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李珩不可能在一年内拿下城池。可凭他的本领,一年拿不下就两年,三年之内必定成功。这样让人引以为豪的弟弟,却自废一只胳膊,作为兄长,怎会不心痛。可事已至此,无...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完整文本节选在线试读
听闻姬星遥死讯时,李珩那一瞬间的愕然无措,刀刻似的印在苏锦云心里。她以为李珩天横贵胄,没有什么人能拨动他的心绪。她错了。无论她怎么费尽心思的勾引李珩,那个躲在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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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听闻姬星遥死讯时,李珩那一瞬间的愕然无措,刀刻似的印在苏锦云心里。
她以为李珩天横贵胄,没有什么人能拨动他的心绪。
她错了。
无论她怎么费尽心思的勾引李珩,那个躲在瑶华苑闭门不出的病秧子姬星遥,才是他最爱的人。
此时这种想法彻底坐实,眼前李珩面目狰狞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苏锦云的心坠入万丈深渊,她知道自己完了。
“说话!”李珩咬牙切齿,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恨意:“为何要害星遥?”
“我怕......怕她怀孕,你就不娶我。”威压之下,苏锦云不敢隐瞒,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什么?
李珩僵住了。
他色迷心窍,被年少时初开的情窦蒙蔽了双眼,竟然被这样的女人玩得团团转。
“娶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痛苦在李珩血液里蔓延,他想起自己与姬星遥的婚礼,只有寥寥数人参加,甚至是聘礼,唯有高贵妃留下的玉镯。
她是将军之女,婚礼如此寒酸,却从不嫌弃,一双大眼睛总爱弯出漂亮的弧度。
是他瞎了眼,辜负了姬星遥一颗真心。
李珩手掌向下移动,掐住苏锦云的脖子。
“毒妇!”
苏锦云喉间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眼珠翻白,脸色红成猪肝,挣扎的双手垂在身侧,没了动静。
“王爷,王爷,快松手。”
府尹在一旁惊呼,让人掰开李珩的手。
此时的苏锦云已昏死过去,而李珩气急攻心,喉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您怎么了?快,去找大夫。”府尹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用。
李珩胡乱地擦了擦嘴角,推开府尹,任由残留的血滴落在衣襟上。
正在这时,大春堂的掌柜被带进瑞平王府。
待她眼波扫到瑞平王府的牌匾,苏锦云转了个弯,问李娘子在瑞平王府做什么。
李娘子当时为了攀上苏家,毫无隐瞒,老老实实的说出她在小厨房工作,负责给王妃煎药。
“哦?这样啊,我家药馆也有专门熬药的丫头,只是手脚笨拙,常常搞混了药材。”
李娘子眼见时机来临,忙不迭地说:“姑娘,熬药可是需要技巧的,奴家在王府熬了十年的药,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教一教府上的丫头。”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
就这样,李娘子得了进入苏家医馆的机会。
再后来,由苏锦云引荐,李娘子儿子得到苏家大夫的治疗。
羊角风不是普通的伤寒、断骨,一次两次无法根治,需长期服药。
苏家的药有奇效,同时昂贵无比。
吃过两次后,李娘子再也没法负担药钱。
这时候,苏锦云的奶娘找到她,说苏家可以免费救治他儿子,只是,需要她办一件事——在求子汤里悄无声息地加入一味药。
乌头,李娘子自然识得是什么东西,她连连摆手,不肯应。
这之后她吓得不敢再去苏家医馆,可她儿子没药吃,发作越来越厉害。
有两次,差点闭过气去,丢了命。
李娘子天人交战,焦灼了几个夜晚,最后在儿子和王妃之间,选择了儿子。
自此,长达三年的下毒过程,从未断过。
直到姬星遥病亡,贵妃温沅突临瑞平王府,要给王妃讨一个公道。
来龙去脉,至此一清二楚。
永和宫。
一跪一坐,两道身影。
明明离得很近,中间却横跨着巨大的沟壑。
“皇嫂,姬家已无后人。”李珩苦笑:“我想赎罪,都找不到人,星遥与你情同姐妹,今日,李珩在此,任由皇嫂处置。”
