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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页没说再见+精选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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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页没说再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闻时砚父亲去世当天,他小妈的心脏病复发,急需做换心手术。
而唯一匹配上的正是妻子江疏桐。
她被绑上手术台,闻时砚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满心愧疚,
“桐桐,你放心,人工心脏已经成熟,你不会有事的。”
江疏桐面无表情,“那为什么不能给江岁换人工心脏?”
闻时砚面色一僵,眼神躲闪,语气有些不自然。
“江岁现在肚子里怀着孕,等孩子月份大了,人工心脏受不了那么大的负荷。”
江疏桐听着他蹩脚的理由,抿了抿唇,“好。”
闻时砚一喜,“桐桐,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
江疏桐扯了扯唇角,不再说话。
闻时砚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底一片温柔。
“桐桐,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巴黎吗?等你出来,我就带你去。”
江疏桐淡淡的“嗯”了声,闭上了眼睛,清醒的感觉到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室。
闻时砚,不会有以后了,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
她醒来的时候,闻时砚守在床边,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桐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闻时砚把她一把抱在怀里,浑身轻颤,似乎是真的很担心她。
不过关不关心对于她来说,她一直都不在乎。
她抬手推开他,看着他猩红的眼睛,正要说话,他的电话就响起。
看到是江岁,他立马接通,一道哭腔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阿砚,我肚子疼......”
闻时砚脸色骤变,连忙起身朝外跑去,压根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疏桐淡淡的收回视线。
她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跨国电话,
“闻夫人,五年时间到了,可是我没能让他忘记江岁,还把自己的心脏丢了,这个恩我算是报了吗?”
对面的人嗯了声,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离婚协议已经给你们办理了,三十天的冷静期一过你就可以离开。闻家最新研究让植物人苏醒的医疗计划也正式启动,你男朋友很快就会苏醒。”
这一刻,江疏桐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五年前,她和男朋友贺霁舟闹矛盾,夜里开车出了车祸,车祸来临之际,两辆车横冲过来救了她。
一个是贺霁舟,一个是闻夫人。
前者成了植物人,后者双腿截肢。
那时候她天都塌了,恨不得把命赔给他们,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那位闻夫人醒过来找到了她。
“你想要报恩就替我办件事吧,事情完成了我还有办法让你的男朋友醒过来。”
江疏桐毫不犹豫的选择答应。
闻夫人给了他一份文件,“我要你回国去勾引我刚失恋的儿子闻时砚,无论你怎么做,只要你能够在他身边待满五年,让他忘记江岁,这个恩你就算是报了。”
回国前她看完了闻时砚和江岁的恋爱史,回国之后她留了江岁喜欢的头发,穿了她喜欢的衣服,成为了另外一个江岁。
仅几个月的时间,圈子里都知道闻时砚身边有个长得像江岁的舔狗,为了闻时砚什么都干得出来。
最致命的一次是她为了闻时砚,被他的兄弟们起哄说只要从三楼跳下来,他就爱你。
她毫不犹豫的跳了,虽然被树枝拦了下,但还是断了三根肋骨。
不过也是那次之后,闻时砚对她改观,也娶了她。
本以为可以安稳度过五年,
可两个多月前,江岁顶着他亲爸新婚妻子的身份回来了。
闻时砚当着她的面说厌恶江岁,背着又和江岁在家里的各个角落缠绵。
五年他还是忘记不了江岁。
但江疏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十天一过,她就会彻底和这里说再见。
“桐桐,江岁出现排斥反应大吐血了。”
闻时砚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跪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语气急切。
一句话,她就明白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要我输血给她吗?”
“不是。”闻时砚连忙摇头,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喉咙里的话艰难的吐了出来,“我要你的子宫帮她孕育她的胚胎。”
江疏桐愣住,“你说什么?”
什么叫用她的子宫帮江岁孕育她的胚胎?
闻时砚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眼底泛着红意,满眼祈求的看着她。
“桐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现在岁岁出现了排斥反应,孩子极有可能会保不住。”
“这个孩子是我父亲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了,我求求你帮帮她也帮帮我好不好?”
江疏桐的心沉到了谷底,本以为是输血,她还能接受,可是要用她的子宫来替别人孕育孩子。
她做不到!
