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吧,”唐竹筠道,“我回去想想办法,但是姐姐也别抱太大希望,有什么进展我就告诉你。姐姐还是要先保重好自...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穿成
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全章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唐明藩觉得今天上朝的时间格外漫长难熬,站在下面听着那些御史比比,心里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老东西,不干活只会比比,浪费时间。虽然他也是文官,但是他是实干派...
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竹筠阮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全文》,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明藩觉得今天上朝的时间格外漫长难熬,站在下面听着那些御史比比,心里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老东西,不干活只会比比,浪费时间。虽然他也是文官,但是他是实干派,和他们才不一样。因为他职位高,站得位置靠前,龙椅上的皇上都看出来了他今日似乎有些焦躁,不由笑道:“唐爱卿是不是有本要奏?”皇上也厌烦御史,但是还不敢说什么,要不这些人就撞柱子,恨不得立刻死了名垂青史,自己则成了昏君。娘的,真是够了。所以他点名唐明藩,完全是想让他打断御史的话。那些御史,挑不出唐明藩什么毛病,最多只能挑挑他儿女的鸡毛蒜皮事情,而且不敢多说——谁家没有不肖子孙?除此之外,唐明藩两袖清风,谁敢说比他更清廉自律?唐明藩就是皇上对付御史的一大利器。唐明藩手持笏板出列,...
《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全文》精彩片段
唐明藩觉得今天上朝的时间格外漫长难熬,站在下面听着那些御史比比,心里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老东西,不干活只会比比,浪费时间。
虽然他也是文官,但是他是实干派,和他们才不一样。
因为他职位高,站得位置靠前,龙椅上的皇上都看出来了他今日似乎有些焦躁,不由笑道:“唐爱卿是不是有本要奏?”
皇上也厌烦御史,但是还不敢说什么,要不这些人就撞柱子,恨不得立刻死了名垂青史,自己则成了昏君。
娘的,真是够了。
所以他点名唐明藩,完全是想让他打断御史的话。
那些御史,挑不出唐明藩什么毛病,最多只能挑挑他儿女的鸡毛蒜皮事情,而且不敢多说——谁家没有不肖子孙?
除此之外,唐明藩两袖清风,谁敢说比他更清廉自律?
唐明藩就是皇上对付御史的一大利器。
唐明藩手持笏板出列,“回禀皇上,老臣无事,就是饿得头晕。”
站在他斜前方的晋王回头瞥了他一眼,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议论纷纷,没想到唐明藩今日是这种风格。
皇上哈哈大笑:“唐爱卿可是国之栋梁,饿坏了那还了得?既然如此,散朝吧,汪福,你去扶着唐大人用膳去。”
汪福是太监总管,伺候皇上几十年,最为得力,闻言立马道:“奴才遵旨。”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散朝,只是因为唐明藩饿了?
这个穷酸的唐明藩,果然深得君心,比不了,以后绕着走。
汪福扶着唐明藩到饭堂,知道他从来不自己带饭,呵斥小太监道:“等什么呢!还不快让人传膳?告诉御膳房的人,诸位大人的饭都要好好备着,别偷懒耍滑,让我抓住,揭了他们的皮!”
众人都知道这话就是给唐明藩面子,毕竟别人都不吃这里的饭。
没想到,唐明藩慢悠悠地道:“不必了,我今日带饭了。”
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天下红雨了?唐明藩今日竟然自己带饭了?
这时候旁边有人道:“唐大人这是得了什么发财的营生,又是采买马车又是自己带饭?”
