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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区:师傅死后,我疯了后续高质量小说

主角 顾白水洛子薇

总裁巴蜀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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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红豆 著  顾白水洛子薇  24.36 千字发布时间:2025-04-23 19: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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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区:师傅死后,我疯了后续高质量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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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区:师傅死后,我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雨声慢慢,马车晃动。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麻衣少女才无声的笑了笑,笑容有些疲惫也有些莫名的悲伤。

“是啊,她死了。”

“阿絮已经死了很久了,我很想她啊……很想她。”

麻衣少女双手环绕起了自己的双膝,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膝盖上,双眼迷茫的喃喃自语着。

顾白水看着缩成一团的小乞丐,默默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试探的问了一句:“她是病逝的?”

洛子薇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说她是病逝的,但我从来都不这么觉得。”

“为什么?”顾白水问道。

“因为阿絮是一个很健康很开朗的人,从来都会很好的照顾自己,不会生病,也不会让别人操心。”

洛子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所以我觉得,阿絮是被人杀害的。”

“这是一种预感,也是一种直觉,没有证据,不过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顾白水又问道:“可你也说过,阿絮是很厉害的天才,按理来说没人能那么容易伤害她才是。”

洛子薇点了点头:“是。”

顾白水皱了皱眉头:“那你觉得,阿絮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这一次,麻衣少女没有思考太久,甚至没怎么犹豫便张开唇齿,面色平淡的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那一年李十一病了,他爹和娘亲都去了长安城里,洛阳没人能照顾他。”

“阿絮写了很多封信,最后还是担心他的病,偷偷的跑出了未央宫,一个人回到了洛阳城外。”

“她在自己家的府邸里见到了一个人,然后啊,她死在了洛阳城漫天扬起的柳絮里。”

顾白水眯了眯眼睛:“她见了谁?”

“……”

“李十一啊。”

小乞丐无声无息的笑了笑,眼底的悲伤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那个他整天挂在嘴边,抱怨个不停的小书虫。”

“你看,这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

——

唐国历356年是阿絮离开洛阳的第四年。

大陆上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长安城的摘星阁总有一些白袍子术士跑来跑去,面色凝重,手里拿着罗盘观天象星辰。

古老世家望族自闭封山,归隐进了云梦泽。

诸多古国的老祖宗离世,大陆上一片哀愁。

不过大陆上最震撼的事情,还是李十一的爷爷唐国的太祖一个人走进了云雾山脉深处,自此了无音讯。

杜老头儿说这是一种征兆,代表腐朽的老时代已经渐渐过去了。

经历过荒凉破败的田野里,才能绽放出繁茂的野花。

只不过这一次来到太过突然,仿佛一夜之间就从群星璀璨步入了一片荒芜。

阿絮在未央宫里修习了三年的时间。

她跟随着自己的老师去了北国大典,也去参加了南方世家的封山典礼。

那个唠唠叨叨的小丫头,在这几年里经历了很多事情,变得越来越沉默清冷了起来。

她很多时候都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背着书筐跟在自己的老师身后。

一个麻衣老者带着一个白衣少女,穿过了一片片莺飞草长的平原,翻过了一座座荒无人烟的老林。

好像无数世人在那几年都见过了那个干净出尘的少女。她来自唐国皇室,来自未央宫内,跟随着杜首辅修行道法。

……

彼时的李十一依旧是一个胸无大志懒懒散散的富家少爷。


“你见过一个?”

“嗯。”

“穿越者?”

“嗯。”

顾白水看了麻衣少女一眼,脸上满是礼貌的欲言又止。

“怎么?”

洛子薇眉眼弯弯,轻轻的笑了笑:“像我这种小修士就不能见过穿越者吗?”

“倒也不是不行吧,只是有些没想到。”

顾白水和洛子薇两个人走到了山脚下的路口,再向前便是通往洛阳的官道,。

不过天空上还飘散着蒙蒙细雨,所以路上也没什么来往的行人和商队。

少年和少女站在同一棵年迈的老树下,在老树茂密的树冠下,等待着外面的雨停。

两人都默不作声,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青衣少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谁?”

“你提到的那个穿越者。”

麻衣少女沉默了下来,听着耳边的雨声和蝉鸣,思绪似乎也飘回了很久以前。

良久,她站在树荫下轻轻的笑了笑,巧笑嫣然,干净清新。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啊。”

“李十一,是个很好的人。”

“他叫李十一?”