“我不去。”她声音嘶哑,坚决的拒绝。
闻时砚握紧她的手,“桐桐,你放心,闻氏的医疗团队一定会确保你没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陪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好吗?”
不等她说话,门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女人。
“岁岁!”
闻时砚看到她,瞳孔一缩,猛地起身扶住踉跄的江岁,却被她一把推开,江岁扑通跪倒在江疏桐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江小姐,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江疏桐抿着唇没说话。
闻时砚看着江岁额角渗出的血,又心疼又恼怒,
“江疏桐!岁岁都已经成这样了,你帮她一下会死吗?我都说了闻氏的医疗团队不会让你受伤的。”
会死吗?
当然会死!
她体内按上的是人工心脏,现在又要做一个几乎没有成功性的手术。
要是她死了,她的阿霁醒过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她冷眼看向他,一字一句,“我不去!”
闻时砚眼底浮现出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她再一次被绑上手术台。
江疏桐满腔怒火的看向他,
“闻时砚,你疯了吗?你找死别带上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只可惜任由她怎么呼喊,那人都始终陪伴在江岁旁边。
江疏桐红了眼睛,她可以替闻时砚做任何事情,但是唯独这一件不行。
凭什么要用她的子宫替别人孕育孩子!
她挣扎着要起来,被旁边的医生一把按在床上,语气冷漠。
“闻夫人,请您配合!我们并不希望把你绑起来完成这台手术。”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麻醉剂,狠狠的扎在了她身上,感受到麻醉入体,她彻底失去了反抗,意识也渐渐消失。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看向自己的小腹,比平时凸起了一块。
这里被强制塞进了一个胚胎。
江疏桐红了眼睛,想去找闻时砚对峙。
谁知道刚起身,闻时砚就推门进来,看到她醒了,连忙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桐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疏桐红着眼睛,眼底满是愤怒。
闻时砚愣了下,一直以来江疏桐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爱意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种眼神。
他心底不自觉的慌乱了下,连忙打开米粥。
“桐桐,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点,我给你买了粥。”
他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唇边。
江疏桐侧脸躲开,嗓音含着怒色,“闻时砚,这个孩子!我死也不会留着。”
闻时砚手指一顿,眼底染上一抹冷意,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桐桐,不要惹我生气。”
以往若是他这么说,江疏桐早就害怕的道歉了。
可现如今她只有三十天不到,没必要和他们再有纠缠。
她抿紧唇,冷下脸来,“闻时砚,不是你说的等孩子月份大了人工心脏受不了那么大的负荷吗?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我就是人工心脏。”
闻时砚神色一僵,语气有些沉,
“岁岁身体一直都不好,现在换心手术后更是一直出现排斥反应。而你做了两个这么大的手术你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月份大了,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完这些话,江疏桐气笑了,
“闻时砚,现在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你敢!”闻时砚一听,脸色一下子沉到极点,他猛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像是淬着冰,“江疏桐,你不要仗着我对你好,你就可以再三要求。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必须完完整整的生下来,要是你敢做什么,别怪我把你关起来直到生下孩子。”
话刚落,门口就传来保镖着急的声音,
“闻总,江岁小姐又吐血了。”
闻时砚一听,不敢耽搁,起身就往外走,临走前不忘警告她。
“等会儿我会让助理给你送吃的,好好吃饭养着孩子,别在惹我生气。”
“这是什么?”
江疏桐看着面前助理送过来的各式各样的补品,面无表情的问。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硬着头皮道:
“紫…紫河车。”
“紫河车?”江疏桐拧眉。
助理咽了咽嗓子,“也是我们说的胎盘,这是闻总让我找了好几个顺产妇要来的,还是新鲜的,闻总说这个是大补,要夫人你吃的一滴不剩。”
江疏桐脸色瞬间煞白,胃里一阵翻滚。
他居然要她吃胎盘,还是生吃?
她惨白着脸,“端出去!”
助理一脸为难,“夫人,你还是乖乖吃了吧。闻总说要是你不吃,就让我们用强的。”
江疏桐气笑了,“那你去告诉他,这个孩子我绝对不可能生下来,这个东西我也绝对不会吃。”
“江疏桐,你就这么想让我把你关起来吗?”
