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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最新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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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那么,她们刚才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不是她。
而是她。
他想到这儿,嘴角一抹,眉头一挑,天知道,他为什么连听到别人夸她,心里都会暗喜,尤其是听到那句“和总裁好配”,他居然没生气?
他大步走近,假装没听到的样子,用手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今天可以早点下班。”
两个小姑娘一听总裁说话,怕刚才闲聊的内容被听到了,立刻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在周继燊说完那句“可以早点下班”后,相互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回了句:“谢谢老板。”
其实,邢韵没说谎,刚才她的确看到方雒仪上了年轻男人的车。
只不过,那男人是陈琛。
陈琛一大早给他打电话说她的车修好了,问她要不要去开,正好陈琛的车她也开不惯,那颜色有点太高调,还是敞篷,完全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她前几天把西装去送干洗了,昨天刚好拿了回来,觉得正好路过,便干脆一起送了过来。。
她最近因为姜程程离婚的事,忙得很,工作室也好几天没去了,下次再抽时间过来一趟,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陈琛看她来百利大厦送东西,一上车就侧着身子问她:“你说,你是来给谁送东西?”
她还没告诉陈琛,姜程程被出轨闹离婚的事儿,只是说,那天去商场,不小心被人弄湿了衣服,被一个好心男人把自己的西装让给自己,才救了场解了围,没有说和是因为和江正祁大打出手,而被泼湿了衣服的那些破事。
陈琛的性子比她还急,要是知道事情原委,他能立刻带人上门去找江正祁的麻烦,这样一来,这事就真的变味儿了。
况且离婚协议他还没签,她不想给姜程程惹一点麻烦。
“不知道,”她语气轻快,拿出镜子补了补口红:“好像……是个商场老板吧。”
她管呢,她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
“百利的老板?多大年纪?”陈琛一惊。
“三十多岁的吧,看起来倒是挺成熟的。”
“哦,那肯定不是,百利老板都六十多岁了。”
陈琛跟着大哥去酒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周如茗,那时候他还没退位,风光无限,是酒局上受大家众星捧月的待遇。
陈琛不关注商场的事,自家的生意也都是他哥在管,他只知道混混酒吧,打打游戏泡泡妹子。
所以他不知道,方雒仪嘴里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是周继燊。
“不知道,赶紧的,我下午回来还得去接可乐呢。”
“好,走——”
陈琛加足油门,一路狂飙而去。
邢韵自己开车来的,跟在周继燊后面一路开向周家别墅。
周继燊在路上提了速度,率先开了进来,刚把车停在车库,罗坦坦就一路小跑了过来。
他头上戴着个小王冠发箍,衣服也是浮夸的恐龙泡泡服,胖嘟嘟的右脸蛋上还画着蓝色的油彩,一副我过生日我最大的得意样子。
罗坦坦打开车门往后座瞅,“莱森,我的礼物呢?我小朋友都等着看呢,我说我舅舅给我买了好多礼物。”
“怎么还爱吹牛了,啊?”
周继燊用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帮他打开门,拿出来给他。
后排堆了满满的礼物,不仅有零食,还有他最爱的变形金刚头盔和篮球,滑冰鞋。
“给我,我要那个!”
