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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长篇小说

主角 裴子琰萧倾雪

都市鹿明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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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凰 著  裴子琰萧倾雪  27.35 千字发布时间:2025-06-16 14:2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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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长篇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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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小说免费》精彩片段


萧倾雪抬手攫住他的手腕。

看似轻飘飘的力道,却让裴子琰无法反抗。

“明月不懂规矩,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萧倾雪神色淡淡,“还没恭喜你夺得储君之位,在此先对你说声恭喜。既然你已如愿以偿,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裴子琰一僵,瞳眸微缩:“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做你的侧妃,和离一事也不是跟你商议。”萧倾雪直视着裴子琰,语气平静到了极致,“我愿意自请下堂,腾出位子,让你如愿迎娶大将军之女。”

话音落下,周遭空气瞬间凝结。

裴子琰脸颊抽搐,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铁了心要和离?”

萧倾雪点头:“是。”

“荒唐!”裴子琰震怒,“嫁进皇族的女子,名字早已入了族谱,哪有和离的道理?倾雪,如果你是以这种方式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通知你。”萧倾雪面上没有情绪波动,看起来不喜不悲,平静得让裴子琰感到心慌,“只需一份和离书,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再无关系。”

“不可能。”裴子琰声音冰冷,“皇族从没有和离的先例,你死了这条心。”

萧倾雪笑了笑:“你会同意的。”

“不可理喻。”裴子琰阴沉着脸,转身拂袖而去,“真是不可理喻!”

萧倾雪望着他的背影,眼底一片心寒失望。

为裴子琰解毒治病一年,成亲两年,这是他们三年来爆发的第一次争吵。

或者说,是裴子琰单方面发火。

萧倾雪收回视线,发现自己情绪还挺稳,虽然有点难过,有点失望,可并没有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也没有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绝望。

“小姐。”明月抿唇看着她。

萧倾雪轻笑:“无妨。”

她抬步走上庭前石阶,跨进王府大门。

回到住了两年的东正院,萧倾雪先进一趟药房,看着药房里架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药材,轻轻叹息。

这些药材注定要糟蹋了。

从今天开始,它们将彻底失去效用。

她不会再踏进这里。

萧倾雪收拾好情绪,转身往外走去。

夏天已经过去了,树上的叶子开始一片片往下落。

院子里有侍女在打扫落叶,见到萧倾雪,恭敬地行礼问安。

“小姐,人心是会变的。”明月跟在主子身后,眉头皱紧,愤愤不平,“当初小姐昼夜不眠给他解毒治病时,他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不负小姐,这才过去多久?男人的诺言就是放屁——”

“明月。”萧倾雪偏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女孩子家家,说话别这么粗鲁。”

明月恨道:“奴婢就是气不过。”

“没关系。”萧倾雪摸了摸她的头,“爱情又不是生命的全部,我只当是来体验一下……还好只有区区三年时间,我还年轻,后面大好的光阴还等着我,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生气。”

明月咬着唇,有些难过地看着她:“小姐真的不伤心吗?”

萧倾雪认真想了想:“伤心肯定是有一点的,毕竟我确实对他付出了一腔真心,但更多的是坦然。事情既然已发生,再多的伤心难过都无济于事,不如早点抽身。”

明月点了点头:“小姐说得对。”

“行了,别再想那么多。”萧倾雪失笑,沿着抄手游廊往正院走去,“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明月撇嘴:“虽然我确实高兴小姐能想得开,可是……”

可是裴子琰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萧倾雪嗓音淡漠,像是在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我走之前,会把这一切都收回来。”

“小姐威武,就该如此。”明月冷哼,“不能便宜了负心汉。”

回到正房,跨进门槛。

萧倾雪吩咐明月先去收拾东西:“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属于王府的一个不必拿。”

“是。”

萧倾雪走到案桌前,拿过纸笔写了一封信,待信上字迹晾干,她折起信函塞进信封:“隐风。”

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单膝跪地,垂眸听候吩咐。

“今晚就把这封信送出去。”

“是。”隐风拿着信离开。

虽然看得开,但萧倾雪在裴子琰身上整整花费了三年心血,这会儿心情自然是不太好的,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她吩咐侍女去备水。

