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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素李锦元写的京都小寡妇精选小说推荐

主角 红素李锦元

总裁陌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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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无双 著  红素李锦元  26.3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18 13: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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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素李锦元写的京都小寡妇精选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李锦元在鬓间戴了一朵小白花,穿着一身素缟,拾步去了灵堂。因为没有遗体,只是在棺木里放了岳天赐的衣帽和日常看的书籍。“相公,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走到灵堂,李锦元...

男女主角分别是红素李锦元的其他类型小说《红素李锦元写的小说京都小寡妇》,由网络作家陌无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锦元在鬓间戴了一朵小白花,穿着一身素缟,拾步去了灵堂。因为没有遗体,只是在棺木里放了岳天赐的衣帽和日常看的书籍。“相公,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走到灵堂,李锦元嗷嗷大哭起来,抱着棺木怎么都不放手。看谁绿茶得厉害。刘氏一怔,看着他们小夫妻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互动,此刻,李锦元的表现,却好像平日里恩爱无比,突然痛失挚爱一般。她浑身颤抖,哭声哀绝,前来吊唁的人无不动容。不过,刘氏转念想一想,如此年轻就守寡,也确实难过。当着众宾客的面,刘氏缓缓上前,伸手扶住李锦元,声音略微有点大:“我的好儿媳妇,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天赐是去那边享福了。”李锦元点了点头,慢慢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翦水明眸又红又肿。借着擦眼泪的空隙,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暗暗记下...

《红素李锦元写的小说京都小寡妇》精彩片段

李锦元在鬓间戴了一朵小白花,穿着一身素缟,拾步去了灵堂。
因为没有遗体,只是在棺木里放了岳天赐的衣帽和日常看的书籍。
“相公,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走到灵堂,李锦元嗷嗷大哭起来,抱着棺木怎么都不放手。
看谁绿茶得厉害。
刘氏一怔,看着他们小夫妻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互动,此刻,李锦元的表现,却好像平日里恩爱无比,突然痛失挚爱一般。
她浑身颤抖,哭声哀绝,前来吊唁的人无不动容。
不过,刘氏转念想一想,如此年轻就守寡,也确实难过。
当着众宾客的面,刘氏缓缓上前,伸手扶住李锦元,声音略微有点大:“我的好儿媳妇,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天赐是去那边享福了。”
李锦元点了点头,慢慢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翦水明眸又红又肿。
借着擦眼泪的空隙,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暗暗记下有哪些人在场。
来人拜祭一下就告辞,表面看着同情或哀伤,内心都要笑死了,谁会希望对方比自己过得更好?无不想着,几代单传又如何,这一代断子绝孙,亏心事做得有多少啊!
趁着侯爷送客,李锦元低下头,细致地收拾了一下灵位,发现白色蜡烛即将燃尽,遂准备去隔壁的厢房找一些过来补充。
堪堪跨过门槛,灵堂的屋顶就垮塌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数不清的瓦砾沙石倾倒下来,满满当当地落入还没有封盖的棺木里。
离棺木三步之遥的刘氏吃了一嘴的灰沙,脸上的泪痕沾染着粉尘,那个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完全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众人目瞪口呆。
“娘,您还好吧?有没有伤着哪里?”岳天赐的同胞妹妹岳天骄拨开人群,不顾形象地奔过来,拉着刘氏上下打量。
看见刘氏没有受伤,岳天骄转过身来,对着一言不发的李锦元低声吼道:“这样的场合,你不守着灵堂,准备去哪里?”
“烛火没有了,我去厢房里取一些来。”
原本就是一小节蜡烛,此刻被沙石扑灭,连长明灯都被打破,里面的香油流了满地。
“哎哟,这可不能熄灭。”刘氏反应过来,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急忙唤了管家和下人们重新布置灵堂。
“娘,哥哥走得这么突然,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白了李锦元一眼,岳天骄指着棺木说。“空的棺木,此刻满溢出来,那是哥哥给我们的提示,他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离开。”
李锦元头脑里有一面锣“当当”地响起来,警醒她事情朝着不利于她的方向在发展。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看来有些事情是在变化,那么,她也应该随机应变。
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岳天骄得意地扬起下巴,指着李锦元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她方才那么深情。我哥哥也是如此,他一定在暗示带一个人一起走,有个伴才不至于那么寂寞。”
啊呸!
