看了看,少女似是在听什么。萧清便也侧耳去听,雨势太大,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讲述了这样一

顾又笙谢令仪的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全文版节选在线试读

姚芊与晏佐又躺回到床上,晏佐很快睡了,姚芊却睁着眼睛,呆愣愣地躺着没有入睡。……顾又笙睡了前半夜,后半夜就醒了。这个时辰,本是归来时最忙碌的时候。顾又笙抓了抓手...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谢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顾小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芊与晏佐又躺回到床上,晏佐很快睡了,姚芊却睁着眼睛,呆愣愣地躺着没有入睡。……顾又笙睡了前半夜,后半夜就醒了。这个时辰,本是归来时最忙碌的时候。顾又笙抓了抓手。好想炒菜。夜色浓郁,卢宝云的魂力也到了最高的时候,但是她仍然没敢离开溯洄伞太远。倒是个惜命的鬼。不知幺妹和肖娘去哪了?姐姐应该看到她留下的信了吧,姐姐本想借着查案的事到京城来的,没想到自己先行一步,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永宁侯府离顾府不算太远,她却不能回去。“顾姑娘?”顾又笙回神,是肖娘。“怎么了?”肖娘像白日一样,隔绝了卢宝云,然后才开口:“我经过晏安的房间,她做了噩梦,叫嚷着我没有害你,什么我也不想的,可是什么什么的,听不真切。”“说的梦话?”“是,还说什么自己没有错,错...

《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姚芊与晏佐又躺回到床上,晏佐很快睡了,姚芊却睁着眼睛,呆愣愣地躺着没有入睡。

……

顾又笙睡了前半夜,后半夜就醒了。

这个时辰,本是归来时最忙碌的时候。

顾又笙抓了抓手。

好想炒菜。

夜色浓郁,卢宝云的魂力也到了最高的时候,但是她仍然没敢离开溯洄伞太远。

倒是个惜命的鬼。

不知幺妹和肖娘去哪了?

姐姐应该看到她留下的信了吧,姐姐本想借着查案的事到京城来的,没想到自己先行一步,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永宁侯府离顾府不算太远,她却不能回去。

“顾姑娘?”

顾又笙回神,是肖娘。

“怎么了?”

肖娘像白日一样,隔绝了卢宝云,然后才开口:“我经过晏安的房间,她做了噩梦,叫嚷着我没有害你,什么我也不想的,可是什么什么的,听不真切。”

“说的梦话?”

“是,还说什么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卢氏,后来那丫鬟把她叫醒了,就没再说什么,不过我见她吓得够呛,搞不好……”

搞不好害过卢宝云。

也搞不好只是内疚。

“嗯,多盯着她,还有……姚芊。”

顾又笙沉声道。

肖娘挑了挑眉:“虎毒不食子,那夫人看上去是个软性子,不至于吧?”

顾又笙看了眼那边被黑雾团住的卢宝云。

“一个是养了十六年的女儿,一个是从没见过的亲生女儿,心会往哪边偏,谁知道呢?”

顾又笙没有多说,如今所有都是猜测。

肖娘点了点头,抹去那片黑雾,跟着消失在了房中。

红豆安稳地睡在小榻上,她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不过她不放心顾又笙,便在小榻上铺了床褥,打算这段时间一直睡在那里。

顾又笙躺了回去,没有去看卢宝云疑惑的眼神。

卢宝云见她不说话,便垂下脑袋没有吭声。

那就是还没有证据的消息,这些她不需要知道。

就像顾姑娘说的,没有证实过的话,听到耳朵里,不过是增加怨气罢了,她还想要投胎,她还想要再好好活一次,所以自然不愿意怨气横生,长长久久地做着鬼怪。

顾姑娘晚间,也和她说起了用饭时的事情,如果她能顺利回到侯府,父母亲人也都能如此关心她吗?