她想泡个热水浴,舒缓一下自己不太愉快的情绪。

侍女们很快动作起来。

泡热水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萧倾雪宽衣跨进浴桶,白皙无瑕的身躯一点点被热水包裹,舒服得似乎可以一瞬间甩去所有的负面情绪。

明月放下放下正在收拾的行李,走过来伺候着。

小丫头忠心耿耿,性子直率,眼里从来只有自家小姐,以前看得上裴子琰是因为小姐对他另眼相看,现在一想到裴子琰,就觉得他面目可憎。

天下男人都负心薄幸,没一个好东西。

山盟海誓信口拈来,深情款款,违背诺言时各种巧言令色,这个不得已,那个无奈,说到底不是花心薄情,就是自己无能。

反正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值得小姐继续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母亲之前跟我说过,男女之情是天下最不可靠的东西,让我不要沉溺其中,当时我还不信邪,如今想想,果然如此。”萧倾雪靠着浴桶,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自嘲,“母亲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男人的劣根性?”

明月点头:“只要不沾染情爱,小姐也可以想娶几个就娶几个,反正男人多得是。长得好看的,性情温顺的,能力强悍的,温柔可人的……只要小姐想要,尽可手到擒来,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裴子琰真以为小姐非他不可?

还不同意和离,真是笑掉大牙。

皇帝眉眼微敛,似是在思索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范家家主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那些粮商为何突然间涨价,有没有人从中作梗,这些问题确实需要了解清楚。
云骁然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这个分量不算小,寻常时间搬出来对付商贾们绰绰有余,但出现意外状况时,太子亲自去沟通,威慑力确实比一位少将军重多了。
“太子。”皇帝看向裴子琰,当机立断下令,“这件事交给你去解决,务必让范家按计划筹备好粮草,如果他们故意刁难推诿,按延误军情查办。”
裴子琰心头微沉,心中纵有不满也说不出口,只能低头应下:“儿臣遵旨。”
皇帝很快又道:“武王和睿王也别闲着,各自发动能发动的人手,能筹多少是多少。”
“儿臣遵旨。”睿王和武王领命。
两人虽然应下,心里却无声撇嘴,让他们帮太子筹集粮草?
想得美。
他们就算有办法,有人手,也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他。
他不是被立为太子了吗?
父皇不是一心想让裴子琰做下一任皇帝吗?
若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他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三人告退离开宣政殿,走出大殿,迎着清晨的太阳而立。
武王偏头瞥了裴子琰一眼,懒洋洋开口:“听说皇后娘娘昨日派了教养嬷嬷去晋王府,专门教侧妃规矩,不知侧妃学得怎么样了?昨晚没有再跟你太子殿下闹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子琰眼神一暗。
想到昨晚萧倾雪一夜未归,他心里被压下去的不安骤然席卷而来,侍卫昨晚找了一夜,没有发现萧倾雪的动静,今天除非挨家挨户搜查——可一旦这么做了,就是在昭告世人,太子侧妃失踪的消息。
不但萧倾雪名节有损,皇族亦是面上无光。
“昨晚晋王府侍卫好像在皇城中寻找着什么。”武王看着裴子琰,眼底流露出几分深思,“太子殿下府里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裴子琰回神,调整好面上情绪:“昨日有探子回报,说皇城里发现了一些陌生面孔,为了安全起见,我派侍卫出去查探一下,四弟不必大惊小怪。”
“那就好。”武王不无恶意地笑道,“我还以为晋王府走失了什么人呢。”
裴子琰眼神沉了沉,抿唇不语,很快转身离开,脚步看起来有些急。
