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理由联系他吧,也许他很想你,在等你给台阶下呢?”“你们从来没有断联这么久过,承认吧,你很想他。”“都十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 全集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 全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 全集,推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畅销巨作节选在线试读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祁总,我好冷,呜呜呜……”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
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集》,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祁总,我好冷,呜呜呜……”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祁总!”不敢相信他...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集》精彩片段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
“祁总,我好冷,呜呜呜……”
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
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
“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
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
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
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
“祁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高小芷大喊着追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祁总别走,我好害怕,这里太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她颤着音,瑟瑟发抖。
祁言川心软了,高小芷毕竟是他从高中资助到大学的特困生,与他一样来自贫困农村的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小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了,回去睡觉吧。”
好不容易把高小芷哄睡着,祁言川缓缓走进办公室内的房间,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辗转难眠。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月牙泉边许愿的,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去了?
为了气他,她也做得太过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择手段。
他有些发毛,有些生气,想立刻把她捉回来狠狠骂一通,看看这蠢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
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不,她说过她会永远主动,永远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没主动,他也绝不能主动。
绝不能妥协,妥协一次,后面她就会动不动拿离婚威胁。
对,堂溪漫就是这么狡猾,绝不能上她的当,绝不能让她拿捏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堂溪漫一个人去看了青海湖、翡翠湖,又去了敦煌莫高窟、去了月牙泉……
旅行路上,当感觉孤单时她也会想起祁言川,想着如果他也能一起来多好,如果他来了,就有人帮她拍照发朋友圈了。
下一秒,他就听见手机对面的人没什么情绪变化地说:“好。”
紧接着,电话响起嘟嘟嘟的忙音。
祁言川一愣,呵,还在演呢。
堂溪漫,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他气的抄起手边的资料狠狠甩了出去。
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
堂溪漫到达时,祁言川已站在那等着了。
站在远处,两人隔空相望,明明只过了一个月,她却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他身上的西服有些皱,头发长且有些乱,看起来像是无暇修剪的样子。
再次见到他,就像见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内心已毫无波澜,更不会像从前那样,有跑过去扑向他的冲动。
堂溪漫走到他身前不远处,神情淡漠道:“进去吧。”
说完,她自己先走了进去。
冷冷地看着她迈着淡定的步伐走向厅内,祁言川感觉自己胸口有气喘不出。
不对,总感觉怪怪的,和他想的不一样。
还是那个人,却又似乎不是她,以前的她不会这么冷淡。
就好像,她没看见他,亦或者说,她眼里没有他。
原以为一个月不见,她想自己想得要疯了,肯定满眼的黑眼圈,蓬头垢面,泪流满面,然后发疯似的扑过来,大叫着:
“老公,我错了,我们不离婚,我们回家吧。”
却没想到,她是容光焕发,仙气飘飘,一派轻松。
他想问她要装到什么时候,可心里的骄傲却不让他拉下脸来主动跟她说话。
算了,堂溪漫,你想演,那我奉陪到底就是。
他沉着脸,跟在她不远处一起往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堂溪漫径直走到取号台处排队取号,祁言川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不想看她,却又忍不住时不时瞥上一眼。
不得不说,堂溪漫今天很好看。
她穿了一件长款暖黄色连衣裙,外面是件白色的薄针织外套,头发被黑色鲨鱼夹夹在脑后,露出颀长的颈项。
排队的人不少,她有些无聊,在低头玩手机。远远望着,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看着不远处那道纤细的身影,这个把他气得要死要活的人,他真想狠狠把她按进怀里,使劲啃噬一把。
看来,她是故意的,故意打扮好看,勾引他,让他先投降。
但他,绝不会对她低头。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
堂溪漫拿到号,没什么表情地走到距离祁言川三个位置远的地方坐下,继续埋头玩手机,全然没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
祁言川见她故意远离自己,差点当场破功就要把她拉近来。
看来最近宫斗剧没少看,该死的堂溪漫心机越发强悍了。
很快,民政局外走进来一名律师,带着漫川公司股权转移合同来。
祁言川终于理直气壮地开口:“堂溪漫,签合同吧,签完这份合同,你和漫川就没关系了。”
堂溪漫一愣,立即走过来,当着律师的面刷刷签下自己大名,然后又回到原来座位上。
字如其人,她的字迹清秀有力,带着几分风骨,令人赏心悦目。
但此刻祁言川并不觉如此,他感觉自己胸腔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得要炸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签得这么痛快?
