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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畅销巨著节选在线试读
摄政王府,外院书房。祁煜胸前布满了针,黑色的血从他的指尖滴落,脸色渐渐苍白,薄唇毫无血色。待淤血全排尽后,楼弃将针一一拔掉,放到针袋里。然后又把了把脉,一直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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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全文小说祁煜云昭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摄政王府,外院书房。
祁煜胸前布满了针,黑色的血从他的指尖滴落,脸色渐渐苍白,薄唇毫无血色。
待淤血全排尽后,楼弃将针一一拔掉,放到针袋里。然后又把了把脉,一直拧成团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王爷,噬心散的余毒已全部清除。”看着祁煜慢条斯理擦拭手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楼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这次你元气大伤,不可掉以轻心,请您务必好好休养,短时间内绝不可再用内力。”
见他不说话,楼弃一肚子火没地发,转头冲向长庚:“你们也争点气,别屁大的事都指着王爷,就如这次王爷遭暗算,要是你们有用,至于劳累王爷带毒追踪,导致错过最佳解毒期,最后毒入肺腑吗?”
“是,楼大夫所言甚是。”长庚卑微低头认错,心里连连叫冤,王爷决定的事,谁劝阻得了。
楼弃气不顺正要再骂几句,长风突然走进来,向祁煜弯腰回禀:“王爷,霜刃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说是替六姑娘来给您送东西。”
祁煜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快速把衣服穿好,

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楼弃:“本王允你去银杏树下挖一坛酒,品种随你选。”
视线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本王中毒的事,严禁外传,包括皇兄在内。”
怒火一下浇灭,楼弃做了封口的动作,笑逐颜开:“没问题,王爷,属下定会守口如瓶,我去叫霜刃进来。”说完屁颠屁颠走出书房。
霜刃走进书房,把食盒递给长风,双手呈上首饰盒子:“王爷,这是六姑娘亲手缝制的香囊,特派属下送来。”
祁煜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香囊,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茶香沁入鼻尖,味道清香却不黏腻,在看清香囊图案时,他脸色如常,心里却是一惊。
抬眸看着霜刃,只见霜刃连连摆手:“王爷,属下什么也没说,是姑娘自己决定要绣这个的。”
祁煜摸着香囊上的蝶舞戏珠,精致,逼真,生动,这刺绣水平绝非一日之功。
想起一些传闻,他若有所思道:“她身体弱,你日后在旁多劝着点,让她少劳累。”
霜刃偷瞄了一眼祁煜,一个念头闪过,她立刻解释:“王爷,属下听六姑娘身边的人说,她甚少做女红。这几年,也就给她外祖母和祖母做过抹额和护膝,然后就是这个香囊了。”
祁煜轻咳一声,神色淡定地将香囊系在腰间,长风笑的一脸狗腿样:“啧啧,真是没想到六姑娘女红进步这么快,这蝴蝶绣的跟真的一般,颜色也选的好,和王爷日常的衣服都很搭呢。”
霜刃心里暗喜,不动声色又添了把火:“属下听豆蔻说,因是送给王爷的,姑娘可用心了。特意选了她库里最好的蜀锦,从香囊设计、刺绣、缝制,都没假手他人,苏荷都只是从旁指点呢。”
长庚本安静站在一旁,突然出声:“霜刃,我听闻六姑娘之前大病一场,你去了几日,可有发现什么蹊跷?”
霜刃摇摇头,却突然想起那日豆蔻与绿竹的对话,心里有个主意,说道:“姑娘是因心情郁结,又受凉,才大病一场。”她望着祁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祁煜眉头微皱,冷眼看着她:“有话直说,磨叽作甚。”
霜刃吸了口气,轻声说:“属下听豆蔻她们说,那日姑娘受刺激,一时冲动退还了凤镯,回去后心里懊恼后悔,郁结于心,才会。”
后面的话她未再说,瞥见王爷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时,利用豆蔻的心虚顿时消散。
祁煜想起那日在广宁寺,她话里话外的暗示,手抚摸香囊,嘴角微翘,再开口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待会走时,去找楼弃要一瓶补气养心丸。在云府,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昭昭。”
吩咐完,他换了话题:“安置在汀兰小院的那个人,你家姑娘那边有什么安排吗?”