光天白日的,想要借助众人的嘴巴,逼迫她陪葬?

“是什么样的辣粉?”
“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只是趁着混乱,看见那个小妇人从袖袋里抓了一把朝着他们洒过去。石桥那边的人都跑光了,小的只是过来提醒这边的人注意。”
青松正要问慕容谦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却见他已经拾步上了石桥。
果然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扬起披风扫了扫,随即掏出帕子捂住口鼻。
上次中了辣粉,浑身难受的感觉犹在眼前,果然是她。
这边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想找一个人问他们离开的方向都无法。
青松将红素送回了永宁侯府,一再叮嘱需要注意的细节。
慕容谦的脑海里出现了当时李锦元说的话:“公子如果太过于清闲,可以管一管京都白虎大街街尾的乞儿们,转眼就会进入秋冬寒冷时节,他们无处可去,甚是可怜。”
他准备了馒头和碎银子,准备去看看那些小乞儿,也让这些孩子帮忙找寻一下线索。
看见他一身看上去有点华丽的长袍,乞儿们瑟瑟地缩在巷子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上前。
“都过来吃!吃饱了,帮忙去寻一个人,方才在朱雀大街被人带走了。”
画像上,不过是简单的几笔,却勾勒出了李锦元的外貌,熟悉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她。
“是元姐姐,大家都赶紧去找。”
果然,李锦元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带一些吃食给乞儿们,大家都认识她。
“大人,元姐姐是一个大好人,您一定要抓住带走她的那些坏人。”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小乞儿们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寻找,很快消失在各条巷子里。
慕容谦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似乎都要蹦跶出来一般。
想着那个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女子,又坚贞又刚强,定然不会给几个纨绔好脸色,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折磨她。
都过去这么久了,万一,他们……不,不能接着往下想,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一听到小乞儿们说纨绔将人带去了画舫,慕容谦愤怒到了极点。
京都的画舫是那些世家公子和纨绔子弟们逍遥快活的地方,虽然和朱雀大街相隔不远,但是,因为生意兴隆,定下画舫可是要提前一至三日。
可见,那几个纨绔早早就定下了画舫,正好借此机会将人带过去玩乐罢了。
一条画舫一夜就要五百两银子的定金,既然他们花得起银子,那就让他们多放放血好了。
慕容谦轻轻地拍了拍带信过来的那个乞儿的肩膀:“你们都休息吧,如果找到了人,以烟花为信号。”
转过身,他黑着脸,翻身上马,风驰电掣地往画舫河的方向奔去。
天色已近黄昏,艳红的晚霞挂在天边。
每日的这个时辰开始,就是画舫的营业时间。宽阔的河面上,有数十条装饰华丽的画舫。船头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有的还有歌姬在轻吟。
下了码头,就是一号画舫,静悄悄的。
慕容谦毫不客气地掀开画舫的布帘,看见里面抱成一团惊诧不已,正准备进入正题的两个人,不由得怔住,抿了抿唇,生气地一甩帘子退了出来。
他正想着该如何查找,就听见有人大喊“走水了”。
不远处的三号画舫不知怎么的就烧起来了,船头还有人指着河面,愤愤地说:“千万别让她逃走了,抓住她。”
凑近了看过去,仓皇喊着“靠岸”的人里,果然有一个左边的鼻翼有一颗大黑痣的男子。
这就是张贵妃的好弟弟?