说这话的人,早上就已经看到唐明藩今日是坐了马车来的。
唐明藩一脸骄傲:“小女孝顺,帮我准备的。”
晋王和皇上说了几句话,最后才出来,听到唐明藩这句话的时候才进门。
又是糖珠子?怎么哪儿哪儿都是她。
手下让他娶糖珠子稳固地位,他不屑为之。
那日原本他想等唐竹筠走到床边的时候起来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临阵脱逃。
之后在荣亲王府,见到她彪悍打架,又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唐明藩提起她。
晋王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位置上,小太监立刻极有眼色地帮他打开食盒。
他气质冷硬,拒人千里之外,而且谁的面子都不给,所以他一进来,饭堂里就没什么声音了。
唐明藩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炭炉,然后不慌不忙地等着毛血旺烧开。
很快,整个饭堂里都弥漫着毛血旺那霸气十足的香气。
唐明藩拿起筷子又端起米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全然不顾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包括一贯高冷的晋王。
众人纷纷在心里猜测,唐明藩今日是故意的?
难道他提前和皇上串谋了什么?这奇奇怪怪的举止。
这顿饭唐明藩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却或多或少都吃得心不在焉。
——皇上和唐明藩,想要干什么?
唐明藩:我只是想炫耀,你们想那么多累不累!真是一群蠢货。
第二日他带了麻辣小龙虾。
第三日他带了水煮鱼。
第四日他嘴角起了泡,总算带了清粥小菜和馒头,只是他那馒头为什么还做成青蛙小猪状?
唐明藩:孙子孝顺我的。
还有,为什么就算他带的凉菜,也香气四溢?
但是大家总算不像之前那么慌张了,隐隐猜测,难道唐明藩想要炫耀自家厨娘?
可是他也不像那种人啊!
饭堂里的这一切自然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某日散朝吃饭的时候,皇上来了。
彼时唐明藩正在吃小龙虾,不过今日换成了蒜香口味的。
见到皇上,他连忙擦手,同众人一起请安,谁知道皇上竟然在他对面坐下,笑道:“唐爱卿,朕是闻着香气来的,让朕尝尝可好?”
唐明藩护住饭碗:“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微臣不敢进献给皇上。”
开玩笑,皇上那么有钱,还能来薅他羊毛?
要吃让他女儿做嘛,他有十几个女儿呢!然而加起来都不如自己这一个。
皇上道:“你吃得,朕就吃得。来人,把朕的饭菜也摆在这里。”
众人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看来,皇上还是想搞事情,唐明藩这老奸巨猾的狐狸,一定知情。
皇上哪里吃过小龙虾这种东西,汪福伺候,学着唐明藩的样子替皇上剥好放到碗里。
唐明藩:“蘸点汤好吃。”
汪福:“……”
大人,您和皇上,也太不见外了吧。
皇上却大笑道:“蘸蘸,蘸蘸!”
汪福只能依言照做,这可是唐大人吃过的……
众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皇上。
皇上尝了一个,“不错,竟然很不错。唐爱卿,你这菜很不错。”
“皇上过奖,都是小女自己在家里瞎折腾的。”
汪福:唐大人,您谦虚的时候,能把头低下吗?这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不有损您大理寺卿的一世英名吗?
唐明藩有个很不省心的女儿,这事皇上都知道;现在看他的样子,这是改邪归正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皇上不由看向了晋王。
众人心里又是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唐明藩提自己女儿,皇上就看向晋王?
赏花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皇上现在这般,实在令人浮想联翩啊!
唐明藩的女儿声名狼藉,但是他们父子都是栋梁之才;如果皇上赐婚,是不是代表着他属意晋王?
这件事情,严重了。
正当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皇上开口了。
然而不管唐竹筠说什么,孟语澜现在都已经很难冷静下来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江北寒,她要去问个明白。
唐竹筠心里想的却是,男人变心这件事情就像狗要吃屎,拦都拦不住。
狗要吃屎,你去问为什么?
