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霍厌步履缓慢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地,将她的腿轻轻抬起来。拿下拖鞋,露出一双毫无遮挡的小脚。孟晚溪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红得发紫,除了她的演技和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完整版节选在线试读
孟晚溪回房间找到药箱用碘伏在伤口上抹了抹。这几年傅谨修将她养得白白嫩嫩,又娇又软。不像早些年她刚入这一行,因为拒绝潜规则被报复。零下的天气,她一遍又一遍拍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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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孟晚溪回房间找到药箱用碘伏在伤口上抹了抹。
这几年傅谨修将她养得白白嫩嫩,又娇又软。
不像早些年她刚入这一行,因为拒绝潜规则被报复。
零下的天气,她一遍又一遍拍落水的戏,被女主角打了十几巴掌。
拍武打戏就更危险了,大伤小伤没断过。
她没地位只能自己忍着抹药,从未将自己的苦难告诉过傅谨修,不想让他收到她每一笔转账时会有负担。
受伤严重时,她躲了一个月没去见他。
直到他突然杀到她的出租屋,看到她背上的伤口,他用力将她抱在怀里,滚烫的眼泪润湿了她的伤口。
她还笑着说没什么事,等伤口长好了就去纹身,以后从背后做起来多有情趣。
那样好的孟晚溪,他曾发誓一辈子要好好对待的女人。
如今她再一次拿起了医疗箱,冷冷告诉他,她不需要他了。
她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他进来时已经弄好了。
孟晚溪旁若无人步入衣帽间,选了身得体的衣服。
平时懒懒散散的她很久没有打扮得这么精致。
“溪溪,你要去哪?”
“武鸣律师所,谈离婚协议的事。”
说着她戴上了澳白大珍珠项链,搭配米白色的羊绒廓形大衣。
身材本就高挑的她穿上了许久没穿过的高跟鞋,更是贵气优雅十足。
她转身看他,“既然你今天这么闲,那就一起吧,毕竟我要分的是你的财产。”
傅谨修眸光一片黯然:“我还有点事。”
他面对不了和她决绝的场面。
孟晚溪也不纠结,“傅谨修,我还是那个想法,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不想和你走到撕破脸的地步,如果可以,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这算是她最仁义的退让了。
傅谨修目送着她驱车离开,他默默打扫好客厅的玻璃渣,擦拭干净水渍。
她平时最爱不穿袜子光着脚到处跑,家里无时无刻都保持得干干净净的。
连一点垃圾都没有,就怕扎了她脚的人,却是亲手往她心脏上狠狠捅了一刀。
他在庭院里抽了一根烟,这才上了车。
司机开到了小洋楼,是他给许清苒养胎的住宅。
许清苒这有两名经验老道的女佣,当他踏入客厅,正在哼着歌插花的女人转过头看向他,脸上一片喜色。
“傅总。”她满眼都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傅谨修阴沉着一张脸吩咐:“你们出去。”
“是,傅先生。”女人离开,并带上了门。
他注意到许清苒穿了一条白裙,在头像事件之前他并没有觉察到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以为她安分守己,所有流程也都是秦助出面代办的。
除了那天她在片场说肚子疼,他才赶去看了一眼,却被她算计让人拍到。
如今想来,她的狼子野心一开始就存在了,包括模仿孟晚溪。
孟晚溪在工作的时候什么颜色都穿过,唯独在傅谨修面前,大多时候她都穿着白色。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
许清苒见他环顾四周也不说话,心里没什么底气。
她舔了舔唇小心翼翼朝他走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累了吧,要不要我替你捏捏肩?”
傅谨修没说话走到桌边,手指抚摸着玫瑰娇艳的花瓣,声音低低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模仿她的喜好,她的穿着,她的头像,你就能成为她了?”
“傅总,我没有刻意模仿什么,我就是喜欢......”
“那一天你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去片场找你,偷拍我发布到网上,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再这么做?”