卢宝云没有被人爱护关心过,她都想象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

顾又笙是在自己房里用早食的,如真在一旁轻声说着话。

“原本府里的规矩,小姐早上要去夫人那里的。只是昨日府医说了,小姐的身子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夫人舍不得小姐受累,就免了这些礼数,让小姐在院子里用早午食便可,晚食也给小姐备好了小轿,可以抬着小姐去主院。若是小姐不喜的,也可以在自己房里吃,没有那么多规矩,小姐随着喜好来便是。”

顾又笙一边吃着,一边点了点头。

在府里坐轿子,嗯,还没有过此等体验呢。

“夫人今日叫铺子里的人送来了布料、首饰,待会小姐用完早食,可以挑选挑选。”

如真没说,晏安与赵今的婚事在即,姚芊之前又大病一场,如今手里还有很多账本要看,还有许多婚宴的事要准备。

顾又笙:“夫……娘在做什么?”

如真布菜的手顿了一下,转而立刻夹了另一道菜。

“夫人之前大病一场,如今好些了,便有许多账册要看。”

顾又笙垂下了眼:“也是我不孝,不能为她分忧了。”

“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姐能回来就是解了夫人的心结了。之前听说匪徒的事情,夫人当场就晕了,这一病到现在都还没有大好。”


如真是府里的家生丫鬟,之前是姚芊院子里的。

顾又笙:“听说父亲将那些贼匪一窝端了?”

如真应道:“是啊,听说小姐出事的时候,侯爷都气疯了,领了永安军就出发了。小姐别怕,侯爷记着你的仇呢。”

“那些人都死了吗?”

“嗯,好像有两个贼匪头子被押了回来,其他都死了。小姐放心,侯爷说了,一个都没放跑。”

一个都没放跑,嗯,很好。

“那两个人被关在哪里?”

如真疑惑地看了眼顾又笙,还是回道:“应该是在府里的地牢。”

就在这?

顾又笙眸子亮了:“如果我求父亲让我见见他们,他会同意吗?”

如真哆嗦了下,对于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小姐居然还想再见?

“……应当……会吧。”

女儿失而复得,侯爷自然是宠着的,不过两个匪徒,哪有不同意的?

莫不是小姐记着仇恨,想要自己动手?

如真不敢多想,问道:“需要奴婢去和侯爷说吗?”

顾又笙淡淡地笑了,很是文弱的模样。

如真却不知为何,大白天有了一种阴森的寒意。

“不用了,等我身子好些,再与父亲说。”

让幺妹去一趟便是。

幺妹本就是玄门中人,成了鬼怪后也没有放弃修行。

她在,又何必再找永宁侯?

“那小姐先吃,我让掌柜的先准备一下,待会好带着东西过来。”

顾又笙平静地点了头,算是答应。

她不懂,为何从昨天到现在,全是做衣服、送首饰的,这大家小姐莫非每天就做这两件事?

还是晏家不知如何补偿这个在外多年的女儿,便想着先从外物上弥补?

顾又笙是不懂布料,也不懂首饰的。

她喜欢下厨,戴不了那些叮呤当啷的,但是不好拂了姚芊的好意,便选了一些。

选首饰的时候,姚芊也匆匆赶来见了她一面,还让府医给她重新把了脉,府医说无甚大碍,姚芊才放心地离去。

姚芊看她的眼神,忐忑、不安,又有说不出的温情。

顾又笙不知道姚芊很忙,是趁着早食的时间过来的,帮着顾又笙挑选了一些首饰,便又匆匆离去,二人都来不及好好说上一句。

顾又笙敏感地察觉到,她对自己有了猜疑。

既然不说破,那就耗着,看看谁的速度更快。

顾又笙打发了下人出去,红豆帮她关好门,吐了吐舌。

“小姐,这深宅大院,我真是连一口气都喘不上了。”

红豆抱怨的,也是顾又笙想抱怨的。

出了房门到处都是下人,还好她现在用着身子虚弱的借口,可以整日在房间里窝着,时间一长,要是还要去个什么宴会的,那还不直接憋死?