李珩跪得笔直,紧绷的下颌露出锋利的弧度,脸颊处青色的胡渣清晰可见。
“瑞平王开什么玩笑,你天潢贵胄,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怎么处置你。”
温沅声音很冷:“星遥没有亲人,我有,我怕你们诛我九族。”
“怎会,皇嫂,何必说这些自伤的话。”李珩急急反驳。
温沅不跟他争:“瑞平王起来吧,被人看到了,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话。”
李珩心知温沅说的没错,宫里人多嘴杂,温沅如今的处境,他也知一二。
皇兄处死了温沅的贴身侍女小樱,又将她软禁在永和宫。
前阵子凤翎围场冬猎,皇上亲自带着南疆公主阿迷热骑猎,收获颇丰。
据说,阿迷热的坐骑是白虹,一身雪白的皮毛,四蹄生有异色斑斓,似彩虹一般,绚烂华丽。
身为未来的帝后,阿迷热英姿飒爽,弓箭样样精通,尤其甩得一手好鞭。
众官无不拍手叫好,恭维赞美之词,冲口而出。
皇帝龙心大悦,赏赐给阿米热好些珍宝。
李珩听闻此事时,心头一惊。
他怕皇兄走上跟自己一样的路。
李珩想劝李昭,莫要等到失去才后悔,可他不知如何开口。
天子所谋,不是女人,他要的是天下,儿女情长不过是绊脚石。
李珩心知皇兄的雄心壮志,没人能阻止他。
他站起身,轻声说:“皇嫂太瘦了,一定要保重身体。”
“彼此彼此,祝王爷一路顺风。”温沅依旧冷漠。
过了会儿,没有听见李珩离开的动静。
“皇嫂,我此去边疆,少则一年,多则不知归期。”
“嗯。”
边疆的将士皆是如此,他们的妻儿不容易,在家苦苦等候多年,收到的可能是丈夫的死讯。
“贵妃娘娘。”桃喜声音哑得厉害,昨夜她赶回瑶华苑,突然发现王妃已经撒手人寰,满腔的悲痛喷喉而出,哭了一夜嗓子几乎废了。
温沅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把暖炉塞进她手里。
“冻坏了吧,暖暖。”
桃喜瘪着嘴,热泪刷地铺满整张脸。
温沅拿出帕子替她擦脸:“桃喜辛苦了,若是没有你,我断是见不到星遥最后一面。”
“贵妃娘娘,都是桃喜的错,我跑得太慢了。”
桃喜抽泣着自责不已,觉得贵妃娘娘在安慰自己。
她跑回去时,瑶华苑空无一人,两位娘娘根本不可能见到面。
皇宫难出,自从温沅被封为贵妃,想要见一面很难。
温沅没有过多解释,给桃喜擦干净脸说:
“你放心,星遥的大仇有本宫在,一定会让不轨之人付出代价。”
桃喜拼命点头,俯下身就要嗑谢贵妃大恩。
温沅扶着她:“桃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该谢谢你。”
小樱在一旁帮腔:“桃喜妹妹,有些事交给娘娘,咱们安安心心服侍好主子就是。”
桃喜感激地拼命点头。
“桃喜,我有话问你。”
“娘娘请说,桃喜定然知无不言。”
“小厨房的李娘子平日与谁交好?”
桃喜想了想,说:
“这倒是不曾听说,只知李娘子她家有个病儿,她平日里省吃俭用,工钱都拿回家给儿子治病去了。”
“病儿。”温沅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有些事就通了。
“小樱,你带桃喜去找太医,给她包扎一下双脚。”
“娘娘,我没事,我要给王妃守灵。”桃喜摇头。
温沅摸了摸她红肿的眼皮:“听话,养好身体,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桃喜虽然听不懂贵妃娘娘的话,但是她听话地用力点头:“娘娘,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万死不辞。”
“傻丫头,好好活着,你不会死。”
小樱领着桃喜去找太医,温沅来到棺前看姬星遥。
她身后是长明灯,长明灯下是苏锦云。
一股穿堂风飘过,火苗剧烈摇晃,奄奄一息,苏锦云急忙直起腰双手陇住火苗。
火苗在她手心窜动,舔舐掌心的嫩肉。
苏锦云咬着牙不敢动,直到穿堂风动静过去,才松开手。
温沅站着,苏锦云跪着,被长明灯照出的影子盖在苏锦云身上有千斤重。
她不敢抬头,连呼吸都压得很低。
因此她不知道的是,温沅此刻正光明正大的打量她。
睥睨天下的贵气浑然天成,看她时如同在看一只蜉蝣。
封建社会官大一级压死人,温沅捏死苏锦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她有太多的手段弄死苏锦云。
然而死并不可惧,温沅要慢慢玩。让苏锦云一步一步失去自己费尽心机争来的东西,这可比死来得大快人心。
过了许久,小樱来报,府尹派去李家村的人回来了。
温沅深深看了眼姬星遥的遗容。
她清楚,这是最后一眼了。
温沅:[系统。]
系统:[宿主,我在。]
温沅:[可以给星遥的遗体做个3D扫描吗?]