许清苒捏着衣角,“这都是巧合。”
“巧合?不过就半年的时间,你背着我收买了我母亲和妹妹,许清苒,你好歹毒的心机!”
“砰!”
他拂袖扫落花瓶,玻璃四散,吓得许清苒尖叫起来。
傅谨修弯腰捡起一片玻璃,脸色冰冷,黑沉沉的瞳孔翻涌着强烈的杀意。
他一步步朝着许清苒走去,许清苒本能后退。
直到她退到沙发边,再没有退路。
“原本你有很美好的前程,但现在,都被你毁了,许清苒,我要的从来就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
许清苒看着他狠狠捏着碎片,连自己手心都划破了也毫不在意,任由着鲜血流淌了一地。
她已经吓得全身发抖,“傅,傅总,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痴心妄想,我......”
傅谨修的玻璃抵上了她的脸,“啊!”
许清苒竭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曾多少次期盼着能有个机会和傅谨修亲密接触。
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是他拿着玻璃想要毁了她的脸!
“傅总,你要是伤了我,我毕竟是公众人物,还怀着你的孩子,一旦闹大,我......啊!”
她话都没有说完,傅谨修的玻璃已经扎了进去。
许清苒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他会又快又狠!
他嗤笑一声:“你什么东西,也配模仿她?没有这个孩子,你连蝼蚁都不如。”
许清苒已经惊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看着他那张薄唇吐出这世上最狠毒的话。
“好好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鲜血顺着下巴淌落下来,她却一动不敢动。
傅谨修只是扎了进去,没有往下划,创口不算大。
他垂下的瞳孔凉薄又刻骨,“别妄想能替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再有下次,我就毁了你这张脸,明白?”
许清苒眨了眨眼算是回答。
他抽回玻璃随手丢到一旁,朝着玄关走去。
“从今天起,你不用住在这了。”
许清苒愣住,“傅总,你什么意思?”
“你所有的卡我会停掉,保镖会将你的东西搬到你的出租屋,你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蟑螂就该继续待在下水道里。”
许清苒摸着小腹,“可我怀着你的孩子!”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到门把手上,“那你就好好保住了,你产下孩子,我会依照从前的约定,不过——”
他转身,对她勾起一抹来自地狱的微笑:“孩子要是没了,你就跟着他下地狱去吧。”
傅谨修坐在大班桌后,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前不久闹出花边新闻的三线女艺人许清苒。
孟晚溪退圈时,她还在十八线跑龙套。
而现在她出现在了傅谨修的办公室。
看到她的时候,傅谨修明显眼底掠过一抹慌张,下意识要将桌子上的报告单撤走。
孟晚溪直觉不对阻止道:“别动。”
她疾步而来,许清苒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晚溪姐,你别误会,我就是......”
孟晚溪没有理会她的表情,径直拿起桌上的那张纸。
那是一张验孕报告单。
许清苒,孕七周,已出现胎心。
一些细节潮涌一般席卷了孟晚溪的大脑。
那张照片上模糊的背影,还有昨晚他说犯错的话。
孟晚溪此刻全身坠入冰窖,将她身体钉在了原地。
她紧攥着报告单,抬起头对上傅谨修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颤着声音问道:“这个孩子是你的?”
这一刻她多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傅谨修那样爱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没等傅谨修开口,许清苒倒是先对号入座了,“晚溪姐,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傅......”
