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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畅销小说推荐>

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畅销小说推荐

主角 石朗小宁

总裁西门吹蜡

如此正好。”他根本不理梅二,更不在乎梅二叫破了他的行藏,他荆无命腰间悬剑,悬在右侧已是天下皆知,左手剑更是天下闻名,又有几人不知道他的这身行头?微微躬身,荆无...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西门吹蜡 著  石朗小宁  42.45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26 15: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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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正好。”他根本不理梅二,更不在乎梅二叫破了他的行藏,他荆无命腰间悬剑,悬在右侧已是天下皆知,左手剑更是天下闻名,又有几人不知道他的这身行头?微微躬身,荆无...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畅销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雨落无声,四人穿行迅疾,在这茫茫的夜幕之中仿佛是四只幽灵。他们再不管江湖人和金钱帮的争斗,只是一心的寻找天机老人和李寻欢的下落。石朗心中松快,才杀了人,可却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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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石朗小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雨落无声,四人穿行迅疾,在这茫茫的夜幕之中仿佛是四只幽灵。他们再不管江湖人和金钱帮的争斗,只是一心的寻找天机老人和李寻欢的下落。

石朗心中松快,才杀了人,可却觉着如天地初开,整个人已大不相同。

世间安得全法?只好除恶务尽,他心中已有了坚毅。

恰如,江湖总有厮杀,世事总会轮转,人总要不断长大,长大……

……

金钱帮山门不远处,一道溪涧边上,一叶扁舟中正坐着个头戴斗笠的钓鱼人。此人虽盘腿坐着,可依稀能看得出他的魁伟不凡。

舟是竹排,人如龙马,心中尽是不屑,“这江湖,呵呵,尽是自寻死路之人,又岂能入得了我的眼?

更何况君子不器,你却个两面三刀之人,死且死吧,又何苦拿腔作势?“

他的钓竿只是个寻常的枯枝,可遒劲曲折的枝干上已落满了雨滴。微雨中,那钓鱼人似乎许久都没有挪动过位置,好似鱼不上钩,他便会枯坐到地老天荒。

可是鱼已上钩,鱼杆仍悬着,或是那鱼也不能尽入他的法眼。

舟是不系之舟,溪涧里浪花儿翻涌,溪涧两侧一面是绝壁高崖,一面是稀疏的丛林。溪从远处来,冲刷着两岸,岸边一个英俊的武者跪坐在水里,染红了一溪水。

更是隐约间可以看出那跪坐在水中的人是自远处腾挪到此地,丛林里一道血迹,也不知道拖拉了多长。

船上之人叫做上官金虹,流血未死的叫做龙啸云。

也不知道龙啸云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在如此伤重下仍是到了此地,想是他心中有股子凭依,那凭依让他纵是死了也要一尝所愿。

龙啸云将死而未死,可与已死已没有两样,他的两膝和胸前各插了一把短刀,那刀无锋,纯黑,尖角,只留了刀柄扔在体外。

血自三处刀伤里流出,先是一小股,一小股,后只是慢慢的渗出,似乎血已流尽,而人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那口气,是他想再看一眼身旁的美人。

晚风细雨,道不出的凄凉。

红颜未老,人却已大限将至。

那钓鱼的上官金虹无悲无喜,悬着的手腕没有一丝的晃动,稳如泰山,仿佛视那跪坐着的龙啸云如无物。

飞翔与九天中的神龙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蝼蚁的死活?

纵然那蝼蚁的怀里想来是藏着巨宝,可是啊,堂堂神龙是怎么会看得上蝼蚁的宝物,只不过是借了蝼蚁的命而已。

陷阱……

那龙啸云已知道自己必死,先是暗恨,后又悲绝,无助,到最后只剩下一缕怅惘仍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瞧着美人儿,两眼却已模糊。

“我,何以至此?”

龙啸云心中悲怆,“想来,十年前的那一场邂逅或许是最美的场景,可是……我不后悔,纵然能够再次来过,我仍要如此。”

他的脸上显出决绝,“只恨,机关算尽,终还是技不如人,可哪里又是技不如人?与那人比起来,我或许就是一个笑话。”

“我是一个笑话吗?”

“诗音,既杀不了那个人,又得不到你,我存在于世上又是何必?”

“可恨啊,我自以为有了怜花宝鉴总能有一战之力,不成想仍不是一个小喽啰的敌手,真是可笑,讽刺……”

“可那又如何?你终是我的人,天下人尽知。”

“呵呵……”

龙啸云悲苦,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胸口中的那把短刀似是刺入心头的一根刺,身未死,心已碎,只剩下满目的黑。

水花四溅。

他已不能再看一眼那个人,那个他用尽了心机算计也不能得到之人。那人此时正俏立在岸边,离着他也不过半米,一袭罗裳已湿了裙角,脸上尽是伤神。

可是,天可怜见的,竟那连那神伤也是美的,当真令人……呵呵……

魂归罗裙下,来世仍做鬼;相约不白头,红尘梦一缕。

“啸云。”

那人一声凄厉的嘶叫,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只是那流星里带着的哨音,让人听之哀绝,肺烂肠穿。