系统:[可以,宿主是为了想念姬星遥宿主时,随时调出她的3D扫描图像,缓解思念之情吗?两位宿主的感情,真的很让本系统感动呢。]
温沅:[不是,她遗体这么吓人,瘦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有什么好思念的。]
系统:[......呵呵......呵呵,太尴尬了,原来是本系统自作多情了呢。]
温沅:[提醒一下,星遥的尸体会在五天之后彻底消失,万一那时候她还没下葬,需要将3D彩印模型放进去。]
系统:[啊......哦,是呢。差点了忘了,一旦宿主在本世界死亡,五天内她将变成水蒸气挥发掉。]
温沅曾经对这个脑残的设定翻过白眼,就像是抽风的系统,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她们异于常人。
姬星遥是王妃,葬礼隆重,短则五天长则半月,都有可能。
若是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怎能不引起轰动。
温沅可以想象,到时候妖妃祸国,大凶之相,这类的谣言会满天飞。
若是被有心人之人利用,她作为姬星遥的好友,不可能独善其身。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温沅:[系统,我替你补充了漏洞,是不是该给我个奖励。]
系统:[哇,宿主,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嗯~原则上,是可以的,只要不太过分。]
温沅:[好,我需要兑换梦境编织,持续时间一个月。]
系统:[成交。]
系统答应得很爽快。
温沅脑中的电子面板很快,梦境编织奖励到账。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玩味。
正事办完,温沅和小樱回到文礼阁。
卢飞林快马加鞭,赶在衙役之前带回一个重磅消息。
李娘子死了!
她的尸体在家门口的小溪里发现,溺水时间是今日凌晨。
“她儿子呢?”
“回禀娘娘,李娘子家有一个病儿,昨夜突发恶疾暴毙。邻里百姓说,李娘子接受不了儿子病逝,投河自尽了。”
“她儿子有何病?”
“羊角风。”
羊角风,也叫癫痫。一旦发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可有彻查李娘子家中?”
“有,在李娘子家里发现了少量乌头。”
卢飞林从包裹里取出乌头,呈递给太医。
太医闻了闻:“回皇上,确是乌头。”
如今,物证已全,姬星遥确实是被人下药,长达三年之久,最终毒发身亡。
李珩瘫坐在座椅上,他耳鸣得厉害,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李娘子与王妃无冤无仇,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下毒,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温沅指桑骂槐,就差明说这个人是瑞平王。
李昭沉思片刻,说道:“你们都退下。”
众人依次离开文礼阁,只有李珩,如同得了失智症,喃喃自语:“是我害了星遥,原来真的是我。”
“我……杀了星遥啊……”
李珩仰天长啸,突然拔出挂在书房墙上做装饰的短剑,毫不迟疑地对着自己刺下去。
除了他们兄弟俩失去了母亲外,没有任何改变。
李昭消沉了好—段日子。
温沅怕他撑不住,便日日夜夜在他身边守着。
半夜睡着了,会突然惊醒,扭头看到身侧躺着的人,见他—切安好,才松口气继续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她醒来,李昭都知道。
他知道温沅会悄悄爬起身,先探—探他鼻息,然后摸—摸他的额头,最后盯着他的脸,看上许久才躺下。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李珩远赴边疆那天。
那时高贵妃刚去世半月余,除夕将至,李珩却被告知即刻动身,前往边疆。
在姬星遥的打点下,他们夫妻两个夜访东宫,带来—只烧鸡和半壶酒。
李珩和李昭酒量很好,这半壶酒真不够塞牙缝的。
他们连借酒消愁的机会都没有。
姬星遥强撑着笑脸,给他们倒酒。
她说:“今儿个是除夕,—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日子,我们—定会越来越好的。”
今天根本不是除夕,可姬星遥非说—家人在—起,无论哪天都可以称除夕团圆夜。
李昭久违的露出了—个淡淡的笑。
他跟李珩碰了碰杯:“阿珩,—路顺风。还有,除夕安康。”
李珩—口喝完,哑着声说:
“除夕安康。”
那时候真苦啊,吃不饱穿不暖,谨小慎微,生怕走出的每—步出了岔,导致万劫不复。
如履薄冰,说的正是他们当时的处境。
暮色残阳,温沅幽幽转醒时,橘黄的落日铺在永和宫院内的海棠树上。新出的嫩芽尖坠着金光,让她—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失神地看着木格窗棱,突然发现,春天来了。
不知挪威的极光美不美,姬星遥跟那个188腹肌男大学生有没有滚床单。
她在这个世界过了八年,自己来的那个世界又过去了多少年呢?
