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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结局+番外畅销巨著节选在线试读
白墨玉跟着来,本想劝白书锦给老三低头。听到这些,他忍不住训斥:“四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平日你闹脾气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因为一点小事,就发卖侍女!”清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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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墨玉跟着来,本想劝白书锦给老三低头。听到这些,他忍不住训斥:“四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平日你闹脾气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因为一点小事,就发卖侍女!”
清蓉跌跌撞撞跪倒在白秋凝和白墨玉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还请大少爷和五小姐救救奴婢!”
白书锦冷眼看着她演,等她痛哭流涕完了,才晃了晃手里的发簪。
“我发卖她,是因为她偷了五妹妹的东西。现在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目光幽幽落在白墨玉身上,笑不达眼底,“大哥不是自诩公正么?原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妹妹,也算公正?”
白墨玉看着那只发簪,神色怔愣了一瞬,心里沉闷难受的厉害。
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
白秋凝在这个时候很轻的“呀”了一声,随后如蝴蝶般轻盈跑过来,欢欢喜喜接过发簪:“我这根簪子丢了好些日子,心疼的我夜夜睡不着,原来在这里!”
她漂亮的小鹿眼满是澄澈,“清蓉,你在哪里找到的呀!”
话语自然,全然不像编造的。
清蓉磕了个响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回五小姐的话,就在您院子旁的小花坛缝隙里。”
“奴婢生怕自己和您说话被四小姐发现,匆匆往回赶,不慎摔进去,这才发现的。回来之后,奴婢想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免小姐看到大发雷霆,却......”
她小心翼翼看了白书锦一眼,头垂的更低了。
“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可四小姐不肯听奴婢解释。”
白墨玉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心底的异样难过迅速消失:“白书锦,你连自己的侍女都要苛责,难怪连府中下人都不愿替你说话!”
“你简直自作自受!”
白书锦抬起清凌凌的眼眸,和他对视:“所以大哥是相信她了?你宁愿相信一个侍女说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妹妹,是么?”
白墨玉被她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有一瞬间,他很想摇头。
但很快他又再次狠下心:“是。白书锦,你说过的谎太多,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
她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好,我知道了。”
白墨玉总觉得白书锦的状态让他有些不安。
那种强烈要失去什么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迫使他想开口再说点什么。
清蓉痛苦的声音横插进来:“奴婢斗胆,恳请大少爷允许奴婢去五小姐身边伺候!奴婢真的受不了这种磋磨了!”
白秋凝温温柔柔的摇头,很认真的劝说着:“清蓉,你不能这样。四姐姐身边一共就两个大丫鬟,你若是走了,她多难过呀。”
白书锦真的很想给白秋凝鼓掌:“五妹妹别演了,演的再真也是假的。”
白秋凝惊愕摇头,清澈的眸子划过受伤,又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托着一管药膏递过去:“四姐姐,这是太医院调配的跌打损伤药。你被罚跪那么久,膝盖肯定很疼,所以这药送给你。”
白书锦恶心的快要吐了!
这药膏还是宋茗赋送给白秋凝的,偏生那个时候,她白书锦才是受伤的那个。为了这件事,她大闹了一阵。如今白秋凝故意拿出药膏,不就是在恶心她?
她抬手把药膏打掉:“用不着你假好心,滚出我的院子!”
白秋凝瑟缩了一下,连忙捂住头,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四姐姐别打我!”
白墨玉迅速将白秋凝护在身后,提防的看着白书锦。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五只是关心你,你却抬手想打人!”
“白书锦,你就不配有人关心!”
短短两句话,就给白书锦定了罪。
她站在原地,看着两人逐渐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希望他们认清白秋凝真面目的时候,也依旧能坚定站在她那边,千万别后悔。
她目光扫过旁边的清蓉:“从现在起,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再出现在我院子里,我就把你发卖掉。”
清蓉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还是出了院子,只是那脸色怎么看都带着怨恨。
水芙看着自家小姐从头到尾都在受委屈,气的眼眶都红了:“小姐,您刚才为何不让奴婢说话?”