闻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走进来,把桌子上的东西端起来送到她面前,冷声吩咐,
“吃了。”
江疏桐紧抿着唇,没搭理他。
闻时砚冷笑了声,“那就把你关起来好了。”
说着,他就朝外面的保镖看了眼。
江疏桐脸色一变,“闻时砚!”
闻时砚看着她,语气冷漠,“桐桐,其实只要你乖乖生下这个孩子就可以了,可是你却一直让我为难,那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眼看着保镖就要把她拉起来,她满脸恼怒出声制止,“闻时砚,你要是敢!就不怕我直接弄死肚子里的孩子吗?”
闻时砚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会威胁他。
他神色冷了冷,“桐桐,你威胁不到我!我给过你选择了,是你不要的。”
两人死死的盯着对方,谁都不愿意让步。
最终,江疏桐紧了紧拳头,“我可以生下来,但你不能强迫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要不然,我立马弄死它,反正这又不是我的孩子。”
现在看来闻时砚为了江岁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既然逆着他不行,那就顺着,反正冷静期一过,她就走人,这个孩子的去留也由不得他决定。
闻时砚蓦地勾了勾唇,重新走到她身边,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好桐桐,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放心,等你生下这个,我们也立马要个孩子。”
说完,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江疏桐忍着恶心,装作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看着面前的胎盘,冷声道:“现在我不想看到面前这个东西。”
闻时砚扫了眼面前着实是令人作呕的东西,最终点了点头。
“好,不吃就不吃。”
接下来的几天,闻时砚把她的肚子照看的仔细极了,还会对着她的肚子说话。
江疏桐扯了下嘴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孩子。”
闻时砚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不过仅一秒,他就恢复神色。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我当然要好好保护它。”
江疏桐嗤笑了声,看着他像是傻子被蒙在鼓里。
这个孩子其实说不定是谁的,江岁前脚和他纠缠,后脚又和他的父亲纠缠,父子两共享一个女人,也不嫌恶心。
不过这些也不关她的事情。
她装作没听见,拿过旁边的日历又撕了张。
距离见阿霁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闻时砚疑惑,“桐桐你怎么过一天撕一张日历啊?还在我的生日上画了个红圈,难不成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吗?”
他不说江疏桐还忘了,她离开那天就是这么巧的是闻时砚的生日。
她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房间里的传声器忽然响起,江岁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砚,桐桐在你身边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朋友办了个海上宴会,你们一起去玩吧,顺便我想感谢桐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闻时砚看向江疏桐,“桐桐,这几天你也辛苦了,顺便出去散散心吧。”
江疏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去。”
闻时砚把她抱起来,“桐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我只是吓唬你的,并不会真的把你关起来生孩子。”
江疏桐面无表情,“你不是说过要我好好替你生下这个孩子吗?那么现在它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闻时砚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一道虚弱的嗓音。
“阿砚,桐桐。”
江岁穿着条白色的礼服,满脸苍白的走进来,整个人弱不禁风。
闻时砚一把放开江疏桐,走过去扶住她,眉头一皱,
“岁岁,你脸色在怎么还是这么差?”
江岁看向他,眼泪挂在了睫毛上。
“我一睡着就做梦,然后就被吓醒。”
闻时砚满眼心疼,随即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江疏桐。
“桐桐,我记得你有一个清心铃,拿出来给岁岁用用。”
江疏桐脸色骤然冷下来,“不给。”
那是阿霁给她求来的,她绝不会让人碰。
闻时砚眉头一皱,“你不是一直放在盒子里不用吗?你给岁岁用用就怎么了?”
江岁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头,“阿砚,我没事的,那毕竟是桐桐的东西,她不想借也很正常。”
“她放着又不用。”
说着,闻时砚起身去翻她的梳妆台,从抽屉里把清心铃拿了出来直接戴在了江岁腰间。
江疏桐瞪大眼睛,上前想去抢,“闻时砚,你还给我。”
闻时砚挡在了江岁身前,“这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等岁岁用两天,我就让她还给你。”
“不行!”