问就是本性如此。
然而她也明白,孟语澜坚守这么多年,付出那么多,只是讨要个说法,已经很讲道理了。
这件事情换成自己,说不定更不理智。
“阿筠,你帮帮我。”孟语澜苦苦哀求。
这件事情,她没有办法再对其他任何人提起。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委实也是没有人可求了。
唐竹筠苦笑:“孟姐姐,你太高看我了,我也没有办法。”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往身上揽的,她理解孟语澜的病急乱投医,可是更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这要是想见晋王,她说不定还能帮帮忙。
“阿筠,你帮我想想办法,不用你奔走,你帮我想想,如何才能见到江北寒,我自己去就行。”
显然,孟语澜也很明白个中顾忌。
“孟姐姐,你别着急,他既然已经回来了,人也跑不了;他妻儿都已经有了,你和他……也注定不可能;改变不了结局,你要这个说法,也并不急在这一时。”
她就没好意思直说,要个说法,不还得承受吗?
孟语澜失魂落

魄的坐下,喃喃地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吧,”唐竹筠道,“我回去想想办法,但是姐姐也别抱太大希望,有什么进展我就告诉你。姐姐还是要先保重好自己。”
她有心帮忙,但是不知道究竟能帮到什么程度,所以不敢让孟语澜抱希望。
孟语澜对她十分感激,垂泪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该让你掺和进来,然而我实在无人可求了……阿筠,对不起,我也再冷静冷静。”
有句话唐竹筠说得很对,那就是结果已经无可更改。
唐竹筠回到家里,想想孟语澜的样子就心疼。
她其实觉得,该让孟语澜和江北寒见一面把话说清楚的。
彻底斩断,孟语澜才能重新开始。
然而怎么见到江北寒?
找晋王?
那她是嫌活得命太长了。
晋王一直把孟语澜和自己当成他的人,这要让他安排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私会,估计他能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那还能找谁呢?
正愁云惨淡间,唐柏心回家了。
唐竹筠眼睛一亮,“大哥,大哥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唐柏心来到她的房间,把手中点心盒子给她,笑道:“我同僚从江南带来的点心,你先自己尝尝,不用什么好的都给两个小的留。”
“吃不下去,心里有事呢!”唐竹筠把孟语澜的事情说了。
“不合适。”唐柏心蹙眉,“你帮这个忙不合适,她也不应该去见江北寒。”
“是吧……可是我怎么去答复孟姐姐?”唐竹筠头大如斗。
“这样,”唐柏心思忖片刻后道,“这件事情你不适合出面,等我旁敲侧击去打听一番。江北寒刚回来,近日还即将袭爵,是朝中焦点,我问几句,不会有人注意。”
“打听什么?”唐竹筠没想明白。
“傻瓜。”唐柏心道,“当然是他妻子的情况了,我想孟姑娘,定然想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这样,你也能帮上忙,对得起朋友。”
哎呀,这么体贴周到的大哥哪里找!
孟姐姐看上大哥多好!
对啊!孟语澜既然和江北寒完了,那能不能让自家大哥趁虚而入?
但是这个想法只短暂停留,毕竟眼下孟语澜的状态令人担忧,估计无心考虑别的事情。
“大哥,那你尽快打听。”
“明日我休息,等后日我去吏部就找人问问。”唐柏心道,“香烛纸钱都准备好了?”
唐竹筠一拍脑袋:“哎呀,大哥不说,我都忘了,幸亏香烛纸钱之前都准备好了。我正想问你,既然是去大相国寺祭拜娘,那是不是就不适合带荤腥祭品去?”