洛子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他其实叫李年余,生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家族,枝繁叶茂,很是富足。这个名字是他的祖爷爷在他出生的那天给他起的,寓意是年年有余,平平安安。”

“不过他总觉得年余这两个字有点儿奇怪,总让他想起来一种能吃的鱼,所以他不太喜欢别人叫他的本名。他更喜欢别人叫他李十一,也是因为他是家族里那一代第十一个出生的子嗣。”

顾白水问了一句:“那这么说,要是他还有个弟弟就叫李十二?”

麻衣少女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他是没有弟弟的,因为他出生后不久就跟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从长安搬到了洛阳。不过他的确是有个妹妹,生的很聪明也很漂亮,叫李絮。”

“李絮。”

顾白水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

“嗯,其实李十一的家族很显赫,在整个洛阳城也是最有名的望族。”

“不过他其实很懒散很没志气,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树下晒太阳,晒完一面翻一面。所以这人从小就没什么当纨绔子弟的抱负和理想。”

麻衣少女眨了眨眼睛,一边回忆一边絮叨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

(ps:以下是本文支线李十一的故事,需要一点脑子转动的时间。)

故事的最开始,是在一座名叫长安的老城里。

长安是唐国的国都,也是唐境最繁华的老城。

那时候李十一还没有出生,长安城里最出名的是另一个姓李的年轻人。

他是李十一的父亲,也是最年轻的镇国将军。

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率领着唐国的玄甲铁骑走过视野所及的每一寸土地,驱除蛮族,收复北漠,年少成名,终其一生也从未有古败绩。

而且唐国的这位年轻将军并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匹夫,他生于庙堂之中,但更喜欢宫廷外的风景。

草原星空、野马牧民;烟雨小镇、文人墨客。这一切世间有意思的东西他都想去亲眼目睹。

尽管他所去过的地方,最后都会留下一地残骸断臂,尸山血海。

他一辈子造了太多的杀孽,但其实也没有选择的权力。人的一生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走上一条奇怪的路,没办法回头只能随波逐流。

李十一后来和我说,他父亲想让他做个平庸的人。

是平庸,不是平凡。

……

后来,唐国的将军选择离开了长安城。

卸甲归田,去往了洛阳。

在洛阳城居民的记忆里,那个洛阳李家的大家主好像一直都是一个躬着身子温和沉稳的老农。

他总是穿着朴素的麻衣短袖,早起看着朝阳晨曦,晨光穿过洒落大地,也热衷于打理自己那一块方方正正的农田和泥土,总是埋头在自家的农地稻田里。

李十一曾经告诉过我,他爹把自己的人生分成了两个部分。

前半生活在战场和马背上,轰轰烈烈嘈杂喧闹,但其实并没有太多值得记住的事情。

搬来洛阳之前,他在长安城里遇到了一个姑娘。

李十一和我讲过那段故事。

“老爹和娘亲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其实比长安城里所有人知道的都要早一些,也更有意思。”

……



那是唐太祖寿辰的前夜,长安城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长安城里的百姓们一同期盼着寿宴的到来,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

河岸边,一排排纸莲花在清澈的河水中浅浅的晃荡。

小桥上,一盏盏孔明灯飞上了夜幕,点亮了整座长安。

北伐凯旋的少年将军和桥墩旁那个乐呵呵卖灯笼的商贩少女,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的。