那人是林诗音。

她素面,长发,罗裙已微湿,眉眼儿温柔,在龙啸云落水的那一刻,她不自禁的弯腰抱起了他,似初见之时。

溪水淋漓鲜血飞溅,夜雨霏霏泪滴流长,道不出的可怜可恨。

她只是抱着龙啸云,苍白的脸上先是有恨,后又全是柔情,人已逝,万事才浮到心头。问世间情为何物?想来此时的林诗音是回答不上来的。

她原来心里只有一个李寻欢,又爱又恨,恨爱相间,已痴缠了她半生。可此时怀里抱着的人,又偏偏让她觉着心痛,仿佛十年红尘苦都在这一刻变得更苦,又或许更甜。

雨落,无声。

寂然,回响。

林诗音万万没有想到,她此刻会这般的痛,难道这十年来每一天都是想着他死,只是一场幻梦吗?

想到他死,又给了他怜花宝鉴,如今倒真的如了心愿;想着他生,想着见他一面,可到头来,此刻已再不想看他一眼。

心已若死,复杂难明。

岸边,丛林。

天机老人咳血委顿,如果不是李寻欢寻迹而至,想来此时他已是一堆烂肉,“探花朗。”天机老人吐血呼唤,可旁边的李寻欢似早已痴绝。

他眼里只有那一道倩影,可此时……

江湖代有才人出,天机老人终是老矣,气血败坏。他虽然一根天机棍已入化境,可又怎么是年轻力壮,气血旺盛的上官金虹的对手?

上官金虹使了一对子母龙凤环,早已手中有环而心中无环,妙渗造化,无环无我,无迹可寻,无坚不摧。

如果不是李寻欢的一把飞刀,例无虚发,那上官金虹又是个傲气凛然之人,此时场中哪里还有旁人?

“诗音。”

李寻欢欲挪步向前,可双脚如有千斤重,灌铅太轻,灌的是经年的思念,悔恨。他终是只远远的看着,心丧若死,“大哥,你……你如果要杀我,又何须这般麻烦?

十年前你救下了我,我这条烂命纵使给了你又何妨?

你,你不该;我,我又有何立场?又该何以自处?她,她……

……“

李寻欢心内滴泪,血泪横流,那血那泪有如绵绵无尽的美酒,已浇灌入他的心头,令他麻木哀伤,空有余恨。

仿佛此时他早年间入了愁肠的酒都全数的倒灌了出来,酒已不在愁肠,酒在心头,酒如泪,如血,如人世纠葛……

寂静,良久。

林诗音怀抱着龙啸云缓缓的站起,脚步虚浮,心中空透,已不知道今夜有雨,今夕何年?

她不再看李寻欢一眼,哪怕是一个眼角,在她心里,一切纠葛都已完尽,都变做了毫无意义。

一场欢笑,十年泪;半生情困,一夜雨。

微雨始落多时,春雷才阵阵,早已过了惊蜇,只见得夜幕低垂,闪电交织,滚滚雷呜中大地中万物始出。

一死,万物生。

那绝美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爷爷。”

孙小红悲呼。


夜已深黑,血腥味弥散,酒馆里落针可闻,人人脸上都有惊惧,都没想到那个像叫花子一般的少年人,原来却是一头猛虎。

寒夜的冷风吹起酒馆门口的棉布幌子,众人已无心留意,呜呜的风声里,又飘起了漫天的雪花。

北地多雪,又逢着深冬,如果依着原著的时间算起,此时离着小冰河时期的到来已然不远,冷风可直入骨髓。

诸葛雷已死,鲜血淋漓了一地。

他手下的镖师们却一个个的都怂了,倒不是真怂,也是真怂,在生死面前,很少有人能越过这个大恐怖。

可是好歹让他们有一个认怂的台阶:诸葛雷打赌输了。

输了就要认,江湖人要说话算话嘛,一口唾沫一个坑。

可真实情况如何?

若不是有李寻欢,铁传甲,对于那个正拿着“破剑”抵着黑蛇下颌的神秘少年人,或许他们已经群起而攻之。

眼下的他们都怔怔不敢言,虽心中愤愤,已把兵器拿在了手里,却只是做做样子,倒没有人敢动手。

或也多为自保……

这不得不说,是江湖的悲哀,人生的现实。

诸葛雷白白做了那么许多年的总镖头,可是有几个道理他却是不懂。

一:他太高估了自己,以为疾风剑真的会剑如疾风,明明已经败给了碧血双蛇,可是仍然看不清现状;

二:他以为人多就能取胜,富贵险中求,可是却踢到了铁板,他更不该的是为了一个琉璃盏押上自己的性命;

三:他太贪心,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为了个面子,丢了性命,不知道值还是不值?

另一边,另一拨人,以白蛇为首,也都拿起了兵器,可是他们却也不敢动,更是不敢言,因着阿飞手一抖,黑蛇或就会人头落地。

只有石朗,似个没事人一样,自角落处走到了柜台边上,李寻欢的身侧。

石朗倒不是真的没事,他是佯装做无事,其实心里已经微微发抖,泛着恶心,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杀戮?