明日是他们亲娘的忌日,每年唐明藩都会带着全家去大相国寺烧香祭拜。
“嗯。”唐柏心道,“不用准备祭品,多多准备香烛就行。爹和弘恩大师交好,连长明灯都一年只收一两银子。”
这也可以啊……
“好,我这就去准备。”
唐明藩对亡妻感情极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过再娶的念头,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想想也让人心疼。
他二十出头丧妻,今年已四十,二十年的孤枕难眠,这样的深情,令人动容。
唐竹筠和嫣然商量,让她第二天跟着晋王,毕竟这是唐家的祭祀,而且嫣然身份尊贵,唐夫人怕是也受不起这样的礼。
然而她一开口就像捅了马蜂窝,乖乖巧巧的小人儿哭得撕心裂肺:“姐姐,你要送我回家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哭声震天,把隔壁的晋王都引来了。
晋王看着唐竹筠的眼神,好像她虐待了嫣然一般。
“父王抱。”晋王伸手。
谁知道嫣然根本听不得这样的话,往墙角缩了缩,哭得更大声了。
“说话!”晋王有些生气。
嫣然抽抽搭搭,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唐竹筠讪讪道:“这件事情是我没说清楚,让嫣然误会了。”
她把事情始末说了,又道:“王爷,你和嫣然说说,我们没有那般想过。”
“那就带她一起过去。”晋王道。
“啊?”唐竹筠愣住。
嫣然立刻不哭了,过来抱住晋王的大腿:“谢谢父王,谢谢父王。”
唐竹筠扶额,那个乖巧腼腆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狗腿子样?
然而晋王看来,不达目的撒泼打滚,达到目的就满脸堆笑,是把唐竹筠的厚脸皮学了个十成。
不过虽然他讨厌唐竹筠这般,甚至每次都忍不住想拍她,然而看到腼腆的女儿变得开朗,不容易被伤害,他觉得这般转变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
“明日收敛些,别张牙舞爪,否则回来收拾你。”这话是对唐竹筠说的。
唐竹筠:“???”
嫣然却以为他说的自己,乖乖道:“我听姐姐的话。”
听她的话,不得把大相国寺的屋顶掀了?
第二天,一家人带着香烛去了大相国寺。
唐竹筠跟着大哥给母亲的牌位磕了头,凛凛和嫣然也一板一眼地照做。
唐竹筠不敢再说不让嫣然磕头,否则后者就得哭翻天。
这个小哭包,现在越来越知道怎么对付大人了。
不过想起之前被那个贱婢管教得毫无生气的孩子,她还是更愿意看到嫣然现在这般活泼灵动的样子。
“我去见见大师,柏心你带着他们四处转转,别走远。”唐明藩叮嘱道。
大相国寺周边是京城最热闹的,香火旺盛,就催生了很多小生意;非但有和佛家有关的,也有不少卖杂七杂八东西的。
比如唐柏心去买点心了,唐竹筠现在就盯着木版画,目不转睛。
这画上的胖娃娃,也太可爱了。
不过木版画的主题显然有些匮乏,除了福寿禄和各路神仙之外,就只有些胖娃娃之类讨喜的图案。
可是不应该发展点美男的画吗?
这件事情,其实她能提供素材,工作之后无聊之余看娱乐圈各种弟弟,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男人分为两种,赏心悦目看脸的时候要看颜值弟弟;yy翻云覆雨的时候,得身材高大,巧克力腹肌的壮汉。
哎呦,想得有点多,在古代怕是找不到共鸣,嗐!
不过还是面红,她怎么大白天,人声鼎沸之中她就开始做起了春天的梦?
“小姑娘想什么呢?”
听到这个乐呵呵的声音,唐竹筠仿佛被撞破了心中猥琐想法,脸色顿时更红。
抬起头来,却正对上晋王那张冰冷的脸。
卧槽,怎么哪哪儿都是你啊!
