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馒头。三个孩子各还有一个煮鸡蛋。九伯母疼绵绵,也不会亏着自己的孩子。吃饭前,猪油渣也熬出来了,村长媳妇盛了四块猪油渣,撒上红糖,放在了小爱绵的面前。“绵绵,尝...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无删减+无广告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无删减+无广告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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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小爱绵人小腿短,没跑几步就被兵丁甲给揪住提了起来。
她惊得小短腿乱蹬,哼哼唧唧地骂人:“统统,你快粗来,我要死了,救命啊!”
系统装死中……
小爱绵觉得自己药丸,不会任务没做,爹娘没见就这么挂了吧。
她急得鼻涕泡都挣出来了,呼一个,啪破裂,炸了一脸的鼻涕,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大山见小爱绵被抓住,急了,扑过去就想冲着兵丁甲上嘴。
敢抓他小姑,小爷咬也要咬死你。
没提防,后领被他爹一把薅住。
“官爷,官爷,这是我五叔家的妹子,您松手,您松手,别给孩子吓着了。”
兵丁甲理也不理陈树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小爱绵,小丫头浑身脏兮兮的,穿的一身土气的花布褂子,小脸上也不知道摸得什么,绿一块红一块的。
鼻子周围更是糊了一层鼻涕,看上去恶心极了。
眉眼间那点精致秀美都被这邋遢样子给遮掩了,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他的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厌恶。
这乡下的穷孩子就是上不了台面。
兵丁甲知道小陈庄的汉子手上都是会点功夫的,他们的村长兼族长就是在外闯荡了近二十年的,不说别的手上功夫还是很厉害的。
这样的人当村长,大小陈庄在整个镇上,也是属于头号难缠的。
听说他们穷的叮当响,还要给孩子读书。家里男娃女娃都送到私塾读书识字,是个宠孩子的庄子。
何况,他们小陈庄还出了个县太爷,陈东海。
虽然陈东海在几百里外的永丰县做县令,却和东阳郡是紧邻的,之间多少有些往来。
刚才陈树根说着丫头是他五哥家的孩子,兵丁甲却没有往陈东海身上想。
一县之令家的闺女,也是个大小姐,怎么会丢在乡下,养成这等粗俗的模样。
左思右量,兵丁甲手一松,将小爱绵扔进了陈树根的怀里。
他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这小丫头怎么会虎啸的?”
陈树根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大山说话了。
“这有何难?我们香山附近村子的孩子都会。”
说着,大山学着小爱绵一仰脖子,就是一声“嗷呜……”。
不说像个十成十,却也是像了个七八分。
都会?
兵丁甲心里瞬间觉得献个会虎啸的乡下丫头,简直是自己找死的节奏。
一个孩子会虎啸,那叫祥瑞接福。
一群乡下土孩子都会虎啸,那叫什么?怎么也和祥瑞扯不上边。
“走了,走了。”
兵丁乙挥挥手:“你们快回去,我们也要赶回去。”
陈树根点头哈腰,叫了两个庄子上的兄弟,叮嘱他们务必给两位官爷送回东阳郡。
村长家里就有毛驴和拖车,不用陈树根吩咐,两兄弟带着两名官爷走上了另一条道,去村长家取车,好早些送这两个麻烦离开。
陈树根背光而立,看着两名兵丁远去,脸色微沉。良久他才弯腰抱起小爱绵,心疼地举起衣袖给她擦了擦小脸。
“看看,我们的小仙童都要变成小乞丐了,怎么弄这么脏。”
小爱绵心有余悸地揽住陈树根的脖子,委屈巴巴地告状:“他拎我的脖子,就像拎小狗崽一样,我不喜欢。”
陈树根一脸阴沉:“嗯,我也不喜欢,下次他再这样,我就砍了他的手。”
砍手。
小爱绵被陈树根的话给吓住了,想哭都不敢哭了。她忘记了,这个哄她宠她的哥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呜呜呜呜……
药丸,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统统,你快粗来,我要回家。
系统翻了个身,缩成一团,继续装死中。
大小陈庄虽然穷,却都是一群不怕死的汉子。
要不然,在这兵匪霍乱的年代,两个靠山的穷庄子不会像如今这般安稳。
就连附近的两三个庄子,因为大小陈庄的存在,也受了不少的庇佑。
不说丰衣足食,却也能勉强温饱。
陈树根一手抱着小爱绵,走到两人放置背篓的小路上,一把提起满当当的背篓:“哎呦,小子,你摘的什么呀,这么沉?”
