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麻,又干又瘦的没...田园闲趣:农女喜事多许富强许乔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田园闲趣:农女喜事多许富强许乔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田园闲趣:农女喜事多许富强许乔全局,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阅读吧。.....
田园闲趣:农女喜事多许富强许乔全局全章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迷迷糊糊的,许夏感觉身上沉沉的,到处像针扎一样的疼。特么的这疼法就好像真的有人拿针扎过她一样。许夏记得她只是在训练学生们在深水里憋气的时候,突然抽筋了。她是唯一...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富强许乔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闲趣:农女喜事多许富强许乔全局》,由网络作家林佑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迷迷糊糊的,许夏感觉身上沉沉的,到处像针扎一样的疼。特么的这疼法就好像真的有人拿针扎过她一样。许夏记得她只是在训练学生们在深水里憋气的时候,突然抽筋了。她是唯一的潜水教练,学生们都惊慌的眼睁睁看着她大口的呛着水,却束手无策。再后来怎么样她也不记得了,许是晕了吧。唉,她一个堂堂的潜水教练,当着学生们的面儿竟然犯了抽筋这样最低级的错误,真是太丢人了……耳边轻轻絮絮的,似乎是有人在哭,有人在说话。只听一道轻轻盈盈的温柔声音说道:“许乔,你说这可咋办,许夏这副样子,怕是要不行了……”说罢,低低的啜泣了两声。另一道略微英气一些的声音说道:“许夏不会有事的,大嫂,你别哭,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再去悄悄的求求大夫,叫他无论如何给开点药!”又听那...
《田园闲趣:农女喜事多许富强许乔全局》精彩片段
迷迷糊糊的,许夏感觉身上沉沉的,到处像针扎一样的疼。
特么的这疼法就好像真的有人拿针扎过她一样。
许夏记得她只是在训练学生们在深水里憋气的时候,突然抽筋了。她是唯一的潜水教练,学生们都惊慌的眼睁睁看着她大口的呛着水,却束手无策。
再后来怎么样她也不记得了,许是晕了吧。
唉,她一个堂堂的潜水教练,当着学生们的面儿竟然犯了抽筋这样最低级的错误,真是太丢人了……
耳边轻轻絮絮的,似乎是有人在哭,有人在说话。
只听一道轻轻盈盈的温柔声音说道:“许乔,你说这可咋办,许夏这副样子,怕是要不行了……”说罢,低低的啜泣了两声。
另一道略微英气一些的声音说道:“许夏不会有事的,大嫂,你别哭,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再去悄悄的求求大夫,叫他无论如何给开点药!”
又听那道柔弱的声音在哭:“都怨我……护不了你们一个周全……要是许夏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咱爹和你大哥交待……”
“哎呀大嫂,你别哭了,我得赶紧出门儿了,求完了大夫,我还得去苏家一趟,她好好的,不会咽气的!”
又听几声轻轻的啜泣。
许夏心想,这都是谁在说话?她这是在做梦吗?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响,接着一道清朗的,略带了一些青涩之气的少年声音响起来:“许家嫂子,许夏她……”
回应少年的,是‘嘤嘤’的啜泣声。
许夏正在奇怪着这少年是谁,便有人轻轻的拾起了她的手,少年的声音不知何时附在了耳边,轻轻的,柔柔的:“夏丫头,晌午时你还好好的,这会子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赶紧好起来。看这天像是明天要下雨,赶等雨停了,山孟哥还要带你上山摘菇子去呢。还有‘小淘’也等着你去喂它呢。”
许夏皱了皱眉,山孟是谁?
几乎是刚一转念头,突然脑海里有一股子汹涌澎湃的东西向她扑过来,由不得许夏愿意不愿意,她的脑海里快速的出现了许多记忆的碎片,越来越多,应接不暇。
许夏脑袋暴涨的疼,又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夏终于清醒过来。脑袋里突然多了太多的东西,还在晕沉沉的疼。
许夏睁开眼,入眼一位少年正坐在她的侧边上,低低的耷拉着头,顶漂亮顶好看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
许夏知道,她这是重生了。
而且她还很好的融和了原主的记忆。原主虽是个傻子,忆记却清楚。跟前这个少年,叫李山孟,村里猎户李林勇的二儿子,李山孟。对她这个人见人骂的‘傻子’,一向很照顾。
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原来那个傻子许夏还从未见过李山孟掉过眼泪。
可是现在他哭的那样伤心。
许夏有些不忍,轻轻的开了口:“别哭。”
只见少年的身子猛的一僵,转头朝许夏望来,见她睁开了眼,一下子惊喜的跳起脚来:“嫂子!乔姐!许夏醒了,她醒了!!”