她当时想替小姐辩解,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白书锦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不值得。”
见小丫头还在生气,她心头暖了几分:只有水芙真正记挂着她。
她不能继续在侯府坐以待毙了,必须想个法子离开!
于是她转而开口,“水芙,我记得药王谷选徒弟就在这几日吧?”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
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
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
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
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
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
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
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非白书锦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本王又怎会被凝凝的单纯善良所打动!?”
白书锦快听笑了:“殿下,你如果真心喜欢五妹妹,就该禀明陛下,取消我们的婚约,再光明正大和她......”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墨玉疾声打断:“白书锦,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陛下赐婚岂容儿戏,她简直胡闹!
他强行摁着她的头朝宋茗赋和慧贵妃的方向躬身:“四妹妹扰了殿下的生辰宴,白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
白秋凝适时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悠悠转醒。
她捂着头,虚弱的跪下来:“小女昏迷当中听到一些,请不要怪姐姐,小女也有错,回去后会自请家法。”
有了她的对比,宾客们愈发觉得宋茗赋说的有道理:白书锦任性恶毒,活该被厌弃!
“啪啪啪!”
云泽沉的鼓掌声打断了暗流涌动,俊美的面容染了讥嘲:“白五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大殿有一瞬寂静。
没人敢斥责云泽沉,毕竟此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还有陛下亲口赐的恩典,连面见皇帝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
白秋凝呼吸顿了一瞬,头更低了:“大人许是误会小女了。”
白墨玉心疼白秋凝的谨小慎微,生怕她被欺负,恭恭敬敬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去了。
云泽沉盯着三人的背影,狭长危险的眸闪过冷光:玉佩的拥有者,在侯府过的水深火热?有意思。
几人回到侯府,白墨玉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转告了父亲白承儒。
白承儒看到白秋凝额角的伤痕,面色阴郁,朝着旁边伸手:“家法拿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白书锦几句,接过长鞭,就狠狠往她身上抽!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被鞭子抽中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才让四姐姐误会的。
白墨玉心揪起来:“小五你怎这么傻,四妹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说好话。”
白承儒看着神色淡漠的白书锦,又是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白书锦连忙躲开,却被白秋凝“恰好”很轻的撞了一下。耽搁了瞬间,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捂着受伤的肩头,压下愤怒,倔强的辩解:“父亲,今日事情的起因,是五妹妹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迟到,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您现在应该派人仔细审问下人,一查便知。”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二字。
可——
“明知今日是殿下生辰,却不早早赶过去,迟到也是你自找的!”
“墨玉,你亲自盯着把她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送吃喝!”
白书锦看着父亲严肃厌恶的表情,一阵阵窒息。
她前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没直接戳穿白秋凝,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
重生之后,她试了三次,心就彻底死了。
原来,就算她揭穿白秋凝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信。
她声音抖得厉害,从心底发出悲鸣:“可是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白承儒站起来,耐心耗尽:“刚刚我给过你机会了。但凡你对凝凝表现出丁点愧疚,也不至于挨罚。”
“既然屡教不改,那就在祠堂好好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书锦麻木的在祠堂跪下,就见白墨玉失望的走过来:“以前你最是乖巧听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书锦冷笑一声挽起

袖子,露出手臂那条长长的伤口,“大哥忘了么,三个月前,你说我的懂事乖顺都是在模仿白秋凝,动用家法抽我。”
白墨玉看到无法消退的那道伤痕,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但很快又冷硬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把凝凝气哭了,她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你却还要故意学她,和她争宠!我们白家决不允许你这样的行为!”
白书锦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寒气丝丝缕缕钻进身体,她哂笑一声。
“大哥,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说她不够乖巧,可她乖巧了,却又骂她的乖巧是故意装出来恶心白秋凝的。
可谁还记得,她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变的是他们?
白墨玉被妹妹凉薄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他再次换上一贯的悲悯温和:“不说这些了。四妹妹,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大哥明日就去帮你求情。”
白书锦绽开苍白的笑:“我不稀罕,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四妹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扑上来,眨巴着眼睛,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唤他大哥哥。
他忽然意识到,白书锦很久没撒过娇了。
白墨玉有些不安,像是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可他最终还是愤然离开,觉得白书锦就是恃宠而骄!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白书锦冻得浑身发抖,膝盖都没了知觉,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脱离侯府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她艰难挪动了一下腿,却身上一软,直直摔在地上!