大山忙嚷嚷:“爹,是我和小姑摘的蘑菇,可别给我颠坏了。”
“竟然敢管起劳资来了。”
陈树根抬起脚在大山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前面走着,谁叫你带小姑来后山野的,小心回去劳资剥了你的皮。”
不用陈树根说话,后面立刻有兄弟接了背篓背着。
陈晏青边走边轻声和陈树根说话:“树根,这些贼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明知道白虎不在香山了,还天天要我们上山寻找,他们是肥了,可我们兄弟却苦了。”
他和陈树根是堂兄弟,说话也就没了什么忌讳。
说是抱怨,也不得不说这些兵丁确实烦人。
他们都是靠山吃山的汉子,大家拳脚上有点功夫,多少也会打个猎物什么的。
这些日子在山里跑,不说吃的喝的费粮食。
就是这两日打的猎物多出来的,也没带回家一只,刚刚都给那两个兵丁拎走了。
陈树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小爱绵的后背,脸上却是一脸的寒霜。
“这个便宜先让他们占着,迟早会叫他们还回来的。”
陈晏青点点头:“也是,我们陈家庄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大山梦游般地迈着步子,跟着陈树根回了家。
今日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了,一时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
他今日遇见的事情都是特别神奇的事情,可是再想想,和小姑遇见这些神奇的事情好像也不神奇了吧?
对,没什么神奇的,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还要卖蘑菇挣钱买白面,买大肉,吃饺子呢。
他和小姑约好的,明日去东阳郡卖菌菇。
回到家,陈树根翻看了一下大山摘的蘑菇,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这小子肯定是沾了小爱绵的光,才摘了这么满一背篓的蘑菇。
这里面有两种可不是普通的菌菇,贵着咧。
明日刚好休息一天,陈树根决定自己亲自去东阳郡找几家大的酒楼看看。
卖蘑菇的钱到时候都给小爱绵,他家的小子他知道,钱到他手里再也别想抠回来。
这些蘑菇卖了,就能给小爱绵好好改善改善伙食了。
他可是看见了,妹子刚来几日,连小肥肚子都饿憋下去一点了!
让人心疼。
王四婶盯着大山手里的野鸡,伸手就去拿。
“大山啊,你这只鸡是哪里抓的,我看看肥不肥。”
大山腾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王四婶的手:“这是给村长爷爷家的。”
“我知道,我知道。”
王四婶一脸的笑:“我就看看,又不拿你的,看看还能少块肉。”
“看看它是不会少块肉,但是它掉毛。”
村长媳妇冷冷地看着王四婶作妖,她手中的剪刀都抬起了头。
要是王老四媳妇敢抢她家的鸡,她就敢一剪刀下去,扎透她的手。
真是村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只要大山敢撒手,这个王老四的媳妇就敢拎了鸡回家炖了。
你要是问她要,她肯定说借的,下次打了野鸡还你,等下次,她又会说,山里的野物,也不是谁家养的,她吃都吃了,要不屙给你。
大山才不信王小八他娘的话,他连连后退,拔腿就往村长家院子跑。
边跑边喊:“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就是想抢鸡,想吃鸡让你男人去山上抓。”
绵绵扭头看看王小八,又看看跑向院子里的大山,踮起脚尖喊:“大山,给我把点心匣子抱出来。”
大山响亮地回头:“好咧小姑。”
不用说,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村长媳妇以为绵绵要给小八吃点心,她就有点不愿意了。
不是她小气,实在是点心匣子里的点心不多,要是分给了小八,绵绵就没得吃了。
“绵绵啊,新衣服就别脱了,九伯娘给你再做件鹅黄色的,两件新的换着穿。”
村长媳妇说话的时候嘴角含着笑,却在说到新衣服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她蹲下身子细细给绵绵整理着衣服,小声地和绵绵商量:“你不是在大山家刚吃完肉吗,点心就别吃了小心吃撑了。”
“不会哒。”
绵绵捂着小嘴,眉眼弯弯:“我只吃一块,不会撑着的。”
王小八一听又不干了,往地上一躺开始满地打滚:“啊啊啊啊啊……我要吃点心,我要吃鸡,我要穿新衣服。”
王四婶弯腰去扯他,他却哭的更凶:“我不要姓王了,我不要做你儿子啦,我要给陈家做儿子,有肉吃,有新衣服穿,你不给我吃点心,我就要你断子绝孙”
绵绵皱着眉头,看着满地被扑腾起的灰尘,她微微张着小嘴,心里在想,这地多脏啊,难怪他那么黑,就是在这地上滚的。
还有那小石头,压在身下不疼吗?