许夏赶紧一把拉住少年:“小声些!”有些事她还不想叫家里其他人知道,他这样大呼小叫的,少不得要引来的注意了。还好这会子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半晌,大家伙儿都下地忙活去了,并不在家。由于担心着许夏,许乔和唐雯死活没去下地,好不容易央了个在家里干活儿做饭的营生。
听见喊声,许乔和唐雯惊喜的从外头冲进来。
许乔更是一把抱住了许夏,轻轻将她摇晃了几下子,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命硬着咧!”
许夏咧了咧嘴:“疼!!”二婶子沈氏那个挨千刀的,拿针在她身上扎的千疮百孔,一碰就疼的要命。
许乔赶紧松开手,小心扶着许夏躺下:“好好好,你快躺好。放心吧丫头,有三姐在,不会有事的!!”
许夏兄弟姐妹四人,上头有两个哥哥,老三便是许乔,老四就是许夏。
李山孟眉开眼笑的:“夏丫头没事,那我可得走了,家里还有一堆子的活儿要做呢!”
“好好好,你快走吧,你这小子也是有心了,昨儿个守了个把时辰,今儿又守了半个上午。你快去忙你的去吧!”许乔道。
李山孟却并没有立马就走,而是走到许夏跟前,趴在她耳边上悄声道:“其实我是要去喂小淘呢!它这会子还饿着呢,不吃东西可是不会下蛋的!!还有,明儿个要是下雨,等雨停了我就来喊你去摘菇子啊!你可在家里乖乖等着,别胡跑!”
说完这些,李山孟才直起,走出了屋子。
“孟伢子,你慢些走!”唐雯拍拍手里的小虎子,叫他去送送李山孟。
待李山孟走了,许夏才从炕上坐起身子来:“大嫂,有啥吃的没,我饿了。”
唐雯怔了怔,没动弹。
正在倒水的许乔也愣住了。
虽然她们并不愿意承认,但许夏确实是傻的,已经十三年了,这丫头就从来没说过超过五个字的话,而且都是模模糊糊不清楚的。可是刚刚明明十分流利……
许乔干脆直接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大,嫂,有,啥,吃,的,没,我,饿,了……这是十个字么……我的天啊,嫂子!嫂子,我刚刚是不是听错啦,夏丫头她说了句十个字的话呀!!她,她,她是不是好了啊……”
唐雯也有些激动,哄着许夏:“夏丫头你想吃啥跟大嫂说。渴不渴?想喝水不?还有哪里疼不?”
许夏摇摇头:“渴倒是不渴,就是有点饿。身上么,现在疼的很,像是针扎样的。不过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的。估计吃一顿饱饭,再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许乔和唐雯双双瞪大了眼。就连去送李山孟回来的三岁的小虎子,也张大了小嘴儿,呆呆的站在门口。
许夏笑了笑:“大嫂,三姐,你们做什么做这副表情?这一下子因祸得福,我好啦!我现在清醒的很呢,可一点都不傻!我可再不是以前那个傻妞啦!”
正是夏末。
太阳的温度最是火辣的时候。
此时正值午后,整个大地都被热辣辣的日头炙烤的烫人。
劳作了半晌子的人们,草草吃完了中饭,纷纷躲到炕上纳凉歇晌去了。有些勤快的不舍得浪费这点子时间的,就躲到屋后阴凉处,一边纳凉,一边静悄悄的做着活儿。
“许夏!许夏,你去哪儿呀?”一个个头儿顶高的少年,眉清目秀,眉宇间带着乡间孩子少见的英气。他半路拦下个蹦蹦跳跳的十二三岁的少女,将她拉到树***凉处:“太阳这么大,可仔细晒坏了。”
这少女长的胖乎乎的,穿的邋里邋遢的,头发蓬乱着,‘嘿嘿’的傻笑着。嘴角涎着几丝银亮的口水,正是村儿里许家的女儿,傻妞。
傻妞傻妞,人自然是傻的。
“孟伢子,干啥咧?”傻妞虽傻,多少也有一点点的明识,会简单的交流。面前的少年,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嘲笑她打她骂她,是个好少年。
李山孟丝毫不嫌弃傻妞这身脏兮兮的装束,四下里望望无人,悄悄的从兜儿里掏出个鸡蛋来:“咱们养的‘小淘’下蛋了,这是第一颗蛋,我已经煮好了。你快吃掉,万别叫人看见了,再叫人抢了去!”