罗坦坦小胖手哈哈哈指着那个酷炫的变形金刚头盔。
六年前,周家的业务延伸到了法国,周钦宁因为刚刚生下罗坦坦,便留在了国内的公司和父母一起负责传统业务。
而周继燊,没家没娃,便主动要求去了法国。
那几年,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更没有亲近的朋友。
周继燊除了一心扑在公司上的时间外,闲暇的时候就喜欢背上包去周边国家旅游。
捷克、西班牙、荷兰、德国、挪威,他都去了个遍。
在感受不同文化的同时,也受到了不同美学的熏陶,甚至在那段独处的时间里,他学会了如何适应孤独,如何和自己友好的相处。
那天,遇见她的时候,是在意大利。
也就是三年前。
他穿着一件风衣,背着一个书包就去了,想一个人过一个安静又惬意的秋日周末。
被佛罗伦萨蓝天白云和红色屋顶的复古美学吸引住了眼球,在百花大教堂外的座位上静静享受着咖啡和秋日暖煦的阳光。
秋天是佛罗伦萨最美的季节,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感受这座城市独特的浪漫魅力。
周继燊对这座城市也情有独钟,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三次了。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获。
这次也是。
甚至可以说,这次的收获最大。
教堂外到处都是拍照留念的游人,还有经过的当地人,周继燊百无聊赖,手机也放到旁边,闭着眼享受着微风带来的清爽。
帅气的金发服务生过来送咖啡,他用刚学的那两句蹩脚的意大利语回应着谢谢。
服务生微笑点头,走开。
他边享受着咖啡,边欣赏着周边的美景。
下午的佛罗伦萨,一整个淹没在美轮美奂的光影里。
这里被称为“鲜花之城”。
阳光下的蓝天白云、色彩鲜艳的墙壁、被粉刷成海蓝色的环形阳台,和教堂前各种各色的鲜花,都构成了这里独一无二的标志色彩。
佛罗伦萨城还有个“翡冷翠”的别名,就像徐志摩的诗句里写的那样,它精致的像翡翠般,让人频频产生美丽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经意抬头间,看到他座位的斜前方坐着一个亚洲面孔的女生。
女生长着一头乌藻般的长发,橙红色不规则吊带裙外搭了一件卡其色流苏风衣外套,麂皮的平底短靴上还有镶嵌着的翅膀形状的银饰和五颜六色的钻石。
应该是在当地的集市上淘到的。
乍一看,还真有些艺术家的做派。
在欧洲这些以美著称的旅游城市,来打卡的人络绎不绝,隐姓埋名低调创作的艺术家也不乏其数。
可经过的人那么多,只有她,和眼前的教堂美景紧紧融为了一体。
周继燊来法国的这几年,身边也不是没有中国女生,可是偏偏,他就被眼前这个光看一眼就觉得浪漫自由的背影,给吸引了过去。
只是,女生背对着他,他没有看清她的正脸长什么样。
她安静地坐着,眼睛定定地看向街角。
从周继燊的角度看去,她应该是在写着或者是画着什么,右手微微抬起,背部也因为过度放松而呈现弯曲的弧度。
很快,她画完了,把那张纸,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一张印着咖啡馆logo的纸巾,压到了喝完的咖啡杯下。
服务生经过,她抬手拦着,然后用流利的意大利语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年轻帅气的金发小伙嘴角往上一勾,露出整齐的牙齿,还不断用手比划着。
不知道是在指路还是在介绍什么。
两分钟之后,她摆摆手,服务生也端着盘子点头走开。
她微微侧身,拿起旁边的包包,然后大步向街角走去。
她是那么的自由,飞舞的发丝,自然而然垂下的风衣和裙角,还有那双刻着翅膀的平底靴,好似此刻都化作微风,带着她在教堂前翩翩起舞起来。
松弛感十足的当地人,骑着单车从一边经过,随即带来一阵风,把她压在杯下的那张纸,吹了起来。
纸巾轻轻薄薄荡着风飘起,又下落,偏偏,就落到了周继燊的脚下。
他看一眼,弯腰,捡起。
反过来。
一眼看到,那张方方正正的纸巾上用速写笔画了一朵花。
是的,没错,是一朵玫瑰花。
凛冽的笔锋下,是一朵风雨之下暗夜生出的玫瑰,在那如刀割般寒冷刺骨的笔触下,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独自闪耀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周继燊来法国之后,去看过太多的画展和艺术展,他自己本身也很喜欢收藏一些精妙绝伦的艺术品,所以对画也有一定的赏析能力。
他看得出,纸巾上黑色的勾勒,虽然只有了了几笔,却也能显露出作画人扎实的基本功。
妙的是,整张画除了黑色没用任何颜料,只有右下角的落款处,用一只枫叶红的口红点作背景,旁边缀上了她的名字:L。
他不知道她在画这朵花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一张纸巾上画画。
他也在试着猜想,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温柔的,张扬的,自在的,或者是有攻击性。
周继燊片刻有些着迷,他对刚才那个女生瞬间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可等他抬头再去看,女生已经穿着她那双轻快的靴子消失在了街角的尽头,徒留教堂上空经过的几只海鸥在头顶盘旋。
周继燊有些遗憾。
遗憾没能看清女生的正脸,遗憾没有把画还给她,也遗憾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认识她。
后来,他心里留了一个小小的执念,总想在欣赏风景的途中再次偶遇到她,甚至觉得她可能是游客,和他一样,途经各处,留下身影。
于是,他还去学了摄影,无论走到哪儿,都习惯带着相机,到处拍拍风景,想到处留下纪念。
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期待遇见她吧。
可真就,打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
他心里却留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一颗玫瑰的种子。
那就是,要找到她,找到那个喜欢在纸巾上画画的女生。
所以,刚才看到桌上的那张纸巾,他瞬间愣住了。
会这么巧吗?