还没说完,孟晚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孟晚溪双眼含着泪没有落下来,强忍着嗓音里的哽咽,“你明知他是我丈夫还知三当三,这巴掌你应得的。”
傅谨修并无半点袒护之意,他起身扫了许清苒一眼,“你先回去。”
孟晚溪也并非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小三固然可恶,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没有继续为难许清苒。
她的目光落在傅谨修那张英俊的脸上,两人从贫民窟一起长大,他是品学兼优的学霸,而她靠着一张脸走红娱乐圈。
她不要命接戏支持他的梦想,虽然子宫受伤,但傅谨修在她醒后第一时间求婚。
后来她大红大紫,而他的公司蒸蒸日上。
孟晚溪在摘夺影后桂冠当天退出娱乐圈,甘愿隐婚当他身后的小女人。
她本以为两人琴瑟和鸣,相爱抵万难。
却在拥有财富和地位后发现他出轨了。
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眼泪顺着孟晚溪的脸颊缓缓滚落,泪眼朦胧中傅谨修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合同递了过来解释道:
“溪溪,孩子是我的,但我并没有碰过她,你看完就明白了。”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清楚许清苒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将得到两千万以及推广资源。
傅谨修解释道:“溪溪,我只是提供了精液样本让她做试管婴儿,之所以选择她,也是因为她和你有五分相似。”
“我不是没有想过用你的卵细胞,你的身体太差,取卵过程很痛苦,当初你的子宫受伤,且不说胚胎能否成功着床,即便着床了也有流产的风险,你辛苦一场还没了孩子,我无法看着你受那样的痛苦。”
说到这,傅谨修牵起孟晩溪的手声音温柔:“溪溪,我和她只是交易关系,按照协议,她生下孩子后就彻底消失,孩子由我们抚养,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啪!”
孟晩溪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傅谨修,你觉得我是可以大度到将你和其她女人的结晶当做自己亲生孩子的人?”
“和你交往时我就说过,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一定要告诉我,我的爱情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细水长流,唯独容忍不了朝三暮四。”
傅谨修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抹着急,他迫切想要跟她解释:“我没有朝三暮四,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上次去剧场探班并非我愿,她说肚子疼我过去看了一眼。”
孟晩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所以在这九个月里,只要她有任何需求,一通电话你就会过去,是吗?”
“我保证没有下次,溪溪,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孟晚溪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小孩?所以她才放下一切,只为孕育出两人的结晶。
现在她的孩子有了,而他却和别人也有了孩子。
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见她闭眼垂泪的模样,傅谨修心疼将她拥入怀中,“溪溪,我真的从未碰过她,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孟晚溪眼睛睁开,她开口问道:“如果我要你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傅谨修一怔,沉默着没有回答。
“如果你真的爱我,想要继续维持我们的婚姻,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她爱他,不想罔顾两人十八年,从友情到爱情,再到今天的亲情。
她觉得犯了错的人应该有一次改正的机会。
只要他清理好外面的一切,她就会告诉他,自己也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傅谨修定定开口:“溪溪,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
孟晚溪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她挣脱出他的怀抱,虽然这几年她被养娇,但她的傲骨从未折断过。
孟晚溪胡乱抹了眼角的泪水,“傅谨修,鱼和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我容忍不了你的背叛,你无法放弃这个孩子,所以我选择退出成全你们,我们离婚吧。”
傅谨修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我......”
孟晚溪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垂着头声音很轻,却又那么重。
“傅谨修,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将许清苒的孕检单扔到了他脸上,锋利的边缘将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她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傅谨修追着她回了家,孟晚溪直奔卧室收拾东西。
目光扫到家里的一草一木,心脏控制不住的疼痛。
这里承载着两人美好的回忆,她缓缓摘下手上的婚戒,眼泪顺着婚戒浸入黑色丝绒盒。
傅谨修按住她的手,“老婆,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我没有出轨,我也没有变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孟晩溪抬头,看到他眼底泛着的血丝。
其实她真的希望他再坏一点,那样她就能走得义无反顾,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如刀割。
她要亲手将深情掩埋,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捅下一刀又一刀。
孟晩溪哑着嗓音:“傅谨修,犯了错误的人是该受到惩罚的。”
她只带了几件日常的衣服,在这个深秋拉着行李箱离开。
傅谨修将她拦在了车边,“你如果不想见我,我走,你一个人要去哪?”