这可是漫川,他和她的心血啊。
直到律师带着合同先行离开,他还没想通这是为什么。
他打算坐到堂溪漫身边,探探她的意图。谁知他才刚起身,一个看着有四五十岁、胖嘟嘟的大妈突然走过来,一屁股在堂溪漫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堂溪漫瘫在床上,丧气地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祁言川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她?

一想到他,她耳畔就自动飘来一个小人,不停在说:“随便找个理由联系他吧,也许他很想你,在等你给台阶下呢?”
“你们从来没有断联这么久过,承认吧,你很想他。”
“都十年了,堂溪漫,你能有几个十年,舍得吗,放得下吗?”
“明明还那么爱他,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
堂溪漫心痒难耐,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点进与祁言川的对话框。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前,她问他回家吃饭吗?他说再说。
忍住堂溪漫,你想再一次被他嘲笑?被他家人欺负吗?
她的心沉了几分,丢开手机,又再次陷入欲.望与理智的缠斗中。
但这几分理智没维持多久,耳边又传来幽幽的话语:
“堂溪漫,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离得开他吗?”
“他那么骄傲,你那天那么强硬,就算再爱你他也拉不下脸挽留啊。”
“他也没做错什么,他那么爱你,完全是被家人和助理殃及,他那么无辜,就原谅他吧。”
“就问问他公司怎么样了,公司也有你的心血,关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
耳边的话语越来越多,堂溪漫已然分不清,这究竟是祁言川派来的小人,还是从自己心底出逃的小人。
不管哪来的小人,现在的她只觉得,它说的对极了。
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她手痒心痒全身痒,抱着手机在床上疯狂打滚,可不仅没解痒,心头的骚动还越来越烈。
像是中了毒,而祁言川是她唯一的解药,仿佛只有跟他联系,才能止痒。
堂溪漫抓起手机,用最后一丝理智打开那些监控视频,反复看那些伤她最深的画面。
一开始视频还能让她清醒些许,后来,里面出现了祁言川的身影,她的目光开始跟着那道身影移动,心里的恨意竟然渐渐被对他的渴望代替。
想要他抱抱、想要他亲亲、想要他哄、想钻进他怀里再也不要出来……
这种心理的渴望她无法驱散,无能为力,令人绝望……
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堂溪漫突然发现,现在竟连视频的作用也不大了。
她咬紧牙关,用所剩不多的忍力,打开小红书搜索:失恋了该怎么做才能不想他?
她翻了好久的帖子,终于得到两个最有力的答案:一、旅游;二、开始新恋情。
可,现在的她已无力再爱别人,以后也不想再谈什么感情,实在伤身伤钱,旅游倒是可以试试。
她打开订票app,立即购买了一张当天飞往青海机票。
西北那一片是她向往已久的旅游圣地,祁言川也曾许诺过会陪她一同前往,可公司太忙,总是一拖再拖,一年又一年过去,他们终究没能一起出发。
没关系,她一个人也可以。
订好了票,想到那些美丽的风光,堂溪漫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李。
离婚冷静期第十五天,祁言川带上高小芷去一家高级酒店应酬。
刚进包厢,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一位身穿精简西装的黄发女子勾唇一笑:“哟,祁总,这就是你的新助理?”