回到码头,慕容谦点了点左边的鼻翼,对着青松说:“三号画舫,可疑人物全部带回北冥司严查。”
青松明白他的意思,等到三号画舫靠岸,眼疾手快地第一个抓住了张沐辰。
逃走只能是水遁,也不知道她的水性好不好。
慕容谦沿着三号画舫下方寻找,这一片的水烧得有点烫了,找了一大圈都没有看见人。
有没有可能被河里的水草绊住,或者沉在了深水里?想到这个可能,慕容谦又往河床深处游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挨着三号画舫的几个画舫都找过,仍旧没有发现。
等三号画舫的火被扑灭,慕容谦顾不上甲板处的焦黑和烫手,翻身上了画舫。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四处是破碎的瓦片和瓷片,看来是酒桌被打翻的痕迹。
只是,角落里发现了麻绳,以及一双绣花鞋。
白色的鞋面,鞋后跟处,绣着一个“元”字。
想起李锦元还在孝期,平日里都穿得十分素净,这一定是她的鞋子!
慕容谦弯下腰,将鞋子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土,放入自己的前襟袋子里。
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他再次入水,搜寻了一大圈,仍旧是徒劳无功。
浮出水面换口气,他仔细思索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就在那一瞬间,天边划出一条璀璨的火花来。
这是青松给出去的信号,看方向应该是永宁侯府,也就是说,她已经安全回到侯府了。
全部的紧张情绪顿时就放下了,慕容谦静静地躺在水面上,任由耳边的水波哗哗地流淌。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到岸边,湿哒哒地缓步走着。
吉人自有天相,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打败呢?
自嘲地笑了笑,做事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怎么独独遇到她的时候,就方寸大失?
或许是因为在河边吹风的时间过久,回到北冥司的时候,慕容谦一个劲地打喷嚏。
青松拿着干帕子迎上来,关切地说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爷赶紧回房间去沐浴吧。”
“那几个人呢?先不要放出风声,将人给我看紧了。”
“在地牢里关着呢,一个个鬼哭狼嚎的,说自己还没有用饭,而且,脸上手臂上还有烫伤,要金疮药。”
“好,等会儿,好好地给他们用药。”慕容谦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的眸子里布满了寒冰。
青松自幼就跟在慕容谦的身边,看这个架势,自然知道那些纨绔要倒霉了,轻声问道:“用荤的还是素的?”

说真的,李锦元实在哭不出来。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子死了,她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可是,她知道眼下她必须得表现出哀伤的神态。
方才疯子一般跑回枫叶苑,就是为了涂一层辣椒水,好让一双清亮的杏眸看上去红红的,还能挤出一些眼泪来。
红素倒是为了她哭得真心实意,只不过,哭的是她的苦命:“大小姐,您不要太难过了。”
她真是一丁点都不难过,岳天赐和她没有夫妻情分,更没有合作之谊。
只不过,不能当着红素的面说真话。这丫头心气耿直,一定不能理解,而且半点藏不住事情。
想着会有很多人前来吊唁,李锦元觉得头大。她需要招待这些宾客,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三天会有多累。
不过,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好好好,你也不要哭了,赶紧准备一些食材,今日肯定有点累,我们就在枫叶苑的小厨房做点吃食。”
“也对,老爷夫人不日过来了,也有东西吃。”
李锦元一怔,红素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爹娘都在京都的远郊,过来一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辰。姑爷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的。
刘氏肯定第一时间让管家对外报丧了,那么,爹娘赶得快的话,明日上午就会到达侯府。
许久不见了,真的好想他们。
上一世,娘过来的时候,因为极度悲伤,几乎站立不住。
一见面,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可怜地诉说她的命途多舛,实在是委屈她了。
本来大婚就不是两人心甘情愿,她的名声不太好,当年,为了让她在婆家可以站稳脚跟,爹娘十里红妆送嫁。
这婚才结了两年,姑爷就去世了,留下女儿守寡。
一辈子那么长,而且,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日子该有多难熬啊?