肩头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她闷哼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寸寸将自己支撑起来。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手边,随后是少年淡漠高冷的嗓音。
“你险些逼死小五,父亲竟然没打死你。”
是三哥白济温。
紧接着,一个纸包扔在她手边,施舍似的:“看在你给我订了澄泥砚的份儿上,给你买点吃的,就当感谢了。”
纸包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里面几块支离破碎的糕点。
白书锦扯了扯唇角:前世她为了讨好三哥哥,省吃俭用,过得还不如府中丫鬟宽裕,就为了买下价值千金的澄泥砚送给他。
却只换来一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辈子的轨迹改变了,价值千金的东西换来了他敷衍到可笑的“回礼”——被白秋凝挑剩下的、被压坏的糕点。
还是她最讨厌的栗子糕。
白成锐的手“砰”的一声砸在桌上,眼底通红如猛兽:“白书锦!我让你给、我、道、歉!”
这是他送给白书锦的礼物,她怎么舍得随意就送了人!
她怎么敢!
白书锦像是全然没听到白成锐的嘶吼,直接下了逐客令:“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你们赶紧拿着琴离开吧。”
“轰!”
白成锐看着白书锦毫不在意的样子,气的将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粉碎!
白秋凝瑟缩在一旁,刚擦干的眼泪再次涌出来,自责的朝着白书锦的方向就要下跪:“四姐姐,我求求你,别和二哥哥吵架好不好?
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琴就算是不要了,也该是还给二哥哥,而不是送给我这个外人......”
白成锐见白秋凝要下跪,一把将她扶起来,心疼的说:“只要你还给我叫哥哥,就永远都是侯府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你!白书锦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本就配不上这么好的琴!她送给你,算她识相!”
说完,他拿起琴就塞到白秋凝怀里,懒得再看白书锦一眼,转身离开。
“二哥哥,你别说气话,我怎么能拿四姐姐的东西呢?”白秋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抱着琴的手却忍不住紧了紧,连忙跟上白成锐。
直到两人都离开,白书锦才很轻的冷笑一声,准备更衣休息。
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呢,明日是三皇子辰王的生辰宴,她记得自己上辈子被白秋凝害得很难堪!
就在她脱下披风时,猛地摸到脖颈的东西,愣住。
玉佩?
她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玉佩是外祖父死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当时,形容枯槁的老人,艰难从枕下掏出玉佩,颤颤巍巍塞进她手中:“孩子,往后的路,外祖父不能陪你一起走了。”
“这块玉佩你好生保管,这是我能给你留下的......最大的财富!”
说完,就咽气了。
前世,她也是在临死前一个月,才知道当时白秋凝就在偷听,一口咬定玉佩里有宝藏,不择手段逼她交出来。可——
她试过的,玉佩就是普通玉佩,顶多质地好些,并无任何特殊用处。所以,外祖父口中的“财富”,应该是虚指,至于到底指的是什么......她现在还不清楚。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提防白秋凝,这次绝不能让她再有借口来夺玉佩!
翌日清晨,白书锦收拾好往外走,才被小厮告知,白秋凝已经早早和大哥进宫去了。
她扯扯唇角:前世可没这一出,白秋凝当时还在众人面前和她装姐妹情深呢。看来是昨日送琴偏离了白秋凝想让二哥哥教训她的初衷,今儿个故意想让她难堪?
白书锦抬脚上了另一辆马车,等马车缓缓行驶,她开始回忆上辈子宫宴的屈辱,她记得——
“咔嚓!”
“小姐当心!”
话还没说完,白书锦只觉得马车一阵剧烈摇晃,紧接着就是车辙断裂的声音!她脑子瞬间空白,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彻底落入水中!
窒息感四面八方涌来,白书锦拼了命的扑腾:“救命,救命啊,我不会凫水!”
