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敏敏敏子
古便是飞鸟尽、良弓藏,十二皇子遭殃,只怕我等也会反受其咎!”……诸位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各种各样的言论,甚嚣尘上,令人目不暇接。千言万语汇整成一句:如果十二皇子因此失势的话,那么陛下会不会连带着,将他们浙东派也一并处置了?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准确来说,解缙、铁铉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根基尚浅,
敏敏敏子 著 朱柏朱元璋 25.05 千字发布时间:2024-05-30 00: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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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兵百万让交权?朕这生如履薄冰》由敏敏敏子所编写的穿越重生风格的小说,主角朱柏朱元璋,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拥兵八千魏武卒,朱元璋逼我交兵权——父皇,孩儿愿为大明镇守一方!·拥兵十万铁浮屠,朱元璋让我卸甲归田!——父亲,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拥兵百万关宁铁骑,朱元璋逼我留在皇城养老;——朕这一生,如履薄冰!……朱柏穿越大明王朝,成为朱元璋众皇子之一!大明初立,内忧外患;好在朱柏觉醒了签到系...
李善长、刘伯温二人带着满腔心事回府了。
朱元璋揉了揉眉心,起身回了后宫。
御书房内,朱标正在为本次的科举考试忙碌着。
当朱元璋到时,他还埋头坐在椅子上,正忙着整理各地呈上来的、历年的试卷作为参考。
大明初定,想要重塑科举考试之路,所能借鉴的也只能是前朝经验。
开国头一遭的选拔,根本没有足量的参考能用,可谓是摸着石头过河。
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此时,书桌旁的蜡烛早已燃尽。
看样子,太子应该在这里忙碌了一整宿。
朱元璋上前,抬手轻轻按在了朱标肩上。
“父皇?您怎么来了!恕儿臣未能及时行礼。”
朱标扭头,见是朱元璋后,赶忙起身,准备行礼。
“免了罢。”朱元璋摆了摆手,不愿私下跟朱标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标儿,可是昨晚一宿没睡?”
“回禀父皇,忙忘了。”
对此,朱元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道:“可有头绪?”
朱标的表情颇为不虞:“千头万绪,并非一朝一夕能捋顺的。不过多花点功夫,儿臣总是能捋清楚的。”
忽然,朱元璋回想到了老十二当时在后院里所说的那些东西。
于是便将他的科举思路,同太子朱标大致说了说。
原本一头乱麻的朱标,听完后有如醍醐灌顶,眼中写满了震撼之色。
两相对应,似乎自己想岔、不确定的地方,有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不曾想竟然还有此等高人。”
太子朱标虽心中巨震,但脸上的表情却并未多给。
“倘若如此,那么科举考试可以删繁就简,但录取的效果,更是胜往昔。”
遂凝神动笔,开始重新查漏补缺,对科举考试重新进行充实、删减。
不多时,一份崭新的规划,便跃然纸上。
朱标仔细揣摩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此规划为蓝本,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将本次科举考试办好,并形成固定章程,以便日后沿用。
做完这一切后,太子朱标抬头,发现父皇眉目之间,似有愁云汇聚。
他刚站起身,还未开口便听朱元璋说道:“咱打算让皇子们,尽快就藩,最好是在半旬之内敲定。”
闻言,朱标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父皇做事向来沉稳,极有章程,绝对不会贸然做出这种决定。
心中念头微转,朱标问道:“父皇,可是在担忧什么事情?儿臣原为父皇分忧。”
“倒是有两桩事情,令咱很是介怀。”
朱元璋缓缓说道。
“这其一嘛,便是昨天咱去老十二府上,撞见他跟大臣们私交甚密。”
这番话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实际上究竟有多重,朱标最是清楚。
“咱不希望看到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只怕开了这个头,那么往后咱老朱家的皇子们,可就没个安生日子了。”
出生在皇室,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幸运的是锦衣玉食,穷尽享受。
不幸的是手足相残,兄弟反目。
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史书里已经记载了无数次。
朱元璋想要彻底杜绝,那就只能是设立红线,谁人都不能越界。
“儿臣明白。”
朱标表情严肃。
“为彻底杜绝此事再有发生,应当编撰进《大明律》中,量刑从严,以雷霆手段震慑之。”
“准了。”
“父皇,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
朱标又问道。
他很清楚,皇子与大臣私交甚密,这桩事情虽然会令父皇不满,心生忌惮。
但也绝对不达不到这般着急忙慌地,要把诸位皇子全都送走的程度。
如此匆忙,倒是显得有些慌了分寸……显得好似大敌当前一般。
这也是让朱标最为不解的地方。
值此外无强敌,内无忧患,分明是天下承平之相。
假以时日,必然能够铸剑为犁,熔矛为镰,永葆天下太平。
可父皇的反应竟是如此反常,令他不由心中疑窦丛生。
“标儿,咱现在跟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抖出去。”
“是,父皇!”