江疏桐上前就要去扯下来,闻时砚抬手拦住她,眉头微蹙,
“江疏桐,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多珍贵的,到时候我买个千百来个还给你不就可以了吗?”
“我说了不行!”江疏桐大声拒绝,冷着脸伸出手,“还给我!”
闻时砚眉头更紧,正要说什么,身后的江岁忽然红着眼睛把东西扯下来,温声细语。
“阿砚,还是还给桐桐吧!我睡不着就睡不着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一说完,闻时砚脸色就瞬间沉下来,把她要递过去的东西一把扯回来,重新绑在她腰间。
“今天你必须戴着!我看她能怎么样!更何况,这东西是她嫁给我的时候就带进来的,也算是夫妻共同财产,我用用就怎么了?”
江疏桐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这种话能从闻时砚嘴里吐出来。
她气红了眼,“那是我一个人的!”
闻时砚拉起江岁的手,冷眼看着她,“连你都是我的!你觉得它能是你一个人的吗?”
话落,他扫了眼旁边的保镖,“夫人现在火气很大,急需降火!你们带着她跟我们出去参加宴会,记住好好保护她,要是她有事,我拿你们试问。”
保镖立马应下,不顾她的反对,强硬带着她出了门。
抵达游艇的时候,江岁和闻时砚都被朋友给叫走了,独留她和两个保镖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怒火,看了眼身后的保镖,
“我自己去转转,别跟着我。”
不等他们说话,她就转身去了别处,谁知道一不小心走到了喝酒的地方,正准备出去,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凑近了点,确定是江岁的声音。
“岁岁,你心脏病是真是假啊?”
江岁勾了勾唇,“不假,但根本不严重。用这个来骗男人,一骗一个准。”
闺蜜们一听,顿时惊呼,“那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把闻时砚耍的团团转,那他老婆那心脏呢?”
江岁嗤笑了声,“丢了喂狗了。”
“哈哈哈哈,要是让她知道不得气死啊!把心脏给了你,又帮你生你和闻时砚的孩子。”
江岁挑眉,“算日子,前一天是我和他做的,但后面几天我都是和他爸,这孩子是他爸的。”
“那你还生下来干什么?”
江岁笑出声,“当然是争财产啊,本以为勾搭上他爸我这辈子有花不完的钱,谁知道他爸是个短命鬼说死就死了,不过,还在闻时砚还挺长情的,居然还爱我,那我不是得好好利用一下他对我的感情吗?说到底,就是可怜了那个和我长得像的江疏桐,被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还要替我生孩子,换心脏的。”
几人结束了这个话题,江疏桐握着手里还在录着音的手机,自嘲的笑了声。
自己的心脏居然被丢了,不过她母亲也为了救她双腿残疾,自己为了她儿子爱的人,也算是彻底还完了。
至于录音,闻时砚,这算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江疏桐,刚刚在门外的人是你吗?”
江疏桐正在甲板上吹风,江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面无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岁笑着走近她,她心中莫名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离开。
可江岁的动作更快,已经抬手拉住了她。
江岁眼角蔓延出一抹冷意,
“把录音删了!”
江疏桐挣脱开她,揉着发疼的手腕,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吗?”江岁挑着眉反问,忽然把腰间的清心铃扯下来。
江疏桐以为她要丢下海里,吓得立马瞪大眼睛,
“江岁,你不许—”
话还没说完,江岁忽然把清心铃塞到她手里,转身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海。
“啊......救命!”
“江疏桐,你他妈疯了吗?就算你妒忌闻总对岁岁这么好,你也不应该把岁岁推下海里啊?”
“你居然为了一个破清心铃把岁岁推下海。”
江岁的闺蜜们闻声赶来,一言一语的羞辱着她。
江疏桐楞楞的握着手里的清心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身后的众人很快便被她们的声音吸引过来,闻时砚闻声赶来,看到海里呼救的江岁,毫不犹豫的脱下衣服跳了下去。
等把人救上来,江疏桐才反应过来看向闻时砚怀里昏迷的人。
闻时砚满脸担心,顾不得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低头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把海水全部咳出来,才悠悠转醒,看到闻时砚,她满腔的委屈,脸色煞白。
“阿砚,你别怪疏桐,都是我太不要脸了拿走了他的清心铃,她推我下去也是我活该。”
“你千万不要生她的气,都怪我,都怪我!”