世界这么大,他们在佛罗伦萨偶遇,几年后又在柳江再次重逢。
他试着说服自己去相信,又在心里轻劝自己

,别抱太大的期望。
毕竟。他已经扑空了那么多次,也失望了那么多次。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尽量跟她保持距离,你也跟程程说说,让她好好待在家,我还是会对她和女儿好的。”
江正祁不知廉耻。
“尽量保持距离?江正祁,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这是去菜市场买个菜,这么简单,是吧,还是说,你铁了心的觉得,程程不会跟你离婚?”
江正祁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柠檬水,停顿了一下,眼神四处飘忽不定。
“我知道的,程程她比较单纯,性子没有你这么硬,更没有经历过你那些事儿,所以她不会有你这些想法,也不会想着要跟我离婚的,你不要把她带坏了。”
方雒仪轻笑两声,她的嘴角可以杀人了。
接下来,她觉得,她不会再给江正祁留一点情面了。
“是嘛,你确定吗?你确定你的犯错是无成本的吗?你确定程程不会离开你,是吗?那我还真要告诉你,正因为我经历过那些事儿,所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最好的闺蜜深陷泥坑无法自拔,她不仅要跟你离婚,还要让你净身出户,要不要我现在提醒你一下,你当初住的房子是怎么来的?你又是怎么一步步从一穷二白走到现在的?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翅膀足够硬了,完全不需要她了?”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句句字字打中他的七寸命点。
江正祁呆愣住,没回答,拿起面前的柠檬水灌了一大口。
他还在嘴硬,“我知道,程程这次生气了,但是她不会离开我的,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没有工作,这些年在家,连基本的社交能力都没有了,更不用说收入了,她离开我,是养活不了自己,也养活不了女儿的……”
方雒仪冷眼盯着他,轻蔑一笑,眼神里带有睥睨天下的不屑一顾。
“是嘛,那你的担心真的是有点多余,有我在,就不会让她们娘俩受一点委屈。离了你,她们俩也会过得很好,至于你,我劝你赶紧想想自己的退路,因为接下来,我方雒仪,会不择手段地让你无路可退,到时候,可不要说我做事太绝,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鱼死网破,你既然知道,那些年我经历了什么,也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的,对吧?”
方雒仪邪魅一笑,第一次用阴邪来形容一个美艳的女人,大概就是这个场面。
她穿着她那条堪称战裙的黑色紧身连衣裙,波澜不惊地坐在那儿。
不管江正祁说什么,她字字句句回应到位,不卑不亢,力道十足,也不管江正祁怎么拿她不堪的过去来说事,她都一一接收,并且拳拳打回到江正祁的身上。
江正祁有些气急败坏,站起来拍桌子,拍完之后,看到周边的人都在看他,又犯怂地坐下了,他放低声音对方雒仪发狠。
“都是受你挑唆,姜程程才会有这个想法,我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儿,不用你来插手,我知道你把可乐藏起来了,赶紧打电话叫姜程程回来,我们自己谈,你问问姜程程离开男人能行吗?至于你方雒仪,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别仗着你老爸的实力,在这儿威胁我,吓唬我,我江正祁走到现在,也不是被吓大的!”
方雒仪慢慢听他说完这些,面带冷峻,丝毫不慌。
江正祁反反复复提到方光策,这次,他是彻底惹怒她了。
她冷笑着,目光中尽是凛然和凶狠。
“那我还真要告诉你,18岁以后我就没再靠过他一点,我在柳江这么多年,收拾你一个,还绰绰有余,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方雒仪有没有本事,把你搞到身败名裂!”