武王负手而立,就这么不发一语地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浮现几分兴味:“三皇兄不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你指的是什么?”
“太子今天气色不佳呀。”武王意有所指地轻笑,“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昨晚晋王府侍卫派出去那么多,虽然没有指明找谁,但是能让他一夜不睡……啧啧,我越想越觉得,应该跟晋王妃有关。”
他缓步走在广场上,往宣政门走去。
“自从立太子的圣旨颁下之后,先是晋王妃闹和离,然后准太子妃和侧妃几次起冲突,弄得云骁然亲自上门,为自己的妹妹讨公道,可是听说云骁然没占到便宜,当日就有三家掌柜的上门要账,准太子妃一掷千金的名声享誉皇城。”
他偏头看了一眼睿王:“那位太子侧妃底气强硬,敢公然掌掴准太子妃,还敢给太子甩巴掌,就连她身边那个侍女都嚣张得不行,三皇兄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他接过帖子,让秦嬷嬷先退下,然后拿着帖子走向房门。
站在门外驻足良久。
裴子琰推门而入。
他屋子里静悄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但是什么都没少,梳妆台上妆奁都在,橱子里衣服都在,床上被褥整整齐齐,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
裴子琰收回视线,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她常做的锦榻。
几案上她常用的茶盏里,还留着一点茶水。
裴子琰抬头看向窗外,突然发现自己对萧倾雪了解得极少,萧倾雪只一个晚上没回来,他连她去哪儿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周嬷嬷走进屋子,“云少将军还在外面等着您呢。”
裴子琰转头看向周嬷嬷:“昨日下午王妃离开时,没有说什么吗?”
周嬷嬷缓缓摇头:“老奴去安置秦嬷嬷之后,回到霜雪院,王妃和明月就不见了,老奴去问了守门的婆子,她说明月抢了她的钥匙,跟王妃一起从角门走的。”
顿了顿,“老奴安置秦嬷嬷没用多少时间,原以为回来之后,王妃会用午膳,没想到连午膳都没用……”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裴子琰:“或许王妃是带着明月出门吃饭,顺便逛街了呢。”
裴子琰捏着请帖的手紧了紧,忽然想到厨房里新换的厨娘,冷冷道:“你去问问,昨日明月有没有去厨房拿王妃的午膳?”
“老奴昨日就问过了。”周嬷嬷低着头,“因为秦嬷嬷的耽搁,明月去厨房时已经过了饭点,厨房的人怠慢明月,明月空着手回来的。”
若是在以前,厨房的人绝不可能怠慢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毫不夸张地说,明月因为王妃的纵容,完全可以在王府里横着走。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王妃成了侧妃,还跟太子殿下闹和离。
侧妃被关了禁闭。
还有皇后特意派了宫里的嬷嬷,特意来教导侧妃规矩。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
厨房的掌事被太子换了,新换的那个人最擅长捧高踩低。
裴子琰面色微白,轻轻闭眼,掩去眼底复杂的光泽。
晋王府里一片焦头烂额。
云骁然因为粮草一事心急如焚。
裴子琰则被萧倾雪失踪和粮食一事双重困扰,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桃源居的小院里,萧倾雪优哉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小姐自从来到雍朝,很久没这么休闲过了。”明月坐在一旁,发挥丫鬟本分,细致地给她捏着腿,“果然远离薄情寡义的狗男人,才能让人心情愉悦,小姐今天气色看起来跟往常都不一样了。”
萧倾雪睁开眼,懒懒看她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这几天日子过得有多伤怀落寞似的。一个男人罢了,至于吗?”
沈曜川拿着信报走来,朗声说道:“一个男人确实不至于,等小姐回到南诏,无数大好男儿应有尽有,小姐随便挑就是。”"