霜刃便把云昭昭的交代一字不差转述,然后又提了句:“王爷,如果调查有结果了,可否让长风传信给属下,姑娘应当挺想了解后续的。”
祁煜微微颔首,沉声道:“那边本王安排了霜落过去,据说那人伤的挺重,目前还没醒。等过几天本王会亲自去看看,让她安心。”
正说着,王公公走进来,跟祁煜请示晚膳摆在哪,祁煜随后说摆在花厅,看到王公公,霜刃赶忙从长风手里拿过食盒,递过去:“王公公,这是桃花酥,六姑娘特意让属下给您带来的。”
接过食盒,王公公脸上的褶子里都藏着笑意:“哎呀呀,六姑娘有心了,还惦记着老奴。话说老奴很久未见六姑娘了,她一切可都好?”
霜刃笑着回答:“姑娘一切安好,还让属下带话,说改日来王府探望您。”
“那敢情好啊,老奴一定提前备下六姑娘爱吃的食物。”王公公打心里盼望云昭昭能来,又看了一眼祁煜,长叹一口。
见祁煜沉默不语,他索性开门见山:“王爷,以前这六姑娘常常来王府,有时还住在府里。她去姑苏养病三年,不能来情有可原,可这都回京了三个多月了,怎么不邀请她来王府玩呢?”
王公公自小看着他长大,祁煜待他同旁人不同,难得耐心解释:“王公公,她快及笄了,若是还如原来那般,恐惹人闲话。”
王公公一听这话,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谁敢说咱们摄政王府的闲话?再说,王爷,您也不是害怕那闲话的人呐。”
长风凑过去,提醒了句:“王公公,王爷是担心给六姑娘惹闲话。”
王公公摆摆手,语气肯定:“六姑娘是摄政王府未来的小王妃,这可是宫内外盖章认定过的,她光明正大来王府,谁敢说闲话?”
霜刃附和道:“对呀,再说了,有咱王爷在,谁敢说六姑娘闲话。”
长庚难得从旁点头赞同:“要是敢说,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整个京城,怕是无人有这份胆子。”
霜刃靠近王公公,悄默声提醒:“公公,姑娘今日主动说过两日要王府看你,属下猜想,她应该是很乐意来王府的。”
王公公拍了拍霜刃,一锤定音:“霜刃,你回去后,问问六姑娘什么时候得空,就说王爷邀请她来府里做客。”
“好嘞,王公公放心,这话属下一定带到。”
说完,几个人看都没看都祁煜一眼,火急火燎出了书房,各忙各的去。
急匆匆离开的几个人,未瞧见身后,向来冷淡自持的祁煜,微微扬起嘴角,眼睛闪过期待。
小山羊的羊肉极为鲜美,高汤煮出来的羊肉,配上蘸料,她一口口停不下来,辣的嘴巴都红了。
祁煜全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在一旁给她夹肉,夹丸子,夹牛肚。时不时给她添茶,让她解辣,偶尔时自己才吃两口。
他眉眼间流淌的愉悦,神色难得的温和,长风他们胆子顿时大了许多,怂恿着要饮酒。
前几日,边疆送来一批美酒,他们几个心里一直痒痒的,垂涎不已。
云昭昭捧着牛乳茶,笑着附和:“煜哥哥,羊肉锅子,没有美酒,岂能尽兴?前段时间,他们也辛苦啦,不如让他们畅饮一番,好不好?”