一看是颗香喷喷的鸡蛋,傻妞脏兮兮的脸蛋儿一下子眉开眼笑,一把夺过来,藏在了自己的衣兜儿里,却怎么也不肯吃。
李山孟哄了一会儿哄不出来,叹了口气,只好仔细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去忙别的。
傻妞儿一路小心的护着鸡蛋回了许家小院儿。她那浑噩糊涂的脑袋里,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有个可爱的,饿的皮包骨头的小侄子。傻妞舍不得吃鸡蛋,她要把这香喷喷的鸡蛋留给小侄子吃。
一进院儿,兴奋的傻妞却冷不防一头撞进了堂弟许富强的怀里,将许富强手里端着的一盆脏水撞洒了,惹来一顿臭骂:“死东西不长眼是不是?这水是要拿来浇地的,竟叫你撞洒了!如今水那样金贵,你这贱命能抵得上一盆脏水吗?又脏又臭的死东西,光见着就够恶心人了,妈的还撞在身上,没的惹些不吉利!!臭死了,你这傻东西怎么那么命硬,就不能饿死在外头,冻死在外头呢!”
说到这儿,许富强眼儿往西厢门上瞄了一眼,含沙射影的骂道:“一家子都在白吃粮,呸!不要脸的东西,也好意思继续赖在这个门儿上!”
傻妞顶着一身的脏水,老老实实的挨着骂。从小到大,她犯错也挨骂,不犯错也挨骂,许家人骂她,邻居也骂她,村儿里人见着了还骂她,她已经被骂习惯了,只要乖乖的等着对方骂完,就可以离开了。
许富强骂着骂着,眼神儿不由得落在了傻妞的手上。这傻子,平常嘻嘻哈哈的,怎么今儿却鬼鬼祟祟?她的手一直护着口袋,难不成是在外头捡了什么好东西??
许富强眼神儿一亮,往前逼了一步:“你手里捂着的是什么?快拿出来我瞧瞧!”
傻妞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许富强认定了傻妞手里有好东西,又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凶狠的说道:“给不给?不给我可要自己抢了!”
许富强年纪上比傻妞小了一岁,个头儿比她略高那么一点点,但是身形却是又干又瘦,同胖乎乎肉墩墩的傻妞比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优势,可是谁叫傻妞傻呢,这傻子一向好欺负,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以前这傻子的爹和二哥在的时候,许富强自然不敢这样嚣张,可是现在他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许富强就开始欺负起傻妞来了。一来二去的,许富强的胆子就愈发大起来了,只要不在人前,傻妞手里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全一概抢了去。
可这回傻妞手里的,并不是什么普通东西,那可是一颗香喷喷的鸡蛋!
在这个穷困的小村落里,每日吃糠咽菜都吃不饱,总是要空着一半儿的肚子。许家人口多,壮劳力又不够,吃的上就更捉襟见肘,家里人一个个儿都瘦的不行,也不知道傻妞是怎么长的,吃那么点粗饭,也偏能长出这一身肉来。
所以这颗鸡蛋,傻妞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她要留给她那干瘦可怜的小侄子吃!!