速战速决。

姚芊看似文弱,实则比晏佐机敏多了,她得加快速度。

幺妹被派去找地牢了,肖娘跟着姚芊走了,顾又笙刚好躺回床上补觉。

“好红豆,帮我看着点,我先补个觉。”

顾又笙打了个哈欠,合衣躺到床上。

“小姐,快睡吧,我看着呢。”

卢宝云魂力不足,此刻正安静地睡着。

顾又笙看了看她,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午食的时候,如真被红豆拦了。

顾又笙还在睡,红豆自己要了个包子,便将人打发了。

如真没敢吵顾又笙,便退了下去。

卢宝云倒是早醒了,但是顾又笙睡着,她便也不敢出声。

红豆啃着包子,窝在小榻上看医书。

顾又笙醒的时候,已经快未时了。

红豆见她醒来,便立刻去叫了守在门口的如真。

顾又笙的午食在小厨房热着,如真赶去拿了。


养谁的魂?

她为母亲而来,合该是母亲的魂。

萧景仁无法想象母亲站在那里,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母亲去世前,叮嘱他丁忧之后,迎娶庄家的女儿为继室。

一是因为庄家多年不兴,方便拿捏,当家人依然是个七品小官,只能仰仗自己;二是这是亡妻庄氏的娘家,她怕孙子受委屈,又怕新嫁进来的女子有自己的心思,会分了芝铎的家产,便只认定庄家,认定了庄家那无法受孕的幼女,是最好的继室人选。

他痛恨庄家,不愿再与之联姻,后来又不慎与章梦有了干系。

原本章梦的身份,最多不过只是妾室,恰好庄家来讨说法,章梦又有了身孕,负气之下,他便立了章梦为继室,彻底断了庄家人的贪念。

家中怪事,竟因幼子而生。

难道芝庆不是自己的……

可章梦与他在一起时,确实是清白的姑娘。

随后不久有了身孕,那些时日,他一直派人盯着章府,应该不会有错。

只是章梦做了当家夫人不久,也就是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他曾离开西杭府办差,回来之时,孩子已经满月。

这期间,若是章梦做了什么,他确实……

不甚清楚。

章梦出身商户,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却是个识趣的。

萧景仁一时想不通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引来此等祸事。

顾又笙走的时候,章梦也回了房。

却留下了小巧。

此时,小巧回到了章梦的屋里。

“夫人,老爷还坐着,什么话都没说。”

章梦将手里温热的茶杯,轻轻地放到桌上。

“少爷呢?”

“少爷和谢公子出府了。”

出府了。

如今门房是萧清,她便不好再去打听他们的去处。

章梦看了眼屋外还在下着的雨,心里一股烦躁。

她起身踱了几步,停在小巧身边。

“去看看。”

她的气息,轻轻地吐在小巧的耳侧。

“雨声这么大,小少爷是不是被吓坏了?”

分明是温柔的语气,小巧身上的汗毛却起了一片。

“是,小少爷年纪小,经不起吓呢。”

小巧收起惧怕,低着头走了出去。

萧景仁还坐在原处想事。

萧府的管家,萧直走了进来。

“大人,小少爷病了。”

萧直弯着腰,禀报道。

萧家的小少爷体弱多病,病了不是件多奇怪的事情。

萧景仁的眼却蓦地一沉。

“换个大夫,好好看看。”

府里有府医,萧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

毕竟是京里请回来的名医,所以萧景仁一直没有在外面找过大夫。

萧直是萧家的老人了,没有多问什么,退了下去。

以往小少爷病了,大人都会去夫人房里探视,如今……

是变天了啊。

萧直走进雨帘中。

这事,必须交代给萧清去办才放心。

……

顾又笙到了云来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送她来的车夫去了友人家中,约好五日后再来接她。

在客栈其他客人的注视下,顾又笙就这么悠哉的,撑着一把黑色大伞,进了自己的房间。

后头的小二挠着头,尴尬地跟着。

进到房里,她依然没有收伞。

顾又笙回头,微微扬起伞面。

小二这才看清她的脸。

一脸惨白,说不出的漂亮,也说不出的渗人。

伞上的雨水,扬起的瞬间,飘了一滴到小二的额头上。

小二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

“暂时不要吃的,也不要来敲门。”

话说完,顾又笙伸手将门合了起来,锁上。

小二又哆嗦了一下,赶紧跑走。

好阴森的姑娘!