王四婶眼看着儿子在地上打滚,大山提了鸡跑进村长家的院子,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王老四,你个怂包,你活该穷一辈子。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一个穷货,你儿子想吃肉都买不起,村长家有肉也不借给你。”
山上还在找祥瑞的王老四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走在他身边的王老六连忙往旁边让让:“四哥,不是我说你,一早上不喝点干的,光那点稀的都不够你两泡尿撒掉的。”
王老四无奈地苦笑,他也想吃口干的呀。
可他家穷啊,七个闺女一个儿,都靠他和家里的一亩多山地,别人家是春天拉饥荒,他家是进了冬天就开始。
前天小陈庄杀了头野猪,他儿子哭了半宿,一早上他那败家的媳妇就拿了家里小半袋苞米去换了二两猪肉回来给儿子解了馋。
想到家里排成队,看着弟弟吃肉,馋的直流口水,一个比一个瘦的七个丫头,王老四就叹气。
好在儿子昨天吃了肉,这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馋肉了。
王老四摸了摸腰间的袋子,里面装了一小把三闺女给他的茅草根,要是饿了,还能嚼两口。
村子里,王小八的哭闹没有停止,反而加剧了。
就连村长媳妇都忍不住扶额了。
大山跑进院子,把野鸡收好,顺手在绵绵的屋里抱出一个点心盒子。
这是陈东海派人送来的,里面装了永丰县最好的点心,一盒八块。
绵绵拿到手分了陈晏旭,陈晏云各一块,村长和村长媳妇也被迫两个人分了一块,来找绵绵的大山分了一块,现在里面还剩三块。
“小姑,给你点心。”
随着大山的声音,王小八也不哭了,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地上灰扑扑地看着抱着点心匣子的绵绵。
那点心匣子真好看,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那里面的东西肯定也很好吃。
绵绵抱着点心匣子,靠着村长媳妇身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坐下来,她还不忘让大山在她对面坐下。
大山听话地在周巧娘让出来的石凳上搭了半边屁股:“小姑,我给你捧着匣子,你吃。”
他才不是想吃小姑的点心,他是怕王小八那个小混蛋发起疯来抢他小姑的点心。
他得护着。
“好。”
绵绵听话地将点心匣子又放回大山的怀里,打开,翘起肥嫩的小手指从里面捏出一块圆圆的糕点。
“这是马蹄酥,可好吃啦。”
绵绵说着掰了小半块塞进大山的嘴里:“你尝尝,香不香。”
大山憨憨地点头:“又甜又香。”
王小八呲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往绵绵身边蹭:“小姑,你给我也吃一口,我尝尝香不香。”
大山立刻炸毛一般瞪着他:“这是我小姑,她姓陈,不姓王,你别想抢我小姑。”
“我没抢。”王小八蹲下身子,低声下气地和大山商量:“我以后不姓王了,姓陈行不,你让小姑给我点尝尝。”
大山啐他:“美得你。”
王四婶拍拍屁股站起身,也不去拉扯儿子。
在她眼里,儿子要是能混到一口吃的也是他的本事,至于姓什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他是老王家的种。
绵绵温软精致的小包子脸上洋溢着无害的笑容,她瞅了脏兮兮的王小八一眼:“我不想做你小姑,你脏。”
“哇。”
王小八张嘴刚要嚎,就觉得嘴里叼了个什么东西,甜丝丝的,香喷喷的。
他砸吧了一下嘴,口腔里甜味混合着点心的香味弥漫,他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太小了,不过瘾。
“好吃吧?”
小姑娘的小手指捏着一小撮点心渣:“你要是干干净净不哭不闹,我就再让你尝尝。”
王小八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只要能给他口吃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小爱绵根本不理他,胡乱吹了几声,丢下树叶,一拍陈河田的肩膀:“走,回家,吃肉。”
陈河田腿都软了,还回家,他都要吓尿裤子啦。
他使劲踮起脚尖往半山坡看,那些野猪……
咦,那些野猪怎么跑到苞谷地突然一个急刹车,又回头了?
难道它们就是下山不是为了坑害庄稼,就是为了锻炼一下身体的?
谁信!
陈河田怀疑地看着怀里糯唧唧的小姑,他小姑刚才吹树叶了。
对,他小姑吹树叶了。
会不会是他小姑又给撵回去了?
我小姑果然是我小姑!
不管了,想到回家就有肉吃,陈河田的心就热乎乎的。
跟着小姑,有肉吃。
因为去赶野猪,大家都操心地里的庄稼,王家族人最终没分到一块肉。
只有王老太爷,还有王氏族长被村长喊到了家里,陪着吃了一顿杀猪宴。
当天晚上,小半个村子上空都飘荡着肉菜的味道。
王家的孩子因为没吃上肉,哭嚎了半宿。
小爱绵吃饱喝足,瘫在村长伯伯给她新做的小床上,睡得的小胖肚子一挺一挺的。
……
“九伯母,你在做什么呀。”
绵绵从村长媳妇的身后探出小脑袋,踮起脚尖往锅里看。
“好香啊!”
村长媳妇抬手忙将小爱绵的小脸挡住:“别过来,我在熬猪油呢,小心烫到你。”
这是昨日杀猪留的半边猪油,天气不算热,村长媳妇给切好泡在水里一夜,一早起来就开始熬猪大油。
这可是族里特意给绵绵留的。
“我就看看都不行吗?”
