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李霄先生,你是否愿意……新郎李霄先生……”我重复着主持人的话,安静的场面掷地有声,李霄和他的新娘同时应声回头。因为距离,我看不清李霄什么神...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
一半的身体,的你寒东路锦全局精品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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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全局》精彩片段
回之前的酒店收拾完东西,打了个车到这边。
拿着前台给我卡,一路直奔楼上。
寒东拎着行李,拿着卡,走在前面。
我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处,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在等他开门,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走廊有一些阴冷,我向来就不是扛冻的人,抬头正想催促他快一点,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走廊的另一方向。
我微微偏了偏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程知羽和李霄。
我想,寒东的发愣是因为程知羽。
同样的,很明显,程知羽的目光也一直停在寒东身上。
南城比榕城要冷,她站在走廊,被冻得鼻尖有些发红,双眼含情脉脉,又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明明是她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却让人感觉她最无辜,最委屈!
我压下心头的厌恶,劈手夺过寒东手中的房卡,刷门推开,转头看向寒东,语气轻轻上扬,带着好久都不曾有过的撒娇,“愣着做什么呀?
你刚不就说有点累,想睡会儿么?”
闻言,寒东瞳孔微微缩了缩,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
我越过寒东,伸手把发愣的他拉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透过门缝,程知羽死死地瞪着我。
关好门转过身,对上寒东深邃的眸子,我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我咬着下唇,倒吸一口气,感觉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有些尴尬地讪讪笑了两声,问,“那个……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好像很累的样子,应该需要多休息。”
寒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一种无形的迫力朝我压下来。
“说我是未婚妻的是你,答应住下的也是你。”
我总不能跟寒东说,是因为我讨厌看到程知羽委屈的样子,我想刺激她,所以才那样说的。
当然,我也不会,至少现在是不会承认,其实心底深处是有那么一点不想他再跟程知羽有什么关系的。
所以,我假装解释,“房间是雷诺订的,我们也是在同一层,如果你想把我这个机会拿到项目,角色设定好了,那么做戏就要做足。
谁知道,雷诺什么时候在?”
屋内有些暗,灯只开了一盏,在寒东的正上方。
灯光在他乌黑的短发上晕开一圈光华,他长身挺拔立于我面前,融在光与影里。
见他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尤为多,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算了,我……这两天委屈一下你。
你放心,我睡沙发。”
寒东打断我。
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不睡沙发,难道你睡床么?
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拉着我的行李箱拐进了里面。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又降了几许,打开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打了两个喷嚏,擦了擦鼻涕。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怔愣了一秒,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温度计,自己量了一下体温。
有点低烧,不是很严重。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出去倒了一杯热水,吃了一次药。
吃过晚饭,李霄约我出去。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我的号码的,我看了一眼信息,便扔到了一旁。
侧目看着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我开始迷惑,自己当初到底该不该去闹李霄的婚礼。
可是想到那天施倾语进手术室的那张脸,看到那条最后的新文浏览记录,我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让李霄好过。
可是,施倾语也是这样想的么?
疑惑着,迷茫着,不由自主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些冰冷而痛苦的回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睡觉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隐隐约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想着寒东在外面,我也没有想过要起来。
可是门铃声却不绝入耳,最终,闷着气掀开被子起床,一边低着头抓着头发,一边朝外走。
刚出里间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一堵胸膛。
因为带着气,走得急,身上的惯性又重,这么一撞,我整个人就往后倒过去。
后仰的瞬间,我看见了寒东光裸的上身,担忧的眼神,还有湿漉漉的头发顺着发尾凝聚的水滴。
腰间横过强有力的臂膀,一阵天旋地转,背抵上冰冷的墙,身前是炙热的胸膛。
我的睡衣都是丝滑轻薄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还携着几分浴室的氤氲。
脸颊扑洒而来的热气,跟着心跳也乱了节律;他额前发尾的水滴,擦过脸颊落下滑在锁骨,浅浅的水迹,凉凉的,热热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和缓缓落下的薄唇,一时间仿佛天地都安静……
我站起身,仰着头,望着他,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有些冲,“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没有那么熟,我做你翻译,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钱,只是因为杨超。
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收起你的绅士,我不需要!”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自己明白,答应做他翻译,其实并不是因为杨超。
“如果你觉得OK,我们就继续;如果我说的,不是你的做事风格,那么你另外再请个翻译,一个晚上的时间,榕城这么多人,找个翻译,还是来得及的!”