见朱元璋表情凝重,朱标也严肃了起来。
“铁浮屠……你应当听过吧?”
“曾经有所耳闻。”
“本次北伐,那元庭并非是徐达、常遇春二人打下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朱元璋缓缓说道。
“当时,元庭里守城的还有十万鞑子,一夜功夫就全给杀光了,从健德门向北,绵延好几里路,全是鞑子的尸体。”
“莫非,此事竟都是铁浮屠所为?”
听完这一席话,朱标的表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战况,究竟该是何等的惨烈、血腥!
朱元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徐达、常遇春多次派出铁鹰士,沿着北庭四散搜索,过了许久,才终于是找到了一样关键线索。
“便是那铁浮屠的令牌!”
说到这里,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
“铁浮屠。那是一支杀性很重的重甲骑兵。从当初屠灭陈友谅,再到屠杀孛儿只斤,每一次出手,不论男女老幼,必然不留任何活口!”
“可便是这样一支重甲骑兵,到现在为止,咱始终都没找到他的据点,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
听到现在,朱标也大概是明白了父皇的用意。
“所以说,现在我们所面对的情况是敌暗我明,我们的处境极为被动。况且地方守备空虚,极有可能被这方势力趁虚而入。”
“不错。”
朱元璋缓缓点头。
“地方疲弱,倘若铁浮屠来袭,根本就不可能有还手的余力。”
“而咱之所以让皇子们早日赴任地方就藩,为的便是防范于未然,以便更好应对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
听完朱元璋的这番话,朱标心中已无任何疑虑。
“父皇目光长远。但距离父皇寿辰只有一个月了,如果可以,儿臣希望诸位皇弟们能给父皇祝完大寿之后,再行动身不迟。”
朱标继续说道。
“父皇以为如何?”
朱元璋缓缓点头,将此事一口应允了下来。
······
时光荏苒。
半旬匆匆过去。
北伐的军队,也终于是班师回朝,抵达了应天府。
百姓们张灯结彩,夹道欢迎。
为表重视,朱元璋携一众皇子,不惜出城十里,亲自相迎。
徐达、常遇春二人身披光鲜亮泽的重甲,下马向朱元璋行礼。
“臣徐达/常遇春,叩见陛下!天辅有德!海宇咸宁!圣躬万福!”
朱元璋上前,亲自将两位猛将搀扶起来,眼中罕见地多了一抹暖意。
“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为大明鞠躬尽瘁,乃是我等福分!”
“行了,走吧!让应天府的百姓们,好好看看咱们大明的大英雄们!”
于是徐达、常遇春二人翻身上马,在亲兵的簇拥下,跟随朱元璋圣驾一道,朝着应天府而去。
至于大军自然是不会跟着进城,人太多了,应天府内挤不下,是以转而去了不远处的军营当中。
即便军营之中,也早已经准备妥当了好酒好肉,专程为这些英雄们接风洗尘。
今日军帐之中虽不禁酒,但却也规定了每人所允许喝的分量。
为避免酒后滋事,甚至还加派了巡逻的卫兵。
而另一边。
徐达、常遇春所率亲兵,进了应天府后。
一路的鲜花怒马,一路的山呼海啸!