小爱绵有些怕,又被香气吸引,犹豫着不想走。
“你呀。”村长媳妇抬手将她抱起来,站的离锅远远的:“等会九伯母给你吃猪油渣啊,沾上红糖,可香啦。”
别说绵绵,连村长媳妇都觉得口齿生津,想吃。
“沾糖呀。”
绵绵舔了一下嘴唇:“给哥哥姐姐吃点好不。”
院子里的陈晏旭和陈晏云闻言对视一眼,这个绵绵,真没白疼她,吃个猪油渣还想着他们。
以后一定对这个小妹妹更好点。
“行啊。”
村长媳妇爽朗一笑,放下小爱绵:“去找哥哥姐姐洗漱去,马上吃饭了。”
一早上是苞米稀饭,加三合面

的馒头。
三个孩子各还有一个煮鸡蛋。
九伯母疼绵绵,也不会亏着自己的孩子。
吃饭前,猪油渣也熬出来了,村长媳妇盛了四块猪油渣,撒上红糖,放在了小爱绵的面前。
“绵绵,尝尝,香甜香甜的。”
小爱绵捏起一个先递给村长媳妇:“九伯母吃。”
“好。”村长媳妇笑呵呵地咬了一小口。
小爱绵又把剩下的往村长嘴里塞:“伯伯吃。”
村长也乐呵地吃了。
一小碗猪油渣也不过就四块,绵绵和陈晏旭,陈晏云一人一块分。
一直到吃完饭,小爱绵口齿间还回味着猪油渣的味道。
嗯,真香。
好吃。
还想吃。
要不,再去逮头野猪来杀猪吃肉。
想到昨天的杀猪的热闹劲,绵绵有些心动了。
“喂,你醒醒。”
系统见绵绵到处找树叶,索性也不装睡了,赶紧出声提醒她。
“家里的猪肉还没吃完呢,你再弄一头野猪来,这次王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什么?”绵绵好奇。
系统:“你想啊,昨日你是不是唤了一窝野猪差点毁了王家的地。”
“嗯啊。”
小爱绵一点不谦虚地点头:“他们想抢肉,我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时间抢我们的肉了。”
系统:“所以啊,你现在要是敢弄一头野猪回来,他们就敢说是昨天毁他们地的野猪,要分肉,你说给不给。”
“可是,不是没到地里吗?”
“这不是到没到地里的事情,反正他们说糟蹋了,你能咋地吧。”
小爱绵点头:“也是哦。”
家里还有肉,她也不缺吃的,她不过就是想想。
系统觉得她已经幡然醒悟,又去睡它的大觉去了。
它才不是怕分肉不均,弄的王陈两族闹矛盾。
它是怕别人觉得小绵绵有本事,被当成妖魔鬼怪般的存在,那就麻烦了。
九伯母端着小碗又出来了:“绵绵,还吃猪油渣不?”
“吃。”
小丫头端着碗,坐在村长家门口的土坡边往望。
从这条土坡下去,隔着不足一条小道就是王家的地盘。
整个村子,王家低,陈家高,一路从山脚往上修建的房屋,王家的房屋明显比陈家的更加破旧一些,也更能干拥挤一些。
王家家族大,人丁兴旺,占据了山脚下最好的位置。
离大路近,山地也多,整个北坡都是王家族人的。
陈家人只能往山腰上建,绿树掩映,距离就拉得有些开,并不像王家人一户挨着一户。
爱绵平时只在半山腰转悠,因为陈家人都在半山腰,有大山陪着,她从来没下过土坡。
这次,她坐在土坡边的石头上,喷香洒了红糖的猪油渣让土坡下面的孩子蠢蠢欲动。
此刻,陈家的孩子大部分都去了私塾,小点的都在家里待着,再大的已经跟着爹娘下地了。
陈家只有她,和小半碗猪油渣作伴。
大山怎么到现在没来。
小爱绵咬了一口猪油渣,舔了舔唇瓣上沾的白糖,一脸的满足。
如果,她不是对着坡下的一群孩子吃的话,也许就没有人在意她吃的什么。
一个黑小子冲了上来:“喂,小孩。”
小爱绵吓得抱紧小碗,奶声奶气地问道:“叫我吗?我叫绵绵,不叫小孩。”
“我管你叫什么。”黑小子凶巴巴地瞪着她,抽动着鼻子闻了闻:“你吃的什么?”
“猪油渣了,沾红糖,可香甜了。”
说着,绵绵又舔了一下嘴唇。
真甜!
黑小子听见她说猪油渣,眼睛都亮了,他往上又走了一步,都快怼到绵绵的面前了:“还有吗?给我尝尝。”
“为什么?”