两个人从彼此神情之中都读出了这句话。
说话的人,是皇上。
今日他老人家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竟然微服私访。
唐竹筠身体一哆嗦,笑道:“原来是黄老爷。”
“黄老爷?”皇上摸摸胡子,很满意这个称谓。
嫣然上前乖乖喊“爹”和“祖父”,让皇上更高兴。
“这孩子,比从前可机灵多了。”皇上赞道。
凛凛乖乖给他们请安,声音极轻,然后态度一板一眼,沉稳持重。
唐竹筠注意到,皇上身边除了晋王之外,还跟着个男人,看起来比晋王年纪大一些,眼神锐利,轮廓硬朗,脸上却有些风霜痕迹,像一柄经过淬炼的宝剑,藏锋却又不敢让人小觑。
唐竹筠多看了两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晋王看她的眼神像带着刀子一般。
哎呦,还真把自己当正房了。
“你们今日怎么也过来了?”皇上问。
唐竹筠乖乖地道:“今日是家母的忌日。”
“原来如此。”皇上对晋王道,“一会儿你也去给唐夫人行个礼去。”
按理说,作为侧妃的生母,是没有这样的荣耀的;但是考虑到唐明藩的身份,倒也说不出什么。
晋王点头答应。
唐竹筠看着他不太情愿的样子,心里想着一会儿要告诉嫣然,她要是死了,嫣然找个晋王这样的夫婿,千万别来看她,她怕自己祭品都吃不下去。
皇上转而又问身边另一个男人:“北寒,你和晋王年纪相仿,现在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北寒?
唐竹筠眼睛立刻睁大了。
这是江北寒?
晋王似乎冷笑了声,然后就听江北寒道:“一子二女,长子今年五岁,两个女儿分别是三岁和一岁。”
这死种、马!
孟语澜为了他誓死不嫁,他倒好,生了一串葫芦娃。
唐竹筠气到原地爆炸,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道:“原来流放还有利于子嗣呢!”
皇上快把晋王也流放了,多让您抱几个孙子。
皇上笑道:“怎么,唐丫头你还认识北寒?”
“不认识。”唐竹筠道,“我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哪里能认识这么尊贵的大人。”
皇上对江北寒道:“生气了,你定然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丫头,这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晋王冷笑,当着他的面就表现出来爱而不得的哀怨,真当他是死人吗?
唐竹筠先是写信给江北寒,现在听说江北寒已经生儿育女,立刻翻脸,当着皇上的面就开始阴阳怪气,她在追求江北寒石锤了。
江北寒淡淡道:“如果某得罪了唐姑娘,还请唐姑娘原谅则个。听说唐姑娘即将嫁给王爷为侧妃,恭喜姑娘。”
唐竹筠道:“多谢世子的恭喜,我能和孟姑娘共事一夫,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江北寒面色未变,只深深瞥了她一眼。
“皇上面前,不得胡言乱语。”晋王斥责道,“先退下。”
唐竹筠退后两步,目送他们离开,这才敢抬头看向皇上。
——规矩她懂,正视皇上乃是大不敬,所以刚才她一直低垂着视线。
然而等她一抬头,目光触及皇上眉心,顿时怔住了。
皇上这样子……
“皇,黄老爷!”唐竹筠忍不住喊了一声。
皇上回头笑道:“怎么了唐丫头?”
“黄老爷,您慢点走,人多别冲撞了您。”唐竹筠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真是个细心的丫头,走吧。”
皇上带着两个混蛋走了。
唐竹筠若有所失。
凛凛握了握她的手:“姑姑,皇,黄老爷他……”
“嘘——”唐竹筠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不让他说话,轻声道,“那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的人。走,看看你爹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唐柏心已经大步走过来。
“大哥,刚才……”
“我看到了。”唐柏心道,“没事,那位经常来这里同弘恩大师探讨佛法。”
“哦。大哥,爹什么时候出来,会不会遇上……”
“应该会遇到。”唐柏心道,“没关系。还想买什么,我带你们去买。”
“不用了,走累了,找个地方歇息吧。”
他们找了个歇脚的地方,唐竹筠低声把刚才遇到江北寒的事情说了,道:“孩子都生了三个,孟姐姐这次是彻底没有指望了。”
唐柏心眼神微动,却很快垂眸,没有做声。
“大哥,你看着他们两个,我去找爹去。”唐竹筠站起身来道。
“阿筠,你要去找江北寒?”唐柏心拉住她的手,“你别冲动,孟姑娘她现在毕竟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会……”
“我不会乱掺和的,我找爹有别的事情。”
“真的都听我的?”唐竹筠道。
清风点点头,笑得一脸恭顺,眼神中却隐含挑逗。
真是个祸水。
只不过,这祸水不太完美。
唐竹筠这样的强迫症,看到病人有病而不自知,痒痒难耐。
不过清风今日目的不纯,而且现在是古代,有些事情,比如割过长的那什么,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一本正经戏弄人。
于是唐竹筠一扬头:“那好,你等着。”
说完这话,她进厨房取了一把菜刀出来。
清风:“……”
他笑意勉强了许多:“唐姑娘,您,您别开玩笑了。您若是觉得在外面不合适,清风可以随您进屋去。无论您想要清风怎么伺候都可以。清风,很好的。”
唐竹筠快呕了。
小弱鸡,谁稀罕啊!