说话间,我把吹风机扔到一旁,微微偏了偏头,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他面无表情,我满身都是刺,剑拔弩张。
寒东定定地看着我,说不出什么感觉,几秒钟后,把手中的资料递向我,语气平稳,“我会注意的。”
我的态度很不好,我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的好脾气,让我格外的讶异,甚至怀疑,他这个人究竟会不会生气。
我看了他两眼,抽过资料,坐回沙发,低头继续翻译。
遇到一些重要的,或者有歧义的地方,他耐心地跟我阐述他的方案和观点,偶尔也做了些补充。
确定好所有的细节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问他,“几点出发?”
“早上十点的飞机。”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
我点了点头,丢下一个“好”字,转身回了房间。
早上我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寒东刚从阳台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走吗?”
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万一遇到堵车,就可能会误点。
他颔首,朝我走来,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大行李箱,伸出手,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屈指收了回去。
从出门,到上车,再到从车上取行李,全程,他都没有再帮我,不过会站在旁边等我,我也看得出,走路的时候,他有可以放慢步子。
候机的时候,我去买了杯热奶茶和一个汉堡,他看了我一眼,似有些嫌弃,但最后也什么没有说。
因为最先没有买我的票,头等舱已经没了。
于是我只能买到同航班经济舱的票,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到机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竟然退了头等舱的票,也换了经济舱。
有那么一句话,叫无巧不成书。
就好比现在,我们排着长队检票,旁边的VIP通道,李霄和他的新娘畅通无阻。
我记得那个新娘的名字,那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留心看了一眼,程知羽,寒东的前女友。
我偷偷瞄了一眼寒东的脸色,面色淡然,没有什么异样。
不过低头的时候,看到他握成拳头的手。
我想起了他大醉的那天晚上,把我错当成程知羽,拉着我不断地叫着程知羽的名字,一遍一遍哽咽地诉说着他们的曾经和他的难过心痛。
像极了在病房里的施倾语,也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上了飞机,虽然我的位置是靠窗,但是我近乎无理地跟寒东换了位置,坐到了过道旁。
其实,去南城我买的是高铁,因为我恐高。
可能因为昨晚上我回房间后,他又忙了什么,跟空姐要了一个毯子,便靠着休息了。
我睡不着,不敢睡。
把手里的书,来来复复胡乱翻动,最后也不到自己哪根筋抽了,合上书,竟转头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寒东。
剑眉薄唇,轮廓坚毅,依旧是眼底乌青,只不过这次下巴没有胡茬,干净利落。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侧脸的弧度,如果说得夸张一点,那就是完美得不像话。
我心里很明白,从我们见面的第一个晚上,我就知道,我和寒东,是一样的人。
即便心底的伤口早已腐烂生蛆,这具皮囊依旧好得不像样,会说,说笑,会习惯对别人好,不希望对方变成跟自己一样。
说不清什么感受,只感觉胸口有些闷得慌,有些难受。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奇怪的时候,感觉也会跟着变得奇怪,不然我为什么看着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心疼。
我想,如果不是我病了,那就是我疯了。
寒东是谁?
他现在什么状况?
为什么会无家可归?
要住到什么时候?
除了他的名字,我对他一无所知,也并不想去了解。
我留下他,只是因为他是我弟弟的朋友,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在昨晚,就已经被我叫保安清理出门。
收拾好出门时,客厅已经恢复了整洁,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鞋,他已经出门。
一路上,司机都以一种格外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没有见过穿着婚纱独自去参加婚礼的新娘。
下了车,跟司机说了声谢谢。
那司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跟我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么?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提着裙摆上了酒店。
由于在路上堵了会儿车,所以推门而入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主

持人正在问新郎:“新郎李霄先生,你是否愿意……新郎李霄先生……”我重复着主持人的话,安静的场面掷地有声,李霄和他的新娘同时应声回头。
因为距离,我看不清李霄什么神情,只见他转过身,欲上前,却又仿佛脚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穿过香槟玫瑰装饰的拱门,我一步步朝李霄走去,将那些把我耳朵磨出茧子的情话,现在一句一句地复述了出来。
“你也许不明白,午后清湖老树旁,认真作画的你,多美,多动人。
湖面波光荡漾的温柔,阳光透过叶脉翡翠的清透,纷纷扬扬桂蕊的芳馨,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李霄望着我,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身上的婚纱上,神色一变再变。
见状,我勾唇一笑,故意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再上前,“跟你商量一件事,能不能跟我一起合作设计一套婚纱,设计师是我和你,客户是我和你,新郎和新娘也是我和你。”
他突然快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颤抖着声音,“她在哪里?”