祁言川嘴角扯出一个完美弧度,与她礼貌握手:“金总,好久不见,对的,这是我助理,高小芷。”
高小芷一身干练套裙,表情灿烂地朝黄发女子伸出手:“金总您好。”
金韫瞥了她一眼,忽视面前那只纤纤细手,点了个头然后直接坐下。高小芷脸色一僵,尴尬地把手收回。
祁言川全然没在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有人看出她的窘迫,开口缓解尴尬:“高助理真漂亮。”
高小芷笑容僵硬地坐在祁言川身边:“谢谢。”
金韫懒洋洋地端起酒杯:“是不错,可惜跟你们漫川的老板娘比,还是差远了。”
祁言川一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小芷已抢先回话:“金总说的对,前老板娘确实很漂亮很有气质。”
“前老板娘?”金韫皱眉。
高小芷笑笑:“是的金总,我们祁总已经和老板娘登记离婚了,老板娘的股份也即将归入我们祁总名下。”
她知道不该在这种场合聊老板的私事,可被指明远不如堂溪漫,不说堂溪漫的一点什么不好来,她难受得慌。
话音一落,所有人目光齐刷刷都落在祁言川身上。
祁言川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有些不耐,也首次对自己这位助理产生了不满。
他轻笑一声:“小事一桩,不说这个了,我们入座吧。”
其余人纷纷附和:“来来来,今天的菜不错,尝尝。”
金韫舌尖拨了拨牙槽,哂笑道:“我说堂溪漫怎么有空跑去西北潇洒了呢,原来如此。”
跑去西北?我怎么不知道?祁言川疑惑地看向金韫。
金韫看出他的疑惑,感觉有些好笑:“朋友圈看的。祁总眼光一向精准,怎么这次滑铁卢了?为一块破石放弃金镶玉,日后可别后悔才好。”
包间里一片安静,她不管不顾,又继续开口:“不过,对小堂溪来说,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如果任何一只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取代自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高小芷脸黑得跟块碳一样,想发作却又不敢,只好在心底朝金韫疯狂开炮。
气氛有些凝固,金韫的上司终于开口说话:“小金,这是祁总的私事,相信他会处理好的,我们还是好好谈谈这次的合作吧。”
金韫:“好吧,只是祁总可别忘了,当初我们是因为小堂溪的优秀表现才选择你们漫川的。”
祁言川牵强笑道:“请王总金总放心,不论我和阿漫如何,绝不会影响公司的业务能力,这一杯,是我对大家的承诺。”
他端起身前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之后,高小芷为表自己能力,也不停地敬酒。席毕,众人都散去之时,她已醉得整个挂在了祁言川身上。
祁言川扶她上了自己的奔驰车,代驾坐在前头慢悠悠地开着。
高小芷突然圈住他的脖子:“祁总,我好难受,我能把事情做好,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相信我?”
祁言川试图扯下她的手,她却抱得更紧,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在祁言川衣领上:“是不是我来自农村,所以大家都看不起我?”
这句话戳中了同样农村出身的祁言川痛处,他停止掰开她的手,耐心地安慰:
“小芷,你想多了,出身不能决定能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高小芷拼命摇头,顺势钻进他脖间,软软地哭诉:“祁总,我是不是特没用?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祁言川身体一僵,除堂溪漫外,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抱他过。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
这一刻,祁言川懵了。
看着堂溪漫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本证书,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去,他大脑渐渐清醒。
我们,好像真离婚了。
该死的堂溪漫,你为了让我低头,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把婚姻当儿戏吗堂溪漫?
他气得呼吸不过来。
“先生,业务已办理好,你可以离开了。”
下一对在等着,工作人员忍不住提醒。
祁言川回过神来,丢下一句抱歉,大步跑向堂溪漫离开的方向。
他要狠狠骂她,再大声告诉她,他不要她了。
才刚跑到停车场,就见堂溪漫的宝马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最后淹没在一片车流中。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胸口某处被掏空了。
堂溪漫神色正常地回到公司,坐回工位的那一刻,她才有些恍惚。
他和她,终究还是BE了。
曾以为他是她的终点,原来,他只是中点。
拿出那本红色小证书,她缓缓打开,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与照片,心绪一派平和。
或许他还藏在心里,他们却已成为茫茫苍穹中的两条平行线,永不会再交汇了。
“咦,这是什么?你刚刚去结了个婚?”
刚从厕所回来的刘俪突然凑近,满脸八卦地问。
堂溪漫下意识收起证书,淡淡地说:“我刚刚去离了个婚。”
“什么?”刘俪嘴巴张成圆形,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居然结婚了,还离婚了?”
她笑道:“这很奇怪吗?”
“不是离婚奇怪,是……你多大了?”
“快二十八了。”
“什么?!”刘俪再次震惊,“你明明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跟刚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居然只比我小一岁?”