“我觉得你可以更好,如果——我在下面给你一刀的话。”
真的,她说得都是真的。
清风看着她竟然步步逼近,一脸惊慌。
这个女人,是个疯批!
唐竹筠看他变了脸色就觉得好笑,一边往前逼他一边道:“别动,你不是说今天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我今天就想给你一刀。真的,乖,我都是为了你好。”
晋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赤裸裸的男人被举着菜刀的唐竹筠逼得几乎没有退路。
他几乎怀疑自己犯了癔症,这事情,是人能干出来的?
“唐竹筠!”晋王咬牙切齿地道。
唐竹筠:“……”
她讪讪地收起菜刀,“嫣然出去玩了,不在家。你出去找人吧。”
晋王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她竟然敢把两个孩子支出去,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这般!
唐竹筠见他额角青筋跳动,不由嘀咕道:“难道你找我?”
这人谁啊,一脸把自己捉奸在床的模样。
清风到底是欢场之人,很有察言观色的本事,看着晋王的气场,虽然不知道他身份,但是已经心生惧意,蹲下身子匆匆穿好衣裳,解释道:“没有,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眼前这个男人,是有那种杀过人的气场的,他犯不着为了银子把自己小命丢了。
他爱银子,但是他更惜命。
“等等!”唐竹筠不让他走。
她现在改变了主意,送上门的肥羊,她为什么不宰?
“王爷,”唐竹筠对晋王道,“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要不你先走?我们还有事要谈。”
晋王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如锋刃般凌厉,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后悔,他现在就是深深的后悔,他怎么昏了头,能把嫣然交给这样的女人!
她从前的那些名声,他明明都知道,是什么让他迷了眼!
“王爷?”清风吓得脸都白了,“唐姑娘,他,他是……”
“晋王。”唐竹筠不以为意地道,“咱们的事情,和他没关系,来来来,我有桩很好的买卖要和你谈谈。”
清风腿都软了。
晋王,竟然是传说中那个不近人情的黑面晋王。
他惹了晋王,他竟然惹了晋王的女人。
刚才晋王那般愤怒的神情,不是吃醋都解释不过去。
清风哪里还有心思谈什么买卖,道:“唐姑娘,我,您能不能当我今天没来过?”
唐竹筠看着他怂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好笑,挑眉道:“要是你和我合伙做生意,那就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当然会保着你。”
清风无奈,今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现在,除了答应,他还能怎么办?
那可是晋王!
“来,坐。”唐竹筠指着院子里的石凳道,自己走到石桌前把菜刀放下,“刚才只是和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清风苦笑,再也没有勾引她的心思,道:“唐姑娘,我今日算是知道了一句话……”
“什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唐竹筠:“好说好说。”
清风:“……您说吧。只要您能让晋王别为难我,我什么都可以。”
唐竹筠挖挖耳朵,“我劝你以后别轻易说‘我什么都可以’这样的话,否则脸被打得太疼。”
清风低头:“唐姑娘教训得是。”
作为小倌儿,他身段软得下来,真正得罪不起的人,一个耳光扇过来,他还得笑着问客人手疼不疼,把另一边脸送上去给人打着玩。
“装可怜也大可不必。”唐竹筠揭穿他,“毕竟我不是你的客人,现在我诚心想和你谈生意。”
“您说。”
“我想问,你们那里,平时有没有买药卖药的,就是各种,怎么说,功效不能为外人道的药?”