又何曾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纵使是玩虚拟现实中的游戏,也没有这时候来的真实,毕竟那血自腔子里喷出,视觉效果太过刺激。

诸葛雷此时已双手捂着颈间爬倒在场中的桌案上,嘴里“嗬嗬”有声,鲜血依然流着,已洒落一片殷红。

实是他已然断气,此时的挣扎只不过是死后的抽搐。

灯光下的血色,泛着幽幽的红光,诸葛雷的死亡之舞,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种下了一个恐惧的种子。

“那少年人阿飞真的手起剑落毫不留情,而且他真的有这个实力。”

此时再无一人觉着那个小铁片儿不是剑,再无一人敢嘲笑阿飞是一个小乞儿,甚至是体型宽大的黑蛇,这个时候也发着哆嗦。

阿飞太恨了,杀人时之干脆利落,比之他自己都要狠绝凶辣。

而他所有的布置,都栽倒在这个寻常少年人的手里。世间有许多的想不到,偏偏今晚遇到的太多。

先是石朗的搅局,胡搅蛮缠;后是阿飞的凶狠,干脆果敢。

他心里有一点点的悔恨,他恨龙啸云,恨龙啸云一直把他当做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利刃。

他更恨这个世界,为何他黑蛇就要为人鱼肉?为他人做嫁衣裳?

“你龙啸云尽享人间富贵,又得了诺大的好名声,娇妻在怀,幼子在侧,却把我顶在前处,我恨!”

黑蛇在这死生的一刻,回想起这么多年的江湖岁月,不免心中全是恼怒。

“毒,毒,我在李寻欢的酒中下了毒……你若杀我,那李寻欢也难逃一死。”

黑蛇先是断断续续,后来又似有了些勇气,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酒中之毒是他最后的底气,他心中想着:“你们若是一伙,又如何不顾李寻欢的死活?”

“破剑”已入黑蛇的下颌三分,有丝丝的鲜血流出。

石朗此时虽在李寻欢的身侧,可并没有发现李寻欢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只见他仍是端着酒杯,看着酒杯里的酒,怔怔的出神。

仿佛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毒,又仿佛他根本没有中毒,更或许他早就只求一死,心已死,今儿个正好是个解脱。

他看着酒杯,好似杯中酒里倒映着一个倩影,正是他雕刻的那个人儿。

啵!

又似气泡破裂的声音响起,石朗却发现酒馆正中的桌案上,那仍流着血的诸葛雷身上泛起一抹亮光。

亮光是石朗玩游戏中对手身死后的掉落的“装备”,只见光幕上写着:

姓名:诸葛雷,绰号疾风剑。

功法:急风剑(初级一品50%)。

掉落积分:50点。

掉落武器:铁剑一柄(凡级一品,损耗50%)。

掉落财物:白银550两。

……

底下还有一个时间倒数:00:00:30……00:00:29……

石朗瞬间就惊了,不知道这是在游戏中还是在书中的世界,而且啊,他才想起来任务一的描述字眼是:捡拾并学会一样初级武技。

原来“捡拾“是这么个捡法,是不是说他现在捡起”急风剑“,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可是后面那个50%又是个什么鬼?

“难道是阿飞杀死的诸葛雷,所以掉落的武技,自己如果捡拾的话只能学到50%,还有那掉落的武器?“

“而且时间是三十秒,三十秒之内如果不捡拾,一应物品便会消失?”

事实正和石朗想的一样,此时那光幕上显示:00:00:15。

石朗心想:

“现在自己是个垃圾,可是什么都不会,如果等会儿真的要打起来,自己还不是个炮灰?

疾风剑就疾风剑吧,总比自己现在菜鸡的实力要强上很多。“

赶忙的手一伸,喊道:“我捡……“

嗡。

脑袋里好似突然的钻入一段信息,同时的,石朗手腕处的光幕又再一次亮起,只是这次的亮起,和前几次稍有不同。

只显示了一个物品列表,像是玩游戏时的“背包“,此时背包里显示着:功法,武器,财物,积分……等等选项。

而且在他说出“我捡……”之后,诸葛雷掉落的“物品”已经在他的背包里。

可是桌案上,诸葛雷的长剑并没有动过丝毫,石朗有一种猜测:他说捡倒是真的捡到了,可是书中世界里的物品并不会消失,依然存在。

“真鸡儿刺激,居然还可以这么玩?”

可是石朗又一想:

“这不是鼓励我杀人夺宝吗?大花猫啊,你可真不是一只好猫,小爷如今学会了急风剑,虽然只有50%,可是如果回到图书馆,一定想法子阉了你……

……嘿嘿嘿。“

石朗这边正自兴奋,那边阿飞的脸色却是变了三变,拿着“破剑“的手也微有些用力,仿佛想立刻就斩了黑蛇,可是又担心李寻欢的毒无药可解。

“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或许是吃痛,或许是真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胁,黑蛇虽然是江湖里杀戮无算的汉子,在他手下也不知道有过多少冤魂,可此时已颤颤巍巍。

阿飞不理他,伸出了手,那意思是:先给解药。

同时又看了看李寻欢,眼神里有着坚毅和询问,好似是要确认一下李寻欢是否真的中了毒,黑蛇是不是在说谎。

可李寻欢只是独自的喝着酒,似乎生死与他来说,已如一场幻梦,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大佬就是大佬,倒是很能沉得住气。

他倒未如何,可是铁传甲已经怒了,昂立而起,大声道:

”碧血双蛇,无耻小人,居然用毒,我家公子十年未涉江湖,你们又是受谁人的指使?