最后的询问,声调上扬,软甜软甜的,勾着人心沉醉。
祁煜将一块豆腐放到她碗里,看了眼长风:“听昭昭的,去取吧,今日不限量。”
“好嘞。”长风欢呼雀跃,像是一阵风跑出去。
转头瞥见阿玖正望着她,她指了指他面前的小碗,轻声细语解释:“你还小,不可以饮酒哦,我们一起喝牛乳茶吧。”
“嗯,我知道了,昭姐姐。”他乖巧低下头,和她一样慢慢喝着牛乳茶。
饮酒后,大家明显更放松了,大口吃肉,举酒当歌,放声畅谈,不拘小节,脸上的笑容明快。
那一刻,她有一种恍惚,此刻不是在王府,是在军营里。
战胜归来,收复河山,将士齐乐,饮酒欢呼,也会这般快乐吧。
临走时,王公公摇摇晃晃走过来,笑着问:“六姑娘,方才忘记问了,你今日带来的桂花酿,是否拿错了?看着是刚刚酿制的,不能饮呀。”
她轻笑一声,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视线却是望向祁煜:“没拿错,我想把它们埋在王府银杏树下,等它们发酵,等酒香绵长。”
待来年,金桂飘香时,花好月圆人团圆,挖出来,同饮桂花酒。
入冬才半个多月,这天就越来越冷,寒气刺骨逼人。北风萧萧,花落叶枯,阴沉的天空下,一片片光秃秃。
清芷院里已经烧起了炭盆,云昭昭最是怕冷,换上了夹棉的衣服,手炉也备了好几个,轮换着用。
天冷了,她更不愿意出门,和霜刃她们,在屋子里围炉取暖,煮茶,烤地瓜。
这几日,温度骤然更低了,出个屋子,都觉得冻得受不了。老太君免了大家的请安,各房都呆在自己院子了。
午后,长风送来一张白色狐狸皮毛,油光水滑的。他说是前几日王爷专门去西山猎的,她可以做成斗篷,出门时就不会冷了。
云昭昭心里像是打翻了蜂蜜,全流淌在心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摸着皮毛,心里有个计量。
许是前世困在后宅,她习惯了找事打发时间,调香,看书,弹琴,抄经,画画,做些女红。隔几日就与祁隆飞鸽传书,分享趣事,怡然自得。
一个多月过去,阴沉的冬天,像是耍够了威风,终于散去阴霾,太阳照亮了苍穹,天地间铺满了暖暖的光泽。
气温回升,腊梅竞相绽放,给冬天添了几许生机。
趁着天气好,云昭昭带着豆蔻,拿着给祖母做好的护膝和紫色貂皮大氅,去了春晖堂。
而此时,云定川今日休沐,陪老太君用过早膳后,没有离开,陪着说话。
他端起茶盏,斟酌片刻,才开口:“母亲,如今笙笙已出嫁,初宜也定了人家,就剩下昭昭了。她明年就及笄了,这婚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老太君盘着腿,用美人锤敲打着腿,语气淡淡:“昭昭的婚事,咱们说了不算,如何得她自己做主。”
沈初宜拧成团的手帕松开,皱巴巴的,她抬眸,笑意未达眼底,轻声道:“好,我嫁。”
夜色漆黑如墨,秋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未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的风,丝丝刺骨的寒。
烛火摇曳,昏暗下,沈初宜自回来后,神色平静,恍惚带着一股死寂之色,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
桌上的饭菜,凉透了,油结成霜,铺在菜上,冰冷的鱼弥散着腥味。云昭昭唤人撤下,吩咐人煮牛乳羹来。
她看着沈初宜,欲言又止,倒是沈初宜感受到她的担忧,笑了笑:“昭昭,我没事。你想说的,我懂。只是,我和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就算都是孤女,也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生来命运不同,纵然遭遇相似,但是底子不一样,未来的归处也不会相同。
她从头上拿下簪子,温柔抚摸着簪首的花,嘴角泛起一笑,只是笑得人心里发苦,她喃喃自语:“命里无时莫强求,终归没有机会再看到它了。”
云昭昭凑近看了一眼,花雕刻得很精致,有些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在纪黎身上见过。
她说那是西南山上的野花,在花开时,漫山遍野,很是好看。
霜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只能苍白安抚:“表姐,你先别灰心,反正还没有定亲,只要没出嫁,一切都有转圜。”
沈初宜深深呼一口气,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将簪子包好,走进内室,将它放在首饰盒最下面,珍藏起来。
她回来时,眼睛已然平静如水,拉着云昭昭的手,轻声道:“昭妹妹,天色不早了,更深露重,你身子刚好没久,早点回去歇息吧。”
云昭昭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表姐,你喝碗牛乳羹,好好睡一觉。”又叮嘱丫鬟们几句,才和豆蔻离开。
回到清芷院,正好霜刃已经回来,她着急地问:“那边如何?”