说完,根本不顾江正祁还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再理会。
接下来,只需要冷静潇洒离场即可。
这样,震慑江正祁的目的才可以达到。
她从旁边座位上拿起包包和手机,甩甩头发,戴上墨镜,站起来准备转身朝门口走去。
一转身,还没来得及抬头看。
迎面就撞上一个正扭头朝后面说话的西装男人。
两个人的身高差,让她刚好一头扎进了,那男人的怀里。
眼前的男人也有些措手不及,慌乱中,轻轻伸手揽上她的背。
低沉而富有力量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心。”
方雒仪敏锐地嗅到了男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古木檀香气息,那味道清幽而神秘,让人心安。
她心中猜测,男人可能是附近公司来洽谈生意的成功人士。
只是,她心里还余火未灭,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就开口说了句:“不好意思,大哥,借过一下。”
本来男人也没低头仔细看她,这一句出来,倒是让他瞬间来了兴致。
他垂眸,看向怀里这个女人。
她有一头带着沁人香味的瀑布般的法式长卷发,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个细小的痣,如暗色玫瑰般性感而薄的双唇。
虽然看不清她的瞳仁颜色,可是那一条黑色露背修身连衣裙,已经将她张扬又独特的气质暴露无遗。
她像一枝致命的黑玫瑰一样,出现在他眼前,瞬间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是她,应该是她。
是那个上次在幼儿园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巧的是,上次她也在跟人干架。
这次,依然是。
男人轻轻一笑,才意识到刚才扶她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的手轻轻地触碰上了她那如丝般柔滑且裸露着的后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安静,唯有那颗因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发出的咚咚声清晰可闻。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周继燊,这次,居然紧张脸红了。
他刚想抬头对女人说声抱歉,可怀里的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竟完全没有在意。
她甚至全程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直接扭转了一下身子,甩甩头发,径直迈着大步朝前走去了。
留男人在身后呆愣。
身后留下一阵浓郁却清冷的香水味。
他闻过这种香水,是一个叫做血色沙漠的意大利小众牌子。
前调是清爽的柠檬柑橘,后调慢慢涌上,花香氤氲,雾气散开,是独一无二的沙漠玫瑰,后劲无穷。
男人心想,倒是个挺懂香水的人,和她那明艳动人的脸蛋身材也是相符。
只是这脾气,好像,还真有点冲。
想想,微微摇头,往前走去。
经过女人刚才那桌的时候,好奇心作祟,想看一眼同桌坐着的男人,却一眼瞥见了那几张压在咖啡杯下面的画。
这一看倒好,让他不再淡定了,他瞬间瞳孔放大,停住了脚,眼神停留在那些画上。
旁边的人看他不动,赶忙问:“老板,怎么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看看桌上还坐着的男人,往前走去。
方雒仪离开座位后,江正祁一个人在后面坐着,有火发不出,气得要捶桌子,看看周围,又把愤怒咽了下去。
方雒仪快走到门口,被服务生伸手拦住,估计是看她已经坐了一上午了,怕她跑单。
“你好,小姐,您还没有结账?”
她撇撇嘴角,从墨镜后面露出一只眼睛,灿烂明媚地笑着,跟服务生指指后面还在座位上坐着拧着眉头的男人:“找他,他结。”
“好的。”
服务生径直走向江正祁:“你好,先生,一共是279元,您是刷卡、扫码还是现金?”
江正祁看一眼桌上放着的三杯咖啡和只吃了一口的甜品,无语又无奈,不耐烦道:“扫码,扫码!”
“好的,那您去前台结账就可以了。”
“一会儿就去,放心,跑不了。”
他拿起柠檬水一口灌了下去,现在,只有喝水才能缓解他当下的焦虑。
刚才走过的男人忽然沉沉的陷入回忆,因为桌上那几张画,勾起了他三年前在异国他乡,一段难忘又美好的回忆。
他想起方雒仪说的话,把怒火又忍了下去。
“好。”
小助理快步冲进来,“老板,您找我?”
“去打听一下,这家咖啡馆是不是在出售?”
周继燊拿起手机,把上午方雒仪发给他的那个位置转发给了小助理。
小助理打开,皱着眉头问,“方岛路咖啡馆?老板,这地理位置感觉客流量不太大啊,怎么了?”
