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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洞房夜,踹了渣夫搞事业!林菀宁沈行舟全局优秀文集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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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洞房夜,踹了渣夫搞事业!林菀宁沈行舟全局》精彩片段
这声音......
借着浅薄的月色,林菀宁看清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孙巧!
林菀宁皱起了眉头。
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偏偏被孙巧撞见了呢!
孙巧这一嗓子可算是把整个家属院里睡下的人都给叫醒了。
‘杀人’这俩字的威力堪比在守备区家属院里发现了敌特。
住得近的邻居们闻讯而来。
一个个看林菀宁就跟看敌人待似的。
不等林菀宁解释,孙巧指着地上的刘桂芝道:“是她!我亲眼瞅见的,刚才她用针扎了刘婶,刘婶‘啊’的一声倒下了!”
住在沈家隔壁院的郭连长的老娘往前凑了凑:“这闺女是沈团长的妹子吧?她咋能害自己的亲娘呢?怕不是你看错了吧?!”
附近的几个邻居也符合:“是呀,我们瞅着娘俩也是亲亲热热的,咋能这会儿的工夫就杀人呢?”
孙巧一咧嘴:“婶子们,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那都是做给咱们这些外人看的,谁知道背地里咋回事呢?”
上辈子,刚到守备区家属院婆婆和沈行舟闹了一场导致瘫痪在床,孙巧借着这个由头没少往林菀宁的身上泼脏水。
把婆婆气成了瘫子,虐待瘫痪的婆婆,打骂小叔子、小姑子,这些谣言林菀宁不是没听过,她自认为清者自清,谣言总有不攻自破的一天。
再加上她性子软又不善言谈,忙于照顾婆婆和小叔子、小姑子,也融不进军属这个圈子里,以至于在家属院里这么多年,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重生一世,林菀宁不想再做委曲求全的那一个。
遭受不白之冤就要立马自证清白。
林菀宁一改前世懦弱,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直视着孙巧:“这位同志,你可是要对自己说话的还负责任的!”
孙巧梗起了脖子:“我亲眼看见你往她身上扎针,你不是在害人还能是干啥?”
“我在针灸为她治病......”
“治病?!得了吧!大伙都过来瞧瞧,针灸哪有用绣花针的,我看分明就是趁着人家沈团长不在,背地里虐待人家老娘。”
孙巧还是不依不饶,大有一副不将‘杀人犯’这顶帽子扣在林菀宁脑袋上不罢休的架势。
林菀宁对此很是不解。
自己是今儿傍晚到的守备区家属院,这还是孙巧第一次见到自己,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孙巧生怕旁人不信,还拉着两个婶子往前凑:“郭婶,赵婶,你们快瞧,刘婶身上还有针呢!”
顺着孙巧手指的方向一看,刘桂芝的身上可就扎着两根绣花针么。
赵秀娥‘哎呦’了一声:“可不是咋的!”
孙巧见有人符合自个儿,暗暗牵动嘴角:“咱们要不要把沈团长找回来,可别等他回家自个儿老娘都叫恶毒媳妇害死了。”
闻言,林菀宁倏地蹙起了眉。
这辈子孙巧是第一次到自己,就算是住在隔壁的郭婶都将自己当成了沈行舟的妹子,可她却说自己是‘恶毒媳妇’。
林菀宁不解,孙巧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沈行舟媳妇的呢?!
林菀宁和孙巧对视的一瞬。
孙巧心虚、忐忑,本能地回避着林菀宁的视线,鬼祟地往郭婶身后藏了半个身子。
越是这般林菀宁越是能够确定孙巧的出现绝非偶然!
这种人给她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要是再放任她胡说八道,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不管孙巧是何目的,林菀宁绝不允许她诋毁自己:“孙同志是吧?你张嘴一句杀人!闭嘴一句谋害!我们今天才第一天到守备区来,你了解我么?了解我们家情况么?知道我妈有心脏病么?”
林菀宁一步步逼近孙巧,没有了上辈子的怯弱,挺直了腰杆骨子里都是倔强的硬气。
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人收买了,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林菀宁话音一落,在场的邻居们一个个朝着孙巧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孙巧心里慌得厉害,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胡说!我才没有被人收买,明明是你要杀你婆婆!”
“呵!”林菀宁冷笑:“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是婆媳?”
孙巧顾头不顾腚,只记得要往林菀宁的身上泼脏水了,一时间语快竟脱口而出:“是柏医生告诉我......”