待在那处全是两人美好回忆的房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怕自己会念着他的好,她怕自己会心软。
“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做傻事。”
她将他的手指掰开,“傅谨修,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说完她上了车,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路边,那双深爱她的眼底弥漫着痛苦,他开口道:“溪溪,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不顾一切扑上去抱住他。
孟晩溪没有停留,在看不到傅谨修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决堤,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她的指甲深深抠入方向盘皮套中,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往前走,不要回头......”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
女人被扯烂的丝袜和男人的西裤,皮带交织散落一地。
浴室门打开,男人裹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
系带随意系着,壁垒分明的胸肌上留下了几道暧昧的红痕。
浴袍下的长腿随着行走不经意露了出来,大腿的肌肉精壮有力。
傅谨修从未想过克己复礼的他有一天会在万米高空的公务机上,做了这么荒唐的事。
刚出来就看到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腰间垫着一个枕头。
他的瞳孔渐黑,喉结不自觉滚动。
刚刚才下去的火又窜了出来。
对上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女人解释道:“阿修,医生说这样更容易受孕。”
被他养了几年的孟晚溪又娇又媚,便是没有刻意发嗲,温温柔柔一张嘴,乖得不行。
男人缓缓俯下身,投下的黑色阴影笼罩在孟晚溪的身上,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她柔软又小巧的耳垂。
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性感,“那医生还有没有说什么?”
想到医生的原话,监测到她的卵泡成熟,即将排卵,这两天是受孕的最佳时间。
她才会给他来了一出“突然袭击”。
孟晚溪退圈前拍戏子宫受伤,她备孕三年都失败了。
好不容易才调好身体,知道他喜欢孩子,这一次排卵期孟晚溪尤为重视。
孟晚溪小脸绯红,轻轻咬着唇瓣:“她还说......这两天多来几次,可以增加怀孕几率。”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样的亲热也是她的头一次。
她显得格外拘谨放不开,都恨不得将头埋在枕头里。
耳畔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好,再来。”
“别闹了,还有几个小时就落地了。”
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她光滑的脊背。
他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耳际。
孟晚溪推搡的手被他固定在头上,对上男人那双深情的眼睛,她的心脏狂跳,最后只有趋于妥协:“关灯。”
套房内陷入一片昏暗,男人捂着她的唇,在她耳边亲热缠绵:“老婆,小点声。”
孟晚溪只能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她意乱情迷时,听到男人温柔轻喃:“老婆,三周年快乐,未来也请多多指教。”
降落奥利机场,傅谨修用薄被裹着未着寸缕的女人下机。
被子滑下露出一角,恰好看到女人露出的脚踝。
皮肤冷白,像是白瓷般的肌肤上有着一道浅浅的红痕,显得暧昧极了。
果然,外界传言不假。
傅总爱妻如命,宠爱到谁也无法窥视她真容的地步。
在欧洲的几天,孟晚溪体验到了什么叫极致。
傅谨修公务繁忙,白天应酬很多。
那时她便在酒店休息,一到夜里,他便化身成狼。
整整四天三夜,孟晚溪跟他换了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在各个酒店的床上辗转承欢。
直到回国当天,她筋疲力尽窝在傅谨修怀中,男人那双在她身上作乱的手钳在她纤细的腰际。
她想要推开他,“别闹了,阿修,累......”
听到她的呓语,男人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荡开,他一寸一寸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眼底带着一抹宠溺的神情:“老婆,哪怕我们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会永远爱你。”
她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男人替她戴上了一条项链。
他虔诚又温柔亲吻着她的唇:“溪溪,乖乖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等孟晚溪再醒来时,已经在家里的大床上。
她随意套上真丝睡裙,踩着绵软的拖鞋下楼,徐妈已经张罗了一桌好菜。
“阿修呢?”孟晚溪扫了一眼四周,他们一起回来的,怎么没人了?