顾又笙将手中的伞放到地上,然后直直走向床铺。

她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鞋子随意一踢,被子一拉,闭眼睡去。

伞下的老太太不停地挥着手。

“顾姑娘,好歹脱了外衣再睡啊。”

任她如何叫唤,床上的少女却没了动静。

老太太诸采苓又念叨了一会,才安静下来。

窗外传来稀里哗啦的雨声,诸采苓在伞下坐下来。

顾又笙看似高冷阴沉,实则心软善良。

通灵师不可介入因果,她却因着自己的痴缠出了手。

床上的少女,背影纤弱。

诸采苓却觉得她身上,有无限的力量,还有旁人远不可及的强大。

萧家现在死的几个人,都是报应,还没有牵扯到无辜。

尚在因果之间,按照原本说好的,顾又笙是不应插手的。

倒不知她是心疼那个冤死鬼,还是心疼自己这个老太婆……赶了三天的路,才挖完坟,就冒着大雨,直接去了萧家。

还好她的两个乖孙聪明,要是指着萧景仁那个不孝子,顾姑娘恐怕早就被那个狐媚子,三言两语赶出了府。

顾又笙昏天暗地地睡了两日,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来。

小二多次在门口徘徊,生怕这位阴森的姑娘死在里面。

只是客人早有交代不得打扰,又付足了五天的房钱,他便只在门口偷听动静,没敢敲门。

顾又笙终于开了门,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小二连忙迎上来。

“姑娘可醒了,都两天了,可要吃些什么?”

顾又笙:“来碗白粥,烧些热水进来。”

“哎。”

小二欣喜地退下,跑到柜台处。

“掌柜的,那姑娘醒了。”

掌柜的姓陈,闻言打发小二去替顾又笙拿吃的,然后招呼另一个小二过来。

“去,告诉萧公子,那位姑娘醒了。”

小二领命下去。

萧芝铎日日都来,萧家大少爷好事将近的消息都传开了。

顾又笙喝完粥,沐浴更衣,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她本想再躺回床上休息,房门却被敲响。

顾又笙打开门。

屋里沐浴之后的热气和少女的清香还未散去,站在门口的萧芝铎和谢令仪尴尬地后退了一步。

顾又笙开了门,淡淡地看着他们。

她的面色红润,唇色粉嫩,一扫之前的苍白之色,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娇嫩欲滴的花骨朵。

萧芝铎红了脸,伸手顶了顶一旁的谢令仪。

谢令仪也没进过女子的闺房,只假假地咳嗽了一下。

顾又笙却大大咧咧地让开了道。


大楚·西杭府

雨势渐大。

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缓缓走在雨中,雨伞偏向一侧。

村民刚从庄稼地里跑出来,瞥了一眼。

这么大的雨还要去山上拜菩萨,可真是虔诚。

他没带蓑衣,跑得更快了些,越过那人的瞬间,浑身竟说不出的冷意,他愣了下,回过头看,黑伞压得很低,他看不清伞下的人。

村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冒着雨继续跑着。

伞下的少女,却没有走上山的路,转而进了路边的密林。

林子后边,是一片坟堆。

少女在坟堆里转了转,四周环顾,似是找到了什么,然后拿出包袱里的一把小铲子,开始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

“莫非你也会验尸?”