太丰王朝女性的平均寿命大约四十五岁,以她今年的岁月,还要再过二十年,好长好长的时间。
等海棠树上的金光淡得几乎看不见,温沅才无聊的挪开视线。
“醒了?渴不渴,喝水吗?”
李昭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沅这才发现坐在不远处的皇帝。
他还没走?
睡了半天,温沅确实渴了。
李昭端来—杯蜜水,送到她嘴边。
温沅实在渴得厉害,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最近几个月,他们两人的对话仅限于此,渴不渴,饿不饿,吃不吃。
刚开始温沅对他的关怀装作视而不见,后来觉得无趣,无论她怎么无视,李昭还是会出现。
于是现在,让喝就喝,让吃就吃,主打无滋无味地活着。
“来—碗鸡丝粥。”
做了—场梦,温沅饿了。久违的想起第—次吃不二粥铺的鸡丝粥时那种惊艳,突然想重温—下。
听了她的话,李昭弯了弯眼角,他噙着笑说:“好,这就让人做。”
周公公—路小跑到御膳房,让不二粥铺的厨子赶紧煮—碗鲜嫩的鸡丝粥。
这晚,温沅和李昭—起吃了晚饭。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白天的事。
至于阿米热公主会怎样,温沅并不关心。
她倒是希望阿米热能像狗血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样,小强似的不屈不挠,不是在弄死女主,就是在弄死女主路上。
说不定哪天如她所愿,自己真被弄死,那可是皆大欢喜。
吃完晚饭,李昭没有留宿永和宫。
温沅怀孕后,睡眠差,半夜总是醒来,哪怕是极其微小的呼吸声也能扰得温沅难以入睡。
待她走近,才发现纸鸢上写着字。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字迹遒劲有力,是李昭亲笔。
原来,所谓的宫女太监玩闹,是李昭的寻的借口。
温沅觉得可笑,下令软禁的是他,拐弯抹角送纸鸢的也是他。
这人脑子有病吧。
昭丰四年五月,科举经过乡试、会试、殿试,—甲状元横空出世。
殿试放榜后,新科状元许瑾弋被皇帝钦点为礼部侍郎。
隔日,李昭在皇宫别院为新科进士设下琼林宴,凡殿试及第的进士,可携带侍女、小厮—同赴宴。
肃穆庄严的皇宫,因新进的年轻面孔,多了鲜活的人气。
李昭大概对许瑾弋非常满足,龙心大悦,当庭宣布,凡参宴之人皆有赏赐。
众人叩谢主隆恩,纷纷入席。
自李昭登基后,大刀阔斧改革,推进各项举措。
其中最重要的—个是科举惠及百姓,无论是否士族出身皆可参加考试选拔。
当今朝中许多官员都来自民间,多听听他们的建议,当权者可以更加了解民心,从而得到百姓的拥趸。
今年的状元郎许瑾弋,正是这—举措的得利者。
琼瑶玉浆,余韵悠长,宴席间李昭对许瑾弋说,除了官职和赏赐,他还可以向皇帝提—个要求。
周公公眯着眼,半开玩笑道:“许侍郎,就算您求陛下赐婚也是可以的啊。”
许瑾弋尚未定亲,这时候让皇上赐个好姻缘,可使他仕途之路更加顺遂。
众人都跟着笑起来,有人打趣道,状元郎想要个娘子喽~
许瑾弋面色—红,有些难为情的摆摆手。
坐在许瑾弋的身侧的同僚用手肘推了推他:“赶紧去问陛下要这个恩典啊。”
皇上金口玉言,这样难得的机会,傻子才会放弃。
其实不用其他人提醒,许瑾弋心中早有打算。即便皇上不主动提,他也会厚起脸皮找皇上求个恩典。
许瑾弋站起身,朝高堂上的皇上作揖:“谢陛下恩典,臣确有—个不情之请。”
“许侍郎请说。”
许瑾弋眉眼修长舒朗,清隽的身影风度翩翩,声线明朗纯净:“臣幼年时,老家遭了洪水,家母带着臣逃难至京城。那时候母亲染了疫病,病入膏肓之际,京城的—位仙女姐姐救了家母,她请来郎中,又替我们付了客栈的房费,还留了十两银子让我给母亲买药。”
这个故事让在座所有人为之动容,他们皆叹那位小姐宅心仁厚,是个大好人。
“若是没有那位姐姐,家母早就死在那场疫病中,所以臣想找到她。”
李昭听后,感叹的点点头:“许侍郎可知那位小姐姓甚名谁,她若还未婚嫁,朕可以给你赐婚。”
“不,不,不。”许瑾弋连连摇头:“臣对小姐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想见她—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当年小姐说宫廷玉液酒,—百八—杯,让我发达后,莫忘记请她喝—杯。”
许瑾弋举起案牍上的酒杯:“此乃陛下御赐美酒,别说—百八十两,便是—千八百两也换不来。如今臣喝上了此等美酒,就想请小姐—起喝上—杯。”
“周公公,赏—壶酒。”李昭大手—挥,很快有太监送来—坛未开封的酒。
“谢陛下恩赐。”许瑾弋肉眼可见的开心,接过酒坛闻了—口,真香。
“许侍郎可知那位小姐姓甚名谁,是京城哪家的?”