话说了一半,孙巧立马捂住了嘴。
柏医生?!
柏云兰!
林菀宁倏地蹙起了眉。
原来问题的关键在这儿!
上辈子,林菀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孙巧,她总是在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
如今林菀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林菀宁冷冷睨着孙巧:“你是说柏医生让你诬陷我的?”
孙巧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林菀宁再次逼近:“不是她还是不是你?”
孙巧:“不是她!”
“呵!”林菀宁耻笑出声:“那就是你诬陷我了?孙同志,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啥要这么做?!”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旁人还有啥不明白的。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孙巧的身上。
她现在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原本答应柏云兰只是到沈团长家门口盯梢的,忽然听见沈家院里的吵架声,孙巧凑近想仔细听听,却瞅见了沈行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随后,她看见了林菀宁用针扎刘桂芝。
想着在柏云兰的面前露个脸,让她和卫生所的领导说说,也能给自己安排个工作。
不曾想,沈团长家的媳妇也不是个善茬。
自个儿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
林菀宁冷眼盯着孙巧,见她想跑......呵!没那么容易。
她使劲咬了一下唇,眼里瞬间渗出了泪:“郭婶,王婶,各位叔伯邻居们,我头一天到咱们守备区家属院,平白无故就被孙同志诬陷谋害我婆婆,我家沈行舟好歹也是个团长,孙同志这么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另有目的?!”
这话说得十分有水平。
一下子就将‘搬弄是非’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林菀宁是沈团长的爱人,孙巧栽赃人家杀人,怕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离孙巧近的郭婶、王婶立马像是躲避瘟神似的躲开了孙巧。
这是守备区家属院,住得都是随军家属,又有谁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大伙儿再看孙巧,一个个眼神都变了。
孙巧见大伙儿眼神不善,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不是......”
越急越慌,往日里可都是她说别人的是非,今天轮到了自个儿,却不知要如何开脱辩解。
孙巧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吵什么!?”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瞬间让喧闹的小院安静了下来。
沈行舟带着柏云兰赶回了家属院。
时隔两世,再见到柏云兰,林菀宁心里五味杂陈。
黑色小皮鞋擦得油光锃亮,裤子挽到了脚踝,露出了一节洁白的小腿,白大褂纤尘不染,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看似没有打扮,实则处处都透露出巧思。
这样明艳的姑娘,难怪沈行舟会惦记了一辈子。
在打量柏云兰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林菀宁。
早就知道沈行舟的家里那位是个粗鄙不堪的农村妇女,今日一见果然......
柏云兰的眼底带着轻蔑,在对上林菀宁的目光时,却又瞬间变得坦然。
如果换做上辈子,林菀宁肯定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柏云兰迅速避开林菀宁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孙巧,一开口第一句话是:“孙姐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这话摆明了是在告诉沈行舟是林菀宁欺负了孙巧。
林菀宁上辈子学过一个词特别适合柏云兰——茶里茶气!
她将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原以为他会听了柏云兰的话来指责自己,却见他先是蹙了一下眉,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地看向柏云兰。
林菀宁和沈行舟生活了五十年,生活里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让她熟知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的含义。
她没想到沈行舟竟听出了柏云兰话里的意思。
沈行舟再看向自己时,眼里的不悦与愤怒竟冲淡了几分。
这辈子林菀宁本想远离沈行舟独自美丽。
可人家都阴阳到自己面前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当自己的脑袋是面团捏得,能过随意揉捏了不成!
柏云兰不是茶么。
林菀宁打算以茶制茶。
刚刚在煽动邻居们情绪的时候,自己的眼里还噙着泪,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林菀宁紧抿着唇,吸了吸鼻子,却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
她背过了身子,肩膀一耸一耸看似无声的啜泣。
邻居们刚被点燃了情绪这会儿正上头,林菀宁都不需要自己解释,郭婶就替她出了这个头:“小沈,你回来的正好,你媳妇可被冤枉的狠了。”
郭婶瞪了一眼孙巧:“都是这搅祸精吵嚷着说你媳妇要杀你娘......”
一通解释下来,沈行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此一来,柏云兰刚刚的那句‘谁欺负你了’,明摆着是自打了嘴巴。
柏云兰也没想到事情的经过会是这样。
孙巧这蠢货!
让她来盯着点林菀宁,竟然搞出这么多事来。
眼瞧着沈行舟沉了脸色,柏云兰话锋一转:“沈大哥,别管这些闲事了,先给大娘治病要紧。”
“沈大哥,你不能让她乱来!”