我敛起神情,望着眼前的李霄,绷着脸,眼底似潮水涌动,旋涡的中心是星星点点的光亮。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李宵,怎么说呢,确实算得上一表人才,但比起那个傻女孩画中的白马王子,口里的盖世英雄,我完全无法对号入座。
见我不说话,他又低吼着重复,“她在哪里?!”
他望着我,所有的着急和期待,甚至愤怒都集中在了我的右手腕处,疼,我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嗤笑一声,问他:“她在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我问你,她在哪儿!”
李霄不再顾忌颜面,也完全不再顾忌宾客,抬手扣住我的双肩不断地摇晃着,大吼道,“她到底在哪儿!”
“就算你知道她在哪里,你也永远找不到她!
李霄,你就一辈子活在后悔里吧!”
我想挣开他的手,无奈此时的他仿佛是被逼近了死胡同,俨然已经失控。
他剧烈地摇着我,晃得我脑子有些晕,两眼发花,我难受得不行。
“放手。”
突然一道力将我从李霄的魔爪中解救下来,伴随着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和寒东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凌乱的午夜。
他酩酊大醉,我满身伤痕。
他抱着我,唤了一整夜他心爱女人的名字……失恋?
破产?
无家可归?
我双手环胸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剑眉薄唇,轮廓坚毅,虽然下巴的胡茬和眼底的乌青,平添了几分颓色,但总的来说,还是算得上英俊帅气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我许久没有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竟然会觉得一个宿醉邋遢的男人儒雅而贵气,完全无法把刚刚我说的三种情况都放到他身上。
他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双膝,双手交叉合十,抬头望着我,眉头微拧,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微启,嗓音低沉沙哑而疲倦,“昨晚我们……与其说昨晚,不如说说以后来得实际……”即便他深邃的眸色和浅淡的薄唇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并不能构成我不打断他的理由。
深呼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伸出手,竖起手指,“一、给你三十分钟,收拾你的东西,从这里消失;二、住下可以,但是客厅和阳台归我,一切除了你房间的区域……”抬脚踢了踢跟前的易拉罐和外卖盒子,“以后不允许出现烟酒和外卖,保持室内绝对的整洁干净。”
我望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望着我,眉心拢起。
许久之后,他缓缓吐出一个字:“二。”
很好,达成共识,我看着他眸子里倒映着的自己,收回手,抿着唇点了点头。
我抬手揉了揉僵硬酸痛的脖子,起身准备回房间。
腿刚站直,就见他“噌”地一下也跟着站起来,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昨晚我们……”他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胸腔微微震动,混合着他的气息将我整个包裹。
我顿了顿,仰头,撞入他深沉的眸子里,退两半步,抬手示意他不要再靠近,冷着脸,冷着语气,“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对自己的长相太过自信,还是对自己的体力太过自负。
所以,你才觉得是我会对你起什么心思,或者醉得一塌糊涂的你还能做点什么。”
他颔首,凝视了我一会儿,问:“你叫什么?”
“路锦。”
“寒东。”
话落,他撤开腿,便不再理我,弯腰将一旁的垃圾桶拎过来,将易拉罐和外卖盒子扔了进去,埋头开始收拾客厅。
我叫路锦,曾以为我的一生繁花似锦,到后来我才知道,隆冬凛冽。
他叫寒东,意外出现在我房子里的借住者,却是这个寒冷的冬季唯一给我温暖的男人。
后来,寒东告诉我,我给他的第一印象,正如他给我的一样恶劣。
他想,像我这种强势的女人,肯定没有男人要。
但是,如果他早知道,我们之间会有以后,他一定将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等着我来开门。
只是,很多时候,都没有如果,也不知道未来和以后……浴室的撒花,热水散落,房间雾气氤氲,我的思绪有些混沌。
一别数年。
榕城。
我又回到了这里。
洗完澡,看了一下表,距离那个人的婚礼还有两个小时。
有足够时间给我准备,盛装出席……
李霄不死心的伸手想拽我过去,寒东见状,立马把我拉到他身后,挡在我前面。
我望着寒东宽厚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他虚握着我手腕的大手,有一瞬间怔愣。
“什么意思?”