可这档口儿,许富强已经眼尖的看见了那颗鸡蛋!许富强的两只眼都亮了,油绿油绿的,馋的舌头沿着嘴边儿划了半圈儿,说道:“死傻子,竟然还敢藏这好东西!!还不快拿出来?”说着,他冲着傻妞身上猛的一扑,伸手去抢那颗蛋。
可是这回,许富强失了策。
傻妞不再老老实实的任他欺负,她也是铁了心的要护住这颗蛋。
傻妞一手拿蛋,一手照着许富强的胸口狠狠的推了一把。
许富强那干瘦的小身板儿,哪经得起这么一推,一个趔趄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傻妞怕他再来抢,闷声不吭的,上前一屁股坐在许富强身上,‘砰砰’的又给了他几拳。
这会子正是大人们歇晌子的时候,嬷爷都在炕上睡着,若是出声吵醒他们,准要吃不了兜着走。傻妞多少知道这些,所以嘴里也不说话,只是闷声不吭的,拿拳头照着许富强身上招呼。
许富强自然也知道吵醒了嬷爷吃不了好果子,只好闷不作声的挨了几拳,疼的他龇牙咧嘴,想从傻妞身下逃出来,却根本掀不动体重大大重过他的傻妞。
这时,东厢的二婶子沈氏听见动静跑出来,一见这场景,气的倒仰。
沈氏二话不说,上前飞起一脚就把傻妞从许富强身上踹下来,压着声儿骂道:“你要作死了你!!吃白饭的傻东西,还敢打我家富强?看我抽不死你!!”沈氏说着,挽着袖子就要上前来打傻妞。
傻妞被一脚踹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手里还死死护着一颗蛋。
这时西厢的门儿也轻轻的打开,里面钻出条人影儿来,上前一把拉过傻妞,护在身后,掐着腰气势十足的道:“二婶子你家富强先来抢我们许夏的东西,抢不过叫许夏打了是他活该!!二婶子你还要打人还是怎么着?好呀,要闹咱就使劲闹,呆会儿吵的嬷爷醒了,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说话的是傻妞的三姐,许乔。性格十分泼辣火爆。她从窗上看着傻妞骑着许富强打,正叫好呢,哪想到二婶子跑出来掺了一脚。这会子傻妞吃了亏,她自然不会白看着。
许家老头老太太的脾气都不怎么样,特别是扰了他们睡觉的,向来没有好果子吃,何况这事儿沈氏本不占理。她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子,扬了扬手:“算是便宜你们了!”
沈氏嘴上这么说,她心里自然是有别的主意。今儿个下午,是她在家当值,等大家伙儿都下地干活儿去了,家里没人,她再好好整治那个傻子也不迟。
到了下午未末时(大约三点),毒辣的太阳才稍稍偏了偏,晒在人身上并有那么烫人了。
许老头和许老太才陆续的起了,简单的醒了一会儿觉,便招呼着一家子扛锄拿工具下地干活儿去了。
傻妞又犯了傻,蹲在院子当中玩蚯蚓。
东厢的门打开,沈氏探头出来左右看看无人,上前一把揪住傻妞,将她提溜进了东厢,并回身将门关了上来。
未等傻妞反应过来,沈氏已经扬手一个嘴巴子狠狠掴在了傻妞脸上,嘴里骂道:“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傻子,赖在许家白吃白喝也就罢了,你还敢打富强?反了你了,看老娘不抽死你!!”说完,扬手又是一个巴掌。
两下巴掌抽的傻妞两颊通红起来。她傻傻的,却不知道要躲。
沈氏一看傻妞脸上的巴掌印儿有些清晰,怕等许乔等人回来了再瞧出来,想了想,回身取来针线笸箩,从里面拿出一根缝衣针来,照着傻妞的身上就扎下去:“我看你还敢不敢了,我看你还敢打富强不!!”
针尖儿深深的扎进肉里,一下一下的,疼的人哆嗦。
傻妞挨不住疼,‘啊啊’的叫了起来。
“还敢叫?还敢躲?”沈氏瞪着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一把揪过了傻妞的耳朵,另一只手上的针不停的往傻妞身上扎着:
“闭嘴,快闭嘴!不准叫!”
傻妞眼泪汪汪的,竟真将叫声憋回去了,一张小脸儿净是恐惧,怯怯的看着沈氏。
沈氏洋洋得意的咧了咧嘴:“你把鸡蛋藏哪儿了,快拿出来!!”
“吃,吃了……”傻妞口齿不清的说道。
“啥!!”沈氏一下子爆怒起来,照着傻妞身上又是狠狠的扎了几下,骂道:“你个馋嘴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鸡蛋那么好的东西,也是你这傻子能吃的吗?白的糟蹋了好东西!我叫你吃!我叫你吃!”
傻妞缩着肩,紧紧的靠在墙边,闭着眼凭由沈氏又扎又打,这针尖儿扎在肉里,初时疼的要命,扎的多了,倒也麻木了,没有那么疼了。
沈氏折腾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停了手。却又伸手揪住傻妞的耳朵,声色俱厉的喝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那日你看见了什么?”