看军容如此齐整,见将士如此雄壮,应天府的百姓们眼中,多了一份浓烈、炽热的归属与自豪。
……
忙完了一系列繁琐的礼事。
朱元璋拉着这帮淮西派出身的老兄弟们,留在宫中一起吃顿便饭,顺便聚一聚。
说是便饭,也有十一二个菜,冷盘、小食、炒菜、汤菜全端了上来。
摆上一大圆桌,挺丰盛的。
众人吃吃喝喝,彼此又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
尤其当说起他们年幼时的经历,众人都不由一脸愤懑。
即便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仍然无法释怀。
“……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啊?”
徐达捏着筷子,此时已是微醺。
“我家大姑娘老是嫌我贪嘴,我为什么贪嘴啊?那还不是小时候给饿的!”
说到这里,他捏着酒杯,又抿了一口。
“粮食、土地,那可是老百姓的命!吃着老百姓给的俸禄,还巧立名目、百般盘剥,这样的狗官,那就该当一个杀字没二话!”
徐达的脾气,即便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依然如当年一样火爆。
但他说的这些东西,却又是说到每一个人的心坎里去了。
的确。
年少时他们的居住环境之差,即便是在最底层百姓当中,也属于是最窘迫的一类。
吃不饱、穿不暖,那都是常态。
一年有四个季节,但对他们而言,却只有下地劳作和上炕睡觉两个差别。
可即便如此,辛辛苦苦一整年,田里的收成扣掉上交的部分,一家人连糊口都成问题。
听完徐达的这番话,朱元璋也是心有触动,满脸的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当年咱们生活苦是苦,但哥几个不是赶跑了鞑子吗?日子啊,肯定会好起来的!”
李善长给徐达、常遇春都斟满了,碰杯走一个。
这话题,到这儿算是揭了过去,聊新的。
不知怎么,这一来二去,就又聊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铁浮屠,成了始终迈不过去的话题。
朱元璋抿了口酒,缓缓说道:“这铁浮屠神出鬼没,始终找不到大本营在哪儿,咱这心里不踏实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又或者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这家伙,实力太强大了,又躲在暗处,防不胜防啊。”
“陛下勿忧,有我们在呢!”
常遇春、徐达顿时坐不住了。
“是啊,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提刀上阵的人,要当真遇见了,过马就是一刀!”
“左右是个杀字,倒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就算把整块土地给揪个底朝天,不信找不着他们人!”
一说起这个话题,那他们可就都来劲儿了。
眼看越说越是起劲,隐隐有劝不住的情况,李善长赶紧起身,一个个好言相劝,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们给拉了回来。
“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见着点水花就扔鱼叉了。”
李善长没好气道。
“人家对咱们可从来没表露过态度,哪儿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敌人呢?所以啊,还是得先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呐,他们最好是别打我们大明的馊主意,否则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得好!”
朱元璋敬了徐达一杯。
“总之,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堕了咱自己的威风!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陆陆续续都散了。
徐达本来也起身要走的,被朱元璋强按着喝了碗马皇后亲手熬的醒酒汤。
两兄弟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又闲聊了起来。
“重八哥……”
“怎么了?”
“你是不是当真要把我大闺女嫁给你家老四啊?”
徐达瘫在椅子上,喷着酒气。
“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桩婚事咱们是……是定下来的,改不了!”
莫说徐达,便是朱元璋也有点喝大了,说话略带含混不清。
“咱呀,也是真喜欢咱未来的儿媳妇。”
“什么啊重八哥,你可莫诓我啊。我听人说了,老四要娶我家大闺女,他可是闹别扭了的,当天人都跑没影儿了。”
“是有这么个事儿,不假!但是啊,咱听说了后,也生气啊!咱也帮你教训了,咱打他十天下不了床!”