明月有太子侧妃护着,自然胆大忠心。
昨日在宫门外,小姐让她掌掴太子侧妃和侍女明月,可最后却是冬云挨了掌掴,小姐对她挨打一事除了生气,并无其他反应。
她生气的原因不是心疼自己的侍女,而是气自己没了面子。
而太子殿下命令明月跪下给云雪瑶赔罪时,太子侧妃是怎么说的?
“明月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让她跪下。”
这样霸气护短的话,云雪瑶不会说,她也不会为了区区两个丫鬟,去得罪身份更高的人。
就连太子殿下都不会这样护着他的侍卫吧?
可萧倾雪敢。
不管她是有倚仗的底气,还是为了争一口气连生死都不顾,至少她是真的在乎自己的侍女,真的可以为了侍女跟太子抗衡。
冬云羡慕明月有这样一个主子。
就算以后太子妃入主东宫,萧倾雪和明月主仆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好过,但有这样一个真心护着的主子,明月应该也是死而无憾的。
云雪瑶愤恨咬牙:“萧倾雪接二连三让我受辱,我绝不会放过她!”
萧倾雪带着明月出宫时,看到宫门外候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这两年她跟德安长公主打过无数次交道,尤其最近这半年,经常出入长公主府,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辆马车属于德安长公主府。
马车前站着顾嬷嬷,马车两旁还有六名侍女,车后八名侍卫跟随。
德安长公主出行的阵仗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每次必定奢华而正式,绝不委屈自己半分。
“王妃。”顾嬷嬷上前,恭敬地朝萧倾雪行礼,“我家长公主有话跟您说。”
萧倾雪不发一语地走到马车旁,站在车窗前:“长公主。”
德安长公主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明艳华贵的脸——确实华贵,满头朱钗叮当,比皇后宫妃奢华得多。
“你让人带话给我,说要跟太子和离。”德安长公主一双眼落在萧倾雪面上,隐藏探究之色,“这是威胁太子,还是威胁我,亦或者是真要和离?”
对于皇族长公主来说,和离显然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尤其是命妇跟储君提和离,这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萧倾雪淡笑:“我没必要威胁谁。昨天我已经跟裴子琰谈过,他不同意和离,方才进宫见了皇后,皇后两年前曾许诺过,有朝一日我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涉及谋逆造反,她都会答应,可当我拿出和离书要求她履行承诺时,她却将我写好的和离书撕得粉碎。”
德安长公主眼睛微眯:“你来真的?”
“绝不掺假。”萧倾雪徐徐点头,“只要长公主能让裴子琰答应在和离书上签字,我即刻奉上药方,从此长公主服药不必再假手于人。”
德安长公主淡问:“你不是京城人士,跟太子和离之后,你打算去哪儿?”
萧倾雪一笑:“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地。”
“天下之大,或许真的没有你容身之地。”德安长公主不是吓唬她,而是实话实说,“虽然太子根基未稳,但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医女完全没问题,你就算真的和离了,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萧倾雪淡哂,不知是否对此嗤之以鼻。
她淡道:“这点无需长公主操心,我总有我的去处。”"



锦盒里装的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藤杖了。

明月故作不知,挑衅似的问道:“这位嬷嬷求见王妃,是想干什么?”

秦嬷嬷盯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宫女,眼神里阴沉沉一片,面上如罩寒霜:“你就是太子侧妃身边的侍女明月?”

明月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明月。”

秦嬷嬷眯眼,眼底冷光乍现:“你很胆大。”

“多谢夸奖。”

秦嬷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教你们规矩,一个是身为太子侧妃的规矩,一个是身为奴婢的规矩。”

“秦嬷嬷既然要教规矩,那一定比别人更懂规矩。”明月笑了笑,笑意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不管是你奉谁的命令而来,都改变不了你是下人的事实,既然想见王妃,那你应该先朝王妃跪拜大礼,可你行礼了吗?”

秦嬷嬷冷道:“我尚未见到太子侧妃的面。”

“我家王妃有令,让你先在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试试你的规矩如何。”明月淡道,“如果秦嬷嬷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教别人规矩?”

秦嬷嬷脸色铁青:“你放肆!”

明月不解:“秦嬷嬷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你定力不行,脾气暴躁,没两句话都失去了理智,我如何相信你有资格教王妃规矩?如果确保你是真的教规矩,还是心存恶意,故意要刁难我家王妃?”

秦嬷嬷怒道:“伶牙俐齿,毫无规矩,果然是粗鄙之态!”

说罢,转头吩咐:“去教她规矩。”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官走过去,抬手就要往明月脸上掌掴而去,却被明月一把攫住手腕。

“想打我?”明月面色沉凝,抬手一巴掌还了回去,“真是不自量力!”