柏云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行舟的身上。
只要沈行舟就阻拦,就一定不会让林菀宁救治。
自己治出了毛病,却要让一个农村妇女把人治好,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卫生所工作了!
但,显然柏云兰错估了自己在沈行舟心目中的分量。
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个答案:“林菀宁,你有几分把握?!”
林菀宁脸色凝重,目光却十分笃定地道:“十成把握!!”
曾经,林菀宁在无人的角落里刻苦钻营医术,用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反复练习针灸,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菀宁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是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林菀宁一样。
沈行舟思绪回笼:“你都需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
林菀宁急声道:“十三根绣花针,一瓶烈酒、一个碗、一盒火柴。”
沈行舟应道:“我这就去准备!”
可还没等他跑进屋,忽地一把被柏云兰蜡烛了胳膊,她抿着唇,微微朝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大娘的情况紧急,依我看现在最好是送我们卫生所。”
林菀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不等沈行舟开口,冷声打断:“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进行心肺复苏的话,我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一句话,柏云兰的脸瞬间涨红如血。
邻居们一道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分钟前,邻居们看柏云兰时,目光中或是尊敬、或是崇拜,然而现在怀疑、困惑。
柏云兰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恨不能立即逃离这些人的视线当中。
只是,她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便做实了刘桂芝病情加重是由她而引起的。
眼看着沈行舟将林菀宁所需要的银针、烈酒和蜡烛拿了过来,柏云兰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朝沈行舟撞了过去:“沈大哥,我来帮你。”
她瞧准了沈行舟左手拿着的二锅头。
要是撞掉了地上,摔碎了看林菀宁还怎么用。
“小心!”
沈行舟话音一落。
柏云兰直接朝她左手撞了过去。
沈行舟措不及防,手里的那瓶二锅头瞬间掉落。
柏云兰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面对沈行舟时又立即换上了自责的表情:“沈大哥,都怪......”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到林菀宁扑了过来,将那瓶酒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刹那间,柏云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记了做反应。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菀宁冷冽的目光射向柏云兰,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神情。
柏云兰是故意的!!
算起来,林菀宁比柏云兰多活了几十年。
这点心思还瞒不过她的眼睛。
林菀宁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柏云兰这么做的目的!
柏云兰也注意到了林菀宁冷肃的目光。
这一瞬,她竟有一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
柏云兰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两步,她只顾着躲避林菀宁的视线,却没有留神自个儿的脚下。
“啊!”
她一脚踩进了院子里的菜地,下午的时候刘桂芝刚给菜园子浇了水,泥土湿又滑,柏云兰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菜园子里。
林菀宁现在没心思搭理柏云兰。
想要害自己的婆婆,这笔账林菀宁记下了!
现下,没有任何事能比刘桂芝的病情更加重要。
林菀宁从沈行舟的手里拿过了绣花针:“沈行舟,把酒倒进碗里。”
事关母亲的安危,沈行舟也不敢有片刻的迟疑,打开了酒瓶倒了半碗酒。
林菀宁用火柴将烈酒点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微弱的火苗。
等确定火苗不会熄灭后,她拿出绣花针过了燃烧着火焰的烈酒。
一针落,沈行舟明显地看见了刘桂芝的眉心跳了跳。
第二针、第三针......
足足十三针,林菀宁以此用捻针的手法,将绣花针刺进了刘桂芝身上的穴道。
“嗯......”
刘桂芝鼻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须臾,她停止了抽出,眼帘微掀一线,惨白的唇微微颤了颤,气若游丝地说出了第一个音:“菀宁......”
林菀宁见刘桂芝醒转,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妈,您感觉怎么样?!”
刘桂芝感觉自个儿的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似的,怎么也没有法子动弹,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更是疼得厉害。
“妈,您先别动,我给您放放血。”
林菀宁一一将刘桂芝身上的绣花针拔了下来。
拿着最后一根针又过了一遍燃着火的烈酒,在刘桂芝双手的指尖放了血。
林菀宁用手盖住了碗口,火苗瞬间熄灭,又将刘桂芝的指尖血滴进了酒里,血液暗红发黑,挤了半晌,一直到刘桂芝的指尖流出鲜红色的血液后,这才停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林菀宁扶着刘桂芝尝试着站起来:“妈,您活动活动胳膊,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的?”
