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对她这么不礼貌,像你这么不孝顺的人,老天爷爷都不会让你赢的。”“你……”裴昭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给骂了,气得再度脸色涨红。“你……你给我等着,等会儿你们输...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这一次,魏沅箬没有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她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对于裴昭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勉强给了点教训。侍从上前去扶他,他却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我要让静姝姨姨当我娘亲,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他一边声音尖锐地干嚎,一边偷偷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似乎还以为魏沅箬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哄着他。见魏沅箬站在门槛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撒泼打滚,眼底没有一点波动,更没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裴昭...
《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
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
这一次,魏沅箬没有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
她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对于裴昭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勉强给了点教训。
侍从上前去扶他,他却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我要让静姝姨姨当我娘亲,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他一边声音尖锐地干嚎,一边偷偷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似乎还以为魏沅箬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见魏沅箬站在门槛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撒泼打滚,眼底没有一点波动,更没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
裴昭嚎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自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那双跟裴烨如出一辙的眼神,充满怨恨和嫌恶地瞪着魏沅箬,道:
“魏氏,你识相点给我钱,让我给静姝姨姨去打金簪子,这样,父亲高兴了,就不会休你,否则,你被爹爹休了,赶出侯府,你想后悔也没机会了。”
裴昭这番话依然说得高高在上,似乎是在为她好一般,说完这句话,眼神中还流露出了几分施舍和怜悯。
好似离了侯府,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去街上讨饭。
一旁的蒹葭见识了裴昭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言论,这会儿眼里除了气愤和失望之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担忧地看着魏沅箬,担心她会因为裴昭这一番言行而伤心难过。
魏沅箬在心里苦笑,这傻丫头是不知道,比起这畜生上辈子干的事,眼下这些言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裴昭。”
魏沅箬语气淡淡地唤了裴昭一声,语气里没有波澜,眼神也不似以往的温柔,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淡得让裴昭心里莫名发慌。
“你跟你父亲一样,自诩高风亮节,清贵无双,怎么就愿意拉下脸跟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户要钱,就不怕你的金簪子沾染了铜臭味玷污了你的静姝姨姨吗?”
裴昭被魏沅箬的话噎了一下,脸,微微有些涨红。
“你口口声声瞧不起我这个母亲商户出身,可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踩的,嘴里吃的,每一样,都是出自我这个商户之手,你这么高贵,不如把这些都还给我?”
裴昭看着魏沅箬面无表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华美精致的衣裳,即使他小小年纪,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光是袖口那耀眼的金丝线,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一年的收入。
他看着魏沅箬眼底的嘲讽,脸涨得越来越红,可又不愿在魏沅箬面前认输,便冷哼了一声,辩解道:
“我是侯府少爷,我穿的用的,都出自侯府,出自爹爹的俸禄,谁稀罕你的这些臭钱,等爹爹以后步步高升,我们侯府要什么有什么,谁稀罕要你的东西!”
魏沅箬笑了一下,“那便好,既如此,你要给你的静姝姨姨打金簪子,就去找你祖母要钱,现在侯府的中馈在你祖母手上。”
裴昭闻言,顿时眼底一亮,跟着,大笑了好几声,眼底满是幸灾乐祸,“太好了,你的中馈之权被祖母拿回去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略略略!”
他吐着舌头,做出极不优雅的动作,“等静姝姨姨进门,侯府就归她管了,我可以吃我想吃的,也可以睡懒觉,可以不用读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也管不了我。”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急溜溜地跑出了梧桐苑。
等裴昭走后,蒹葭才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劲来,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魏沅箬,声音哽咽——
“大小姐,昭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那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呀?”
