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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全文阅读

主角 谢宴礼楼阮

总裁久久萋

然是怎么请的假?人事部说了,是她自己打电话请的假。她根本就是不放心上。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周越添合上眼睛,正要按灭手机,掌心就传来了很轻很轻的震动声。有新消...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久久萋 著  谢宴礼楼阮  36.73 千字发布时间:2025-01-08 08: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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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怎么请的假?人事部说了,是她自己打电话请的假。她根本就是不放心上。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周越添合上眼睛,正要按灭手机,掌心就传来了很轻很轻的震动声。有新消...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全文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警局。徐旭泽软骨头似地靠在里面,远远就看到了楼阮。楼阮皮肤很白,身形又瘦,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徐旭泽一看到她就转了身,他轻轻撇了撇嘴角,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虽说...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礼楼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久久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警局。徐旭泽软骨头似地靠在里面,远远就看到了楼阮。楼阮皮肤很白,身形又瘦,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徐旭泽一看到她就转了身,他轻轻撇了撇嘴角,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虽说别人都觉得楼阮那不算训,可他就觉得是。小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周越添,那时候,他不知道和楼阮说过多少次不要和周越添一起玩,但楼阮从来没听过。不仅没听,还总和他说,让他不要对周越添有那么大恶意。真好笑啊,明明他和周越添的关系是那种,他不喜欢周越添,周越添也不喜欢他的关系,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他对周越添有恶意了。周越添难道就清清白白对他没有半点不喜欢吗?“你好,我是徐旭泽的家属。”软甜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徐旭泽低下头,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扣手指,对身后楼阮的声音充耳不闻。周越添都走了,她还在...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警局。

徐旭泽软骨头似地靠在里面,远远就看到了楼阮。

楼阮皮肤很白,身形又瘦,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徐旭泽一看到她就转了身,他轻轻撇了撇嘴角,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虽说别人都觉得楼阮那不算训,可他就觉得是。

小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周越添,那时候,他不知道和楼阮说过多少次不要和周越添一起玩,但楼阮从来没听过。

不仅没听,还总和他说,让他不要对周越添有那么大恶意。

真好笑啊,明明他和周越添的关系是那种,他不喜欢周越添,周越添也不喜欢他的关系,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他对周越添有恶意了。

周越添难道就清清白白对他没有半点不喜欢吗?

“你好,我是徐旭泽的家属。”

软甜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徐旭泽低下头,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扣手指,对身后楼阮的声音充耳不闻。

周越添都走了,她还在这儿干什么。

他可不觉得她会管他,尤其是在他打了周越添的情况下。

果然,只说了两句话就没声儿了。

徐旭泽扣着手指的动作一顿,缓慢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潋滟狭长的眼睛。

“你……”

谢宴礼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后,正垂眸看着他……的脑袋。

那双潋滟黑眸中透着懒洋洋的散漫。

徐旭泽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盯着那双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谢宴礼先开了口,他盯着他鸡窝一样的头发,菲薄的唇微微勾起,认真评价道,“看样子战果不凡。”

徐旭泽:“?”

徐旭泽:“??”

不是,他们很熟吗?

不就是相互知道名字的关系吗,他们之间的社交距离从来就没有在十米以内过,为什么就这样上来和人家搭话啊?

谢宴礼原来是这种性格的吗?

就在徐旭泽疑惑的时候,站在面前的人更是伸出了他冷白如玉的手,慢条斯理地在他凌乱的脑袋上碰了一下,语调懒洋洋的,“做得不错。”

徐旭泽风中凌乱:“???”

他昨天晚上打架的时候,伤到脑子了吗?

其实他和这位天之骄子关系还行,但是他伤了脑子,给忘掉了?

徐旭泽忽然觉得,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

不对,等会儿,他身上这个味儿……

有点熟悉。

徐旭泽吸了吸鼻子,努力往谢宴礼那边靠了靠。

谢宴礼懒散的表情在他靠过来吸的刹那凝了一下。

徐旭泽猛地抬头,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你和楼阮什么关系?”

身上为什么会有她常用的香水味!?

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对方白色衬衫的红色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但徐旭泽看清楚了!

他表情一震,下意识道,“那是楼阮的……”

肯定是楼阮的!