为了当好女儿最硬的靠山,爹娘再次带了十车贵重的礼物过来,期望婆家能够看在这些金银珠宝的面子上,多照拂一下李锦元。
她知道,爹爹经商,家底还算丰厚,这十车礼物,并不会让娘家损失什么,所以欣然收下。
甚至,刘氏在永宁侯府入不敷出的时候,打了她的嫁妆和这份贵礼的心思,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是一家人,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何况,当初,如果不是永宁侯府求娶,她只怕会受不了流言压力而走上绝路。
万万没有想到,永宁侯府就好像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饿狼,她直到此刻才看清楚他们凶残饕餮的模样。
陪嫁带过来的护卫陈通倒是一个忠实可靠之人,只是,一直都被安排在后院养马,没有具体的事务。
李锦元想了想,让红素喊了陈通过来。
她看着眼前高大威猛,一身粗布衣衫的男子,从钱匣子里拿出五百两银票递过去。
陈通不敢接,毕竟,从大小姐嫁入永宁侯府至今,他一直都不受重用,也从来没有受过通传。
原本以为大小姐根本看不上自己,没有想到,这一次见面就递过来这么多银票。
“大小姐,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如果是不要你,这个银票,不是应该给人牙子吗?”李锦元笑起来,说道。“你且拿着,因为现在不能去库房取嫁妆,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五百两,是我的全部私房银两,我需要你立即出门帮我办一件大事。”

一直到黄昏时分,才有人过来查看陷阱。
听见脚步声,两个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高大黝黑的猎户看见是两个人,不由得将失望写在脸上,愤愤地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贪玩怎么会跑到这样荒郊野外野草丛生的地方来?”
尽管一肚子怨气,还是耐心地将他们两个人拉了上来。
李锦元将一锭银子塞给猎户,笑着说:“谢谢阿叔救了我们,如果方便的话,阿叔能否将我们送到最近的驿站?”
坐着牛车,十分新鲜有趣,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倒也很自在。
到达驿站的时候,慕容谦准备先下车来扶着她,不料,她麻利地跳下来,直到牛车走远了,才蹦跶几下,皱巴着脸对他说:“其实,我的腿早就麻了,真难受。”
看见她踢踢腿,又大大咧咧地邀请他去旁边的烤饼摊子吃东西,慕容谦也笑起来,觉得这样明艳大方的女子真不错。
内心对于她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回到莱福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李海淘正站在客栈的大门口翘首以盼。
远远地看见李锦元,他飞奔而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急地说:“祈福都能够把人搞成这样,你去哪里了,女儿啊!”
“爹,别急,我不是回来了么?您看,我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看见是个少年郎,李海淘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她学着北地的女子那样,看见英俊的男子就直接抢了回来。
“赶紧将人退回去,人家也是有爹娘的,你直接抢过来了,他们家可不得像你爹我这样着急得不得了?”
李锦元知道爹爹误会了,乐不可支,挽住爹爹的胳膊撒娇:“哎哟,我们回房间再说,赶紧让店小二做羊肉汤,我们都快饿死了。”
“既然你已经安全送到,我就先走了。”慕容谦作揖,准备和他们告辞。
“走什么走,天都黑了,北地的野狼可多了,夜晚在外面走路很危险的。”
李锦元说着,转过头对李海淘说:“爹,这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您看要不要留下他?”
“那是自然。”李海淘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小子,一起来,喝点热乎乎的羊肉汤。”
刚放下背包,慕容谦就晕厥过去了。
伤口感染,本来就有点高热,坐在牛车上又一直在吹风,现在人已经送到,紧绷着的弦陡然一放松,他再也支持不住了。
三更天的时候,慕容谦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四周,是还比较陌生的房间。
角落里的大床,睡着鼾声如雷的李海淘,他睡在相对的角落上,虽然是躺椅,但是比京都的躺椅宽大一些,躺着还算舒适。
旁边挂着一个布帘子,他抬起手撩起来,一眼就看见睡在地上的李锦元。
借着如练的月华,他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如瓷,一头乌发披散在枕头四周。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将布帘放下来。
想来,应该是李海淘不放心将他和李锦元放在一个房间里,李锦元也不放心李海淘照顾他,所以,这才三个人同居一室又相互隔开。
另外一边的床头,放着水盆和纱布,应该是给他擦洗过。
再看看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背上的伤,已经重新上药且包扎过了,感觉很舒适。
慕容谦突然很庆幸自己坚持来北地这一趟,如若不然,他不会遇到李锦元。
本以为再也睡不着的,他的睡眠向来很浅,没有想到,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挂着的布帘已经不见了,仿佛昨夜她根本没有在他身边的地上睡过一般。
房间中心的圆桌上,放着一盘洗好的红叶李子,果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李锦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看见他已经坐起身来,笑着说:“你醒了?已经不发烧了,喝了这碗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朝着她摊开掌心。
“这是什么意思?”