蒹葭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涌出。
魏沅箬知道,蒹葭是在心疼她。
当年,为了生下裴昭,她痛了一天一夜,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
她十四岁,尚未及笄就嫁给裴烨,生下裴昭的时候,才十五岁,说起来,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裴昭的出生,小小的一团躺在她怀里,香香软软,她母爱泛滥,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好,都给这个孩子。
以至于后来,李静姝嫁进侯府,她咄咄逼人,她隐忍退让,为的,不过就是能让裴昭在侯府不需要那么辛苦。
谁知道,她的隐忍,维护出来的却是一头白眼狼呢。
而他恨她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出身不高,她让他读书,她让他少吃甜食,仅此而已。
蒹葭问她,裴昭这些话是哪里学来的。
无外乎有李氏和裴烨在他耳边挑唆,但说到底,有些人,从根上就是烂的。
“蒹葭,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出身商户的母亲,在他眼中,是个污点。”
蒹葭听了,脸上有些愤愤。
“呵!要不是大小姐您,他连命都没有,他哪能过上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真以为是他这个落魄的侯府养大了他啊。”
在蒹葭心里,只有她是她是主子,裴昭作为她儿子的时候,才是蒹葭的主子,而裴昭如今只是一个白眼狼,那么,在蒹葭眼中,便什么都不是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许久,才轻声道:“罢了,他不要我这个母亲,我亦不要他。”
---间隔符---
裴烨急着娶李静姝,她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让李氏去准备下聘和婚宴之事。
魏沅箬清楚,除了因为这两人情正浓时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李静姝已经怀有身孕,再不进门的话就来不及了。
等到腹中胎儿大起来,李静姝作为尚书嫡女,却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怕嫌不够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裴昭又加了一句,“就像爹爹想姨姨一样。”
此时,国公府门口早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贺寿的宾客,自然也听到了裴昭这话,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
魏沅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裴昭啊裴昭,你可真是你爹和你静姝姨姨的好大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和静姝姨姨早已私相授受,勾搭在一块了。
“看来流言都是真的,瞧这一家子,丈夫不像丈夫,儿子不像儿子,那兵部尚书家的姑娘,都还没过门,就上赶着给人当娘了。”
“这安平侯可真是不像话,哪有半点读书人的风骨,连他儿子都这副德性,可真是……啧啧啧”
“看这李小姐的打扮就不成体统,这哪是正经官家嫡出的姑娘,这老太君大寿的日子,她穿着一身白衣是想咒谁呢。”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
周围那些议论声陆陆续续地传入裴烨三人的耳中,让原本还洋洋自得想要挑衅魏沅箬的李静姝,瞬间白了脸。
她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跟裴昭过分亲近,将他从自己面前拉开了。
“昭儿,你快跟你爹娘进府吧。
李静姝的眼底布满了不耐,只是裴昭没有注意到,还是紧紧抱着李静姝不肯松手。
最后,还是裴烨上前,一把将裴昭拉了回来。
“昭儿,我们先进去。”
裴昭原本还是不肯,可在对上裴烨不悦的目光时,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回头看到魏沅箬的时候,又高高地扬起了下巴,用稚嫩的嗓音道:
“我可不想跟你一道,我……”
可不等他说完,魏沅箬已经带着随后抱着礼物跟上来的蒹葭一起,率先踏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裴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沅箬这个举动给狠狠噎住了。
最后,气恼地狠狠跺了跺脚,抬头对身旁的裴昭道:
“爹爹,你快点娶静姝姨姨过门吧,我太讨厌娘亲了,我再也不想让她当我娘亲了。”
裴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沅箬远去的背影,加深了目光。
这个魏沅箬……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她了。
因为是给老太君贺寿,顶着安平侯府的名义,魏沅箬即便再不愿,也还是等着裴烨前来,再一同去见镇国公老太君。
国公府正堂前,老太君一身暗红色绣金线暗纹长袍,额间戴着一条帝王绿翡翠镶嵌的抹额,庄重又典雅,且不失威仪。
“晚辈裴烨携妻魏氏,见过老太君,祝贺老太君福如东海,福寿绵长。”
裴烨同魏沅箬来到老太君面前,二人施礼后,蒹葭抱着一个盒子上前。
“久闻老太君慈悲为怀,素日礼佛,晚辈请了一尊观音菩萨像,还请老太君笑纳。”
檀木盒打开,是一尊通体水润,冰感十足的冰种翡翠观音菩萨像。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样水种的翡翠,哪怕只是一小块,都价值不凡。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尊毫无瑕疵的观音像,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在场看到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谁都明白,魏沅箬送出来的礼有多贵重。
但不怎么接触翡翠的人,并不了解这翡翠的价值,因而,魏沅箬送的礼贵重却低调,恰到好处又不会抢风头。
镇国公是武将出身,年轻时一直戍守边疆,老太君担心镇国公的安危,常年在府中茹素礼佛。
年年重金为佛像、菩萨像塑金身。
魏沅箬这礼物,可谓是送到老太君的心坎上去了。
“好孩子,好孩子,真是让你破费了。”
老太君虽然不怎么出门,但也听到了外头那些流言,对于裴烨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很是不耻。
也知道区区侯府送不出这么贵重的观音像,这礼,肯定是魏沅箬用私房出的,送出来的,却是以安平侯府的名义。
可真是笑话。
老太君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那一句“让你破费了”,而不是“让侯爷破费了”就已经摆明了态度了。
老太君夸的是魏沅箬,而不是裴烨。
“老太君您言重了,您老人家喜欢就好了。”
一旁的裴烨哪里听不出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心,立即沉了下来。
可又不好当众摆脸色,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这几日,因为魏沅箬,他已经受尽了冷嘲热讽,却又毫无反击之力。
魏沅箬稍稍跟老太君等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很自觉地提出告退。
走出大堂,她便听到裴烨冷哼了一声,“魏沅箬,你是故意的吧?”
魏沅箬佯装不知,“夫君这话是何意?”
裴烨这会儿一肚子火,哪有心思在这跟魏沅箬拐弯抹角,他目光阴沉,表情森冷地开口道:
“你送这么一份贵重的礼物给老太君,谁不知道是你私人送的,你存心的吗?你想置我于何地?”
魏沅箬惊得瞪大了双眼,似乎是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从裴烨的口中说出来。
“夫君,你可真是冤死我了。我是听说郑大学士是你的顶头上司,我得知老太君常年礼佛,就想送点合她老人家心意的寿礼,私心想着她老人家高兴了,就能在郑大学士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我一片苦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看待我的,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为你操这份心。”
说着,她用手绢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裴烨被魏沅箬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口中的郑大学士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确实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镇国公的妹婿,老太君的女婿。
魏沅箬这话说得无懈可击,放到谁跟前说这句话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越是这样,裴烨心里头越是憋屈得厉害。
明明好处,名声全是魏沅箬的,受气的全是他,结果反过来,倒变成他不知好歹。
裴烨心里头哪能高兴得起来。
偏偏他还没理由去指责魏沅箬。