“先生还有应酬,特地让我给太太煲了滋补的汤。”
徐妈笑眯眯道:“先生真的很疼爱太太呢,从花房特地摘了一束太太最喜欢的玫瑰,又守着你睡了一会儿才匆忙离开的。”
孟晚溪看着桌上那束娇艳的鲜花,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这三年来她们夫妻因为孩子的事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
这一次,希望不要落空。
一定要怀上孩子。
她打开手机,发现推送了一条娱乐新闻,某个三线小花恋情曝光,疑似拍到男友探班。
孟晚溪看着那模糊的男人轮廓,西装革履,目光凝了一瞬。
随即移开视线,为自己刚刚脑中那一闪而逝的念头觉得可笑。
怎么可能会是傅谨修呢?她们青梅竹马十八年,天底下的男人都出轨了,也绝不会是他。
吃完餐,孟晚溪侍弄着花草。
在夜幕降临之时,傅谨修踏着最后一线日光进了院子。
阳光洒落在他烟灰色的西服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浅浅光晕,使得他温润如玉的容颜俊美无暇。
谁能看出两人曾是从最卑贱的泥里白手起家爬出来的人?
他矜贵无双,气度沉稳,俨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总裁。
孟晚溪穿着一条白裙,丢下手里的花束,抬脚朝他跑去。
“阿修,你回来啦。”
傅谨修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休息好了?”
她轻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混蛋,以后不许再这么没有节制了。”
男人捧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好,都听老婆的。”
那么温柔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背叛她?
孟晚溪将那则娱乐新闻彻底抛在脑后。
接下来的日子傅谨修在家没待几天频频出国,为了拿下这个大项目他忙得不可开交。
孟晚溪的例假已经推迟了三天。
想着傅谨修太忙,孟晚溪暂时没有告诉他。
她买了几个牌子的验孕棒,怀揣着紧张又忐忑的心情测试。
三年了,自打她身体受伤后,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促排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一次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等待结果的几分钟,她焦急又不安。
定时闹钟一响,孟晚溪连忙睁开眼朝着验孕棒看去。
“咚咚......”敲门声响起,孟晚溪吓得手中的验孕棒掉到了地上。
孟晩溪像酒,很烈。
滑过喉咙时尽是刀锋般的撕裂感,却还是让人回味无穷。
她的身上有着天然的野性,让看到她的男人都会生出一种征服欲。
傅谨修深知这一点,他才会迫不及待成长,长到羽翼丰满,替她遮风挡雨,也让别人无法觊觎的地步。
他已经能好好保护她了,可为什么最后将她逼走的人成了自己?
留在两人的婚房,指尖抚过每一件首饰。
他仿佛还能看到女人穿着漂亮旗袍,在他面前转圈的模样。
虽然别人都觉得她像玫瑰一样夺目却带刺,只有他知道孟晩溪在他面前的温柔小意,她有多乖。
他点了支烟,很快又熄灭了。
哪怕孟晩溪不在身边,他也不想弄脏了他们的卧室。
他回到书房,秦助理在一旁提醒道:“太太在兰斯酒店办理了入住,刚刚接到消息,太太联系了圈中人,她想复出。”
傅谨修敲了敲烟灰,白烟弥漫着他的脸,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你透点风声出去,别让她上戏。”
秦助理一愣,跟了傅谨修这么多年,他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孟晩溪。
“傅总,现在太太正在气头上,你不哄着反而打压她,你不怕将太太逼得越来越远?”
“我就是要将她逼回来,她离开三年,娱乐圈早就换庄洗牌,这些年她被我娇养,怎么能经得起外面的风吹雨打,很快她就明白我才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只有我才能提供最温暖的庇护。”
烟雾散去,露出傅谨修那张冰冷刺骨的脸。
秦助理突然明白,身边的男人不仅仅是一个疼爱妻子的男人,更是手握权势的王。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权势更好用的东西?