楼阮最常涂的口红就是这个颜色!

徐旭泽很快冷静下来,在几秒钟内调整了一下表情,做足了表情管理,他坐在那儿,坐姿都在一瞬间变得挺拔了些,声音也沉了下来,“谢先生,请问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香水味和口红印,还是在那个位置。”


谢宴礼垂下眼睛,目光扫过徐旭泽的手,印着浅粉牙印的喉结轻滚。

徐旭泽拉着楼阮雪白的手臂,凑得很近,他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楼阮脸上,认真观察她的神情。

仿佛是只开心了两秒,随后便变得小心谨慎起来,“……是,听到了什么吗?”

他盯着楼阮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楼阮垂着眼睛,卷翘缱绻的眼睫轻轻闪动,浅绯色的薄唇轻轻抿住,缓缓弯起来,声音很低,“……永久性。”

她瞳眸清亮,脸颊只有巴掌大小,弯着唇角小声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安静。

徐旭泽明白了,他微微往后退了退,昨天晚上周越添那些混账话,她听到了。

他伸出手随便扯了扯卫衣领口,挂着青紫的脸泛着冷意,薄唇不带一点血色,硬生生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真高兴啊。”

楼阮垂着眼睛,格外安静。

徐旭泽盯着她的脸和她拉开距离,越发觉得胸闷气短,刚刚那点高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一转头,正对上谢宴礼的目光。

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轻嗤一声,“楼阮,我饿了,走不走。”

他是不喜欢周越添,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谢宴礼做他姐夫。

这人优秀是优秀,但是出现的莫名其妙的,而且长得这么招摇,看什么人都眼神拉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哼。

谢宴礼靠在那儿,手指插兜,姿态懒倦但却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他看着徐旭泽,漆黑潋滟的瞳眸眯了眯。

徐旭泽看着他的眼神,脊背忽然凉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下,他又凶巴巴瞪了回去!

这么看着他干什么,又没偷他家大米,这看人眼神拉丝的家伙!

“楼阮!”徐旭泽回头喊道,“我饿了!”

楼阮还没说话,谢宴礼就斜睨过来,“饿了就吃,喊什么。”

徐旭泽:“?”

谢宴礼:“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别迁怒你姐姐。”

徐旭泽:“??”

什么迁怒,他平时就是这么和楼阮说话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徐旭泽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就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袖子,她语调轻轻软软的,“阿旭,先吃饭吧。”

徐旭泽被一拉,轻轻撇了下嘴,“吃饭就吃饭。”

他带着伤的手插进卫衣口袋里,扭头就往外走。

谢宴礼仍然站在那儿,对楼阮抬了抬下巴。

楼阮抿起唇,思量了几秒才低声说,“他就是这个脾气。”

谢宴礼勾唇,和她并肩往外走,懒洋洋道,“嗯,我知道。”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

谢宴礼的司机开车带他们来了一家保密性极高的餐厅。

包厢里。

徐旭泽差点吐出那口烫口的茶,他放下茶杯,瞪着眼睛问,“你们今天结婚?”

“是今天领证。”楼阮坐在他身边,软声纠正道。

“不行,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徐旭泽放下手上精致的青花茶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谢宴礼,“你们才认识几天,闪婚不行。”

谢宴礼挑起眉梢,冷白修长的指骨微顿,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楼阮,“谁说我们才认识几天?”


楼阮再次抬起头,澄澈的黑色双眸中映着水光,满是求救。

谢宴礼懒洋洋站在那儿,修长的手指插进西裤口袋里,目光落在她柔白的手上。

手指纤长漂亮,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这双手戴什么都好看。

“确实合适,”谢宴礼好整以暇道,“爷爷给你你就收着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婚戒。”

谢老爷子和谢妈妈立刻抬起眼睛,两人的脸色出奇的一致,似乎都很想上前打死他。

谢老爷子道:“我送的是我送的,你的那份别忘了!”

坐在一旁穿着个小红裙子的堂妹谢京京抬起小脸,她还小,挤在一旁只有小小一团,脑袋上的红色大蝴蝶结歪着,嗓音天真稚气,“就是!你的那份也别忘了!”