毕竟,由始至终,她都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行了,别哭了,是为夫误会你,把话说重了。”
最后,裴烨只能干巴巴地开口安慰,可看到魏沅箬,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便只能找借口先离开。
“你去女宾那边坐一会儿,我去男宾那边见一见同僚们。”
“好,夫君慢走。”
魏沅箬乖巧地送走了裴烨,眼角的余光,朝围廊拐角处的方向扫了一眼。
随后,勾起唇角。
抬起手绢,她掖了掖干涩的眼角,这才站直了身子,往女宾的方向缓步走去。
等到魏沅箬走远,拐角处的两人才缓缓走出。
“夫君,你的这位下属,品性可不怎么样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魏沅箬口中的裴烨的上司,翰林院掌院学士郑文修,以及他的夫人霍柔。
郑文修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想起几日前裴烨在大殿之上被御史参的那一本。
再思及当时裴烨对着皇帝指天发誓说自己没有用发妻嫁妆的事,摇头叹了口气。
“皇上还打算重用他,看他这样子,迟早要给皇上脸上抹黑。”
郑夫人闻言,蹙了蹙眉,道:“夫君,我观这裴烨的本性,你还是少掺和他的事,以免日后受他牵连。”
“夫人放心,为夫明白。”
女宾这边,不少年轻小姑娘此时正围在一起闲聊,也有一些夫人们坐在一起聊家常。
自从嫁给裴烨,魏沅箬为了打进官员夫人们的圈子,私下里没少送礼去跟她们打好关系。
因而,看到她过来,夫人们态度都十分热络。
“裴夫人,来,来,这边坐。”
魏沅箬走上前,也没客气,在一行人中间坐下。
“妹妹,你家侯爷要娶兵部尚书之女为平妻的事,我们也都听说了,侯爷这事干的……啧,不太地道。”
京中这些官家夫人,也都是名门出身,对于安平侯府当年落魄的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自然也知道侯府如今的光鲜亮丽是魏沅箬的功劳。
也知道,世袭罔替的侯府娶一个商户之女为妻,盯上的,就是她那价值连城的嫁妆。
如今才刚刚中了探花,就想着娶平妻,纳妾还说得过去,娶平妻那不是打原配夫人的脸吗?
这事儿自从传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裴烨这做法不地道。
尽管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但也得看时机。
裴烨呀,太心急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心急,才正好给了她搞事的机会,不是吗?
魏沅箬心中暗笑,表面上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苦笑道:
“既然侯爷喜欢,我也只能如他所愿,毕竟……我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商户。”
“商户怎么了?”
说话的正是御史大夫的夫人戚氏,她娘家也是武将出身,一向快人快语,不拘小节。
“这年头,什么东西不用钱,不经商喝西北风吗?我家老头子在外打仗,没有钱哪来的军粮,哪来的战袍?他这么清高,那就别吃饭,别穿衣,每天靠喝露水吧。”
戚氏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但话虽这么说,商户身份低微那是明摆着的事实,这也是魏沅箬要找上萧胤的原因。
要实现阶级跨越,她必须得找一个地位远高于裴烨的男人才行。
这个世道,对女子就是这般不公平。
即使高贵如皇后,她的地位,也只能靠皇帝,靠太子来决定。
可笑,也可悲,偏偏,这是现实。
虽然有几位之前得了魏沅箬好处的夫人们替她说话,但也有始终瞧不上魏沅箬,甚至敌视魏沅箬的贵女们。
其中有几位还是李静姝的闺中密友。
她们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夫人们对魏沅箬说的话,颇为不忿地翻了个白眼。
故意挽着李静姝,道:
“静姝,你和侯爷成亲的日子定下了吗?”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之女,沈瑜婉,也是李静姝的好姐妹。
她喜欢定国公世子谢槐。
曾经就因为谢槐当众夸过她一句才貌双全,女中豪杰,沈瑜婉就暗恨上了她。
甚至几次三番去她的铺子里找事。
但魏沅箬并没有惯着她,沈瑜婉在她手上吃过几次亏,就更加恨上了。
现在得知自己的好姐妹要嫁进安平侯府做平妻,沈瑜婉顿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此刻更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想激怒她。
李静姝用帕子半遮住脸做娇羞状,又故意朝魏沅箬看了一眼,点点头,道:
“嗯,定下了,烨哥哥说想早点娶我进门,就定在下月初呢。”
“下月初?那不是只有半个月了?”