那把黑伞,竟是凭空飘浮在空中,挡在她的头上。

“长眼睛就行。”

少女淡淡回了一句,手上的活不停。

荒凉的坟堆里,一伞,一人,诡异得很。

不知挖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块残旧的草席。

贫苦人家买不起棺材,大多是一卷草席下葬。

少女的手顿了顿,从怀中抽出两块棉布,将手包了起来。

她手上小心了些,继续挖着。

一会之后,她停了下来,轻轻地掸了掸,翻开了草席。

草席之下,赫然是一具白骨。

少女只看了一眼,便将坑边的土拨了回去,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将坟埋回去。

少女的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土,还湿答答的,她却浑然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将坟堆恢复成了原样,然后拜了拜。

坟前的木牌上,什么都没有。

坟边杂草丛生,倒像是一座无主的孤坟。

少女撑着黑伞走到村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正抱胸躲在马车檐下。

“姑娘,你回来了。”

见到少女的身影,车夫立刻将脚凳拿下来放好。

少女点了点头,收了黑伞。

进了马车后,她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她一身污泥,雨伞更是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姑娘,去客栈吗?”

车夫在外面问着。

少女褪去了鞋袜,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打算更换。

“去萧府。”

她说着,挥了挥手,马车上有一片看不见的黑影织了起来。

车夫只觉背上一凉,还以为是下雨的缘故,没有多在意,继续驾着马车。

少女快速地换了外衫,穿上干净的鞋袜,然后才坐到了马车的里面。

马车周围的黑影散去,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有一道声音响起:“她说的该是真的。”

少女看了眼黑伞,眼神平静无波。

“自有人会查。”

她回了一句,便不再语,合上眼睛假寐。

……

大雨磅礴。

西杭府知府府邸,萧府。

有一白衣少女,手握一柄比寻常伞面要大上许多的黑伞,在门前站定。

她停了一会,然后才上前扣了扣门。

没一会,便有一青年壮汉探出头来。

男子没有把门打开,仅是开了一条门缝。

“是谁?”

见来人是女子,男子反而愈发谨慎起来。

“你是何人,此乃萧大人府邸。”

少女手中的黑伞略微上扬,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来。

俏挺的鼻梁上还落了一滴雨。

少女随意地擦了下,长长的睫毛跟着扇了扇。

她的右眼角下有颗痣,唇色有些苍白,看去似有几分病弱。

是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美人。

可是最近府里的事太邪乎,男子心里反而对眼前这位长相无害的少女,起了防备之心。

“我找……”

少女顿了顿,然后说道。

“我找萧景仁。”

男子一哆嗦,本想怒斥放肆,但是眼前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

男子咽了咽口水,将话咽了回去。

“何人来找,小的好去禀报。”

男子如是说道。

少女抬起眼,看他。

男子的心一寒。

明明长得文弱无害的模样,为何这女子的眼神如此冰冷?

家里两位爷都不是好色的主,应该不是为了私情而来。

难道是来喊冤的?

“若……若是有冤屈,要去衙门里……”

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受人之托,寻萧景仁有事交代。”

有事交代?

谁那么大的口气,来交代大人?

男子吃了一惊,虽然直觉眼前的少女不同寻常,却也不敢随意将人放了进去。

“姑娘见谅,职责所在,需要知道是何人来找,才能进去禀报。”

府里已经闭门谢客,却不好如此直白地拒人于门外。

男子是萧府的侍卫萧清,并不是门房,只不过最近府里出了事,萧景仁特意调了他守在门口。

少女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顿在那,没了动作。

萧清狐疑地看了看,少女似是在听什么。

萧清便也侧耳去听,雨势太大,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对面的少女终于又开了口。

“你进去禀报,我受诸采苓所托而来。”

少女的话一说完,萧清便吓得手一抖,脸被门夹了个正着。

好家伙,萧府果然是出了大问题。

竟然连死了六年的老夫人都出场了!