傻妞惊慌的摇摇头,又缩了缩身子。
沈氏恼意上来,照着傻妞劈头盖脸的啐了几口,骂道:“就算你看见了什么,要是敢说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想了想,沈氏抬腿上了炕,坐在炕沿儿上,将趿拉着的一双破鞋子甩开,露出一双黑乎乎的不知多长时间没洗的脚来,说道:“傻子,过来。”
傻妞瞧她一眼,缩着肩乖乖的走上前。
“傻妞啊,那事儿你若是看见了,你若是敢说出去,二婶必要打死你的。可是二婶愿意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傻妞你愿不愿意叫二婶相信你呢?”
傻妞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沈氏咧开嘴角,朝自己的双脚努了努嘴:“好。想叫我相信你,就给我舔舔脚。”
说着,将那双黑乎乎,臭哄哄的泥脚往前伸了伸。
沈氏翘脚等了一会儿,见傻妞没反应,不由恼意上来,又骂道:“不舔是吧?不舔可小心我打死你!愣在这儿干什么?快舔啊!”
傻妞依然呆着没动。
沈氏彻底恼了,从炕上跳起来,一把揪住傻妞,伸手照着她的腰上狠狠的拧了几下,捉着她的头发照着墙上就甩过去,骂道:“你个傻东西,舔脚都不会,你还能干啥?整日傻里傻气的,打你我都懒的打!自己个儿撞墙去吧!”
沈氏没成想,她甩这一下子,傻妞丝毫都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力道一头撞向了墙面儿上。
也不知撞在了哪儿,反正这一下子是撞实了,傻妞血流满面,身子晃了几下,软软的倒了下去。
满地都是血污。
沈氏慌了,赶紧从炕上跳下来,绕着躺在血泊里的傻妞转了几圈儿,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回身拿来一只罐子狠狠心摔在地上,这才叫起来:“来人那,来人那~!!哎哟,傻妞又犯傻了啊!她想打死她二婶子呢啊!~”一边叫着,一边跑出东厢,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留在家里当值的别家的媳妇婆子们听见喊声纷纷跑来,一见东厢里的情形,也顾不上去理论事情的真相,请大夫的请大夫,抬人的抬人,又有人去田里把许家人喊了回来。
到了晚上,傻妞奄奄的只剩了一口气。
大夫在家里坐了大半天,终还是叹口气,摇摇头:“准备后事吧。”
许老太却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道:“天意,天意。她若不死,咱们许家早晚有人要饿死。”
沈氏则在旁上嘀咕着:“这傻妞还摔碎了我家一只罐子咧,许乔,唐雯,这事儿你们两个可得赔!!”
唐雯是许乔和傻妞的大哥的妻子,也是小侄儿虎子的母亲。她生性温和,此时默不作声的在旁上抹着泪儿。
许乔则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二婶子,许夏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她是怎么撞的墙,你自己个儿可说了不算,得叫官府的人来给下个定论!”
沈氏尖着嗓儿长长的‘哟’了一声:“怎么的你还想告你亲二婶儿啊?”
许乔又是冷笑:“怎么你害怕了?”
沈氏自然是有些心虚的,若是趟上了人命官司,那可了不得。
沈氏转头瞧着许老太,作出一副可怜巴巴儿的样儿:“娘!你看看这许乔!自打大哥不在了,她就越发没个规距了,这还想要去告她亲二婶咧,这事儿若是做下了,那丢的可是咱们老许家的脸!再说,她折腾我,连累的还不是您的宝贝儿子吗?!”
许老太瞪了一眼许乔,说道:“她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吃白饭,你还折腾个什么?再说已经给她请了大夫,活不过来是她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我留着你和唐雯不赶出许家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少在这不知好歹!!”说着,又转向沈氏,说道:“富贵娘,我前儿听说那苏家的宝贝儿子快要不行了,正在找人寻磨合适的姑娘配阴婚咧,你快去打听打听,咱家这傻子合适不?”
许乔瞪着一双眼:“嬷嬷!!这许夏她还没咽气呢!”
许老太不耐烦的挥挥手:“没咽也快了,早晚要咽气!若是就这么的埋进黄土里头,岂不是白吃了许家这么多年粮食?卖给苏家多少还能挣几个钱儿。今儿请这大夫,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和你嫂子你侄子,三张嘴呀,难道不吃不穿不花销吗?再说,给她配个阴婚,这以后黄泉路上也有个人照应着呢,哪不好?!”