霜刃走过去,把信给云昭昭:“黄铮说,恳请姑娘先照顾好沈姑娘,顺便帮忙斡旋,拖一下婚事,剩下的交给他。”
云昭昭此刻才算松了口气,打开信看。信中黄铮说,他已经派人去岭南请母亲来京提亲,提亲事宜,沈策夫妻也会帮忙。
又说,他今晚就出发,亲自去趟济南府,探查韩通的底细,请她帮忙争取时间。
云昭昭烧掉信,看着霜刃,还未开口,霜刃便说:“姑娘放心,奴婢已禀报王爷,王府那边会派人协助。”
松了一口气,她倒是饿了,已是深夜,没再折腾,用了几块糕点,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后,她用完早膳,便去看沈初宜,半路正巧碰上,她准备去春晖堂请安,两人便一道去。
祖母刚用完早膳,见她俩来,便让人煮茶来,暗暗观察沈初宜,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精神倒是还行,揪着的心才算松下来。
祖孙三人玩了会叶子牌,闲话家常,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人才离开。
云昭昭陪着她回院子,刚走进院子,沈初宜就全部吐出来了,云昭昭又急又心疼:“表姐,没有胃口就不要吃,为何要这般勉强自己?”
赶紧唤丫鬟端水漱口,又用手帕帮她擦拭嘴角,她接过去,笑着摇摇头:“没事,昭昭,我只是不想外祖母担忧。”
整个云府,除了云昭昭,也只有外祖母是真心待她好,处处为她打算。
就算这姻缘非她欢喜,但是,外祖母的出发点是为她好,想为她觅一良人,平安顺遂一生。
那日二舅母与三舅母来春晖堂请安,她本在碧纱橱,醒了想出来,不料听见她俩在讨论她,便只好装睡。
恶人难磨,要一击中之。
云昭昭收起笑意,脸色变得非常冷淡,“阖府上下都知晓,我自回京大病小病不断,除了一些必要的宴请,都在静养。”
“苏姑娘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确实没怎么注意,都是绿竹收着,回礼也是她备的。”
顿了顿,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果决:“若我一早知道,这些东西如苏姑娘方才所言,我绝对不会收的,甚至不会和苏姑娘相交。”
苏夫人与苏樱雪对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夫人正想张嘴解释,只见云昭昭已转身看向豆蔻:“你回头告诉绿竹,把苏府送的东西整理一下,退还回去。”
豆蔻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姑娘,怕是退不成了。”
“为何?”云昭昭不解,豆蔻轻声提醒,”姑娘怕是忘了,前两日你身子大好,犒赏清芷院,从库房里扒拉东西赏人,里面好像就有苏府送的东西。”
云昭昭一顿,转过身,蹲在老太君腿边:“祖母,都怪昭昭粗心,可既已赏给旁人了,就不好再要回来,孙女能不能折合银钱还给苏府?”