谢宴礼看过去,似乎在说,你懂什么。

小家伙鼓鼓脸,像是不服,她萝卜似的小白腿耷拉在沙发边缘,轻轻晃着红色的小皮鞋,小声咕哝道,“我们幼儿园做游戏的时候,新郎都会给新娘送大钻戒的,哥哥你好小气噢……”

她板着小脸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对他很失望似的,“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呢。”

谢宴礼散漫地笑了一声,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楼阮,“我又没说不准备。”

小家伙顶着着巨大的蝴蝶结,抬着小脑袋认真看他,像是在辨别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谢妈妈扫他一眼,“你最好用点心。”

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

“行。”谢宴礼喉结滚了滚,随意地在一旁坐下,扬起脸笑道,“准备好以后我带她回来给你们检查,这样行吗?”

楼阮坐在中间一脸茫然,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谢妈妈轻哼一声,拉着楼阮的手道,“阮阮,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没个正形!他以后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妈替你教训他!”

楼阮抿住唇,养母性子冷淡,不仅是对她,就是对徐旭泽也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候。

这样被人拉着说话,还是第一次。

妈妈……

这个词对她来说,其实是有些陌生的。

谢家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围着楼阮,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儿,谢宴礼又被隔绝在外了。

“阮阮,你家住在哪里呀,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们都没有提前见见亲家,实在太失礼了。”

楼阮戴着名贵的祖母绿戒指的柔白手指轻轻抓住衣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家里的情况。

谢宴礼靠在那儿道,“妈,能不能先让她吃口东西。”

“喔~”谢妈妈拉着楼阮的手,歪着头道,“阮阮,家里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简单准备了一些。”

“你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告诉妈妈,下次妈妈都给你准备。”

谢宴礼往后靠了靠,坐在对面的谢妈妈瞥了一眼,嗔怪道,“阿宴不懂事,也没提前告诉我们你喜欢……”

说着,她的声音忽然突兀地一顿,目光扫过谢宴礼印着红痕的喉结,瞳孔地震,“吃、什么。”

她慢慢把话接了下去,看谢宴礼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楼阮就坐在她身边,自然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她顺着谢妈妈的目光看过去,目光落在了谢宴礼的喉结上,那抹浅红好像变得更加明显暧昧了。

楼阮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谢妈妈会不会觉得她……不好。

楼阮下意识抿住唇,她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谢妈妈正轻轻拉着她。

她甚至有些不敢去看谢妈妈的表情。


谢宴礼手上的手机还是震个不停,但他却没继续管了,他歪头看着她,唇角轻轻勾了勾,“祝你心愿成真。”

楼阮心情很好,语气轻快起来,“谢谢你。”

在她转过头看他的瞬间,谢宴礼微微往前凑了凑,他坐姿懒散,眼尾微微勾着,脸上带着勾魂摄魄的绚烂笑容,“楼阮。”

楼阮觉得他们挨得好像有些近,于是微微往后退了退,“嗯?”

谢宴礼说,“我说真的,你很快就能心愿成真的。”

楼阮看着他纤长的眼睫,轻轻眨了眨眼,她总觉得他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听着很像是什么霸总宣言。

就像小说里那种,女主说这家店好好吃,男主就立刻买下来送给她的感觉一样。

谢宴礼有可能是男主,但她绝不会是女主。

他们是没有感情的。

而且她还给人添了麻烦。

不可以!

楼阮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出版社的朋友找他出版吧?”

谢宴礼笑:“为什么这么想?”

楼阮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你刚刚那个语气像,像是想帮我完成心愿一样?”

在谢宴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又快速开口,“不会是想要拿这个作为我和你结婚的报酬吧?”

谢宴礼唇角的笑意更深,那双漆黑眼眸中好像有谁在里面撒下了碎星,他眼尾微微弯了弯,“不会。”

他靠在那儿,手指搭上方向盘,冷白手腕上的腕表泛着华丽的光芒,“我只是相信你的眼光。”

“相信优秀的作品一定会被发现,相信他会被看到。”

谢宴礼的朋友圈彻底炸了。

他以前从不会发朋友圈,十几年了,身边也一直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女孩。

这忽然一发朋友圈,还发得是结婚的内容,朋友圈可不得炸。

谢家老爷子坐在沉香木椅上,把谢宴礼那条朋友圈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老宅也忽然来了不少人,乌泱泱地坐了一屋子。

大多数都是高兴又期待的,只有角落里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屑地嗤了一声。

谢老爷子耳朵仿佛在一瞬间变灵了许多,抬起眼睛看了过去,“干什么,你堂哥结婚你不高兴啊?”