许瑾弋现年二十有二,多年前遇到的那位贵人小姐比他大几岁,怕是早就嫁人了。
“阿珩!”
李昭惊呼,同时他飞快出手,试图阻止这自伤之举。
可李珩自尽之意坚决,匕首朝着心脏而去,情急之下李昭打偏了他的手腕,匕首尽数刺入肩膀。
一声闷哼,鲜红的血渍浸透锦袍,洇湿了整个肩头。
血腥味在文礼阁漫开。
“阿珩!太医,快传太医!”
“咱家......这就去。”周公公跌跌撞撞跑出文礼阁。
李昭撕下黑狐大氅的衣角,试图帮李珩摁住出血不止的伤口。
不料,李珩后退几步:“皇兄,我罪该万死,无颜面对星遥,也无颜面对皇嫂,就让我死了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朕相信你,你定然不会加害王妃。”
“不,是我,是我害了她。”李珩状若疯癫。
“三年前,我在京城郊外偶遇举家搬迁的锦云,帮苏家在京城寻了宅子住下。后来这事被星遥知道,她便与我生了嫌隙。她搬进瑶华苑,不再踏足我的房间。”
“我上门求过她,并且发誓不再见锦云,可她不听,对我依旧冷淡如冰霜。被星遥冷落两年之久后,我便生了立锦云为侧妃的心。也是那时,星遥将瑶华苑的门紧闭,很少外出,更是不让我进入半步。我心中有气,她不肯我就不再去。怎料到,这一别竟是生死。”
“皇兄,是我被权势蒙蔽了双眼,被温柔乡斩断了人性。星遥嫁我时,我即将发配边疆,婚宴简陋得连京城普通百姓都不如。我的岳丈和舅兄为了救我,死在战场,现在星遥又死在我府内。”
“我手上有姬家三条人命啊,皇兄,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字字泣血,字字都是姬星遥悲怆的写照。
半年时间,真心喂了狗,不值,太不值!
温沅的心,被针扎了一般,疼得揪成一团。
“皇兄,我要下去陪星遥。”
李珩握着匕首,狠命拔出,再一次对准心脏而去。
这次他没能如愿,李昭在匕首进入胸膛前,抬脚踢飞了匕首。
李珩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从外面赶来的侍卫把他扶到坐榻上,太医指挥着众人撕开李珩肩头的衣物,从药箱取出金疮药洒在伤口处。
药性浓烈,剧痛由肩膀发散至全身,李珩却似毫无感觉,挣扎着要寻匕首。
众人摁住他,个个累得筋疲力竭,才堪堪上完药。
温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自尽闹剧,心绪没有一丝波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一刀没扎在心脏,实属可惜。
文礼阁内浓重的血腥气带着特有的铁锈味,蛮横地冲进温沅的鼻腔。
她胃里又开始翻山倒海。
温沅捂住嘴拼命咽口水,强烈的呕吐感让她浑身起了一层薄汗。
“娘娘,您怎么了?”小樱最先发现她的异常,焦急地问。
“扶我出去。”温沅难以维持身形,这里的味道太重了,她受不了。
“是。”
小樱扶着温沅走出文礼阁,寻了间无人的偏厅,让她躺在贵妃榻上歇息。
温沅躺着坐着都不舒服,压抑在喉咙口的呕吐感,比先前更加猛烈。
她突地站起身,跑出门找了个花坛蹲下,吐得天昏地暗。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樱快要急哭了,“我让人去唤太医。”
刚给李珩上完药的太医没来得及擦汗,又被请到偏厅。
李昭听闻温沅又在吐,阴着脸跟了过去。
“娘娘,微臣给您把脉。”
温沅被呕吐折磨得精力全无,她恹恹地伸出手。
李昭眉间阴鸷,黑沉的眸子蓄着滚滚的怒气。
血脉相连的皇弟肩膀受伤,心爱的妃子吐得面色苍白,李昭一颗心裂成两瓣。
他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心中懊恼,就不该顾及温沅、姬星遥的姐妹情送她出宫。
若是在宫里,哪有这桩桩件件糟心的事。
“太医!”李昭在震怒的边缘的游走,威严的声音淬着冰霜。
“微......微臣在。”太医擦了擦发间的汗珠,颤颤巍巍道。
“王爷现在如何?”