小丫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溜圆,她还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孩子呢。
黑小子粗声粗气地嚷道:“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费什么话。”
“没有。”
绵绵抱着小碗,遮的严严实实,她才不是怕他,她只是觉得他脏还臭。
“你骗人。”
黑小子指着绵绵,黑乎乎的手指就差指到绵绵的鼻子上了。
“快给我,不然我揍你。”
绵绵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黑小子,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馋不死你。
村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小爱绵,纷纷邀请她去他们家吃饭。
大家都知道,只要小爱绵去他们家,家里就会做好吃的,哪怕是一个煮鸡蛋。
小爱绵不吃独食,如果家里只做一份,她都会和家里的孩子分享。
大家现在都知道她的性格,每次做吃的,也会给家里孩子带一份出来。
爱绵这样的性格,很受小伙伴的喜爱。
去哪里,都想着小爱绵。
“好哒呀,好哒呀。”
小爱绵一边胡乱地点头,一边又将手里的饺子递到陈晏旭嘴巴:“小哥吃。”
陈晏旭羞红了脸,低头看小爱绵手中攥的黏哒哒的饺子。
白面饺子谁都爱吃,可被小爱绵的小胖手攥着,已经失去了它当初诱人的香气,只留下一手浆糊和一个被浆糊包裹着的白面疙瘩般的东西。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都吃不下被小爱绵攥在手中的饺子。
陈晏旭却不嫌弃,别说他不嫌弃,在座的孩子没有一个嫌弃的。
那可是白面荠菜肉饺子,香着呢,他们有的人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陈晏旭一口将爱绵手里的饺子咬住,微凉的饺子咬开,里面是包裹着荠菜的肉丸,真香。
是那种吃了更想继续吃下去的香。
小爱绵立刻笑眯了眼:“小哥,荠菜肉饺子好吃吧,家里还有的。”
见陈晏旭点头,她又举着另一个饺子,欢欢喜喜去找陈晏云。
“姐姐,吃饺子。”
陈晏云和村里几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并没有和男孩子们一起挤过来看热闹。
“姐姐不吃,绵绵吃吧。”
她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小爱绵擦手,旧帕子是做衣服剩下来的粗布,擦在小爱绵的手上有些粗糙般的微痛感。
“姐姐吃,好吃。”
小爱绵执意地举着手,要把手中的饺子往陈晏云的嘴里塞,旁边的几个小姑娘看着陈晏云都是一脸羡慕的样子。
她们也想吃白面荠菜肉饺子,虽然昨天家里都做了肉,可她们还是想吃。
陈晏云擦干净小爱绵的右手,接过她左手中的饺子,咬了一小口,将剩下的又塞回爱绵的嘴里。
“姐姐。”
小爱绵微张着嘴,含糊地喊着陈晏云,眼里有惊喜也有一丝害羞。
几口吃完嘴里的饺子,她由着陈晏云给她擦小手,另一只手扯着陈晏云的耳朵说悄悄话。
“家里还有呢,九伯娘说晚上吃,晚上绵绵给姐姐吃两个。”
她算的清楚的很,现在姐姐少吃一个,晚上的给她补上。
三头身的奶团子,穿着陈晏云的旧衣服,梳着一对小抓揪。她软乎乎的身子半趴在陈晏云的怀里,说着稚嫩的话,却异常地让人觉得暖心。
陈晏云笑着点头:“好。”
她抚了抚小爱绵的额前的碎发,轻拍她的后背:“先生要来了,快回去吧,慢点跑。”
小爱绵扭头看向正从门外往里走的先生,立刻乖巧地点头:“我听话哒,不跑。”
说完,小家伙一溜烟地从一群孩子们中间穿过,冲着进门的先生喊了一声“十三叔”。
哒哒哒跑到门外和大山汇合,向村后的后山跑去。
“小姑,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大山十岁,是小陈庄唯一一个能和小爱绵一起玩耍的孩子。
五岁以上的孩子都进了私塾,五岁以下的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说照顾小爱绵。
大山书念得不好,陈树根索性让儿子回来照看着小爱绵。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山就带着小爱绵满庄子晃悠。
他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后山,小爱绵很想进山,可大山是不许的。
这是村长和陈树根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小爱绵进山。
山里的白虎走了,那些兵丁还带着村民在山里到处转悠。
已经十来天了,一点白虎的消息都没有。
“大山,我想呼呼了。”
小爱绵坐在当场呼呼送她下山的小山坡上,望着后山发呆。
她好想好想呼呼,想大白,想和她一起喝奶奶的小白。
可它们都走了,不要娃娃了。
大山安慰她:“它们走了是好事,不然要是被那些坏人抓到,就会用铁笼子关起来,送到京城去的。”
“我知道。”
小爱绵低垂下小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它们。”
大山有些手足无措了,只能用一个孩子的方法安慰她。
“别哭,别哭,我给你摘花啊,你看后山好多花,很漂亮。我给你摘多多的花。”
后山的山坡上,漫山遍野都是野花,红橙黄绿开满了山坡和沟渠。
大山为了哄小爱绵高兴,决定多摘点好看的花朵,每一种颜色都摘一朵,凑齐各种颜色,也许小爱绵就不会哭了。
看着哥哥摘花,小爱绵果然不哭了,她又进自己的识海去捣鼓她的系统了。
“统统,统统,粗来。”
系统给了她药就沉睡了,到现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爱绵叫了几声,它都不鸟她,气得小爱绵索性伸出小手指去戳她。
在她的识海里,系统是有形象的,一只很小很软萌的毛茸茸。
大概只有小爱绵的巴掌大,白色的,如果不是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偶尔会睁开,很容易会让人误以为它是一团会漂浮的小毛球。
系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谁是统统?”