堂溪漫无语地看向她:“哪有那么夸张啊。”
刘俪:“我真没夸张,大家都以为你刚毕业,你不知道,好多男同胞已经在摩拳擦掌,准备向大美女你献上工资卡了。”
“……”
这两天加她微信的同事的确有点多,但他们都跟她聊的共事,她没有多想。
这些年来,她一直跟在祁言川屁股后面跑,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根本没什么男生献殷勤。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正常女生的快乐了,可惜,她现在对男人已完全丧失了兴趣,更不会再爱任何人。
“哟,这是……离婚证?”一个女同事倏地抽走她手里的证书,大声宣扬,“天哪,真的是堂溪漫的离婚证,还是今天的日期,热乎的。”
闻言,办公区所有人都齐刷刷抬起头,不少男士看向堂溪漫的目光已带上浓浓的鄙夷。
刘俪咬牙切齿一把夺过证书,塞给堂溪漫,“王琴语,你有毛病?”
王琴语笑道:“怎么了,不能说?瑞津的新女神居然是个离婚少妇,我告诉大家是为我们男同胞好,免得大家追不上女神伤心。”
刘俪叉腰站到她跟前,“离婚怎么了?不就一本破证书吗?我们小漫就谈这么一个,哪像你,虽然没离过婚,却今天在这家床,明天在那家床。”
堂溪漫跟她说过只谈过一个。
“你,你,我什么时候乱上人家床了?”
“装什么装,大家早就知道了。”
正吵着,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是新媒体主管,堂溪漫的上司,陈顺。
陈顺年近四十,长得肥头大耳,发际线快高到脑后去了,典型的中年油腻男形象。
他小眼睛扫过办公区,冷着脸呵道:“不好好工作,在吵什么?”
严厉的声音传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过了许久,陈顺离去,刘俪又一脸贼笑地凑过来,“小漫,既然是离婚夜,不如我们去酒吧嗨一把?”
傍晚,堂溪漫哼着小调走到枕头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言川,今天什么时候到家呀?”
“哟,小漫呀,是我,小芷。”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妩媚声,堂溪漫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下去:“祁总呢?”
手机那边支支吾吾:“额,祁总,和我,在……”
她有些恼怒,质问的话刚要出口,突然,电话里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谁在用浴室花洒。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她握起拳头,冷着音说:“那你告诉他,别回来了!”
掐掉电话,堂溪漫独自发呆许久,走出卧室时又重新挂起浅浅笑意。
客厅里,李锦花和祁言燕坐在沙发上,一个忙着玩游戏,一个忙着刷抖音。
俩手机声音都大声外放着,游戏的漫骂声与抖音里语重心长的育人言论混杂,堂溪漫只觉自己耳朵似是被人灌了屎,连听觉都臭了。
她看向二人,好声好语问:“妈、言燕,晚上想吃点什么?”
祁言燕头抬也不抬:“随便,别烦我。”
堂溪漫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之际,身后传来李锦花悠闲的声音:“做俩酸的,你妹妹怀孕了,吃点酸的好。”
再从厨房出来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三个人,五菜一汤。
祁言燕放下手机,屁股才刚沾上餐椅,整张脸立刻黑起,随后端起饭碗猛地扣在餐桌上。
“我说了我不吃酸,怎么还做?你在恶心谁?”
堂溪漫一愣,抬眸望向李锦花,想让她帮忙解释。
李锦花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看我做什么?菜又不是我做的。”
堂溪漫咬着筷子,对祁言燕说:“那你别吃那俩菜了。”
祁言燕却不依不饶,抄起扣着的碗直接砸向地面,大声咆哮:“不吃?你故意要我饿着是吧?”
啪……
饭碗四分五裂,碎片溅落各处。
堂溪漫一怔,努力压住怒火,抬眸问她:“言燕,你这是在干嘛?”
“在干你,没看到吗?傻B?”她叉着腰,愤怒地大叫。
堂溪漫大脑嗡地一下响,理智突然与身体断了联系,她听见自己用极其冰凉的语气说:“那就干吧!”