沈瑜婉故意提高音量,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魏沅箬,“那要早做准备给你添妆呢。”
李静姝笑得娇羞。
沈瑜婉见魏沅箬不为所动,咬着唇面露不甘,不死心道:
“静姝,真羡慕你,安平侯这么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找到像裴侯爷这样的如意郎君。”
李静姝闻言,脸上的娇羞状更浓,她用手里的绢帕轻轻拍了沈瑜婉一下,娇嗔道:
“哎呀,婉婉,你别取笑我啦。”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朝魏沅箬挑衅地扫了一眼,道:
“我跟烨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烨哥哥对我说过,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不过,造化弄人,唉……不提也罢。”
这话意有所指,在场谁听不出来李静姝这是拐弯抹角内涵魏沅箬插足了她跟裴烨的感情。
可事实谁不知道,当年安平侯府落魄,李静姝瞧不上破败的安平侯府才断了跟裴烨的牵扯。
如今,裴烨在魏沅箬的帮衬下,重振侯府,皇帝还有意重用他,李静姝这是闻着味又凑上来了。
好歹还是个尚书之女,这私下勾搭有妇之夫,还在人正房面前耀武扬威,肆意挑衅,这跟那些当人外室的妖艳贱货有什么不同?
魏沅箬默默地听着,也不接话。
这反而让李静姝认定她是在默默忍受,气焰便更嚣张了一些。
沈瑜婉道:“谁不知道是有些不要脸的趁虚而入抢了你的位子,害你只能委屈做侯爷的平妻。”
话音刚落,李静姝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赶忙拉住了沈瑜婉。
可御史一旦弹劾,裴烨做的事那是一弹一个准。
尤其是,裴烨是皇帝刚刚才封了没多久的探花,这才多久就传出作风不正的事,这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皇帝能这么暴怒,并不是因为他对一个臣子家的风流事有多关注,而是因为,为了对抗摄政王那一派,他亲政后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腹。
而裴烨便是他率先想要培养的那个人。
可现在,裴烨干了这种龌龊事,不被发现也就罢了,他还丢人丢到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上去了。
满朝文武都见到了,他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裴烨打皇帝这张脸的力道可谓是重如千斤,直接把皇帝的脸给打得肿肿的,他能不生气才怪。
再加上,御史弹劾的事,她也是暗中做了一把推手。
除了与她交好的御史大夫夫人之外,其他几个御史她都暗中做了打点,为的就是今日让他们在朝上疯狂弹劾裴烨。
和离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她连一息都不想跟裴烨再扯上关系。
她只能步步紧逼,趁现在裴烨正焦头烂额,无法喘息之际,让他心甘情愿和离。
“还有你,李肇!”
瑞文帝盛怒地看向兵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李肇整个身子剧烈颤抖不停。
“臣知罪,臣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
李肇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你确实该死!”
大殿上,静默无声,大臣们皆屏息凝神,静默不语。
生怕皇帝的雷霆之怒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瑞文帝盛怒不减,“传朕口谕,兵部尚书李肇之女行为不点,伤风败俗,尔为父,养而不教,难辞其咎,然,朕念你赤诚忠君,罚俸半年,稍作惩戒。”
行为不点,伤风败俗。
这几个字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仅李静姝的名声彻底毁了,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女子的名声全毁了。
李肇脸色煞白,闭上眼,满脸的绝望。
“谢主隆恩。”
眼下除了磕头谢恩之外,他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
瑞文帝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额头渗血的裴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平侯裴烨,言而不实,行而不端,身为天子门生,不思修身养性,尽干些龌龊狂悖之事,降职为翰林院检讨,罚俸一年。”备注: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官职
裴烨脸上的血色一并褪尽。
罚俸还是其次,可他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也就只是一个七品官,还没等他大展宏图,就又被贬了一级,还是因为那点风流韵事。
这传出去,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他。
他更怕的是,因为这件事,他以后的官途会越发得坎坷。
一想到这,裴烨的背上便冷汗淋淋,额头上被茶盏砸到的痛此刻也算不得什么了。
“谢……谢皇上隆恩。”
原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却听瑞文帝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出了这档子事,朕也看明白了,裴爱卿跟李姑娘是真的情比金坚,朕也不会因为这事拆散你们。”
听皇帝这话,李肇率先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不然,他女儿如今名声尽毁,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要她?