“你呀,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吗?”
系统:“……”非常难听。
小爱绵感应到系统的不情愿,软声问道:“你不喜欢啊。”
“不喜欢。”
“那,叫你系系?”
系统无语,能不能换个花样!
“系系,细细,西西……”
“统统,桶桶,童童……”
小爱绵一口气想了十几个名字,见系统毫无反应索性不讲理起来:“就这些名字,你自己挑。”
一个名字还挑三拣四,系统的毛病就是多。
像呼呼它们多好,她叫它们什么都行,取名都是一次性成功的。
她自己也不挑,和呼呼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娃娃,没有名字。现在她叫陈爱绵,这是村长爷爷给她取的名字。
陈东海失踪的那个孩子当时还没起大名呢,也不算小爱绵占了她的名字。
“行了,你就叫统统吧。”
小爱绵挑挑拣拣地给系统取好了名字,不管它愿不愿意,谁叫系统比她小呢。
“来。”
已经落地的绵绵爬上一块高台,冲大山招手:“上来。”
绵绵在前,大山在后,两人从高台上跳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石洞。
最少能容纳百十人以上,穿过石洞,继续往前,这样的石洞竟然一连有三个,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的一个石洞里面还有一哥冒着热气的温泉。
温暖的泉水从地底冒出,在池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流走。
“这是绵绵的床。”
绵绵指着洞里,靠着石壁的一个小床给大山看。
说是石床,却铺着厚厚的柔软的乌拉草,上面原本是有席子和被子的,后来绵绵要离开山洞,都被系统收回去了。
小气系统,是一点也不舍得浪费的。
绵绵又指向石床对面的一块平坦的地方:“这是呼呼和大白睡觉的地方。”
它们就是在这里生的弟弟小白的。
绵绵到现在都能记得小白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湿漉漉的,走路歪歪倒倒。
大山左右看看:“你说的大萝卜呢?”
绵绵爬上石床,去石城内侧的一个小凹洞里掏啊掏,竟然真的被她拽出一根被咬过的萝卜。
上面有一根略粗的根须被绵绵咬断了,萝卜上还留着绵绵咬过的印记。
不过,在大山看来,这个萝卜很争气,没变质,就是有些干巴巴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山洞里的气温干燥,才使得大萝卜保存的很好。
“还有吗?”
大山觉得手里这个萝卜再值钱也不会有蘑菇值钱,萝卜谁家没有,没听过有多值钱的。
就算这个萝卜长得有点奇怪,也改变不了它是个萝卜的事实。
“还有这个。”绵绵在洞里又掏出几颗珠子。
这是大白在对面山里的深潭边游泳捞上来的蚌,大白有一段时间喜欢吃蚌肉,这些珠子就是蚌里滚落出来的。
“这是珍珠。”
大山认识这玩意。
小时候,他家里就有,是他爹和九爷爷他们在什么地方淘换来的。
据说,很值钱。
“你认识的呀。”
“嗯,我爹给我看过,说一粒珍珠就能给我娶房东阳郡最漂亮的媳妇。”
“那你媳妇呢?”
大山脸红了:“我还小。”
“哦。”绵绵拖长声音:“那你家珍珠呢?”
她只是好奇,大山家有珍珠,为什么连吃的都快没有了?
难道,小陈庄的人藏富?
“方奶奶家的媳妇生娃,脚朝下,流了很多血,要吃参,我爹拿去换了参。”
大山咧起豁牙的嘴:“我爹说我娶媳妇还早,我们家房子还能住,不急。”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绵绵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大山:“给你,娶媳妇用。”
大山忙摆手:“不用,小姑,我还小呢。”
不急着娶媳妇。
绵绵硬塞给大山:“给你就拿着,这是小姑给你的,以后你爹要,你就说小姑给你娶媳妇用的,别丢了。”
大山从裤脚口撕了块布包起来,郑重地塞进裤腰他昨天让姐姐缝的内兜里。
他指着地上的珍珠,和那个被啃过的萝卜:“这几个怎么办?”
绵绵大手一挥:“卖钱,买粮。”
大山拉长声音:“卖钱,买粮?”