见寒东岿然不动,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似乎他的理智回了神,他缩回手,死死地盯着我,不放弃地低声问,“你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这位小姐,我想,我们并没有邀请过无关人员。
所以,很抱歉……”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望着我,脸上堆着笑,眼底的冷意毫不遮掩,“保安,请她出去!”
她把“请”字,咬得特别的重。
我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配花,新郎母亲。
原来她就是李霄的母亲啊,如此尖酸刻薄的嘴脸,难怪了……我冷笑一声,“我有……”我一句“我有邀请函”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低声开口,“她是我未婚妻。
对于她的行为,我替她向您道歉,但同时也请您尊重她。”
未婚妻?
我惊讶抬头,看着他一脸坦然,仿佛我们的关系本就如此一般。
可是我跟他认识,从昨晚上到现在,都不足24个小时,别说未婚妻,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却如此理直气壮地给我们俩安上了未婚夫妻的关系!
“啪!”
我还没有从寒东这话里反应过来,就见新娘眼含泪水,提着裙摆上前来,扬手就给了寒东一巴掌。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委屈又气愤的眼神,仿佛寒东是个负心汉。
“给你们造成麻烦,很抱歉。
我们先告辞。”
寒东揽过我,朝众人带着歉意地点了点头,十分优雅地转身。
如果不是寒东脸色还有红色的印子,我会怀疑挨打的人并不是他。
尽管此时的我,对于这一系列的反应还有些懵,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回过头,笑着跟李霄说了声,“哦对了,李霄先生,祝你新婚不幸,余生不快乐!”
说话时,我的手提着婚纱的裙摆,在空中扬起一抹弧度。
转头的瞬间,余光扫过,见李霄的视线定格在裙摆上,眼色又暗了几分;再看新娘那梨花带雨的脸蛋;新郎母亲神色青白红一直变;宾客中窃窃私语;于是我满意地迈开了离去的步子。
出了酒店,寒秋的阳光虽不逊色春暖,但空气中仍是透着凉意。
我缩了缩肩,站在门口寻思着去打个车,下一秒,温暖突然笼罩身体。
我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西装外套,再抬头看向寒东,有些错愕,有些疑惑,心底深处有些触动。
“天冷。”
他见我这般神情望着他,浅声解释。
然后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片刻,似拧眉思索了一下什么,又补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不用。”
几乎是下一秒,拒绝脱口而出,顿了顿,我又硬邦邦地回了句,“我们不熟。”
我把外套扯下来塞到他怀里,冷着脸转身,背对着他,挺直着后背,逃开。
直到上了出租车,我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抽了抽,颤抖着。
车启动,余光中寒东颀长的身影不断倒退,我握紧手掌,让指甲陷进掌心,有点刺痛,才完全清醒过来。
那句“我们不熟”不仅仅是说给他听的,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从昨晚到现在,醉酒的他抱着我整整一夜;在婚礼从他出现,也一直拉着我的手;刚刚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气息中……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抗拒跟人近距离接触的我,却总是对他的靠近毫无感觉。
而且,我竟然一点也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还有一点点期待。
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于这样的认知,我的内心开始有些惶恐。
午高峰,有些堵车。
窗外一个建筑物撞入我的视线,我以为我藏得很好,把自己骗得彻底,却只是一眼,往事便像是破了口子,倾泻而出。
看着那门口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孩子,我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还有……还有那些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人和事。
收回视线,强压下心底回忆的酸苦,还有对寒东的那一丝悸动。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路锦,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回到小区,打开门。
鞋架上已经摆放好了寒东的皮鞋,我脱鞋的动作顿了顿。
我知道,我的潜意识里,我不想再跟寒东对上。
所以随即加快了动作,因着有些着急,一只鞋子没放好落了下来,我又捡起来放回去。
谁知,当我直起腰,就对上了已经换了家居服的寒东。
他端着一杯热水,望着有些狼狈的我,薄唇微微掀动,像是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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