前一秒,刘桂芝还感觉身子沉重的紧。
可儿媳妇几针下去,她忽然感觉全轻松。
随着林菀宁的力道站起来后,刘桂芝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竟然没有一处不痛快的。
不仅仅是刘桂芝,在场的邻居们无一不惊讶。
赵秀娥用胳膊轻轻地撞了一下郭婶的胳膊:“唉!你瞅清楚是咋回事了么?”
郭婶摇摇头:“我哪懂这些呀!不过,刚才......”
她说着,下意识地转头往菜园子里瞥了一眼:“我就瞅见柏医生在沈团长老娘的胸口按了几下,人没给看好,反而更严重了,倒是沈团长他媳妇,扎了几针人就醒过来了。”
赵秀娥连连颔首:“我瞅着也是!不都说柏医生医术了得,咋连一个农村来的家庭妇女都比不过呢?我看呐,这柏医生八成也没啥真本事。”
郭婶忙不迭推了她一下:“小点声!仔细人家听见。”
柏云兰从菜园子里爬了出来,满身的泥巴对于爱干净的她来说,此刻却丝毫不在意。
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菀宁。
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似的!
去部队找她家男人!
王芳的脸色瞬间变了!
要是让部队里的人知道了沈团长的爱人是因为这事闹到了部队,她家孙常有还要不要工作了,别的不说,光是军属们的唾沫都能淹死人。
她说和林菀宁去部队闹,那可是两码子事。
王芳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了林菀宁的话,也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她嘿嘿笑了两声:“那啥,大妹子,我家里灶上还坐着锅呢,我就先回去了。”
林菀宁哂了一声:“那嫂子我就不送你。”
王芳立马脚底板抹油,生怕慢了一秒林菀宁都会追着她要债。
跑?!
林菀宁勾了勾唇角。
跑得了和尚,王芳跑得了庙么!?
要债可是要有技巧的。
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两个人白扯,王芳八成还是会赖账的。
想从她的钱袋子里扣出东西来,林菀宁自有办法。
算算时间,这会儿还不是时候。
林菀宁端着搪瓷盆进了灶间,将南瓜洗干净,对半切开,掏出了南瓜子,装进了盆里拿到了院子里的窗台上晾晒起来。
这年头孩子们也没啥零嘴。
林菀宁每一次吃南瓜都会将南瓜子搜集起来,攒多了用八角、桂皮煮成五香瓜子,家里的两个小凭借着她这一手在老家里都混成了孩子王。
做好早饭,林菀宁给刘桂芝和两个小的盛好了饭。
刘桂芝推了推沈文涛:“老二,去叫你大哥过来吃饭。”
沈文涛‘吸溜’了一口南瓜小米粥:“我大哥一大早就出门了。”
刘桂芝倏地蹙眉:“出门了?”
沈文涛点点头。
看一眼林菀宁毫不在乎的样子,刘桂芝心下倏然一紧。
自打来了守备区之后,刘桂芝就发现儿媳妇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啥时候学会的医术,家里人是一概不知,就连对沈行舟的态度也变得冷冰冰的。
这样下去......
沈行舟惦记着卫生所里的人。
要是儿媳妇再对儿子不上心的话,恐怕这个家就要散了。
对沈行舟,刘桂芝心里是有怨的。
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偏......
想到了这里,刘桂芝叹了一口气:“哎!”
林菀宁像是没听见刘桂芝的叹息声一样,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婆婆在烦扰着什么,可沈行舟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撂下了碗筷,林菀宁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绢擦了擦嘴:“小涛吃饱没?”
沈文涛就着袖子抹了一下嘴:“嫂子,我吃饱了。”
林菀宁站了起来:“吃饱了跟嫂子走。”
沈文涛疑惑地看着林菀宁:“去哪?”
林菀宁笑得神秘且充满了算计的意味:“嫂子带你玩去。”
听见了要去玩,沈欣兰也撂下了筷子:“嫂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刘桂芝看了三人一眼,笑笑道:“去吧,我收拾碗筷就成。”
“嫂子,你带我和二哥去哪玩啊?”
出了门,沈欣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菀宁。
林菀宁朝他俩招了招手。
两个小耳朵立马凑了过来。
林菀宁俯首在他们耳畔说了几句话。
俩人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林菀宁,一脸困惑与诧异地道:“啊!?嫂子,你这哪是要带我们去玩啊!你分明就是带我们打架呀!”
“林!菀!宁!”