清风很聪明,一点就透:“您是说,助兴之药?”
“对对对!”
“您想要,我给您送来。”清风当即痛快表示道。
“你有了?”唐竹筠有些失望。
“有。”
“那倘若我有更好的呢?”唐竹筠不死心。
虽然她造不出万艾可,但是补肾良药她还是存了几个方子的。
“我有六味地黄丸,金锁固精丸,金匮肾气丸……”唐竹筠笑眯眯地扒拉着手指道,“咱们也不害人,都是补肾的好药。”
竟然是想卖药给他?清风有些为难之色。
“咱们俩五五分账。你卖出一份给我一份的钱,除此之外,我不会多要你一文钱,如何?”唐竹筠循循善诱。
那好像,他没有什么风险,卖得不好也不怪他。
清风想起晋王那张杀人的脸,咬咬牙答应:“好。”
“行,过几日我让人送给你。”唐竹筠很是高兴。
这种钱,来得快,欢场男女,谁还在乎买药的银子啊!
万艾可现代那是一百多块一粒,可销量不还是稳稳的?
男人不能说不行,不行也“药”行!
清风只求脱身,连连答应。
“唐姑娘,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清风:“……”
今日他这是被赖上了吗?
“你还没说,”唐竹筠眯起眼睛盯着他,“今日的来意呢!”
清风苦笑:“其实是这样的,长阳侯府的五公子醉酒打死了个人,使了银子想让京兆尹轻判;可是这案子还得大理寺再审,所以京兆尹不肯答应,却松口说,只要唐大人这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那边就敢轻判。”
“许了你多少银子?”
“一万两。”
唐竹筠顿时怅惘,做个贪官多好啊,随随便便,她就是提成一半,欠晋王的债就还清了,哪里用这么费劲地卖补肾丸。
不,他好我也好,她这是造福天下男性和女性!哼!
晋王带着唐竹筠来到花园的凉亭里。
这凉亭在假山上,地势很高,可以俯瞰四周,然而倘若有人偷听,也会立刻被发现。
晋王道:“在这里谈话,你是不是放心些?”
伪君子。
唐竹筠不咸不淡地道:“恐怕担心的是王爷吧,我这样声名狼藉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晋王没有和她斗嘴,直入正题道:“你大哥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睁大眼睛看,到底是人是狗呗。”唐竹筠冷笑,“王爷时间宝贵,还是开门见山吧。”
她非常怀疑这就是晋王给大哥挖的坑,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他想干什么,无非和那个位置有关,对自己父兄威逼利诱罢了。
“你医术不错,帮我救个人。只要她没事,你大哥就不会有事。”
竟然是奔着她来的?
这有点奇怪了,她展露医术,也就在河边那一阵,然后就被他盯上了?
可是大哥贪墨这件事情,应该早就发生了。
所以晋王这是临时起意,改变了交换条件。
“先说你怎么帮我大哥,毕竟那些支取银子的印信确实是我大哥的。”
晋王负手而立,背影高大魁梧。
“我管金鳞卫,有便宜行事之权。”
唐竹筠一惊,金鳞卫?那不是皇上的私卫吗?
没有人敢得罪金鳞卫,因为不知道他们会在皇上面前如何告密。
这也是一支十分神秘的卫军,没想到皇上竟然交给了晋王。
大概是唐竹筠眼中有怀疑之色,晋王袖中一抖,一块金牌落到了手中,送到了唐竹筠面前。
唐竹筠看着金牌,看看上面是四个字,心里忍不住想,大哥,你糊弄鬼呢!
“王爷你可能误会了,”她看着晋王,高贵冷艳,“我不识字,但是我会查数。这是四个字,请你告诉我金鳞卫是几个字?”