她噌地一下起身,用力将桌布狠狠掀开,一整桌饭菜碗碟瞬间被连累,乒乒乓乓全砸入地面。
所有饭菜碗碟,摔了个稀碎。
菜汤油水在地面晕开,像一滴浊墨掉入清水里。
祁言川刚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关门声传来,满脸惊愕的李锦花和祁言燕齐刷刷看向他。
一见来人,祁言燕方才的气势骤消,眼泪夺眶而出:“哥,呜呜呜……你看到了吧,你不在家嫂子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说完,她抹着泪,哭哭啼啼跑回了房。
李锦花也抹了把泪,温柔地说:“你们吃,妈去看看燕儿,她还怀着孕呢,可别动了胎气哟。”
说完,她也钻进祁言燕房里。
祁言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直站在门口,盯着餐桌旁那道纤细的背影,一双鹰目渐渐染起一层愠色。
他深出一口气,话语冷涩:“堂溪漫,解释一下?”
理智渐渐归位,堂溪漫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若是以前,她定会开口解释,可现在……爱谁谁吧。
她踢开脚边的碎碗,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走进主卧。
“堂溪漫?”
祁言川既愤怒又无力,家明明应该是个温暖人心的地方,能让他缓解工作上疲惫的地方,不知何时起,却成了一个比公司更让他疲惫之地。
他解开腕表,大力丢掉外套,扯开衬衣领上的深灰色领带,沉着脸走进主卧。
堂溪漫站在阳台上,扶着扶手,看着漫无边际、慢慢璀璨起来的城市灯光。
晚风掠过,捎来一片舒爽,她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片刻安宁。
祁言川带着怒火,走到她身边:“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堂溪漫大脑又嗡地一声响,脱口而出:“在干你妈和你妹,你不是看到了?”
“堂溪漫!”
祁言川满眼怒意地看向她。
曾几何时,她还是个那么爱笑的女孩,乐观、活泼、开朗、善良、充满生机。看到她,就像看到朝阳,让人充满希望、充满力量。
可如今,却宛若一个深闺怨妇,沉默寡言,冷心冷面。
堂溪漫没什么反应,表情坦然,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的。
祁言川咬牙切齿:“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你流产了心里很难过,但都过去几个月了,你能不能放下这件事?”
“导致你滑胎的也不是妈和言燕,你能不能别拿她们撒气?爸才刚刚去世,你可以体谅一下她们吗?”
提到流产,堂溪漫鼻尖一酸,却勉强平静地回他:
“爸去世快一年了,你们还没放下,我流产才不过三四个月。我体谅她们,你体谅我吗?祁言川。”
祁言川怒意更加,额角青筋暴起,紧绷的牙间蹦出一字一句:“我还不够体谅你?这半年来你隔三岔五地就向我吐槽妈和言燕,我有说过你吗?”
“那是我妈和我妹,有哪个男人能忍耐别人对自己亲人指指点点大半年?”
“哪怕是今天,你当我的面掀饭桌,我依旧先来找你。”
“如果这还不够,你说,你究竟要我怎样你才满意?!”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堂溪漫被他的暴怒吓退半步,听着他的一言一辞,倏忽之间,她感觉自己十分可笑。
十年了,在他心里,原来她是“别人”。
她噗呲一声笑出来,城市的灯火打在她脸上,照出一道灿烂的笑容,以及脸上两行细小的泪线。
泪线如两条隔着牛郎织女的天河,折射出城市五彩的灯火。
城市照亮了她,她又照亮了城市。
盛怒下的祁言川也有一丝恍惚,她好像,已经许久没这么笑过了。
心底涌出一丝疼惜,他气焰软下来一丢:“行了,不吵了,去跟妈和言燕道歉好不?”
他上前一步,想抱抱她,她却后退几步,避开伸来的手。
“两个小时前,你在哪里?”
祁言川动作一滞,脸上的心疼被不耐取代,声音冷了下来:“呵,你又在怀疑什么?”
“你觉得呢?”她声音有些颤,眼睛睁得很大。
“行!”他愤怒一吼,眼尾泛红,“你认为我在哪就在哪,满意了吗?”
堂溪漫吓得浑身一抖,怔怔地凝视眼前这个人,这个她既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的人,没有说话。
房内一片死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下定决心,平心定气地说:
“祁言川,要么把妈和言燕送走,再开除高小芷,要么……我们离婚。”
话音落地,祁言川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眯着眼好笑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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