“秦助,警告那个女人,让她安分守己,再有下次,我饶不了她。”
那唇齿间溢出的冰冷让秦助理背脊发凉,“明白了。”
孟晩溪在酒店安顿好,回忆这几年她的世界除了傅谨修就只剩下备孕。
哪怕当初在事业巅峰隐退,她也绝不后悔。
现在看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本就是一个愚蠢的错误。
打了几通导演的电话,都被拒之门外。
孟晚溪此刻才明白,从傅谨修诱哄她退圈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底斩断了她的路。
他不会给她复出的机会,他只想要将她当成宠物圈养起来。
在不久前他以资金周转不便为由转走了她所有的钱,如今孟晚溪卡上的余额只有五万。
总统套房她还能住三晚。
那个男人要在三天内逼她回家!
晚秋的风从露台吹来,激起她一身冷意。
她的枕边人竟然将商场的那一套手段早早就用在了她身上。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和别人有了孩子。
他是不是以为斩断自己所有后路,自己就翻不出什么浪,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孟晚溪庆幸怀孕的事他还不知道,否则他只会做出两个孩子都要的决定,这个婚更离不了。
两人绝非只有九个月的关系,从怀孕到生完孩子,许清苒会以孩子为由一次又一次和傅谨修接触。
一如他在片场被拍以及昨天出现在办公室绝非偶然,许清苒在试探。
如果孟晚溪放低底线接受这一次,余生几十年都要忍受这根恶心的钉子扎在心里。
沾上了许清苒,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不致命,却能恶心死你。
谁能确定今天还爱着她的傅谨修,在将来的某一天不会爱上孩子的母亲?
难道要她像嫔妃一样跟小三争宠?余生都陷入痛苦之中?
孟晚溪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不愿打掉许清苒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只有打掉自己的孩子了。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最后成为男人养的金丝雀的日子她受够了。
这个孩子会成为锁住她最后的一根链条,让她一辈子都被关在那幢别墅里,乖乖等着男人的宠幸。
孟晚溪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嘴角无奈抽了抽,“真是对不起啊,托生到我这种人的肚子里,让你受委屈了,小家伙。”
得知怀孕后,她在家将一本字典都快翻烂了。
想了一百多个名字备用,那些无不寄托着她所有美好寓意的名字,到头来却用不上了。
“小家伙,妈妈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却又要亲手将你抹去,下辈子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挑选我这样不负责任的妈妈,好不好?”
离开傅谨修的第一晚,孟晚溪失眠了。
这样的深夜会很容易让她忘记他的坏去记得他的好,理性和感性脑中天人交战。
她看到傅谨修发了一条动态。
一只猫依偎在男人怀中,男人露出来的手温柔安抚着喵喵叫的狸花猫,虎口处一道伤疤十分明显。
文案:想妈妈了。
孟晚溪一遍遍看着那只有几秒钟的视频,心里像是被一只利刃撕扯开来。
傅谨修,这个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男人。
他是懂得怎么拿捏她的。
十月是她几年前发现的流浪猫,当时野狗正在撕扯一窝的小猫仔,孟晚溪营救时野狗猛地朝她咬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是傅谨修赶到,野狗咬在他的虎口,留下了这个伤痕。
想到那时候他鲜血直流,却还要哄着她的温柔模样。
孟晚溪鼻尖酸涩,握紧了手机。
就在这时,她看到许清苒给他点了一个赞。
傅谨修和孟晚溪是情侣头像,他伸手递玫瑰,而她抱着他递过来的那束玫瑰。
不知什么时候许清苒也换了张和她构图一样的头像。
孟晚溪觉得恶心,抬手换掉了和他有关的一切。
傅谨修突然发现置顶的“最爱的亲亲老婆❤”头像已变成空白。
他点进头像,孟晚溪的昵称变成句号。
个性签名也换了。
——全剧终。
翌日一早,孟晚溪鬼一样出现在医院,吓了周主任一跳。
孟晚溪脸色惨白,眼下是浓浓黑眼圈,眼尾微微泛红,应该是哭过后导致声音喑哑:“主任,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徐妈对上傅谨修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不知道,但太太离开前特地吩咐过晚上不用准备她的饭菜,应该是要和朋友聚餐吧。”
末了,她还不忘重重在傅谨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知道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
说完她转身去了花房,留下满身寒气的傅谨修。
傅谨修深知,她在娱乐圈没几个真心朋友,且早就断了联系。
难道又是那个男人?