可现在天色尚早,街上根本没几个人。
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从桥上驶过,帘子被风吹起,露出俊美妖冶的侧脸。
“大人,前面是白家四小姐落水了,需要小人找人去......”
马车内的男人在小憩,漆黑的长发几乎到了膝盖,被一根酒红的发带松松束在身后。
左眼角一颗鲜红的泪痣,给这张本就妖冶的脸,更增添几分张扬。
风再次吹起车帘,云泽沉看到了在水里挣扎的可怜人,心底却没泛起半点涟漪。
他狭长的桃花眼微眯,低沉绮丽的声线在马车内慵懒回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淹死就......”
话音戛然而止!
他盯着女人脖颈处的玉佩,眼眸覆上几分杀意,身影却瞬间消失在了马车内!
白书锦只觉得自己意识越来越沉,口鼻源源不断灌进来水,她再也张不开嘴呼救,窒息感扑面而来!
可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就在她绝望恐惧时,一只大掌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拽出来!
重新能呼吸,白书锦剧烈的咳嗽起来。
耳边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说,玉佩哪儿来的?!”
白书锦这才意识到玉佩露出来了,下意识护住。抬头间,她看清了眼前男人:一席酒红色长袍华贵优雅,眼底却是刺骨寒意。因为救他,男人衣袍和长发都湿了半截,水珠滚落,隐入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脸色一变——当今首辅?!
听闻首辅云泽沉,是如今京城的半边天,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行事手段过于狠辣,鲜少有人敢靠近。
“本官耐心是有限的,玉佩哪儿来的?”
云泽沉没等到女人的回话,衣袍又湿哒哒贴在身上,他最后一丝耐心也要消磨干净,语气不免更冷冽几分。
白书锦爬起来,防备的捂着玉佩后退两步:“这是我外祖父的遗物,不能给你!”
防贼似的。
云泽沉盯着她看了几眼:落水让她显得有些狼狈,可那双凤眸却又黑又亮,小脸极力绷出严肃的神情,活像落水的小猫。
他抬脚走近,修长的指尖捏在她手腕处:“本官若是想夺,你以为自己能护得住?”
白书锦盯着男人绮丽淡漠的面孔,护着玉佩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当朝首辅,当街抢我一个弱女子......”
方才五妹妹和宋茗赋之间,言行举止都超出了正常的朋友范围。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竟然从五妹妹眼中看出了一丝丝对白书锦的挑衅!
白秋凝眼底闪过一瞬慌乱,紧接着就“扑通”跪在了地上。
“大哥哥,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也瞒不住了。”
她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声音抖得厉害:“是四姐姐,大概在半月前,她忽然说自己有心上人,不想和王爷成婚了,要......要把王爷让给我。”
“可我怎么能答应呢,这半个月来,我用尽一切办法劝姐姐,接近王爷也是为了劝说他对姐姐温柔些,好让她回心转意。”
说到这里,白秋凝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
“毕竟他们是陛下赐婚,倘若姐姐有心上人的事一朝被人撞破,我们整个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可我又担心把事情告诉你们之后,四姐姐会挨骂受罚,所以才会瞒下来,想自己一个人解决。但我实在太笨了,根本无法将他们重新撮合在一起。”
白墨玉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劈!
他下意识否定:“不可能!白书锦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白秋凝没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哥哥居然还下意识维护白书锦!
她哭的更厉害了:“我也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大哥哥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四姐姐是不是对殿下爱答不理了?”
“如果她和从前一样喜欢殿下,又怎么舍得公然和他作对,惹怒贵妃娘娘呢?”
白墨玉想到白书锦这些日子的反常,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白秋凝一边抹眼泪,一边急切的哀求:“大哥哥,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四姐姐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我虽然希望她能找个真心喜欢的人,可......可她身上毕竟还有婚约!”
“万一她觉得我们逼迫她,冲动之下和心上人私相授受......”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捂住嘴,害怕的浑身颤抖。
白墨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五,你可知她口中的心上人是谁?”
白秋凝摇头:“我试探过好多次,还偷偷跟踪过,姐姐防我防的厉害,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但......但姐姐说那个人,你们肯定看不上......”
这下,白墨玉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看不上?总不能是什么家丁侍卫吧?!