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林菀宁身下响起。
映入林菀宁琥珀色双瞳中的却是让她震惊的一幕。
林菀宁快速推开了沈行舟,仿佛多停一会就会被脏东西粘上一样。
怎么会?!
老旧的红砖房,风雪侵蚀过的木窗棂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屋顶发黑的灯绳吊着发着昏暗灯光的灯泡照亮了男人的脸。
沈行舟那张没有经过岁月洗礼的容颜,竟是他二十岁的模样。
她不是死了么?
难道说她重生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重生在这一天!
她来到边疆守备区被婆婆下了药,和沈行舟同房的这天,正是这一次她怀上了孩子,也是她一生孽缘的开始。
林菀宁十八岁嫁进沈家门,沈行舟连洞房都没入就上了前线,一走就是五年,
这五年来,林菀宁把家里家外搭理的井井有条,对公婆和弟妹们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一个月前,沈行舟给家里拍了电报,让婆婆带着林菀宁来部队探亲。
到了边疆守备区,沈行舟和婆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当晚,婆婆以一家人难得团圆为理由,张罗了一桌子饭菜,还劝俩人喝了酒。
林菀宁醒来时就和沈行舟睡在了一块儿。
上辈子林菀宁初经人事,羞得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重生一世,她知道沈行舟让她来守备区就是为了离婚。
想起沈行舟的日记,临死的空置的药瓶,林菀宁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林菀宁有一瞬间的窒息。
接受了这个事实,再看向身边的男人时,眼地是藏不住的冷冽与寒意。
林菀宁的眼神让沈行舟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明白林菀宁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了?
五年前,沈行舟只匆匆见过林菀宁一面就被掉往了前线,只记得爸妈拉着林菀宁到自己的面前说这是他媳妇。
当年的林菀宁面黄肌瘦,眼神闪躲而怯懦,见了面连还都不敢说,是沈行舟最看不上的样子。
而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神里那股清冷与漠视和五年前判若两人。
一时间竟让沈行舟恍了神。
只是须臾,他重新找回了理智,这次让林菀宁来边疆守备区是为了和她离婚,可现在......
“天一亮你就去部队打证明,我和你去公社打离婚证。”
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仿佛和沈行舟独处一室是对她的侮辱一样。
沈行舟闻言竟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菀宁竟会提出离婚。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林菀宁的预谋的结果?!
沈行舟恍神的工夫,林菀宁穿好了衣裳,不曾回头径直走向门口。
如果上辈子林菀宁能认清这个男人,也就不至于......
还好,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不要再做谁的妻子,谁的母亲,谁的奶奶,她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她只要做回林菀宁!
她要为自己而活!
吱嘎......
林菀宁打开了房门,竟见刘桂芝站在门口。
刘桂芝急走两步,拉住了林菀宁的手:“闺女,你说啥?离婚?”
如果说林菀宁还有不舍,那便是待自己如亲女一般的婆婆了:“妈!”
爸妈死于一场意外,是刘桂芝救了她,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生的希望。
再次见到婆婆站在自己的面前,林菀宁鼻子突然一酸,忽然抱住了刘桂芝。
刘桂芝瞧林菀宁流出了泪,连忙给她拭泪:“闺女,你别哭啊!”
本以为俩人成了事就能收了儿子的心,可没想到......
刘桂芝紧握住林菀宁的手:“闺女,是这混小子欺负你是不?别说他是团长,就算是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还是他亲娘,妈给你做主!”
还不等林菀宁说话,刘桂芝已经冲进了屋,对着刚穿好衣裳的沈行舟又打又骂:“你这个不孝子!当干部了!长能耐了!”
沈行舟强硬着身体,看样子还是在生气,任由着刘桂芝的巴掌打到身上一声不吭。
许久。
沈行舟一把抓住刘桂芝打人的手,冷声道:“妈!国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您这么做不是在帮她!我不爱林菀宁!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她是不公平的!”
林菀宁没想到沈行舟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她上辈子能听见的话也就不会蹉跎了一生。
“我不懂啥爱情不爱情的。”刘桂芝生气道:“当年是我以死相逼让你娶了菀宁,她在咱们家五年,人人都知道她是你沈行舟的媳妇,你要和她离婚,不是让村里人戳她脊梁骨么!还让她怎么活?!”
刘桂芝情绪激动,忽然捂住了心口,五官紧皱在一块儿,表情样子十分痛苦,她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噗通”一声,她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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