他拨通了秦助电话:“查昨天下午港市到京市的航班,尤其是头等舱的名单给我一份。”
“好的傅总。”
“给那个女人移民的资料准备好了?”
一提到许清苒,傅谨修恨不得徒手捏死她,连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至极。
早知她如此大胆,当初他一定不会选择她。
秦助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傅谨修的低气压,他忙开口道:“都提交上去了,但你也知道许清苒不属于EB-1A杰出人才移民类别,咱们这边运作最快也要三个月到半年。”
傅谨修捏了捏眉心,“看住她,这半年别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
“明白,不过艳秋小姐那边还在闹,保镖也都不敢处置,恐怕得......”
“我马上过来,你再给我办一件事。”
傅谨修挂了电话,拿起外套离开。
*
傅谨修刚刚睡着孟晚溪就出了门。
宁静的早晨,街上环卫工清扫着昨晚被秋风卷下来的落叶。
卖红薯的大爷蹬着三轮车走过街头巷尾,校门口的包子铺白烟缭绕。
街头巷尾,学生们匆匆忙忙赶往学校,一片杂乱却又充满烟火气的场景。
打开车门,一股冷空气袭来。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她到了一家以前经常买的早餐店要了两笼灌汤包和豆浆。
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询问:“今天怎么是你一个人?以前那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怎么没陪你来?”
孟晚溪面无表情:“他啊,死了。”
身后传来老板的叹息:“多可惜啊,这么年轻就死了。”
老板不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死在了孟晚溪的青春和回忆里。
不一会儿,她已经停在了一幢私人别墅门口。
“叮咚——”
门铃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门开,霍厌便对上了一张略显局促的脸,孟晚溪问道:“这么早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他让开身,“没有。”
孟晚溪带着一身寒意进了温暖的室内。
高大的男人弯腰给她拿了一双客人的一次性拖鞋。
霍厌的家和他的性格差不多,低调奢华,没有一丝人情味。
客厅除了沙发就是地毯,连张茶几都没有。
角落的花盆里种植的红观音竹,给这个家增添了一抹绿意。
孟晚溪将小笼包和豆浆放到餐桌上。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包子,尤其是灌汤小笼包,一不注意汁水四下飞溅,会很麻烦。
他抬眼看向孟晚溪,张开粉嘟嘟的嘴巴一口咬下,汤汁将她的唇染得透亮潋滟。
当傅太太的这几年,傅谨修请了营养师给她量身定制三餐,少油少盐。
连她想吃一口学校门口的小笼包都没有机会。
她感慨了一句:“终于吃到这一口了,不过你应该吃不惯吧?”
霍肆淡淡开口:“味道不错。”
她抬头朝他看来,身穿宽松羊绒毛衣的男人,相比在外面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清冷的慵懒,与生俱来的矜贵凌驾于世人之上。
这样的人会吃灌汤包,让孟晚溪不可思议。
吃完早餐,霍厌慢条斯理用湿巾擦拭着手指。
孟晚溪打量着他的别墅,“当年制片人就让我带带你,还以为你是小新人,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这个地段的一套别墅,价值几个小目标。
孟晚溪双手撑在桌上朝他逼近,“说起来,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少爷下凡来体验生活的吧?”
霍厌凝视着那张靠近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上清楚挂着两个黑眼圈,嗓音微微停顿:“你看我像吗?”
“像,但又不太像。”
她记得当时拍戏他很敬业,比业界很多一线明星都要敬业,哪家大少爷这么能吃苦的?