女孩抬手拿起桌上沏好的伯爵红茶,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高兴啊,我可太高兴了,结婚之前完全没听过他说起人家,也不带人来见见我们,急急忙忙地就把婚结了,真有规矩。”

她垂下眼睛,散漫优雅地喝茶,目光落在精致的玫瑰茶杯上,“人家女方家里都不知道怎么看咱们。”

老爷子一顿,她放下漫着茶香的杯子,又开了口,“戒指都没有,哪有他这么办事儿的…”

那张脸继承了谢家最优良的基因,和谢宴礼的脸不相上下,都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而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带着满满的嫌弃,显然是觉得谢宴礼没办好这件事,委屈了人家。

谢老爷子拿着手机,动作微顿,他一想,觉得也是。

他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这回事了。

于是,老爷子认认真真把手机装起来,站了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抬起了头。

“爸,你干什么去。”谢妈妈抬头说道。

谢老爷子摆了摆手,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从柜子里找到了好几个盒子,全都抱了出来。

抱出来的首饰盒每一只都格外精致,充满年代感。

谢老爷子认真看了看,最后将一个最小的盒子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枚雕刻着海棠花的银镯子。


“怎么不接电话。”他问。

他一靠近,原本宽敞的厨房顿时变得逼仄起来,楼阮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连忙扔下手上的空牛奶盒,和他拉开了距离,“是不认识的号码。”

谢宴礼倚靠在门边,眼尾微挑,“哦。”

楼阮已经跑到了客厅,她步子很快,正要回头说什么,就听到大门滴滴响了两声,有人推着衣裳走了进来。

谢宴礼靠在那儿看着,漆黑的瞳眸中透着散漫,“衣服来了,挑挑不喜欢的,让他们带走。”

楼阮直愣愣地看着一排又一排被推进来的衣服,全都是各个品牌当季的最新款。

外面的人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占满了整个客厅。

而这,还没完。

后面还有最新款的包包,鞋子和丝巾……

楼阮:“……”

她已经不知道该看那些衣服还是该回头看身后的人了。

真的很难不代入小说女主……

等到人东西都被推进来以后,才有一位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微微笑着道,“楼小姐好,我是谢家的管家,楼小姐可以叫我唐叔。”

他微微别过身子,又给楼阮介绍身后的人,“这位是李老师,是明丽的造型师,衣裳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和他的助理会为您改好。”

明丽,明丽传媒,是国内目前发展势头最好的传媒公司,而这家公司最能打的就是他家的首席造型师李鹤,国内很多大牌明星想让他帮忙做造型都请不到……

楼阮:“……”

真的不是她没见过世面,这种场面她在小说里见到过很多次,但现实生活中还真是头一次。

内心虽然在颤抖,但她还是朝着两位伸出了手,落落大方道,“唐叔好,李老师好。”

-

周氏大楼。

二十三楼,总裁办公室。

周越添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京北的风景。

程磊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看着手机,眉头微微拧着,脸色不太好看,“没接。”

站在窗前的人转过身来,冷着一张脸,“再打。”

楼阮从不请假,今天这么重要的会,她请什么假?

程磊看着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嘴唇动了动,开口道,“她可能真有什么不舒服的,想请假就让她请吧,总裁办这么多人,难道离了她还不活了?”

他实在不懂,不就请天假吗,为什么非要他给楼阮打电话。

周越添蓦地抬起眼睛,他瞳孔颜色很淡,是浅浅的棕色。

那双浅棕色的瞳孔配上那张清冷凌厉的脸,瞬间让程磊说不出话来。

他舔了舔唇,低下头打开通讯录,“行,再打,再打就再打。”

不就打个电话吗,干嘛这样。

程磊再次拨通了楼阮的电话。

周越添坐在办公桌前,浅棕色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戾气。

像要吃人似的。

办公桌的桌角摆放着一簇绿植,是楼阮之前放在那儿的。

以往,她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浇水。

周越添的视线越过它,定定看着程磊,直到对方再次放下手机,“用户正忙,可能她不舒服睡了?”