生在礁石上的生蚝,整只壳都是粘在礁石上的,除非礁石被海水打的松了,会掉落一些下来,不然想要拿木棍硬生生的撬下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撬了一会儿,弄了有十来只生蚝,那根树枝已经烂的不能用了。
许夏只好再跑回岸边的小林里,另寻根树枝。
大片的海摊外头,是片杂乱的小树林,因为盐碱地也种不了什么作物,所以这里一直没有被开发,地上野草丛生,又正值是夏季各种野物虫类活跃的时候,许夏下脚的时候也就格外的留心。
猛然,她看见因为靠海的原因,常年都有些潮的地上,有一排又细又小的整齐的小爪印。
许夏眼角一跳,不由得蹲下来仔细瞧瞧。
爪印并不止一排,细看之下,地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许夏这才想起来,这个时节正是红蟹交配的旺季。红蟹是螃蟹的一种,这种蟹的繁殖有些与众不同,它们每到晚上,就会陆陆续续的爬上岸来进行交配。在现代,由于它们这种繁殖方式实在是太容易被捉了,所以这种蟹已经几乎找不到了。
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有这么多!!
许夏像是看到了宝藏,两眼冒光。
红蟹在蟹类里算是体型较大的,繁殖季里又肥又壮,上锅一蒸,膏肥黄满,指甲尖儿里都是肉,吸一口那叫一个口齿留香!!在现代这东西可是几百块一斤啊!即便是生在海边的许夏,也甚少吃得到!
在这地方,竟然没人吃!
这小村落守着这样的宝藏竟然还说什么贫瘠!不懂得资源利用真是可怕!
许夏摇摇头,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小姑!咋样了?找到树枝了没有?这潮水马上就要涨上来了!”岸边传来小虎子的喊声。
“就来!!”许夏手抹抹嘴,她对着一排蟹爪印儿也能流出口水来也是醉了!
又寻了两根结实的树枝子,许夏跳出草丛,跑到礁石边儿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撬起来。
海水涨潮,速度是很快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就会涨上来。
没撬一会儿,海水就将礁石淹没,没得撬了。木桶里拢共躺了不到二十只生蚝,哪里够吃的??许夏领着虎子不甘心的又绕着海岸线走了一会儿,想再寻点别的,可这海水一涨潮,就像是宝藏大门关上来了,啥也没有。许夏虽说会潜水,但近海潜水基本找不到什么好东西,而且涨潮期潜水是十分危险的。
正犯愁着,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野鸥叫声。
许夏耳尖的听出来,这是野鸥遇到天敌时候的警报声。
抬头顺着声音找过去,天上果然盘旋着几只野鸥,但却并没有鹰一类的天敌。许夏眼中一亮,那么这野鸥发出这种叫声就只有一种情况了,那就是——它的蛋要被偷了!!
鸟蛋!!
许夏一把将木桶扔给虎子,叮嘱道:“小心看着水桶,在这等着我!”说完,撒腿朝着几只野鸥盘旋的地方跑去。
一块巨大的海石后头,果真藏了几窝鸟蛋,一条约摸半米长的青色小蛇正在贪嘴的吞着其中一枚鸟蛋。空中盘旋着的野鸥不停的冲它叫着。
许夏再大胆,也还不敢赤手捉蛇。
她手里正好还拿着撬生蚝时用的树枝子,赶紧上前拿树枝子将蛇打跑了。那蛇没想到会突然闯出个人来,吓的快速将正在吞的蛋吐了出来,滋溜一下子钻进野林跑了。
许夏上前将前襟兜起,小心翼翼的将鸟蛋拾起来。一共是三窝鸟蛋,不知叫蛇吃了多少,剩下的六枚蛋全叫许夏捡走了。她都快要饿死了,这时候可顾不上那些没了蛋的野鸥们的心情。她没把主意打到野鸥身上去就不错了。
咳咳,不过话说回来,野鸥的味道其实也是不错的。
许夏抬眼瞧了瞧半空里盘旋的野鸥,好几种捉鸟的办法从脑海里划过。不过今天时候太晚,工具也没有,也只好悻悻作罢。
小心的兜着蛋从海石后出来,看见虎子正老实的呆在原地,伸长了脖子朝这里张望。
见许夏出来,虎子有些激动的大喊:“捡着蛋了吗,小姑?”