他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上次宫宴,四妹妹为何要公然污蔑你?”
白秋凝捂着嘴哭泣:“四姐姐对那位心上人用情极深,想用这种法子让所有人都厌恶她,达到退婚的效果。”
“大哥哥,我总觉得四姐姐的心上人是个骗人的登徒子!若是正经人家,定会登门拜访,哪怕被我们骂一顿打一顿,也要光明正大把人娶回家。可现在,他不仅不露面,还引得四姐姐自毁名声,日后可还得了!”
她满脸的焦灼不像假的。
白墨玉想到白书锦这些日子对他态度的转变,和越来越作的脾气,终于信了。
他心疼的扶起白秋凝:“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四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这件事我会找父亲商量,定会商讨出个万全的法子。你好好休息吧。”
白秋凝用力点头,然后仰起头来:“大哥哥,四姐姐说要去药王谷参加考验,为了防止她半路偷偷和人私会......你让我和三哥哥跟着她去吧!”
“这样我还能趁机多教她些知识,四姐姐本就聪明,多学一点,她会考的更好。”
她攥了攥拳头,满脸坚定。
“我不怕四姐姐讨厌我,只要是对她好的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白墨玉对白秋凝所有的怀疑全部打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自责:他怎么能怀疑这么善良单纯的五妹妹呢?
“好,这件事听你的。”
白书锦对正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两***复习草药知识,还得应付白秋凝。
白秋凝时不时用过来帮她复习的借口,打探她的情况,她都是敷衍几句。
翌日,她收拾妥当要出门时,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白秋凝和白济温。
一旁的水芙垂头丧气:“这三公子竟然也跟过去,奴婢总觉得他们没憋好屁!”
说着,还气愤的攥了攥拳头,替她打抱不平。
白书锦被她可爱到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我一定小心。”
直到她在药王谷门口看到了柳梦仪,她什么都明白了。
柳梦仪和白秋凝是闺中密友,且心悦白济温。上辈子,柳梦仪为了让白秋凝撮合感情,没少针对她。
她反反复复中毒、生病,精神气被一点点耗尽,险些死在柳梦仪手里。当时她还在想,这人哪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
原来,她是药王谷的人,是神医的徒弟!
只是因为药王谷规矩森严,不允许任何弟子用药王谷的头衔招摇,白书锦才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
柳梦仪看到他们三个,眼睛马上亮了,但又迅速压下欢喜,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哪位是要参加考验的人,往这边走。其余的人请去一旁屋舍等候。”
白书锦在心底冷笑:难怪白秋凝这个没有任何天赋的人,能够得到药王谷那边的称赞。怕是柳梦仪偷偷帮白秋凝作弊了。
不然,以两个人的感情,还用得着在门口装不熟?
那这就更可笑了,柳梦仪帮忙作弊,白秋凝都没被选上,可见后者天赋有多差。
药王谷对考验要求严格,这一轮是笔试,笔试通过还需被药王谷的人提问考察,最终选出可以入药王谷的徒弟。
白书锦被安排在最末端远离炭火又四处漏风的号房中,反观另一边,柳梦仪引着白秋凝往最温暖的中间号房走。
等她们走远了,白书锦听到了很细微的一句“就她,也想拜入药王谷?你就等着她交空白试卷的事传遍京城吧。”
话都没说完,云泽沉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只给她留下似有似无的冷香。
以及——
“辰王的生辰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白小姐,你似乎......要迟到了。”
云泽沉语气浅淡,可白书锦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几分恶趣味。
她看着云泽沉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往皇宫。
她微微愣了一下:难道首辅也去吗?
可她记得,首辅前世是没去宫宴的。
但白书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她收拾好匆忙赶到皇宫时,已经迟了。
她刚踏进去,还没站稳,一道讥嘲的声音就响起。
“白四小姐好大的架子,本王的生辰宴还故意迟到,白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话的是辰王宋茗赋。
宋茗赋是当今三皇子,备受皇帝宠爱,被封为辰王,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
可笑的是,他明明是白书锦的未婚夫,此时却站在白秋凝身旁,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和她对峙。
白秋凝连忙上前,将白书锦护在身后:“殿下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没等姐姐一起出发。”
白书锦顿时冷笑出声:“是啊五妹妹,不怪你怪谁呢?你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落水,险些就淹死在河里了。”
白秋凝听到这话,慌忙转过身:“不是的四姐姐,我......啊!”