敢不敢说出来,今儿个给你们留个全尸。“

要说这满酒馆的人里,谁对李寻欢了解的最深,除了石朗这个BUG之处,只有铁传甲。在铁传甲的眼里,李寻欢似是早已死了,现在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而已。

他之所以十年后又再回江湖,也不过是想再看那人一眼。

那人,是他十年来不停雕刻的人像,是他心中的遗憾和挂念,她叫做林诗音,是他先前的红颜知已,现今龙啸云的妻子。

“杀了这个狗贼……”

铁传甲一步走出,直逼着黑蛇而去。

相比之阿飞,铁传甲已是个老江湖,他如何看不出黑蛇只是在拖延时间?至于解药,杀了他,自然能寻到解药。

可铁传甲才刚走出了一步,那边白蛇已经迎了上去,碧血双蛇,又怎么会只有一个黑蛇?

嘭。

两人眨眼间,便战至一处……


荆无命伴着风雪进了屋内,似是一个幽灵,“小李飞刀,许久未见了,不成想你还苟活着?如此正好。”

他根本不理梅二,更不在乎梅二叫破了他的行藏,他荆无命腰间悬剑,悬在右侧已是天下皆知,左手剑更是天下闻名,又有几人不知道他的这身行头?

微微躬身,荆无命摘掉了斗笠,随手放在了背后,又道:

“小李飞刀,十年了,你既然已经重出江湖,那便做个了断吧?兵器谱的排名也是到了该换一换的时候了。“

荆无命摘掉斗笠时,才见着他的脸上有三条刀疤,每一条都如一条蠕动的蚯蚓,看之令人生厌,更令人生恶。

李寻欢却不睬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他每喝一盏酒下肚似乎脸色都更煞白一分,只是他的身周有雾气渐生。

好似他喝下的每一盏酒都变做了云雾,伴在他的身侧,那云雾淡淡的,内里含着酒香。

“荆无命,兵器谱的排名岂是你说变就会变的?你金钱帮虽然势大,可也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想要乘人之危,也要先过了我这一关才好。”

石朗知道来人是荆无命时,已有了很大的兴趣,荆无命此人是上官金虹的左右手,兵器谱上也是有他的排名的,只是此人颇有些邪性,却也是个有趣之人。

石朗刚好趁此机会,调戏他一番,倒不是他嫌命太长,找死,而是他想试探一二。

如今的局面是有人要杀李寻欢,当然是龙啸云的可能最大,可是因此发生了酒馆中的纠葛,如今梅大又惨死家中,更不知知道凶手是谁?这些都是原著里没有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剧情和原著相比,除了人物以外,走向完全的变了,石朗也吃不准后面再会发生些什么。

“乘人之危?”

荆无命重复了一句,似是戏谑,又道: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想来十年未见,功力又见深厚,何来乘人之危?

这世间啊,只有你杀我,我杀你,又那里有什么乘人之危?

想来,十年之前探花朗既赠庄园又赠佳人,是何等样的潇洒?还怕别人乘人之危吗?”

“哈哈!“

石朗长身而起,笑道:

“荆无命,你杀死梅大在先,此时又要换一换兵器谱的排名?那也要看你有几斤几两?

大丈夫行事应光明磊落,你这般尖酸刻薄,又行那令人不耻之事,当真便觉得江湖是你金钱帮的后花园吗?

探花朗此时正中着毒,难道不是你金钱帮联合碧血双蛇布的局?

真是险恶的小人,一环扣着一环,田七赵正义之流无功而返,又差了你来此,难道不是想要乘人之危?

哼哼,想要探花朗的命,那便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不迟。

……“

石朗义正言辞,语含铿锵,又已把美工刀拿在了手里,他当然是故意如此,田七虽然卑劣,可他的这一招见人先安个大帽子,再站在道德之巅的做法,确实好用。

既如此,没脸没皮的石朗又怎么会不用,又怎么会放过荆无命?

荆无命一愣,心道:

“李寻欢中了毒?李寻欢怎么可能中毒?除非他自己愿意中毒,这世间又有几人又可以真的让小李飞刀中毒?

还有那碧血双蛇,虽也听闻过名号,可是金钱帮又怎么会在意这种渣渣,倒是那龙啸云还有些意思,只是啊,也不过是个见利忘义之人罢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金钱帮却是知道的,这李寻欢虽然刀法狠绝,可更是精于杂学,即使不用刀法,他一身的武艺也可当此世的前几位。

至于毒,虽然不曾听说过李寻欢用毒,或则也是他不屑为之,可是他避毒之法应该是有的,又怎么可能会无端中毒?

荆无命愣怔间,梅二却是开了口,他先是长笑了一声,又看了看满地的血腥,一地的尸体,凄然道:

“石少侠,荆无命虽然无耻歹毒,可梅大却不是他害的,你倒是冤枉了他。

不过虽不是他害的,也是他害的,害梅大之人正是金钱帮之人,那人穿了一身的黑色,连眼睛也不曾露出来半分。

这满府之人尽遭他一人毒手,皆是一招致命,也是我运气好,当我回府之时他已杀至最后一人。

他正要杀我,可却突然的停了手,只是留了句:天意弄人,且让你多活一时,也让他多活一时。

哈哈哈哈,且让我多活一时?“

梅二倒也坦荡,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已变做了赤红,定定的瞧着荆无命,似要咬下一块肉来。

说来也是奇怪,案子并不是荆无命犯下的,梅二何以视他如仇寇?