“重八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家这大闺女向来是知书达理的,老四这事儿办得太不讲究了,订婚的时候都能跑路,让我女儿脸往哪儿搁啊?”
朱元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是,我家老四的确是对不住你们家大闺女,但咱不是都打他板子了吗?再说了,那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小心思啊?”
徐达却是犯了犟脾气,好说歹说就一句:“重八哥,反正我大闺女说了要退婚,不嫁你家老四。”
朱元璋见徐达这般执着,也没再多劝什么,敷衍了一句。
“行吧,不嫁就不嫁,反正咱儿子多,你大闺女看上哪个了,让她随便挑!反正啊,咱们俩必须得是亲家。”
与此同时;
大明朝一场轰轰烈烈的科举选拔,正式拉开了帷幕……
刘伯温府邸。
杨宪、宋濂、方孝孺、章溢、王袆、胡翰、桂彦良等大批浙东派成员齐聚府上。
就连刚晋为状元、榜眼的解缙、铁铉二人,也在此列。
不过他们属于是浙东派的后起之秀,暂时还没有座位,只能站着旁听。
能够进入到这个房间,在这里站着,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证明浙东派对他们很是认可,并且乐意将他们视为自己人,这种待遇可是绝无仅有的!
“人都到齐了吧?”
刘伯温放下茶盏,环顾四周一眼,说道。
放眼望去,浙东派的重要成员,几乎都已经落座了。
“好,其他人想来有事暂且过不来……嗯,那么,这次会议就此开始吧。”
“根据可靠消息,陛下有心要将十二皇子殿下派去荆州就藩,这时间恐怕不会太晚,估计左右就是这几日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的脸上闪过错愕、担忧、焦虑等等表情。
在浙东派众人看来,十二皇子非但风华绝代,而且才德兼备,今后即便是太子继承大统了,他也成为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悄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与当今的太子殿下相比,十二皇子的才华也不遑多让的。
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这些话,都只能存在各自大臣的心底,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
除此之外十二皇子对浙东派还十分亲近。
不论大家遇到了什么样的难题,只要愿意向他求助,都能够得到稳妥、完善的解决办法。
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浙东派身上有关十二皇子的烙印,才会日渐加重。
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正是因为有如上原因,才导致诸位大臣们乍听这个消息,都好似断了羽翼的飞鸟一样,惶惶不安、惊惧不定。
“倘若此事当真,那十二皇子的麻烦可就大了。”
“虽然就藩一事在所难免,却为何偏偏要是这种时候?竟然显得如此着急,着实想不明白。”
“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陛下大寿在即,却着急忙慌地像是要赶十二皇子离开……这其中,只怕当真是另有隐情啊!”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肯定是最近十二皇子风头太盛了些,让陛下心生了警惕……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自古便是飞鸟尽、良弓藏,十二皇子遭殃,只怕我等也会反受其咎!”
……
诸位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
各种各样的言论,甚嚣尘上,令人目不暇接。
千言万语汇整成一句:如果十二皇子因此失势的话,那么陛下会不会连带着,将他们浙东派也一并处置了?
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
准确来说,解缙、铁铉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他们根基尚浅,可以说身似浮萍。
倘若此事当真。
大不了辞官挂印,一走了之!
跟着十二皇子,同去荆州相聚便是了!
没甚可惜的!
唯独苦了诸位浙东派的核心成员。
无他,这些人多年打拼、奋斗的根基,都都放在了应天府里。
要是这时候再另起炉灶,等同于将多年来的奋斗,全都拱手送人了。
自是不甘心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吵得如此沸反盈天。
在朝堂之上,能够与他们浙东派分庭抗礼的,当属淮西派了。
此番,十二皇子被派遣去荆州就藩。
那么浙东派的众人,势必会受到牵连!
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原本平衡的局势,将会瞬间扭转!