晋王面无表情地道:“多读书,少相信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些鬼话。这是——如朕亲临。”
唐竹筠:“……你骗我?”
“你说呢?”
不能,晋王不能拿着这个骗人,传出去,这是死罪。
唐竹筠膝盖直挺挺的,假装没看到:“不知者不为罪,真假和我也没关系。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我可以说,是我调查吏部,让你大哥做内应。”
卧底?诱饵?总之无论什么,都可以很好地解释。
只要一搬出来金鳞卫,就没人敢置喙了。
唐竹筠脑子飞快地转着,如果他就是想要自己救人,那这笔生意,不算亏。
不对,有漏洞。
“你会永远拿着这件事情胁迫我为你所用,是不是?”唐竹筠道。
“并不会,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查到你大哥头上,等不到永远。”晋王冷冷地道。
唐竹筠松了口气。
或许,可以试试?
与虎谋皮,让她大脑时刻紧绷,丝毫不敢放松。
“现在就治,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治好。”晋王道,“一个月后,贪墨的银子还得补回去。倘若你达到了我的要求,这笔银子我替你出;如果达不到,那就是他确实贪墨了,和我无关。”
威胁,如此赤裸裸的威胁!
长得人模狗样,就是不干人事!
“我要看看你女儿再说。”唐竹筠扬起下巴道。
别以为就他能洞察人心,她也不差!
她略一想就猜出来,他是为了自己女儿。
“可以,跟我来。”
晋王大长腿,走得很快,唐竹筠小短腿在后面跑啊跑啊跟着,心里把晋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是从凉亭下来是下坡,她一时不查被绊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华丽丽地向前摔倒。
唐竹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他娘的又得穿越了!
之前以为是穿越,现在看来还是快穿啊!
只是她这事还没解决,死不瞑目!
不行,她不能死,她怕死。
唐竹筠像倒下的时候发现她好像,能正好摔到晋王身上,无比期待晋王能转身英雄救美。
就算跌到他怀里,好巧不巧地擦过他的嘴唇,然后四目相对那么恶心,她也接受了。
然而晋王这冷酷无情不讲道理的人,明明听见她的惊呼,却头也不回,像个死人一样。
唐竹筠:你也就是个男配,还是炮灰的命。
她双手扑腾着从晋王身后摔倒在地,惊慌间好像抓到了什么缓解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摔得很疼,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还好的是,她没死。
然而眼前这放大的精壮有力的小腿咋回事?
她还能看到上面的腿毛,这是她第一次近观男人的腿毛,别说真的挺粗的,想帮他剃掉。
唐竹筠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手里扯着一块布……不,准确地说,她扯下了——晋王的裤子,现在钻到了晋王的袍子里研究他腿毛。
啊啊啊啊啊……她还是再穿越一次吧,唐竹筠疯了。
她扒了晋王的裤子,她做到了前身都没有做到的彪悍事情。
唐竹筠已经不敢想象晋王的脸色,趴在地上装死。
然后她听到晋王咬牙切齿的声音:“把我裤子还给我!”
唐竹筠非常相信,此刻晋王想咬掉她一块肉。
她深深低头盯着草地,伸手把裤子从身下艰难掏出来举到头顶,“呵呵,王爷,你们王府这草养得都和别处不一样,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这时候,狗腿子来了,怒斥道:“唐竹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你竟然……”
“闭嘴,退下!”晋王怒气冲冲地道。
唐竹筠盯着草根:狗腿子,请问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你这眼力劲,能活到现在都不是祖坟冒青烟了,你们家祖坟那简直浓烟滚滚。
这事你跳出来,不是想死吗?
宋景阳:我誓死捍卫我家王爷的清白,绿帽子退散!
过了不知道多久,唐竹筠听到晋王说:“你还想在这里趴多久?”
唐竹筠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假装无事发生,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山坡。
她就看了他的腿,心虚什么?
晋王面色铁青地带着她一路往前走,来到一个僻静清幽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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