荆无命嘴角带笑,看了看李寻欢又看了看石朗梅二两人,被石朗硬怼他倒是也不生气,更不见动怒,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坛酒,道:

“都说梅二先生医酒双绝,今日观之却发觉梅二先生当真高妙,不愧为七妙人之一,更是心怀坦荡。

只是啊,既然那人连眼睛也不曾露出,你又如何知道他是金钱帮的人?“

拍开泥封灌了口酒,又朝着石朗笑道:

“少年人,我荆无命虽不是什么好人,可素来不杀无名之辈,那碧血双蛇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若想杀李寻欢又何需假他人之手?况且,我杀李寻欢?还是李寻欢杀我,恐怕是我先死,而李寻欢独活。“

这就很有意思了。

以荆无命的意思:酒馆中的布局他全然不知道,而且梅大也不是死于他手,更是连梅大是金钱帮之人所害,他都不知道。

那么既然如此,你荆无命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又要寻李寻欢的麻烦,这就是太巧和了。

“就凭这个。“

听了荆无命的话,梅二长笑了两声,虽是笑却有如哭,他拿出了一枚铜钱摆在了桌案上。

这枚铜钱虽是普通铜钱的样子,可却金灿灿的,原来却是由黄金打造,正是金钱帮的标志。

荆无命看着桌案上的铜钱,先是一惊,后又释然,半晌,“难道是他,有趣有趣,哈哈哈,这么说来的话,说是金钱帮犯下了命案,那倒也不冤了。

梅二先生,你待如何?要杀我报仇,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不过死的一定是你。“

这荆无命也是个怪人,他如此巧和之下出现在梅府,又是来找李寻欢,想来是知道李寻欢的行踪。

如果说他和碧血双蛇没有瓜葛,那一定是信口开河。

而且,又如此轻易的把命案揽在了身上,浑没有当做一回事,而且他口中的那个“他”又是谁?

不仅如此,他见着李寻欢不言不语,又中了毒,更是没有先发制人,乘人之危,而是和两个菜鸡“拉起了家常“,真真是个怪人。

石朗心道:

“也不知道这个荆无命的话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不过龙啸云勾搭上了金钱帮应该假不了。

金钱帮啊,那可是江湖第一大帮,实力冠盖江湖,无人能敌。“

石朗正自想着,那边的梅二却也站了起来,手指着荆无命,大笑着,状若疯魔,道:

“荆无命啊荆无命,我梅二虽半生潦倒,可从来只是医人,今日第一次用毒,不成想你却撞到了我的手里,也是你命中该绝。

你知道不知道,你快要死了。“


那天香楼楼高十丈,全由木质筑成,其间不仅有酒肆饭堂,更是有戏台客房,只是戏台不常使用,多为一些个抚琴者,说书人准备。

今日巧了,也是诸食客有耳福,那坊间早有声名的说书人又要登台献艺。

石朗虽然听闻过天香楼有此传统,可是乍见那说书人,不禁连那一脸毛的汉子盗用他的性命之事都给忘记了。

那说书人不是别人,正是石朗在城外遇着的那个老叟,这让石朗如何不吃惊?

他不是惊诧于那老叟本身,而是他心中的一个猜测,心道:“这世间万事总绕不过去一个巧字。”

石朗正襟危坐,品茗听书,心里已觉着万分的得趣儿。

只见那老叟在高台上站定,面朝着众食客,一方木桌子,一块惊堂木,人虽看着已垂垂老矣,可却显得精神矍铄,双目如电。

只是石朗有些个好奇,那老叟在这里也便罢了,那个可爱天真的少女又去了哪里?倒不是说石朗更偏爱二八佳人,而是那少女给他的印象太过强烈,好似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他知道,这一老一小,绝非寻常人。

啪。

那老叟一拍惊堂木,本是嘈杂的众人顿时间鸦雀无声,只有零星的碰杯声,饮酒声回荡在其间。

那老叟道:

“诸位请了,今日有缘得见,那是三生里不知道回过了多少次头,你众位听好了,且听我细说分明。

……”

他也没有多少的啰嗦,倒是一上来就开口唱和,想是颇精于此道,惯常如此。

天香楼里此时多半是江湖人,江湖人说江湖事,一些个奇闻异事更是能勾起众人的兴趣,此时有那好事的,喊道:

“那老头,往日里也听你瞎白话过一些岁月山河,刀光剑影,今儿个凑巧,有传闻江湖里有个蒙面的女侠,不如给我们说道说道。”

人之天性有都好奇,倒不是说那蒙面的女侠有多么的厉害霸道,而是他做的事着实异常的八卦:专杀负心人。

这就已经让江湖里的汉子们觉着分外的有趣了,如果再能从说书人口里挖出些更有趣之事,那今儿个的酒饭估计都更有滋味。

江湖人,也是俗人啊。

更有那多嘴的,起哄道:

“是极是极,说书的尊者,今儿个夜里可不要说一些江山风雨,侠骨柔肠,单给我们讲讲那烈女专杀负心汉的趣闻来,倒是让人心怀期待。”

“我怎么听说那女子也杀小白脸啊。”

那脸上多毛的汉子,插话高声说道,一脸的迷之微笑,让石朗看了很想给他净个面,倒不如说,去个势。

石朗心里虽无怨恨,可也觉着憋屈,更多是想看看这个多毛的汉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低声回道:

“闭上你的好嘴,不然等回子便要你好看,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那毛脸的汉子瞧了石朗一眼,很是不以为意,兀自喝了几盏酒,如饮蜜糖,道:“难道你也叫做石朗?那赶情可是巧了。

哈哈哈哈“

石朗觉着这个一脸毛的汉子多半是故意如此,“你越要小爷不爽,小爷越是懒得理你,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石朗不理他,可是已做好了待会儿收拾他的准备,怎么着也要让他多吃几串瓜落,“臭不要脸。”

“没趣,没趣。“

那毛脸的汉子又喝了几盏酒,仿佛酒总也不够,喝的是酒,吐出来的是“芬芳”,倒是和李寻欢有得一拼。

啪。

恰此时,那老叟手里的醒木又再一次拍了下去,正色道:

“列位看官,非是小老儿不说,而是小老儿也不敢说啊。你们不知道那蒙面的女子是谁,我又哪里得知?

这世间有多少的贞洁烈女总被那多情的人辜负,小老倒是有心帮上一帮,可是清官儿到底都难断家务事,要小老儿又如何施为?

不过啊,小老儿总不是那个负心人,倒是没有性命之忧,那便说道说道。

诸位既然想听,那我们就要约法三章,你们姑且听之,我且姑且讲之,入得你耳,出得我口,而后便被这凄风苦雨刮走了,可不得外传啊。“

老叟说得有趣,众人更是凑趣,有人道:“那是自然,说书人孙白发的规矩,我们可是知晓的。“

石朗悚然而惊,又暗自欣喜,这就说得通了,以他看过原著这个大BUG,他当然知道孙白发是谁?可不正是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孙白发,那可爱天真的女子更是非孙小红无二人了。

他先前就有猜测,这会子只是坐实了他的猜测而已,只是他知道这个孙白发是天机老人,恐怕在坐的江湖人却是没人知晓。

天机老人虽然声名远播于江湖,可是久久都未曾露面,江湖人只知道有这么号人,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样子。

“要说那蒙面的女侠,我们却是要先说一个人。”天机老人娓娓道来,又道:

“话说二个多月以前,江湖人称小李飞刀的李寻欢自北地返回中原,武林为之一动,可这两个月以来,那李寻欢似是重又隐于了江湖,这又是为何?“

天机老人吊了个书袋子,更是一出口便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李寻欢是何人,江湖里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果李寻欢和那蒙面的女侠有些个瓜葛?“

众人心头已被勾起了兴趣来,天香楼里落针可闻,只有楼外微雨依旧,细雨如雾伴孤灯,和天香楼左近的青楼里不时的调笑浪叫之声。

“列位或许不知,可我孙白发却是知晓天下事,那李寻欢自北地归来,刚过了关口时已是落雪纷纷,可不曾想,风雪在途里却有一场阴谋。

……

……“

天机老人说了酒馆截杀之事,如有亲见,当真如发生在眼前,倒教一众江湖人唏嘘哀叹,又兴奋不已。

有那多嘴的道:

“老头儿,你说那李寻欢被截杀是那龙啸云所为,可有什么证据么?我们可是听闻,那龙啸云早年间可是救过李寻欢的命。

虽然世风日下,天道不公,可天下间到底还是有着情分,又如何能下得去手?“

啪。

天机老人醒木一拍,朗笑道:

“酒馆截杀只是小事一桩耳,杀人者无非情仇,这世间之人因情而死者往往多过为仇而死,倒教人唏嘘。

而且,那黑蛇白蛇早就是恶贯满盈,满手的血腥,也是该死,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李寻欢?

可是列位啊,那李寻欢到底是中了毒,如果不是铁传甲和阿飞死命的守护,可能已一命呜呼,这原也没有什么。

可是诸位可曾知晓,李寻欢雪夜闯梅府,所见的却是梅府之人尽皆殒命,只有一个梅二尚存,又有谁知道是何人所为?“

不等多嘴的插话,天机老人又道:

“原是那龙啸云私通了金钱帮,以王怜花的怜花宝鉴为凭,金钱帮又如何不施以援手?以小老儿看来啊,那梅府血债啊,当是金钱帮所为。“

天机老人说到此处,天香楼里本是寂寂一片,可此时竟有倒吸凉气之声,你道是为何?