不敢说彻底式微,但浙东派想要再与淮西派抗衡,只怕难于登天了。
刘伯温将目光投向了解缙、铁铉二人。
他们两个,都是浙东的后起之秀,包揽了状元、榜眼,未来本该不可限量才是。
只可惜,在殿试的时候,两人过于冒进,给自己打上了十二皇子的烙印。
想到这儿,刘伯温看两人的眼光,也多了一抹不善。
“解缙、铁铉。”
两人原本都各自沉思着,替湘王朱柏担忧。
突然被刘伯温点名,下意识抬起头来,眼神颇为迷茫、不解。
“你们两个,做事还是太过鲁莽了,根本没考虑后果!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刘伯温极少说重话,此时显然已经是极为严厉的批评了。
“在堂堂殿试之上,竟然说出那般不过脑子的话。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对十二皇子而言,非但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将他推向极为不利的处境!”
铁铉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想虚为委蛇。却不想连累了十二皇子,当真该死。”
解缙则是一阵苦笑:“我本以为,只要能够投奔湘王府下,即便只是传书送檄、击鼓鸣金,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却不想,我们当真是好心办了坏事。惭愧,惭愧!”
见二人都面露愧色,刘伯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反正,事情现在已经走到了这种田地。
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去想解决办法。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刘伯温忽然站起身来。
“诸位,接下来大家该好生考虑一下了,接下来应当何去何从。”
“这朝堂之上,留给我们的发展空间,往后肯定会愈来愈少。”
“与其被他们淮西派打压,苟延残喘。”
“倒不如……破釜沉舟,跟着十二皇子前往荆州施展拳脚。”
“当然了,这是老夫的一家之言,至于是否前往,诸位还需要多加考虑才是,切记莫要冲动决定。”
刘伯温说完,便继续老神在在地端起了茶盏。
在场众人,听了刘伯温的这番话,亦不由仔细权衡起了利弊来。
是朝堂,还是荆州?
朝堂之上,淮西派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荆州之远,龙蛇混杂,各方势力林立,地头蛇众多。
不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一众浙东派的官员们,恐怕将再无安眠之时了。
太子朱标匆匆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中藏着一抹焦虑之色,心急如焚。
只因他得知朱元璋已经草拟了圣旨,将要限湘王朱柏在三天之内离开京城,动身前往荆州就藩。
而此番,太子朱标便是为了此事而去的。
不论朱元璋态度如何强硬,他都必须要去替朱柏说上两句。
京城虽大,但此时真正能帮得上忙的,有也仅有太子朱标一人而已。
来到御书房门外。
“儿臣朱标,参见父皇!父皇天辅有德!海宇咸宁!圣躬万福!”
朱元璋将狼毫搁到笔架山上:“起来吧。”
“谢父皇。”
他刚迈步走进御书房,便听到朱元璋说道:“标儿,你这次来倘若是要给老十二求情的话,就回去吧,咱不听。”
朱标一愣,心念猛转,道:“父皇,儿臣此番前来,其实并非为十二弟求情的。”
“那是为何事啊?”
“儿臣是特地来支持父皇的。”
“支持?”朱元璋不由有些意外,“支持咱让老十二就藩?”
朱标点了点头:“正是。”
沉吟片刻,朱元璋这才说道:“标儿,你这说法倒是让咱感到有些意外,不妨展开说说。”
“我大明初定天下,想来外部仍然藏匿着不少乱党、地方势力,鱼龙混杂,百姓不得安生。”
“十二弟这时候走马上任,前往荆州就藩,一来可以震慑荆州属地的车匪路霸,打击宵小之徒;二来荆州地方官员尚不稳定,地头蛇层出不穷,十二弟正好可借皇室之威,扫清荆州之地官商勾结,重新整顿职场。”
“不过……”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很显然,朱元璋被太子朱标的这一番话,彻底把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不过荆州此前局势甚是不明朗,曾任长阳县知县,如今代荆州知府孔希仁,怙恶不悛,在荆州大地上横行霸道,更是与江湖匪患多有勾结,其人心狠手辣。”
“麾下知事曹元善、司狱姚司恭更是助纣为虐,鱼肉百姓。”
“另有巡检司宋宗尧与知府孔希仁狼狈为奸,彼此勾结,欺男霸女。”
顿了顿,太子朱标这才继续说道。
“当下荆州可谓是已经烂透了骨头,正是重病须得下猛药。但愿十二弟能够以雷霆手段**,将这群混账绳之以法,以彰显我大明恩威。”
朱元璋总算是听出太子朱标的弦外之音来了。
他轻哼了一声:“标儿,你这分明是在跟咱使激将法。”
“万一咱当真顺水推船,信了你这番话,你又该做如何呢?”