“药太苦,对你讨个蜜饯。”
“都多大的人了,还吃不了苦药。”嘴巴这么说着,她还是接过碗,疾步走到桌边放下,又顺手拿了两枚红叶李子,轻轻地放在他的掌心。“可甜了,吃了可以压一下苦味。”
那枚红叶李子真甜啊,以至于多年之后,慕容谦还记得那个味道。
只是,他将他们的相遇记得那么清楚,一直不敢忘记,那个小没良心的人,居然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那一年,他在慕容珏遇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简易的墓碑,坟冢很高大,隆起得好像一座小山。
他跪在墓碑前哭了好一会儿,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开始挖坟冢。
娘说爹爹似乎没有远去,那他就要挖出尸骨,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爹爹。
没有工具,只是在附近找了稍微粗一些的枝桠,他使劲刨地,眼泪忍不住一直往下淌。
猝不及防地,身后有人拿着木板狠狠地打下来,他被猛然拍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混子,谁允许你在这里掘墓的?”
来人看样子是个老兵,一只眼睛瞎了,还断了一条腿,路都走不稳,却死死地拿着板子。
“战王果真埋在这里吗?”
老兵一愣,盯着他和战王有八九分相似的脸,不可置信地说:“你是战王的公子?”
一小队准备回京述职的人马,就在这里遭遇了倭人的袭击,唯独老兵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是被痛醒的,一睁开眼睛,看着遍地都是尸首,再次晕厥过去。
“公子,就让战王他们在这里安息吧,小的守护着他和战友们,他们的魂魄也继续守卫着北地,阻止一切向京都进犯的势力。职责所在,天命所归。”
慕容谦擦干了眼泪,缓缓地说:“遇袭的时候,他们也杀了不少倭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吗?”
“哈以……”看见慕容谦有点诧异地看过来,老兵神情有点紧张,立即补充道:“就是啊。”

说完,慕容谦带着怒气大步朝着厢房走去。
所谓荤素,是北冥司的暗语。荤,也就是明面上的用刑,打得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而素,就是精神上的折磨,听上去可能舒服一些,无须受到皮肉之苦。
泡入热水里,感觉整个人舒畅了许多。
慕容谦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李锦元,她今日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定是早早就睡下了的。
“感谢大都督,妾身与您并无往日情分,日后也不会有交集,而且,妾身新寡,与大都督的身份有云泥之别。大都督是飞黄腾达的命格,还是不要沾染了妾身的晦气才是。”
当时,她说的这句话,言犹在耳,已经在他们之间画下鸿沟,如果冒然再去看她,定然会让她多生出一份反感的情绪。
“哎哟,我们英勇无比的大都督,居然还有愁肠百结的一面,来,说出来听听,有什么烦心事需要唉声叹气的?”
这一声戏谑,让慕容谦回过神来。
他实在是想得太入神了,居然连沈之焕进了厢房都没有察觉。
穿戴好之后,他才缓步走出来,看见沈之焕一袭紫色的长袍,两手空空地坐在桌前喝茶。
“什么时辰回来京都的?这一次,什么礼物都没有带吗?”
“你还好意思说,来者是客,你这茶水都是凉的,哪里的待客之道?”放下茶盏,沈之焕促狭地问道。“你都问起来了,具体想要什么礼物呢?”
“红叶李子还有没有?”
京都这边不产红叶李子,眼下正是吃红叶李子的盛季,如果沈之焕再也不去北地,就吃不到嘴了。
看见沈之焕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慕容谦有点不耐烦了:“没有带就没有带,傻笑作甚?”