闻时砚脸色彻底沉下来,眸子更是像一把利刃,狠狠朝江疏桐扫过去。
“江疏桐,你怎么这么恶毒,明知道岁岁才刚好你就把她推下海?”
恶毒?
看着他这个模样,看来是不管江岁说什么做什么,反正错的都是她。
不过,她也不稀罕他能相信她。
江岁拽住他的胳膊,摇着头低声哭泣,
“阿砚,不管疏桐的事,说到底都是我不好拿走了她的清心铃。”
“不就是一个清心铃吗?”闻时砚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清心铃,面色阴沉,眼神冷冽,“你不是不愿意让别人碰吗?那就让我看看这个东西对你是多重要,不惜把岁岁推下海。”
说完他手一扬,清心铃落进了海水里。
江疏桐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他丢到海水里消失不见。
“阿砚,你怎么能把它丢下去!”
“不行,这都是我的错,我下去找回来。”
江岁一边哭着,一边就要翻过栏杆往海里跳。
闻时砚连忙拦住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冷眼扫向江疏桐,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岁岁,别做傻事!看她这样子,这破东西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无非就是不想借给你而已。”
“嘭!”
话音刚落,江疏桐就翻身跳进海里。
闻时砚瞪大双眼,“江疏桐,你他妈疯了!”
江疏桐努力朝下游,脑海里只有拿回清心铃。
终于,在她快要失去力气的时候,她握住了。
她紧紧握在手里游回去,可手还没触到甲板,江岁带着哭腔的声音又响起,
“阿砚,快把桐桐拉起来。”
闻时砚抬手去拉她,谁知道被江疏桐躲开,他愣住,脸色慢慢冷下来,冷眼看着她自己爬了上来。
她靠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像是水鬼。
江岁见到她手里的清心铃,哭着跑过去一把抢过来。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桐桐你也不会捞了这么久。现在我就重新把它丢下去,下去捞起来,我也要经历一遍你经历的。”
说着,她扬手把清心铃又丢了下去。
“你疯了?”
江疏桐瞪大眼睛,死死的扣住甲板,再也忍不住转身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江岁,你怎么不去死啊!”
闻时砚瞳孔一缩,连忙上前护着江岁,“江疏桐,你找死吗!”
江岁捂着脸哭的越发大声,“桐桐,我这就给你去找。”
说完,她翻身跳进海里,在海里扑腾。
“岁岁!”
闻时砚重新下去把她捞了起来,这次她直接晕死了过去。
他满腔的怒气,起身一巴掌扇在江疏桐脸上,“你是不是要折磨死岁岁才甘心!既然你这么想找那东西,那就自己下去找,找不到就别他妈上来了。”
他抬手把她一把推下去,转身抱起江岁就往外走。
江疏桐没料想到自己会被他丢下去,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和咸淡的海水混作一团,一时间心底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委屈,不甘,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失去至亲至爱人的时候她没想过死,阿霁成为植物人的时候没想过死,被闻时砚和其他人羞辱成一条狗的时候没想过死,被换心脏的时候没想过死,被强破开肚子塞进胚胎的时候没想过死,可现在她忽然有那么一点累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往海底下沉。
可就在海水灌入鼻腔的那一刻,江疏桐骤然清醒。
她不能死!
阿霁还在等着她回去。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睁开了眼睛,使出所有的力气,拼命向水面游去。
爬到岸边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
江疏桐死死的扒住栏杆,可不等她爬上去,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闷痛,随后她整个人又被重重的踹回水里。
甲板上,江岁的那群闺蜜,满眼嘲讽,
“闻总说了,你不是很宝贝你的清心铃吗?要是找不回来,你也不用上来了。”
江疏桐拼命游出来的时候弄得早已经没了力气,被她们这么一踹,整个人更是直接扑腾的沉入海水里。
她感觉到自己窒息的快要喘不过来,
“救…救命!”