以常理论之,说书人细说天下事,那自己当然不能沾了因果,可是今儿个这个白发的老头以蒙面女侠为引子,先是说了李寻欢,这也没所谓,可却直指梅府血案是金钱帮所为,这就是犯了大忌了。

众人都为这个叫做孙白发的老叟捏了一把汗,可是心中又痒痒,倒是想听个分明,那天机老人又道:

“列位看官,我们先前说了,那小李飞刀在梅府中解了毒,先是喝了十坛竹叶青,后又遇着一个女子。

诸位可知道那女子又是何人?“

别人不知道那女子是何人,石朗当然是知道的,他听得天机老人如此说先是一惊,后又欣喜,心想:

“难怪那蒙面的女侠专杀负心人,原来却是林诗音。“

“既然林诗音未死,又做了蒙面的女侠,那李寻欢这两个月来在龙府外又在等谁?只能是空等了。“

石朗如此想着,便心中得趣,再看那天机老人,仿佛这个白发的老人能洞察世情,知晓万事。

“不知道接下来又如何?“

石朗万分的期待。


“嗡”

石朗的脑壳又一次炸响,“怜花宝鉴?居然是这么个玩意?这下子可真是捡到宝啦,可是……”

如果说整个原著中谁的武功最高,这当然不能武断的下结论,可是如果说谁的武功最神秘,杂学甚至多过正宗的武学,那“怜花宝鉴”中的武功绝对排得上号。

“可是,可是怜花宝鉴不应该被林诗音藏着吗?怎么会在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上?”

原著党石朗一时间疑惑不解,“若这个白衣的女子便是林诗音,那刚才院儿里的情景又有些说不过去,李寻欢怎么可能不认识林诗音?”

“这是什么情况?”

“可若这个女子便真的是林诗音,那刚才?……”

石朗疑惑之余,心内复杂激荡,看了几眼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又看了看手里的怜花宝鉴,心道:

“恐怕……哎呀,真是羞死个人,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此时救人要紧。”

原是这怜花宝鉴中便记载了毒蛊之术,当然也有解救之法。石朗从扉页一一的翻开去,不知不觉间已沉溺其中。

他先前是个武学菜鸟,可这个怜花宝鉴却有如武学的百科全书,正好弥补了他的不足,而且,王怜花在写这本宝鉴时已生了远去海外之心,是以宝鉴中的内容他完全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这可全都便宜了石朗。

或许这是书中世界,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异类”石朗多多少少被偏爱照顾,他并不需要如何练习,只需要仔仔细细的浏览一遍,便能尽会“怜花宝鉴”中的武功。

人民币玩家又自带大BUG,简直了。

半晌,石朗自沉醉中看完了最后一页,合上书,已然心中了然,笃定。

可他心里又有几分忐忑,“这怜花宝鉴当然是真家伙,那白衣的女子?唉……我怎么忘记了易容之术?

看来白衣的女子定是林诗音无疑,这……这可如何是好?“

石朗一瞬间有些个脸颊发烫,“得了宝鉴当然是好事一桩,可是却不好解释啊,欺负了大哥的女人?“

“呸呸呸,小爷是被动的。“

石朗正自激动又纠结,院儿里却有两方人马,不,应该是三方人马已对峙了好大一会儿。

一方是梅二一个人;一方是李寻欢和铁传甲,至于阿飞,却是意料之外的不见了踪影;最后一方却是龙啸云纠集的“乌合之众“,仍是以田七赵正义为首,并没有龙啸云的身影。

按理说此时应该开打才对,当然是李寻欢和铁传甲迎战田七赵正义一众人,可却并非如此。

雪纷纷,阔大的院落里,一众人皆不说话,都在看着廊前的梅二。

梅二先前放了狠话出来,被人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可他又哪里在意别人的恶言恶语,他已不是原先的梅二,他是一只厉鬼,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报仇。

我们先前说了,梅二是见过那个灭了他梅府满门之人的样子的,可此时院儿里人虽多,可却没有那人的身影。

既然如此,梅二又何谈报仇?

这当然只是寻常人的思维,可此时的梅二又岂是什么寻常人,他已经癫狂成疯,又因恨成怒,因怒成痴。

纵观他梅二的一生,何曾有过今夜这般的低落,他虽不是江湖大侠,可也好歹着有自己的字号:七妙人之一,梅神医。

也即是说,人家梅二也是个要脸的人啊。

可是自打那蒙面之人杀了梅府满门,又单单饶过他的性命开始,梅二就成了个自暴自弃的废物。

被饶命,被侮辱,被无视,被取笑……终于在这一刻,梅二爆发了。

他本可是和李寻欢站在一处,至少也能算做是同盟,可他偏不,他冷冷的看着院儿里的众人,已然不顾一切。

他披散的头发长可垂胸,一身的酒气闻之令人欲呕,脚步虚浮间又稳稳的站定,长笑道:

“你们这帮杂碎都该死,你们都必须死……

田七?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个自称名门正派的人,统统都是王八蛋,我梅府血债近在眼前,何以无人过问?

偏偏要捉个无辜的李寻欢,也真是可笑,也当真可笑。

虚伪小人。

哈哈哈哈……

还有那只蛤蟆,不不不,极乐峒主,你以为养了几条臭虫子便了不起么?你嚣张个什么劲儿?

你苗疆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金钱帮?