“对哒,买多多的粮。”
大山不干了:“小姑,等麦收就有粮了。”
他以为绵绵不懂,特意和她解释:“你别看我们现在没粮食吃,不用买粮。每年春天都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山里有野菜,雨后有蘑菇,林子里有野鸡野兔,饿不死个勤快人。”
他们都习惯了。
绵绵却摇头:“不行,就要买粮。”
“小姑,真不用,我们不是说好了让钱生崽的吗?”
大山掰手指给她算账:“我们卖了银子,收山货,然后去卖,一两银子卖一两一文钱,是不是就多了一文。攒够一千文,是不是就有二两。”
绵绵犹豫了,她拨弄自己的小手指,半天也没算明白,要想攒够一千文,得需要多少个一两。
不过,这也不妨碍的机灵劲。
“那,这个萝卜给你卖银子生崽,这个珍珠珠卖钱买粮。”
她执拗地要买粮,是因为系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大旱,大旱过去大涝。
十室九空,饿烂满地。
绵绵不懂饿烂满地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十室九空,就是十家有九家没人了。
要么饿死了,要么就是逃荒去了。
也是这一年,小陈庄的人上山做了匪徒。
她觉得,只要她手里有粮,有吃的,饿不死人,大家肯定就不会上山做土匪了。
大山盯着地上的珍珠和萝卜,迟疑地将萝卜推给绵绵:“小姑,我们换换,这个买粮行不。”
一个萝卜,它再大也是个萝卜,还是个晒干了都没水分的萝卜,能值几个钱。
珍珠可不一样。
一个珍珠能娶一个漂亮媳妇,这地上足足有五颗珍珠,还不算他怀里最大的那颗。
这五颗,可比他爹给他看的那颗大多了,起码能娶十个漂亮媳妇。
要是换银子,不知道是多少个一两银子呢。
“好哒。”
绵绵收起了萝卜,放在自己的小背篓里:“那以后我的萝卜换粮食,你的珍珠换钱下崽。”
大山没想到小姑这么痛快,他都快要被小姑的爽利劲给感动了。
小姑肯定不知道萝卜不值钱。
可他知道啊!
顿时有一种,十岁孩子欺负三岁孩子不懂事的感觉。
要不,和小姑说清楚,他这么套路小姑好像有些不对。
回去的路上,大山犹犹豫豫精神恍惚,心中一直念叨着,是说还是不说呢。
“大山,你想吃肉不。”
大山被身后背着的绵绵一拍肩膀,给惊醒了。
他慌张地四下张望,条件反射地问道:“野猪在哪里?”
不是他害怕,是他和小姑还小,要是碰见野猪,也不知道他背着小姑爬树来不来得及。
绵绵奇怪地问道:“你家猪肉吃完了?”
不是一家都分好大一块的吗?
九伯娘说了,码上盐,能吃到麦收。
“没,还有老大一块呢。我娘就切了五片肉,煮好了一家人一人刚好一片。”
他家,除了爹娘和姐姐,还有他的奶奶。
大山没说的是,那一片肉,薄的都透亮了。
扔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就顺着嗓子眼滑下去了。
呕得他恨不得再吐出来,重新嚼一嚼!
就这样,还把他娘,他奶心疼半天,非用猪肉的锅,又熬了半锅的野菜糊糊。
说着,大山想起猪肉的肥美,他呲溜吸了下口水。
绵绵只听懂一句,大山家还有很多肉。
那就不吃猪肉了,今天吃鸡肉。
等到大山背着绵绵,胸前背篓里塞满蘑菇,背篓边各挂一只肥美的野鸡,他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
跟着小姑混,有钱,有肉,有好日子过啊!
大山啐他:“美得你。”
王四婶拍拍屁股站起身,也不去拉扯儿子。
在她眼里,儿子要是能混到一口吃的也是他的本事,至于姓什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他是老王家的种。
绵绵温软精致的小包子脸上洋溢着无害的笑容,她瞅了脏兮兮的王小八一眼:“我不想做你小姑,你脏。”
“哇。”
王小八张嘴刚要嚎,就觉得嘴里叼了个什么东西,甜丝丝的,香喷喷的。
他砸吧了一下嘴,口腔里甜味混合着点心的香味弥漫,他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太小了,不过瘾。
“好吃吧?”
小姑娘的小手指捏着一小撮点心渣:“你要是干干净净不哭不闹,我就再让你尝尝。”
王小八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只要能给他口吃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王小八看向面前的小姑娘,白白净净,干干净净。
新做的粉色碎花衣裙,软软的头发梳着两个小抓揪,上面缠着一圈紫色的丁香花。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的不像话的孩子。
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好像她会发光一样,比这温暖的阳光还要耀眼。
一瞬间,他被自己的脏,自己的无赖给击倒了。
大山看他盯着小姑看,心里不高兴了。
“王小八,你还不快去洗澡洗头换身干净衣服,我小姑可不喜欢脏孩子。”
王小八黑脸蛋一红,立刻去拉扯他娘。
“娘,走,回家换衣服。”
王四婶被儿子扯着,有些犹豫,她盯着大山怀里的匣子狠狠看了两眼。
“他小姑,要不,你先给一块那啥酥给小八尝尝,我一定回去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
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她才不相信给儿子洗干净了,这个小丫头会真的给小八点心。
到时候不给,小八再一哭一闹满地打滚,那岂不是白费柴火和水了。
陈家的几个妇人看了半天的热闹,此刻也忍不住开了口。
周巧娘:“王老四家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们家绵绵才三岁,那点心匣子里的点心可是她爹从永丰县托人带来的。还一块,你怎么不连盒端?”