萧清忍住脸上的疼痛,反问她:“你……你可知道那是我家老夫人……”

萧清是萧府的家生子,他爹还是萧府的管家,所以他对萧家长辈的名讳还是清楚的。

“嗯。”

少女淡漠地应了一声。

房檐下,黑色雨伞上的雨滴落了下来,又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

少女压低了黑伞。

“进去如是说吧。”

她的唇色苍白,说不出的病弱感。

赶了三天的路,她很是疲倦。

若不是这萧府已经黑云罩顶,她本想先去客栈歇一歇的。

这门房长得健壮,却一点也不粗枝大叶,问得细致,好是多话。

“请问姑娘闺名……”

萧清瞬间有些脸红。

少女连头都没抬,冷淡的声音从伞下传来。

“顾又笙。”

萧清应了一声,掩上了那条门缝,终于进去禀报了。

“姑娘稍候。”

萧清不敢怠慢,关上门便赶紧冒着大雨跑去主院。

顾又笙独自站在高大的朱门前,静静地等着。

少顷。

门被人打开。

还是刚才那话多的男子。

“姑娘,我家大人在书房见客,夫人请你先去花厅坐坐。”

萧清让开一步,请顾又笙进门。

萧景仁在书房会客,萧清半途遇到了夫人章梦,听是萧老夫人派来的人,以为是老夫人的远亲,便让萧清请到花厅。

萧清想着顾又笙是个妙龄少女,去见夫人也合适,便应了,但是他在萧府长大,还是多了个心眼,找了侍卫去书房禀报。

大人、夫人,两边都不得罪。

萧清知道老夫人在世时,曾属意庄家的姑娘,心里也有猜疑,这位顾姑娘会不会和庄家有干系。

萧清掩上了门,这会才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话音刚落,萧景仁还没什么反应,一边的章梦斥了一声。

“放肆!”

老夫人去世后,萧景仁丁忧守孝三年,第二年的时候,因为水患特准夺情复出。

萧景仁父亲早逝,由母亲带大,是西杭府出了名的孝子。

若是寻常时候,这一个不明来历的姑娘找上门来,萧景仁根本不会来见,只是……

坐在顾又笙对面的男子,脸色最是难看。

他是萧芝铎,萧景仁之子,自小就是由祖母诸采苓养大,祖母去世已经六年,却有人说受她之托而来,何其荒唐!

“不知姑娘从何听说了我母亲的名讳,只是老人家去世多年,希望姑娘不要扰她清静。”

萧景仁神色自若,语气也很是平淡。

“无处听说,诸采苓托我而来。”

顾又笙的语气更加平淡,死气沉沉的黑眸中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景仁。

她头上的黑伞,又落下一滴水来,荡在之前的水痕上,化为一片。

萧景仁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眼底有着极淡的怒意,但是宦海沉浮多年,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

“那不知,我祖母托了姑娘何事?”

萧芝铎顺着顾又笙的话问了一句,眼里有着毫不遮掩的防备。

顾又笙顿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几息之后。

“去世前,我如何交代,你可有做到?”

顾又笙沉声问了句,说的话却不是自己的口吻。

萧景仁的拳握了起来。

母亲临终前,确有一事交代,他没有照做。

顾又笙声线清寒:“你不但没有做,还犯了女色,一步错,步步错,萧家才会招此大祸。”

少女的声音,说不出的阴沉。

一旁的萧芝铎,下意识看向了娇媚的章梦。

另一名年轻男子,也微微抬起眼来,这才有兴趣看那少女一眼。

章梦本想呵斥一句“一派胡言”,可是她是如何坐上萧夫人的位置,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而且最近府里的事情……

也确实是祸事。

可不能上赶着应了那女色的罪名,章梦抿着唇,站在萧景仁身侧不语。

萧景仁的脸色变了变,语气森然:“大祸为何?”

顾又笙:“死了三个人,还不算祸事吗?”