朱标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他从怀中抽出一卷地图,在书桌上展开:“父皇,请看此图。”
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当下的荆州局势。
各种不同的势力分布,都用细楷详细标注了出来。
这些人的官职,出仕年岁,勾结的势力,还有犯下的罪状。
全都详细写了出来。
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朱元璋便不由一阵头大。
“标儿,你这字写得这么小作甚?拿走拿走,咱看得头晕。”
“父皇无需细看,这上面的内容,无非是将诸位势力所依仗的官吏,详细书写了出来而已。”
“若是父皇不愿看,儿臣也可为父皇口述其中详细。”
朱元璋不置可否,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他倒是愈发好奇了起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太子朱标是通过什么途径,去将这些资料收集得如此完备的。
而且,朱元璋他当真是看得头晕吗?
当然不是。
他是不想自己的决策被人左右,尤其是被自己视为继任者、接班人的太子朱标左右。
“……巡检司宋宗尧侵占百姓良田一百四十七亩,焚毁百姓屋舍十六间,纵容下属凌辱妇女共计四百三十二起……”
“标儿。”
朱元璋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咱知道,你肯定私底下一定在收集相关资料。不单单只是一个荆州吧?整个大明各个州府的资料,你都有收集是不是?”
“回父皇,的确如此。”
太子朱标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许多前朝贱奴一朝得势之后,便开始了疯狂敛财、享受,到头来,吃苦受罪的还是老百姓。”
朱元璋微微颔首。
“所以说,父皇。儿臣是当真希望十二弟能够尽早就藩,扫清这些蛀虫。”
太子朱标一脸正气。
“只是,十二弟能力有限,我担心他恐怕不能胜任啊。”
朱元璋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说一千道一万,老大你还不是想着给老十二说情?
“标儿。”
朱元璋开口说道。
“你和老十二不同的,咱打下的这个大明,终究是要由你来继承大统。”
“作为一国之君,你必须表现得足够强大,绝对不能在人前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软弱,而那都将会成为你的弱点,遭受到百倍的抨击和针对。”
“咱知道,你对老十二有很深厚的手足情谊。别忘了,你们是出生于帝王之家!”
“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你铲平障碍、铺平道路,将隐藏的祸患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看着太子朱标若有所思的神情,朱元璋不由加重了语气。
“咱,可不希望老朱家的后人,自相残杀。”
太子朱标浑身一抖:“儿臣……知道父皇的用心良苦了。”
闻言,朱元璋终于舒了口气。
“但儿臣以为,十二弟尚未婚娶,孤身就藩不合礼数。父皇,趁着十二弟就藩还有些日子,一定要把他的婚事给办了。”
见太子朱标被自己说服了,朱元璋心中一阵快慰。
成亲?
相比之下,不算大事了。
他的心中顿时就联想到了徐达家的小闺女,算算年纪跟老十二相差不远,正好人在闺中,尚未婚娶。
于是,他便应允了下来。
“说起来,徐达家的小闺女是叫徐妙……徐妙锦对吧?”
“是,父皇。”
朱元璋点点头,道:“也好!这件事情倒是好解决。这样吧,标儿你现在就去找徐达,聊聊老十二跟徐达他小闺女徐妙锦的婚事。”
……
强龙难压地头蛇;
朱柏这过江龙,即将在荆州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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