王四婶脸皮厚,也不在意人说她,她憨笑着接话:“要是他小姑舍得,那匣子我看也怪好看的,真给我家小八,我们也要。”
咦!"
谁信!
陈河田怀疑地看着怀里糯唧唧的小姑,他小姑刚才吹树叶了。
对,他小姑吹树叶了。
会不会是他小姑又给撵回去了?
我小姑果然是我小姑!
不管了,想到回家就有肉吃,陈河田的心就热乎乎的。
跟着小姑,有肉吃。
因为去赶野猪,大家都操心地里的庄稼,王家族人最终没分到一块肉。
只有王老太爷,还有王氏族长被村长喊到了家里,陪着吃了一顿杀猪宴。
当天晚上,小半个村子上空都飘荡着肉菜的味道。
王家的孩子因为没吃上肉,哭嚎了半宿。
小爱绵吃饱喝足,瘫在村长伯伯给她新做的小床上,睡得的小胖肚子一挺一挺的。
……
“九伯母,你在做什么呀。”
绵绵从村长媳妇的身后探出小脑袋,踮起脚尖往锅里看。
“好香啊!”
村长媳妇抬手忙将小爱绵的小脸挡住:“别过来,我在熬猪油呢,小心烫到你。”
这是昨日杀猪留的半边猪油,天气不算热,村长媳妇给切好泡在水里一夜,一早起来就开始熬猪大油。
这可是族里特意给绵绵留的。
“我就看看都不行吗?”
小爱绵有些怕,又被香气吸引,犹豫着不想走。
“你呀。”村长媳妇抬手将她抱起来,站的离锅远远的:“等会九伯母给你吃猪油渣啊,沾上红糖,可香啦。”
别说绵绵,连村长媳妇都觉得口齿生津,想吃。
“沾糖呀。”
绵绵舔了一下嘴唇:“给哥哥姐姐吃点好不。”
院子里的陈晏旭和陈晏云闻言对视一眼,这个绵绵,真没白疼她,吃个猪油渣还想着他们。
以后一定对这个小妹妹更好点。
“行啊。”
村长媳妇爽朗一笑,放下小爱绵:“去找哥哥姐姐洗漱去,马上吃饭了。”"
娃娃眼神懵懂,乖乖地点头。
“呼呼说让我找你们,你们会养我哒。”
她看了看面前露出笑容的爷爷和伯伯,又补充了一句:“呼呼说,你们不能打我,要给我吃肉。”
她使劲想了想,还想假传圣旨。
还有什么?
好像没有了吧?
不打她,给肉吃,就行了吧!
村长抬眼看向陈树根,脸上的笑容不变。
这孩子真可爱,这肯定是白虎特意给他们送来的祥瑞。
老天保佑啊,白虎走了还惦记他们这群人,给他们派来了小仙童。
村长起身,弯腰去抱娃娃。
“走,跟伯伯走,我们回家去。”
陈树根慌乱地去脱自己破旧的夹袄,想给娃娃披上,山里风大,孩子穿得衣服太单薄,都怪他,没钱给小仙童买棉花做新袄。
做个新夹袄还小了!
“叔叔,我不冷。”
娃娃连忙摆手,指了指地上的包裹:“里面有衣服哒,都是伯伯给我的。”
陈树根弯腰捡起小包裹:“好,叔叔给你拎着。”
“浑说什么话,你是哥哥”
村长瞪了陈树根一眼抱着娃娃,大步向村子里走去,还不忘记嘱咐陈树根:“根子,后山又去人了,我让你们挖的陷阱都挖好了吗?”
“都挖好了,按您的吩咐,就在后山,一共30处。”
陈树根憨憨地挠了挠脑袋,理了理他和小仙童的关系,叫村长伯伯,好像确实该叫他哥哥。
这么小的妹子,他莫名有些害羞。
“好,好啊。”
村长脸上的笑容带着凶狠:“他们想要我们活不下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很快,陈家庄的上空响起了一阵阵敲打铜盆的声音。
小陈庄各家各户当家人纷纷从屋里走出来,走向村中的祠堂。
而小王庄的人,也只从篱笆墙里探出脑袋来看了一眼,并没有人走出来。
这是规矩,陈家家族议事敲铜盆,王家家族议事敲铜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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