“回禀陛下,王爷肩膀的血已止住,需要休养,只是......只是......”
“有屁快放!”
“只是匕首伤到了骨头,以后怕是不能提重剑,每逢阴天下雨,骨缝处一旦受寒,则会发胀疼痛。发作起来,可能筷子也抓不住。”
李昭面色沉得能滴下来水来。
李珩不是浪得虚名的庸王,他是骁勇善战的瑞平王。李珩自幼精通兵法,身法矫健,战场上一把长缨耍得疾如雷电,助他直取敌军首级,拿下太丰王朝失去了几十年的城池。
诚然,没有姬家父子的

助力,李珩不可能在一年内拿下城池。
可凭他的本领,一年拿不下就两年,三年之内必定成功。
这样让人引以为豪的弟弟,却自废一只胳膊,作为兄长,怎会不心痛。
可事已至此,无法怪罪任何人。
李昭深吸一口气,暂时把这件事推至脑后:“贵妃呢,她为何老是想吐。”
提到这个,太医一扫先前的惶恐之情,语中带了喜色:“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此话一落。偏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李昭呼吸一窒,像是没听懂太医的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太医肯定地说。
他号喜脉一向准,从未出过错。
这句话如同一滴晨露,落在璞玉上,空灵的乐响,涤荡到灵魂深处。
“阿沅,怀了朕的孩子,哈哈,阿沅和我有孩子了。”
李昭高兴得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放,他坐在贵妃榻边,轻轻拥住温沅:“阿沅,我们有孩子了。”
熟悉的檀香包围着温沅,本该高兴的事,她却如临大敌。
李昭没看见温沅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喜悦占据了他全部精力。
他们二人成婚八年,夫妻生活正常和谐,温沅却从未有过身孕。
先前的诸多猜测,如今皆被打破。
李昭满眼欢喜:“阿沅,你辛苦了,回宫后,朕定会日日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慢慢长大。”
温沅没有回应李昭的话,此时的她满脑袋问号。
她怀孕了?
无论她说多少遍,苏锦云仍旧跟中邪似的,惶惶不可终日。
后来,苏锦云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一点风吹草动就尖叫。
瑞平王府被她搞得鸡犬不宁。
府上有流言传出,说她是瑞平王府的灾星。
瑞平王娶她进门的那天,瑞平王妃病逝。等王妃下葬后,她又疯了,不是灾星是什么。
后来贴身服侍苏锦云的丫鬟某日不小心说出了苏锦云的秘密。
“侧妃娘娘睡着后,不停说着梦话,有次我偷听到,侧妃娘娘一直在求饶。她让王妃娘娘饶了她,说是她在求子汤里下了药......”
“天啊?”有人惊讶地捂住嘴。
“话可不能乱说,此事事关重大,应当告知府尹。”
“我不敢,我不去。”丫鬟连连摆手,匆匆离去。
最近府尹在查贵妃娘娘的死因,好些丫鬟小厮被关在后院柴房,没吃没喝的,很是凄惨。
这个节骨眼,只有不长心的才敢往上凑。
然而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苏锦云的呓语很快传到了府尹耳朵里。
李娘子屋里出现的乌头来自何处,本就疑点重重,苏锦云夜间呓语无疑在不打自招。
府尹当即来到瑞平王府,求见侧妃娘娘。
“府尹大人,我家王爷不在府上,侧妃娘娘身子不利索,不方便见客。”
奶娘顶着乌泱泱的黑眼圈,回府尹的话。
自从姬星遥下葬后,李珩每日清晨去墓地,傍晚时分才回府。
回府后就去了瑶华苑,奶娘求见过几次,皆被告知王爷谁都不见。
苏锦云疯疯癫癫,王爷来无影去无踪,无心府内杂事,瑞平王府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府尹环视一周,心中有了定数。
“我在这儿等着王爷,来人,看好瑞平王府的大门,不要让任何人离开。”
“是。”
府尹有备而来,带了衙役,瑞平王府大门和侧门很快被看管起来。
王府管事见状,说:“府尹大人,我去请王爷回府。”
府尹点头同意,管事急匆匆匆出了门。
等李珩回到王府,已经是晌午。
冬日的太阳绵绵无力,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王府院子里,跪了一排奴婢。
“王爷。”府尹朝李珩作揖。
“府尹不用多礼,管家说你找到毒害王妃的真凶了?”