……

你们该死,你们都要死。“

一众人看着梅二表演,倒不是说梅二有多么的重要,或者说梅二疯癫傻痴,这样便能让众人对他另眼,当然不是如此。

而是梅二在说着“你们都该死”之前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他已翻找出梅大的酒库,并且打碎了所有的存酒。

此时的梅府上下一片酒香,酒香如风雪,连风里都是甘醇。

按理说我们以为的古代人酿酒技术不佳,酒精度不高,是不能够燃烧的,要燃烧也差不多要40度以上。

可原著中是什么朝代,明朝,这个时候已出现了成熟的蒸馏技术,能够让烈酒浓度达到60到75度。

也就是说,梅二打翻了酒库,让烈酒流淌在梅府上下,以他嗜酒如命的性格,他想以自己的方式和这个世界来个了断。

没错,他要以烈酒为媒烧掉整个梅府,同时拉上众人作陪,不得不说,梅二的这种想法初衷很好,可是……

可是此时风雪漫天,院子里又阔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如愿?

众人看着梅二的癫狂,都有些不以为意,田七道:

“探花郎,不成想我们才有别,这就又遇见了,也是江湖路窄,你的这个朋友酒醉妄言,探花朗……”

田七那意思是说:李寻欢,我给你个面子,快些个把梅二弄走,别发酒疯,你不出手,待我出手时那就要了他小命了。

也是可笑好玩,梅二一通作,那边为首的田七却不理他,鸟都不鸟他一下,而是询问李寻欢的意思,你说可悲不可悲?

梅二当然知道田七的意思,他虽然看上去癫狂,可到底不傻,不禁惨然一笑,而那边,李寻欢更是无奈的一笑,回道:

“田七,驰道之上时,我好心想饶了你的性命,你这里又来领死,那可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李寻欢当然看得出来,此时的院中人可比驰道上多了何止一倍?也就是说,田七赵正义之流今次而来,那是绝不想失手的,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且他心中笃定,李寻欢定是中了毒,此时只不过是假装而已。

可李寻欢又何曾怕过,他又看了看那蛤蟆一般的极乐峒主,冷声道:

“极乐童子,我和你素无恩怨,你为何要暗算于我?如果说来,我有个忘年交,叫做王怜花的,还与你苗疆有些个渊源……“

李寻欢话还未待说完,便听到极乐峒主一阵长笑,“李寻欢啊李寻欢,休要胡说,谁跟你这个负心人有渊源?

我要杀你,当然是为林诗音报不平,我的这个极乐虫专治负心的人,也是你不辛,无缘得尝滋味。“

他把李寻欢躲过极乐虫的袭杀说成是李的不辛,也真是个妙人了。

李寻欢正要答话,可话还未出口,便先住了口,原是石朗这时候从屋内转了出来,颇有些仙风道骨。

石朗得了怜花宝鉴,心内已蠢蠢欲动,总想着寻几个菜鸟试试手。他可不是李寻欢,要讲个大侠的顾忌,他毫无所惧。

接下来是石朗的表演时间……

“咦……“
石朗惊呼出声。
两人走出书架的范围来到一楼的大厅,却见着苗小喵站在大厅吧台后面正沐浴着阳光,手里捧着本书,俨然是图书管理员的角色。
“你……你怎么……”
石朗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种被这个大花猫讹上了的感觉,可是他心里知道,他才是“受害者”啊。
“这是要干嘛?”
却见她已脱去了那件七彩的外衣,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面目朴素中却藏着可人,见着了两人,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笑道:
“石朗啊,看你形色勿勿的,怕不是没时间吃早饭,可怜了我煮的一锅好粥。
图书馆里有我你便放心的去吧,不过你那个地下室里可真是脏乱差,让我收拾了一个晚上。“
石朗先是一惊,现在又很想昏厥,可是偏偏找不到昏厥的理由,心想着:“原来昨儿个晚上你并没有走远,而是藏在了地下室?”
“什么叫你放心的去吧?这……”
“你还做了粥?“
“我……“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苗小喵的那张笑脸足可以比拟今天罕见的阳光,石朗内心里虽然全是无奈,可他拿这个花猫儿着实没有一点的办法。
也不是没办法,而是他不敢,倒不是说他尊重女权,谁知道这个苗小喵有什么跟底?
神神秘秘。
“如果不是书中世界……我……这般那般……“石朗心中一顿暗恨,坏笑道:
”苗小喵,小爷也曾经阔气过,谁爱吃你煮的粥?你爱吃什么口味的猫粮?我回来时顺带着给你带些。“
慌不择路。
图书馆外一片雪白。
石朗和小宁两人逃也似的奔出了图书馆,当然主要是石朗。他一时间脑中发热,居然要喂苗小喵吃猫粮,这……
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他心里隐隐沉着苗小喵这个“人”不简单,什么“使者”“行者”的或许只是个噱头。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石朗一无所知。
“能令人传入书中世界,那么你是谁?如果真是什么所谓的使者的话,又是谁派来的?”
石朗一边在雪地上急行,一边心中思量,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两人先是急行,后面差不多变成了滑行,速度甚快。一是都习惯了这样的雪天,一是都怕截止时间之前不能到达指定的地点。
“机甲?训练营?呵呵……”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套路。
石朗奔行中却是有些羞赧,不得不停止了思考。原来行走之中小宁一直“啧啧”有声,更是不时的八卦调侃:
“石朗,你小子藏的够深啊?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的本事?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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