霍厌丢下湿巾,身子朝前俯身,属于他特有的檀香气息迎面扑来。
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孟晚溪有些不适,男人的眉眼深邃,沉敛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孟晚溪认真思索片刻道:“不像演员,不像商人,倒有些像是高悬天际的月亮。”
远离世俗,那么远,却又那么冷。
完全没有那些富二代身上的浮躁和纨绔。
“呵。”他凸出的喉结轻轻滚动,淡漠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才有了点儿人气。
孟晚溪认真道:“对了,最近我手头紧,今天要吃什么你自己掂量点。”
她的坦白和诚实让他身上的冷意冲散了不少,“行,你说了算。”
“不过,你最好给我一点洗漱的时间。”
孟晚溪提前十分钟问了他家地址,男人只匆忙洗了脸,刮了胡子。
“好,不着急,你慢慢打扮,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你随意。”他起身上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回头,刚刚还在餐桌边的女人蹲在观音竹边,随手拨动着竹叶。
浴室水声响起。
他点开头条新闻,昨晚傅谨修和许清苒官宣的内容还在。
黄金公关八小时,已经过去了。
这事已成定局。
镜中的男人眉眼低垂,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神色,那抹清淡的嘴角却悄无声息勾起。
等他穿戴整齐下楼,米白的弧形沙发上侧躺着一抹小身影。
她的上半身趴在沙发,双腿还放在地面上,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睡着了,可见有多

困。
霍厌步履缓慢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地,将她的腿轻轻抬起来。
拿下拖鞋,露出一双毫无遮挡的小脚。
孟晚溪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红得发紫,除了她的演技和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太过完美,没有丁点瑕疵。
哪怕是这双很少显露的脚,骨节匀称,肤色雪白,能隐约看到皮下的血管,指甲没有做那些繁复的美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表面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中,像是开了磨皮滤镜,美得在发光。
霍厌拿了毛毯过来替她盖上,她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里,宛如一只酣睡的小猫。
毛毯拉至她的下巴,她浅浅的鼻息洒落在他的手背,很乖。
当他准备离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体温偏低,温凉的手指在他腕部内侧轻轻蹭了蹭,带着情人的暧昧和缠绵,口中嘟囔道:“老公,你回来了......”
“不饿,我在飞机上吃了东西的,我......”
“咕——”
肚子很不给面子叫出了声音。
霍厌掠过她脸颊浮起的薄粉,声音沉稳淡然:“先吃点东西。”
她咬着红唇有些尴尬:“好。”
他带她到了一家私房菜餐厅,点的却是京菜。
两人面对面而坐。
他的目光落到她那毛呢大衣上淡淡开口:“不热吗?”
孟晚溪这才后知后觉脱了外套,里面穿着衬衣和牛仔裤。
简单得像大学生的穿搭,丝毫不像已经结婚的阔太太。
她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橡皮筋利落扎起头发,干净又利落。
孟晚溪双手抱着温热的玻璃杯开了口:“抱歉,今天贸然来访,其实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拍戏的想法?我想......”
昏暗的光线下,霍厌脱去了西装,剩下里面的白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冷淡中多了些倦怠。
唯一不变的是属于他那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在这种卡座包间显得尤为强烈。
好似四面八方都被他的领域侵占,他看向孟晚溪的眸光也在暗色灯光下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目光似乎在她摘下婚戒的手指上停留片刻。
那里还有常年佩戴婚戒留下的痕迹。
“嗯?”他的嗓音低沉又慵懒,很是磨人耳朵,“你想什么?”
她朝他看去,对上他清冷又慵懒的神情,红唇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惴惴不安开口:“我想和你再合作一次。”
这个要求,她说的很没底气。
当年在那部剧大爆以后,有很多导演拿着剧本找来,希望她和霍厌二搭。
孟晚溪当场拒绝,霍厌深深看了她一眼。
然后举杯留下一句话:“祝你幸福。”
再次见面,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对方会怎么想?
因为紧张,后背一阵阵发热,汗水润湿了她的衬衣。
他冷淡开口:“我想知道,你打算复出,你先生不会介意吗?”
提到先生两个字,哪怕霍厌没有羞辱她的心思,她仍旧觉得脸有些疼。
白皙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像是要将玻璃杯给捏得粉碎。
她低垂着头,他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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