苏夫人气的心里打颤,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面上还是强撑着:“六姑娘说笑了,那些小玩意本不值钱,既送给姑娘了,就是姑娘的东西,如何处置自然是姑娘说了算。”
云昭昭心里冷笑,脸上却流露出委屈:“祖母,昭昭作为云府嫡女,时刻谨记云府家规,即使在外祖家也是恪守规矩,生怕辱没门楣。孙女绝不会与男子私相授受。”她紧紧拉着祖母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若是如苏姑娘方才所言,那岂不是.......若再被有心人利用,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孙女百口莫辩。”
“女子艰难,稍有不慎,就失了名声。若因我给云府招来祸端,昭昭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红了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郑云舒瞬间变了脸色,心里一阵后怕。若是云昭昭被算计失了名声,要不妥协下嫁,要么人尽皆知,青灯常伴。
这要是后者,她闺女笙笙也定会受影响。这算计还真是歹毒,一箭双雕。
她脸上冰冷,丝毫不见方才的温和,语气更是严厉:“苏夫人,苏姑娘,请慎言。我们云府仅有两位姑娘,如珠如宝,自小宫里嬷嬷教养规矩,熟读女则与女戒,就连宫里都夸赞规矩好。”
“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云府的姑娘不会做,更不屑做。”
老太君爱怜地摸着云昭昭的头,抬头时亦变了脸色。“老身近年来一心礼佛,确实很长时间不问世事了。”
“可若有人胆敢污蔑云府的名声,算计我的乖宝,那老身就穿一次诰命服,亲去宫里一趟,请皇后娘娘评评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夫人心里暗骂苏夫人蠢笨,赶紧打圆场:“老太君别动怒,苏夫人不是那个意思,京城谁人不咱们云府姑娘教养好。
“我原也在宫宴见过六姑娘的,真真是规矩极好。”黄夫人满脸堆笑,试图缓和气氛。
她又看着苏夫人,暗示她:“苏夫人,姑娘家的名声贵重,可不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六姑娘貌美心善,难得一见,苏公子心悦很正常。”
“但好女百家求,苏府想与云府结亲是人之常情,可这姻缘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两个人没缘分。”
苏夫人后背冒了一身冷汗,赶忙说道:“方才我定是魔怔,胡言乱语了。”
望着老太君,言辞诚恳:“今日本就是来探望老太君,念及六姑娘对我家这丫头的好,想着一并感谢。”
“这这,反而惹得老太君动怒,是我的不对。”她起身,拉着苏樱雪给老太君致歉,并冲云昭昭说了抱歉。
云昭昭趴在老太君腿上,声音里带着哽咽:“祖母,我最近老是梦到爹娘兄嫂,梦里她们一直很担心我。”
“过几日,我想去趟广宁寺,给他们点上一盏长明灯,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提及逝去的亲人,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
老太君轻轻摸她的脸,想起长子一家,心里一阵酸涩,对云昭昭更多了几分疼惜:“昭昭最是孝顺,你自个得好好的,你爹娘才能安心。”
一想到这丫头身子骨弱,老是生病,忍不住再次嘱咐,“等你身体好全了,天气好时再去,出门多带些人跟着你,你的安全最重要。”
二婶娘过来扶起她,拿出手帕替她擦掉泪痕:“昭昭,别难过,有二叔二婶娘在,无人能欺负你。出门多带些侍卫,缺什么着人去涵秋院跟二婶娘要。”
云昭昭点点头,一脸乖巧:“谢谢二婶娘,昭昭知道了。”
黄夫人这回肠子都悔青了,神色惶恐,唯恐今日这出会惹怒云府。
老太君一眼看透她的顾虑,笑着看她:“黄夫人,苏姑娘年纪还小,今日说了些胡话,好在就屋里这些人知道,大家都把话烂到肚子里,今日这事就过去了,总不能因为误会,伤了苏姑娘的清誉吧?”老太君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威严。
黄夫人心头一惊,连连附和:“那是那是,想来经此一遭,苏夫人会更严格管教苏姑娘的。”黄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樱雪脸色惨白,张嘴想反驳,苏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强撑起笑意说是。
云昭昭走到苏樱雪面前,眼神中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威严。“苏姑娘,我年长你两岁,念在相交一场,有几句话想叮嘱你。”