甲板上看戏的人还在继续嘲讽,
“还以为自己嫁给闻总就真的是闻夫人了,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那张长得像岁岁的脸,你压根就不配爬上闻总的床。”
刺骨的海水包裹住她,她眼前开始一片模糊,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胸腔撕心裂肺的疼。
还没等她缓过来,最先来的是闻时砚的质问,
“那个清心铃对你就那么重要?不惜让你把岁岁推下去你也要拿回来?”
“你知不知道岁岁因为你差点心梗,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差点流产?”
江疏桐仰头看着他,脸色发白,声音虚弱的不成音,
“这孩子不是我的,流了又关我什么事?”
闻时砚脸色一冷,“江疏桐,我警告你最好保护好这个孩子!要是它出事,岁岁也跟着出事,你就给我赔命。”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又接着道:
“岁岁因为你的清心铃,愧疚的已经哭了几天。她说自己这几天要来照顾你,你记得让她别太累。”
江疏桐闭上了眼睛,没答应也没反驳。
翌日,闻时砚准备带江岁去打高尔夫球散散心。
谁知道江岁非要拉上她,还扬言,
“疏桐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江疏桐满脸冷着脸,“我不需要你照顾。”
江岁一听,瞬间红了眼眶,看了眼闻时砚。
“阿砚,我不去了,桐桐还在生我的气。我留下来照顾桐桐吧。”
闻时砚脸色随即一变,蹙眉看向她,“江疏桐,你能不能不要扫兴?岁岁已经低声下气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最后,她被闻时砚硬生生拽上了车。
到了场地,江疏桐不打算去玩,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江岁又突然窜到了她面前,满眼通红。
“桐桐,你不玩我也不玩。”
她眉头一皱,还没说什么。
已经换好装备的闻时砚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不耐。
“江疏桐,不就是一个清心铃吗?到现在了你还在闹什么脾气?你明知道岁岁现在要照顾你,你去玩,她才愿意去玩。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啊?”
江疏桐抿紧唇,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我不会,你满意了吧!”
闻时砚听着她刺耳的话,还未来得及开口,江岁忽然起身,
“阿砚,桐桐不会玩,那你就带着桐桐玩吧!毕竟桐桐是为了我没了心脏的,肚子里现在又有孩子,我还把她的清心铃弄丢了,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我照顾你们就好。”
闻时砚闻言蹙了下眉头,还想说什么,江岁就抬手推了推她们。
“你们快去玩吧,我没事的!”
闻时砚这才点了点头,
“那你不能太辛苦,你的身体还没好彻底。”
…
“桐桐,你要吃西瓜吗?”
“桐桐,这是我给你洗的草莓。”
“桐桐,快过来喝口水,我顺便给你擦擦汗。”
江岁顶着大太阳一直在场里跑来跑去,白皙的脸被晒得通红,看似把她照顾的很精细,实则不是忘了那样就是忘了这样。
江疏桐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
“你弄不好可以不弄。”
江岁一愣,随即委屈,“桐桐,是不是我哪里把你照顾的不好啊?”
若不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和在甲板上她质问她的神情。
江疏桐根本想不到有人居然能装成这样。
她收回视线,“现在闻时砚不在,你不需要装模作样。”
话刚落,身后传来一道含着怒色的声音,
“江疏桐,岁岁本就还没好,现在还为了你顶着大太阳跑来跑去,你不感谢她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的说她?”
他上前满脸心疼的替江岁擦掉额头上的汗,
“岁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岁红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阿砚,你别怪桐桐。桐桐可能就是肚子里有孩子,性子也开始有些娇纵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我说好了要好好照顾她的,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闻时砚脸色彻底冷下来,转身把人一把从椅子上扯下来。
“看来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把你弄成这样!既然如此,现在开始你伺候岁岁,她什么时候舒服了,你什么时候停下来。”
江疏桐猝不及防的被他扯下来,直接摔倒在地。
江岁立马红着眼上前把她扶起来,嗔怒的看向他,
“阿砚,你怎么能这么对桐桐,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江疏桐一把甩开她的手,捂着发疼的肚子直接无视两人就要略过。
闻时砚见她要走,又狠狠的扯了一把,
“江疏桐,你装什—”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忽然往后倒去。
闻时砚双眼瞪大,“江疏桐!”