落在办公桌上的手指微微拢起,周越添的视线落在了那盆绿植上。

“周哥?”程磊拿着手机看着他,像是有些疑惑。

周越添终于收回了视线,他看向开会前随手放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两秒,把它拿了过来,仍然没有新消息。

她以前病了,都会发消息给他,想方设法从他这里得到一句关心。

今天没有,今天什么也没有。

周越添滑动手机屏幕,解锁以后手机直接回到了微信界面,他和楼阮上一次发消息是在昨天。

【出门了。可爱小熊jpg.】

【到门口了,越添哥,你们在哪里呀?东张西望jpg.】

这两条他都没有回。

周越添手指落在手机屏幕上,又往前翻了两条,大多都是楼阮在说话,她说十多句,他偶尔才会回一两句,大多时候都是“嗯”,“知道了”这种话。

“周哥,你怎么了?”程磊见他状态好像有些不对,上前来问道。

“没什么。”周越添一把扣上了手机,面无表情道。

可能真的是不太舒服,所以才没有发消息。

应该不是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他和程磊他们说完话后见到她了,那会儿看到他的时候还在笑。

而且,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

……对,没什么,她不会在意这个。




谢宴礼在门外把东西都递给了她,没有进门。

东西还都堆在门口鞋柜上。

楼阮已经换鞋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葱白的手指掀开了窗帘,谢宴礼还没有下楼。

她站在上面看了会儿,终于等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双腿极长。

他站在路灯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楼阮手指一抖,蓦地松开了窗帘,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利用窗帘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

楼下的谢宴礼缓缓勾了勾唇,他抬眼看着上面,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瑰丽之色。

末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楼上摆了摆手,走出了那条窄道。

看着他的身影彻底离开以后,楼阮才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了门口那堆东西。

正准备过去,捏在手上的手机就轻轻震了一下。

她低下头。

是谢宴礼的微信。

谢宴礼:【蛋糕放冰箱。】

楼阮点进去,迅速回了一个“好”字,连忙过去,在门口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拿出了那只小蛋糕,把它放进了冰箱。

接着,她有出来把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都收了起来,好好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如果要和谢宴礼住在一起,这些东西是要带过去的……

她沉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参加晚宴的裙子和包还谢宴礼那里。

楼阮捏着手机,目光轻轻闪了闪。

算了。

太晚了。

反正以后还能见到。

她抿起唇,却没有放下手机。

安静了几秒,楼阮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缓缓解锁了手机。

她点开微信,指尖有些颤。

谢宴礼的头像是浓郁的黑。

她定定看了两秒,闭着眼睛点了进去。

那条“结婚”的朋友圈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点了进去,仔细看着那张谢宴礼随手拍下来的照片,看了半晌仍觉得不可思议。

她就这样结婚了。

和一个自己从前不太熟的人……

纤细白皙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她点了点下方的“详细”,看到了点赞的人。

除了今天在谢家加的谢家人外,她和谢宴礼的共同好友少得可怜,只有零零星星一两个人,还都是华清的校友。

【??这不是我们美术系的小师妹,怎么和你结婚了??】

【你俩怎么结婚了,突破次元壁了!】

评论的两位都是华清学生会的师兄。

楼阮记得,谢宴礼大学的时候是没有进学生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这两人。

她看到谢宴礼在下面回复那位说突破次元壁的:

【?我们高中就是校友。】

她眼睫闪了闪。

是的,他们高中就是校友。

楼阮忽然按了锁屏,把手机丢了下去,抬起手捂住了心口。

她好像只凭那几个字,就脑补出了谢宴礼的语气。

应该还会是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

她蓦地起身,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下来,楼阮弯下腰,水珠都涌到了脸上。

……总算清醒了一些。

那张脸总算不会一直出现在眼前了。



谢宴礼事走出楼阮家的小区,坐在驾驶座上给她发了微信以后,又靠在那儿随手回了几条微信和朋友圈信息。

回得差不多了以后,才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一头的人像要炸了似的,“谢!宴!礼!你还知道打电话!!我不就是喝多了酒多睡了会儿,怎么一觉醒来你就结婚了!太夸张也太离谱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自己选的合作对象,自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果然是渣男,渣中之渣!和林俊逸渣渣相护,结果把自己护进去了!果然,能吊着人家那么多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脑子也不好!”