“什么?”苏樱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云昭昭盯着她的眼睛,又瞥了眼黄夫人,才缓缓道出。
“日后还须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与人相交,还是坦诚些好,别害人害己。”
“真心或是无意,事情做的多了,总会留有痕迹,谁也无法保证次次都能好运无恙。”
云昭昭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樱雪的心上,也让黄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苏夫人慌忙接过话去:“六姑娘,请放心,经此一事,樱雪定会吸取教训,都是误会,别伤了你们姐妹情意。”
又简单说了几句,黄夫人她们便起身告辞,二婶娘亲自送了出去。
云昭昭也跟老太君告辞,当走出春晖堂后,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伸开手,白嫩的掌心破了,血迹一片。
疼痛让人清醒,她抬头望着天空,阴霾散去,晴朗明亮。
前世那个困死她的牢笼,终是被她亲手打破了。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入眼所至,皆是温暖的美好。
他深深凝望着她,虔诚如稚子,一眼万年,在心底扎根。
云昭昭在他眼底,看到了隐藏的柔情,拉过他的手,将一个荷包放在他掌心,抬眸仰望他:“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眼睛亮亮的,梨涡浅笑,她脸颊泛起红晕,却执拗得将心意放在他眼里。
祁煜低头看着荷包,月白色雅致,绿色红荷,两条小鱼嬉戏,他摸了一下,里面似乎放了珠子类的物件。
他打开,掏出几颗查看,竟然是红豆,她俏皮笑道:“煜哥哥,这次我可没弄错哦。”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两人相对一笑,都想起一件往事。
她六岁还是七岁那年,祁煜离京查案,许久未归,她常常进宫问归期。
皇上故意惹她,设了个局,让旁人误导她,豆子表达相思,越多的豆子相思越重。
所以等祁煜回京时,她带着一个大布袋,迫不及待跑去王府看他,欢喜地献宝把袋子给他,里面都是豆子。
各种豆子红豆,绿豆,黄豆,她能搜罗来的,都放在里面。
皇上听说后,在宫里快要笑岔气,后来,每每见到她,都会拿此事逗她。
祁煜把荷包放入怀中,见她眼里还气气的,轻笑一声:“都是皇兄为老不尊,与昭昭无关。”
“嗯,皇上那时真的好讨厌。”因为祁煜,她和皇上老是明争暗斗,幼时闹了不少笑话。
云昭昭看向湖面,那盏莲花灯快要看不清,开心地指给他:“煜哥哥,快看,咱们的灯飘得好远呀。听老人说,祈福灯飘得越远,许的愿就越能成真。”
祁煜伸手摸摸她的头,语气温和:“我家昭昭许的愿,自然是能成真的。”
微顿一下,他轻声问:“那昭昭方才许了什么愿望?”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帮她达成。
她轻咬红唇,抓住他的前襟,用力踮起脚尖,他不自觉俯身配合,伸手扶住她的腰。
靠在他耳边,她的声音里弥漫着清甜:“煜哥哥,我方才许的愿望是,愿岁岁年年,有你常伴,此生足矣。”
祁煜一怔,转头想去看她。不料,她一个晃动,他的嘴唇划过她的脸颊。
四目相对,两个人顿时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直到云昭昭站不住,双脚落地,才稍微分开,他后退,拉开距离。
红晕爬上两人的耳朵,安静让呼吸的紊乱更清晰,眼神乱转,暧昧的气氛中,又夹着些许尴尬。
不远处传来沈乐言爽朗的声音,抬头望去,他们正说说笑笑,朝这边走来。
天色不早,大家一起往回走,祁煜护送她们回云府,沈初宜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径直先上了府里的马车,先行一步。
走之前,她还不忘叫上霜刃和豆蔻,单单留下云昭昭,风中凌乱。
云昭昭在长风他们期待的目光下,上了王府的马车,祁煜随后也上来,封闭的空间,让暧昧的气氛发酵得更加浓烈。
云昭昭端着茶盏喝了口茶,缓缓脸上的热气,祁煜从储物柜里拿出薄毯,盖在她腿上。
“夜深天凉,别受寒了。”
看他淡定自若,云昭昭突然觉得不慌了。她清清嗓子,开口道:“煜哥哥,那个黄铮,你觉得人怎么样?”
祁煜沉思片刻,中肯评价:“聪明也懂藏拙,磊落也有算计,有野心。”
她想了想,倒是对他感觉不错。她私下问过沈乐玩,他是黄月婵家族一只偏房后代,那当已出五服,恰巧他母亲与沈家远房沾亲带故。
他曾想从军,后因家中祖母过世耽搁,后来去了沈伯伯麾下,负责军需,倒是有几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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