白书锦明明只轻推了她一把,她却柔弱的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大哥白墨玉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白书锦咄咄逼人:“你怎能如此污蔑小五!今早是你自己起晚了,我们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人,这才先走的。”
“马车也是五妹妹让人专门替你准备的,生怕你自己坐的不舒服,她忙前忙后帮你铺了好几层。她对你好都来不及,又怎会害你!”
白书锦对上白墨玉满眼怒斥,心口疼的如针扎!
“同样都是你妹妹,为何你只能看得到白秋凝!?
难道我会故意伤害自己,来污蔑她吗?!”
白墨玉这才看到白书锦手臂处包扎的细布,正往外微微渗血!
他呼吸停滞一瞬,心底微微动摇。
白墨玉刚准备开口关心,白秋凝就惊呼着冲上来:“四姐姐你怎么不早说,肯定特别疼吧!”
“都是我太不关心你,才没看到。四姐姐,你也别怪大哥哥,都说爱之深责之切,他只是太担心你了。”
白书锦嗤笑一声,避开她的手:“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白墨玉见白秋凝油盐不进,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愧疚彻底消失,再次对白书锦失望了。
白秋凝有些无措的垂下眼帘:“四姐姐,今日是辰王的生辰,我原本打算和你共弹一曲,给殿下庆祝的。可你受了伤,还是算了吧。”
白书锦却从中听出了画外音:白秋凝这是明里暗里说她故意受伤,好逃避这次献琴艺。
上辈子虽然没有她落水这一遭,但也遇到了类似的事。她当时还没看透白秋凝的真面目,一向让着白秋凝。所以在辰王的生辰宴,白秋凝踩着她的谦让,琴技毫不留情碾压她,让她狠狠出了丑,被众人耻笑!
重活一世——
她白书锦!不想让了!
“没关系的五妹妹,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白秋凝一愣,随即露出满脸欢喜,让宫人抬琴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姐妹身上。
白秋凝脸上依旧挂着柔柔的笑,手轻轻举起,在白书锦还没准备好的空档,迅速落手,拨动了琴弦。
可,很快另一道悠扬的琴声也响起。
随着曲子的进行,白书锦的指法越来越快,乐声婉转扣人心弦。
众人盯着两人微微发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白书锦的琴技,好似已经压过了白秋凝。
就在宋茗赋和白墨玉心底也升起这个想法的瞬间——
“啊!”
白秋凝忽然发出急促的痛呼声,琴弦发出不和谐的“铮”的高音,琴声就停下了。
都没等人开口,白墨玉就迅速冲过来,一把推开旁边的白书锦,关切道:“五妹妹你怎么了,手伤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宋茗赋也连忙过来,焦灼的想要去叫太医。
众人这才想起,宫宴之前白秋凝的手就受了伤,而且听闻是......白书锦因为嫉妒,故意弄伤的。
人们心底刚刚升起对白书锦的几分认同,也彻底消失!
白书锦扬起下颌,眼底是显而易见的讥嘲:“五妹妹,你的伤不是在手背么,怎么刚刚一直捂着小指根部的位置?”
“该不会是一时情急之下,连自己的谎话都不记得了吧?”
白秋凝死死咬着牙关,哽咽着:“是我打断了姐姐弹琴的节奏,姐姐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伤的确在手背上,但......刚刚弹得太快了,所以手背连带着手指都疼得厉害,我实在坚持不住,才停下的。”
她耷拉着脑袋,一边抽泣一边认错。
白书锦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过来。
“四妹妹,你明知道小五手上还有伤,还将琴弹得那样快,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出风头?!”
白墨玉满脸的愤怒,“你真是太自私了,先是弄伤五妹妹的手,现在又为了出头冒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
“你可知错?!”
宋茗赋也满脸阴沉,逼迫着:“快给凝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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