“还,她不会辞职~我呸,真以为他能迷死人家,让人家死心塌地一辈子效忠周氏给他当牛做马呢?无语,我真无语。”

“他怎么那么普信啊?”

保镖:“……”

已经坐上驾驶座的保镖有些无语地稳了稳情绪,低声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回家吗?”

“回什么家,见春,喝一杯去!”林悦欣转过头来,“林俊逸栽这么大跟头,不喝一杯庆祝怎么行?”

“走!要是今天见春有漂亮妹妹就好了嘿嘿嘿……”

保镖嘴角轻轻扯了扯,启动了车子,转动反向盘,“……是。”

京北,见春。

酒吧的门被一只瘦削修长的手推开,谢宴礼穿过人群,直接上了二楼。

见春的二楼外围用隔音玻璃围了起来,另一面工业风的墙上贴满了来客的心愿。

【和xx长长久久。】

【新的一年发大财!】

【希望家人们都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比起热闹的一楼,二楼安静的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谢宴礼踩着台阶上楼,墨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来挂在了臂弯上,白色的衬衫上带着小小的细节,同样色系的水工刺绣图案蜿蜒而下,为主人添加了几分神秘清冷感。

衬衫的领口微微开了几分,冷白的肌肤清晰可见。

谢宴礼的步调透着懒洋洋的散漫,他嘴角漫着浅笑,走到角落里那桌坐了下来,“怎么坐这儿了?”

桌子对面的人像是忽然对他的婚事失去了兴趣一般,有些迷恋地看着下面舞池中摇曳的男男女女,目光仍然没有挪开,指着下面说道,“美女,有个美女!”

谢宴礼:“……”

他放下西装外套,点了单。

再抬眼,坐在对面的人已经挪到了玻璃跟前,双手贴上了玻璃,好像恨不得从这里穿过去,眼珠子都放到人家身上。

像个丧尸。

他双手贴在玻璃上,声音低低地道,“整容美女。”

谢宴礼轻嗤一声,“整容美女也不影响你盯着人家看。”

“整容美女也是美女啊……”季嘉佑终于转过了头,挪开眼睛,视线落在了谢宴礼身上,“没整容的是天然美女,整了容的是勇敢美女,都是美女,我都喜……”

“等等,你抬一下脖子。”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谢宴礼靠在那儿,眼尾微微挑了挑,轻抬下巴,露出了雪白喉结上靡丽的胭脂色。

他动作端方斯文,大大方方,“怎么?”

季嘉佑盯着他喉结上那抹绯色,仔细看看,又飞速瞥一眼谢宴礼的脸,“……蚊子盯的吧?”

谢宴礼唇角的笑意微微收了收,“蚊子?”

季嘉佑点点头,“对,蚊子。”

这要是别人身上的,那一定是吻痕。

但在谢宴礼身上,那就是虫子咬的!百分之百虫子咬的!

谢宴礼定定看了他两秒,微微收回下巴,那双潋滟的黑色瞳眸小幅度地弯了弯,殷红菲薄的唇角一勾,缓缓道,“你嫂子咬的,见笑了。”

季嘉佑:“?”

只顿了一下,他就立刻开口,“不信。”

“你跟那个女的结婚只是因为迫于家里的压力,对不对?”季嘉佑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不是有白月光的嘛,高中时候那个白月光,你之前不是还想着她的嘛!”

“你跟她一定只是为了家族,然后你不会和她有任何亲密举动,你要为了白月光妹妹守身如玉的!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唐叔:“……”

他看着老爷子的动作,缓缓挪过去,伸出手……

手指还没碰到自己的手机,手臂就再次被一把揪住!

谢老爷子抬着眼问,“那女娃娃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呀,家住哪里啊,是京北人吗?”