啪的一声脆响。

整个院子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不仅挨打的女官捂着脸不敢置信,便是秦嬷嬷也跟着错愕。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可能从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侍女——就算以前偶尔能遇到一些刁难跋扈的秀女,因为在家里被宠坏了,进宫之后,不知死活地耍大小姐脾气,很快也会被教得服服帖帖。

没想到今天尚未见过太子侧妃,就先见识到了一个不怕死的侍女。

秦嬷嬷面色冷怒,眼底却罕见地浮现一丝兴奋的火苗,越是桀骜不驯的人,收拾起来才越有成就感,让她流着泪,低着头,凄惨地跪在地上求饶,她才能感受到那种深沉的快意和满足感。

秦嬷嬷命令想着,又开口:“春芳,春桃。”

“在!”

除了手捧长条锦盒的女子,其他两人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直走到明月面前,然后齐齐出手,一左一右试图架住她的肩膀。

明月眼底寒芒一闪,闪电般抬手抓着她们的手腕,然后朝前一推。

两个女官心头一惊,转头对视一眼,然后更快地出手朝明月肩膀抓去。

明月冷哼一声:“本来看在你们一把年纪的份上,不想动粗的,但既然两位如此没眼力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只见明月出手如电,抓着对方的肩膀和腹部,毫不留情地把人甩了出去!

砰!

年纪略长些的女官被重重摔在地上,眼冒金星,老胳膊老腰都快摔断了,半晌没爬起来。

另外一个女官见状,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两眼戒备地盯着明月:“你放肆,简直……简直胆大包天!”

秦嬷嬷脸色终于绷不住了,面上流露出震惊之色:“你……你竟然敢对女官动手?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想造反吗?!”


“以下犯上?”明月叉腰冷笑,“明明是你们以下犯上在先,还敢倒打一耙!”

秦嬷嬷气得脸色铁青:“我们是奉皇后娘娘旨意而来,你……你这是抗旨,抗旨是死罪!”

“死罪就死罪,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明月扬起下巴,嗓音骤然冷戾,“今天谁怕死,谁他娘的是孙子!”

秦嬷嬷一颤,差点没气晕过去。

“请太子……”她哆嗦着声音,转头命令,“快去请太子!”

话音刚落,一声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子殿下到!”

秦嬷嬷急速转头,像是看到了救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奴愧对皇后娘娘的叮嘱,老奴没资格教侧妃规矩,求太子殿下做主啊!老奴……老奴……”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奴啊。”明月鄙夷嗤笑,“方才趾高气昂那态度,我还以为你是太子的主子呢。”

这句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裴子琰厉声道:“明月,住口!”

秦嬷嬷脸色刷白:“求太子殿下明察,老奴万万不敢有此僭越之心,求太子殿下明鉴!”

明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者不善的裴子琰,眼神冷戾无情,大有一副准备跟猛兽决斗的架势。

秦嬷嬷不管是不是奉旨而来,她既然能到这霜雪院来,那一定是太子默许的,他以前最是喜欢小姐不拘一格的作风,喜欢她跟其他女子不同的脾性,喜欢她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惯……没想到啊。

他今天在小姐这里吃了瘪,竟然就允许宫里的嬷嬷来羞辱小姐,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小姐妥协吗?

果然是无耻下作的男人。

小姐没骂错他。

他就是个无耻的贱人!

明月垂下双手,悄悄紧握成拳,目光看向裴子琰身后那两排侍卫,身姿矫健,下盘沉稳,看起来就是精挑细选的精锐,目测跟进院子里的有八人,站在院子外的不知还有多少。

用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她们,还真是看得起她和小姐。

“明月。”裴子琰语气沉沉,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命令,“跪下,跟秦嬷嬷赔罪。”

明月还是那句话还给他:“做梦。”

裴子琰再给她一次机会:“秦嬷嬷是奉懿旨而来,你不该对她无礼。”

“那又如何?”明月冷笑,“你这个太子我都没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刁奴,我还怕她不成?”

秦嬷嬷惊怒交加。

这个贱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跟太子如此说话?

裴子琰脸颊急促抽搐,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来人!”