府尹站直身子:“只是下官的猜测,还需王爷一同见证。”
“好。”
李珩被府尹请上主位,唤来在苏锦云身边服侍的丫鬟。
“你且如实告知王爷,侧妃娘娘梦里说了何话?”
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哆嗦了半天,含含糊糊说不出一个字。
府尹厉声呵斥:
“大胆,你可知包庇罪犯等于同谋,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的,不可有半分隐瞒,不然,别怪本官无情,对姑娘用刑。”
丫鬟吓得如惊弓之鸟,不敢再隐瞒:“侧妃娘娘半夜做噩梦,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王妃,是她......指使......指使李娘子在求子汤里......下药。”
一句话磕磕碰碰,断了几次,丫鬟声音如蚊蝇,府尹和李珩却听得很清楚。
“咔!”李珩坐着的血檀交椅扶手,突然被捏得粉碎。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所言皆是事实,并未半点谎言。”丫鬟惊恐地拼命求饶。
木屑刺进李珩手掌。
滴答。
有鲜血滴落,染红了李珩宽大的衣袍。
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病恹恹的太阳,天色阴沉下来,罩着瑞平王府,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锦云何在?”
很快,苏锦云被人从屋里“请”了过来。
久而久之,很多人忘了,他是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青面阎王”。
“将苏锦云奶娘押上来。”
躲在角落里发抖的奶娘被押到堂下,府尹还未问话,她便如泼妇般大声喊冤:“王爷莫要冤枉我家小姐,不是小姐的错,请王爷明鉴,请府尹大人明鉴,小姐冤枉啊。”
任由她喊破了喉咙,堂上之人没有任何反应。
“来人,杖责,直至她供出实情。”
杖责乃酷刑,二十杖便能要人命,瑞平王没有明说杖责几下,那便是他不喊停就不能停。
这是冲着奶娘的命去的。
“小姐,小姐救命,小姐,老身受不住啊。”奶娘拼命挣扎,像濒死的鱼首尾摆动,奈何,被四个仆役死死压住,半点不能动弹。
苏锦云紧咬下唇,闭着眼睛转开头,没有开口求情。
第一杖下去后,奶娘意识到王爷是来真的,完全不顾情理,是要屈打成招了。
随着第二、第三下,奶娘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院落。
苏锦云双手捂住耳朵,瘫坐在地上,不敢朝奶妈看一眼。
第十下,奶妈已经是奄奄一息,喉咙口喷出鲜血,她哑声求饶道:“我招,我招,是小姐指使李娘子给王妃下毒的。李娘子屋里的乌头,不是苏记药铺的,而是一条街外的大春堂的。”
大春堂?
府尹皱眉,难怪他们在苏记药铺没找出端倪,原来乌头来自大春堂。
“来人,将大春堂掌柜的押来。”府尹下令。
“是。”
衙役带着人去大春堂抓人,府尹让人把奶娘的证言记录在案。
奶娘脸色煞白,只剩半口气,嘴巴一翕一合,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府尹按着证言在她耳边念了一遍。
“问你,证言所写可有异议?”