“你吃了红叶李子,就没有任何不适之处?”沈之焕止住大笑,认真地看着他。
慕容谦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好兄弟这一次那么好说话,托人带了两次红叶李子回来,而且,还追问他好不好吃。
当时没有察觉异样,现在回想起来,最喜欢捉弄人的人,怎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说,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沈之焕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慕容谦掰断了,他只得连连求饶:“好兄弟,求松手,我再也不敢了。”
等慕容谦松开手,他后退一大步,先找到大门的方向,这才笑嘻嘻地说:“你放心,红叶李子都是现摘的,十分新鲜,只不过,在差人快马加鞭送回来之前,我放在巴豆水里泡过一个时辰。”
难怪李锦元看见他送红叶李子去就杏目圆瞪,一脸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不过,后来,她把红叶李子当作供品,给那个死鬼吃,是不是表示,她其实是对那个死鬼恨得牙痒痒?
不然的话,她应该是将剩下的红叶李子丢给他,而不是供给那个死鬼。而且,他在灵堂前都生气了,她都不解释原因。
他都说了,那个死鬼是个窝囊废,可怜她应该是对于自己的婚姻不能自主,明知道他说的是真相也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看来,这份礼物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的。
这么一想,慕容谦的心情大好,暗暗笑了起来。
沈之焕有点害怕,准备在慕容谦出手之前就溜走,可是,好一会儿,看见他烦恼、释然又开心地笑起来,只觉得是不是自己过分了,将巴豆下多了分量,使得这个好兄弟都喜怒无常了。
“阿谦,你别吓唬我,我过几日托朋友再带一些新奇的果子给你尝尝鲜,以表这一次对你的歉意。”
“好,我还有公事,你先滚吧。”
“这都大晚上了,还有什么公事办理呢?我和你说,今日我遇到了一个绝色美妇人,她对我爱慕至极,说明日要送我一个紫色的玉扳指,还说只有那种珍稀宝贝,才能配得上我这个京都第一名公子。别走那么快啊,我真的是来和你分享的。”
“明日去找你饮酒,今夜真的有重要的公事。”
看见慕容谦回复正常了许多,沈之焕放心了一些,原本,他就是过来炫耀一番的,没有想到对方此刻没有工夫听他说完。
没有关系,明日他一定添油加醋说得让慕容谦羡慕嫉妒恨。当大都督有什么用?全京都那么多娇美小娘子,可没有一个主动说送他扳指吧?
沈之焕看着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美滋滋地想,那个妇人说得很对,首饰必须成双成对的才有意义,真的好期待啊。
北冥司的地牢十分昏暗。
看见有人过来,张沐辰嚣张地大吼起来:“你们快把本公子放了,都搞不清楚状况,抓错了人,本公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青松搬来一张太师椅,慕容谦一撩袍脚,帅气地坐下来,冷冷地看着张沐辰。
“吃不了?那确实得兜着走。”
张沐辰得意无比,刚准备得瑟一下,就听见慕容谦又说:“青松,给今夜值夜的弟兄们加餐,每人二斤香油牛肉,外加两只卤鸡腿,用油纸兜着走啊。”
一阵叫好的笑声。
“不就是一个破北冥司吗?你也别得意,现在给本公子松绑,还要抬着八抬大轿将本少爷送回去,你们搞不好还可以留个全尸。”
一道寒光闪过,张沐辰的衣袖被飞镖穿过,拖拽着将他钉在身后斑驳的墙壁上。
强大的力量,震得他的后脑勺有点疼,身上没有伤,却让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宗罪,你恐怕不知道,那条河是京都的母亲河,全京都的百姓,都在那里担水、洗菜,用以生活和劳作之需。可是,你们玩乐归玩乐,大火辅以烈酒烧画舫,将清澈的河水污染得不堪入目。”
“可是,你们北冥司将我们几个带走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啊,即便是污染,这流水淙淙,或许已经流走了。”
旁边的角落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慕容谦循声看过去,是一个满脸都是红泡的小纨绔,想必就是给张沐辰出谋划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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