“别废话,去问问老板有没有出售意向,有的话尽快给我谈下来。”
小助理挠挠头跑出去打电话去了。
邵启纶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没等周继燊解释呢,一句话封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难得感情用事,我支持。放心,有我在,不会亏。”
邵启纶一眼就看懂了他的心思。
周继燊从来不问公司这些细小琐碎的事,也从来不会投资任何没有前景无利可收的买卖。
从他问江正祁的名字和让小助理去谈咖啡馆的那一刻,邵启纶就知道,他一定是对某个人动了心思。
邵启纶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走出办公室。
周继燊脑子里被各种事情塞满,心里盘算着下次和她见面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在什么样时机才合适。
想着,给欧海文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的欧海文正在忙着和助理在会议室对资料,看见手机上显示着三个字:周继燊,立刻招了招手让助理先出去,然后自己接了起来。
“忙吗?”
“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由于欧海文所从事工作的独特性和高度专业性,周围的几位好哥们儿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极少会主动打电话去叨扰他。
毕竟,他的日程安排异常紧密,几乎没有闲暇时光。不是在法庭之上据理力争、唇枪舌战,就是在去会见客户的途中。
即便是关系最为亲密的周继燊,也很少与他联系,若有聚会,通常也都是肖斯喆来组织邀约。
这种默契已然成为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彼此尊重对方的生活节奏。
“上次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个离婚的案子,结了吗?”他语气很淡。
欧海文停下了手里翻着的文件,“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来了?”
周继燊没应。
他可是全程围观这场离婚大戏的观众,从渣男出轨到大战渣男小三,他一场戏都没落下。
现在,方雒仪的事就是他的事。
他想见到她,就要用尽一切理由,一切办法。
欧海文觉得他难得问起,便有他的道理,但是本着律师的职业道德,没有透露太多。
“双方目前还在协商,男方有错,女方提了条件,前几天刚来律所谈了一下,协商不行的话,就只能走诉讼程序了。”
他倒没太惊讶,只是轻喟一声。
“不过,这个案子目前不是我在负责,需要帮你关注一下吗?”
欧海文已经做到了瓯江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这种最普通的离婚诉讼案,一般都不会经过他的手,直接交给底下的律师助理或者实习生来做。
但是因为是陈家二少特意介绍过来的,上次聚会周继燊又问了一嘴,所以他还格外关注了一下。
“不用,就问一下。”
“认识?”
这是欧海文第二次问他了。
不过,这次,他没否认。
“嗯,朋友。”
**
江正祁出差回到家,看到家里一片狼藉。
原本摆放整齐的衣帽间此刻变得空空荡荡,仿佛遭受了一场洗劫,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空间和些许凌乱的痕迹,而那些没有被带走的衣物,也被扔到了地上。
“那天去可乐房间收拾东西,看见书桌上面放了个很小的监控,想着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为了锻炼她一个人睡觉,所以专门安了一个嘛。刚才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可是,那个东西我很早就扯掉线了,我怕可乐长大了不安全,就一直放在那儿当摆设了。”
姜程程还是没搞懂,那既然都没有监控了,怎么威胁到江正祁的。
方雒仪两手扶着姜程程的肩膀,给她耐心解释道。
“男人通常是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的,因为自己心虚,再加上我说的理直气壮,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所以,有没有压根就不重要,懂吗?”
姜程程这才一脸学到了的表情,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她。
“你啊,还是太天真了,没有经历过工作了以后,要多长个心眼,可千万别让人给欺负了。”
姜程程双手搂住她的腰,朝她撒娇,“有你呢,我怕啥。”
餐厅里,江可乐趁俩人不在,正大快朵颐,脸上被奶油抹的跟小花猫似的。
姜程程冲过来制止,“江可乐,你怎么吃这么多!”
江可乐马上一副无辜表情,“是干妈刚才让我吃的!”