唐叔保持着那个被抓住的姿势:“……不知道,只知道姓楼。”

谢老爷子顿时没了兴致,松开了他的手,低头开始看手机。

发了照片以后,群里很快就有人回了消息:

【?不信】

【真的假的,没听说他谈恋爱啊?】

【???】

【?p的吧】

【爷爷,你别被骗了,现在诈骗犯很多的,他是不是发了照片给你然后让你给孙媳妇礼物或者打钱什么的?这是骗子】

……

谢老爷子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微微扬了扬下巴,哼,就知道他们不信。

他把手机放下站起来,抬脚就往里面走。

谢宴礼都让老唐准备见面礼了,那他肯定很快就会把那个女娃娃带到家里来见他。

他得好好选几件衣裳出来才行……

-

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徐家门前。

楼阮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爬满爬山虎的小楼,动作凝滞了两秒,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二楼的窗户被打开,露出了徐旭泽挂彩的脸。

谢宴礼抬起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和楼阮一起去后备箱取了见面礼,踏进了徐家大门。

徐家格外幽静。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绿荫蔽日,只有斑驳的光影落下来。

两人快要穿过院子的时候,才有徐家的佣人打开门过来,语调不咸不淡,“小姐回来了。”

谢宴礼站在楼阮身后,眉梢轻轻挑了挑。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宴礼的目光,那佣人终于看了过来,也不怕人,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不怎么欢迎的样子,“还带了朋友一起啊,里面请。”

说罢就转了身,也没有要上前帮忙拿东西的意思,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先生不在,太太在午睡,小点声。”

养父养母是联姻,感情一直不好,对她也一直淡淡的,楼阮早就习惯了。

但谢宴礼应该从没受过这种冷待,楼阮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看他。

谢宴礼站在她身旁,斑驳的光影掠过那张矜贵的脸,他菲薄的唇勾了勾,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精致的礼盒统一被收在右手边,空出来的修长左手不动声色地拉住楼阮的手,嘴角漫出浅笑,慢条斯理道,“徐太太午睡的时候还挺特殊。”

熨帖的西装袖口下方,名贵腕表上,时针刚刚转到十一。

京北时间,十一点。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还没下班,吃午饭都是早的。

况且,让人送徐旭泽离开的时候,他们提前和他说过的,会来家里拜访,请他提前打个招呼。

走在前面的佣人脸色一变,蓦地回了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目光就落在了两人紧扣的手上,她瞳孔一缩,有些说不出话来,“你……”

楼阮怎么会和别的男人这样,她不是一直都喜欢周家那个吗。


楼阮点了点头,“嗯。”

谢宴礼的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楼阮虽然没有抬头,但却觉得那道目光格外灼人,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幽怨,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都公开你了,你却不公开我,不给我名分,都不敢告诉别人我是谁,渣女。

她抿起唇,在小姑娘有些好奇的目光下,轻声说道,“他是我,老公。”

“啊?”人事部小姑娘的目光猛然收回,一脸震惊,她盯着楼阮,“老、老公!?楼阮姐,你结婚了?”

还是和谢宴礼结婚!?

和华跃生物的谢宴礼,结婚!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京北最年轻,最帅的,钻石王老五谢宴礼!?

而此时,走在楼阮身边的那个矜贵优雅的俊美的不像是人类的人也望了过来,殷红的薄唇抿起完美的弧度,狭长潋滟的黑眸慢悠悠撩起,不疾不徐道,“是的,我们刚结婚。”

小姑娘恍惚地看着他们,她的世界观好像在一瞬间,崩塌了。

楼阮走在谢宴礼身边,她垂眸看着地上那道修长的影子,轻轻抿了唇。

她点点头,重复谢宴礼的话,“是的,我们刚结婚。”

人事部的小姑娘终于清醒了一些,连忙道,“天呐,楼阮姐,新婚快乐,我之前都不知道。”

楼阮摇摇头说,“没事,公司里现在没人知道。”

“啊?”那姑娘有些诧异,又有几分受宠若惊,“我是公司第一个知道的吗?”