“捡着了。”许夏将捡来的蛋拿给虎子瞧瞧,这种蛋稍稍比鹌鹑蛋大一点,六枚加一块儿也就能顶两个鸡蛋。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捡鸟蛋了?”许夏问道。
虎子得意的一笑:“我听得出来咧,那几只野鸥的叫声,就是有东西在偷它的蛋咧!小姑,你刚才跑过去,是什么东西在偷蛋?”
“蛇。”
“那蛇呢?”
“打跑了呀!不跑还留着等你过去瞧瞧它呀?”
“哎呀!”虎子十分老成的捶捶手:“这要是李山孟在,咱们就可以吃一顿蛇肉了!”
许夏抽了抽眉角:“我可不敢吃那东西。这时候可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得赶在下地的人之前回家,不然要是叫他们撞上了,这东西最后能掉进谁的肚子里可就不一定了。
沿路又捡了一些枯树枝子好作生火用,两人才慢腾腾的回了家。
许老头儿跑去隔壁下棋了,没在院儿里。两人正好悄悄的进了院儿,又进了西厢门儿。
将东西归置好,许夏凭着模模糊糊的记忆,又在屋里翻拾出一口破锅来,锅上绣出了几个洞,好在锅底还全乎,免强可以煮东西来吃。这锅还是以前大嫂坐月子的时候,从娘家拿来烧水喝的。
许夏想着趁着那些人还没回来,干脆将东西弄熟了,省得提心吊胆。要煮了却发现根本没有水。
这屋儿里,喝的水都没有,又哪来的水煮饭??
好在煮饭的水并不用非要是淡水。许夏留虎子在家里看门儿,她拿了一只罐子,去西头的海边取海水去了。
刚一出门儿,就瞧见许老太领着一众人扛着农具从坡下上来。
许夏赶紧挤出个傻笑。
许老太脸色不善的白了她一眼,啐道:“死不了的东西,冲谁傻笑呢?没的沾些傻气,真晦气!!傻东西还不离远一点?以后乖乖在屋里头呆着,别叫我看见你,眼不见心不烦!!不然惹恼了我,直接把你送去苏家,活生生埋进坟里!”
许家堡是个穷村。
土地稀少不说,而且还贫瘠,离水源又远。
平日里村民吃水用水都要到三里地之外的小水村的河里人工挑,路远水重,挑来的水供人吃用都不够,更别说挑水浇地了。村里的田地平时全靠雨水来浇灌,雨多就收成好,雨少就没收成。
所以说,村里人眼巴眼望的,一天天的就盼着那点雨水。
许家的壮劳力如今就剩许老头和许老二。许老头年纪大了,许老二腿又不好,挑水的活儿更是难办,所以他家的水向来是分配着喝,谁也别想多喝一滴。真正的水贵如油。
许家堡唯一比较有利的天然资源,就是靠海。
村西就是一片大海,只是没有码头,有海也没什么大用。海水不能喝不能浇地也不能洗衣做饭,所以这对村民来说,十分鸡肋。
许夏现在打的,就是这片海的主意。
她之所以做了潜水教练这份职业,也是因为她从小出生在海边。现代人对海的利用和开发岂是这些古代人可比拟的,能吃的不能吃的,能用的不能用的,几乎没有现代人利用不了的东西。
许夏就是要带着虎子去瞧瞧海边能不能寻到点吃的。毕竟她知道的和会的比这里的村民多的不止一点半点,何况许夏还会游泳和潜水。
靠着这样一片大海,怎么还能饿着肚子?
许家小院儿座落在一处小土坡上,下了坡,是条小路,顺着小路一直往西,就是海岸线。
今日下午在家里当值看门的,是许老头儿。许老太带着人一走,许老头儿就又上炕睡过去了,哪管得了许夏和虎子?