要么找个一穷二白的人家当正头娘子,要么就只能去勋贵人家当个妾室,怕是连继室都轮不上。
如今能入侯府当平妻,他也是满足了。
好歹,裴烨如今是探花郎,只要有他这个岳父在,等时间一久,这点花边丑事过去,裴烨一定会起来的。
“珠珠,姨姨陪你去玩好不好?”
小姑娘一听,眼珠子又亮了一下,“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姨姨帮你把小猫赢过来。”
小姑娘眼中的落寞神色肉眼可见地被欢愉所取代,她拉住魏沅箬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好。”
很快,众人便看到魏沅箬牵着珠珠走向游戏场地。
大家纷纷侧目,看了一眼卫明珠,又看了看魏沅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裴昭自然也看到了魏沅箬牵着珠珠的手,眉头不悦地蹙了蹙,道:
“娘亲,你明明不会玩这些游戏,为什么要出来丢人现眼,要是让爹爹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魏沅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理会。
裴昭见状,脸上的不满更浓了一些,“娘亲,你非要在这丢我的脸吗?我不让你来,你还非要来,你……”
“裴昭!”
魏沅箬终究还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眼神冰冷刺骨,吓得裴昭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小小年纪,对长辈口出恶言,让这么多人知道你不仁不孝,子不教,父之过,丢裴烨脸的人是你,不是我。”
裴昭被魏沅箬这番指责说得面目涨红。
魏沅箬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言辞这般当众指责过他,裴昭气得两眼发红。
“还有,我是陪珠珠小姐玩游戏,不是陪你,即便输了,丢的也不是你的脸,你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魏沅箬冷下脸的样子还是有些可怕的。
裴昭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被魏沅箬这么一训,也不敢再大声嚷嚷。
李静姝见状,却笑着打圆场道:“魏姐姐,昭儿还小,童言无忌,你是他的母亲,何必跟他一个孩子这般计较。”
魏沅箬没搭理,而是拉着珠珠的手走到一边。
裴昭见李静姝给他撑腰,他的腰杆子又挺了起来,嘴角一撇,看向魏沅箬,道:
“哼!我好心劝你你不听,等会儿输了游戏可别怪别人取笑你。”
魏沅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李静姝顺势道:“好了,昭儿,我们一起加油,同心协力把小猫赢过来。”
“好诶。”
裴昭说着,冷冷地看了魏沅箬一眼,连带着被魏沅箬牵着的小明珠都被裴昭给厌恶上了。
“等我赢了小猫,你们都不准碰。”
小明珠原本还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可被魏沅箬牵着手,她的胆子也就大起来了。
尤其是看到裴昭对面前这位漂亮姨姨不敬,她就越发不满了,对着裴昭哼了一声,道:
“先生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漂亮姨姨是你

娘亲,你对她这么不礼貌,像你这么不孝顺的人,老天爷爷都不会让你赢的。”
“你……”
裴昭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给骂了,气得再度脸色涨红。
“你……你给我等着,等会儿你们输了可别哭鼻子!”
“谁哭鼻子谁是小狗。”
卫明珠说着,对着裴昭做两个鬼脸,气得裴昭差点跳起来想要打她。
“各位夫人都准备好了吗?那我们投壶比赛就开始了。”
裴昭还要跟卫明珠吵,恰巧负责游戏比赛的小厮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了裴昭。
裴昭狠狠地瞪了卫明珠一眼,这才不甘心地收回了视线。
参加这次比赛的有六组,场上备了六个记筹工具,每一个工具记录每一组的投壶筹数。
而这些筹数,根据投入壶中的箭矢数量,投壶距离和投壶难度来记录总筹。
投壶游戏这些贵妇贵女们都不陌生,比赛刚宣布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投中,欢呼声此起彼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