她的语气没有之前那般阴冷,只是还是冷冷淡淡。

萧景仁深吸一口气。

府中之事,保密至极,而且发生不过七日之间。

“你究竟是何人?”

萧芝铎已经耐不住,站起身来问她。

顾又笙看了他一眼。

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什么喜怒哀乐,只是说不出的,诡异的平静之色。

“姑娘手中的伞,伞柄由灵骨而成,伞身漆黑,莫不是传说中的溯洄伞?”

另一位年轻的男子开了口。

顾又笙看了过去,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书生。

虽看着是书生打扮,浑身又一股不容侵犯的肃杀之气。

顾又笙的眼眯了眯。

萧芝铎愕然:“令仪,什么是溯洄伞?”

那年轻男子名为谢令仪,他的嫡亲祖母,正是顾又笙口中诸采苓的妹妹诸采薇,和萧芝铎是表亲。

谢令仪刚从京城来,萧景仁在书房见的客人,就是他。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传说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可通阴阳,可杀鬼怪。”

谢令仪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又笙。

眼前的少女,苍白的脸色,娇弱的模样,实在看不出……

居然是通灵师的后人。

“溯洄伞就是这个家族传承的利器,可养魂,可杀鬼。”

谢令仪看了一眼那比寻常雨伞要大出许多的伞面,那伞下,只有顾又笙一人,可是她的伞,却偏了些。

好像,身侧还有一人。

顾又笙还是第一次遇到认识溯洄伞的普通人,眼前的男子,除了长得好看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看不出与玄门有关。

一贯能认出溯洄伞的,要不就是鬼怪,要不就是玄门中人。

顾又笙面色平淡,没有因为他道出自己的身份而露出诧色。

“所以……”

萧芝铎顿了顿。

“所以真的是祖母……”

她说受诸采苓之托而来,是真的?

祖母的魂魄还在人世?

“荒唐。”

萧景仁不信神佛鬼怪之说,冷哼一声。

萧芝铎看了他一眼,温声询问顾又笙:“姑娘,请问祖母还有什么交代?”

“你出去。”

顾又笙对着章梦说了一句。

章梦柔媚的脸惨白了些,目光盈盈地看向萧景仁。

萧景仁虽斥了一声荒唐,却没有反对。

章梦捏紧手里的丝帕,挤出一个笑脸来。

“那妾身先回避。”

章梦踱着步子,得体地退下。

走前还对着萧芝铎和谢令仪点了点头,洁白纤细的脖颈,垂首之间,青丝垂落,说不出的风情。

她是长辈,又何须如此?

萧芝铎避开了眼,谢令仪低头,假装没有看见。

章梦掩上门,最后的眼神落在那少女身上。

敌意森森。

门被关上,章梦离开,屋里剩下三名男子,还有顾又笙。

“我可要回避?”

谢令仪开了口,却是问得顾又笙。

顾又笙轻轻地摇了摇头。

萧景仁坐直身体:“姑娘,你有何话说?”

先是退了下人,再是退了章梦。

萧景仁猜不透,这位姑娘究竟为何而来?

但是她说中了一事,他不得不郑重待之。

母亲去世前,确实有一事交代,他没有照做。

“诸采苓死后,放不下两件事。”

顾又笙幽幽道来。

“第一,她嘱咐你丁忧之后,娶庄家女为继室,怕你心中有恨,不肯照办。”

萧景仁放在桌案上的手,收回到了腿上,袖摆遮住了他因用力而暴出青筋的拳头。

“第二……”

顾又笙看向一直站着的萧芝铎。

萧芝铎年轻俊朗,仪表堂堂,三年前中了举人,如今在国子监进学。

“大铃年幼丧母,由诸采苓养大,她自是放心不下,多有牵挂。”

大铃是萧芝铎的小名。

自小,只有祖母一人,才会如此唤他。

萧芝铎后退一步,有些腿软。

他嫌弃这名字女气,八九岁之后就不许祖母再如此唤他。

祖母去世后,他也再没听到过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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