许夏从西厢小屋里翻拾了一只漏了洞的木水桶,便拿着同虎子一块儿出院儿下了坡,往西去了。
半路碰见了李家的寡妇,刘氏,刘梅菊。
这刘梅菊许夏是认得的,说起来,刘梅菊算是许夏的准婆婆。
刘梅菊的丈夫活着时,同许夏的亲爹许怀飞关系十分好,许夏生下来时,刘梅菊的儿子李不旱才一岁,两家就定了一门娃娃亲。后来李不旱的爹没了,许怀飞却还是承认这门亲事,一直对刘梅菊和李不旱照顾有加,他家收地,播种,这些忙活累活儿都是许夏的爹带着大哥二哥去做的,得空了还帮她家挑水。刘梅菊则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许家的帮助。
不过后来许夏长大了,成了一个傻子,刘梅菊和李不旱似乎就有些不愿意了。不过承着许家的很多照顾,他们也没说什么。可是近三年,许怀飞和两个儿子不在家,许家帮不到她们母子,李家与许家的关系就渐渐的有些淡了。有时候刘梅菊在路上碰见了许夏,若是四周没人,她还会挑唆傻乎乎的许夏退掉这门亲事。
刘梅菊心里是怎么想的,许夏自然是清楚。
许夏装作傻乎乎的没认出来刘梅菊的样子,同刘梅菊擦肩而过。只听刘梅菊轻轻的往旁上啐了一口,嘀咕道:“这傻子,不是说一头撞在墙上半死不活了吗?咋不干脆死了干净呢,又活过来做什么!”
小虎子听了这话都气的想要倒头去同刘梅菊理论。
许夏拉了虎子一把,轻声道:“管她的,咱们现在得赶紧去寻磨点吃的,不然晚上又该要饿肚子了!”关键是晚上还没有水喝,干巴巴的往下咽那糠团子实在是……
虎子气休休的道:“就会看不起人!她就是嫌小姑你傻咧,可是你现在清醒了,咋不跟她说……”
“这有啥好说的,她瞧不起咱,咱还瞧不起她呢。”许夏可没想着真成这门亲事。她才刚穿越过来,还没想着要嫁人这回事呢。再说就算要嫁也不挑刘梅菊这种婆婆,一看就是小气巴拉不好相与的。
到了西头海边的时候,因着正是下地干活儿的时候,村儿里一般满七岁的孩子都要跟着去下地干活儿,所以这会子海滩上并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只有海水打在礁石上头发出的‘哗啦’声。
虎子有些失望的道:“这会子正涨潮了,看来咱们什么也拾不到了。要是不涨潮,兴许还能拾点贝和螺。”
“贝和螺?其它的呢?螃蟹?虾?鱼?海星海胆一类的,都没有吗?”许夏有些担心的,这些物种不会是还没有引进到这里吧?
虎子有些吃惊的抬起头:“鱼虾一般是拾不到的,其

它的那些……捡来有用吗?又不能吃。”
“不能吃?”许夏惊讶的张了张嘴,那些在现代可都是最贵的东西呀,怎么放在这儿倒成了不能吃了?
虎子点点头:“螃蟹麻,又干又瘦的没什么肉,海星海胆麻……没吃过,没听说这东西能吃。”
“呃……我的天……”许夏心中大喊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都不吃!!
不吃正好,全便宜她了!!
“只要处理的好,那些东西都好吃着呢!若是碰上了,千万别放过!”许夏摩拳擦掌,看来她是饿不死了。
“可是这会子涨潮了,啥也捉不到了。”
“我知道!这一回咱们就抢时间赶在潮没涨上来之前,撬一点生蚝回去吃!下回就算准了退潮的时间咱再来!”许夏说着,跑到旁边的树上折了些树枝子下来,撬生蚝最好用刀,可这会子哪里去找刀,只能先用树枝子凑合一下。
“生蚝?”虎子愣头愣脑的:“那是啥东西?”
“别管啦,时间不多了,你赶紧的拿着木桶,我撬下来你负责捡就是了!”许夏寻了一块大礁石,上头密密压压的覆盖着一层生蚝。许夏拿着树枝子挑着一些礁石比较松动的地方撬了起来。
虎子在旁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我的天啊,小姑你要干啥?这种礁生石割人可厉害了,你千万别碰呀,可小心割伤了手!!再说这种石头咱们撬来有啥用呀,又不能吃也不好看!”
“啥?石头?你说这是石头?”许夏瞪大了眼,这古代的人该不会连生蚝也不会吃吧?
“不是石头又是什么?赶海的人最恨这东西了,赤脚赶海儿要是踩到这东西,脚底板都能割的血肉模糊的。”
“虎子你知道不知道,这‘石头’其实是能吃的。等一会儿回家你再看小姑给你变戏法儿!”许夏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放光,怪不得这礁石上的生蚝只只都生的又肥又大呢,原来没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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