楼阮轻轻点头,“嗯。”

“…天呐。”

她走到楼阮身边,声音很轻地叹了一声,仔细一想觉得也正常。

毕竟对方是谢宴礼。

如果是谢宴礼的话,那也是正常的。

毕竟是谢家的长子,华清的天才,京北最炙手可热的豪门继承人。

这样的人,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想低调点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小姑娘便攥起了手,刚想和楼阮保证她不会说出去,一抬眼才楼阮他们已经到了。

楼阮先停下来,开了口,“我到了,我们先回去了。”

谢宴礼安静地站在她身后,颀长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

他手上拎着一堆东西,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楼阮身上,狭长的黑眸微微弯着,眼底好似盛满了柔软的月色。

正准备和楼阮两人开口保证的小姑娘一顿,连忙道,“好的好的,楼阮姐拜拜。”

她默默看向谢宴礼,像是被那抹深情的目光击中了似的,有些不忍打断他。

于是,小姑娘默默收回目光,硬是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谢总”再见咽了回去,做了次没礼貌的人。

呜呜呜,好深情,好爱。

那个目光也太深情太深情了!

他好爱她!

真的真的好想录下来,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

谢宴礼,一个眼神让她垂直入坑了!



眼看着那小姑娘离开以后,谢宴礼才似笑非笑地问道,“就这么告诉同事了,不怕被传出去?”

楼阮走上前,在单元门的门口按了密码,门锁“滴”了一声,她洁白的肌肤透出薄薄的绯色,语气却格外平静,“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被传出去了又怎么样呢?

虽然她不是会大肆宣扬的人,可是别人如果主动问,她也不会否认。

而且,他不是都已经发了朋友圈吗。

还没有分组。

既然他坦坦荡荡,那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身后的谢宴礼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按住门框,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门,他扬起眉,悦耳的嗓音染上了一丝笑,携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也是,是事实。”


坐在后座的周越添一顿。

前面的程磊倒是睁大了眼睛,有些夸张地看着张叔说道,“担心?张叔,你说周哥担心楼阮?”

也不等张叔再说什么,他就立刻摆了摆手,笃定道,“张叔,你看错了。”

周越添会担心楼阮,这不开玩笑吗?

从小到大可都是楼阮追着周越添跑,是她喜欢周越添,是她需要周越添。

周越添对她来说是宝,初恋,是月亮,她对周越添来说可不是。

程磊回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周越添。

心里暗暗想到,楼阮对周越添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她在他心里,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分量。

不然,周越添怎么会在晚宴的时候说那种话?

养女而已。

养女而已啊,但凡真的有一点点分量,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哪怕楼阮并不在场。

张叔笑了笑,抬起眼睛看后视镜,并没有立刻否认他,而是再次说道,“没回微信可能是没看到,人要是真病了难受都来不及,怎么会看微信。”

“少爷要是真担心,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看。”

周越添垂下眼睛,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对话框里,依旧没有新消息。

要真是病了……

徐家是没不会有人去照顾的。

那她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办的?

周越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想这个,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见过楼阮生病。

这么多年,她好像从没有生过病。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嗐!张叔,我都跟你说了,你看错了!”程磊道,“还有啊,打电话了,我今天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电话,她可一个没接,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们有个特重要的会,她不在,总裁办乱得那是一锅粥……”

“请假也不知道好好交接一下工作,真是的。”

“人病的急有什么办法。”张叔平稳地开着车,语气也是一样的平稳。

程磊:“再怎么病得急也能说话吧?都能打电话请假,再怎么也该交代几声啊,底下那几个迷得像团浆糊……”

周越添安静坐在后面,忽然抬了抬眉,是啊,再怎么病得急,也该能说话吧,不然是怎么请的假?

人事部说了,是她自己打电话请的假。

她根本就是不放心上。

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周越添合上眼睛,正要按灭手机,掌心就传来了很轻很轻的震动声。

有新消息进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震动声,前面的程磊蓦地回了头,“是她吧?周哥,她是不是回消息了?”

周越添心口有些紧,他蹙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程磊说完就回了头,他靠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开口道,“我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的,周哥,她没你不行的~”

他身后驾驶座上的张叔转眼瞥过来,目光淡淡地扫过,不动声色道,“少爷,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行。”

两人说着,却没发现后面周越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他和楼阮的对话框里,仍然是空空荡荡,没有一条新消息。

那刚刚震了一下的是……?

周越添低着头,手机微弱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城市霓虹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他沉着脸,退出了楼阮的对话框,看向了消息来源。

退出来的那一秒,周越添漂亮的唇抬了抬,笑得嘲讽。

平时他的手机一直是静音,从没有开过声音和震动,世上没有他必须要及时回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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