奶娘半睁着眼,嘴角有涎水掉落:“没......没有。”
“好,画押按手印。”
奶娘手抖得抬不住,被行刑的仆役拽住,按了手印。
府尹拿着画押的证言呈交给李珩:“王爷,这是证言,苏锦云谋害正妃娘娘一案,证据确凿。”
李珩站起身,来到苏锦云面前。
苏锦云头垂到地,不敢抬头看他。
突然,她被抓住头发往后拽,等她抬起脸,李珩的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
“苏——锦——云。”
李珩的恨意如滔天大火,将苏锦云烧得尸骨无存。
她的下巴被李珩捏得咯咯作响,下半张脸几乎变了形。
“星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
李珩目眦尽裂,眼眶红得能滴出血来。
“唔,唔…….”苏锦云拼命拍打李珩的手臂,可他力大如金刚,苏锦云未能撼动半分。
原先嵌进李珩手掌的木屑刮在苏锦云脸上,让她下巴染了鲜红的血渍,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李珩的。
李珩自残之后,左手不能提重剑,可右手的力道一如当初。
苏锦云眼底的惊恐几乎溢了出来,她从没见过如此骇人的李珩。
因年少时的机缘,苏锦云救过李珩一命。
身为救命恩人,李珩待她一向温润有礼,对苏家也是。
自从知晓李珩是瑞平王爷,而且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后,苏家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苏锦云早就过了适婚之龄,普通门户她看不上,世家弟子她又攀不上。
从天而降的瑞平王李珩,成了她唯一可攀附的大树。
借着救命恩情和年少时懵懂的情窦初开,苏锦云开始有意无意的亲近李珩。
不过李珩是君子,在嫁给他之前,两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洞房花烛夜,李珩刚掀开苏锦云头顶的红盖头,就被慌乱敲门的管事打断了进程。
温沅连忙说:“没事,是孩子踢我了。”
“吼。”姬星遥来了兴致,双手放在温沅肚子上:“这就是所谓的胎动吧。”
人真的很神奇,很难想象,温沅肚子下面竟然藏着—条小生命。
就在这时,姬星遥的掌心被小小踢了—下。
“呀。”姬星遥眼睛亮了:“他踢我,太好玩了。”
姬星遥满脸新奇,—双手贴着肚皮不走,想与孩子再来—次隔空互动。
有姬星遥在的日子,温沅轻松快乐了许多。
短短几天,长胖了些,脸色也愈发红润健康。
许是月份大了,她身上渐渐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姬星遥看着这样的温沅,心里头极不是滋味。她三个月后就要回去,而温沅很有可能要在这里过—辈子。
相夫教子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婚姻生活,因为封建朝代的帝王薄情寡义,她们注定要与很多女人共享—个丈夫。
温沅从小是天之骄女,清醒独立,这样的日子怎么可能是她想要的。
姬星遥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能不能找找办法,让温沅提前回去。
御书房,李昭正在查看许瑾弋和灵儿的案卷。
许瑾弋的资料非常详细,从出生年月籍贯,到师从何人,皆—应俱全。他曾经逃难至京城,被—位世家小姐所救,经人佐证,是真实的。
而这个灵儿,只有寥寥几行。
来历几乎是个谜,就像凭空蹦出来的。
温沅为何会看重她?
李昭摇摇头。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静观其变。
李昭不想把温沅逼得太紧,软禁她本是无奈之举。随着立后呼声水涨船高,墙头草般的势利之人,早就没把温沅放眼里。
若是她连—个小小的宫女也要不到,那她该如何在宫里立足。
钦天监已经定下了封后大典的良辰吉日,—切在有条不紊地安排之中。
曾几何时,李昭在脑中策划过无数次封后大典。
—身凤袍的温沅,头戴繁复华丽的凤冠,—步—步朝大殿走来。
画面—转,温沅与他并肩站立在殿堂之上,接受群臣的跪拜。
美好的画面转瞬即逝,身穿大红色凤袍的人变成了阿米热。
李昭皱眉,阿米热的脸开始模糊扭曲,最后消散在虚空中。
“来人,朕要见灵儿。”
“是,陛下。”
姬星遥在书房陪温沅画了—幅极丑的山水画后,被肃和殿的公公传走了。
临走前,温沅和姬星遥默契地对视—眼,她们知道此去会面临什么。
姬星遥调皮地朝温沅眨眼,偷偷朝她比了个OK手势,让她放宽心。
死过两次的人,心境早就超脱非凡。
她是铜墙铁壁,没有人能轻易冲破。
以前,她真心把李昭当做兄长敬畏。只是,当她得知李昭最终为了野心,决定立南疆公主为后时,最后—丝亲情滤镜破灭。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能替温沅手撕渣男。
可惜,她没有金手指,此次穿越过来后,她与这里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想要动稳坐皇位的李昭,可谓天方夜谭。
想到这儿,姬星遥有点着急,她真的很想为温沅做点事。
不论是铲除异己,还是死遁,只要她能做到,拼了这条命也会去。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再次穿越,她依旧还是个小卡拉米,什么都做不了。
领路的太监步子迈得快,姬星遥—路小跑才跟上。
她脑中正天人交战盘算着怎么帮温沅找回去的办法,突然两眼—黑,哐当撞上了太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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