娘亲那时候是一个商贾家的普通女子,出身旁系,从出生开始都没受到过什么重视。

她很喜欢长安城里过节的时候张灯结彩,因为这样她就能卖灯笼,攒下不少碎银子。

而我爹是明日宴会的第二个主角,既是寿宴,也是庆祝他凯旋的庆功宴。

我爹不喜欢宴会里的喧闹嘈杂和推杯换盏,就偷偷的从皇宫里溜了出来,充当城管兵卒去长安夜市里闲逛。

人群汹涌,少年和少女对上眼了。

以小贩和城管的身份。

娘亲一直都很有商业头脑,她在自己的摊位上准备了很多灯谜。

三文钱猜一次,猜中答案的客人就可以自己挑选一个孔明灯。

有的人猜中了,讨个彩头,自己也很欢喜。

有的人猜错了,也无所谓,只是好奇谜底。

但有一个固执的年轻城管,就绷着脸蹲在摊位前面,看着最大的孔明灯猜了整整半个晚上都没猜出来那道题。

我以为我爹很笨拙,但其实他比谁都聪明。

第二天晚上,年轻城管还是在猜迷题。

他把自己兜里的金块都换成了铜板碎银,陪着商贩少女蹲了一个晚上,腿都蹲麻了,也没猜对什么谜题。

少年愁眉苦脸的挠着头,少女捧着手里的碎银笑弯了眼睛。

皇宫大殿,灯火通明,文臣和武将们没等到宴会的主角,有些意兴阑珊。太祖爷爷和杜首辅在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也没注意到自己家的混小子跑哪儿去了。

那晚的长安城很热闹,有人欢喜有人愁。

……

月亮被乌云遮蔽,天空开始飘散着蒙蒙细雨。

夜风阴寒,桥墩旁边的商贩少女咳个不停,咳出了血丝。

那个时候,在战场上戎马歼敌的年轻城管第一次有些慌了。


顾白水抬了抬眉头,没有想太多,便迈步走向了街对面的酒楼。

不过他没钱,所以也没要什么茶水瓜果,随手捞起了个小板凳和门口那些打凉听书的懒汉们混在了一起。

说书人此时恰好讲到下一个章节,喝了口手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的讲了下去。

他所讲述的故事楼外那个新来的青衣少年恰好听过,只不过没给他讲完。

说书先生坐在台子上,声调顿挫,继续说道:“我们的故事主角是洛阳城传闻里的谪仙人,李十一。”

“李十一生在洛阳城中也在洛阳城长大,只有每年太祖陛下寿辰的时候才会去长安城祝寿。”

“所以他虽是太祖嫡孙,但从未居住在皇城过,不像其他的皇子公主那样常伴在太祖左右。不过据传闻言,在同一辈皇室宗亲里,太祖陛下最亲近的反而是他这个常年在外的小孙子。”

“时常听宫里的人提起,太祖陛下常念叨自己生的这些儿女没一个像他的,大皇子儒雅沉稳,二皇子煞气凌人。其他的皇子虽说大都文成武就,各有自己的长处,但却没一个人能像他这样独一无二的。”

“大臣们也是无言以对,因为太祖陛下的确是很了不起的人,不然怎么配得上千古一帝的名号?”

“太祖陛下也曾言说,闷不吭声的李十一很像年轻时候的他自己。但也不是最像的,只能排个第二位。因为李十一前面还有一个让太祖都很无语的少年,那个家伙比李十一更像太祖陛下,因为他比李十一无赖无耻的多。”

“不过太祖陛下不喜欢那个小子,人总是不喜欢更年轻的自己,而且那混蛋小子还拐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很多人都不清楚太祖陛下嘴里的那人是谁,因为除了杜首辅之外也没人敢提及此事。那是一段历史,一段很微妙很隐秘的唐国历史。”

……

“大臣们那时候更惊异于太祖陛下对李十一的评价,因为他们从那个终日懒懒散散游手好闲的少年身上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

“皇子公主中天赋绝佳的大有人在,太祖陛下怎么会觉得李十一能比得上年轻的自己呢?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不过很快,太祖陛下离开了长安城,去往了云雾深处。”

“再过不久,李十一一个人来到了长安城,在未央碑上铭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开始了自己堪称波澜壮阔的传奇一生。”

说书人话毕,街道尽头的拐角处也响起了阵阵的打更铜锣声。

子时将近,洛阳城的居民们也应该各回各家,准备宵禁了。

人影起起落落,有客人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也有小厮开始收拾那些空出来的瓜果盘杯。

不过这时候,悉悉索索的人群里伸出了一只干净的右手。

一个坐在板凳上的青衣少年皱了皱眉头,对着台上的说书人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李十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厅一寂,起身的客人们也颇为好奇的转过了头,等待着台上说书人的回应。

按理来说,一日书一日完,讲完今天的故事,说书人就不会再多说任何言语。

但不知道为什么,台上的说书人今晚好像有些不一样,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修士嘛,不稀奇。”

顾白水吞下了嘴里已经嚼的没味儿的白馒头,咧着嘴问了一句:“可我没见过差点儿把自己饿死的修士,要不是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饿昏在门口的你绊倒,然后把你拖进了这破庙里,你现在应该已经变成饿死鬼上黄泉路了。”

麻衣少女清秀的小脸上有些尴尬,含糊不清的嘴犟道:“我是修行还不到家,要不是我阿婆把后半段修行口诀忘了,我早就修完轮海境辟谷了,哪儿还用得着吃东西?”