“哎,江可乐你别冤枉好人啊,我让你吃,可没让你吃这么多哦,别冤枉我。”
三人闹着打成一团。
**
第二天一大早,江正祁就收到了方雒仪寄过来的同城快递。
她这人,做事麻利,手段极狠。
经过昨晚那么一遭,她不可能再安静待着,毫无表现,所以一大早就去打印了照片,然后找同城发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她没想闹大,所以只是把姜程程手机上连接的门铃监视器里,抓拍到的两个人的截图照片给寄了过去。
江正祁收到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就把照片给撕了。
本来正一脸愤怒地想着找什么法子对付这个女人。
秘书敲门进来,“江总,郑董让您过去一趟。”
江正祁站起身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安都吐出去一般,然后又理了理身上那套笔挺的西装。
做完这些后,他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朝着郑董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时,正巧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
那人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向江正祁点了点头示意。
“江副总,早。”
江正祁也报以同样温和的笑容,“早。
他侧身让开一步,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通过。
待那人离开后,江正祁才深吸一口气,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仪表,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来,小江,坐。”
郑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城府极深,一开始就很看重江正祁的能力,处处点拨,算是他的伯乐,这次知道有个晋升的机会,也是提前跟江正祁通了个气。
“最近怎么样?我听说百利集团那个项目进展的很顺利。”
“挺好的,一切顺利。”江正祁毕恭毕敬。
“那就好。你知道的,总公司这边,现在你和小李都是被考察的人选,但是目前你手里握着这个大项目,胜算呢,也比他大一些,可千万别马虎啊,机会来之不易,错过了就没了。”
“我知道的,郑董,您放心。”
江正祁在众人眼中向来都是一个极具上进心与勃勃野心的人。
他宛如一只敏锐的猎豹,时刻洞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也总能恰到好处地迎合上他人的心意。
“是嘛,那你的担心真的是有点多余,有我在,就不会让她们娘俩受一点委屈。离了你,她们俩也会过得很好,至于你,我劝你赶紧想想自己的退路,因为接下来,我方雒仪,会不择手段地让你无路可退,到时候,可不要说我做事太绝,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鱼死网破,你既然知道,那些年我经历了什么,也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的,对吧?”
方雒仪邪魅一笑,第一次用阴邪来形容一个美艳的女人,大概就是这个场面。
她穿着她那条堪称战裙的黑色紧身连衣裙,波澜不惊地坐在那儿。
不管江正祁说什么,她字字句句回应到位,不卑不亢,力道十足,也不管江正祁怎么拿她不堪的过去来说事,她都一一接收,并且拳拳打回到江正祁的身上。
江正祁有些气急败坏,站起来拍桌子,拍完之后,看到周边的人都在看他,又犯怂地坐下了,他放低声音对方雒仪发狠。
“都是受你挑唆,姜程程才会有这个想法,我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儿,不用你来插手,我知道你把可乐藏起来了,赶紧打电话叫姜程程回来,我们自己谈,你问问姜程程离开男人能行吗?至于你方雒仪,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别仗着你老爸的实力,在这儿威胁我,吓唬我,我江正祁走到现在,也不是被吓大的!”
方雒仪慢慢听他说完这些,面带冷峻,丝毫不慌。
江正祁反反复复提到方光策,这次,他是彻底惹怒她了。
她冷笑着,目光中尽是凛然和凶狠。
“那我还真要告诉你,18岁以后我就没再靠过他一点,我在柳江这么多年,收拾你一个,还绰绰有余,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方雒仪有没有本事,把你搞到身败名裂!”
说完,根本不顾江正祁还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再理会。
接下来,只需要冷静潇洒离场即可。
这样,震慑江正祁的目的才可以达到。
她从旁边座位上拿起包包和手机,甩甩头发,戴上墨镜,站起来准备转身朝门口走去。
一转身,还没来得及抬头看。
迎面就撞上一个正扭头朝后面说话的西装男人。
两个人的身高差,让她刚好一头扎进了,那男人的怀里。
眼前的男人也有些措手不及,慌乱中,轻轻伸手揽上她的背。
低沉而富有力量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心。”
方雒仪敏锐地嗅到了男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古木檀香气息,那味道清幽而神秘,让人心安。
她心中猜测,男人可能是附近公司来洽谈生意的成功人士。
只是,她心里还余火未灭,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就开口说了句:“不好意思,大哥,借过一下。”
本来男人也没低头仔细看她,这一句出来,倒是让他瞬间来了兴致。
他垂眸,看向怀里这个女人。
她有一头带着沁人香味的瀑布般的法式长卷发,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个细小的痣,如暗色玫瑰般性感而薄的双唇。
虽然看不清她的瞳仁颜色,可是那一条黑色露背修身连衣裙,已经将她张扬又独特的气质暴露无遗。
她像一枝致命的黑玫瑰一样,出现在他眼前,瞬间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是她,应该是她。
是那个上次在幼儿园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巧的是,上次她也在跟人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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