看着晕倒在怀里的人,闻时砚作势就要抱起她。
江岁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闻时砚回头看她,
“怎么了?岁岁。”
江岁看了眼他怀里的人,随后踮起脚尖在他耳旁说了句什么。
闻时砚垂眸看她,发现她眼睛都没闭严,随即脸色沉下来,直接放开了她,任由她狠狠地倒在地上。
只可惜,地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
闻时砚怒火更旺,抬脚踢了踢她的胳膊。
“江疏桐,你以为装晕你就可以逃避责任吗?赶紧给我起来!”
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闻时砚蹙眉,正要蹲下身子,江岁忽然开口道:
“桐桐会不会是真晕了?阿砚,你要不要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一说,闻时砚立马重新站直身子,冷笑了声,
“她绝对是装的!既然她这么想装晕,那我就让她装个够。”
......
江疏桐是被一阵电流电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电椅上。
还没反应过来,门打开,闻时砚和江岁从外面走进来。
她蹙着眉,“闻时砚,你干什么?”
闻时砚冷眼看着她,“你不是喜欢装晕吗?那我就让你装个够。”
“装晕?”江疏桐蹙眉,“我什么时候装晕了?”
闻时砚脸色更冷,
“还死不承认?”
江岁闻言连忙开口,一副着急的模样,“桐桐你赶紧和阿砚说你是装晕的!要不然你会被电死的。”
江疏桐冷下脸来,“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赶紧把我放开。”
“那你就好好享受吧。”闻时砚看向保镖,“电流别太大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他就拉着江岁离开。
江疏桐刚想喊他,一阵电流从脚底板直窜大脑,她疼的尖叫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肚子撕心裂肺的疼,随后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滑落。
旁边的保镖见状瞪大眼睛,转身就要去找闻时砚。
江疏桐忍着剧痛大声呵斥,“你们敢告诉他,我就说是你们放大电流把孩子弄没的。”
保镖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她死死咬着唇,脸色发白,“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进了手术室,她疼的满头大汗,医生看完之后直接怒骂,
“你居然敢做胚胎移植术?是不要命了吗?你肚子里的这个胚胎也早就死了,都已经烂你肚子里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一步,你子宫可能都没了。”
江疏桐没说话。
看来这次还要谢谢闻时砚,让她解决了一大麻烦。
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孩子没了。
做完手术,她撑不住,昏睡过去之前,吩咐保镖,
“就和闻时砚说我是被电晕的。”
说完,她彻底昏死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
闻时砚见她醒过来,直接冷嘲热讽,
“你不是挺喜欢装晕吗?这次晕的够不够久?”
江疏桐已经不想在和他说任何一句话了。
因为说再多,都不如江岁红一次眼眶。
见她不说话,闻时砚有些恼怒,“江疏桐,你听没听我说话?”
她依旧没搭理她,直起身子扯过旁边的日历又狠狠撕了几页。
撕完,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明天是冷静期的最后一天,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闻时砚见她抚摸着那张被划了大大红圈的日历,心底不知道怎么的浮现出一抹愧疚,语气不自觉的缓了几分。
“你一直盯着我的生日看,难不成你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江疏桐一顿,随即弯了弯唇,“对,给你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惊喜。”
成全你和江岁。
闻时砚嘴角一勾,坐到她旁边替她理了理碎发,语气温柔。
“桐桐,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明天的生日白天我打算带着岁岁一个人出去过,但是我保证晚上我一定陪你过生日。”
江疏桐没拒绝,非常同意,“好。”
闻时砚勾唇,亲了亲她的额头,“桐桐,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疏桐抿了抿唇。
心底忽然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到最后她还不是没能让他忘记江岁。
第二天一早,闻时砚就带着江岁出去。
删好友之前,她看到闻时砚发的朋友圈。
一张是一颗清心铃,一张江岁拜佛的背影,文案写着。
[岁岁平安。]
看完,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删除,把刚新出炉的离婚证,录音和那张死胎证明放进了密封袋里。
临走前,她摸了摸密封袋里的录音,如果闻时砚真的爱江岁,那无论她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会爱。
闻时砚,再见了!希望你所求皆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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