“哦,那你阿婆呢?”

“去世了。”

“哦,这样啊。”顾白水抿了抿嘴角:“最近好像是挺容易死人的,我师傅也死了。”

“你师傅也是修士嘛?”

“他是个道士,也是给别人看墓的,后来年纪大了,就给自己准备了个墓。”

麻衣少女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现在是要去哪儿?”

“去洛阳,找我二师兄。”

“你二师兄在洛阳嘛?”

“不知道。”

麻衣少女皱了皱好看的鼻尖,又突然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这么说来你也是去洛阳探亲的啊?”

顾白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也算是。”

山间破庙里烤着火堆,两个邋里邋遢的乞丐对坐在火堆旁,听着庙外的雨声,奇奇怪怪的看着对方。

“你是去洛阳找你亲爹?”

“嗯。”

“认亲嘛?”

麻衣少女犹豫了一下:“也不一定,先看看再说。”

“哦。”

“那你找你二师兄做什么?”

“额,怎么说呢……我怀疑我大师兄想要杀我,找我二师兄帮帮忙。”

顾白水摆了摆手,一副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

麻衣少女愣了愣,但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憋出了一句。

“那你们师兄弟,感情挺一般的哈。”

“还成,师傅死前挺好的。”

顾白水顿了一下,有若有所思的看了对面还在专心啃馒头的小乞丐一眼:“我都忘了问,你叫什么来着?”

“洛子薇。”

“听起来不像是乞丐的名字啊。”

麻衣少女闻言翻了个白眼,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无语:“我本来就不是乞丐啊,那你叫什么?”

“狗剩儿。”

“啊?”少女懵了一下。

顾白水却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李狗剩儿,这是我以前要饭的时候起的艺名。”

少女沉默了片刻,看着那人一脸诚恳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挺牛的。”

“那是当然,干一行就要爱一行,你起个洛子薇的名字出去要饭,人家还以为是哪家公主来体察民情了,生意自然不会好。”

少年说的一本正经,但少女却觉得自己头越来越大了。

“谁家公主体察民情出来要饭啊?”

“接地气嘛。”

“接地气?这是都埋土里了吧?”

对于少女的精准吐槽,顾白水却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还认真的建议道:“我也给你起个要饭的艺名吧,省事儿还好用。”

“用不着。”洛子薇摇了摇头,客气的拒绝了他的善意。

“菜叶子怎么样?听起来还有点儿异域风情。”

麻衣少女严词拒绝:“我说了我不是乞丐,我是修士。”

“那也行,你把我的馒头还我,还有那份酱牛肉。”

破庙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雨声渐大,最终某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在顾白水的威逼利诱下,还是选择了屈服。

两人各退一步,去掉了菜叶子里的“菜”字,以叶子作为这位少女修士从事要饭行业的艺名。

夜雨飘渺,在滂沱大雨中,破庙里的柴火堆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温暖,点亮了深山老林里的最后一点火光。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奇怪的铃声从破庙门外的雨幕里响起。

顾白水放下了手里的铜镜,抬头向着庙外看去。

他身旁的小乞丐也愣愣的抬起了头,有些好奇谁会在这么大的雨夜里晃动铜铃。

半破的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一双粗糙的大手从门后摸了出来,把破烂的木门扯到了一旁。

“豁~这雨下的可真够大的啊。”

门外的大汉用湿透的袖子抹了抹脸,狼狈不堪的看向了那间破庙。

正巧顾白水也向外看去,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奇怪的侧了侧头。

顾白水觉得来人有些奇怪,是因为门外的大汉穿着一身素黑色的道袍,袖口白纹黄符贴身,腰间别着一把淡黄色的桃木剑,右手还握着一枚有些眼熟的生锈铜铃。

这分明是道士打扮,而且是云游道士,还是最奇怪的一种。

而敞开胸口的大汉觉得不好意思,是因为他并没有想到这偏僻的破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对顾白水干干的笑了一声:“小兄弟,避雨啊?”