八名侍卫齐齐上前。

明月正要抬手应敌,却见裴子琰目光微转,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身后。

明月跟着转头看去。

萧倾雪一袭浅蓝色长裙,从房门走出来,视线平平静静扫过院子里的侍卫和秦嬷嬷,看不出情绪如何,只听得出嗓音透着几分闲适:“今儿还挺热闹。”

走了宫里的嬷嬷,来了睿王妃;走了睿王妃,来了桃喜太监;走了桃喜太监,又来了裴子琰。

这会儿又来一个教养嬷嬷。

是把这个小院当成菜市口了吗?

“倾雪,明月今天实在是太放肆了。”裴子琰声音阴沉冷怒,听着像是命令,“你让她跪下来给秦嬷嬷赔个罪,孤小惩大诫一番,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揭过去了,秦嬷嬷回宫也好跟母后交代。”

院子里侍卫腰间带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明月,仿佛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就能把明月这个小小侍女抓起来,投入地牢严刑拷打,或者直接乱刀砍死在院外。


气氛剑拔弩张,让人不安。

秦嬷嬷盯着明月,眼底浮现几分阴冷如毒蛇的光芒。

她在等着明月下跪,等着她低声下气地赔罪求饶。

不过就算她今天如何磕头赔罪,等她回了宫,也会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皇后娘娘,她绝不会允许这种目无尊卑的女子留在太子府。

等她们都妥协了,她还要好好整治太子侧妃,让她明白什么是君臣尊卑,什么是女子本分,让她好好领教一下身为侧妃的规矩,让她学会侍奉顺从自己的夫君,别像个乡野女子似的,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了。”萧倾雪声音平静,没有波澜起伏,亦不曾为眼前这阵仗吓到,“明月不会跪。”

裴子琰眼神一冷:“倾雪。”

“明月。”萧倾雪声音淡淡,“你到屋子里去。”

明月点头,转身进屋。

萧倾雪环顾眼前一张张面孔:“想做什么尽管来,不必看任何人的面子,我也不需要谁给面子。”

裴子琰冷怒咬牙,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掐紧掌心。

“太子殿下。”秦嬷嬷转头看向裴子琰,“侧妃这是公然挑衅皇权!您是太子,她身为侧妃,就该恭敬顺从,端庄贤淑,而不是仗着您的喜欢恃宠而骄,您太过骄纵侧妃,才导致侧妃身边的贱婢都敢以下犯上,求太子殿下莫要纵容如此风气,否则——”

她咬牙:“否则她会越发变本加厉,早晚骑在您脖子上撒野!”

裴子琰没说话,薄唇抿紧。

他的耐心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他无法继续容忍明月的放肆,明月必须受到惩罚,她才能安分一些,否则就像秦嬷嬷说的,她们早晚骑到他脖子上撒野。

可裴子琰望着萧倾雪那双平静至极的眸子,命令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不想真的把她逼到绝境。

两年来恩爱的画面闪现在眼前,裴子琰嘴角抿得泛白,他不知是后悔弄到如今这个局面,还是担心闹僵之后,他跟萧倾雪将再无挽回余地。

他甚至后悔了让秦嬷嬷进来。

早在母后提出让教养嬷嬷来晋王府教规矩时,他就该回绝的,他以为秦嬷嬷来了之后,明月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还是如此桀骜不驯。

明明她以前很是懂事,一点都不像现在这般张牙舞爪。

僵持良久。

裴子琰还是开了口:“倾雪,让明月出来,给秦嬷嬷赔个罪,今日之事孤不会再追究。”

他甚至没再让明月跪下,只要她出来服个软,跟秦嬷嬷说两句好话,代表她妥协的态度,让秦嬷嬷有个台阶下去,就行。

但是萧倾雪这两天完全转了性子。

跟以前温柔好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同,她看似平和理智,一点怒火都没有,却硬得跟块铁板似的,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她根本不在乎裴子琰递来的台阶,依然是那句话:“明月不过是一片护主之心,并未做错什么,她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赔罪。”

秦嬷嬷又惊又怒,简直钦佩她的胆量。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女子。

当着她这个教养嬷嬷和这么多侍卫的面,公然顶撞太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子留,她是真打算跟太子撕破脸,从此被打入冷院,再无出头之日是吗?

那个明月区区一个侍婢。

她今天能护得住她,明天呢?后天呢?

她能护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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