“嗯,”顾白水点了点头:“道长您这是?”

“这不工作嘛,混口饭吃。”

“这么大晚上的也要工作啊,道长您是挺幸苦的。”

“唉,都一样,世上哪有不那么多不劳而获的好事儿。”

大汉道士摆了摆手,余光不经意的瞥了眼身后,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庙里还有地方吗?”

顾白水眯了眯眼睛,视线轻抬,看着破庙外面漆黑的夜色隐约也意识到了什么。

“有地方,但最多只能让道长你进来避雨了,您身后的那些……客人,还请道长带到柴房安置一晚。”

大汉道士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年轻人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他略微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对顾白水笑了笑:“那麻烦了。”

“客人?”身边的小乞丐懵懵懂懂的抬起了头,满脸困惑的看着顾白水。

“夜雨赶路,白日休憩,黄符护身,桃木驱邪。”顾白水面色古怪的摇了摇头:“这位道长,是干脏活儿的。”

“脏活儿?”

麻衣少女越来越迷糊,但这时候墙外也传来了阵阵清脆的铃声。

“扑通~扑通~”

有规律的重步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僵硬的身影也在墙外和门口若隐若现。

顾白水身子向着庙里面靠了靠,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俗称,赶尸人。”


手掌上传来蠕动的颗粒感,顾白水无声的低下了头,看了几眼双膝上已经被铜锈覆盖的青铜镜,然后怅然若失的苦笑了一声。

“这是……没电了吗?”

“你可真会挑时候啊……”

洛阳城昨夜的雨下的格外的大,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某个缩在酒楼里的青衣少年沉默了一整晚,最终还是没敢踏出酒楼一步。

手里的青铜镜好像耗尽了积蓄多年的本源灵气,被一层厚重的铜锈包裹了起来,像是一个没有灵性的凡人器物一样,安静的躺在了顾白水的胸前。

而顾白水自己的身体状态也不容乐观,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只是利用青铜镜探查了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就会给自己的身体和识海带来如此恐怖的负荷。

神识干涸,气若游丝,顾白水甚至在椅子上站起身的时候,都身体摇晃的恍惚了好一会儿。

顾白水此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

脸色苍白如纸,眼窝凹陷黝黑,连走的每一步都有些腿软难支的样子。

所以顾白水也不知道,昨晚洛阳城西的老宅子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只记住了在自己神识崩散之前,那个蒙面少年在祀堂里找到了一面灵牌,上面刻的是名字是“李年余”。

李年余,就是李十一。

可李十一的灵牌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叶家的祀堂里?

再后来那个小乞丐又出现在了祀堂的庭院中,而站在她身后的影子,正是那只从大帝禁区里跑出来的红毛怪物。

顾白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默默的思索了许久,伸出右手,从一旁的书架里拿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和毛笔砚台。

他把宣纸在书桌上平整的铺好,然后用毛笔把“腐朽大帝”、“李十一”、“红毛怪物”和“穿越者”等词都写在了上面。

柔顺的笔尖在宣纸上勾勾画画,最终连接成了一幅奇形怪状的字画。

而青衣少年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字画许久,从清晨到正午滴水未进,也没有离开书房半步。

他最终推演出了这样一段故事。

——

故事的开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洛阳。

一位卸甲归田的老将军带着自己家人,从繁华的长安城搬到了洛阳城外。

老将军在洛阳城外购置了一户大庄园,自己动手开垦农田躬身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很满足洛阳城里平静安宁的生活,整日像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农一样,很用心的打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

不久后,这对从长安来的夫妇生了一个孩子。

远在长安的太祖给孩子赐了个名字,李年余。

不过后来洛阳城里的人们更习惯叫他另一个名字——李十一。

……

李十一幼年极为聪慧,在什么事情上都很有天赋。琴棋书画信手拈来,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一样。

年长些许后,他想要试着修行。

但府里的那个老农告诉他,修行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李十一不明白,于是父子二人在府里的楼顶聊了整整一夜,从泥土之下聊到星空之外,从洛阳聊到了长安。

天空蒙蒙亮的时候,李十一妥协了。

他不再执着于修行之事,而是选择收敛成了一粒尘土,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富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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